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兩周年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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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看著身後這人，心臟突然砰砰直跳，每跳一下都極為疼痛，目光不能從荀楚面前移開半分。
荀楚面色沈穩對呆住了的她道：“晴明，先離開這裏。”
穆晴明回過神來，抱著小孩迅速離去。
滿月樓的掌櫃牡丹見到這個形勢驚呼：“罪該萬死，這……如何是好啊，來人，還不快來人！”
荀楚從花架下走出來，傾倒的花盆堆還保持傾斜的狀態，等到滿月樓的人將人群疏散，那花架重新砸下來，一條街都被堵住了。
小孩的母親又是感激又是驚惶地將孩子領走。
牡丹正在處理剛才打架鬥毆事件。
穆晴明跟荀楚坐在滿月樓裏，無人敢再靠近滿月樓。
穆晴明乖乖坐在椅子上。
荀楚一言不發替她處理手心的傷口。
看到她掌心還紮著細碎的瓦片他臉上隱隱有著怒火，只是沒發作。
穆晴明看他滿是劃痕的手背咕噥了一句：“你帶著火氣幫我處理傷口，傷口是會發炎的。”
什麽歪理？荀楚用鑷子輕夾出一個碎片，穆晴明吱的一聲，湊到他面前說了一聲：“我疼，輕點兒。”
“所以何人讓你那樣涉險？那些花盆砸下來如何是好？！”
“我那是見義勇為神君好歹誇兩句。”
“見義勇為也要在權衡你能否安然脫險的情況下做。”
當時誰還想那麽多啊？不過當時花盆要砸下來可得把她砸壞了不可，好歹人家玄武大神也救了她一命：“多謝神君救命之恩。”
“我不能每次都能救你。”
“那每次都救好了。”
荀楚拿著棉簽的手一頓，擡眼看向穆晴明。
穆晴明看向滿月樓的擺設，等荀楚低頭繼續給她處理傷口，她才將視線調回他臉上仔細看。
察覺到了她的註視荀楚有些心慌，她是不是認出他來了？若是，她應該立刻就要走的吧？
荀楚咽了咽嗓子：“這藥會有些疼，忍一忍。”
“哎呀好疼。”
“……我還沒給你上藥。”
穆晴明朝他吐了一個舌頭，皺著鼻子就笑，荀楚看她逗趣的樣子心都快融化了，穆晴明看他發癡的模樣好笑地問：“玄武大神，我有那麽好看嗎？”
荀楚低頭繼續處理她手上的傷口。
藥粉撒在傷口上是真疼，穆晴明倒抽了一口氣：“疼，快吹吹。”
荀楚呼，呼輕輕地給她吹著，一切做得格外自然，穆晴明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給她上好藥，並用紗布包紮。
等到他做完這一切擡頭，她將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手上：“你的手。”
“小傷，不礙事。”
“這程度應該可以自己覆原的吧，您不是上神嘛？”
“嗯。”
“那我就可以不用那麽內疚了，不過，玄武大神什麽時候才能送我回家？神緣任務要做到什麽時候？”
“你……想回家了？”
“嗯。”
荀楚卻不知該如何接話，看著她掌心的紗布好一會兒：“今晚的月亮比中秋更圓，滿月樓後邊的河段很好賞月，本神君昨晚沒過十五，你能否……陪我賞十六的月亮？”
他眼神裏滿是期待，懇切得像是要將自己的心捧出來。
沒得到她的首肯，眼底又隱約忐忑起來。
穆晴明都不忍心拒絕：“好吧。”
荀楚一陣狂喜：“我立刻叫人準備。”
九曲河這一段當真是賞月的絕佳地段，寬闊的河面，開闊的視野，滿天星鬥與月亮都清晰投放在如同鏡子一樣的水面上。
載著兩人的船在水中央停了下來。
夜風徐徐，水波蕩漾，星輝跟著斑斕閃爍。
穆晴明讚嘆：“這裏的夜色真的太美了，我們的船上仿佛承載了滿滿的月光星輝，這裏是天上的星河吧！”
看她高興，荀楚嘴角也忍不住起了暖暖的笑意。
兩人之間的小食桌上放著美酒佳肴。
穆晴明嘗了一口他倒的酒：“這是夢回。”
“嗯。”
