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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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說出心聲：“你這樣子讓我覺得好像一只小狗狗喔，有點……”
他打斷我，生氣道：“你說我是狗！”
“不，我是想說像狗一樣可愛。”
“那種大怪物有什麽可愛！”
他好像對狗有什麽誤解。
剛想開口，十裏轉身忿忿離開，留我一人淩亂在原地。我該憂傷嗎？可是為什麽有點開心。
直到下午，十裏還是沒有來找我。收了衣服，望著十裏那件衣服劃痕，想了想，找了針線縫好。我只是，不想看到如此完美的繡品出現瑕疵。
同時翻出十裏當初隨聘禮一起送來的新娘服，果然上面紋繡也是水芙所為，而且一花一葉，與十裏這件遙相呼應。情侶套裝？而且非常昂貴。
當時看到時我驚呆，是大紅色。娘一個勁誇好看，我不以為意，晾在一邊。只是感覺不對勁，大紅正室才穿，妾應該是淺紅。不知道十裏葫蘆裏賣什麽藥，難道想看我當眾出醜？當天穿了十裏送我的粉色紗衣，大紅衣整整齊齊放在驕子裏，想著他如果玩什麽把戲，衣服還在，隨時可以拿來懟回他。
將兩件衣服放在一起，鮮紅刺目。太耀眼了，我可無福消受。
打開門，十裏正和七山玩游戲，你追我趕。
七山是眾山中特別存在，他年紀很小，應該才十二歲，長得清秀可人，卻智商低齡化，跟個小孩子一樣憨憨楞楞，是眾山的吉祥寶，眾山對他好的不得了。聽說他被拋棄在大門口，那時才兩歲。十年後的今天，他也還是“兩歲”，身體長，智商卻不長。
他是真的智商障礙，而十裏卻是假裝的。所以……十裏跟七山玩，是在觀摩學習，提高自己的演技嗎？
十裏看到我，邀請道：“小虎，你也來嘛，我們一起玩。”
他不生氣了？
見我沒回答，他一把將我拉過去，我們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十裏當雞媽媽，七山小雞，我老鷹。“雞媽媽”賊狡猾，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靠近它孩子，最後，他竟把“小雞”送上樹，我想攀登，被他阻止，遂決定先吃了“雞媽媽”，便追著十裏在樹幹繞圈圈，七山在樹上笑得巨開心。
忽聽得大門外鼓噪聲一片，眾山綠寶都去看了。一眼望去，門外出現一輛馬車，跟著十幾個從人。我跟著十裏出去。
車上下來一婦人，雍容華貴，體型富態，見到十裏，忙撲過來抱住他，心疼地問十裏，紅紅啊，這幾天過得怎麽樣呢，有沒有受委屈。
紅紅？繼而我惡趣味腦補：商商，若若，羽羽，暖暖……
十裏撒嬌道：“娘親，紅紅沒事，這裏很好玩，剛剛我們還玩了游戲。”
我已無力吐槽。
聽到咕咕聲，人群嘈雜，不仔細聽不出來。尋聲望去，馬車頂上有只黑色鴿子，是小黑？它低叫兩聲後，揮翅飛向師父房間。原來是師父告知十裏位置，再想到他叫我遠離十裏……
“你就是小虎吧？”十裏夫人喚醒我思考。
我忙道：“嗯，我是小虎，夫人好！”說完露出笑容。
她和氣笑了：“紅紅很是喜歡你，經常提到你，沒想到成親當天卻遭遇搶劫。你還好吧？”
我擺擺手道：“挺好的，他們都是一群好人。”
聽到這，眾山和綠寶不好意思笑了。
“那就好，小虎，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夫人語氣熱情和善。
應紅插嘴，聲音嬌嫩無比：“對啊，小虎，跟我們一起回家。”
我該如何拒絕，說是被你兒子逼的，現在不想嫁了？講不通啊，怎麽辦呢……
這時，有人單手攬住我肩膀，輕輕一拉，使我貼近他。我想掙開，單羽聲音傳來：“別動。”壓得極低，只有我聽見。
我乖乖不動。
十裏夫人疑惑：“這位是？”
綠寶忙道：“夫人，這是我們老大單羽。”
夫人客氣道：“這幾天，小兒叨擾了，多謝公子收留。”
單羽開口道：“不用謝，舉手之勞。”
我不禁在心裏嘀咕：的確是舉手之勞，舉手挖陷阱。
夫人望了望我們之間暧昧動作：“你和小虎姑娘是？”
單羽解釋：“當時從人都跑了，只剩小虎，荒郊野外實在危險，我便拿得小虎回來，想著過幾天送回貴府。沒想到，小虎她活潑可人，我們互見傾心，現在，她已經是我的人。”
