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踏入婆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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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關外，婆羅門。
穆晴明被玄瀾闕囚禁在壁水澗超過兩年之久，但那兩年她一步也沒能踏到外界，直到破了玄瀾闕的法陣那也是匆忙逃亡，所以婆羅門她也算是第一次來。
龍飛鳳舞寫著“婆羅門”三個大字的巨大牌樓矗立在兩座山之間。
一條寬闊青石板臺階穿過牌樓，蔓延上山。
半山腰上坐落一個建築群，類似兩個天平十字交叉，位置最高的交叉點是婆羅門的主殿羅生殿，如同四個天平盤子分別坐落在主殿四周的，是東西南北四殿。
四殿與主殿之間有過道與臺階或廣場相連。
太極廣場入口的兩側插著八張豎幡，上邊是黑色龜與蛇圖騰，大概是婆羅門信奉玄武大帝，故而以玄武圖騰為旗幟標志。
幡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幡頂的陰陽銅環隨著風不斷地旋轉擺動。
方玨介紹：“這裏是東殿，晴明，你先跟肖常德四處看看，我帶月琳瑯去見東殿使。”
月琳瑯問：“為什麽就我去啊？”
“你要入門至少得先把朱厭封印的事情弄清楚了。”
“你不會還在懷疑那破佛骨在我身上吧？我要真拿那東西會跟你回來自投羅網啊？”月琳瑯的聲音隨著他們的離去越來越遠。
直到傍晚，方玨才從東殿使那回來。
穆晴明沒見月琳瑯跟著回來就問：“沒搞定？”
“東殿使說，月琳瑯的事得找門主與長老一塊商量才能做決定。”
“因為月琳瑯吞噬婆羅力量的能力太強？”
“不單因為這個，這段時間進入婆羅之境的人太繁雜，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
穆晴明很缺乏的就是這個行當裏的信息，比如現在，她沒辦法從方玨的一句話裏判斷出局勢。
就像一個剛畢業來就職的學生，對婆羅門這個門派，陰陽師這個職業，他們涉獵的範圍，現在的局勢都不了解，所以無法以這些編入一個邏輯當中，來判斷他們要做的事。
所以她這次來婆羅門的首要任務是融入這個局裏，掌握各種信息。
原因，自然是她認為荀楚可能會有很大的動靜，而且這個動靜很可能跟婆羅之境有關。
不管是荀楚要做什麽，還是婆羅門要對荀楚做什麽，她都得調查清楚。
“穆晴明，你當真決定進婆羅門？”方玨至今還不敢相信。
“我都來到這了。”
“那……”楚王殿下可會答應？方玨想問的，但只是說，“明早跟我去見門主。”
穆晴明以為自己能比較順利進入婆羅門的，不過門主方平生聽說她是楚王殿下的王妃，一下就對她拱手道：“王妃乃千金之軀，來婆羅門只怕委屈了王妃。”
方平生年近五十，頭發已經花白，顯然又操不完的心。
雖然體型高大，但他很瘦，留著長胡須，一雙眼睛目光鋒利，看著有種不怒而威的嚴肅。
穆晴明自然不怕他的嚴肅，只是不知道方平生是不想收她這個娘娘，還是不收荀楚的人。因為如果他知道荀楚與婆羅之境有關，自然不願意將荀楚的人留在婆羅門。
“請問門主，是因為身份問題，所以我不適合進入婆羅門嗎？”
“在下實在不敢擅自招攬楚王殿下的人。”
“那我若不是楚王殿下的人呢？”
方平生微微定神看她。
穆晴明從袖中拿了一封信遞給了方平生。
如果方平生看了這休書還不答應收她，那差不多就能認定，他是因為荀楚與婆羅之境的關聯拒絕她的。
方平生卻只是將信合上，交給了一旁的隨身弟子：“即便與楚王已沒有關系，但終究還是位公主，陰陽師是隨時會喪命的職業，宗真公主為何要選擇這個行當？”
那弟子把信還給了穆晴明。
