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人面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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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
妖城九曲。
穆晴明來過幾次，不過是為了辦事沒能多做停留，如今荀楚專門帶她出門來這裏游玩，又覺得另有一番意思。
九曲城雖然是個妖城，但確實一座模仿人類城池存在的古城。
城內殿宇樓閣林立，燈籠高掛張燈結彩，一條九曲河將大街一分為二，河面有幾座石橋橫臥，河道內畫舫穿梭。
河岸兩側的街面商業鋪面開闊，街邊小攤商品琳瑯滿目。
街上人來人往，笙歌琴簫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穆晴明跟荀楚行走在行人之間，她問他：“怎麽會想到帶我來這裏玩？”
“我帶你來玩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這……說的倒是。
以前她也不喜歡逛街，也沒時間，而且那個時代很多東西網購就能直接送到家裏，逛街對她而言反而成了一件浪費時間的事。
不過，今天是徹底體會到了逛街的樂趣。
九曲城是妖與人類互通有無的交易場所，在這裏妖能買到人類很多物件，人類也同樣可以買到妖族的很多東西。
穆晴明買了會說話的石頭，這個得憑借賣家在石頭裏註入妖術，等妖力耗盡石頭就變回普通石頭，所以，妖力大概就等於我們現代人所用的電池。
買的這石頭什麽話都會說，還會介紹九曲城的人文風景。
穆晴明與荀楚跟著小石頭的介紹，去附近猜了燈謎，又跟著小石頭去了城內比較出名的景點。
這會兒，他們來到一座石橋旁，穆晴明問石頭：“這也是九曲城的著名景點嗎？”
立在穆晴明肩膀上的一顆鵝卵石晃了晃，轉向石橋邊的方向：“小主可瞧見了那株桃花？”
瞧見了的，畢竟秋季依舊開著花的桃樹並不多見，但這裏可是妖城，應該算不上奇怪吧？
小石頭用可愛的正太音解釋：“小主人有所不知，初代妖王很喜歡人間風光，所以九曲城內的草木是遵循人間萬物生長規則的，很少有人能真正改變九曲城的時令。”
春夏秋冬該如如何就是如何。
穆晴明：“那這桃花怎麽不一樣？”
小石頭：“這座橋原名叫臥波長虹，小妖王還未登基之前與鬼王大人第一次來到九曲城，就在這橋頭給鬼王題了一首扇面春情表達傾慕之意。”
“等會兒的。”穆晴明聽不明白了，轉頭看向荀楚，“鬼王跟夜凰還有這樣的故事？”
荀楚想了一會兒知道她誤會在哪兒：“小妖王並非指的現任夜凰而是二代妖王趙明月，大概因為她是個人類年齡最小，故而妖族習慣稱她為小王。”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以為夜凰是個……”
同性戀三個字她湊到荀楚耳邊說的，荀楚莞爾：“據我所知，並非那樣。”
小石頭繼續說：“小王給鬼王大人提了扇面後，鬼王便是在這株桃樹下念了折桂令春情，此後這株桃花就沒有雕謝過，而臥波長虹因此改名相思橋。”
相思橋？這石蛋小導游說的有點不大合理啊，穆晴明問道：“折桂令春情？就是那個……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正是正是。”小石頭很肯定地點頭。
荀楚有些意外：“晴明如何知道？”
“這首詩是我們那……是我的國家歷史上一位名叫徐再思的詩人所寫的，趙明月是怎麽知道？”說著她頓時一陣激靈，“會不會她也是來自我們那裏？”
雖然不知道她是哪個朝代來的，但既然知道這首詩，那至少是徐再思所處的元代之後的人吧？
也有可能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
穆晴明有些振奮：“看來在這個地方除了我跟月琳瑯之外，還有其他人！”
說完又想了一個事實。
就算趙明月是個現代人，陰陽錄記載，人類妖王趙明月已經去世上百年了。
這會兒再看那神韻雅致的桃花又覺得感慨：“那桃花固然永不雕零，但人卻已經不再……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南去北來人自老，桃花依舊笑春風’啊。”
“呵。”荀楚見她莫名感懷走近一些道，“晴明幾時也文縐縐的了？”
誒？還真是。
“這叫潛移默化，給你帶出來的。”
荀楚望向那桃花：“花有再開，人會再來，若是有緣，終會相見。”
“同意，我都跨越時空來見你了，算起來真是很大的緣分了對吧。”
“嗯，也是晴明給我的很大的情分。”
“值得。”
只是這石頭怎麽突然這麽安靜？穆晴明回頭偏頭一看，小石頭那精靈的樣子已經消失，此刻立在她肩膀上的不過就是一顆普通的石頭。
“沒電了。”
“嗯？”荀楚沒聽明白。
穆晴明還沒玩夠呢：“我是說，這石頭法力耗盡了。”
見她滿眼不舍，荀楚道：“晴在此稍等片刻……”
“你不是要回頭再買吧？”穆晴明抓住就要轉身的他，“不用了。”
荀楚再望著她。
她確定地點頭：“真不用，買了也遲早會用盡的嘛，除非能買個活的回去。”
