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長不大的趙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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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衡說完就伸手去抱那些花。
“等等。”穆晴明抓住了他的衣袖，撿起一枝花指著上邊的刺，“這個是刺是不能碰，看我怎麽做以後學著來。”
穆晴明其實也不大會，她沒做過這些事，她跑到水邊折了兩張荷葉，將一大束月季包起來塞入竹簍裏，拍了拍手：
“可看到了？”
趙衡點頭。
“花就放這裏，二姐會來看的，你現在跟我去找阿嬤挑刺。”
因為趙衡沒有一點保護意識，阿嬤在他手上挑出二三十根刺，手上的傷口更不計其數。
阿嬤說：“舊傷好的速度遠慢於受傷，如此下去這孩子身體可就要毀了。”
毀了可不成。
“就沒有能治好他的藥嗎？”
“這孩子魂魄不全，身體無法正常生長，普通的藥他服了沒多大用處，阿嬤再去找一些煉丹的古法書籍，看能否研究出對他有效的藥，但這期間不能讓他再受傷了。”
不讓趙衡受傷必須讓他遠離穆重陽跟師兄弟們。
“阿嬤盡快研究藥物，其他我來想辦法。”
要把趙衡支出來並不難，穆晴明一直沒付諸行動是有點擔心像裴子涵說的，趙衡會順理成章轉到她的手上。
但現在她也置之不理的話，這魂魄不全的人就連身體都得毀了。
他救過她一次，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穆晴明跟穆重陽出主意，建議穆重陽大鬧一場，到時候她再去跟爹娘說，把趙衡接到穆府大院裏來。
趙衡傷得怎樣爹娘看得見，加上為了緩和穆重陽的情緒，他們就會答應把趙衡放到大院來。
穆重陽果然按著她的提議做的，但她沒想到她這二姐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擺脫趙衡，竟然選擇了跳河自殺，差點沒真給淹死。
別說把趙衡送到前院，就是丟了阿娘估計都做得出來。
趙衡也好哄，只要搬出對二小姐讓他呆在大院裏，他就乖乖呆著，就是偶爾有必須一起出席的場合，他還是會一門心思去找他的二小姐。
趙衡被轉到穆府大院半年之後，他身上一層接一層的淤青紅腫才全都消退了。
腫是不腫了但還是一個胖小子，個頭也不長。
穆晴明八歲，他十二歲，還是八歲的樣子。
穆晴明十歲，他十四歲，還是八歲的樣子。
而此時的穆重陽已經十五歲，確實不負眾望成了出類拔萃的人才，模樣那也是如花似玉。
二女兒越來越優秀，再看那個十四歲的小胖墩，穆夫人不知跟丈夫哭了多少次，她越發反對讓二女兒嫁給趙衡。
終於有一天……
裴子涵急匆匆跑到荷花塢直奔穆晴明的房間：“晴明，本女俠當真一語成讖。”
穆晴明坐在臨著荷花池的書桌前，桌上堆滿了書冊，她對裴子涵咋咋呼呼的聲音毫無反應。
裴子涵一把抽走她手裏的毛筆：“你還有心思看書呢？”
“別鬧，這書是我好不容易讓人幫我偷回來，明天還得還回去，不然被我阿爹發現又得挨揍。”
這幾年阿嬤研究出來的藥，大概能幫趙衡縮短兩成的時間，不過他一個割傷的口子仍需要半個月才開始愈合。
穆晴明跟著阿嬤偷偷學煉藥煉丹，然後便開始自己研究起丹藥術。
穆府這方面的書快被她讀完了不說，她私底下還讓人從各個地方買入書籍。
她寫方子讓阿嬤幫看，阿嬤覺得可以一試就會煉制出來。
穆晴明不知道寫過多少方子，廢過多少方子，可這一次她覺得最可氣期待的方子馬上就要完成了。
這不是正規的丹修術，野路子偏方合成又改良來的，需要的材料也很奇葩，穆晴明實在沒辦法找到的書上說的材料，就想著找可能替代的藥材。
這不才讓裴子騫從昆崚山書院再給她找些書來。
“我之前如何說來著？你再對趙衡好一點尊主跟夫人一定會把他丟給你！今天我可聽說了，夫人覺得趙衡年紀尚小，先讓他跟你這小孩多相處一段時間。”
