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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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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男子坐在地板上,仰著頭,望著高高的鐵窗。陽光從鐵窗中漏下,照著他額頭兩鬢飄舞的長發。

幾天過去了,關於“我是誰”的關鍵命題討論已經有了結果,波風水門把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思考“為什麽”的問題上。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死之前,封印了九尾,和玖辛奈一起向鳴人作告別。然後意識漸漸消散,大概這就是“死”的感覺?總之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已經身處這個奇怪的軀體中,被關在四面高墻的密室裏。天天有人從暗格送進飯菜,他碰也不碰,倒不是因為想絕食抗議,他現在的身體感覺不到饑餓與寒冷,只要坐在窗下曬曬太陽,就又變得精力充沛。

難怪初代大人的恢覆力驚人啊……水門想,幾乎可以確信自己是被移植進了一副柱間細胞的覆制體中。試著提煉查克拉,植物細胞立刻以更加旺盛的光合作用強烈回應他。水門無奈:餵,這就連飛雷神也用不了啊。

哭笑不得幾秒後,水門收拾心情開始分析他到這裏的理由。憑空召回一個人的意識顯然不太可能,難道屍鬼封盡被破解了?不,還沒有。他感受著自己僵硬的身體,若能召回他的完整魂魄,使出的禁術就應該是穢土轉生了,無論查克拉還是戰鬥力都不是這個覆制體能比的。這麽說來,施術者只召回了他的一小部分查克拉,封印在這個身體裏。

右手搭上左邊肩膀,那裏的咒印無疑是大蛇丸留下的,目的呢?水門緩緩閉上眼。將這個不能構成威脅的我投放到木葉村,僅僅為了讓村裏的人動搖和恐慌,對三代大人產生懷疑?大蛇丸不至於如此小看三代目吧。只要封鎖消息不讓我露面,嗯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現在這樣,他的目的根本不能達到。

水門接連推了幾種猜測,都在其後一一否決。有價值的情報太少了呢,要想看穿大蛇丸的企圖還沒有太大把握。墻的外邊傳來巡邏守衛的腳步聲,水門揉揉腦袋,望著窗外藍色天空,遠處森林裏的鳥鳴聲如麥浪,一波一波都吹進他的耳朵裏。他也就掛起暖暖的微笑:不管怎麽說,我又回到木葉了。

想起回到木葉,不知鳴人怎麽樣了啊……幾歲了?上學了嗎?誰在照顧他……

波風水門托著腮,想象自家兒子過得是好是壞。

沒有查克拉,他也就沒有感知到在他坐著曬太陽順便想兒子的時候,他身後出現了一個人,靜靜地站著,不知如何穿透了厚厚的高墻,戴著漩渦狀的面具。

旗木卡卡西與其他火影直屬暗部一起臨時接受了一個任務——尋找神秘消失在審訊密室裏的男子。

密室建在村外極隱蔽處,至少有三重把守,每一重門的鑰匙分別由不同忍者保管,四周墻壁無破壞痕跡,巡邏忍者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出現……卡卡西半睜著死魚眼,對著伊比喜提供的各種情報——如果那也能算是情報的話——發愁。“身份不詳,外貌特征保密,不是活人。”卡卡西一個字一個字重覆著,死魚眼更加耷拉,“這就是全部?”

“呃……”伊比喜有些尷尬。“是的。”

“有發現越獄之前的異常?”

“不,他一直很安靜地在曬太陽。”

“呼……”卡卡西嘆氣,“也就是說沒有頭緒。此人身份特殊,讓他出現在村裏會有不好的影響,三代目是這個意思吧。”

伊比喜又道:“是、是的。”

“嘛,這也難怪。”卡卡西回頭看了眼幾乎要把密室翻個底朝天的同伴們,“能讓三代目如此重視、關到木葉最高密室的人,能有些憑空消失的忍術也不奇怪。看來在這裏的搜查不會得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伊比喜吞吞吐吐:“這也不全是三代目的本意……”

片刻後暗部們紛紛匯集,密室一切正常,男子消失的原因依然未知。卯月夕顏似乎想到什麽,忽然臉上有冷汗流下,忙用手掩去。卡卡西托著下巴:“果然是用忍術逃脫的嗎……能夠不留痕跡,應該是一種時空間忍術……嗯,逆向通靈?”

“飛雷神……”伊比喜也流下汗來。

卡卡西道:“湊巧,玄間小隊一直和我在執行任務,不可能會來這裏放人。那就只剩逆向通靈的可能了,不過會這種通靈術的人還真的不容易找。”

伊比喜小聲道:“不,我什麽也沒說。”

“卡卡西前輩,現在情況萬分緊急,我們要立刻回報三代大人……”夕顏臉色有些蒼白。

卡卡西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夕顏,如果我得到的消息不假,是你和伊比喜將這人關到這裏的吧。”他當然不是懷疑自己同伴,只是下意識想到一種可能:這其中有一個關鍵性的秘密,被隱瞞了!

“你們在隱瞞什麽?”

“前輩,我……我們……總之要立刻回報三代火影大人!”

夕顏一臉緊張,卡卡西知道其中涉及不方便告知的機密,也就不再追問。也許只是習慣性的,在臨走前他又瞟了眼那張情報單,忽然覺得有個地方十分別扭。

嗯……外貌特征保密?太不尋常了!卡卡西沈思。要說不管那人是怎樣兇神惡煞或是長得恐怖至極,在木葉村這種忍者遍地的地方,充其量也就嚇嚇小孩的檔次,為什麽要保密呢?不是加大了暗部找人的難度嘛?無法理解……

思來想去,思路一個浪打回頭,卡卡西突然就明白過來:之所以保密,因為那是一個大家都熟悉的、卻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村子裏的人!三代目不希望太多人即便是暗部知道此人的存在,才會聚集了所有暗部找人卻最終只希望找到人的那個暗部知道這個秘密。當然,也會被迫保密的。

會是誰呢?想到這個可能,卡卡西的心跳不覺間加快了。什麽人大家都熟悉卻不應該出現……什麽人幾天來安安靜靜卻忽然消失……什麽人會時空間忍術或逆向通靈……為什麽伊比喜說“飛雷神”……

零碎的線索連成一條線!卡卡西瞳孔倏然縮小,他自己都快被這個猜測嚇懵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這樣……可所有的不尋常不都指向這個猜測嗎?卡卡西腦中一片懵,撥開夕顏,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村中。

“三代大……人!”當他結束一路飛奔,氣喘籲籲出現在猿飛日斬面前時,目光中依然滿是期盼卻難以置信。深吸一口氣,卡卡西望著猿飛日斬,努力平覆著發抖的語調。

“水門老師……回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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