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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太順利成章了，我的這些想法會不會也在惡魔楚軒的計算中呢？對方在棋局上落下一子，我卻遲遲無法看穿他的用意，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算了，我的職責是推進明線，這些傷腦筋的事情還是交給正牌的楚先生好了。把心中疑惑拋開，結束沈吟，我擡起頭來看著白色的希爾瓦……
“……第二件事。以傳達前面的信息作交換，我和我們隊中的其他人達成約定，只要芙若婭你和，這個人，”小白用目光指了指小黑，“不主動向我們隊中人出手，我們也不會主動攻擊你們。”
“僅限於我和小黑兩個人嗎？”
“是的。”
這樣的約定，是只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就可以得到的嗎？在我的註視下，白色希爾瓦的眼神無比清澈。那麽，是那個楚軒又在打什麽主意？因為要專心對付東方不敗，我本來就沒什麽可能去與惡魔隊戰鬥，那麽，難道是針對黑色希爾瓦的？
“……第三件事。芙若婭，這個是給你的。”白色希爾瓦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裹扔了過來，半途卻被黑色希爾瓦截過。“切。”小白不滿地撇了撇嘴，卻沒有多說些什麽。小黑打開包裹看了看，將東西遞給了我，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
首先，是三枚眼熟的徽章。又是覆活十字章嗎？居然攢了這麽多？我無奈的苦笑……
接著是一枚刻著奇異符號的石頭。輕輕拈起，腦海中主神的提示音響起：
“獲得劇情道具，防抹殺符文石。可以為持有者抵消三次負分抹殺。目前剩餘使用次數：3次。”
然後是最後一件物品，一卷破舊的羊皮紙卷軸。
“地獄契約。對於輪回小隊成員的效果，是可以讓人從原隊轉移到另一只隊伍。只需要被轉移者和目標隊隊長的自願簽名。我們隊的鄭咤已經簽過名了，芙若婭，只需要你……”
黑色希爾瓦揮手射出一枚鬥氣彈，白色希爾瓦也不甘示弱的運氣將其抵消。氣氛再次急劇的緊張起來，我不滿的跺腳大喊：“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黑白兩只的情緒總算平靜了下來，我這才開口：
“覆活十字章這種東西我是不會要的。”回應著小黑的目光，“我知道上次的理由已經說服不了你了。想要踏入意境，就要絕對掌控自己的意識。靠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讓自己在戰鬥中不產生逃避的想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東西。”
小白的目光急切，神情患得患失，小黑則是一臉疑惑。我苦笑著繼續：
“其實我第一次碰到這個覆活十字章時，主神就提示過我了，只不過怕你擔心，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特殊的體質，不但無法強化屬性，無法兌換絕大多數技能，就連主神提供的覆活服務，我也無權享受呢。誰讓我是插隊進來的呢？所以，這些東西給我只是浪費罷了。”
在兩只希爾瓦震驚到無語的目光中，我拈起那枚符文石：
“這倒是一個好東西，只不過相對來說，小白你更需要它吧。這次任務我已經有了不少收獲，就算最後負了兩三分也支付得起，”單挑擊敗方證沖虛，戰平風清揚，主神毫不吝嗇的表彰了我賣力的表演，“而你兌換了這麽多東西，一定沒什麽積蓄了吧，萬一這次不小心負了一兩分……”
“沒必要擔心我，最起碼我還有覆活的機會。你們中洲隊在神鬼傳奇任務中沒有拿到的那個覆活道具——”
“覆活真經嗎？果然，是具有這樣的功能的啊。沒有拿到確實很遺憾，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是當時的信息不對稱造成的，並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再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另外的覆活方式……”
“……是這樣嗎？不愧是芙若婭。不管怎麽說，我送出的東西不會收回……”
對視半晌，先放棄人的是我。小心的拿起羊皮卷軸，我皺著眉頭說道：
“至於這個東西。小白，只有一卷嗎？或者，為什麽不是你到我們這邊來呢？”
“……沒有可能的。我和這個人不能同時存在於同一支隊中，這是主神的規定。”
有這樣的規定嗎？本體和覆制體不能處於同一隊中，仔細想想，原因我大致明白了。這是出於對照試驗的原則，相同的環境下對不同的實驗體進行實驗，相同的實驗體則要放在不同的環境下觀察，這樣得到的結果才方便對比。同樣的實驗體放在同樣的環境中，只會造成實驗資源的浪費。所以——
“……所以，芙若婭，到我這邊來吧，殘酷的戰場並不適合你。不需要和東方不敗拼命，只需要生存十六天，就可以輕松結束這次任務……”
終於又要開始了嗎？我無力的撫著額頭，看著爭論逐漸升級，不善言辭的兩只，最終不可避免的開始對峙，進而發生小規模武裝沖突。我擡頭試圖再次阻止，背對著我的黑色希爾瓦叫住了我：
“芙若婭，不要再阻止我們了，這一戰是無法避免的。”
“啊，沒錯。芙若婭，雖然很感激你一直沒有提到那個字眼，但我自己很清楚，我是名為‘覆制體’的存在。雖然早早的突破天位，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就是因為有這個號稱我的本體的人，不能超越這個障礙，我就只能永遠原地踏步。所以，就算只是為了我自己，這一戰也勢在必行，芙若婭，我要證明，我才是最有資格冠以‘希爾瓦’之名的人。”
“芙若婭，感謝你上一次沒有阻止我挑戰幻風的任性，所以，現在，請再放任我一次吧。我也要證明，我才更有守護在你身邊的資格。”
到了這個地步，這一戰我還有什麽理由阻止呢？
“……如果你們堅持，就帶上這個。”覆活十字章，一人一枚。
接過十字章，兩只希爾瓦用視線迸出火花：
“不死不休。”
“先死的人算輸。”
“輸的人直接退出任務。”
“芙若婭，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就先去惡魔隊吧。”啊，一定要這樣嗎？
“我會給你留下地獄契約的獲得方法，期待你的下次挑戰。”那個，還有下次嗎？
“如果你輸了，這裏的一份契約也會為你保留著的……”
“所以……”
“……不要留手啊——”
話音未落，黑白兩只已經化作無數虛影，戰作一團。以我的眼力，也只能勉強跟上他們的移動，連分辨具體動作的餘暇都沒有，更談不上判斷哪一邊占據優勢了。氣勁的餘波和高速移動產生的爆風，讓遠處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幾滴鮮血飛濺出來，是誰受傷了嗎？
“你的鬥氣屬性與戰法不匹配，你難道不知道嗎？”
受傷的是小白嗎？不，僅僅一個回合的交手，兩人都見了血，只不過似乎小白的傷更嚴重一點——
“哼，一直留在她的身旁的你，又怎麽可能了解我選擇這種屬性時的心情……”