“趙衡都十四了。”
“但他樣子還是八歲吧？你說，他要是都不長了二小姐該怎麽辦啊！”
“如何不長了？等我的藥研制出來肯定能吃好。”穆晴明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別這麽不謙虛，你一個小孩看幾年破書就能研制出靈丹妙藥治好活死人！”
穆晴明被她損得無話可說，從她手裏一把將毛筆搶回來：“可否盼我點好？”
裴子涵的話沒錯，煉丹術之根乃是陰陽之變、五行生克、天人合一、天人相應等理論，還要掌握醫理。
丹藥師要會納外氣、養內氣、和陰陽、通經絡、並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貫徹其中。
如此也就罷了，還遇著一個百年不遇的古怪體質，魂魄被打碎了但死而覆生的病人。
這確實不是一個研究煉丹術三年的孩子能一蹴而就的事。
“小小姐，不好了！”婢女黎紅召急匆匆地跑過來，“趙傻子……奴婢是說衡公子被二小姐抓起來拷打了！”
“什麽？”穆晴明與裴子涵異口同聲，然後都朝外跑。
穆晴明：“人再哪兒？”
黎紅召：“就在重樓小築！”
那是穆重陽的院子，那家夥又跑那去了？穆晴明跑到門口還不忘跟黎紅召交待：“召兒把那些書全藏起來，老規矩！”
“婢子知道了。”
穆晴明跟裴子涵趕到重樓小築，就看到十來個弟子圍在一起，裏頭圈著的是站得跟木頭樁子似的趙衡。
穆重陽則抽著她手裏的軟鞭，鞭鞭到肉的鞭打趙衡。
這可是穆晴明跟阿嬤花了很長時間才照顧的皮膚，這一下又要幾個月才好了，穆晴明一把扒開人群大喊：“二姐你做什麽呢！”
穆重陽穿著一身紫色的修行服，挽起的發髻上別著一把小扇子，頸項修長，身姿俏麗，英姿颯颯。
偏頭看穆晴明時，一雙丹鳳眼精銳鋒利。
穆重陽小時候就特別傲氣，但稚氣難脫，很喜歡一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兒，比如簪子耳環還有胭脂，還因此被阿爹責罵過，說她不務正業。
這幾年，應該有一部分是趙衡來到的原因，長大了的穆重陽變得格外鋒利。
說實話，有時候被她瞪一眼穆晴明都覺得心慌，所以很少招惹她。
“做什麽？”穆重陽嘴角一撇，“你自己問問這傻子都做了什麽？”
穆晴明看向趙衡，當年與大夥兒一般大的人，如今別人都長開了，他還跟個小胖墩一樣，沒對比還好，一對比覺得莫名心酸。
“趙衡哥哥，你做了什麽？”
趙衡被打出一道道的鞭痕，臉上的兩道印子仿佛在穆晴明的目光裏，迅速紅腫紫青起來。
但他的表情跟沒事人似的，因為他感覺不到疼，所以不用人綁就立在原地任人打。如今被穆晴明問起，他仍舊一板一眼地跟穆晴明解釋：
“二小姐的衣服掉了，我撿起來想拿給她。”
“傻子還學會騙人了。”穆重陽怒火一起，一個軟鞭又要抽過去。
穆晴明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臂：“二姐你讓他說完再打也不遲！”
“他連話都說不好，我不想浪費時間去聽。”
“就是啊，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誰也聽不明白。”有弟子說道，“我們問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所以就上手了嗎？”穆晴明回頭反問那些人，“師兄師姐們平時都說他長不大就是個孩子，怎麽打的時候沒想過他就是個孩子？”
“孩子？”穆重陽深呼吸，“你問問這孩子都做了什麽？”
“我不是在問嗎是二姐不讓我問完，你們聽不明白，我來告訴你們他都說了什麽。”穆晴明平時是不在昆崚山，但不表示她怕他們，還敢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穆晴明站到趙衡面前：“趙衡哥哥看著我，繼續說。”
