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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別樣的雌性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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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怨自艾後悔莫及

魂離,她的體內一個靈魂也沒有,眼下又親自毀掉了培育的靈魂之花。她靠什麽支撐每一天的活動,對那個靈魂執著的愛嗎?月歸難以想象,只覺得她好可憐。

“自從撕毀靈魂之花,大殿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是自己一個人躲在黑色深潭養著那軟弱的身軀嗎?”

玄姬起初很恨她,可明白,自己不可以肆意傷害身邊的人,尤其是魂離,那個孤獨、沈默的雌性玩偶。

“你在做什麽,魂離?”

玄姬趴在綠藤蔓的窗前,望著漆黑如墨的深潭的方向。心中忽升起一絲歉疚,這本應該是她不懂的感覺。好想去看看她,玄姬起身向黑色深潭走去。

一如既往,藍色光亮的菌類漂浮在空氣中,照亮腳下的路。再次的光臨,所見讓玄姬吃驚不已。齊

身池裏空空如也,魂離沒有再培育新的靈魂之花,她沒有汲取力量的來源。歉疚感更進一步加深,玄姬皺皺眉,心裏一陣覆雜的感覺。沒有能量的魂離只會陷入沈睡,玄姬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開始在黑色深潭火急火燎地找尋魂離棲身的地方。

綠色的熒光雨沙沙地落到地面結晶變為為透亮的小球,那是有人死了,靈魂來傳遞可以收集的消息。

玄姬看看地上,厚厚的熒光珠堆了滿地,頓時明白,不是魂離沒有地方汲取靈魂,是她只願意一心一意培育一朵靈魂之花。終於在黑色深潭的頂部,玄姬找到了躺在地上的魂離。手裏的靈魂被她小心地護在胸口。

“魂離,醒醒。”玄姬晃晃她沈睡的身體,無濟於事。立即傳給她少許能量,不料,

“啊——”玄姬被瞬間醒來的魂離打到一邊,而她用的就是自己傳給她的能量。玄姬看著她的臉,那上面依然是敵視。玄姬被激怒,擡手狠狠回擊,只把跪坐起來的魂離震得撞上粗大的枝幹,再無力反擊。

魂離根本就沒有力氣閃躲,捂著胸口不在動彈,嘴角滲出一抹鮮紅。玄姬語氣軟了下來,試探著問她,

“你還好吧?”忖著剛才那一掌,力度不小。一方面也知道,她不會回答自己。

轉身短促吐了口氣,後悔這一趟來訪,再次加深著歉疚離開。

2 士別三日別來無恙

一晃五年過去,玄姬練成赤色火霰,彩霞般絢麗的右臂。她心中惦念的那個雌性玩偶早已不知去向,自從傷了她,魂離便悄然離開了黑色深潭,留著孤寂的宮殿守候漫長黑夜。綠色熒光珠子繼續堆積著高度,藍色發光的菌類依舊飄在空氣中照亮著每寸深潭的黑暗之處。

沒有她的訊息,但是知道她還在,靜靜地活在某一個地方。依舊是那副冷漠的面容,永遠孤獨一人。

照常去大殿問候王主、王後,如今的玄姬是怎樣的呢?

“玄姬,最近有沒有培育花?”

長大後,似乎有些厭倦王後這讓人嘔吐的問題,每一個月接受朝覲,並不是來匯報自己的進展情況。再未說過一句知心話,整日的不離靈魂之花,力量增長。再親的人,也會厭煩,甚至陌生。玄姬敷衍道,

“母後,玄姬沒有培育新的靈魂之花,最近一直在練赤色火霰。”

“哦,那可聽說魂離的事?”

“魂離?”玄姬一聽見她的名字,驚訝之餘問道,

“母後,你有魂離的下落?”

“是,”月歸皇子接過話頭,口吻中帶上些許讚嘆與玩味的色彩。

“魂離重新把靈魂之花培育到完美綻放,靈力增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可是,她現在性格很極端,變得反覆無常,常常隨意奪取活人的靈魂。殘忍程度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怎麽會這樣?她——”玄姬無法接受,

是我害的嗎?是我害她變成這樣?