雖然不能看清戰況，我卻能夠想象，那是多麽慘烈的戰鬥。希爾瓦受到的是刺客的訓練，戰法非常極端，憑借自己的優勢，殺敵追求的就是創造出比對方先占的一絲先機，只要出現這種機會，即使可能後果造成自己負傷，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斃敵。對於對手的反擊，只要盡量避免不傷及自身要害就足夠了，針對非致命部位以及對續戰能力影響不大的部位的攻擊，則基本被無視。兩只這樣的希爾瓦交手，就算不是同歸於盡，也必然是一方慘勝的結局。
不過片刻時間，地面上已經灑滿星星點點的血跡。白色光芒閃耀，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中，他竟然還有餘暇催動神聖鬥氣自療嗎？
“看起來你進入天位時間不長嘛。空有操縱力量的能力，卻沒有發展出相應的技巧，戰鬥經驗很欠缺啊，是不是被人寵壞了？”
“哼，只知道好勇鬥狠的你，又怎麽能夠明白那份責任的意義……”
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兩色。一邊是匯聚了世間所有光芒的恒星，一邊是連光線都能吞噬的黑洞，兩人同時把鬥氣催到極致，對撞在一起。攻擊沒有互相抵消，以命換命，兩人都沒有選擇防禦，所有的攻擊都被各自的身體完全承受……
塵埃漸漸消散，在遠處一個被夷平的山頂上，那兩個人靜靜的站在了那裏。各自用右手穿透了對方的胸膛，互相支撐著沒有倒下。
踏上崖邊應該是小白留下的浮空滑板，小心的控制著，我來到了希爾瓦們身邊——
“為什麽，明明我的力量更……”滿臉不信和震驚，奮力擠出最後的幾個字，其中的一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在最後時刻，更願意相信力量，而不是自己的心，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
雙眼模糊的焦距中，聲音由擲地有聲，漸漸低落，最後，只剩下嘴邊的低語：
“吾之心，名為‘守護’，不只是守護她的存在，更要守護她的心願、她的意志、她的夢想、她的靈魂，那不是僅僅靠戰鬥力就能做到的，更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心靈……”
失去支撐的身體搖晃著，緩緩傾斜。在我伸手接住的前一瞬間，右手一揮，指間的刀鋒劃過咽喉，鮮血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雷文……
比看雷文更雷人的，莫過於寫雷文……
狗血……
比灑狗血更囧rz的，莫過於自己噴狗血……
所以，我華麗的敗退……
雖然已經盡力稀釋了，但是雷元素的濃度還是超標，所以檢查什麽的就省了吧……
嗯，就是這樣……
☆、番外四
“己方隊員被殺掉一人……”
機械的主神提示回蕩在所有惡魔隊成員的腦海中。
“切，輸掉了嗎？居然敗給了自己的本體？”某個白人青年小聲地嘟囔著，迎來的是兩個人的冰冷目光。
收回視線，背著巨大蝠翼的隊長開口：
“沒有積分變化。楚軒，這是怎麽回事？”
“據我所知，希爾瓦用攢下的點數兌換了至少三枚覆活十字章，想必是要交給芙若婭的。而相對的，如果兩個希爾瓦想在芙若婭面前決鬥，想必也是會被要求帶上這個東西的。”
“也就是說用十字章覆活的話，我們是沒有團隊積分獎勵或懲罰的？嗯，使用覆活十字章的話可以選擇退出任務或者繼續，那麽他……”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既然只提示我們的希爾瓦的死，他應該是戰敗退出任務了。而本體則顯然會留在芙若婭身邊。而且由此可見，我們的希爾瓦的勸說應該也失敗了。”
“那我們豈不是……”
“沒關系。關於我們和希爾瓦的約定，應該已經被傳達給了希爾瓦的本體。他不會做讓芙若婭的敵人增加的多餘的事。而芙若婭要專心應付東方不敗。可以說，中洲隊的這兩個人對於我們已經基本沒有威脅了。”
“哦，我說楚軒，你在提出這個約定的時候，就是抱著這個目的的吧？又同意希爾瓦先與對方接觸，嘖嘖嘖，可憐的希爾瓦，完全被你算計了呢。”終於收回了威脅的目光，陰影中傳出趙綴空懶洋洋的聲音。
“……簡化局面，擴大我們在力的方面的優勢。”
“兌子嗎？把人當棋子，楚軒你的性格很討厭啊——說起來，如果完全是算計，你讓希爾瓦洩露的情報，又是安著什麽心？”
面癱男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在專心擺弄著手中的儀器：
“發現無線電信號，信號源確認，是希爾瓦的沈默點。內容被加密，數據太少暫時無法解密。”
“發現無線電信號。捕捉到信號源位置，偏西方向三百公裏以外。”
“那麽走吧，去拜訪一下我的本體。”
五條綠魔滑板呼嘯劃過天際，其上的惡魔隊員們嚴陣以待。
“發現精神屏蔽區域，半徑只有五公裏。12點鐘方向，距離30公裏。五分鐘後接觸。”
“果然。防禦道具全開，註意狙擊手。湯姆、艾米亞，準備聯手壓制對方精神能力者，至少維持3分鐘。隊長，‘黑暗牢籠’準備。倒計時280秒……
“……5，4，3，2，1，接敵！”
“隊，隊長……楚軒……敵人只有兩人，只發現兩人。一個精神能力者，還有一個，從精神波動上看是楚軒的本體。未發現中洲隊其餘成員。”
“……陷阱嗎？還是空城計？全員止步，改用肉眼搜索，敵人可能有反精神掃描的物品或技能。諾查德、銘煙薇，隨時準備攻擊。隊長，趙綴空，你們向我的本體靠近，小心陷阱。其餘人全力戒備。”
來到敵人所在的小屋門口，鄭咤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趙綴空也懶洋洋的搖了搖頭。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這裏，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不僅是他們兩個，整個惡魔隊都一頭霧水。
一腳踹開木門，屋內受驚的少女拔槍射擊。切，速度比起楚軒來說差得遠了。鄭咤不屑的架起雙手大劍，磕飛子彈。擡頭看見屋子正中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敲打鍵盤的又一個面癱男，剛想說點什麽——
被斜斜架開的子彈並沒有損失太多的速度，以一個很小的角度接觸墻壁、彈起，然後是地面、墻壁、天花板，不甘心草草結束自己短暫生命的子彈，最後的落點，是屋子正中楚軒本體的腦袋。
鄭咤和趙綴空，以及遠處通過精神枷鎖看直播的惡魔隊一眾人，看到楚軒本體的腦袋被洞穿，身軀徐徐滑落到地面上的場景，心中湧起了同一句感嘆：
“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片茫然，看著楚軒本體的屍體跌落到地面上，接著迅速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一臉驚恐的肇事者。
“殺死中洲隊成員一人……”
半晌，惡魔隊的楚軒才下達了新的指令：
“趙綴空，有沒有幻境，或是激光全息投影的可能？”
“絕對沒有！”期待中的一場好戲泡湯，極度失望的趙綴空有些咬牙切齒。
“屋內有沒有其他機關？”
