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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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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殿下?怎麼會……”承娘詫異地說不出話,她尚不能得出王裕出現在她面前的原由。“怎麼說我染上疫病?您這是聽何人所言……?”

“哈!看來我是中計了。”王裕邊說邊從從衣袍裡取出一紙書信,並到承娘面前解釋道:“有人以密信告知我,說你染上疫病將去,雖不知內容真偽,但我還是要確認你是否平安。這樣貿然行動或許愚蠢至極,可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他看著承娘身後的愛猷,笑問道:“那是你和他的孩子?”

“是......”承娘有些恍然,甚至無法清楚思忖到底怎麼回事。她又瞅了一眼王裕,發覺天色甚晚,只得輕聲勸道:“殿下還是趕緊離開吧。”

王裕卻沒有即刻要走的意思。

“說完話我就走了……”他此時將隨身的珠簪拿出並放在承娘的掌心上,面上掛著的是一道成全的笑容,“那時候你讓他代為退謝,我當然清楚你的心意,但這麼留在我身上也不好,每日每夜我都榜徨於過去。所以,容我自私一次,珠簪交由你任意處置,我不會錯怪你、埋怨你。”

承娘楞楞地接過珠簪,思緒早已似死結般混亂,她想不明白為何被她遺落的珠簪會回到殿下手上?她更是不懂殿下對她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紊亂難解的念頭困擾著她,王裕竟又張開雙臂,給她一道暖心的笑容,“還有,這一次離去,或許不會再相見了。你將作為他的後宮繼續生活,而我依然是高麗王……所以,就當是餞別,當作我們是稱兄道弟的至交,輕輕擁抱一次吧?而後,就再也不會相遇了。”

是啊,或許再不會有和這位高麗王見面的機會了。承娘感到有些難受,眼眶也紅了起來,就這樣任王裕以最少的肢體接觸輕輕擁抱。

他們相距甚遠,不再是親密的交流,而是昇華至友情間的散場餞別。但他們卻不知道,敞開的大殿讓一個最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了他倆的會面與擁抱……

離間

作者有話要說:發怒並非是一下子就爆發,從失望醞釀到盛怒比一次性像編劇寫的瘋陛下來得靠譜點... “陛、陛……”承娘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她立時推開王裕,勉強帶上一道微笑,但能不能緩解這讓人誤解的場面,就非是她能主導了。

妥懽蹙著眉心,看著面前尷尬的兩人沈默不語。而隨後抵達的伯顏,在見到奇承娘和王裕相擁,也感到相當錯愕。因為他不過是想讓皇上抓到奇氏私會王裕,藉以定罪;但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莫名達到他所樂見的“分裂”,甚至比初時所想的計謀來的效益更大,令伯顏無比得意。

見承娘面色慘白、唇齒顫抖,王裕決定獨自一人向皇上解釋清楚。他徐步走到妥懽面前,坦蕩地下跪懇求,“陛下若要治罪,請讓微臣一人承擔。是微臣不知檢點,擅自……”

“奇皇後。”妥懽打斷王裕的發話,兩眼空洞地凝著承娘,語氣中雖聽不出怒氣,卻像地獄鬼神般的低語,“皇後無事吧?”

“無、無事……”

王裕不死心地再次求情,“陛下,若要治罪,請讓微臣一人——”

可妥懽完全沒有要理會王裕的意思,雙眸像失去光芒一樣直盯著承娘瞧,他沙啞著嗓音,費力地吐出話來,“皇後無事實乃大幸——來人,將刺客壓入地牢!”

“慢著!陛下!”承娘看著被士兵包圍的王裕,不禁心急地衝上前阻攔,卻被妥懽隻手擋住她的去路。

他凝著她,幽幽地問道:“皇後該不是想替刺客求情?”

“臣妾……”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對答,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最後梗在喉心的話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難受的望著他。

他看著她的踟躇和遲疑,眼底的失望頓時轉變為極端怒火,他憤恨地捏起她的下頷,大吼了聲,“別說了!給朕閉嘴!”接著他扭頭對著身後的怯薛軍命道:“把王裕押下去!還有,興德殿所生之事乃刺客挾持奇皇後,若有任何人敢造謠是非,殺無赦!”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讓殿下被押入地牢。

雖然知曉此刻求情會觸動他的逆鱗,但她仍舊不死心地哀求他,“陛下,您誤會了,事實並非您所見之,是有人……唔……”