說完她又很明白：“買個活的就是在買賣異靈了，法律不允許我知道。”
人類與妖族能夠互通的物件有明確規定，妖與人不能買賣，當然也有特殊例外的，比如魂碟。不過魂碟對使用者有要求，必須是有能力者才能契約。
穆晴明與荀楚繼續前行。
相思橋邊依舊有賣折扇與筆墨的，攤主熱情地招呼。
“姑娘可要題扇面？”
說到扇子，她倒是有一把戒律，而且扇面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荀楚的書畫都特別好，不如讓他給她題個扇面？
不行不行，戒律是玄瀾闕給的，她怎麽可能讓荀楚往這上面添字？
穆晴明跟那攤主說道：“不用。”
“晴明不是有把扇子？”一旁的荀楚主動問，“我見那扇面空著，可要我替你題個扇面。”
“不用，就那麽留著吧，就一個武器，不用。”
穆晴明拉著他往前走。
荀楚微微一笑，心裏頗為欣慰啊。
“等一下。”穆晴明突然停下來，“那是什麽？”
她放開荀楚的手大步走向河邊。
河堤下的石階，兩只身體已經化成人形，但耳朵、尾巴跟腳都還是兔子模樣的兔子精，正伏在河邊以水為鏡往臉上貼上……人皮？！
“畫皮？”
她是沒見過畫皮，但跟書上描述得很類似。
其中一只兔子精已經貼好，那畫皮白光縈繞了一圈，剛才還沒進化完全的兔子精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小荀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穆晴明繞下河堤。
荀楚看那兩只兔子，再看穆晴明，舉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那倆小兔子跟穆晴明解釋：“這並非人皮，是畫皮！”
她就是知道是畫皮才來問的，穆晴明出聲再問：“二位能不能解釋得清楚一些？”
小兔子摸了一下自己消失的兔耳朵，很滿意地笑道：“是芍藥公子將自己的妖力註入畫上，我們能照著化成畫裏的人，不過我們妖力太淺維系不了多久，等芍藥公子的力量消失這皮相也就跟著消失，我們則需重新買一幅。”
穆晴明想起了會說話的石頭，大概跟那是一個原理，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驚擾二位。”
“不妨事，姑娘若喜歡可以去芍藥公子那也買一幅畫。”兩只兔子指著不遠處掛滿燈籠的樹下。
另一只兔子精扯了扯自己同伴：“姑娘長得比畫裏的人都好看，何需畫像？倒是她身後的公子需要吧？”
穆晴明回頭。
身著淺青色衣袍面戴面具的荀楚安靜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本也該是個頂好看的人的。
若是能給他也換上一副好的模樣……還是不要了，她也沒那麽在乎皮相，只要他覺得心裏舒服就可以。
穆晴明這麽想走回荀楚身邊：“我誤會了，沒什麽事，我們走吧。”
荀楚卻帶著穆晴明往人像賣畫的攤位走去。
賣畫的漂亮公子熱絡地跟他們打招呼：“二位可要是買畫，在下可是這九曲城裏最好的人面畫師，可以讓閣下獲得最美麗的容顏。”
如果能讓荀楚像正常人一樣在人前走動，穆晴明很支持他畫一幅，就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了，穆晴明湊到他耳邊說：
“我沒關系，你什麽模樣我都喜歡。”
荀楚聽著嘴角卷起，與賣畫的花妖道：“那便畫一幅。”
“爺看這裏掛著的成品可有合適的，若還有其他需要，芍藥也能給爺現場來畫，呵呵，現場畫的也貴不了多少。”
荀楚問穆晴明：“喜歡哪個？”
“我選？”
“日後可是你在看。”
是她看，但是她來選他的長相，會不會有點奇怪啊？
“畫師，您能給我們畫張全天下最好看的臉嗎？就是讓人看了後就後悔以前的大不敬，恨不得把自己眼珠給摳下來那種。”
荀楚聽她報覆似的言辭忍俊不禁，但也沒說話，就看著芍藥的反應。
芍藥有點為難：“在下見過最好看莫過於鬼王跟初代妖王了，但也不能給客官畫成那樣的……”
哈哈，其實她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讓她來定荀楚的長相，有點別扭。
萬一她不小心就帶入了某個見過的人的樣子，她會分分鐘出戲的吧？
如果是荀楚畫的，那也是荀楚刻畫出來的樣子，也不算套別人的模樣。
“小荀你來畫，我再來重新認識你的樣子。”
“好。”她說的他都答應。
穆晴明突然來了興致，突發奇想說：“那我等會兒再過來，看能不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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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來過幾次，不過是為了辦事沒能多做停留，如今荀楚專門帶她出門來這裏游玩，又覺得另有一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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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殿宇樓閣林立，燈籠高掛張燈結彩，一條九曲河將大街一分為二，河面有幾座石橋橫臥，河道內畫舫穿梭。