穆晴明接過信放回袖中：“大概是受方玨師兄與婆羅門弟子影響，我覺得降妖除魔這事應該很適合我，之前礙於身份不能做很多事，如今楚王殿下已經把我休了，我覺得我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說什麽？！”方玨剛才還奇怪與父親說的那些話，現在聽到休了兩個字更是震驚。
穆晴明只是對他挑眉一笑，轉頭繼續與方平生說：“還請門主收留我。”
回過神來的方玨也立刻上前替她說話：“晴明姑娘與弟子一起辦過幾起案子，她雖不擅長陰陽術，但推理能力弟子望塵莫及，此次案件也是她幫破的，穆晴明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賢才。”
聽方玨這麽吹捧自己，穆晴明心裏還挺受用，穆晴明恭敬對方平生頷首。
見方平生依舊遲疑。
方玨又道：“早在多日之前，赤焱教的大司命銀無涯已多次向弟子打聽穆晴明，所以即便咱們不收，其他教派也遲早會將她納入麾下。”
方平生問：“宗真公主究竟有何長處會如此搶手？”
方玨答道：“噬夢。”
“噬亡人夢境。”
接收到方平生詢問的目光，穆晴明點頭：“是，與生俱來的。”
方平生思索了須臾：“那便入門測試吧，若是通過便留下。”
入門測試分筆試還有術試。
筆試是考符篆書寫，術試就是一些簡單的陰陽術考核。
婆羅門入門測試一年有兩次，一次是四月十五，一次是十月十五。
在入門測試通過之前，新手們被安排在雲雀臺訓練學習，學的大概就是初級陰陽術與符篆。
這些初級跟之前玄瀾闕給她的初級比起來簡直……太初級了，難怪她在玄瀾闕的初級試煉中花了那麽長的時間。
但對比之後穆晴明發現，玄瀾闕給的訓練方式，一開始入門很難，可一旦掌握很容易融匯貫通。
而婆羅門入門學習內容，大概單純就為了應付入門考試，不過穆晴明還是跟著大夥兒一起按部就班學習。
四五天後，月琳瑯來到了雲雀臺。
之所以花那麽長段時間，方玨說是因為月琳瑯的能力，已經特殊到需要稟報玄尊老頭。
如今月琳瑯能出現在這裏，就表示，玄尊同意讓她進入婆羅門。
當然婆羅門在錄取她之前，早就詳查過她的身份。
發現這三兩年之間，月琳瑯經常活動於冥市。
冥市相當於陰陽師的江湖，在那裏會有很多關於九曲黃泉鬼、魔、妖三大部族的消息。
還有一個懸賞獵靈榜，上邊公布各種級別的惡靈任務，陰陽師可以當雇傭兵領取任務，完成之後獲得相應的賞金，
而月琳瑯早幾年就是靠那些賞金發家致富，所以她在冥市也算小有名聲。
但名聲並不大好。
因為她是依靠吸取外力，並通過各種不正規術法輸出，所以不少名門正派視她為邪修，但這個特長在婆羅門卻是錦上添花，會相當被看好。
如此一來，月琳瑯不僅是打敗了朱厭，還是玄尊一口允諾下來的弟子，還沒正式入門，就已經成了婆羅門的大紅人。
穆晴明也曾與方玨破過案，不過有弟子知道她是楚王妃，自然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對一個已婚婦女並不感興趣，甚至還頗有偏見，基本上對她敬而遠之。
但月琳瑯卻經常帶著一群人來找她玩，穆晴明每次都得以：“還有一個月就測試了，我得去訓練。”
月琳瑯不可思議問她：“那些都是簡單的術法，大不了最後幾天我陪你抱抱佛腳。”
穆晴明依舊友善拒絕：“我還是努力練吧，我想通過四月份的測試。”
然後大家就說：“琳瑯，晴明又沒你那資質，我們還是別耽誤她訓練去後山獵靈吧。”
穆晴明則夜以繼日把關於婆羅之境的書籍都惡補了一遍。
四月份的入門測試，她以中規中矩的成績成功入門。
月琳瑯自然更不在話下。
在眾人的眼裏月琳瑯是天才，穆晴明是那種……勤能補拙的普通人，不過她那麽努力，成績卻只是平平，估計沒什麽前途。
不過月琳瑯挺仗義的，都快被人吹捧上天了，但終歸有好事好東西都會拿來跟她分享。
這不今天在食堂，月琳瑯就遣散了跟班們過來跟她坐，還把她的牛肉都讓給了她。
月琳瑯說：“穆晴明，說真的，我是因為你才來婆羅門當陰陽師的。我對你跟那些人不一樣，我們才算有共同話題對吧？”
穆晴明其實也挺喜歡月琳瑯的，不過，她沒時間跟她結交。