趙衡看著穆晴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繼續道：“二小姐的衣服掉了，我撿起來想拿給她。”
“衣服掉在哪兒了？”穆晴明問。
趙衡說：“那裏。”
他指著一扇小窗戶下，這窗子不大，設置得很高，很顯然是排氣窗。
窗下還摞著兩塊大石頭。
石頭似乎是從旁邊的剛搬過來的，因為原來的位置翻出的泥土很新。
裴子涵跑過去貼到穆晴明的耳邊說：“我剛剛問了，傻子說撿的衣服是二小姐的肚兜。”
肚兜？穆晴明回頭看裴子涵。
裴子涵說：“二小姐的院子最近有丟肚兜的事，難怪她會生氣，趙傻子居然偷肚兜哈哈……”
“你也信啊？”穆晴明回頭怒視裴子涵。
裴子涵憋著笑：“誰讓他這麽喜歡二小姐。”
“閉嘴。”一旁的穆重陽怒喝，被趙衡喜歡簡直就是她的恥辱。
裴子涵嚇得連忙退下，二小姐最可怕了。
穆重陽冷聲再問穆晴明：“你還有什麽可替他辯解的？”
穆晴明再看向窗下的那兩塊石頭，終於知道那是幹什麽用的了，這拙劣的手段也敢使出來還敢說自己是大人，幼稚。
“趙衡哥哥，你為什麽會來重樓小築。”
“有人說二小姐受傷了，我想來看看二小姐。”
“你聽誰說二姐受傷了，他在這裏嗎？”
趙衡看向人群一臉無知，他認人也很吃力，裴子涵還是他來穆府大院三個月後才記住長相的。
穆晴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十幾個弟子，透著靈氣的大眼睛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裏，小小人兒略顯乖巧地說著：
“方才師兄師姐們說聽不懂趙衡說話，現在我來轉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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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穆晴明抓住了他的衣袖，撿起一枝花指著上邊的刺，“這個是刺是不能碰，看我怎麽做以後學著來。”
穆晴明其實也不大會，她沒做過這些事，她跑到水邊折了兩張荷葉，將一大束月季包起來塞入竹簍裏，拍了拍手：
“可看到了？”
趙衡點頭。
“花就放這裏，二姐會來看的，你現在跟我去找阿嬤挑刺。”
因為趙衡沒有一點保護意識，阿嬤在他手上挑出二三十根刺，手上的傷口更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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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了可不成。
“就沒有能治好他的藥嗎？”
“這孩子魂魄不全，身體無法正常生長，普通的藥他服了沒多大用處，阿嬤再去找一些煉丹的古法書籍，看能否研究出對他有效的藥，但這期間不能讓他再受傷了。”
不讓趙衡受傷必須讓他遠離穆重陽跟師兄弟們。
“阿嬤盡快研究藥物，其他我來想辦法。”
要把趙衡支出來並不難，穆晴明一直沒付諸行動是有點擔心像裴子涵說的，趙衡會順理成章轉到她的手上。
但現在她也置之不理的話，這魂魄不全的人就連身體都得毀了。
他救過她一次，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穆晴明跟穆重陽出主意，建議穆重陽大鬧一場，到時候她再去跟爹娘說，把趙衡接到穆府大院裏來。
趙衡傷得怎樣爹娘看得見，加上為了緩和穆重陽的情緒，他們就會答應把趙衡放到大院來。
穆重陽果然按著她的提議做的，但她沒想到她這二姐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擺脫趙衡，竟然選擇了跳河自殺，差點沒真給淹死。