夫人不可置信問：“你們已有了肌膚之親？”
單羽點頭：“嗯。”
我：“……”
應紅不樂意了，直嚷道：“我要小虎跟我一起走嘛。”
夫人忙安慰他：“紅紅乖哈。”
單羽用十分愧疚聲音說：“奪人所好，終歸不妥，在下願意賠罪，剜眼割耳都行，只求別讓小虎離開。我，不能沒有她。”說完，他眼不眨，臉不紅。
夫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忙說：“既然還沒過門，小虎就還是自由之身，木已成舟，再追究也沒用。”
應紅一臉不開心，直跺腳。夫人忙安撫他：“紅紅，要懂得體諒人，小虎已經有了如意郎君，我們不能讓她跟我們走。”應紅嘟著嘴，悶聲不吭，眼睛卻盯著我們，滿含怒氣。
只是，十裏夫人盯著單羽上下打量，眼中有狐疑神色，終究問：“公子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單羽開門見山：“在下樣貌奇醜，怕嚇到人。”夫人忙道：“抱歉，提起公子傷心事。”單羽柔聲道：“無妨。”
雖有傷痕，但是底子還在，他要是長得醜，世間就沒幾個好看了。
十裏夫人又道：“看來小虎是真心實意喜歡公子啊。”
我：“……”
單羽攬我的手微微用力。
我忙道：“是啊是啊，我就喜歡他這副古道熱心腸，特別樂於助人，以幫助他人為己任，樣貌對我來說不重要啦。”說完我一臉花癡望向單羽，眼中寫滿崇拜。
十裏夫人釋然道：“那就祝福二位了。”
我佯喜：“謝謝夫人！”
單羽十分禮貌開口：“夫人遠涉而來，甚是辛苦，不嫌棄的話，小住幾日再走。”
十裏夫人辭以丞相掛念小兒，不敢再叨擾。
十裏應紅只能乖乖上車。我趕緊將火紅情侶套裝拿來還他，他接過，看著我，滿臉憂傷，十足被拋棄樣。我不理會，徑直走回單羽身邊。
告辭完畢，十幾個從人簇擁著馬車，浩浩湯湯離去。望著車隊遠去，想到十裏應紅五百文還沒給我，嘆了口氣。
單羽問：“舍不得？”
“沒有的事。”
他再問：“那是惋惜我們，沒有肌膚之親？”
想到剛剛兩人一唱一和、夫唱婦隨樣。
“真肉麻。”說完我往裏走去，眾山也都散了。
走著走著，並肩而行的單羽突然停下，雙手握拳，眼帶怒意，直直望著前方。順他視線而去，是剛剛我們玩游戲那棵樹，七山還在樹上！
上樹容易下樹難，本來七山只是獨自懊惱，看到我們，哇地一聲就哭，抽泣著說：“下不去，七七不知道怎麽下去……”
單羽怒意更甚，恨恨道：“那混蛋。”說著要往外沖。
我忙拉住他說：“十裏可能忘記了，他不是故意的。”
聽這話，單羽臉上怒意更濃：“你幫他說話！”他情緒激動，想推開我，卻用力過猛，我一屁股跌坐在地。
顧不上疼痛，我沖七山喊：“那個當雞媽媽的哥哥對你好不好啊？”
“雞媽媽？”七山想了會兒說，“那個哥哥人很好，陪我玩了一天游戲，還給我疊紙鳥玩，看……”七山從懷裏掏出一個紙玩意，受到擠壓，已看不出原樣。
單羽這才緩下來，命令道：“把七七弄下來！”
八山九山立馬搬出長梯，一人扶著，一人上去輕手輕腳把七山抱下來。
七山一落地，就朝我飛奔，伸出手要拉我。我笑了：“你拉不動，我自己起來。”
起身時，單羽已兀自回房。一定還在生氣。
唉，他到底跟十裏什麽仇呢？
晚上洗完澡，去屋頂吹頭發。廚房方向傳來聲響，應該是師父回來了，照常帶一麻袋好吃。要是平時，綠寶都會來叫我，今天我很早熄燈，他以為我休息了。
只是想一個人呆著。
十裏的事解決了，明天回家去吧，剩下日子，好好陪陪娘和小妹。也許仿若會找到我，是他的話，肯定會想法子救我，畢竟命歸他管。我還答應過不玩壞自己，現在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這麽死去，仿若肯定會很生氣吧？說不定還會刨了我墳，追殺到陰曹地府，想想就可怕。
可是不甘心，師父，我好想再多看他幾眼，他天天早出晚歸，沒機會見到，而且看他和天春談笑宴宴，我有點吃醋。
啊，好煩！我玩著瓦片，不小心揭開一個縫，忙塞回去。
眼不見心不煩，明天就回家。可是我很糾結，要不多住幾天，可能過幾天他就帶天春回國，就再也見不到了。多看幾眼也好，我仰月長嘆。
一熟悉聲音：“好徒兒，唉聲嘆氣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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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想說像狗一樣可愛。”