月琳瑯又問她：“你告訴我，你來婆羅門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這麽問？”穆晴明塞了滿口的飯。
“那些人是瞎子我可不是，你每次都說是訓練，但你已經快把婆羅門的書給啃完了吧？還有，你為什麽經常拿著地圖下山？”
“笨鳥先飛你不懂？”
“你真是笨鳥嗎？”月琳瑯撐著下巴看著她半晌，“該不會想偷偷地超越我吧？”
“被你看出來了？”月琳瑯這話是玩笑話，穆晴明懂得，“誒，你覺得婆羅之境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我翻遍書籍得到的不過是婆羅之力除之不盡，這個眾人皆知的秘密。”
“為什麽會除不盡？這地方的成因是什麽？真的沒有破解之法嗎？”
月琳瑯雙手環胸看著她：“所以，你來婆羅門的目的是……想破解掉婆羅之境？這是不是太官方的回答了？”
“但這就是我想做的。”
“為什麽？”
“我要說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你信嗎？”
月琳瑯撇嘴：“你個是警察要這麽說也隨便啊，但你為什麽不當楚王妃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你能接受一夫多妻嗎？”
“呃……一妻多夫大概可以。”
說完兩人大笑。
月琳瑯卻突然說：“你想破解婆羅之境，我來幫你啊。”
這話穆晴明倒是聽得感動了，不過她沒想過月琳瑯會在這件事上付諸行動。
因為在那之後不久，月琳瑯就因為突出的能力，就跟著院使們出任務。
而她則被分配到東殿的一個叫“臨淵”器修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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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舞寫著“婆羅門”三個大字的巨大牌樓矗立在兩座山之間。
一條寬闊青石板臺階穿過牌樓，蔓延上山。
半山腰上坐落一個建築群，類似兩個天平十字交叉，位置最高的交叉點是婆羅門的主殿羅生殿，如同四個天平盤子分別坐落在主殿四周的，是東西南北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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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廣場入口的兩側插著八張豎幡，上邊是黑色龜與蛇圖騰，大概是婆羅門信奉玄武大帝，故而以玄武圖騰為旗幟標志。
幡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幡頂的陰陽銅環隨著風不斷地旋轉擺動。
方玨介紹：“這裏是東殿，晴明，你先跟肖常德四處看看，我帶月琳瑯去見東殿使。”
月琳瑯問：“為什麽就我去啊？”
“你要入門至少得先把朱厭封印的事情弄清楚了。”
“你不會還在懷疑那破佛骨在我身上吧？我要真拿那東西會跟你回來自投羅網啊？”月琳瑯的聲音隨著他們的離去越來越遠。
直到傍晚，方玨才從東殿使那回來。
穆晴明沒見月琳瑯跟著回來就問：“沒搞定？”
“東殿使說，月琳瑯的事得找門主與長老一塊商量才能做決定。”
“因為月琳瑯吞噬婆羅力量的能力太強？”
“不單因為這個，這段時間進入婆羅之境的人太繁雜，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
穆晴明很缺乏的就是這個行當裏的信息，比如現在，她沒辦法從方玨的一句話裏判斷出局勢。
就像一個剛畢業來就職的學生，對婆羅門這個門派，陰陽師這個職業，他們涉獵的範圍，現在的局勢都不了解，所以無法以這些編入一個邏輯當中，來判斷他們要做的事。