別說把趙衡送到前院，就是丟了阿娘估計都做得出來。
趙衡也好哄，只要搬出對二小姐讓他呆在大院裏，他就乖乖呆著，就是偶爾有必須一起出席的場合，他還是會一門心思去找他的二小姐。
趙衡被轉到穆府大院半年之後，他身上一層接一層的淤青紅腫才全都消退了。
腫是不腫了但還是一個胖小子，個頭也不長。
穆晴明八歲，他十二歲，還是八歲的樣子。
穆晴明十歲，他十四歲，還是八歲的樣子。
而此時的穆重陽已經十五歲，確實不負眾望成了出類拔萃的人才，模樣那也是如花似玉。
二女兒越來越優秀，再看那個十四歲的小胖墩，穆夫人不知跟丈夫哭了多少次，她越發反對讓二女兒嫁給趙衡。
終於有一天……
裴子涵急匆匆跑到荷花塢直奔穆晴明的房間：“晴明，本女俠當真一語成讖。”
穆晴明坐在臨著荷花池的書桌前，桌上堆滿了書冊，她對裴子涵咋咋呼呼的聲音毫無反應。
裴子涵一把抽走她手裏的毛筆：“你還有心思看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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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阿嬤研究出來的藥，大概能幫趙衡縮短兩成的時間，不過他一個割傷的口子仍需要半個月才開始愈合。
穆晴明跟著阿嬤偷偷學煉藥煉丹，然後便開始自己研究起丹藥術。
穆府這方面的書快被她讀完了不說，她私底下還讓人從各個地方買入書籍。
她寫方子讓阿嬤幫看，阿嬤覺得可以一試就會煉制出來。
穆晴明不知道寫過多少方子，廢過多少方子，可這一次她覺得最可氣期待的方子馬上就要完成了。
這不是正規的丹修術，野路子偏方合成又改良來的，需要的材料也很奇葩，穆晴明實在沒辦法找到的書上說的材料，就想著找可能替代的藥材。
這不才讓裴子騫從昆崚山書院再給她找些書來。
“我之前如何說來著？你再對趙衡好一點尊主跟夫人一定會把他丟給你！今天我可聽說了，夫人覺得趙衡年紀尚小，先讓他跟你這小孩多相處一段時間。”
“趙衡都十四了。”
“但他樣子還是八歲吧？你說，他要是都不長了二小姐該怎麽辦啊！”
“如何不長了？等我的藥研制出來肯定能吃好。”穆晴明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別這麽不謙虛，你一個小孩看幾年破書就能研制出靈丹妙藥治好活死人！”
穆晴明被她損得無話可說，從她手裏一把將毛筆搶回來：“可否盼我點好？”
裴子涵的話沒錯，煉丹術之根乃是陰陽之變、五行生克、天人合一、天人相應等理論，還要掌握醫理。
丹藥師要會納外氣、養內氣、和陰陽、通經絡、並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貫徹其中。
如此也就罷了，還遇著一個百年不遇的古怪體質，魂魄被打碎了但死而覆生的病人。
這確實不是一個研究煉丹術三年的孩子能一蹴而就的事。
“小小姐，不好了！”婢女黎紅召急匆匆地跑過來，“趙傻子……奴婢是說衡公子被二小姐抓起來拷打了！”
“什麽？”穆晴明與裴子涵異口同聲，然後都朝外跑。
穆晴明：“人再哪兒？”
黎紅召：“就在重樓小築！”
那是穆重陽的院子，那家夥又跑那去了？穆晴明跑到門口還不忘跟黎紅召交待：“召兒把那些書全藏起來，老規矩！”
“婢子知道了。”
穆晴明跟裴子涵趕到重樓小築，就看到十來個弟子圍在一起，裏頭圈著的是站得跟木頭樁子似的趙衡。
穆重陽則抽著她手裏的軟鞭，鞭鞭到肉的鞭打趙衡。
這可是穆晴明跟阿嬤花了很長時間才照顧的皮膚，這一下又要幾個月才好了，穆晴明一把扒開人群大喊：“二姐你做什麽呢！”
穆重陽穿著一身紫色的修行服，挽起的發髻上別著一把小扇子，頸項修長，身姿俏麗，英姿颯颯。
偏頭看穆晴明時，一雙丹鳳眼精銳鋒利。