“那種大怪物有什麽可愛！”
他好像對狗有什麽誤解。
剛想開口，十裏轉身忿忿離開，留我一人淩亂在原地。我該憂傷嗎？可是為什麽有點開心。
直到下午，十裏還是沒有來找我。收了衣服，望著十裏那件衣服劃痕，想了想，找了針線縫好。我只是，不想看到如此完美的繡品出現瑕疵。
同時翻出十裏當初隨聘禮一起送來的新娘服，果然上面紋繡也是水芙所為，而且一花一葉，與十裏這件遙相呼應。情侶套裝？而且非常昂貴。
當時看到時我驚呆，是大紅色。娘一個勁誇好看，我不以為意，晾在一邊。只是感覺不對勁，大紅正室才穿，妾應該是淺紅。不知道十裏葫蘆裏賣什麽藥，難道想看我當眾出醜？當天穿了十裏送我的粉色紗衣，大紅衣整整齊齊放在驕子裏，想著他如果玩什麽把戲，衣服還在，隨時可以拿來懟回他。
將兩件衣服放在一起，鮮紅刺目。太耀眼了，我可無福消受。
打開門，十裏正和七山玩游戲，你追我趕。
七山是眾山中特別存在，他年紀很小，應該才十二歲，長得清秀可人，卻智商低齡化，跟個小孩子一樣憨憨楞楞，是眾山的吉祥寶，眾山對他好的不得了。聽說他被拋棄在大門口，那時才兩歲。十年後的今天，他也還是“兩歲”，身體長，智商卻不長。
他是真的智商障礙，而十裏卻是假裝的。所以……十裏跟七山玩，是在觀摩學習，提高自己的演技嗎？
十裏看到我，邀請道：“小虎，你也來嘛，我們一起玩。”
他不生氣了？
見我沒回答，他一把將我拉過去，我們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十裏當雞媽媽，七山小雞，我老鷹。“雞媽媽”賊狡猾，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靠近它孩子，最後，他竟把“小雞”送上樹，我想攀登，被他阻止，遂決定先吃了“雞媽媽”，便追著十裏在樹幹繞圈圈，七山在樹上笑得巨開心。
忽聽得大門外鼓噪聲一片，眾山綠寶都去看了。一眼望去，門外出現一輛馬車，跟著十幾個從人。我跟著十裏出去。
車上下來一婦人，雍容華貴，體型富態，見到十裏，忙撲過來抱住他，心疼地問十裏，紅紅啊，這幾天過得怎麽樣呢，有沒有受委屈。
紅紅？繼而我惡趣味腦補：商商，若若，羽羽，暖暖……
十裏撒嬌道：“娘親，紅紅沒事，這裏很好玩，剛剛我們還玩了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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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咕咕聲，人群嘈雜，不仔細聽不出來。尋聲望去，馬車頂上有只黑色鴿子，是小黑？它低叫兩聲後，揮翅飛向師父房間。原來是師父告知十裏位置，再想到他叫我遠離十裏……
“你就是小虎吧？”十裏夫人喚醒我思考。
我忙道：“嗯，我是小虎，夫人好！”說完露出笑容。
她和氣笑了：“紅紅很是喜歡你，經常提到你，沒想到成親當天卻遭遇搶劫。你還好吧？”
我擺擺手道：“挺好的，他們都是一群好人。”
聽到這，眾山和綠寶不好意思笑了。
“那就好，小虎，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夫人語氣熱情和善。
應紅插嘴，聲音嬌嫩無比：“對啊，小虎，跟我們一起回家。”
我該如何拒絕，說是被你兒子逼的，現在不想嫁了？講不通啊，怎麽辦呢……
這時，有人單手攬住我肩膀，輕輕一拉，使我貼近他。我想掙開，單羽聲音傳來：“別動。”壓得極低，只有我聽見。
我乖乖不動。
十裏夫人疑惑：“這位是？”
綠寶忙道：“夫人，這是我們老大單羽。”
夫人客氣道：“這幾天，小兒叨擾了，多謝公子收留。”
單羽開口道：“不用謝，舉手之勞。”
我不禁在心裏嘀咕：的確是舉手之勞，舉手挖陷阱。
夫人望了望我們之間暧昧動作：“你和小虎姑娘是？”
單羽解釋：“當時從人都跑了，只剩小虎，荒郊野外實在危險，我便拿得小虎回來，想著過幾天送回貴府。沒想到，小虎她活潑可人，我們互見傾心，現在，她已經是我的人。”