“住嘴!”妥懽不想再聽見她提及王裕的一字一句,箝住她的頷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發話,甚至還咬了她的唇。“皇後,朕要的從來就只有一個字。若你至今不能明白,朕會用一輩子教你,但前提是,朕要把礙眼之人除去——”

承娘望著壓抑住狂怒的妥懽,不敢再說上話。

現在殿下已被押入地牢,很可能被判處死罪,她不知該如何替殿下求情……若自己能早些發現古怪之處,若自己能早些勸離殿下,就不會有此事發生……

此時陷入思索的她,竟從陛下身後察覺到一雙狩獵的目光,她立馬看穿了計謀的策劃者——憤怒盈滿她的雙眼,她瞪向目露得意的伯顏大丞相,用口形無聲說了句,“伯顏,你的死期不遠了。”

怒火

作者有話要說:正常上草原民族的男兒都會有這種熱寫澎湃,大家期待的強(嗶------)來了 妥懽以為承娘無視他,便憤怒地拽住她的腕,他瞪著她,整個人被慍火包覆,“皇後顯然是受驚了,連朕的話都聽不進去啊?”

“不是。”承娘因為他腕上的施力,痛得擰起眉頭,想甩開他,卻怕招惹他更大的怒火。進退兩難下,她只能無力地勸道:“陛下,請您冷靜點,還有外人在……”

“皇後不喜歡?好!你們都給朕退下!誰再待在興德殿,朕見一個殺一個!”妥懽如同瘋魔的雄獅般嘶吼,隨即讓興德殿上下數百名宮人連滾帶爬地逃出殿外。他見伯顏還不走,便把隨身攜帶的小刀亮在伯顏的胸口,“大丞相還不走?”

“是,陛下。”被兄惡目光註焦的伯顏收斂起計謀得逞的笑容,斜眼睨了奇承娘一眼後,才慢慢地低頭離去。

等到興德殿不再有人,只剩妥懽和承娘時,妥懽突地掐住她的頸子,吞忍許久的淚水潰堤而下,他不禁悲憤地怒吼:“你到底想要什麼?告訴朕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背著朕和王裕相見,到底是什麼居心?難不成過去的你都是在敷衍朕?都是在演戲?是不是!你告訴朕是不是!”

“陛下……請您鬆手。”承娘痛苦地按住他的雙掌,想要扳開他,但他的施力卻愈來愈大,讓她覺得自己就要斷氣。“陛下……冷……靜。”

見到承娘容顏慘白,妥懽才發覺自己正在傷害她,“承娘!承娘!”他心痛地鬆開箝制,淚水再度如瀑流般湧落。那龐然的痛徹致使他呼吸急促,胸口的悶堵更成一陣劇烈的痛……心病再犯,他難受地捂著心口,似要昏厥。

“陛下,您無事吧?”承娘顧不得自己頸上的痛麻,立刻以雙臂攙攬住妥懽的頎長軀體,欲將他帶往榻上休憩。

但他卻突然推開她,紅腫的雙眼泛滿血色,“朕要的,你就不懂嗎?”

承娘還沒能回答他的問題,就被他強扯進他的懷裡。她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胸膛,低聲勸誡,“陛下,您身子不適,還是傳太醫診治吧?”

“在你心裡,朕是什麼?”妥懽深深地凝著她,氣力竟出乎她意料的大,他立即將她扣住,不讓她有逃脫的縫隙。“朕這些日子一相情願的認為你心向著朕,但為何你又和王裕相擁?”

“……”

承娘面對他的質問一時啞口無言,反令他更加恚怒,“說話啊!不會說話了是不是!”

她垂下眼,實在不忍他因為她的一切而狂魔……可因為她不卑不吭的性格,是無法向人逢迎討好的,就算面對他,她仍舊會帶著倔強,“陛下若不相信臣妾,無論臣妾如何解釋,您都會發怒。”

“哈!是啊!現在光看著你的臉,朕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裂開了。但你卻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要朕該拿你怎麼辦?”妥懽邊說邊逼近她的唇,咫尺之距,卻仿彿隔了一面墻般跨不過去。

面對她的不作聲,他覺得自己不必再顧及她的感受了。

如果她還在乎他,她就不會與王裕私會……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為何要悖離道德與王裕相擁?

一件、一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積累成怒火,他早已走火入魔、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撕裂她的團衫,一把將她推到地上。

“陛下!”她瞠瞪著魔怔的他,就是想將他從理智邊緣拉回。但他仍舊霸道地將她的下裙和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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