“玄武大神跟我有很多相同的喜歡，我喜歡夢回，您也喜歡，我喜歡藍蕊，您也喜歡藍蕊。”穆晴明說著夾了菜吃繼續讚不絕口，“這菜肴也深得我心！多謝神君給我準備了這些，敬你。”
兩人碰杯，飲酒。
怡情小酒喝的有滋有味。
穆晴明話頭興起。
“夢回是我們東陵城的美酒，神君知道的吧？”
“知道。”
“這酒是一名釀酒匠因為思念他過世的妻子所釀造出來，據說他每次喝完這個酒都能夢見他的妻子，但夢醒來又只有一半空空的枕頭與床。加上這酒有種蕩氣回腸的烈性與寒涼，所以才被叫做夢回酒。”
穆晴明說完看向荀楚，月華星光之下，他好看的樣子都有些不真實，這麽美好的人簡直不敢相信會出現在凡間，穆晴明問他：
“神君可有妻子？”
“有。”
“成親多久了？”
“兩年整。”
“整……”穆晴琢磨這兩個字，“那今日豈不是？”
“本神君與她成親兩年的紀念日。”
穆晴明抿了抿嘴：“那您妻子如今何在？”
荀楚凝視著她，然後持起酒杯碰了一下她的，喝酒，沒繼續回答。
穆晴明也跟著喝了一口酒：“那我在這裏會不會不大好？”
“無妨。”
“哦。”穆晴明捧著酒杯問他，“神君很喜歡您的妻子嗎？”
“喜歡。”
“喜歡她多久了？”
“一萬兩百六十八年。”
“真羨慕神君的妻子，居然能被喜歡了那麽久。”
“那你，可有喜歡的人？”
“有啊。”
荀楚面色一凜，突然很後悔問這個問題，因為她這麽回答讓他心裏格外難受，所以他舉杯自飲。
穆晴明噗嗤一笑，手往後撐著擡頭看向天上的夜空，嘴角揚起彎彎的弧度。
荀楚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終是忍住問：“你喜歡的是何人？”
“我喜歡……”
荀楚靜靜地等，不是沒趙衡跟玄武的記憶嗎，難道還能冒出其他喜歡的人不成？
穆晴明嬌氣一笑：“我喜歡我阿爹！”
“咳。”荀楚輕輕地咳起來。
穆晴明朗聲笑開，突然抱起酒壇豪飲，荀楚出手奪了她的酒壇子：“不可如此灌酒。”
酒壇被奪了去，濺起的酒漬還掛在嘴角，穆晴明舔了嘴角一下，看著荀楚笑：“我今晚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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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楚面色沈穩對呆住了的她道：“晴明，先離開這裏。”
穆晴明回過神來，抱著小孩迅速離去。
滿月樓的掌櫃牡丹見到這個形勢驚呼：“罪該萬死，這……如何是好啊，來人，還不快來人！”
荀楚從花架下走出來，傾倒的花盆堆還保持傾斜的狀態，等到滿月樓的人將人群疏散，那花架重新砸下來，一條街都被堵住了。
小孩的母親又是感激又是驚惶地將孩子領走。
牡丹正在處理剛才打架鬥毆事件。
穆晴明跟荀楚坐在滿月樓裏，無人敢再靠近滿月樓。
穆晴明乖乖坐在椅子上。
荀楚一言不發替她處理手心的傷口。
看到她掌心還紮著細碎的瓦片他臉上隱隱有著怒火，只是沒發作。
穆晴明看他滿是劃痕的手背咕噥了一句：“你帶著火氣幫我處理傷口，傷口是會發炎的。”
什麽歪理？荀楚用鑷子輕夾出一個碎片，穆晴明吱的一聲，湊到他面前說了一聲：“我疼，輕點兒。”
“所以何人讓你那樣涉險？那些花盆砸下來如何是好？！”
“我那是見義勇為神君好歹誇兩句。”
“見義勇為也要在權衡你能否安然脫險的情況下做。”
當時誰還想那麽多啊？不過當時花盆要砸下來可得把她砸壞了不可，好歹人家玄武大神也救了她一命：“多謝神君救命之恩。”
“我不能每次都能救你。”
“那每次都救好了。”
荀楚拿著棉簽的手一頓，擡眼看向穆晴明。
穆晴明看向滿月樓的擺設，等荀楚低頭繼續給她處理傷口，她才將視線調回他臉上仔細看。
察覺到了她的註視荀楚有些心慌，她是不是認出他來了？若是，她應該立刻就要走的吧？
荀楚咽了咽嗓子：“這藥會有些疼，忍一忍。”
“哎呀好疼。”
“……我還沒給你上藥。”