夫人不可置信問：“你們已有了肌膚之親？”
單羽點頭：“嗯。”
我：“……”
應紅不樂意了，直嚷道：“我要小虎跟我一起走嘛。”
夫人忙安慰他：“紅紅乖哈。”
單羽用十分愧疚聲音說：“奪人所好，終歸不妥，在下願意賠罪，剜眼割耳都行，只求別讓小虎離開。我，不能沒有她。”說完，他眼不眨，臉不紅。
夫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忙說：“既然還沒過門，小虎就還是自由之身，木已成舟，再追究也沒用。”
應紅一臉不開心，直跺腳。夫人忙安撫他：“紅紅，要懂得體諒人，小虎已經有了如意郎君，我們不能讓她跟我們走。”應紅嘟著嘴，悶聲不吭，眼睛卻盯著我們，滿含怒氣。
只是，十裏夫人盯著單羽上下打量，眼中有狐疑神色，終究問：“公子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單羽開門見山：“在下樣貌奇醜，怕嚇到人。”夫人忙道：“抱歉，提起公子傷心事。”單羽柔聲道：“無妨。”
雖有傷痕，但是底子還在，他要是長得醜，世間就沒幾個好看了。
十裏夫人又道：“看來小虎是真心實意喜歡公子啊。”
我：“……”
單羽攬我的手微微用力。
我忙道：“是啊是啊，我就喜歡他這副古道熱心腸，特別樂於助人，以幫助他人為己任，樣貌對我來說不重要啦。”說完我一臉花癡望向單羽，眼中寫滿崇拜。
十裏夫人釋然道：“那就祝福二位了。”
我佯喜：“謝謝夫人！”
單羽十分禮貌開口：“夫人遠涉而來，甚是辛苦，不嫌棄的話，小住幾日再走。”
十裏夫人辭以丞相掛念小兒，不敢再叨擾。
十裏應紅只能乖乖上車。我趕緊將火紅情侶套裝拿來還他，他接過，看著我，滿臉憂傷，十足被拋棄樣。我不理會，徑直走回單羽身邊。
告辭完畢，十幾個從人簇擁著馬車，浩浩湯湯離去。望著車隊遠去，想到十裏應紅五百文還沒給我，嘆了口氣。
單羽問：“舍不得？”
“沒有的事。”
他再問：“那是惋惜我們，沒有肌膚之親？”
想到剛剛兩人一唱一和、夫唱婦隨樣。
“真肉麻。”說完我往裏走去，眾山也都散了。
走著走著，並肩而行的單羽突然停下，雙手握拳，眼帶怒意，直直望著前方。順他視線而去，是剛剛我們玩游戲那棵樹，七山還在樹上！
上樹容易下樹難，本來七山只是獨自懊惱，看到我們，哇地一聲就哭，抽泣著說：“下不去，七七不知道怎麽下去……”
單羽怒意更甚，恨恨道：“那混蛋。”說著要往外沖。
我忙拉住他說：“十裏可能忘記了，他不是故意的。”
聽這話，單羽臉上怒意更濃：“你幫他說話！”他情緒激動，想推開我，卻用力過猛，我一屁股跌坐在地。
顧不上疼痛，我沖七山喊：“那個當雞媽媽的哥哥對你好不好啊？”
“雞媽媽？”七山想了會兒說，“那個哥哥人很好，陪我玩了一天游戲，還給我疊紙鳥玩，看……”七山從懷裏掏出一個紙玩意，受到擠壓，已看不出原樣。
單羽這才緩下來，命令道：“把七七弄下來！”
八山九山立馬搬出長梯，一人扶著，一人上去輕手輕腳把七山抱下來。
七山一落地，就朝我飛奔，伸出手要拉我。我笑了：“你拉不動，我自己起來。”
起身時，單羽已兀自回房。一定還在生氣。
唉，他到底跟十裏什麽仇呢？
晚上洗完澡，去屋頂吹頭發。廚房方向傳來聲響，應該是師父回來了，照常帶一麻袋好吃。要是平時，綠寶都會來叫我，今天我很早熄燈，他以為我休息了。
只是想一個人呆著。
十裏的事解決了，明天回家去吧，剩下日子，好好陪陪娘和小妹。也許仿若會找到我，是他的話，肯定會想法子救我，畢竟命歸他管。我還答應過不玩壞自己，現在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這麽死去，仿若肯定會很生氣吧？說不定還會刨了我墳，追殺到陰曹地府，想想就可怕。
可是不甘心，師父，我好想再多看他幾眼，他天天早出晚歸，沒機會見到，而且看他和天春談笑宴宴，我有點吃醋。
啊，好煩！我玩著瓦片，不小心揭開一個縫，忙塞回去。
眼不見心不煩，明天就回家。可是我很糾結，要不多住幾天，可能過幾天他就帶天春回國，就再也見不到了。多看幾眼也好，我仰月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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