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荀楚恭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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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後遺癥也來了。
因為……
荀楚把床跟兩人身上弄得到處都是。
他老老實實自己起來點燈給她擦幹凈，因為衛榮與王錚都不在，他自己去叫人送來熱水跟新的床單，給她擦洗幹凈後換上幹凈的衣裳。
兩人坐在換了幹凈床單的床邊，荀楚還略帶歉意看著她：“抱歉，沒控制住。”
這氣氛又親昵又陌生的，荀楚說這話的時候臉一紅，微微別開頭。
然後穆晴明很善解人意地緩和了一下氣氛：“沒事，有容乃大嘛。”
這詞好像用得不是很恰當，這不間接在他……
穆晴明的臉一下就紅透。
荀楚看著她耳朵在燈下泛起桃花色，紅得撩人，湊過來就咬了一口。
穆晴明縮了一下脖子躲開。
擡頭又見荀楚目光內有燭火跳躍，她剛要說什麽，荀楚再次吻下來。
中間還抽空回答了她：“嗯，有容乃大……還得再勞煩晴明一次……”
然後，這次是很久之後，荀楚又讓小二端來了熱水。
估計店小二還以為他們整晚都在相處采補呢！穆晴明欲哭無淚：
“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敷一下手……太酸了。”
荀楚卻沒了第一次的羞澀，甚至嘴角得逞一笑，拾起她的手吻了她柔軟的手心，穆晴明警惕地看著他。
“不會還來吧？”
荀楚搖頭：“不會，睡吧。”
穆晴明松了一口氣，躺了下來，等荀楚用被褥將她蓋好，她剛才被荀楚占據的腦袋瓜子又轉了起來，突然很好奇：
“你身上也沒有了麟紋，是因為畫的原因嗎？”
荀楚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嗯。”
“那……你家小兄弟也有鱗的嗎？”
剛躺下的荀楚身體一僵。
小兄弟有鱗？呃，哦，呵，荀楚一下好幾個反應之後，笑著在枕頭上躺實了，撈了被子看著天花板良久，又忍不住再笑，偏頭反問晴明：
“要有鱗的話……你害怕嗎？”
“那豈不長得跟龍似的？”
“……跟龍似的晴明會害怕嗎？”
“怕倒不至於……到時候我會廢了的吧？”
“呵呵。”荀楚這會兒沒忍住翻身把她撈入自己的臂彎裏，“睡吧。”
她根本睡不著，滿手都是某人的觸感，滿心都是新鮮的體驗感，從來沒跟一個人像跟荀楚這樣親近過，歡喜而振奮。
“小荀……”
荀楚捧起她的臉，吻了那滿是好奇的小嘴兒，目光溫軟看著她：“晴明不想再讓人端來熱水的話，就乖乖睡覺。”
穆晴明張嘴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將自己埋入他的懷裏。
沒多久，說睡不著的人安穩睡去。
次日一早。
昨晚還熱熱鬧鬧的滿月樓，今兒一早就格外清凈。
穆晴明踩著地毯來到一樓餐廳的一個圓桌旁坐下。
今早天剛亮荀楚就與她說：“晴明再睡一會兒，我就在樓下。”
現在樓下也沒荀楚啊。
正想著，穿著牡丹刺繡衣裙的女掌櫃牡丹，掀開了後廚的簾子走出來：“姑娘久等了。”
接著，荀楚端著一個托盤從簾子後頭走出來。
穆晴明起身去幫忙。
“晴明坐著便好。”
荀楚將托盤放下，再將一碟包子、一碟蚶子、一碟肘子、一碟栗子、一碟蓮子放在桌面。
他放下東西之後，女掌櫃的將托盤收了下去。
穆晴明看著眼前的五盤食物：“這是你做的早餐？”
荀楚點頭，用小碗裝了一個小包子放到她面前：“吃吃看。”
穆晴明拿了包子咬一口：“很好吃，你怎麽會做這些？”
“跟廚房的人詢問了一下。”
