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上神格與墮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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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不為所動毫不留情地再次斬殺。
數道劍流砰砰數下狂擊，電光石火下，月琳瑯的屏障被打碎，她整個人被轟飛，狠狠摔在不遠處的巖壁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穆晴明持戒律沖殺而來。
月琳瑯怒喊：“荀楚就是玄武！”
嗡的一聲。
戒律餘聲未歇。
延展成長劍的戒律只差幾厘米就劈開月琳瑯的面門，靈力朝下壓出一個弧度再向西周震蕩散開。
咳咳
月琳瑯再咳了幾口鮮血，看著穆晴明肅然的表情她笑了笑：“怎的？不信？”
但她的攻擊停下來就表示，這句話確實讓她動搖了：“穆晴明，你要知道，我是真不舍得對你動手，不然怎的只守不攻對麽？”
穆晴明對她還手不還手不感興趣：“上一句，什麽意思？”
月琳瑯挪動著幾乎斷掉的脊骨蹬直腿站起身子，靠在身後的巖石上：
“辦起別人的案子你有條有理巨細到位，怎麽你身上的事情就那麽想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你單純地認為荀楚就是人類趙衡的轉世？”
難道不是？
既然玄瀾闕是玄武，那荀楚怎麽可能還是玄武？
對，她跟紅鞋女也算是兩個人，但紅鞋女是個執念體，是通過漫長的修煉才能像正常人顯形，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碰觸荀楚。
從一定意義上說紅鞋女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玄瀾闕跟荀楚分明就是兩個個體。
“你玩的這把戲沒一點推陳出新的意思。”穆晴明諷刺道，“對我好，博得信任，再設法毀掉我心裏防線奪走這個驅殼，這步驟與當年如出一轍毫無新意。”
月琳瑯笑得嫵媚：“所以說我是個始終如一的人，而且我很坦誠地告訴了你我的目的。”
坦誠？
“確定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束手就擒的麽？”
“束手就擒？哈……”
因為大笑月琳瑯又咳了一口血，忽而目露詭譎看著穆晴明。
“既然覺得我的步驟一成不變，那你應該知道，我最後總會給你最真實的消息，就如同當年九天迎親禮上送給你玄武的真面目一樣。”
那年，那天，婆羅神告訴她：
……“穆晴明，他不會來娶你，他根本不曾對你動過心……他永遠不會屬於你。他可是玄武上神啊，而你呢？”
……“今天他之所以會娶你不是因為他願意，你不過是他作戰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月琳瑯帶血的嘴露出陰險的笑，這笑容與當年的婆羅神重合，穆晴明不由的脊背一涼。
月琳瑯將衣領撥開，露出胸口一個黑色的印記。
穆晴明手指顫抖了一下。
月琳瑯道：“玄武蜧，本是專門對付你的，但我與你曾融為一體所以才能幫你轉承過來。你仔細想，這個能針對你跟玄武的詛咒為何會在荀楚身上靈驗？”
月琳瑯這些話確實紮心紮肺的，可穆晴明也不屑在她面前露出動搖的神色。
“當年你也如此佛口蛇心達成你目的的。”
“但我說的就是事實。當年玄武若是真心待你為何不跟你實話說，你身上有我的神格，然後讓你配合他抓我，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從沒信任過我，談何真心？”
這是當時穆晴明對玄武最失望的地方。
今天月琳瑯翻出來說，顯然是故意攻擊她心裏的弱點，穆晴明冷冷看著她。
月琳瑯嘆了一口氣：“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多久？荀楚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但他一直沒說穿，因為一旦說出來我就會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你，他還要利用你替他凈化婆羅之境呢，自然不會急於拆穿我。”
