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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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驚醒。
莫名的恐懼籠罩著她，讓她看不清自己的方向，聽不見周圍的聲音，茫然的有些無措。
直到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個懷抱的味道清爽中帶著一股潮濕，卻是如此的熟悉，淺淺揪住他的襯衣，抑制不住的開始哭泣。
她的哭聲有些發抖，蕭澄戴聽得很心疼，收緊雙臂將她抱得更緊。
“她是不是，是不是死了？”哽咽沙啞的聲音，揪緊了蕭澄戴的心。
“我看見了，她就在我面前被推了下去，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拉住她，她被捅傷又墜樓，她當時一定很疼，她死在我的面前，我能救她她的……”
“……你知道嗎？當時有好多血，流的到處都是，滿地滿衣服都是血，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流那麽多血，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給染紅……”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死？我剛剛還看見她在我面前安靜的笑，一轉眼就沒有了嗎？我突然覺得好累……”
淺淺說了很多很多，蕭澄戴一直守著她，安靜的聽她訴說，直到她再次睡著。
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她肯定嚇壞了，睡著時候的表情都那樣緊張，眉宇一直緊緊的皺著不曾舒展開。
蕭澄戴坐在病床邊上，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珠，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天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淺淺和馮小憐已經在手術室進行手術，沒多久馮小憐就蒙著臉被推出來，她傷得太重，內臟破裂，已經救不回來了。
蕭澄戴當時的情緒高度緊張，腦袋裏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稍有一動就有可能繃斷，淺淺的頸動脈被劃破，傷口很長，斜著從左側頸部一直延續到右側胸前，額頭也撞破有腦震蕩，由於失血過多，器官缺氧功能開始衰減。
偏偏淺淺的血型很特殊，根本不能及時的給她輸血。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蕭澄戴不能想象他的世界如果沒有太陽，他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子，或者是個神經病，或者是個自閉陰郁的隱形暴力者，又或者，根本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折騰了……
蕭澄戴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去給她買點吃的，這幾天她一直都在輸營養液都沒吃什麽東西；淺淺已經昏睡了多日，後來有了意識也是噩夢不斷，經常無意識的哼叫，她處於極度的恐懼當中，蕭澄戴半步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她身邊。
蕭錚錚小胳膊推開門，伸著腦袋瞪著大眼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才邁著短腿小跑進來，然後趴在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床邊，仰著頭踮著腳尖看躺在床上的人；腳瞪了鞋子，爬到床上騎到淺淺的身上。
蕭錚錚小朋友小手指一伸，指著淺淺的鼻子說道：“都是你，哥哥這幾天都不理錚錚了，媽媽都跑來給你輸血了，你怎麽還不醒過來？”
蕭錚錚俯視著淺淺，感覺很得意，小嘴一撅，兩只手上去掐淺淺的臉，看見她脖子上的繃帶趕忙又收回了手，這麽大的動靜使得淺淺不得不睜開眼。
看見蕭錚錚的臉時，有那麽幾秒鐘的楞神，然後就看見他怪模怪樣的向她做鬼臉。雖然見過他的次數不多，可是淺淺知道他是個很愛裝的人，所謂裝，就是裝乖巧裝紳士裝有禮貌，淺淺猜想他長大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偽君子吧？