河岸兩側的街面商業鋪面開闊，街邊小攤商品琳瑯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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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跟荀楚行走在行人之間，她問他：“怎麽會想到帶我來這裏玩？”
“我帶你來玩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這……說的倒是。
以前她也不喜歡逛街，也沒時間，而且那個時代很多東西網購就能直接送到家裏，逛街對她而言反而成了一件浪費時間的事。
不過，今天是徹底體會到了逛街的樂趣。
九曲城是妖與人類互通有無的交易場所，在這裏妖能買到人類很多物件，人類也同樣可以買到妖族的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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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這石頭什麽話都會說，還會介紹九曲城的人文風景。
穆晴明與荀楚跟著小石頭的介紹，去附近猜了燈謎，又跟著小石頭去了城內比較出名的景點。
這會兒，他們來到一座石橋旁，穆晴明問石頭：“這也是九曲城的著名景點嗎？”
立在穆晴明肩膀上的一顆鵝卵石晃了晃，轉向石橋邊的方向：“小主可瞧見了那株桃花？”
瞧見了的，畢竟秋季依舊開著花的桃樹並不多見，但這裏可是妖城，應該算不上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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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該如如何就是如何。
穆晴明：“那這桃花怎麽不一樣？”
小石頭：“這座橋原名叫臥波長虹，小妖王還未登基之前與鬼王大人第一次來到九曲城，就在這橋頭給鬼王題了一首扇面春情表達傾慕之意。”
“等會兒的。”穆晴明聽不明白了，轉頭看向荀楚，“鬼王跟夜凰還有這樣的故事？”
荀楚想了一會兒知道她誤會在哪兒：“小妖王並非指的現任夜凰而是二代妖王趙明月，大概因為她是個人類年齡最小，故而妖族習慣稱她為小王。”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以為夜凰是個……”
同性戀三個字她湊到荀楚耳邊說的，荀楚莞爾：“據我所知，並非那樣。”
小石頭繼續說：“小王給鬼王大人提了扇面後，鬼王便是在這株桃樹下念了折桂令春情，此後這株桃花就沒有雕謝過，而臥波長虹因此改名相思橋。”
相思橋？這石蛋小導游說的有點不大合理啊，穆晴明問道：“折桂令春情？就是那個……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正是正是。”小石頭很肯定地點頭。
荀楚有些意外：“晴明如何知道？”
“這首詩是我們那……是我的國家歷史上一位名叫徐再思的詩人所寫的，趙明月是怎麽知道？”說著她頓時一陣激靈，“會不會她也是來自我們那裏？”
雖然不知道她是哪個朝代來的，但既然知道這首詩，那至少是徐再思所處的元代之後的人吧？
也有可能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
穆晴明有些振奮：“看來在這個地方除了我跟月琳瑯之外，還有其他人！”
說完又想了一個事實。
就算趙明月是個現代人，陰陽錄記載，人類妖王趙明月已經去世上百年了。
這會兒再看那神韻雅致的桃花又覺得感慨：“那桃花固然永不雕零，但人卻已經不再……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南去北來人自老，桃花依舊笑春風’啊。”
“呵。”荀楚見她莫名感懷走近一些道，“晴明幾時也文縐縐的了？”
誒？還真是。
“這叫潛移默化，給你帶出來的。”
荀楚望向那桃花：“花有再開，人會再來，若是有緣，終會相見。”
“同意，我都跨越時空來見你了，算起來真是很大的緣分了對吧。”
“嗯，也是晴明給我的很大的情分。”
“值得。”
只是這石頭怎麽突然這麽安靜？穆晴明回頭偏頭一看，小石頭那精靈的樣子已經消失，此刻立在她肩膀上的不過就是一顆普通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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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滿眼不舍，荀楚道：“晴在此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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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楚再望著她。
