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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浮現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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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走肉為異物,無心無靈已非人。

白日在晴兒姑娘家居住,一整天相安無事。臨近傍晚時分,吃過晚飯無事,東方櫻借著去散步的由頭就出去了,果然看著這大街上人群都逐漸散去,擺攤的也收拾東西回家了,仿佛日落是一個信號一般,如飛禽鳥獸,一見日落本能地飛回巢中,除了現象不正常之外,看不出任何破綻之處。

轉了一圈回去的時候看見晴兒姑娘在門口死死地盯著她。

走近了兩人開始說起話來。晴兒說:“大哥是不是有什麽心思,我們一起趁著月光去散散步吧!”

聽了這個提議,東方櫻正好也想多了解了解這晴兒姑娘,就直接答應了。兩個人朝著村外的郊區地方沿著路慢慢地走去,周圍一片死寂的氛圍,除了兩人的說話聲。

晴兒張口問:“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對勁?”

東方櫻還沒有想好怎麽回答,晴兒繼續說:“這些村民得的病太過覆雜,白天似乎也有些異常。”東方櫻默不作聲。

晴兒繼續說:“我行醫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病癥。”

借著慘白的月光,兩人繼續往前走,走到一處暗黑樹影處,晴兒放慢了腳步,停了下來。東方櫻往前一看,樹旁邊有一處堆起的墓冢,嚇了一跳,旁邊的蟲鳴聲顯得更加嚇人,從小膽大的東方櫻也不覺恐懼起來,而這晴兒姑娘,沒有一點慌亂。東方櫻提議說:“姑娘,我們回去吧。”

晴兒說:“公子,等等。不用害怕,這裏是我爹的墳墓。”

東方櫻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了聲“對不起”。沒想到晴兒回了句:“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讓人匪夷所思,兩人繼續僵直地站著。這時,從遠處吹來一陣冷風,甚是瘆人。鳳棲梧突然警覺起來,用靈犀對他說:“小心,有東西過來。”而這晴兒在陰風中毫無反應,繼續說著:“我和我爹地原本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誤打誤撞中找到了這片安寧的地方,我們和村民一直相處很好,父親會醫術,大家互相幫助,相安無事。誰知後來,一名村民找我們醫治,開了藥後情況明顯好轉,誰知過幾天竟然死了。那一家人硬說是我們的責任,鼓動其他村民到我家,讓我父親血債血償。最後我父親被逼死,村民們還趕我出村。那天晚上,我把父親埋葬這裏,發誓要替他報仇,但僅憑一人之力無法實現,就在旁邊哭了起來。突然就聽到旁邊有聲音對我說話:‘小姑娘,只要你給我想要的東西,我便幫你報覆所有人。’我也知道這聲音不是善類,但是為報父仇,我別無選擇,於是選擇與魔鬼做交易。那聲音讓我拿出自己純潔的靈魂交換,並為它尋找一個幹凈的軀體獻祭,它幫我報覆所有村民。”

“果然,第二天我回村子後發現,村民們都得了失心瘋似的被吸走了神氣,喪失意識。我見這東西厲害,不交出它要的東西是不可能的。於是就經常在這村子的山口行走,留意外來的人。今日月圓之夜,就是這怪物取走我的靈魂與獻祭幹凈軀體的時候了。在這人間當了這麽多天行屍走肉,終於可以去尋找父親了,讓不安的靈魂安息吧。”

東方櫻聽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湧動過來,那是一團陰靈,沒有實體。

陰靈說:“小姑娘,你知道被你父親醫治的村民為什麽突然死了嗎?”接著發出一陣邪惡的笑聲,“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鼓動村民殺死你父親的也是我。”

晴兒聽到這個,突然憤怒起來:“你是說?你是說……”

陰靈說:“是啊,我為了尋找實體覆活的方法,找到了一個單純的姑娘,但是她的靈魂太幹凈了,只有利用親情去操控她。”

晴兒失聲哭了起來。

陰靈說:“對,就這樣,憤怒吧!這樣的靈魂更有用。”

東方櫻問:“那這村子的結界也是你設的?”

陰靈說:“沒錯,這是用這姑娘之血和我的邪氣融合制成的結界,防止其他東西壞我的事。”陰靈看著這東方櫻軀體幹凈無比,說著就打算去抓東方櫻獻祭軀體,東方櫻用劍砍去,但是對妖物毫無影響,反而是陰靈從身體直穿進去,不停地躲也不是個辦法。

鳳棲梧說:“得想辦法破了結界,我才能出去。”

東方櫻隨即拿著劍朝著結界的方向砍去,但是撲了個空。這結界原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看不見,又如何用刀劍劈開呢。這陰靈一直追著東方櫻,肉體凡胎被穿透身體,再穿幾次必然頂不住。這陰靈死纏爛打,又朝著東方櫻猛撲過去,這一次東方櫻後退了好幾步,手執之劍也落入地上。兩人一直糾纏著,忽略了站在旁邊的小姑娘。晴兒拿起劍朝著自己的身體刺去,叫了一聲“東方哥哥”,把沾滿血跡的劍用全力扔給了東方櫻,並說“破結界”。這正氣之劍帶著已凈化了的血朝著結界刺去,結界一下子被撕開了。

鳳棲梧找準時機從靈器中出來,手拿芙蓉泣露,彈起箜篌樂曲,這陰靈開始形體不定,這時東方櫻拿著帶血的劍朝它刺去,瞬時灰飛煙滅。

一切歸於沈寂後,東方櫻看晴兒已倒在地上。結界破了後,村子居民被吸走的神氣又被放了出來,一切回歸正常。晴兒沒有生命危險,東方櫻叫醒她問:“想離開這裏麽?”

晴兒搖了搖頭:“我想留在父親在的地方,為自己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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