“什麽都沒有！楚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團隊積分改變。我的本體也使用了覆活十字章，而且看起來是直接退出了。他的死或許是個偶然，但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對我們的突襲沒有做一點準備？甚至連防禦道具都沒有開啟？單純的想要死掉嗎？中洲隊的其他人又在哪裏？拖延時間？調虎離山？不，完全不能成立……”
“我說，楚軒，那個精神能力者怎麽會消失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我的本體的人造人，所以才會在主人死亡之後消失。想必是中洲隊原精神能力者張傑死後，暫時沒有其他有潛力者，我的本體就制造了這麽一個具有精神潛質的人進行補充強化。等一下——
“我看到創造生物的選項，第一反應應該是制造保鏢，也就是說應該早就用掉了第一次的免費機會，再制造的話就要花費500點獎勵點數了。另外至少希爾瓦的本體應該是不會制造什麽生物的，也就是說還保留著免費的機會。那麽為什麽這個制造出的精神能力者的主人是我的本體呢？完全可以省下這500點，不這麽做的原因——在中洲隊內訌的時候，我的本體和芙若婭、希爾瓦屬於不同陣營！如果是這樣的話，本次團戰我的本體和芙若婭聯手布局的可能就相當小了。那麽，我的本體脫離大部隊，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莫非是被中洲隊其他隊員排斥？因為那種拿人作棋子的習慣？可是剛才芙若婭還和他通過話。難道是心灰意冷下的自我放逐？”
在楚軒滿負荷計算的同時，鄭咤已經收起武器，走上前去，好奇的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內容：
“嘿，楚軒，快來看看這個。‘基因編程技術’，難道是可以像編程序那樣改變基因嗎？如果是那樣的話……”
“什麽？”楚軒接入鄭咤的視角，“《基因編程技術可行性研究》？主神的科技資料裏面沒有這一項。可是，這個內容，會是真的嗎……翻頁！”
“哦。”鄭咤敲了一下鍵盤，屏幕並沒有翻頁，卻彈出了一個警告框：
“指紋錯誤。30秒後刪除全部資料……”
“29……”
“28……”
“怎麽回事，楚軒？”
“指紋鎖嗎？有其他人接觸鍵盤就會自動觸發，30秒內不輸入正確指紋就會銷毀全部數據。龍隱基地的A級保密措施，也是因為中洲隊的內訌嗎？”催動滑板，在時鐘的最後一秒，楚軒把手放在了鍵盤上。倒計時終止。
鄭咤讓出位子，楚軒快速翻動著頁面：
“……沒錯，可能性八成，不是偽造的，而且很有可操作性，雖然要求的條件比較苛刻。可是，這樣的資料從哪裏來的？主神那裏明明——
“自己的研究突破？我應該沒有這個能力，需要太多的準備知識了！任務世界所得？那應該是具體的應用而不是這樣的總體概論。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主神兌換菜單的隱藏選項。
“……原來如此，還是同樣的錯誤嗎？把註意力集中在了傳說魔法類的方向，忽略了對於科技方向的關註。主神那裏可兌換的科技資料應該只是領先現代社會一百年左右，更高級的科技不是不存在，而是被隱藏了起來，需要滿足條件才會出現。接連的疏忽，我還真是醜態百出啊。”
自嘲的撇撇嘴，楚軒繼續快速瀏覽資料，仿佛是因為興奮，臉色不自然的潮紅。鄭咤在一旁笑著說：“楚軒，看起來，至少你還是有著旺盛的求知欲的嘛。”
“……是嗎？”楚軒漫不經心的回答，資料很快翻到了結束，可是後面卻還有內容，“這是——”
楚軒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讓陸續走進房間的惡魔隊成員異常驚訝。要描述他現在的神情，就必須使用一些原本不可能被用在楚軒這個面癱男身上的形容詞，比如“目光游移不定”、“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青紫色的嘴唇顫抖不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之類。那是一個發現自己所有的計算都出了錯誤，將要面臨滅頂之災時的男人的表情。
“……怎麽了，楚軒，你的樣子看起來……”
完全沒有回答。楚軒雙目圓睜，渾身顫抖，嘴唇微微開合，用力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原來……是我……輸了啊……”
話音未落，楚軒僵硬的身軀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惡魔隊的成員們亂作一團，沒有人關註筆記本屏幕上的閃動的內容。那是一條留言，以及又一份資料的標題：
“科學也好，魔法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也好，都不過是一種解讀宇宙的語言，沒有什麽等級上的差別。而對於出自現代社會的人類來說，科學，才是自己的母語。”
“《針對個人基因的基因病毒武器的制備原理》”
――――――――――――――――――――――――――――――――――――
輸在了哪裏呢？
還是不夠謹慎嗎？事有反常即為妖。在確認我的本體離奇死亡後，就應該果斷撤走嗎？
或者是過於貪心？最了解自己的果然是自己嗎，我的本體給我留下了讓我無法拒絕的餌。
殺死我的病毒是在鍵盤上嗎？不，指紋鎖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封住用覆活十字章返回的可能，病毒應該是在整個房間的空氣中充斥。如果我沒有看出這一點，用十字章返回的結果就是再死一次甚至是徹底死亡。這也是我的本體要在第一時間死亡消失的原因——在那個房間中，他也活不了多久。那麽，雖然不知道怎麽實現的，那個偶然的跳彈事故也是故意設計的嗎？
這麽一來的話，故意浪費的那500點也就有了解釋。這樣使用的話，一個覆活十字章可以覆活兩個人。只有我的本體創造的生物，才會在他死亡的時候消失，而不是被我們順手幹掉。想必也會在覆活的時候重新出現，這樣一來，多花費500點數，省下的卻是兌換精神力掃描的C級支線劇情。計算得很精確啊。
這麽說來的話，這就完全是一個針對我的陷阱。沒有使用無差別殺傷的病毒武器，應該也不會有針對鄭咤、希爾瓦、趙櫻空、銘煙薇的病毒，因為目標只有我一個人，不能讓其他人的死亡引起我的警覺。
我早該意識到這一點的，既然我能想到兌子，我的本體又怎麽可能想不到？兩個智者對一個智者，優勢遠不如一個智者對沒有智者，如果把我自己兌掉的話……不愧是我的本體，把自己都當成棋子嗎？
等一下，如果說這個陷阱從制造這個精神能力者時就開始了的話，那時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會碰到我們惡魔隊，作為儲備手段的閑棋吧。不，也許是增加自己重要性的手段也說不定，自己死了，重新培養的精神能力者也就死了……
不，這樣的推論是以中洲隊中存在不和諧因素為前提的。但是這一戰，我的本體和芙若婭確實的聯手了。在這樣等級的兩個智者的合作下，隊伍中是不會長時間存在不穩定因素的。
中洲隊在神鬼傳奇中的表現，被我判斷存在分裂，而張傑死亡鄭咤本體跳級卻是最近剛剛發生的。中洲隊的時間流速應當比我們快，也就是說中間至少經過了一到兩個任務。在存在兩名智者的情況下，分裂的狀況依然維持了這麽久，我據此判斷我的本體和芙若婭可能是處於不同陣營。再結合對那500點的錯誤推斷，我才誤入歧途的嗎？