荀楚用筷子夾出一塊蚶肉放到她的小碗裏，再加了一塊酥軟的肘子肉，栗子跟蓮子，看她都吃了又問：
“可還合晴明口味？”
這不是合不合口味的事吧？
“合口味……但你準備的這個早餐是不是有點太豐盛？而且還蓮子跟栗子？是有什麽講究的嗎？”
荀楚俊朗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一旁的牡丹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大夏有個風俗，成親之前父母都會請子女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蓮子，討五子登科彩頭。”
原來如此。
穆晴明嚼著口中的鮮美的蚶子肉。
可是不對啊。
成親？
什麽意思啊？
荀楚目帶笑意：“晴明昨晚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
“所以你請我吃這個？”
“晴明在這裏沒有父母跟家人，所以在你嫁給我之前，我來做你的親人給你討五子登科的彩頭。”
穆晴明腦子轉了轉，想起荀楚昨晚說，今天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會是……”
“嗯，今日我做晴明的娘家人，也做來迎娶晴明的新郎。”
穆晴明還沒反應過來，從滿月樓的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接著黎溪走了出來。
“奴婢給殿下跟小主請安。”
然後衛榮與王錚都出現在了門口。
荀楚起身說道：“我在門口等你，時辰還早，晴明慢慢來。”
原來荀楚所說的再等等，是等今天的……成親嗎？
他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他們的婚禮？
這幸福來得是不是太突然了？
黎溪給穆晴明梳頭的時候說：“小主大概不知道吧，其實殿下把青樾殿騰出來，就是重新修整作為殿下與娘娘的新房。”
是，她不知道。
黎溪說：“娘娘那天不是見到王府裏多了抓著花生跟雞蛋的孩童麽？早兩天，殿下還不在海棠閣留宿了。”
她以為那是因為荀楚……不想越禮所以避開了幾個晚上。
“這兩件事有關系嗎？”
“有的小主，大夏的婚俗，婚前一至三天夜裏，由一名父母雙全的小儇伴新郎睡於床的裏邊，晚上要給這個小儇吃包子、花生、雞蛋，寓‘包生貴子’，殿下按楊管家說的婚俗都做了一個全。”
荀楚那樣與世無爭，性格沈默的人居然按著禮俗做了那麽多，她不知道的事。
其實穆晴明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在她跟婆羅門弟子忙於其他的時候。
黎溪說：“早兩日，殿下命人向貰器店貰得花轎和婚禮器物，掛燈結彩，以上等筵席款待賀客，前日臨出門前已經命管家將與小主的喜帖送到滄州各府，也封了無數喜糖發給落雁城的每家每戶……”
“小主，奴婢見著殿下自己把男方女方的禮都盡量做全了，三書六禮能做的也樣樣沒少……小主可別哭啊，可別哭花了嫁妝。”
“沒有，我沒哭。”
她只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黎溪說：“小主，奴婢給您畫最好看的新娘妝，作為您的娘家人，送您風光出閣。”
“謝謝你，黎溪。”
她追求的，莫過於這樣溫暖的佳人啊。
今日，終於有人給她準備了出嫁的飯食，有人給她梳頭，有人為她披上鳳冠霞帔。
她以為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荀楚穿著正式單膝跪地像她求婚，而今日，她蓋上紅蓋頭，走出門的那一刻，看見門口一定大紅花轎落在門前等候。