殿外傳來緊急的呼喊聲,藍衣的侍女,雙手撲地。

“王後,她出現在烏枝河對岸,又搶掠了一個人的靈魂!”

“母後,這回非把她送進地宮深處不可!”月歸說話間已轉身出了殿門。

看著哥哥背影消失,玄姬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月歸要把她送進地宮深處。地宮深處,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常年經受冤屈靈魂、不死妖孽、千年僵屍的折磨。連地宮王主、王後提起地宮深處都面露懼色的煉獄。露風,月歸的哥哥,靈力遠遠高於王主的大皇子,就是被投進了那裏。呵,誰還見過他?沒有。難道魂離也要被投進那裏?目光閃過一絲絕決,不!絕不允許!玄姬緊跟上月歸前往烏枝河。

3 四目相對各有所思

地宮永遠是單一的黑夜,慘淡的星光,慘白的月亮是那個人的臉。黑黢黢的枝椏規規矩矩地長在道路兩旁,像是恭敬地行禮,恨不能祝他們馬到成功。□□的馬電一樣馳騁,玄姬想要見她的心情比這還要急切。她現在是什麽樣子?好想快點看到。

烏枝河左岸的樹林裏發射出粉色的光芒,那是她所在的地方。距離一點點靠近,面貌一點點清晰。終於面對面看著對方。

依舊是冷漠的的眼神,依舊是慘白的臉,血色的雙唇。粉白色的裙裝,手裏緊握的彎月形銀色霜刀。胸前的粉□□狀花型再次說明她的執著,執著於那一個靈魂。遠遠相對,可從她身上發射的能量讓人害怕。玄姬可以拿得下她,但她不會幫月歸。

還是無言相對,玄姬不知該說什麽,月歸支劍一側,開口道,

“魂離,今天就讓我把你送進地宮深處。”

魂離嘴角勾起淺顯的一個笑容。是,她毫不懼怕。玄姬站在一邊,準備看看魂離有何長進。出乎意料,月歸揮劍一刺,輕而易舉地攻入了魂離的身體。紅色的血液緩緩溢出穿透的傷口,魂離倒在地上,抽搐著身體。

“你不躲,為什麽?”月歸不解,一步步靠近她的身體。俯身皺起英挺的雙眉,無法相信眼前的現實。

“告訴我,為什麽?你本可以躲開的。”

“月歸,”魂離噗地吐出一大口血,氣息奄奄的樣子。口型像是在叫月歸的名字。聲音有氣無力,致使月歸要聽清她的話就必須貼到她的唇邊。看到這裏,玄姬知道這次被送進地宮深處的人肯定是月歸無疑了。

月歸的缺點就是太容易讓感情支配自身,一旦眼前的景象與計劃有變,他的理智頓時會壞成一鍋粥。

“呃——”微弱的□□一聲,月歸瞪大著眼睛,“你——”身體被銀色霜刀穿透身體,冤屈著死去,陪他地宮深處的露風哥哥。

“魂離,你”看著魂離,玄姬粲然一笑。她變了,變得有點味道,變得讓她有點開始喜歡。如今的魂離正是自己所期望的轉變,不,或許比那還要好!

魂離也深知,眼前的玄姬已不是昨日的玄姬,赤色火霰散發的熱量,是魂離遠不及的熱度。也知道,玄姬可以輕易地拿下自己。她右側的胳膊,那劍與肉的完美結合,緊身的黑色鎧甲,曼妙迷人的身材。

玄姬靠近她,另一種強烈的占有欲,立即充斥在魂離的周身。她不後退,因為後退無用;也不前進,因為厭惡感依舊占據她的心。

身體的靠近,使魂離得以看清她的面容。高出自己一頭的壓迫性視覺,淡紫色厚度均勻的唇,灑在兩肩的飄逸烏色秀發,高聳的胸部,嘴角綻開的溫柔笑容。修長的手指托起魂離的下巴,淡紫色下移,呼吸的氣體在狹小的空間裏交換。快要接近血色雙唇的瞬間,兵器強硬地抵抗住。

玄姬輕蔑地眨下眼睛,極盡溫柔道,

“好好保護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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