穆晴明朝他吐了一個舌頭，皺著鼻子就笑，荀楚看她逗趣的樣子心都快融化了，穆晴明看他發癡的模樣好笑地問：“玄武大神，我有那麽好看嗎？”
荀楚低頭繼續處理她手上的傷口。
藥粉撒在傷口上是真疼，穆晴明倒抽了一口氣：“疼，快吹吹。”
荀楚呼，呼輕輕地給她吹著，一切做得格外自然，穆晴明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給她上好藥，並用紗布包紮。
等到他做完這一切擡頭，她將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手上：“你的手。”
“小傷，不礙事。”
“這程度應該可以自己覆原的吧，您不是上神嘛？”
“嗯。”
“那我就可以不用那麽內疚了，不過，玄武大神什麽時候才能送我回家？神緣任務要做到什麽時候？”
“你……想回家了？”
“嗯。”
荀楚卻不知該如何接話，看著她掌心的紗布好一會兒：“今晚的月亮比中秋更圓，滿月樓後邊的河段很好賞月，本神君昨晚沒過十五，你能否……陪我賞十六的月亮？”
他眼神裏滿是期待，懇切得像是要將自己的心捧出來。
沒得到她的首肯，眼底又隱約忐忑起來。
穆晴明都不忍心拒絕：“好吧。”
荀楚一陣狂喜：“我立刻叫人準備。”
九曲河這一段當真是賞月的絕佳地段，寬闊的河面，開闊的視野，滿天星鬥與月亮都清晰投放在如同鏡子一樣的水面上。
載著兩人的船在水中央停了下來。
夜風徐徐，水波蕩漾，星輝跟著斑斕閃爍。
穆晴明讚嘆：“這裏的夜色真的太美了，我們的船上仿佛承載了滿滿的月光星輝，這裏是天上的星河吧！”
看她高興，荀楚嘴角也忍不住起了暖暖的笑意。
兩人之間的小食桌上放著美酒佳肴。
穆晴明嘗了一口他倒的酒：“這是夢回。”
“嗯。”
“玄武大神跟我有很多相同的喜歡，我喜歡夢回，您也喜歡，我喜歡藍蕊，您也喜歡藍蕊。”穆晴明說著夾了菜吃繼續讚不絕口，“這菜肴也深得我心！多謝神君給我準備了這些，敬你。”
兩人碰杯，飲酒。
怡情小酒喝的有滋有味。
穆晴明話頭興起。
“夢回是我們東陵城的美酒，神君知道的吧？”
“知道。”
“這酒是一名釀酒匠因為思念他過世的妻子所釀造出來，據說他每次喝完這個酒都能夢見他的妻子，但夢醒來又只有一半空空的枕頭與床。加上這酒有種蕩氣回腸的烈性與寒涼，所以才被叫做夢回酒。”
穆晴明說完看向荀楚，月華星光之下，他好看的樣子都有些不真實，這麽美好的人簡直不敢相信會出現在凡間，穆晴明問他：
“神君可有妻子？”
“有。”
“成親多久了？”
“兩年整。”
“整……”穆晴琢磨這兩個字，“那今日豈不是？”
“本神君與她成親兩年的紀念日。”
穆晴明抿了抿嘴：“那您妻子如今何在？”
荀楚凝視著她，然後持起酒杯碰了一下她的，喝酒，沒繼續回答。
穆晴明也跟著喝了一口酒：“那我在這裏會不會不大好？”
“無妨。”
“哦。”穆晴明捧著酒杯問他，“神君很喜歡您的妻子嗎？”
“喜歡。”
“喜歡她多久了？”
“一萬兩百六十八年。”
“真羨慕神君的妻子，居然能被喜歡了那麽久。”
“那你，可有喜歡的人？”
“有啊。”
荀楚面色一凜，突然很後悔問這個問題，因為她這麽回答讓他心裏格外難受，所以他舉杯自飲。
穆晴明噗嗤一笑，手往後撐著擡頭看向天上的夜空，嘴角揚起彎彎的弧度。
荀楚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終是忍住問：“你喜歡的是何人？”
“我喜歡……”
荀楚靜靜地等，不是沒趙衡跟玄武的記憶嗎，難道還能冒出其他喜歡的人不成？
穆晴明嬌氣一笑：“我喜歡我阿爹！”
“咳。”荀楚輕輕地咳起來。
穆晴明朗聲笑開，突然抱起酒壇豪飲，荀楚出手奪了她的酒壇子：“不可如此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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