第二十一章：各執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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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佳豪點了點頭，示意譚傑飛繼續。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剛從實驗區出來的李潔茹，我們一起回到辦公室是四點十五，我記得很清楚的原因是當時我看了一眼辦公室墻上的電子鐘。”譚傑飛說得坦蕩。
“之後你還去過實驗區麽？”
“去過，是在孟總和鄒婧她們之後，由於我和李潔茹共同負責了一個新的項目，因此大概在四點半左右，我和李潔茹去了一趟公共實驗室。”譚傑飛回憶了片刻，又補充道：“由於那間公共實驗室要路過孟總的專屬實驗室，我還聽到孟總訓斥鄒婧訓斥得可兇了！之後我和李潔茹商討完後續的實驗規劃後，我們出來那會兒就剛好見到孟總和鄒婧她們，當時鄒婧眼眶還有些發紅，看來真的是被罵得不輕，之後馮琳琳抱著實驗器材從庫房出來了，哦對了，我們還遇到了剛從廁所出來的許杉杉，大家夥兒就一起回了辦公室。從那以後，我們都再沒去過實驗區，大夥兒都可以作證。”
“最後一次見到賈子俊是什麽時候？”
“這……我倒是記不清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四點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了。那會兒我還在想，這家夥估計又泡在實驗室裏工作了。因為那天挺忙的，我接待了好幾個考察團。”
“你去試驗區，難道沒見過賈子俊？”鄒佳豪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賈子俊的專屬實驗室大門緊閉，再加上孟總訓斥的聲音太大，我反正沒聽清賈子俊那邊有什麽動靜。而且賈子俊一個人悶在實驗室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
“五點半之後還有誰去過試驗區？”
“這……我只知道咱們那個辦公室的人都沒去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盯著大門發呆！”
“昨天你還覺得有什麽地方比較可疑麽？”
“可疑的地方……倒是沒什麽可疑的，大家表現得都挺正常的……”譚傑飛撓了撓頭，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高了聲調：“警察同志，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們部門在幾天前曾經丟過一張員工卡！”
“冷靜點，一五一十地和我說。”鄒佳豪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譚傑飛皺了皺眉，回憶道：“我們部門的實驗區，是要憑借員工卡刷卡才能進入了，可是在幾天前，部門就莫名其妙地丟了一張卡。考慮到丟卡的性質比較嚴重，我們還特地和安保的主管老張匯報過，可是老張當時只是隨便應了一聲，也沒打算管的意思，於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或許兇手就躲在考察團裏！”
聽罷，鄒佳豪回憶起了剛剛顧子愷的原話——“雖然研發四部那群人有重大嫌疑，但不排除外部人士作案的可能性，因為在五點半左右外部監控拍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男子。”
如此一想，鄒佳豪定了定神，翻出通訊錄找到顧子愷，即刻將員工卡遺失一事匯報了上去。
——————————
與此同時，三號審訊室內，刑偵一隊的張義正在審問犯罪嫌疑人李潔茹。
張義的臉蛋偏圓、體型微胖，肚子還有些發福。說起張義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樣，自是豪爽仗義，能為朋友和隊友兩肋插刀，逮捕緝拿犯人也十分老道，是刑偵一隊裏可靠的存在。
“說吧，昨兒下午四點到六點一刻，你都幹了什麽？”張義話音雄厚有力，雖然對方是女性，但似乎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張義順便搜索了李潔茹的基本信息：李潔茹，女，影城市本地人，在這家公司工作前，曾在影城市研究所上班，在化妝品研發鄰域曾經取得過不俗的成績，而她的人際交友圈似乎也不與賈子俊重疊。
“我四點十分去過一趟庫房，去冷藏室拿了一些實驗器材。”李潔茹說到此處聲音竟有些顫抖。
“所以你去過冷藏室？”張義挑了挑眉。
“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我當時去冷藏室的時候，冷藏室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李潔茹情緒十分激動，若不是審訊室內的桌面偏寬，她說不定會一把抓住張義的雙臂，將張義搖到相信為止。