原來如此，是我關於現在的中洲隊中存在不和諧因素的推論太武斷了嗎？也是，既然兩個智者能達成合作，那麽不和諧因素就會在第一時間消弭。資格最老的、已經強化到了至少A級的精神能力者，這樣的人因內訌而死，對隊伍所造成的影響都可以被控制在最低；又能讓我的本體選擇合作而不是清除，能做到這些的，芙若婭，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也就是說，這一次，我是輸在你手上的嗎，芙若婭？很好，我記住你了！
我的本體拋出的技術，應該不會是假的。不過那句話，那句“科學是母語”的留言——明顯是芙若婭的手筆——真是畫蛇添足。想要引我走我本體的老路嗎？那樣的話，已經落後一步的我是沒有追上我的本體的可能的。等著吧，就算不用母語，我也能超越你，我的本體。
這一次的任務，其實我們目前的損失不大，中洲隊的戰略目標也很保守。只是我不在的話，想必中洲隊在明線所營造的勢就無法撼動了，這一次團戰，大約會是平手吧？很好，那麽就期待下一次的再會吧，我的本體，以及，芙若婭。
―――――――――――――――――――――――――――――――――――――
確認了楚軒的退出，惡魔隊的眾人終於在隊長鄭咤的帶領下離去，除了一個人——
“趙綴空，你還在找什麽？”
“啊，似乎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你們先走吧，我會很快追上的。”
“楚軒不是說了嗎？不能隨意行動。”
“可是楚軒已經死了啊，在智戰中輸了，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判斷是錯誤的呢？”
“你——”
“安心啦，我可不會那麽容易掛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謹以連更，沈痛哀悼成功爛尾的《狼人陳玄風》……
本章中有一小段抄襲，知道的人請無視，不知道的人……也請無視……
那個，本章中楚軒的形象有沒有失節呢？
☆、笑傲江湖四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內，由恒山而東，有平定州，西北四十餘裏處，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再向北行，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更近處，黑木崖頂高聳幾近直入雲中，除去乘坐日月神教準備的吊籃之外，想要登頂就只有徒手攀爬一途。
因此，決戰的地點並不是崖頂，而是山前的一大片空地上。
時間是我們進入任務世界的第十七天。惡魔隊進入的第二天。
距離約定的午時還有大約一個時辰，場邊已聚集了不下萬人的武林人士，日月教眾和正派中人基本各占半數，各自聚在一起。一邊如軍隊般排成方陣，旌旗漫天卻沈默無聲，一邊則各自紮堆散作一團，都手扶武器目光不善。只是正主還未登場，眾人都還保持著克制，雖劍拔弩張偶有言語挑釁，卻始終沒有真正火並。
照例挽著希爾瓦緩緩降落。在轟然而起的驚呼聲中，我眼波流轉，尋找著東方不敗，以及其他人的位置。
與我先聲奪人的出場方式不同，從旌旗深處緩緩擡出一架紅色軟轎。轎簾不擡，只聽到一個清幽的聲線：
“是來自西域歐羅巴洲的芙若婭小姐嗎？”
“正是小女子。東方教主嗎？何不現身一見，如此說話有些失禮吧。”
“呵呵……”轎中人笑而不答，“聽聞芙若婭小姐每戰之前，必要以手中雙槍及其制作之法作賭，為歐羅巴文明換取武功秘籍。我倒是願將本教至高武學典籍《葵花寶典》拿出來，只是，你那所謂的‘高斯手槍’，我已經拿到了……”轎簾緩緩落下，一只皎潔如玉的手從幽暗的轎中伸出，把玩著一把與我手中所持一模一樣的手槍。
“此物果然不凡，不僅結構精微奧妙，所用材料更是聞所未聞。果然不愧你歐羅巴文明的最高成就。只不過，有了獨孤九劍，未必就能造就出一個風清揚；有我這葵花寶典，你們想要覆制出一個東方不敗也難比登天；既然如此，就算有了此物的設計圖紙，我也不信我華夏能在百年之內仿造此物。那麽，我又為何要進行這場賭局呢？”
“哦，能拿到高斯手槍，想必有本文明的人與貴教接觸了吧，可以現身一見嗎？”
沈默半晌，有一日月神教黑衣教眾施展輕功從遠處跑來，跪在轎前小聲說了句什麽，隨即退開。東方不敗從轎中緩緩現身，無論面孔、五官、身形來看，完全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接著，從轎後的人群中走出一個金發的白種青年，對著我不懷好意地笑著。
“……佛羅多先生現在是本教客卿長老……”
客卿長老嗎？怕我馬上清理門戶，還是惡魔隊在失去楚軒後的造勢行動？只不過，就這麽一個人，應該是惡魔隊的試探吧，真是可惜……
“就算無法仿制，這手槍依然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能多拿到幾個總是好的吧。更何況，東方教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中拿的高斯手槍，恐怕是贗品呢……”
佛羅多冷笑，東方不敗眉頭輕皺：“此話怎講？”
“東方教主想必也明白，若是沒有子彈，這高斯手槍不過是一塊廢鐵。縱然子彈的構造比手槍本身簡單百倍，你們卻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擁有仿制的能力。而且就算有充足的子彈供應，每激發十發子彈就要更換彈夾，在戰鬥中只怕不會有這樣的餘暇吧。為了克服這個極大限制槍手戰鬥力的瓶頸，我們歐羅巴文明研發出了無限子彈技術。只不過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還未來得及公開發表。我相信，東方教主你手中的手槍上，應該是沒有應用這項技術的。”
“哈，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面對東方不敗懷疑的目光，佛羅多先生不得不走上前臺，“大家都是一個D級……咳……得到的高斯手槍，你憑什麽說我的這個不是無限子彈？”
“那麽就試試看吧。我敢打賭，不換彈夾的話，你們的這把手槍，射不出第十一發子彈。”
我自信滿滿的神情讓他產生了一絲動搖，但當初兌換時主神信誓旦旦的說明還是堅定了他的信心，“試就試。”從東方不敗手中接過手槍，放在眼前檢查了一下，隨即指向天空，扣動扳機：
“一”
“二”
……
“七——”
“八……”
漸空的彈夾使槍的重量產生了越來越明顯變化，終於被佛羅多先生察覺，“怎麽會這樣？明明……”他把手槍拿到眼前反覆觀察，又試圖退出彈夾——
我一槍釘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不要想作弊哦。”
感覺到身邊東方不敗威脅的目光，佛羅多先生咽了咽口水，終於繼續：
“九……”
“十……”
扣動扳機的手指顫抖著，在身旁兩道冰冷視線的註視下，佛羅多先生終於閉上眼睛，扣下扳機的同時大喊：
“十一——”
