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穆晴明的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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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荀楚已經盡力融入大夥兒，但依舊格格不入。
大家依舊對他的身份不服、能力鄙夷、長相嫌棄。
外人礙於楚王的身份不敢當面說些什麽。
婆羅門的師兄弟當著她的面也不好說什麽，但原本要狂歡的聚餐也多了幾分消沈之氣，雖有月琳瑯一直暖場，但氣氛依舊活躍之中帶點尷尬，仿佛她身邊帶了一個拖油瓶似的，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穆晴明不大喜歡這種感覺。
酒後人的膽子變大了，理性變少了，最後他們還是能聽到有人說。
定然是面相醜陋，不敢見人。
以前還聽說是個臥床的病秧子，雙腿殘疾，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也虧得出身皇家，不然能娶到長得跟仙女下凡似的王妃？
本該就是個仙，王妃娘娘如今可是玄尊座下弟子，本可修煉成仙，但為了這個醜王爺，終是放棄了修仙的機會。
穆晴明是真後悔，為什麽要想著讓荀楚來這些地方？荀楚看著是沒在意，仿佛真的是有她在就可以，可越是這樣穆晴明更覺得得為他做點什麽。
哪怕是言語攻擊，她也不希望他無辜承受？
可如果她當眾反駁又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尷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意，桌下的手都不能很自然的去握他的手，生怕他覺得她是因為聽到了那些閑言碎語，著急著去安慰他。
所以，穆晴明只能若無其事的湊過去跟他說話：“今晚這裏沒有表演，但是有寶石拍賣會。”
嗯，荀楚點頭，人前依舊話不多，更不會在公共場合有親昵的舉動，只是用他長著鱗片的手又往她碗裏夾了菜。
“別只光喝酒，要吃些菜。”
嗯，穆晴明持起筷子吃東西。
月琳瑯在一旁笑話她：“我們的大偵探現在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不行啊？”
“行，有老公了不起。”
穆晴明聞言轉頭跟荀楚解釋：“老公是指丈夫的意思。”
差點沒當場被月琳瑯揍一頓，能不能別這樣秀恩愛？
說著話拍賣會已經開始。
今天拍賣主題是寶石之類的物件，一開始小件，到後邊越來越大，但卻也不乏拍買的人。
不過到了最後的三大件時，叫價的人明顯少了。
是一組有紅寶石、藍寶石跟黑寶石組成了三件套，福滿瑞。
很昂貴，起標價已經是剛才所有拍賣的物件的總和。
拍賣現場的禮官說著那三顆寶石的來歷跟成分，穆晴明沒怎麽註意聽，只是聽到有人說中意藍色的，有的說紅色的好看。
這次真正出價的人卻寥寥無幾。
支持人說了：“八千八百兩一次，八千八百兩二次……要是無人喊價那這組福滿瑞就要屬於我們袁成玉……”
“一萬兩。”穆晴明毫無預兆地舉起手。
噗，月琳瑯入口的酒都噴出來：“你要那破石頭做什麽？”
肖常德道：“什麽破石頭，那可是寶石，不過姑娘不是為了氣那袁成玉喊價的吧？”
跟袁成玉有什麽關系？穆晴明聽到肖常德這麽說，回頭才看到尖嘴猴腮的大金牙正笑容抽搐看著她，然後叫了一聲：
“一萬零一百兩。”
肖常德道：“我聽咱們掌櫃說過，這些搗鼓玉石的一旦遇到上好拍賣品就會合夥壓價，把東西盡量以底價買回去再倒賣之後分紅。”
所以穆晴明很有可能又踩了袁成玉的生意路子，惹得那家夥非常的不高興。
這次是真冤枉了，她也就是突發奇想就順口叫了價，沒想招惹大金牙。
但都已經開始了，那……她再叫一個？