穆晴明此時終於忍不住反駁：“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你是一個對愛執著到底的人，玄瀾闕如果鎖不住你那還有荀楚，他們一黑一白目的都是讓你凈化婆羅之境。”
婆羅神這麽說不過是想擊潰她的心裏建樹，她不會再上當，她跟荀楚的事情他們私下會解決，用不著別人過問。
穆晴明手中的戒律再次燃起力量。
還要繼續打？月琳瑯無奈道：“看來你還是不信我，這麽告訴你吧，當初婆羅之境一戰玄武上神受了重創神格被一分為二，一個依舊是上神格，一個落為墮神格。”
“這有點類似人類的人格分裂癥，不同的是人類分裂的只是人格，身體始終只有一個。當然其他神大多也只有一個真神身，但玄武卻能保持兩個神身同時存在。”
“玄武的上神格與墮神格就好比人格分裂者不但分裂了人格，而且分裂出人格有自己的身體。”
“但上神格與墮神格共享玄武神格的能量，兩者之間是此消彼長的關系。意味著，如果荀楚足夠強大吞噬玄瀾闕，玄武上神正是落為墮神；如果玄瀾闕強大到吞並荀楚，那玄武上神就繼續做他的上神。”
聞言穆晴明想到，玄瀾闕閉關失敗那次荀楚修為突飛猛進。後來玄瀾闕成功度過那關荀楚突然受傷，即便她治好了他的傷但下跌的修為一直沒恢覆。而後玄瀾闕在聖女淵受傷後荀楚的力量又再次飛升。
這樣看來，他們確實符合此消彼長的關系。
她聽著月琳瑯繼續說：“否則你以為我為何想拉攏荀楚？只要他願意為你入魔，那玄瀾闕就必輸無疑。”
“穆晴明，當玄武成了墮神你就可以完全擁有他了。”
“但是，你覺得荀楚真的會入魔嗎？別看他每一次都做出幾乎為了你成魔的樣子，可他就是在等你勸阻，讓你更加堅定地為他繼續賣命凈化婆羅。”
玄瀾闕或許能為了凈化婆羅之境殺她，但荀楚怎麽可能？他們是一家人。
月琳瑯：“哼，如果荀楚真的想入魔，他完全可以告訴你，玄瀾闕想殺你，讓你別繼續凈化婆羅跟他一道入魔，可是他沒有。”
這句讓穆晴明不由地窒息了。
月琳瑯目光熾熱：“這個，跟當年玄武上神利用你抓我，卻不曾跟你透露一點消息有什麽區別？”
穆晴明的手指用力的扣在骨扇之上。
月琳瑯站了起來：“你就沒發現執明神君的陰謀也沒推陳出新，一直都是利用你對他的真心罷了。而你也一樣一成不變，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連殺自己的活你都赴湯滔火，說起來，晴明，玄武上神攻心的陰謀，可比起我可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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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劍流砰砰數下狂擊，電光石火下，月琳瑯的屏障被打碎，她整個人被轟飛，狠狠摔在不遠處的巖壁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穆晴明持戒律沖殺而來。
月琳瑯怒喊：“荀楚就是玄武！”
嗡的一聲。
戒律餘聲未歇。
延展成長劍的戒律只差幾厘米就劈開月琳瑯的面門，靈力朝下壓出一個弧度再向西周震蕩散開。
咳咳
月琳瑯再咳了幾口鮮血，看著穆晴明肅然的表情她笑了笑：“怎的？不信？”
但她的攻擊停下來就表示，這句話確實讓她動搖了：“穆晴明，你要知道，我是真不舍得對你動手，不然怎的只守不攻對麽？”
穆晴明對她還手不還手不感興趣：“上一句，什麽意思？”
月琳瑯挪動著幾乎斷掉的脊骨蹬直腿站起身子，靠在身後的巖石上：
“辦起別人的案子你有條有理巨細到位，怎麽你身上的事情就那麽想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你單純地認為荀楚就是人類趙衡的轉世？”
難道不是？
既然玄瀾闕是玄武，那荀楚怎麽可能還是玄武？
對，她跟紅鞋女也算是兩個人，但紅鞋女是個執念體，是通過漫長的修煉才能像正常人顯形，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碰觸荀楚。
從一定意義上說紅鞋女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玄瀾闕跟荀楚分明就是兩個個體。
“你玩的這把戲沒一點推陳出新的意思。”穆晴明諷刺道，“對我好，博得信任，再設法毀掉我心裏防線奪走這個驅殼，這步驟與當年如出一轍毫無新意。”
月琳瑯笑得嫵媚：“所以說我是個始終如一的人，而且我很坦誠地告訴了你我的目的。”
坦誠？
“確定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束手就擒的麽？”