所以她這次來婆羅門的首要任務是融入這個局裏，掌握各種信息。
原因，自然是她認為荀楚可能會有很大的動靜，而且這個動靜很可能跟婆羅之境有關。
不管是荀楚要做什麽，還是婆羅門要對荀楚做什麽，她都得調查清楚。
“穆晴明，你當真決定進婆羅門？”方玨至今還不敢相信。
“我都來到這了。”
“那……”楚王殿下可會答應？方玨想問的，但只是說，“明早跟我去見門主。”
穆晴明以為自己能比較順利進入婆羅門的，不過門主方平生聽說她是楚王殿下的王妃，一下就對她拱手道：“王妃乃千金之軀，來婆羅門只怕委屈了王妃。”
方平生年近五十，頭發已經花白，顯然又操不完的心。
雖然體型高大，但他很瘦，留著長胡須，一雙眼睛目光鋒利，看著有種不怒而威的嚴肅。
穆晴明自然不怕他的嚴肅，只是不知道方平生是不想收她這個娘娘，還是不收荀楚的人。因為如果他知道荀楚與婆羅之境有關，自然不願意將荀楚的人留在婆羅門。
“請問門主，是因為身份問題，所以我不適合進入婆羅門嗎？”
“在下實在不敢擅自招攬楚王殿下的人。”
“那我若不是楚王殿下的人呢？”
方平生微微定神看她。
穆晴明從袖中拿了一封信遞給了方平生。
如果方平生看了這休書還不答應收她，那差不多就能認定，他是因為荀楚與婆羅之境的關聯拒絕她的。
方平生卻只是將信合上，交給了一旁的隨身弟子：“即便與楚王已沒有關系，但終究還是位公主，陰陽師是隨時會喪命的職業，宗真公主為何要選擇這個行當？”
那弟子把信還給了穆晴明。
穆晴明接過信放回袖中：“大概是受方玨師兄與婆羅門弟子影響，我覺得降妖除魔這事應該很適合我，之前礙於身份不能做很多事，如今楚王殿下已經把我休了，我覺得我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說什麽？！”方玨剛才還奇怪與父親說的那些話，現在聽到休了兩個字更是震驚。
穆晴明只是對他挑眉一笑，轉頭繼續與方平生說：“還請門主收留我。”
回過神來的方玨也立刻上前替她說話：“晴明姑娘與弟子一起辦過幾起案子，她雖不擅長陰陽術，但推理能力弟子望塵莫及，此次案件也是她幫破的，穆晴明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賢才。”
聽方玨這麽吹捧自己，穆晴明心裏還挺受用，穆晴明恭敬對方平生頷首。
見方平生依舊遲疑。
方玨又道：“早在多日之前，赤焱教的大司命銀無涯已多次向弟子打聽穆晴明，所以即便咱們不收，其他教派也遲早會將她納入麾下。”
方平生問：“宗真公主究竟有何長處會如此搶手？”
方玨答道：“噬夢。”
“噬亡人夢境。”
接收到方平生詢問的目光，穆晴明點頭：“是，與生俱來的。”
方平生思索了須臾：“那便入門測試吧，若是通過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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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試是考符篆書寫，術試就是一些簡單的陰陽術考核。
婆羅門入門測試一年有兩次，一次是四月十五，一次是十月十五。
在入門測試通過之前，新手們被安排在雲雀臺訓練學習，學的大概就是初級陰陽術與符篆。
這些初級跟之前玄瀾闕給她的初級比起來簡直……太初級了，難怪她在玄瀾闕的初級試煉中花了那麽長的時間。
但對比之後穆晴明發現，玄瀾闕給的訓練方式，一開始入門很難，可一旦掌握很容易融匯貫通。
而婆羅門入門學習內容，大概單純就為了應付入門考試，不過穆晴明還是跟著大夥兒一起按部就班學習。
四五天後，月琳瑯來到了雲雀臺。
之所以花那麽長段時間，方玨說是因為月琳瑯的能力，已經特殊到需要稟報玄尊老頭。
如今月琳瑯能出現在這裏，就表示，玄尊同意讓她進入婆羅門。