“加一百。”
這王妃娘娘，楚王府還是靠他們供養的能有多少底氣？福滿瑞成套可是很值錢的，袁成玉狠了心的又喊價：“一萬一千兩。”
“我可沒帶那麽多錢啊穆晴明。”月琳瑯說道，“估計現在大家也就能給你湊個幾百兩，一萬……差得有點遠。”
肖常德：“沒事，姑娘要是實在想要，大不了把子陵賣給鳳祥樓。”
“去你的。”邱子淩拿花生丟他。
肖常德笑：“不過那也還得典當一個我……再加一個玨師兄。”
眾人大笑。
肖常德點名玨師兄，其實是看他整晚都興致不佳，存在感很弱。
但即便被點名了，方玨依舊興趣缺缺地喝酒，都在瞎鬧什麽？
他冷眼掃了一遍穆晴明，再看荀楚，冷哼一聲。
其實穆晴明覺得自己可能玩得有點大了，她自己連一百兩的銀子都沒有。
荀楚卻波瀾不興與她道了一句：“晴明，家裏有很多袁成玉給的錢。”
然後在座的師兄弟們都安靜了。
穆晴明頓時有種想要撩起袖子幹一場的感覺。
月琳瑯與肖常德等人也興奮了，紛紛出謀劃策：“一定要把大金牙玩兒死。”
一群毫無拍賣經驗的人在胡亂出主意，穆晴明負責舉牌喊價。
一旁的荀楚依舊沈默寡言，只是看著穆晴明被那些又損又蠢的招兒逗得開懷的樣子，看她與人相處其樂融融的模樣，他心裏竟也十分欣慰，追隨她的目光也變得包容而寵愛。
月琳瑯無意間捕捉到荀楚的這個眼神，再看穆晴明因舉牌蹭到桌子，荀楚很自然就伸手擋住了茶杯，在她專註於喊價嬉鬧時，已經將她面前的東西不著痕跡推往桌子中間。
待穆晴明坐下，他又將倒好茶的杯子放到她手邊的位置。
穆晴明跟肖常德交頭接耳說著話，很順手地拿到了手邊的杯子喝水。
突然間月琳瑯有些明白，穆晴明究竟看上荀楚的什麽了。
最後，穆晴明以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拍到了福滿瑞三顆寶石。
肖常德與邱子淩等功臣起身給氣得一臉發青的大金牙行禮，那叫一個禮數到位，絲毫不折損婆羅門的禮儀之風。
穆晴明站在臺上，主持人給她行了一個禮，再將那組寶石呈到她手中：“恭喜楚王妃獲得象征美滿幸福的福滿瑞寶石一套。”
“謝謝。”穆晴明看著錦盒裏的三顆寶石，走到了戲臺的前，“這三顆寶石我打算都送出去。”
咳，月琳瑯這次差點吐血，看荀楚依舊很平靜，整個人像月亮對著地球公轉那樣註視穆晴明，她忍不住道：
“楚王殿下，你媳婦可真會敗家。”
荀楚沒回頭，用幾不可見的頷首表示他聽見她的話，目光依舊落在穆晴明的方向。
全世界很吵，就他安靜得與世隔絕。
“師妹……娘娘，娘娘送我，送我！”肖常德大喊，“自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肖常德，你上來！”穆晴明對他一笑。
承讓了，肖常德再次對大夥兒拱手，跑上戲臺。
穆晴明問他：“紅寶石、藍寶石、黑寶石，你喜歡哪個？”
肖常德對比了一眼：“藍寶石！”
穆晴明取了那枚藍寶石送給了他：“吶，給你。”
“多謝娘娘。”肖常德拿著藍寶石跟大夥兒展示一番，意氣風發回座。
“王妃娘娘，可不能都贈了自己人，這邊也來一個！”
在場的人都快叫破了喉嚨，樓上樓下都擠滿了人，本來想拋個東西選人，但要是發生爭搶可就危險了。
穆晴明改變主意摘了花盆裏的一朵花：“這花往下傳，禮官喊停時，花在誰手裏寶石就是誰的。”
主持人將花傳下去，然後轉過身背對著觀眾。
場下的人在傳花。
“快傳快傳快傳。”
“這邊，往這邊！”
“停！”
禮官喊了一個停。
花落在了一位穿著月牙色衣裳的年輕女子身上。小姑娘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最後面紅耳赤的上來領寶石。
穆晴明問她：“你喜歡黑寶石，還是紅寶石？”
“小女子……真的可以獲得如此貴重之物嗎？”
“是，你喜歡哪一個就可以拿走。”
“多謝娘娘，小女子喜歡……紅寶石。”
穆晴明將錦盒中紅寶石給了她。
最後一顆寶石大夥兒爭著問：“王妃娘娘，最後一顆寶石是要如何贈送？”