荀楚就站在花轎旁，與她一樣身穿紅色的禮服，見她走出門口，上前對她躬身行禮：“荀楚恭迎娘子。”
這次，穆晴明的眼淚當真沒忍住湧出眼眶。
他的新娘，吾妻晴明，荀楚朝她伸出手。
一旁的喜娘忍不住道：“殿下，按理還不能牽新娘的手。”
荀楚滿眼都是鳳冠霞帔，戴著紅蓋頭的新娘：“無妨，本王的新娘，本王自當親自來接。”
穆晴明把手放到了荀楚的大手中，兩枚同樣花紋的戒指，在陽光之下折射幸福的光輝。
喜娘呵呵一笑：“殿下說的是，新郎牽手新娘，新福美滿萬年長，新娘子上轎了——”
荀楚一手牽著他的新娘，一手護在轎門的頂部，將穆晴明扶進了大紅花轎。
荀楚騎上一匹棕色的駿馬。
如今的他眉目飛揚，面目俊朗，身著禮服佩戴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被陽光照耀得格外挺拔耀眼。
衛榮看著眼前的人不由感慨道：“終於覺得殿下真正能頂天立地了。”
王錚也望著主子，多年來如同苔蘚生存在最陰暗角落裏的人，如今終於堂堂正正直面陽光，確實有著能支撐天帝的樣子，但這樣終歸是好還是壞呢？
八擡大轎擡起來。
滿月樓的女掌櫃牡丹立刻幫以凈茶、四色糕點供轎神。
炮仗劈劈啪啪的響，大紅燈籠開路，迎親的嗩吶吹奏《龍鳳呈祥》。
楚王殿下迎娶王妃娘娘回府了。
轎子裏的穆晴明不知道都有誰在，但外頭很熱鬧，迎親的陣仗也很大，聽到有人說：
“恭喜楚王殿下迎娶美人歸，在下也沒什麽可送，就送楚王殿下與王妃出九曲城吧。”
然後，穆晴明覺得有種騰雲駕霧的之感。
轎子旁的荀楚說：“是夜凰送我們回城。”
妖王開路，迎親的隊伍迅速回到了落雁城外。
很多人都在城門外翹首企盼。
唯獨城樓之上立著一身白衣人，在看到迎親的隊伍出現在道路盡頭的時候，眼睛不由瞇起來。
月琳瑯跑上城樓，瞧著白衣人大聲道：“那是楚王的迎親隊伍到了吧！”
“玄尊，你的好徒兒今日是真的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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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荀楚把床跟兩人身上弄得到處都是。
他老老實實自己起來點燈給她擦幹凈，因為衛榮與王錚都不在，他自己去叫人送來熱水跟新的床單，給她擦洗幹凈後換上幹凈的衣裳。
兩人坐在換了幹凈床單的床邊，荀楚還略帶歉意看著她：“抱歉，沒控制住。”
這氣氛又親昵又陌生的，荀楚說這話的時候臉一紅，微微別開頭。
然後穆晴明很善解人意地緩和了一下氣氛：“沒事，有容乃大嘛。”
這詞好像用得不是很恰當，這不間接在他……
穆晴明的臉一下就紅透。
荀楚看著她耳朵在燈下泛起桃花色，紅得撩人，湊過來就咬了一口。
穆晴明縮了一下脖子躲開。
擡頭又見荀楚目光內有燭火跳躍，她剛要說什麽，荀楚再次吻下來。
中間還抽空回答了她：“嗯，有容乃大……還得再勞煩晴明一次……”
然後，這次是很久之後，荀楚又讓小二端來了熱水。
估計店小二還以為他們整晚都在相處采補呢！穆晴明欲哭無淚：
“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敷一下手……太酸了。”
荀楚卻沒了第一次的羞澀，甚至嘴角得逞一笑，拾起她的手吻了她柔軟的手心，穆晴明警惕地看著他。
“不會還來吧？”
荀楚搖頭：“不會，睡吧。”
穆晴明松了一口氣，躺了下來，等荀楚用被褥將她蓋好，她剛才被荀楚占據的腦袋瓜子又轉了起來，突然很好奇：
“你身上也沒有了麟紋，是因為畫的原因嗎？”
荀楚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嗯。”
“那……你家小兄弟也有鱗的嗎？”