同時響起的不是子彈擊發的清脆槍聲，而是一聲輕微的空響，沒有子彈射出。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這明明是無限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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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的職責是推進明線，這些傷腦筋的事情還是交給正牌的楚先生好了。把心中疑惑拋開，結束沈吟，我擡起頭來看著白色的希爾瓦……
“……第二件事。以傳達前面的信息作交換，我和我們隊中的其他人達成約定，只要芙若婭你和，這個人，”小白用目光指了指小黑，“不主動向我們隊中人出手，我們也不會主動攻擊你們。”
“僅限於我和小黑兩個人嗎？”
“是的。”
這樣的約定，是只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就可以得到的嗎？在我的註視下，白色希爾瓦的眼神無比清澈。那麽，是那個楚軒又在打什麽主意？因為要專心對付東方不敗，我本來就沒什麽可能去與惡魔隊戰鬥，那麽，難道是針對黑色希爾瓦的？
“……第三件事。芙若婭，這個是給你的。”白色希爾瓦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裹扔了過來，半途卻被黑色希爾瓦截過。“切。”小白不滿地撇了撇嘴，卻沒有多說些什麽。小黑打開包裹看了看，將東西遞給了我，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
首先，是三枚眼熟的徽章。又是覆活十字章嗎？居然攢了這麽多？我無奈的苦笑……
接著是一枚刻著奇異符號的石頭。輕輕拈起，腦海中主神的提示音響起：
“獲得劇情道具，防抹殺符文石。可以為持有者抵消三次負分抹殺。目前剩餘使用次數：3次。”
然後是最後一件物品，一卷破舊的羊皮紙卷軸。
“地獄契約。對於輪回小隊成員的效果，是可以讓人從原隊轉移到另一只隊伍。只需要被轉移者和目標隊隊長的自願簽名。我們隊的鄭咤已經簽過名了，芙若婭，只需要你……”
黑色希爾瓦揮手射出一枚鬥氣彈，白色希爾瓦也不甘示弱的運氣將其抵消。氣氛再次急劇的緊張起來，我不滿的跺腳大喊：“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黑白兩只的情緒總算平靜了下來，我這才開口：
“覆活十字章這種東西我是不會要的。”回應著小黑的目光，“我知道上次的理由已經說服不了你了。想要踏入意境，就要絕對掌控自己的意識。靠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讓自己在戰鬥中不產生逃避的想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東西。”
小白的目光急切，神情患得患失，小黑則是一臉疑惑。我苦笑著繼續：
“其實我第一次碰到這個覆活十字章時，主神就提示過我了，只不過怕你擔心，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特殊的體質，不但無法強化屬性，無法兌換絕大多數技能，就連主神提供的覆活服務，我也無權享受呢。誰讓我是插隊進來的呢？所以，這些東西給我只是浪費罷了。”
在兩只希爾瓦震驚到無語的目光中，我拈起那枚符文石：
“這倒是一個好東西，只不過相對來說，小白你更需要它吧。這次任務我已經有了不少收獲，就算最後負了兩三分也支付得起，”單挑擊敗方證沖虛，戰平風清揚，主神毫不吝嗇的表彰了我賣力的表演，“而你兌換了這麽多東西，一定沒什麽積蓄了吧，萬一這次不小心負了一兩分……”
“沒必要擔心我，最起碼我還有覆活的機會。你們中洲隊在神鬼傳奇任務中沒有拿到的那個覆活道具——”
“覆活真經嗎？果然，是具有這樣的功能的啊。沒有拿到確實很遺憾，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是當時的信息不對稱造成的，並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再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另外的覆活方式……”
“……是這樣嗎？不愧是芙若婭。不管怎麽說，我送出的東西不會收回……”
對視半晌，先放棄人的是我。小心的拿起羊皮卷軸，我皺著眉頭說道：
“至於這個東西。小白，只有一卷嗎？或者，為什麽不是你到我們這邊來呢？”
“……沒有可能的。我和這個人不能同時存在於同一支隊中，這是主神的規定。”
有這樣的規定嗎？本體和覆制體不能處於同一隊中，仔細想想，原因我大致明白了。這是出於對照試驗的原則，相同的環境下對不同的實驗體進行實驗，相同的實驗體則要放在不同的環境下觀察，這樣得到的結果才方便對比。同樣的實驗體放在同樣的環境中，只會造成實驗資源的浪費。所以——
“……所以，芙若婭，到我這邊來吧，殘酷的戰場並不適合你。不需要和東方不敗拼命，只需要生存十六天，就可以輕松結束這次任務……”
終於又要開始了嗎？我無力的撫著額頭，看著爭論逐漸升級，不善言辭的兩只，最終不可避免的開始對峙，進而發生小規模武裝沖突。我擡頭試圖再次阻止，背對著我的黑色希爾瓦叫住了我：
“芙若婭，不要再阻止我們了，這一戰是無法避免的。”
“啊，沒錯。芙若婭，雖然很感激你一直沒有提到那個字眼，但我自己很清楚，我是名為‘覆制體’的存在。雖然早早的突破天位，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就是因為有這個號稱我的本體的人，不能超越這個障礙，我就只能永遠原地踏步。所以，就算只是為了我自己，這一戰也勢在必行，芙若婭，我要證明，我才是最有資格冠以‘希爾瓦’之名的人。”
“芙若婭，感謝你上一次沒有阻止我挑戰幻風的任性，所以，現在，請再放任我一次吧。我也要證明，我才更有守護在你身邊的資格。”
到了這個地步，這一戰我還有什麽理由阻止呢？
“……如果你們堅持，就帶上這個。”覆活十字章，一人一枚。
接過十字章，兩只希爾瓦用視線迸出火花：
“不死不休。”
“先死的人算輸。”
“輸的人直接退出任務。”
“芙若婭，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就先去惡魔隊吧。”啊，一定要這樣嗎？
“我會給你留下地獄契約的獲得方法，期待你的下次挑戰。”那個，還有下次嗎？
“如果你輸了，這裏的一份契約也會為你保留著的……”
“所以……”
“……不要留手啊——”
話音未落，黑白兩只已經化作無數虛影，戰作一團。以我的眼力，也只能勉強跟上他們的移動，連分辨具體動作的餘暇都沒有，更談不上判斷哪一邊占據優勢了。氣勁的餘波和高速移動產生的爆風，讓遠處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幾滴鮮血飛濺出來，是誰受傷了嗎？
“你的鬥氣屬性與戰法不匹配，你難道不知道嗎？”
受傷的是小白嗎？不，僅僅一個回合的交手，兩人都見了血，只不過似乎小白的傷更嚴重一點——
“哼，一直留在她的身旁的你，又怎麽可能了解我選擇這種屬性時的心情……”