穆晴明拿出黑色的寶石看了看：“最後這顆黑色的寶石，我托薛掌櫃贈給……滄海太學院。”
這是……
眾人有些失望，有些感動，有些不屑。
薛掌櫃的連忙上前領寶石，恭敬詢問：“不知娘娘要將此物做何細用？”
“讓一些上不起學的孩子也進學堂吧。”
“是，具體的計劃與實施結果，在下都會親自報送到王府。”
“謝謝您。”
穆晴明拿著空錦盒站在臺上，看著戲臺之下的眾人，又在眾人之中輕易找到那個戴著面具，穿著淺青色衣袍的人。
她將空錦盒面朝眾人示意了一下：“這錦盒裏的三顆寶石長著不同的顏色，有人喜歡藍寶石，有人喜歡紅寶石，有人喜歡黑寶石。”
她的目光如同她的心那樣堅定，從大夥兒的身上移到荀楚的身上，堅定不移地說道：
“而我穆晴明喜歡荀楚。”
無關外人、他事、他物只因心裏喜歡，沒有配與不配只要她心裏認定。
那麽……
“楚王殿下是我穆晴明所選的無價之寶。”
眾人驚詫，接著嘩然。
一個姑娘家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好像說不上，不知禮節，好像也說不上？大家都覺得楚王妃的舉動太驚世駭俗了。
可慢慢回想才知道，王妃此舉不過是拋磚引玉，用以光明磊落，正正當當，直面那些在流言蜚語。
之前就聽說楚王妃國色天香，此話不錯，但卻也還差了一點，比起國色天香楚王妃身上還多了一些光明坦蕩。
大家依舊很喧囂，依舊有很多人將目光投向荀楚。
荀楚依舊與人格格不入，但這次並非他無動於衷，而是內心滿溢的歡喜讓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心臟飽和到無以倫比的程度。
從未有人待他如穆晴明這樣好過。
穆晴明美好得讓他幾乎熱淚盈眶，喜歡到怎麽喜歡都覺得不夠，還不夠。
晴明啊，這一次我會一直守著你，哪兒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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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不大喜歡這種感覺。
酒後人的膽子變大了，理性變少了，最後他們還是能聽到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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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出身皇家，不然能娶到長得跟仙女下凡似的王妃？
本該就是個仙，王妃娘娘如今可是玄尊座下弟子，本可修煉成仙，但為了這個醜王爺，終是放棄了修仙的機會。
穆晴明是真後悔，為什麽要想著讓荀楚來這些地方？荀楚看著是沒在意，仿佛真的是有她在就可以，可越是這樣穆晴明更覺得得為他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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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穆晴明只能若無其事的湊過去跟他說話：“今晚這裏沒有表演，但是有寶石拍賣會。”
嗯，荀楚點頭，人前依舊話不多，更不會在公共場合有親昵的舉動，只是用他長著鱗片的手又往她碗裏夾了菜。
“別只光喝酒，要吃些菜。”
嗯，穆晴明持起筷子吃東西。
月琳瑯在一旁笑話她：“我們的大偵探現在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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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沒當場被月琳瑯揍一頓，能不能別這樣秀恩愛？