蕭錚錚小朋友估計不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所以才露了個那麽搞笑的鬼臉，這個動作大人做還好，換成他個小不點就感覺喜感十足，而且有點高難度，虧他能扮的出來，淺淺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錚錚的臉瞬間變得很乖巧，不過還是騎在淺淺的身上沒挪地兒。
“你快點好起來，你治病住院的錢可是我出的，等你好了你得還給我。”
淺淺自動把這話翻譯成：她在醫院的費用都是蕭澄戴出的，跟你個小屁孩有半毛錢關系？
淺淺點點：“可以，那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去，你壓得我難受。”雖然你個頭不大，可是你的體重不輕啊。
蕭澄戴進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你壓得我難受”這句話。臉黑了黑，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伸手就將蕭錚錚提了下來。
蕭錚錚對他哥哥是又愛又怕，愛他陪自己玩，怕他對自己生氣，他總覺得哥哥平時雖然很好，可是生氣的時候陰沈著臉不說話，瞪人的眼神很嚇人。
蕭錚錚乖巧的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兩只手揪著衣服上的扣子，盡管如此蕭澄戴也沒打算放過他，扯過他就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蕭錚錚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疼的，裂開大嘴就開始哭。
淺淺就覺得蕭澄戴小題大做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麽：“蕭澄戴你打他幹什麽？給我放開！”
淺淺一使勁兒說話傷口就疼，吸了口冷氣，蕭澄戴聞言放開蕭錚錚去看淺淺：“怎麽樣？又疼了嗎？我去找醫生。”
淺淺揪著他的衣角，緩了一會兒說：“不用了，醫生在你面前呢。”
淺淺還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嚴肅的樣子，這麽看著到感覺不像他了。
蕭澄戴低頭看了看她揪著自己衣角的手，突然捧著她的臉就咬她鼻子。
蕭錚錚看著哥哥顧不著他，撇著嘴巴收了聲音，捂著屁股偷偷的挪到門口跑了出去，一出門口立即放開了嗓門嚎，那哭聲的穿透力是十分震撼的。
淺淺推開蕭澄戴，擦了擦鼻子上的口水，瞥他:“我都幾天沒洗臉了？你也不嫌臟。”
“我老婆哪兒都是香的，怎麽會臟呢。”蕭澄戴伸出舌頭作勢要再舔上一口。
被淺淺一巴掌拍遠了，嫌棄的瞪他：“你別惡心我了。”
蕭錚錚這麽一鬧，淺淺心裏倒是感覺好多了，馮小憐的事她心裏是有愧疚的，那天的事確實給了她驚嚇，睜開眼睛看到蕭澄戴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湧上心頭。
突然間，就覺得這個時候，有這樣一個人陪伴著，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
蕭澄戴突然氣呼呼的掀開淺淺的被子，脫了幾天沒換洗的襯衫和褲子，鉆了進去。
“你幹什麽？想睡覺不會回家去睡嗎？你沒看見我是傷患嗎？”
“我是傷患家屬。”
淺淺的傷口很長，看著有點嚇人，其實並不深，就是劃破動脈的時候失血多了點，如今補了這麽多天，雖然氣色依然不佳，但是精神穩定下來之後已經好多了。
淺淺戳了戳他的臉：“你鼓著嘴幹什麽？”
蕭澄戴側身躺著，環著淺淺的腰避開她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你剛才怎麽不把蕭錚錚踢開？”
“……他一個小孩子，我跟他計較什麽。”
“可是他騎在你身上。”
“沒事，除了有點重之外也沒什麽大問題。”
蕭澄戴突然在狹窄的單人病床上彈坐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那怎麽行？我都還沒壓過你呢，就被他先壓了，我心裏不平衡！”
“嘭！”蕭澄戴被淺淺踢下床下……
…………
淺淺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脖子上還是得每天換藥，只是在醫院待不習慣，出院後蕭澄戴陪同淺淺參加了馮小憐的葬禮。
這是淺淺第二次參加葬禮，第一次是麥爺爺的，讓她記憶深刻；這次是馮小憐的，也讓她銘記於心。
淺淺並沒有多待，看過她之後就被蕭澄戴帶走了。
車裏。
“車是你買的還是你爸買的？我猜是你爸買的，你現在能掙錢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蕭澄戴笑了笑：“都不對，是我媽媽買的；”然後蕭澄戴趁著紅燈的時候湊過來：“我掙的錢足夠養活兩個人了，這樣的名車買不起，買個小電驢是綽綽有餘的，要不要跟我一起過？”
