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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難以察覺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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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莫名牽絆 不是思念

怎會這樣?可惡的玄姬,惡心的感覺!魂離擡手撫過下巴,那剛被她摸過的地方。眼中瞬間閃過狠意,粉紅色的靈光自指尖湧出,極盡厭惡地洗刷那感覺。

好好保護自己?呵呵,可笑,為了你?玄姬,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烏枝河兩岸,血案一件件不停地發生,可地宮的人再也沒有來過。他們不在乎,還是他們知道我並沒有傷害他們?

月色依然皎潔,還是那樣的孤寂的黑夜。魂離獨自坐在開在薔薇花的墻上,慵懶地修著尖銳鮮紅的指甲,屋裏男子目不轉睛地註視著。但他不敢出來,他怕死!魂離躍身從墻上下來,回身爽麗一笑,走出院落。

“小姐,請別走!”男子拉開門,追趕上魂離。

“你為什麽不再多留一會兒?墻上的花開得很好,不是嗎?”近乎白癡的話,如此沒有水平的求愛方式。

花,當然好看,但和你有什麽關系。就算沒有愛過誰的魂離,也不覺得好玩。依舊面無表情的註視著他,絲毫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

面前的男子,雖具有成人的軀體,不過思想上終究還是個孩子。

“小姐,你為什麽不說話?”他有些局促不安,好奇地扯出這個更無聊的話題。結果還是一樣。魂離看看他,不再理睬,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人糾纏。原本是想奪取他的靈魂,在增加一樁血案,可得知地宮不會有反應,又不願碰他。再說本不打算要他們的靈魂,幫他還魂又會浪費自己的靈力。

“小姐——”男子見她又要離開,慌忙中拉住魂離的手。而在於她,手被別人抓住的異樣感覺,好難受,好惡心。人,在她心裏就是比骯臟的玄姬還要讓她作嘔。皮膚上生存數以萬計的細菌,體內流動的血液也摻雜著洗不凈的汙物,幹燥蒼老的皮膚。隨意抓取長有病菌、微小生物的所謂食物,經歷一番繁雜的程序,排洩出更加汙穢的東西。人,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骯臟物體。

魂離猛地甩開他的手,銳利如鷹的眼睛閃出厭惡的光。無名的怒火升上心頭,伸手刺入他的身體,不造成哪怕一個微小的創口。慘白如面的手抓住隱藏在他身體內的靈魂,狠狠地扯出。

“啊——”男子痛苦地皺起雙眉,張大的嘴巴,詫異的眼睛。魂離依然面無表情,可對自己的這種行為,她突然失卻了以往的快感。低頭看著手中紅色鮮艷的靈魂,好好培育也會是一朵絢爛的靈魂之花。

粉色的光芒充滿整個手掌,魂離把它安穩地送回他的體內。她不再需要任何靈魂之花,只要那一朵就已經足夠。扯出靈魂的傷痛將永遠地被刻在他的靈魂裏,男子無力地躺在地上。恍如夢一樣的經歷,是做了一場夢。他堅信自己一直就躺在這個地方。面前的人他不認識,恐怖的畫面深深地被魂離壓入他記憶膠片的底部,加上邪惡的封印,不允許開啟。

玄姬,她出現以後,我就不再是我,有什麽被她牽制在手中?魂離思索不到。只願再也不要見到她。 離開烏枝河,遠離地宮的邊緣,是唯一的選擇嗎?是逃避嗎?

2 何時歸來遲來之愛

透過綠藤蔓的窗,玄姬又在望那黑色深潭。想到魂離,溫柔的嘴唇歉然一笑。

“你要什麽時候才肯回來,魂離?”玄姬知道她討厭自己,與生俱來的厭惡感。這次如願見了她,轉眼間,又失去了她的消息。

“又想往哪裏逃?”臉上顯出吃苦一般的笑容,

“呵呵,我不會讓你胡亂地生活!”讓你好好保護自己,你是不是故意反抗我的命令?魂離

離開這裏的人,去哪裏呢?那個地方到底有多可怕?為什麽不去看一看?

要進入地宮深處,必須重回地宮。穿越赤色火焰、藍光琉璃陣、黑色寒冬的冰冷旋風。守門的侍衛看到她的身影,臉上立刻被恐懼占據。執著手中的長矛,一味顫抖著後退。

走在黑色基調的地宮長廊,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冰一樣冷的溫度、藍色光的菌類小球、滿地堆積的綠色靈魂珠、惡魔般瘋長的藤蔓、貼在幽藍深空的慘白月亮。一切的景色還是從前,縱使地宮念舊,保持著原樣,但心裏的感覺能回到從前嗎?不能,流過的歲月化為煙霧,吹得無跡可尋。

漫無目的游走,月歸的千鐘殿鬼使神差地出現在眼前。魂離冷冷哼笑一聲,走進紫色流蘇漂浮的大廳,看到月歸的身體靜靜地安放在水晶棺木裏。

“月歸,知道自己的缺點了嗎?”魂離隔著水晶棺蓋,輕聲問他,

“你怪得了誰呢。”

“好可惜,你就這樣消失了。”魂離推開棺蓋,望著他英俊的面容,將蓄滿靈力的手掌附上月歸的天靈蓋,想再救活他。

如此的一件事也有人強力阻止,玄姬身影出現在眼前,挑起魂離手臂,重重一掌將她震到一邊。玄姬不滿意她的做法,甚至有些惱怒,

“既然已經殺了他,就不要再耗費靈力救活他!”

聽她這一句,魂離不由一震。玄姬不願月歸活著,語氣中竟連一絲憐惜也沒有。玄姬,竟如此無情!玄姬終於自她眼中看到了除卻厭惡的表情——驚訝。

“你那樣的表情看著我?”說話間,玄姬運起赤色火霰攜帶者洶洶紅光劈向棺木,把月歸的身軀徹底地毀掉。盯著粉碎一地的水晶,月歸的身軀失去保護,流體一樣滲入地下,流入地宮深處,再也不能回還。

魂離不由瞪大了眼睛,咬緊內唇。憤恨、也許是現在最生動的寫照。她不敢相信這是玄姬的行為,如今的玄姬比自己還要鐵石心腸玄姬見她立在原地,冷漠著問道,

“你回來做什麽?”

不過她忘了,即使眼前的人對她感變了感覺。魂離依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玄姬也不跟她計較面子問題。玄姬早就意識到面對魂離,面子是沒有意義的。快速轉動腦筋,她立馬猜到知道魂離的來到。但她不說,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魂離猛地又是一驚,玄姬,你是放任我嗎?見她稍有反應,轉為半正經的態度。繼續說道,

“只要不傷害地宮裏的生物,我就不會難為你。”

看著魂離轉身走出千鐘殿,玄姬笑得好不歡樂。

那個絕美的雌性玩偶,剛才對她驚訝,對她表現出憤恨,不管冷漠或是惡狠狠地表情,在玄姬看來都是那麽的不可多得,也許這樣就足夠了。當然不,玄姬知道得到魂離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辦到。那個雌性玩偶的性格是如此難以捉摸,想抓住她的心,談何容易!讓她來自己的身邊,要等到何時?一個未知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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