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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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讓賀霖端坐在榻上，解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傷口，她移了燈盞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了，已經有結痂的跡象。只用塗抹上他們陸家特制的藥膏，很快就能痊愈。
陸琬讓小丫鬟掌燈，她蹲了身子，捏著銀匙在瓷盒裏舀了一匙墨綠色的藥膏給塗抹在賀霖的傷口上。
賀霖卻突然吟了一聲：“呀，疼！”
“疼麽？這個藥膏是刺激了些，但是它很管用。效果你過兩天就能看見了。疼也忍著點兒，馬上就纏好了。”
陸琬心道當時這個魯莽粗漢拉弓射海盜的時候沒說疼，怎麽敷個藥膏就喊疼，也太嬌氣了。她的手穿過了賀霖的肋下，利落的固定好了。
“還疼吧？忍著啊。”
“我要你親親抱抱才好。”
陸琬見小丫鬟在跟前，紅著臉說：“又不是小孩子撒什麽嬌，聽話啊。”
小丫鬟在一旁忍俊不禁，差點笑了出來。
陸琬轉身便去收拾茶幾上的東西，賀霖卻拉著她的手，讓丫鬟去收拾，趁小丫鬟不註意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低聲和她說：“明天我正好有空，要不出去走走？”
陸琬蹙眉道：“每天都在下雨能去哪裏啊？再說你那麽忙。”
“梅雨季過去後就會迎來臺風的，接下來幾個月都不適宜作戰，沒多少事，要陪你總會有空。你來這裏好些天了，除了帶你去海邊，還沒去別的地方。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啊？”
陸琬撅著嘴說：“我初來乍到的，對這裏又不熟，哪裏知道別處。”
“那就不問你的意思了。明天我帶你出門。”趁人不註意，又偷親了一個。陸琬忙將他推開，正好小丫鬟替她收拾好了藥箱。陸琬也沒準備把藥箱帶走，起身說：“我過去了啊。”
賀霖點點頭。
這邊林夫人的房裏卻留了兒媳婦商量賀霖與陸琬的親事。
“梅雨來了，梅雨過後又是臺風。海盜也好，倭寇也好也該消停了。我就想趁著這段空閑把霖哥兒的親事給辦妥了。”
崔氏陪笑著說：“婆婆說得是。好在一切都是有祖例的，他是東賀二房的嫡子。如今又肩負著整個東賀，自然得隆重。”
林夫人點頭道：“是啊，他一人撐起了東賀。”
“不過這門親事還有些難辦啊，女方家據說就只剩下陸姑娘一人了。我們向誰議婚，向誰下定，這些程序該怎麽走？”
林夫人聽說倒沒有嫌棄陸琬，反而覺得陸琬可憐，讓人疼惜，惋惜道：“可憐了這麽好的一個孩子，長得花容月貌，又有一手的好醫術。怎麽偏生沒個親人。你說的這些其實也有解決的辦法，要不然等後面我們給她認個幹親怎麽樣？”
崔氏卻犯了難，猶豫道：“還不知她本人怎麽想，我們貿貿然的給找個幹親，要是她自己不願意怎麽辦？再有那家貪圖的是別的怎麽辦？太太，您知道的，貿然認下了可是要牽絆一生的。”
林夫人道：“這個得慢慢的尋，你多費點功夫，也和她走動勤一些，了解下她的心思。”
崔氏應著是。
林夫人又說：“東賀沒有長輩了，我就來充這個長輩吧。也算是全了我和他母親溫氏的一片情分。”
親事急不得，須得把眼下的事慢慢理順了才行。
崔氏又與林夫人商議新房設在哪一處，林夫人想了想道：“按理說該回他們東賀的，可是東賀一家都搬去晉陽了，聽說在京中也建了侯府，更是不會住東賀了。那邊屋子好幾年沒有住人了吧，得讓人去打掃修葺。要不你去問問霖哥兒，在那邊拜堂，新房安排在我們這裏怎樣？那邊雖然屋子大，可是也沒人照應，和我們再一起也要熱鬧一些。看他自己的意思吧，是願意回東賀，還是住在我們西賀。”
翌日，才晨妝，卻見賀霖走了來。
“我梳頭呢，你來做什麽。”
賀霖卻走到陸琬身後，從丫鬟的手中取過了梳子，要給陸琬梳頭發，陸琬扭身道：“別鬧，等我梳完頭再和你說話。”
賀霖卻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給陸琬梳頭，一面梳頭，一面與鏡中的人說：“頭發真好，我給梳通了，讓丫鬟給你梳個好看的發髻，別只編辮子。”
“喲，這大清早的，蜜裏調油。”
崔氏突然走了進來，將兩人嚇了一跳，陸琬滿臉通紅，忙從賀霖手上奪過了梳子。
崔氏上前笑道：“妹妹梳頭呢。”
陸琬羞澀道：“請大奶奶稍候，馬上就好了。”
賀霖便與崔氏說：“大嫂，我們出去說話，別在這裏打擾她。”
兩人說著便出去了。外面依舊下著雨，對於土生土長的崔氏來說，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梅雨季節。
崔氏望著外面的雨，道：“聽人說九襄要帶妹妹出門，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游玩？外面下雨，怕都不方便吧。”
賀霖含笑道：“想帶她去廣化禪林寺的，不過之前先去一趟東門。”
崔氏便知道是要帶陸琬去東賀了，笑著點頭道：“多叫一輛車跟著。”
昨晚與婆婆的那番話崔氏並沒有立馬告訴賀霖，覺得眼下不是個好時機。兩人隨便閑扯了幾句，陸琬已經裝束完畢出來了。
崔氏便起身笑道：“走吧，我們去那邊用早飯吧。”
嘉蔭堂上賀庸、賀雱，崔氏的一雙孿生女兒皆在。賀庸與賀雱父子倆皆是一身的官服。
賀霖進去了，與陸琬一道和眾人見了禮。
賀庸便與賀霖說：“昨天姚老爺遞了帖子來，十六姚家開宴，請了你，你去不去？”
賀霖略一沈吟，笑道：“算了吧，我就不去了。該避嫌的地方還是避嫌好。這陣子沒事，我想好好的休養生息。”
賀庸聽見他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勉強。
崔氏在林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林夫人聽後呵呵的笑了出來，又朝陸琬看去。陸琬這時卻渾然不覺，正和崔氏那對孿生女兒說話。
跟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又是一樣的裝束，倒叫陸琬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我是鈴蘭姐姐，她是鈴音妹妹。”