“不要，我要找一個能買的起名車的人一起過。”
蕭澄戴一拍方向盤，亢奮的說：“我一定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淺淺看著他搞笑的表情笑開，“註意開車啊。”
蕭澄戴兜兜轉轉的，淺淺本來就不太認路，這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裏去了。
“這是要去哪裏？不是回宿舍的路啊。”
“老婆，你現在這樣怎麽能會宿舍呢？沒有人照顧你我怎麽能放心的下？所以還是跟我走吧！”
“跟你走哪裏去？”
“我們的小窩啊，我準備了好長時間，就等這一天了。”
“……你等著我受傷住進去的一天？”
“不是，我等著你嫁給我的那天，你要嫁給我了？”
淺淺無語，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我要嫁給你了？
蕭澄戴眉眼俱笑，大大的眼睛裝滿了淺淺的身影，咧著嘴開心的說：“好，我願意娶你！”
餵餵！自說自話啊你啊！
某幢小洋樓門口，淺淺扯著行李箱不松手，蕭澄戴扯著行李箱的另一頭與她相互瞪眼。
我不想去。
不行的哦，不然我就住進你們宿舍去，反正你們宿舍現在也寬敞，我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人打擾。
我再考慮考慮。
給你一分鐘。
“一分鐘！到了，走吧！”
淺淺依然扯著行李箱不松手，憤怒的瞪著歡樂的蕭澄戴：“那我要是說考慮一小時，你敢給我說個‘一小時’我就宰了你！”
蕭澄戴委屈，做小媳婦裝兩眼淚汪汪：“老婆，你耍賴！”
淺淺吼他：“明明是你再耍賴！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我不去！”
“那走吧，去你那兒也行！”
“不行！”
蕭澄戴驚喜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老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說著抱起淺淺就走進白色小洋樓的大門。
淺淺不知道該說什麽，悲戚的看著被遺棄在門外的行李箱。
蕭澄戴的思維是這樣的：否決一個問題，就等於肯定另一個問題。盡管這兩個問題沒有相關性。
————同居風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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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恐懼籠罩著她，讓她看不清自己的方向，聽不見周圍的聲音，茫然的有些無措。
直到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個懷抱的味道清爽中帶著一股潮濕，卻是如此的熟悉，淺淺揪住他的襯衣，抑制不住的開始哭泣。
她的哭聲有些發抖，蕭澄戴聽得很心疼，收緊雙臂將她抱得更緊。
“她是不是，是不是死了？”哽咽沙啞的聲音，揪緊了蕭澄戴的心。
“我看見了，她就在我面前被推了下去，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拉住她，她被捅傷又墜樓，她當時一定很疼，她死在我的面前，我能救她她的……”
“……你知道嗎？當時有好多血，流的到處都是，滿地滿衣服都是血，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流那麽多血，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給染紅……”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死？我剛剛還看見她在我面前安靜的笑，一轉眼就沒有了嗎？我突然覺得好累……”
淺淺說了很多很多，蕭澄戴一直守著她，安靜的聽她訴說，直到她再次睡著。
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她肯定嚇壞了，睡著時候的表情都那樣緊張，眉宇一直緊緊的皺著不曾舒展開。
蕭澄戴坐在病床邊上，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珠，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天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淺淺和馮小憐已經在手術室進行手術，沒多久馮小憐就蒙著臉被推出來，她傷得太重，內臟破裂，已經救不回來了。