“冷靜！”張義示意李潔茹鎮定，才繼續問道：“在那之後呢？還有，你去冷藏室的原因。”
李潔茹眨了眨眼，滿臉都寫著委屈：“我之所以去冷藏室，是因為實驗裏的有些材料需要作降溫放置處理，我拿完該拿的實驗器材，就把材料放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再然後我就出來了……對了！在出實驗區門口的時候，我碰到了譚總，他當時剛從廁所出來。不信您可以找譚總確認！”
“冷靜！”張義再次重覆。
可李潔茹情緒依舊非常不太穩定，只聽她提高音調激動地辯解道：“我上個月剛剛入職，和賈子俊根本就是點頭之交，平時和他也沒什麽結怨的點。關於實驗項目，部門都是平均分配的，也不存在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再說，就算領導偏心，我也只是拿不到項目獎金而已，即便我一個月都接不到項目，我光拿底薪也能衣食不愁，活得滋潤！警察同志，都說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說我犯得著殺他麽！犯得著麽！”
“事情真相警方自會查明，清者自清！”張義說得義正言辭，若是給他一個案板，他此刻便如同古裝電視劇裏審訊犯人的判官一般。
李潔茹深吸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不再吼叫，翹起了一個二郎腿，道：“接下來我就和譚總一起回了辦公區。之後在孟總和鄒婧也去了實驗室後，譚總讓我和他去一趟實驗室，商討一下下一個項目的具體部署，於是我和譚總又去了一趟公共實驗室。”
“期間有什麽異常麽？”
“沒有啊，就是我們在走到孟總專屬實驗室時，聽見孟總在訓斥鄒娜。孟總難得發這麽大的火，看來鄒娜的報告真的出了什麽問題。話說，我和譚總商討完畢還碰到孟總和鄒娜了，孟總當時臉色可兇了！嚇得我都不敢正眼看她，怕自己也受到牽連。”李潔茹憋了憋嘴，心有餘悸地回憶道。
“那期間你有遇到過賈子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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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剛從實驗區出來的李潔茹，我們一起回到辦公室是四點十五，我記得很清楚的原因是當時我看了一眼辦公室墻上的電子鐘。”譚傑飛說得坦蕩。
“之後你還去過實驗區麽？”
“去過，是在孟總和鄒婧她們之後，由於我和李潔茹共同負責了一個新的項目，因此大概在四點半左右，我和李潔茹去了一趟公共實驗室。”譚傑飛回憶了片刻，又補充道：“由於那間公共實驗室要路過孟總的專屬實驗室，我還聽到孟總訓斥鄒婧訓斥得可兇了！之後我和李潔茹商討完後續的實驗規劃後，我們出來那會兒就剛好見到孟總和鄒婧她們，當時鄒婧眼眶還有些發紅，看來真的是被罵得不輕，之後馮琳琳抱著實驗器材從庫房出來了，哦對了，我們還遇到了剛從廁所出來的許杉杉，大家夥兒就一起回了辦公室。從那以後，我們都再沒去過實驗區，大夥兒都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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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是記不清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四點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了。那會兒我還在想，這家夥估計又泡在實驗室裏工作了。因為那天挺忙的，我接待了好幾個考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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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賈子俊的專屬實驗室大門緊閉，再加上孟總訓斥的聲音太大，我反正沒聽清賈子俊那邊有什麽動靜。而且賈子俊一個人悶在實驗室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
“五點半之後還有誰去過試驗區？”
“這……我只知道咱們那個辦公室的人都沒去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盯著大門發呆！”
“昨天你還覺得有什麽地方比較可疑麽？”
“可疑的地方……倒是沒什麽可疑的，大家表現得都挺正常的……”譚傑飛撓了撓頭，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高了聲調：“警察同志，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們部門在幾天前曾經丟過一張員工卡！”