穆重陽小時候就特別傲氣，但稚氣難脫，很喜歡一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兒，比如簪子耳環還有胭脂，還因此被阿爹責罵過，說她不務正業。
這幾年，應該有一部分是趙衡來到的原因，長大了的穆重陽變得格外鋒利。
說實話，有時候被她瞪一眼穆晴明都覺得心慌，所以很少招惹她。
“做什麽？”穆重陽嘴角一撇，“你自己問問這傻子都做了什麽？”
穆晴明看向趙衡，當年與大夥兒一般大的人，如今別人都長開了，他還跟個小胖墩一樣，沒對比還好，一對比覺得莫名心酸。
“趙衡哥哥，你做了什麽？”
趙衡被打出一道道的鞭痕，臉上的兩道印子仿佛在穆晴明的目光裏，迅速紅腫紫青起來。
但他的表情跟沒事人似的，因為他感覺不到疼，所以不用人綁就立在原地任人打。如今被穆晴明問起，他仍舊一板一眼地跟穆晴明解釋：
“二小姐的衣服掉了，我撿起來想拿給她。”
“傻子還學會騙人了。”穆重陽怒火一起，一個軟鞭又要抽過去。
穆晴明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臂：“二姐你讓他說完再打也不遲！”
“他連話都說不好，我不想浪費時間去聽。”
“就是啊，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誰也聽不明白。”有弟子說道，“我們問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所以就上手了嗎？”穆晴明回頭反問那些人，“師兄師姐們平時都說他長不大就是個孩子，怎麽打的時候沒想過他就是個孩子？”
“孩子？”穆重陽深呼吸，“你問問這孩子都做了什麽？”
“我不是在問嗎是二姐不讓我問完，你們聽不明白，我來告訴你們他都說了什麽。”穆晴明平時是不在昆崚山，但不表示她怕他們，還敢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穆晴明站到趙衡面前：“趙衡哥哥看著我，繼續說。”
趙衡看著穆晴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繼續道：“二小姐的衣服掉了，我撿起來想拿給她。”
“衣服掉在哪兒了？”穆晴明問。
趙衡說：“那裏。”
他指著一扇小窗戶下，這窗子不大，設置得很高，很顯然是排氣窗。
窗下還摞著兩塊大石頭。
石頭似乎是從旁邊的剛搬過來的，因為原來的位置翻出的泥土很新。
裴子涵跑過去貼到穆晴明的耳邊說：“我剛剛問了，傻子說撿的衣服是二小姐的肚兜。”
肚兜？穆晴明回頭看裴子涵。
裴子涵說：“二小姐的院子最近有丟肚兜的事，難怪她會生氣，趙傻子居然偷肚兜哈哈……”
“你也信啊？”穆晴明回頭怒視裴子涵。
裴子涵憋著笑：“誰讓他這麽喜歡二小姐。”
“閉嘴。”一旁的穆重陽怒喝，被趙衡喜歡簡直就是她的恥辱。
裴子涵嚇得連忙退下，二小姐最可怕了。
穆重陽冷聲再問穆晴明：“你還有什麽可替他辯解的？”
穆晴明再看向窗下的那兩塊石頭，終於知道那是幹什麽用的了，這拙劣的手段也敢使出來還敢說自己是大人，幼稚。
“趙衡哥哥，你為什麽會來重樓小築。”
“有人說二小姐受傷了，我想來看看二小姐。”
“你聽誰說二姐受傷了，他在這裏嗎？”
趙衡看向人群一臉無知，他認人也很吃力，裴子涵還是他來穆府大院三個月後才記住長相的。
穆晴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十幾個弟子，透著靈氣的大眼睛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裏，小小人兒略顯乖巧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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