雖然不能看清戰況，我卻能夠想象，那是多麽慘烈的戰鬥。希爾瓦受到的是刺客的訓練，戰法非常極端，憑借自己的優勢，殺敵追求的就是創造出比對方先占的一絲先機，只要出現這種機會，即使可能後果造成自己負傷，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斃敵。對於對手的反擊，只要盡量避免不傷及自身要害就足夠了，針對非致命部位以及對續戰能力影響不大的部位的攻擊，則基本被無視。兩只這樣的希爾瓦交手，就算不是同歸於盡，也必然是一方慘勝的結局。
不過片刻時間，地面上已經灑滿星星點點的血跡。白色光芒閃耀，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中，他竟然還有餘暇催動神聖鬥氣自療嗎？
“看起來你進入天位時間不長嘛。空有操縱力量的能力，卻沒有發展出相應的技巧，戰鬥經驗很欠缺啊，是不是被人寵壞了？”
“哼，只知道好勇鬥狠的你，又怎麽能夠明白那份責任的意義……”
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兩色。一邊是匯聚了世間所有光芒的恒星，一邊是連光線都能吞噬的黑洞，兩人同時把鬥氣催到極致，對撞在一起。攻擊沒有互相抵消，以命換命，兩人都沒有選擇防禦，所有的攻擊都被各自的身體完全承受……
塵埃漸漸消散，在遠處一個被夷平的山頂上，那兩個人靜靜的站在了那裏。各自用右手穿透了對方的胸膛，互相支撐著沒有倒下。
踏上崖邊應該是小白留下的浮空滑板，小心的控制著，我來到了希爾瓦們身邊——
“為什麽，明明我的力量更……”滿臉不信和震驚，奮力擠出最後的幾個字，其中的一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在最後時刻，更願意相信力量，而不是自己的心，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
雙眼模糊的焦距中，聲音由擲地有聲，漸漸低落，最後，只剩下嘴邊的低語：
“吾之心，名為‘守護’，不只是守護她的存在，更要守護她的心願、她的意志、她的夢想、她的靈魂，那不是僅僅靠戰鬥力就能做到的，更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心靈……”
失去支撐的身體搖晃著，緩緩傾斜。在我伸手接住的前一瞬間，右手一揮，指間的刀鋒劃過咽喉，鮮血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雷文……
比看雷文更雷人的，莫過於寫雷文……
狗血……
比灑狗血更囧rz的，莫過於自己噴狗血……
所以，我華麗的敗退……
雖然已經盡力稀釋了，但是雷元素的濃度還是超標，所以檢查什麽的就省了吧……
嗯，就是這樣……
☆、番外四
“己方隊員被殺掉一人……”
機械的主神提示回蕩在所有惡魔隊成員的腦海中。
“切，輸掉了嗎？居然敗給了自己的本體？”某個白人青年小聲地嘟囔著，迎來的是兩個人的冰冷目光。
收回視線，背著巨大蝠翼的隊長開口：
“沒有積分變化。楚軒，這是怎麽回事？”
“據我所知，希爾瓦用攢下的點數兌換了至少三枚覆活十字章，想必是要交給芙若婭的。而相對的，如果兩個希爾瓦想在芙若婭面前決鬥，想必也是會被要求帶上這個東西的。”
“也就是說用十字章覆活的話，我們是沒有團隊積分獎勵或懲罰的？嗯，使用覆活十字章的話可以選擇退出任務或者繼續，那麽他……”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既然只提示我們的希爾瓦的死，他應該是戰敗退出任務了。而本體則顯然會留在芙若婭身邊。而且由此可見，我們的希爾瓦的勸說應該也失敗了。”
“那我們豈不是……”
“沒關系。關於我們和希爾瓦的約定，應該已經被傳達給了希爾瓦的本體。他不會做讓芙若婭的敵人增加的多餘的事。而芙若婭要專心應付東方不敗。可以說，中洲隊的這兩個人對於我們已經基本沒有威脅了。”
“哦，我說楚軒，你在提出這個約定的時候，就是抱著這個目的的吧？又同意希爾瓦先與對方接觸，嘖嘖嘖，可憐的希爾瓦，完全被你算計了呢。”終於收回了威脅的目光，陰影中傳出趙綴空懶洋洋的聲音。
“……簡化局面，擴大我們在力的方面的優勢。”
“兌子嗎？把人當棋子，楚軒你的性格很討厭啊——說起來，如果完全是算計，你讓希爾瓦洩露的情報，又是安著什麽心？”
面癱男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在專心擺弄著手中的儀器：
“發現無線電信號，信號源確認，是希爾瓦的沈默點。內容被加密，數據太少暫時無法解密。”
“發現無線電信號。捕捉到信號源位置，偏西方向三百公裏以外。”
“那麽走吧，去拜訪一下我的本體。”
五條綠魔滑板呼嘯劃過天際，其上的惡魔隊員們嚴陣以待。
“發現精神屏蔽區域，半徑只有五公裏。12點鐘方向，距離30公裏。五分鐘後接觸。”
“果然。防禦道具全開，註意狙擊手。湯姆、艾米亞，準備聯手壓制對方精神能力者，至少維持3分鐘。隊長，‘黑暗牢籠’準備。倒計時280秒……
“……5，4，3，2，1，接敵！”
“隊，隊長……楚軒……敵人只有兩人，只發現兩人。一個精神能力者，還有一個，從精神波動上看是楚軒的本體。未發現中洲隊其餘成員。”
“……陷阱嗎？還是空城計？全員止步，改用肉眼搜索，敵人可能有反精神掃描的物品或技能。諾查德、銘煙薇，隨時準備攻擊。隊長，趙綴空，你們向我的本體靠近，小心陷阱。其餘人全力戒備。”
來到敵人所在的小屋門口，鄭咤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趙綴空也懶洋洋的搖了搖頭。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這裏，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不僅是他們兩個，整個惡魔隊都一頭霧水。
一腳踹開木門，屋內受驚的少女拔槍射擊。切，速度比起楚軒來說差得遠了。鄭咤不屑的架起雙手大劍，磕飛子彈。擡頭看見屋子正中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敲打鍵盤的又一個面癱男，剛想說點什麽——
被斜斜架開的子彈並沒有損失太多的速度，以一個很小的角度接觸墻壁、彈起，然後是地面、墻壁、天花板，不甘心草草結束自己短暫生命的子彈，最後的落點，是屋子正中楚軒本體的腦袋。
鄭咤和趙綴空，以及遠處通過精神枷鎖看直播的惡魔隊一眾人，看到楚軒本體的腦袋被洞穿，身軀徐徐滑落到地面上的場景，心中湧起了同一句感嘆：
“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片茫然，看著楚軒本體的屍體跌落到地面上，接著迅速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一臉驚恐的肇事者。
“殺死中洲隊成員一人……”
半晌，惡魔隊的楚軒才下達了新的指令：
“趙綴空，有沒有幻境，或是激光全息投影的可能？”
“絕對沒有！”期待中的一場好戲泡湯，極度失望的趙綴空有些咬牙切齒。
“屋內有沒有其他機關？”
“什麽都沒有！楚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團隊積分改變。我的本體也使用了覆活十字章，而且看起來是直接退出了。他的死或許是個偶然，但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對我們的突襲沒有做一點準備？甚至連防禦道具都沒有開啟？單純的想要死掉嗎？中洲隊的其他人又在哪裏？拖延時間？調虎離山？不，完全不能成立……”