“冷靜點，一五一十地和我說。”鄒佳豪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譚傑飛皺了皺眉，回憶道：“我們部門的實驗區，是要憑借員工卡刷卡才能進入了，可是在幾天前，部門就莫名其妙地丟了一張卡。考慮到丟卡的性質比較嚴重，我們還特地和安保的主管老張匯報過，可是老張當時只是隨便應了一聲，也沒打算管的意思，於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或許兇手就躲在考察團裏！”
聽罷，鄒佳豪回憶起了剛剛顧子愷的原話——“雖然研發四部那群人有重大嫌疑，但不排除外部人士作案的可能性，因為在五點半左右外部監控拍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男子。”
如此一想，鄒佳豪定了定神，翻出通訊錄找到顧子愷，即刻將員工卡遺失一事匯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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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三號審訊室內，刑偵一隊的張義正在審問犯罪嫌疑人李潔茹。
張義的臉蛋偏圓、體型微胖，肚子還有些發福。說起張義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樣，自是豪爽仗義，能為朋友和隊友兩肋插刀，逮捕緝拿犯人也十分老道，是刑偵一隊裏可靠的存在。
“說吧，昨兒下午四點到六點一刻，你都幹了什麽？”張義話音雄厚有力，雖然對方是女性，但似乎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張義順便搜索了李潔茹的基本信息：李潔茹，女，影城市本地人，在這家公司工作前，曾在影城市研究所上班，在化妝品研發鄰域曾經取得過不俗的成績，而她的人際交友圈似乎也不與賈子俊重疊。
“我四點十分去過一趟庫房，去冷藏室拿了一些實驗器材。”李潔茹說到此處聲音竟有些顫抖。
“所以你去過冷藏室？”張義挑了挑眉。
“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我當時去冷藏室的時候，冷藏室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李潔茹情緒十分激動，若不是審訊室內的桌面偏寬，她說不定會一把抓住張義的雙臂，將張義搖到相信為止。
“冷靜！”張義示意李潔茹鎮定，才繼續問道：“在那之後呢？還有，你去冷藏室的原因。”
李潔茹眨了眨眼，滿臉都寫著委屈：“我之所以去冷藏室，是因為實驗裏的有些材料需要作降溫放置處理，我拿完該拿的實驗器材，就把材料放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再然後我就出來了……對了！在出實驗區門口的時候，我碰到了譚總，他當時剛從廁所出來。不信您可以找譚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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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潔茹情緒依舊非常不太穩定，只聽她提高音調激動地辯解道：“我上個月剛剛入職，和賈子俊根本就是點頭之交，平時和他也沒什麽結怨的點。關於實驗項目，部門都是平均分配的，也不存在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再說，就算領導偏心，我也只是拿不到項目獎金而已，即便我一個月都接不到項目，我光拿底薪也能衣食不愁，活得滋潤！警察同志，都說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說我犯得著殺他麽！犯得著麽！”
“事情真相警方自會查明，清者自清！”張義說得義正言辭，若是給他一個案板，他此刻便如同古裝電視劇裏審訊犯人的判官一般。
李潔茹深吸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不再吼叫，翹起了一個二郎腿，道：“接下來我就和譚總一起回了辦公區。之後在孟總和鄒婧也去了實驗室後，譚總讓我和他去一趟實驗室，商討一下下一個項目的具體部署，於是我和譚總又去了一趟公共實驗室。”
“期間有什麽異常麽？”
“沒有啊，就是我們在走到孟總專屬實驗室時，聽見孟總在訓斥鄒娜。孟總難得發這麽大的火，看來鄒娜的報告真的出了什麽問題。話說，我和譚總商討完畢還碰到孟總和鄒娜了，孟總當時臉色可兇了！嚇得我都不敢正眼看她，怕自己也受到牽連。”李潔茹憋了憋嘴，心有餘悸地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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