剛躺下的荀楚身體一僵。
小兄弟有鱗？呃，哦，呵，荀楚一下好幾個反應之後，笑著在枕頭上躺實了，撈了被子看著天花板良久，又忍不住再笑，偏頭反問晴明：
“要有鱗的話……你害怕嗎？”
“那豈不長得跟龍似的？”
“……跟龍似的晴明會害怕嗎？”
“怕倒不至於……到時候我會廢了的吧？”
“呵呵。”荀楚這會兒沒忍住翻身把她撈入自己的臂彎裏，“睡吧。”
她根本睡不著，滿手都是某人的觸感，滿心都是新鮮的體驗感，從來沒跟一個人像跟荀楚這樣親近過，歡喜而振奮。
“小荀……”
荀楚捧起她的臉，吻了那滿是好奇的小嘴兒，目光溫軟看著她：“晴明不想再讓人端來熱水的話，就乖乖睡覺。”
穆晴明張嘴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將自己埋入他的懷裏。
沒多久，說睡不著的人安穩睡去。
次日一早。
昨晚還熱熱鬧鬧的滿月樓，今兒一早就格外清凈。
穆晴明踩著地毯來到一樓餐廳的一個圓桌旁坐下。
今早天剛亮荀楚就與她說：“晴明再睡一會兒，我就在樓下。”
現在樓下也沒荀楚啊。
正想著，穿著牡丹刺繡衣裙的女掌櫃牡丹，掀開了後廚的簾子走出來：“姑娘久等了。”
接著，荀楚端著一個托盤從簾子後頭走出來。
穆晴明起身去幫忙。
“晴明坐著便好。”
荀楚將托盤放下，再將一碟包子、一碟蚶子、一碟肘子、一碟栗子、一碟蓮子放在桌面。
他放下東西之後，女掌櫃的將托盤收了下去。
穆晴明看著眼前的五盤食物：“這是你做的早餐？”
荀楚點頭，用小碗裝了一個小包子放到她面前：“吃吃看。”
穆晴明拿了包子咬一口：“很好吃，你怎麽會做這些？”
“跟廚房的人詢問了一下。”
荀楚用筷子夾出一塊蚶肉放到她的小碗裏，再加了一塊酥軟的肘子肉，栗子跟蓮子，看她都吃了又問：
“可還合晴明口味？”
這不是合不合口味的事吧？
“合口味……但你準備的這個早餐是不是有點太豐盛？而且還蓮子跟栗子？是有什麽講究的嗎？”
荀楚俊朗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一旁的牡丹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大夏有個風俗，成親之前父母都會請子女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蓮子，討五子登科彩頭。”
原來如此。
穆晴明嚼著口中的鮮美的蚶子肉。
可是不對啊。
成親？
什麽意思啊？
荀楚目帶笑意：“晴明昨晚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
“所以你請我吃這個？”
“晴明在這裏沒有父母跟家人，所以在你嫁給我之前，我來做你的親人給你討五子登科的彩頭。”
穆晴明腦子轉了轉，想起荀楚昨晚說，今天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會是……”
“嗯，今日我做晴明的娘家人，也做來迎娶晴明的新郎。”
穆晴明還沒反應過來，從滿月樓的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接著黎溪走了出來。
“奴婢給殿下跟小主請安。”
然後衛榮與王錚都出現在了門口。
荀楚起身說道：“我在門口等你，時辰還早，晴明慢慢來。”
原來荀楚所說的再等等，是等今天的……成親嗎？
他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他們的婚禮？
這幸福來得是不是太突然了？
黎溪給穆晴明梳頭的時候說：“小主大概不知道吧，其實殿下把青樾殿騰出來，就是重新修整作為殿下與娘娘的新房。”
是，她不知道。