說著話拍賣會已經開始。
今天拍賣主題是寶石之類的物件，一開始小件，到後邊越來越大，但卻也不乏拍買的人。
不過到了最後的三大件時，叫價的人明顯少了。
是一組有紅寶石、藍寶石跟黑寶石組成了三件套，福滿瑞。
很昂貴，起標價已經是剛才所有拍賣的物件的總和。
拍賣現場的禮官說著那三顆寶石的來歷跟成分，穆晴明沒怎麽註意聽，只是聽到有人說中意藍色的，有的說紅色的好看。
這次真正出價的人卻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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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兩。”穆晴明毫無預兆地舉起手。
噗，月琳瑯入口的酒都噴出來：“你要那破石頭做什麽？”
肖常德道：“什麽破石頭，那可是寶石，不過姑娘不是為了氣那袁成玉喊價的吧？”
跟袁成玉有什麽關系？穆晴明聽到肖常德這麽說，回頭才看到尖嘴猴腮的大金牙正笑容抽搐看著她，然後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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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穆晴明很有可能又踩了袁成玉的生意路子，惹得那家夥非常的不高興。
這次是真冤枉了，她也就是突發奇想就順口叫了價，沒想招惹大金牙。
但都已經開始了，那……她再叫一個？
“加一百。”
這王妃娘娘，楚王府還是靠他們供養的能有多少底氣？福滿瑞成套可是很值錢的，袁成玉狠了心的又喊價：“一萬一千兩。”
“我可沒帶那麽多錢啊穆晴明。”月琳瑯說道，“估計現在大家也就能給你湊個幾百兩，一萬……差得有點遠。”
肖常德：“沒事，姑娘要是實在想要，大不了把子陵賣給鳳祥樓。”
“去你的。”邱子淩拿花生丟他。
肖常德笑：“不過那也還得典當一個我……再加一個玨師兄。”
眾人大笑。
肖常德點名玨師兄，其實是看他整晚都興致不佳，存在感很弱。
但即便被點名了，方玨依舊興趣缺缺地喝酒，都在瞎鬧什麽？
他冷眼掃了一遍穆晴明，再看荀楚，冷哼一聲。
其實穆晴明覺得自己可能玩得有點大了，她自己連一百兩的銀子都沒有。
荀楚卻波瀾不興與她道了一句：“晴明，家裏有很多袁成玉給的錢。”
然後在座的師兄弟們都安靜了。
穆晴明頓時有種想要撩起袖子幹一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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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荀楚依舊沈默寡言，只是看著穆晴明被那些又損又蠢的招兒逗得開懷的樣子，看她與人相處其樂融融的模樣，他心裏竟也十分欣慰，追隨她的目光也變得包容而寵愛。
月琳瑯無意間捕捉到荀楚的這個眼神，再看穆晴明因舉牌蹭到桌子，荀楚很自然就伸手擋住了茶杯，在她專註於喊價嬉鬧時，已經將她面前的東西不著痕跡推往桌子中間。
待穆晴明坐下，他又將倒好茶的杯子放到她手邊的位置。
穆晴明跟肖常德交頭接耳說著話，很順手地拿到了手邊的杯子喝水。
突然間月琳瑯有些明白，穆晴明究竟看上荀楚的什麽了。
最後，穆晴明以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拍到了福滿瑞三顆寶石。
肖常德與邱子淩等功臣起身給氣得一臉發青的大金牙行禮，那叫一個禮數到位，絲毫不折損婆羅門的禮儀之風。
