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明說著將他的另外一只手也銬在另一側的床頭。

然後是腳。

荀楚的四肢被固定住了，穆晴明半躺在他旁邊撐著腦袋看著他：“這樣你是覺得興奮呢還是難受？”

“別鬧。”

“別鬧？”穆晴明開始對他動手。

不過卻是先從他傷口開始，食指輕輕的敲了他滲透出鮮血的白衣：“痛嗎？”

在荀楚搖頭的瞬間她用力一拍，荀楚楞是疼得咳出來，穆晴明卻輕聲一笑，立刻去吻住了他的唇，荀楚嗆著的呼吸全數被她奪了去。

傷口疼被溫柔的深吻感覆蓋著沒有消失，但卻莫名疼痛的快意，荀楚很想伸手抱她奈何雙手被固定住根本動彈不得，只是被撩撥地忍不住擡頭呼應她的吻。

其實別說羞恥，穆晴明只要稍微撩撥，他覺得他都能在生死邊緣燃燒起來。

就在他逐漸忘我呼吸淩亂之時，穆晴明突然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床上，剛才熱情如火的人此刻面無表情的夾著他的脖子，冷淡地看著他面容逐漸窒息通紅。

荀楚並不掙紮，之時看著她再冷漠不過的眼神，跟她因為親吻而紅潤的唇天差地別。

穆晴明仔細看他因為窒息筋脈暴起的臉，他卻不出一聲就那樣看著她，靜謐的目光裏竟然對她露出心疼的神色。

這眼神顯然讓穆晴明十分不悅，她立刻松開了他的脖子，卻沒給喘息的機會再次堵住他的唇。

荀楚本能的呼吸卻被她的吻完全堵住，若是常人的反應，在瀕臨死亡之時定然會選擇躲避穆晴明去喘口氣，但荀楚卻不，他依舊抵死地回應她，那急促的呼吸讓穆晴明覺得她在奪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一口氧氣。

“誰讓你回應誰讓你回應！”穆晴明再次按著他的脖子將他壓在床上。

荀楚看起來十分難受，呼吸混亂，甚至咳起來。

穆晴明見她難受反而笑了：“難受嗎？”

荀楚胸口劇烈起伏，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穆晴明表情冷淡下來：“這就是你給我感覺，給我糖，要我命。”

荀楚劇烈起伏的胸膛逐漸平覆下來，他看著穆晴明說：“那你給我糖，我把命給你。”

到現在他還說這樣的話？穆晴明目光凜冽：“好啊。”

她扯開他白色的單衣，身上綁著的紗布已經被血侵染了一大片，很刺目的顏色但莫名讓人興奮。

這個與她行過百年之好的身體啊：“我看你是如何用死的決心獻出自己的。”

荀楚沒有撒謊，他就算是在生死邊緣穆晴明想要他也會忍不住想給，所以即便是這樣帶刺邪惡的穆晴明，他依舊甘之如飴。

但穆晴明卻說突然在他耳邊說：“我現在去把紅鞋女叫來！”

這一句簡直如當頭棒喝，荀楚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但四肢被淬仙石做的鐐銬銬著他根本使不出法力，但他急迫要起身要阻止穆晴明的舉動差點把床都給擡起來，荀楚喝道：“穆晴明你敢！”

“穆晴明……”再一聲他聲音已經有些低啞，咬牙道，“別鬧了。”

“你們不也這麽玩過嗎？”

“我沒玩！”荀楚被她惹怒了，“你想讓我承認什麽？！”

“這是生氣了？裝不了對我百依百順了？那咱們先不叫紅鞋女。”

穆晴明重新回來繼續她剛才的撩撥。

荀楚這次分明有了抵觸，因為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麽。

但穆晴明就真的給他了。

毫無預兆的，讓荀楚的憤怒瞬間崩潰了似的，這種羞恥感讓他心情又糟糕又激動。

但穆晴明突然抱著他叫：“小荀……我只有你了……”

荀楚真想咆哮一句，穆晴明你這個混蛋，但心疼的一塌糊塗，心軟得一塌糊塗，逐漸又沈淪。

然後穆晴明再跟他說：“我是不是沒告訴你，我對玄瀾闕也有反應了。”

“穆晴明！”荀楚第一次那麽想要把穆晴明生吞下腹，字面上的意思，他當真嚼碎她，真的想……把她吃掉。

“你在生氣嗎？但身體卻很誠實。”

“穆晴明，混蛋。”一個大男人在這樣的狀態下說出這種話，確實有些難看，但是穆晴明，沒像你那麽混蛋的，荀楚擡起手臂擋在眼睛上，因為憤怒胸口的傷口一直在冒血，鮮血開始沿著他精壯的身體往下流淌，染紅了他身下的床單。

可即便這樣，他依舊對她有反應。

穆晴明說，這就是他給她的感覺，突然有點明白她的困惑，一時之間他竟然還是覺得心有所愧。

可他也突然想要撕開她的盡量掩飾的傷口，反問她：“所以你說的討厭他是假的嗎？”

穆晴明身體一僵。

荀楚殘忍地說道：“同樣，你在生氣，但你的身體也很誠實，所以你根本也沒有討厭我的不是嗎？”

穆晴明眉頭立刻皺起來：“看來，我確實該去把紅鞋女找來，你才知道我討厭你的感覺……”

“你敢！”荀楚放下手臂，憤懣的看著穆晴明。

“你若那麽做了，你會像我現在討厭你那樣，恨我嗎？”

荀楚眼底發紅，咬牙說道：“是。”

“所以你該知道我恨你！”

“即便會恨，但我還是更喜歡你，就算你恨我入骨，我也喜歡你入骨。”

“你還要撒謊多久？！”穆晴明的手迅速伸到他的耳朵下方，要撕開他的畫像。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紅鞋女大聲說道：“趙衡哥哥，穆晴明知道你是玄……”

眼前的情景她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但穆晴明看著她居然笑了。

荀楚內心突然驚恐，低吼一聲：“出去！”

紅鞋女嚇得跳起來，下意識聽話就要轉身出去，但是比起香艷的畫面，穆晴明一手撕開荀楚臉上的畫像，趙衡的面容就跟一張畫紙被撕裂開來，露出冰雪般模樣的面容。

雙眸狹長，高鼻如同雪山，肌膚如玉，美人無雙。

他是上神玄武，北方天的主人執明神君。

紅鞋女身體晃動了一下，那日她刺傷了荀楚之後一直愧疚不已，所以心存僥幸認為是她猜錯，荀楚也許只是趙衡而已，跟玄武沒關系。

所以聽到侍衛說，荀楚連夜去了穆晴明的住處，她想也沒想趕了過來，正要提醒穆晴明可能會報覆他。

但她來太不是時候了。

穆晴明轉頭看著她說：“看清楚了嗎？”

紅鞋女哆嗦著開補了口。

穆晴明再道：“你不是很想回到這具身體裏嗎？”

紅鞋女一時反應不過來，但穆晴明的手朝她伸出去，像吸附婆羅之力一樣吸附過來。

原本也曾考慮過讓穆晴明接納紅鞋女變強大的荀楚，驚得張口要阻止她。

來不及了。

紅鞋女化成一道紅光猛的撞入穆晴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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