“我說，楚軒，那個精神能力者怎麽會消失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我的本體的人造人，所以才會在主人死亡之後消失。想必是中洲隊原精神能力者張傑死後，暫時沒有其他有潛力者，我的本體就制造了這麽一個具有精神潛質的人進行補充強化。等一下——
“我看到創造生物的選項，第一反應應該是制造保鏢，也就是說應該早就用掉了第一次的免費機會，再制造的話就要花費500點獎勵點數了。另外至少希爾瓦的本體應該是不會制造什麽生物的，也就是說還保留著免費的機會。那麽為什麽這個制造出的精神能力者的主人是我的本體呢？完全可以省下這500點，不這麽做的原因——在中洲隊內訌的時候，我的本體和芙若婭、希爾瓦屬於不同陣營！如果是這樣的話，本次團戰我的本體和芙若婭聯手布局的可能就相當小了。那麽，我的本體脫離大部隊，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莫非是被中洲隊其他隊員排斥？因為那種拿人作棋子的習慣？可是剛才芙若婭還和他通過話。難道是心灰意冷下的自我放逐？”
在楚軒滿負荷計算的同時，鄭咤已經收起武器，走上前去，好奇的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內容：
“嘿，楚軒，快來看看這個。‘基因編程技術’，難道是可以像編程序那樣改變基因嗎？如果是那樣的話……”
“什麽？”楚軒接入鄭咤的視角，“《基因編程技術可行性研究》？主神的科技資料裏面沒有這一項。可是，這個內容，會是真的嗎……翻頁！”
“哦。”鄭咤敲了一下鍵盤，屏幕並沒有翻頁，卻彈出了一個警告框：
“指紋錯誤。30秒後刪除全部資料……”
“29……”
“28……”
“怎麽回事，楚軒？”
“指紋鎖嗎？有其他人接觸鍵盤就會自動觸發，30秒內不輸入正確指紋就會銷毀全部數據。龍隱基地的A級保密措施，也是因為中洲隊的內訌嗎？”催動滑板，在時鐘的最後一秒，楚軒把手放在了鍵盤上。倒計時終止。
鄭咤讓出位子，楚軒快速翻動著頁面：
“……沒錯，可能性八成，不是偽造的，而且很有可操作性，雖然要求的條件比較苛刻。可是，這樣的資料從哪裏來的？主神那裏明明——
“自己的研究突破？我應該沒有這個能力，需要太多的準備知識了！任務世界所得？那應該是具體的應用而不是這樣的總體概論。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主神兌換菜單的隱藏選項。
“……原來如此，還是同樣的錯誤嗎？把註意力集中在了傳說魔法類的方向，忽略了對於科技方向的關註。主神那裏可兌換的科技資料應該只是領先現代社會一百年左右，更高級的科技不是不存在，而是被隱藏了起來，需要滿足條件才會出現。接連的疏忽，我還真是醜態百出啊。”
自嘲的撇撇嘴，楚軒繼續快速瀏覽資料，仿佛是因為興奮，臉色不自然的潮紅。鄭咤在一旁笑著說：“楚軒，看起來，至少你還是有著旺盛的求知欲的嘛。”
“……是嗎？”楚軒漫不經心的回答，資料很快翻到了結束，可是後面卻還有內容，“這是——”
楚軒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讓陸續走進房間的惡魔隊成員異常驚訝。要描述他現在的神情，就必須使用一些原本不可能被用在楚軒這個面癱男身上的形容詞，比如“目光游移不定”、“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青紫色的嘴唇顫抖不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之類。那是一個發現自己所有的計算都出了錯誤，將要面臨滅頂之災時的男人的表情。
“……怎麽了，楚軒，你的樣子看起來……”
完全沒有回答。楚軒雙目圓睜，渾身顫抖，嘴唇微微開合，用力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原來……是我……輸了啊……”
話音未落，楚軒僵硬的身軀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惡魔隊的成員們亂作一團，沒有人關註筆記本屏幕上的閃動的內容。那是一條留言，以及又一份資料的標題：
“科學也好，魔法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也好，都不過是一種解讀宇宙的語言，沒有什麽等級上的差別。而對於出自現代社會的人類來說，科學，才是自己的母語。”
“《針對個人基因的基因病毒武器的制備原理》”
――――――――――――――――――――――――――――――――――――
輸在了哪裏呢？
還是不夠謹慎嗎？事有反常即為妖。在確認我的本體離奇死亡後，就應該果斷撤走嗎？
或者是過於貪心？最了解自己的果然是自己嗎，我的本體給我留下了讓我無法拒絕的餌。
殺死我的病毒是在鍵盤上嗎？不，指紋鎖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封住用覆活十字章返回的可能，病毒應該是在整個房間的空氣中充斥。如果我沒有看出這一點，用十字章返回的結果就是再死一次甚至是徹底死亡。這也是我的本體要在第一時間死亡消失的原因——在那個房間中，他也活不了多久。那麽，雖然不知道怎麽實現的，那個偶然的跳彈事故也是故意設計的嗎？
這麽一來的話，故意浪費的那500點也就有了解釋。這樣使用的話，一個覆活十字章可以覆活兩個人。只有我的本體創造的生物，才會在他死亡的時候消失，而不是被我們順手幹掉。想必也會在覆活的時候重新出現，這樣一來，多花費500點數，省下的卻是兌換精神力掃描的C級支線劇情。計算得很精確啊。
這麽說來的話，這就完全是一個針對我的陷阱。沒有使用無差別殺傷的病毒武器，應該也不會有針對鄭咤、希爾瓦、趙櫻空、銘煙薇的病毒，因為目標只有我一個人，不能讓其他人的死亡引起我的警覺。
我早該意識到這一點的，既然我能想到兌子，我的本體又怎麽可能想不到？兩個智者對一個智者，優勢遠不如一個智者對沒有智者，如果把我自己兌掉的話……不愧是我的本體，把自己都當成棋子嗎？
等一下，如果說這個陷阱從制造這個精神能力者時就開始了的話，那時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會碰到我們惡魔隊，作為儲備手段的閑棋吧。不，也許是增加自己重要性的手段也說不定，自己死了，重新培養的精神能力者也就死了……
不，這樣的推論是以中洲隊中存在不和諧因素為前提的。但是這一戰，我的本體和芙若婭確實的聯手了。在這樣等級的兩個智者的合作下，隊伍中是不會長時間存在不穩定因素的。
中洲隊在神鬼傳奇中的表現，被我判斷存在分裂，而張傑死亡鄭咤本體跳級卻是最近剛剛發生的。中洲隊的時間流速應當比我們快，也就是說中間至少經過了一到兩個任務。在存在兩名智者的情況下，分裂的狀況依然維持了這麽久，我據此判斷我的本體和芙若婭可能是處於不同陣營。再結合對那500點的錯誤推斷，我才誤入歧途的嗎？