黎溪說：“娘娘那天不是見到王府裏多了抓著花生跟雞蛋的孩童麽？早兩天，殿下還不在海棠閣留宿了。”
她以為那是因為荀楚……不想越禮所以避開了幾個晚上。
“這兩件事有關系嗎？”
“有的小主，大夏的婚俗，婚前一至三天夜裏，由一名父母雙全的小儇伴新郎睡於床的裏邊，晚上要給這個小儇吃包子、花生、雞蛋，寓‘包生貴子’，殿下按楊管家說的婚俗都做了一個全。”
荀楚那樣與世無爭，性格沈默的人居然按著禮俗做了那麽多，她不知道的事。
其實穆晴明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在她跟婆羅門弟子忙於其他的時候。
黎溪說：“早兩日，殿下命人向貰器店貰得花轎和婚禮器物，掛燈結彩，以上等筵席款待賀客，前日臨出門前已經命管家將與小主的喜帖送到滄州各府，也封了無數喜糖發給落雁城的每家每戶……”
“小主，奴婢見著殿下自己把男方女方的禮都盡量做全了，三書六禮能做的也樣樣沒少……小主可別哭啊，可別哭花了嫁妝。”
“沒有，我沒哭。”
她只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黎溪說：“小主，奴婢給您畫最好看的新娘妝，作為您的娘家人，送您風光出閣。”
“謝謝你，黎溪。”
她追求的，莫過於這樣溫暖的佳人啊。
今日，終於有人給她準備了出嫁的飯食，有人給她梳頭，有人為她披上鳳冠霞帔。
她以為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荀楚穿著正式單膝跪地像她求婚，而今日，她蓋上紅蓋頭，走出門的那一刻，看見門口一定大紅花轎落在門前等候。
荀楚就站在花轎旁，與她一樣身穿紅色的禮服，見她走出門口，上前對她躬身行禮：“荀楚恭迎娘子。”
這次，穆晴明的眼淚當真沒忍住湧出眼眶。
他的新娘，吾妻晴明，荀楚朝她伸出手。
一旁的喜娘忍不住道：“殿下，按理還不能牽新娘的手。”
荀楚滿眼都是鳳冠霞帔，戴著紅蓋頭的新娘：“無妨，本王的新娘，本王自當親自來接。”
穆晴明把手放到了荀楚的大手中，兩枚同樣花紋的戒指，在陽光之下折射幸福的光輝。
喜娘呵呵一笑：“殿下說的是，新郎牽手新娘，新福美滿萬年長，新娘子上轎了——”
荀楚一手牽著他的新娘，一手護在轎門的頂部，將穆晴明扶進了大紅花轎。
荀楚騎上一匹棕色的駿馬。
如今的他眉目飛揚，面目俊朗，身著禮服佩戴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被陽光照耀得格外挺拔耀眼。
衛榮看著眼前的人不由感慨道：“終於覺得殿下真正能頂天立地了。”
王錚也望著主子，多年來如同苔蘚生存在最陰暗角落裏的人，如今終於堂堂正正直面陽光，確實有著能支撐天帝的樣子，但這樣終歸是好還是壞呢？
八擡大轎擡起來。
滿月樓的女掌櫃牡丹立刻幫以凈茶、四色糕點供轎神。
炮仗劈劈啪啪的響，大紅燈籠開路，迎親的嗩吶吹奏《龍鳳呈祥》。
楚王殿下迎娶王妃娘娘回府了。
轎子裏的穆晴明不知道都有誰在，但外頭很熱鬧，迎親的陣仗也很大，聽到有人說：
“恭喜楚王殿下迎娶美人歸，在下也沒什麽可送，就送楚王殿下與王妃出九曲城吧。”
然後，穆晴明覺得有種騰雲駕霧的之感。
轎子旁的荀楚說：“是夜凰送我們回城。”
妖王開路，迎親的隊伍迅速回到了落雁城外。
很多人都在城門外翹首企盼。
唯獨城樓之上立著一身白衣人，在看到迎親的隊伍出現在道路盡頭的時候，眼睛不由瞇起來。
月琳瑯跑上城樓，瞧著白衣人大聲道：“那是楚王的迎親隊伍到了吧！”
“玄尊，你的好徒兒今日是真的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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