蕭澄戴當時的情緒高度緊張，腦袋裏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稍有一動就有可能繃斷，淺淺的頸動脈被劃破，傷口很長，斜著從左側頸部一直延續到右側胸前，額頭也撞破有腦震蕩，由於失血過多，器官缺氧功能開始衰減。
偏偏淺淺的血型很特殊，根本不能及時的給她輸血。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蕭澄戴不能想象他的世界如果沒有太陽，他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子，或者是個神經病，或者是個自閉陰郁的隱形暴力者，又或者，根本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折騰了……
蕭澄戴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去給她買點吃的，這幾天她一直都在輸營養液都沒吃什麽東西；淺淺已經昏睡了多日，後來有了意識也是噩夢不斷，經常無意識的哼叫，她處於極度的恐懼當中，蕭澄戴半步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她身邊。
蕭錚錚小胳膊推開門，伸著腦袋瞪著大眼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才邁著短腿小跑進來，然後趴在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床邊，仰著頭踮著腳尖看躺在床上的人；腳瞪了鞋子，爬到床上騎到淺淺的身上。
蕭錚錚小朋友小手指一伸，指著淺淺的鼻子說道：“都是你，哥哥這幾天都不理錚錚了，媽媽都跑來給你輸血了，你怎麽還不醒過來？”
蕭錚錚俯視著淺淺，感覺很得意，小嘴一撅，兩只手上去掐淺淺的臉，看見她脖子上的繃帶趕忙又收回了手，這麽大的動靜使得淺淺不得不睜開眼。
看見蕭錚錚的臉時，有那麽幾秒鐘的楞神，然後就看見他怪模怪樣的向她做鬼臉。雖然見過他的次數不多，可是淺淺知道他是個很愛裝的人，所謂裝，就是裝乖巧裝紳士裝有禮貌，淺淺猜想他長大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偽君子吧？
蕭錚錚小朋友估計不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所以才露了個那麽搞笑的鬼臉，這個動作大人做還好，換成他個小不點就感覺喜感十足，而且有點高難度，虧他能扮的出來，淺淺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錚錚的臉瞬間變得很乖巧，不過還是騎在淺淺的身上沒挪地兒。
“你快點好起來，你治病住院的錢可是我出的，等你好了你得還給我。”
淺淺自動把這話翻譯成：她在醫院的費用都是蕭澄戴出的，跟你個小屁孩有半毛錢關系？
淺淺點點：“可以，那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去，你壓得我難受。”雖然你個頭不大，可是你的體重不輕啊。
蕭澄戴進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你壓得我難受”這句話。臉黑了黑，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伸手就將蕭錚錚提了下來。
蕭錚錚對他哥哥是又愛又怕，愛他陪自己玩，怕他對自己生氣，他總覺得哥哥平時雖然很好，可是生氣的時候陰沈著臉不說話，瞪人的眼神很嚇人。
蕭錚錚乖巧的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兩只手揪著衣服上的扣子，盡管如此蕭澄戴也沒打算放過他，扯過他就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蕭錚錚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疼的，裂開大嘴就開始哭。
淺淺就覺得蕭澄戴小題大做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麽：“蕭澄戴你打他幹什麽？給我放開！”
淺淺一使勁兒說話傷口就疼，吸了口冷氣，蕭澄戴聞言放開蕭錚錚去看淺淺：“怎麽樣？又疼了嗎？我去找醫生。”
淺淺揪著他的衣角，緩了一會兒說：“不用了，醫生在你面前呢。”
淺淺還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嚴肅的樣子，這麽看著到感覺不像他了。
蕭澄戴低頭看了看她揪著自己衣角的手，突然捧著她的臉就咬她鼻子。
蕭錚錚看著哥哥顧不著他，撇著嘴巴收了聲音，捂著屁股偷偷的挪到門口跑了出去，一出門口立即放開了嗓門嚎，那哭聲的穿透力是十分震撼的。
淺淺推開蕭澄戴，擦了擦鼻子上的口水，瞥他:“我都幾天沒洗臉了？你也不嫌臟。”