姐妹們介紹後，陸琬轉身又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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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讓小丫鬟掌燈，她蹲了身子，捏著銀匙在瓷盒裏舀了一匙墨綠色的藥膏給塗抹在賀霖的傷口上。
賀霖卻突然吟了一聲：“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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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心道當時這個魯莽粗漢拉弓射海盜的時候沒說疼，怎麽敷個藥膏就喊疼，也太嬌氣了。她的手穿過了賀霖的肋下，利落的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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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蹙眉道：“每天都在下雨能去哪裏啊？再說你那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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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撅著嘴說：“我初來乍到的，對這裏又不熟，哪裏知道別處。”
“那就不問你的意思了。明天我帶你出門。”趁人不註意，又偷親了一個。陸琬忙將他推開，正好小丫鬟替她收拾好了藥箱。陸琬也沒準備把藥箱帶走，起身說：“我過去了啊。”
賀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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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來了，梅雨過後又是臺風。海盜也好，倭寇也好也該消停了。我就想趁著這段空閑把霖哥兒的親事給辦妥了。”
崔氏陪笑著說：“婆婆說得是。好在一切都是有祖例的，他是東賀二房的嫡子。如今又肩負著整個東賀，自然得隆重。”
林夫人點頭道：“是啊，他一人撐起了東賀。”
“不過這門親事還有些難辦啊，女方家據說就只剩下陸姑娘一人了。我們向誰議婚，向誰下定，這些程序該怎麽走？”
林夫人聽說倒沒有嫌棄陸琬，反而覺得陸琬可憐，讓人疼惜，惋惜道：“可憐了這麽好的一個孩子，長得花容月貌，又有一手的好醫術。怎麽偏生沒個親人。你說的這些其實也有解決的辦法，要不然等後面我們給她認個幹親怎麽樣？”
崔氏卻犯了難，猶豫道：“還不知她本人怎麽想，我們貿貿然的給找個幹親，要是她自己不願意怎麽辦？再有那家貪圖的是別的怎麽辦？太太，您知道的，貿然認下了可是要牽絆一生的。”
林夫人道：“這個得慢慢的尋，你多費點功夫，也和她走動勤一些，了解下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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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又說：“東賀沒有長輩了，我就來充這個長輩吧。也算是全了我和他母親溫氏的一片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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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又與林夫人商議新房設在哪一處，林夫人想了想道：“按理說該回他們東賀的，可是東賀一家都搬去晉陽了，聽說在京中也建了侯府，更是不會住東賀了。那邊屋子好幾年沒有住人了吧，得讓人去打掃修葺。要不你去問問霖哥兒，在那邊拜堂，新房安排在我們這裏怎樣？那邊雖然屋子大，可是也沒人照應，和我們再一起也要熱鬧一些。看他自己的意思吧，是願意回東賀，還是住在我們西賀。”
翌日，才晨妝，卻見賀霖走了來。
“我梳頭呢，你來做什麽。”
賀霖卻走到陸琬身後，從丫鬟的手中取過了梳子，要給陸琬梳頭發，陸琬扭身道：“別鬧，等我梳完頭再和你說話。”
賀霖卻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給陸琬梳頭，一面梳頭，一面與鏡中的人說：“頭發真好，我給梳通了，讓丫鬟給你梳個好看的發髻，別只編辮子。”
“喲，這大清早的，蜜裏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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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霖含笑道：“想帶她去廣化禪林寺的，不過之前先去一趟東門。”
崔氏便知道是要帶陸琬去東賀了，笑著點頭道：“多叫一輛車跟著。”
昨晚與婆婆的那番話崔氏並沒有立馬告訴賀霖，覺得眼下不是個好時機。兩人隨便閑扯了幾句，陸琬已經裝束完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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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庸便與賀霖說：“昨天姚老爺遞了帖子來，十六姚家開宴，請了你，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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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庸聽見他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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