穆晴明站在臺上，主持人給她行了一個禮，再將那組寶石呈到她手中：“恭喜楚王妃獲得象征美滿幸福的福滿瑞寶石一套。”
“謝謝。”穆晴明看著錦盒裏的三顆寶石，走到了戲臺的前，“這三顆寶石我打算都送出去。”
咳，月琳瑯這次差點吐血，看荀楚依舊很平靜，整個人像月亮對著地球公轉那樣註視穆晴明，她忍不住道：
“楚王殿下，你媳婦可真會敗家。”
荀楚沒回頭，用幾不可見的頷首表示他聽見她的話，目光依舊落在穆晴明的方向。
全世界很吵，就他安靜得與世隔絕。
“師妹……娘娘，娘娘送我，送我！”肖常德大喊，“自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肖常德，你上來！”穆晴明對他一笑。
承讓了，肖常德再次對大夥兒拱手，跑上戲臺。
穆晴明問他：“紅寶石、藍寶石、黑寶石，你喜歡哪個？”
肖常德對比了一眼：“藍寶石！”
穆晴明取了那枚藍寶石送給了他：“吶，給你。”
“多謝娘娘。”肖常德拿著藍寶石跟大夥兒展示一番，意氣風發回座。
“王妃娘娘，可不能都贈了自己人，這邊也來一個！”
在場的人都快叫破了喉嚨，樓上樓下都擠滿了人，本來想拋個東西選人，但要是發生爭搶可就危險了。
穆晴明改變主意摘了花盆裏的一朵花：“這花往下傳，禮官喊停時，花在誰手裏寶石就是誰的。”
主持人將花傳下去，然後轉過身背對著觀眾。
場下的人在傳花。
“快傳快傳快傳。”
“這邊，往這邊！”
“停！”
禮官喊了一個停。
花落在了一位穿著月牙色衣裳的年輕女子身上。小姑娘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最後面紅耳赤的上來領寶石。
穆晴明問她：“你喜歡黑寶石，還是紅寶石？”
“小女子……真的可以獲得如此貴重之物嗎？”
“是，你喜歡哪一個就可以拿走。”
“多謝娘娘，小女子喜歡……紅寶石。”
穆晴明將錦盒中紅寶石給了她。
最後一顆寶石大夥兒爭著問：“王妃娘娘，最後一顆寶石是要如何贈送？”
穆晴明拿出黑色的寶石看了看：“最後這顆黑色的寶石，我托薛掌櫃贈給……滄海太學院。”
這是……
眾人有些失望，有些感動，有些不屑。
薛掌櫃的連忙上前領寶石，恭敬詢問：“不知娘娘要將此物做何細用？”
“讓一些上不起學的孩子也進學堂吧。”
“是，具體的計劃與實施結果，在下都會親自報送到王府。”
“謝謝您。”
穆晴明拿著空錦盒站在臺上，看著戲臺之下的眾人，又在眾人之中輕易找到那個戴著面具，穿著淺青色衣袍的人。
她將空錦盒面朝眾人示意了一下：“這錦盒裏的三顆寶石長著不同的顏色，有人喜歡藍寶石，有人喜歡紅寶石，有人喜歡黑寶石。”
她的目光如同她的心那樣堅定，從大夥兒的身上移到荀楚的身上，堅定不移地說道：
“而我穆晴明喜歡荀楚。”
無關外人、他事、他物只因心裏喜歡，沒有配與不配只要她心裏認定。
那麽……
“楚王殿下是我穆晴明所選的無價之寶。”
眾人驚詫，接著嘩然。
一個姑娘家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好像說不上，不知禮節，好像也說不上？大家都覺得楚王妃的舉動太驚世駭俗了。
可慢慢回想才知道，王妃此舉不過是拋磚引玉，用以光明磊落，正正當當，直面那些在流言蜚語。
之前就聽說楚王妃國色天香，此話不錯，但卻也還差了一點，比起國色天香楚王妃身上還多了一些光明坦蕩。
大家依舊很喧囂，依舊有很多人將目光投向荀楚。
荀楚依舊與人格格不入，但這次並非他無動於衷，而是內心滿溢的歡喜讓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心臟飽和到無以倫比的程度。
從未有人待他如穆晴明這樣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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