“我老婆哪兒都是香的，怎麽會臟呢。”蕭澄戴伸出舌頭作勢要再舔上一口。
被淺淺一巴掌拍遠了，嫌棄的瞪他：“你別惡心我了。”
蕭錚錚這麽一鬧，淺淺心裏倒是感覺好多了，馮小憐的事她心裏是有愧疚的，那天的事確實給了她驚嚇，睜開眼睛看到蕭澄戴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湧上心頭。
突然間，就覺得這個時候，有這樣一個人陪伴著，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
蕭澄戴突然氣呼呼的掀開淺淺的被子，脫了幾天沒換洗的襯衫和褲子，鉆了進去。
“你幹什麽？想睡覺不會回家去睡嗎？你沒看見我是傷患嗎？”
“我是傷患家屬。”
淺淺的傷口很長，看著有點嚇人，其實並不深，就是劃破動脈的時候失血多了點，如今補了這麽多天，雖然氣色依然不佳，但是精神穩定下來之後已經好多了。
淺淺戳了戳他的臉：“你鼓著嘴幹什麽？”
蕭澄戴側身躺著，環著淺淺的腰避開她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你剛才怎麽不把蕭錚錚踢開？”
“……他一個小孩子，我跟他計較什麽。”
“可是他騎在你身上。”
“沒事，除了有點重之外也沒什麽大問題。”
蕭澄戴突然在狹窄的單人病床上彈坐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那怎麽行？我都還沒壓過你呢，就被他先壓了，我心裏不平衡！”
“嘭！”蕭澄戴被淺淺踢下床下……
…………
淺淺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脖子上還是得每天換藥，只是在醫院待不習慣，出院後蕭澄戴陪同淺淺參加了馮小憐的葬禮。
這是淺淺第二次參加葬禮，第一次是麥爺爺的，讓她記憶深刻；這次是馮小憐的，也讓她銘記於心。
淺淺並沒有多待，看過她之後就被蕭澄戴帶走了。
車裏。
“車是你買的還是你爸買的？我猜是你爸買的，你現在能掙錢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蕭澄戴笑了笑：“都不對，是我媽媽買的；”然後蕭澄戴趁著紅燈的時候湊過來：“我掙的錢足夠養活兩個人了，這樣的名車買不起，買個小電驢是綽綽有餘的，要不要跟我一起過？”
“不要，我要找一個能買的起名車的人一起過。”
蕭澄戴一拍方向盤，亢奮的說：“我一定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淺淺看著他搞笑的表情笑開，“註意開車啊。”
蕭澄戴兜兜轉轉的，淺淺本來就不太認路，這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裏去了。
“這是要去哪裏？不是回宿舍的路啊。”
“老婆，你現在這樣怎麽能會宿舍呢？沒有人照顧你我怎麽能放心的下？所以還是跟我走吧！”
“跟你走哪裏去？”
“我們的小窩啊，我準備了好長時間，就等這一天了。”
“……你等著我受傷住進去的一天？”
“不是，我等著你嫁給我的那天，你要嫁給我了？”
淺淺無語，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我要嫁給你了？
蕭澄戴眉眼俱笑，大大的眼睛裝滿了淺淺的身影，咧著嘴開心的說：“好，我願意娶你！”
餵餵！自說自話啊你啊！
某幢小洋樓門口，淺淺扯著行李箱不松手，蕭澄戴扯著行李箱的另一頭與她相互瞪眼。
我不想去。
不行的哦，不然我就住進你們宿舍去，反正你們宿舍現在也寬敞，我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人打擾。
我再考慮考慮。
給你一分鐘。
“一分鐘！到了，走吧！”
淺淺依然扯著行李箱不松手，憤怒的瞪著歡樂的蕭澄戴：“那我要是說考慮一小時，你敢給我說個‘一小時’我就宰了你！”
蕭澄戴委屈，做小媳婦裝兩眼淚汪汪：“老婆，你耍賴！”
淺淺吼他：“明明是你再耍賴！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我不去！”
“那走吧，去你那兒也行！”
“不行！”
蕭澄戴驚喜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老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說著抱起淺淺就走進白色小洋樓的大門。
淺淺不知道該說什麽，悲戚的看著被遺棄在門外的行李箱。
蕭澄戴的思維是這樣的：否決一個問題，就等於肯定另一個問題。盡管這兩個問題沒有相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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