當然婆羅門在錄取她之前，早就詳查過她的身份。
發現這三兩年之間，月琳瑯經常活動於冥市。
冥市相當於陰陽師的江湖，在那裏會有很多關於九曲黃泉鬼、魔、妖三大部族的消息。
還有一個懸賞獵靈榜，上邊公布各種級別的惡靈任務，陰陽師可以當雇傭兵領取任務，完成之後獲得相應的賞金，
而月琳瑯早幾年就是靠那些賞金發家致富，所以她在冥市也算小有名聲。
但名聲並不大好。
因為她是依靠吸取外力，並通過各種不正規術法輸出，所以不少名門正派視她為邪修，但這個特長在婆羅門卻是錦上添花，會相當被看好。
如此一來，月琳瑯不僅是打敗了朱厭，還是玄尊一口允諾下來的弟子，還沒正式入門，就已經成了婆羅門的大紅人。
穆晴明也曾與方玨破過案，不過有弟子知道她是楚王妃，自然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對一個已婚婦女並不感興趣，甚至還頗有偏見，基本上對她敬而遠之。
但月琳瑯卻經常帶著一群人來找她玩，穆晴明每次都得以：“還有一個月就測試了，我得去訓練。”
月琳瑯不可思議問她：“那些都是簡單的術法，大不了最後幾天我陪你抱抱佛腳。”
穆晴明依舊友善拒絕：“我還是努力練吧，我想通過四月份的測試。”
然後大家就說：“琳瑯，晴明又沒你那資質，我們還是別耽誤她訓練去後山獵靈吧。”
穆晴明則夜以繼日把關於婆羅之境的書籍都惡補了一遍。
四月份的入門測試，她以中規中矩的成績成功入門。
月琳瑯自然更不在話下。
在眾人的眼裏月琳瑯是天才，穆晴明是那種……勤能補拙的普通人，不過她那麽努力，成績卻只是平平，估計沒什麽前途。
不過月琳瑯挺仗義的，都快被人吹捧上天了，但終歸有好事好東西都會拿來跟她分享。
這不今天在食堂，月琳瑯就遣散了跟班們過來跟她坐，還把她的牛肉都讓給了她。
月琳瑯說：“穆晴明，說真的，我是因為你才來婆羅門當陰陽師的。我對你跟那些人不一樣，我們才算有共同話題對吧？”
穆晴明其實也挺喜歡月琳瑯的，不過，她沒時間跟她結交。
月琳瑯又問她：“你告訴我，你來婆羅門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這麽問？”穆晴明塞了滿口的飯。
“那些人是瞎子我可不是，你每次都說是訓練，但你已經快把婆羅門的書給啃完了吧？還有，你為什麽經常拿著地圖下山？”
“笨鳥先飛你不懂？”
“你真是笨鳥嗎？”月琳瑯撐著下巴看著她半晌，“該不會想偷偷地超越我吧？”
“被你看出來了？”月琳瑯這話是玩笑話，穆晴明懂得，“誒，你覺得婆羅之境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我翻遍書籍得到的不過是婆羅之力除之不盡，這個眾人皆知的秘密。”
“為什麽會除不盡？這地方的成因是什麽？真的沒有破解之法嗎？”
月琳瑯雙手環胸看著她：“所以，你來婆羅門的目的是……想破解掉婆羅之境？這是不是太官方的回答了？”
“但這就是我想做的。”
“為什麽？”
“我要說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你信嗎？”
月琳瑯撇嘴：“你個是警察要這麽說也隨便啊，但你為什麽不當楚王妃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你能接受一夫多妻嗎？”
“呃……一妻多夫大概可以。”
說完兩人大笑。
月琳瑯卻突然說：“你想破解婆羅之境，我來幫你啊。”
這話穆晴明倒是聽得感動了，不過她沒想過月琳瑯會在這件事上付諸行動。
因為在那之後不久，月琳瑯就因為突出的能力，就跟著院使們出任務。
而她則被分配到東殿的一個叫“臨淵”器修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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