她確定地點頭：“真不用，買了也遲早會用盡的嘛，除非能買個活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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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與荀楚繼續前行。
相思橋邊依舊有賣折扇與筆墨的，攤主熱情地招呼。
“姑娘可要題扇面？”
說到扇子，她倒是有一把戒律，而且扇面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荀楚的書畫都特別好，不如讓他給她題個扇面？
不行不行，戒律是玄瀾闕給的，她怎麽可能讓荀楚往這上面添字？
穆晴明跟那攤主說道：“不用。”
“晴明不是有把扇子？”一旁的荀楚主動問，“我見那扇面空著，可要我替你題個扇面。”
“不用，就那麽留著吧，就一個武器，不用。”
穆晴明拉著他往前走。
荀楚微微一笑，心裏頗為欣慰啊。
“等一下。”穆晴明突然停下來，“那是什麽？”
她放開荀楚的手大步走向河邊。
河堤下的石階，兩只身體已經化成人形，但耳朵、尾巴跟腳都還是兔子模樣的兔子精，正伏在河邊以水為鏡往臉上貼上……人皮？！
“畫皮？”
她是沒見過畫皮，但跟書上描述得很類似。
其中一只兔子精已經貼好，那畫皮白光縈繞了一圈，剛才還沒進化完全的兔子精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小荀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穆晴明繞下河堤。
荀楚看那兩只兔子，再看穆晴明，舉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那倆小兔子跟穆晴明解釋：“這並非人皮，是畫皮！”
她就是知道是畫皮才來問的，穆晴明出聲再問：“二位能不能解釋得清楚一些？”
小兔子摸了一下自己消失的兔耳朵，很滿意地笑道：“是芍藥公子將自己的妖力註入畫上，我們能照著化成畫裏的人，不過我們妖力太淺維系不了多久，等芍藥公子的力量消失這皮相也就跟著消失，我們則需重新買一幅。”
穆晴明想起了會說話的石頭，大概跟那是一個原理，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驚擾二位。”
“不妨事，姑娘若喜歡可以去芍藥公子那也買一幅畫。”兩只兔子指著不遠處掛滿燈籠的樹下。
另一只兔子精扯了扯自己同伴：“姑娘長得比畫裏的人都好看，何需畫像？倒是她身後的公子需要吧？”
穆晴明回頭。
身著淺青色衣袍面戴面具的荀楚安靜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本也該是個頂好看的人的。
若是能給他也換上一副好的模樣……還是不要了，她也沒那麽在乎皮相，只要他覺得心裏舒服就可以。
穆晴明這麽想走回荀楚身邊：“我誤會了，沒什麽事，我們走吧。”
荀楚卻帶著穆晴明往人像賣畫的攤位走去。
賣畫的漂亮公子熱絡地跟他們打招呼：“二位可要是買畫，在下可是這九曲城裏最好的人面畫師，可以讓閣下獲得最美麗的容顏。”
如果能讓荀楚像正常人一樣在人前走動，穆晴明很支持他畫一幅，就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了，穆晴明湊到他耳邊說：
“我沒關系，你什麽模樣我都喜歡。”
荀楚聽著嘴角卷起，與賣畫的花妖道：“那便畫一幅。”
“爺看這裏掛著的成品可有合適的，若還有其他需要，芍藥也能給爺現場來畫，呵呵，現場畫的也貴不了多少。”
荀楚問穆晴明：“喜歡哪個？”
“我選？”
“日後可是你在看。”
是她看，但是她來選他的長相，會不會有點奇怪啊？
“畫師，您能給我們畫張全天下最好看的臉嗎？就是讓人看了後就後悔以前的大不敬，恨不得把自己眼珠給摳下來那種。”
荀楚聽她報覆似的言辭忍俊不禁，但也沒說話，就看著芍藥的反應。
芍藥有點為難：“在下見過最好看莫過於鬼王跟初代妖王了，但也不能給客官畫成那樣的……”
哈哈，其實她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讓她來定荀楚的長相，有點別扭。
萬一她不小心就帶入了某個見過的人的樣子，她會分分鐘出戲的吧？
如果是荀楚畫的，那也是荀楚刻畫出來的樣子，也不算套別人的模樣。
“小荀你來畫，我再來重新認識你的樣子。”
“好。”她說的他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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