原來如此，是我關於現在的中洲隊中存在不和諧因素的推論太武斷了嗎？也是，既然兩個智者能達成合作，那麽不和諧因素就會在第一時間消弭。資格最老的、已經強化到了至少A級的精神能力者，這樣的人因內訌而死，對隊伍所造成的影響都可以被控制在最低；又能讓我的本體選擇合作而不是清除，能做到這些的，芙若婭，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也就是說，這一次，我是輸在你手上的嗎，芙若婭？很好，我記住你了！
我的本體拋出的技術，應該不會是假的。不過那句話，那句“科學是母語”的留言——明顯是芙若婭的手筆——真是畫蛇添足。想要引我走我本體的老路嗎？那樣的話，已經落後一步的我是沒有追上我的本體的可能的。等著吧，就算不用母語，我也能超越你，我的本體。
這一次的任務，其實我們目前的損失不大，中洲隊的戰略目標也很保守。只是我不在的話，想必中洲隊在明線所營造的勢就無法撼動了，這一次團戰，大約會是平手吧？很好，那麽就期待下一次的再會吧，我的本體，以及，芙若婭。
―――――――――――――――――――――――――――――――――――――
確認了楚軒的退出，惡魔隊的眾人終於在隊長鄭咤的帶領下離去，除了一個人——
“趙綴空，你還在找什麽？”
“啊，似乎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你們先走吧，我會很快追上的。”
“楚軒不是說了嗎？不能隨意行動。”
“可是楚軒已經死了啊，在智戰中輸了，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判斷是錯誤的呢？”
“你——”
“安心啦，我可不會那麽容易掛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謹以連更，沈痛哀悼成功爛尾的《狼人陳玄風》……
本章中有一小段抄襲，知道的人請無視，不知道的人……也請無視……
那個，本章中楚軒的形象有沒有失節呢？
☆、笑傲江湖四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內，由恒山而東，有平定州，西北四十餘裏處，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再向北行，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更近處，黑木崖頂高聳幾近直入雲中，除去乘坐日月神教準備的吊籃之外，想要登頂就只有徒手攀爬一途。
因此，決戰的地點並不是崖頂，而是山前的一大片空地上。
時間是我們進入任務世界的第十七天。惡魔隊進入的第二天。
距離約定的午時還有大約一個時辰，場邊已聚集了不下萬人的武林人士，日月教眾和正派中人基本各占半數，各自聚在一起。一邊如軍隊般排成方陣，旌旗漫天卻沈默無聲，一邊則各自紮堆散作一團，都手扶武器目光不善。只是正主還未登場，眾人都還保持著克制，雖劍拔弩張偶有言語挑釁，卻始終沒有真正火並。
照例挽著希爾瓦緩緩降落。在轟然而起的驚呼聲中，我眼波流轉，尋找著東方不敗，以及其他人的位置。
與我先聲奪人的出場方式不同，從旌旗深處緩緩擡出一架紅色軟轎。轎簾不擡，只聽到一個清幽的聲線：
“是來自西域歐羅巴洲的芙若婭小姐嗎？”
“正是小女子。東方教主嗎？何不現身一見，如此說話有些失禮吧。”
“呵呵……”轎中人笑而不答，“聽聞芙若婭小姐每戰之前，必要以手中雙槍及其制作之法作賭，為歐羅巴文明換取武功秘籍。我倒是願將本教至高武學典籍《葵花寶典》拿出來，只是，你那所謂的‘高斯手槍’，我已經拿到了……”轎簾緩緩落下，一只皎潔如玉的手從幽暗的轎中伸出，把玩著一把與我手中所持一模一樣的手槍。
“此物果然不凡，不僅結構精微奧妙，所用材料更是聞所未聞。果然不愧你歐羅巴文明的最高成就。只不過，有了獨孤九劍，未必就能造就出一個風清揚；有我這葵花寶典，你們想要覆制出一個東方不敗也難比登天；既然如此，就算有了此物的設計圖紙，我也不信我華夏能在百年之內仿造此物。那麽，我又為何要進行這場賭局呢？”
“哦，能拿到高斯手槍，想必有本文明的人與貴教接觸了吧，可以現身一見嗎？”
沈默半晌，有一日月神教黑衣教眾施展輕功從遠處跑來，跪在轎前小聲說了句什麽，隨即退開。東方不敗從轎中緩緩現身，無論面孔、五官、身形來看，完全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接著，從轎後的人群中走出一個金發的白種青年，對著我不懷好意地笑著。
“……佛羅多先生現在是本教客卿長老……”
客卿長老嗎？怕我馬上清理門戶，還是惡魔隊在失去楚軒後的造勢行動？只不過，就這麽一個人，應該是惡魔隊的試探吧，真是可惜……
“就算無法仿制，這手槍依然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能多拿到幾個總是好的吧。更何況，東方教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中拿的高斯手槍，恐怕是贗品呢……”
佛羅多冷笑，東方不敗眉頭輕皺：“此話怎講？”
“東方教主想必也明白，若是沒有子彈，這高斯手槍不過是一塊廢鐵。縱然子彈的構造比手槍本身簡單百倍，你們卻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擁有仿制的能力。而且就算有充足的子彈供應，每激發十發子彈就要更換彈夾，在戰鬥中只怕不會有這樣的餘暇吧。為了克服這個極大限制槍手戰鬥力的瓶頸，我們歐羅巴文明研發出了無限子彈技術。只不過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還未來得及公開發表。我相信，東方教主你手中的手槍上，應該是沒有應用這項技術的。”
“哈，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面對東方不敗懷疑的目光，佛羅多先生不得不走上前臺，“大家都是一個D級……咳……得到的高斯手槍，你憑什麽說我的這個不是無限子彈？”
“那麽就試試看吧。我敢打賭，不換彈夾的話，你們的這把手槍，射不出第十一發子彈。”
我自信滿滿的神情讓他產生了一絲動搖，但當初兌換時主神信誓旦旦的說明還是堅定了他的信心，“試就試。”從東方不敗手中接過手槍，放在眼前檢查了一下，隨即指向天空，扣動扳機：
“一”
“二”
……
“七——”
“八……”
漸空的彈夾使槍的重量產生了越來越明顯變化，終於被佛羅多先生察覺，“怎麽會這樣？明明……”他把手槍拿到眼前反覆觀察，又試圖退出彈夾——
我一槍釘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不要想作弊哦。”
感覺到身邊東方不敗威脅的目光，佛羅多先生咽了咽口水，終於繼續：
“九……”
“十……”
扣動扳機的手指顫抖著，在身旁兩道冰冷視線的註視下，佛羅多先生終於閉上眼睛，扣下扳機的同時大喊：
“十一——”
同時響起的不是子彈擊發的清脆槍聲，而是一聲輕微的空響，沒有子彈射出。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這明明是無限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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