“束手就擒？哈……”
因為大笑月琳瑯又咳了一口血，忽而目露詭譎看著穆晴明。
“既然覺得我的步驟一成不變，那你應該知道，我最後總會給你最真實的消息，就如同當年九天迎親禮上送給你玄武的真面目一樣。”
那年，那天，婆羅神告訴她：
……“穆晴明，他不會來娶你，他根本不曾對你動過心……他永遠不會屬於你。他可是玄武上神啊，而你呢？”
……“今天他之所以會娶你不是因為他願意，你不過是他作戰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月琳瑯帶血的嘴露出陰險的笑，這笑容與當年的婆羅神重合，穆晴明不由的脊背一涼。
月琳瑯將衣領撥開，露出胸口一個黑色的印記。
穆晴明手指顫抖了一下。
月琳瑯道：“玄武蜧，本是專門對付你的，但我與你曾融為一體所以才能幫你轉承過來。你仔細想，這個能針對你跟玄武的詛咒為何會在荀楚身上靈驗？”
月琳瑯這些話確實紮心紮肺的，可穆晴明也不屑在她面前露出動搖的神色。
“當年你也如此佛口蛇心達成你目的的。”
“但我說的就是事實。當年玄武若是真心待你為何不跟你實話說，你身上有我的神格，然後讓你配合他抓我，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從沒信任過我，談何真心？”
這是當時穆晴明對玄武最失望的地方。
今天月琳瑯翻出來說，顯然是故意攻擊她心裏的弱點，穆晴明冷冷看著她。
月琳瑯嘆了一口氣：“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多久？荀楚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但他一直沒說穿，因為一旦說出來我就會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你，他還要利用你替他凈化婆羅之境呢，自然不會急於拆穿我。”
穆晴明此時終於忍不住反駁：“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你是一個對愛執著到底的人，玄瀾闕如果鎖不住你那還有荀楚，他們一黑一白目的都是讓你凈化婆羅之境。”
婆羅神這麽說不過是想擊潰她的心裏建樹，她不會再上當，她跟荀楚的事情他們私下會解決，用不著別人過問。
穆晴明手中的戒律再次燃起力量。
還要繼續打？月琳瑯無奈道：“看來你還是不信我，這麽告訴你吧，當初婆羅之境一戰玄武上神受了重創神格被一分為二，一個依舊是上神格，一個落為墮神格。”
“這有點類似人類的人格分裂癥，不同的是人類分裂的只是人格，身體始終只有一個。當然其他神大多也只有一個真神身，但玄武卻能保持兩個神身同時存在。”
“玄武的上神格與墮神格就好比人格分裂者不但分裂了人格，而且分裂出人格有自己的身體。”
“但上神格與墮神格共享玄武神格的能量，兩者之間是此消彼長的關系。意味著，如果荀楚足夠強大吞噬玄瀾闕，玄武上神正是落為墮神；如果玄瀾闕強大到吞並荀楚，那玄武上神就繼續做他的上神。”
聞言穆晴明想到，玄瀾闕閉關失敗那次荀楚修為突飛猛進。後來玄瀾闕成功度過那關荀楚突然受傷，即便她治好了他的傷但下跌的修為一直沒恢覆。而後玄瀾闕在聖女淵受傷後荀楚的力量又再次飛升。
這樣看來，他們確實符合此消彼長的關系。
她聽著月琳瑯繼續說：“否則你以為我為何想拉攏荀楚？只要他願意為你入魔，那玄瀾闕就必輸無疑。”
“穆晴明，當玄武成了墮神你就可以完全擁有他了。”
“但是，你覺得荀楚真的會入魔嗎？別看他每一次都做出幾乎為了你成魔的樣子，可他就是在等你勸阻，讓你更加堅定地為他繼續賣命凈化婆羅。”
玄瀾闕或許能為了凈化婆羅之境殺她，但荀楚怎麽可能？他們是一家人。
月琳瑯：“哼，如果荀楚真的想入魔，他完全可以告訴你，玄瀾闕想殺你，讓你別繼續凈化婆羅跟他一道入魔，可是他沒有。”
這句讓穆晴明不由地窒息了。
月琳瑯目光熾熱：“這個，跟當年玄武上神利用你抓我，卻不曾跟你透露一點消息有什麽區別？”
穆晴明的手指用力的扣在骨扇之上。
月琳瑯站了起來：“你就沒發現執明神君的陰謀也沒推陳出新，一直都是利用你對他的真心罷了。而你也一樣一成不變，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連殺自己的活你都赴湯滔火，說起來，晴明，玄武上神攻心的陰謀，可比起我可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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