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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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聽了疑惑不解，這和溫娘有什麽關系，腦子裏出現那個說話柔聲細語如春風撫民的女子，一時間想不明白雲桑話裏的意思。
他疑惑的表情倒讓雲桑的情緒沈澱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好像從剛剛的震怒變成了慍怒，這讓南歌更加奇怪了。
雲桑皺著眉頭拐著彎兒問道：“溫娘每次來找你是做什麽？”
南歌想了想說：“研磨，她替我研磨來著，還有那宣紙，都是她帶來的，上面的畫的是我畫的，多半是花草，別的我也不會了。”
雲桑一聽楞了半晌，研磨作畫？難不成是她會錯了意思？
溫娘實則只是想看南歌畫畫，想到這裏她都忍不住被自己逗笑，設身處地的想想難不成她會幫一個無感的人研磨，生日成日的看著他畫些無趣的花草？
見她一笑南歌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就是這樣，你讓她不來做什麽？她說要和我學畫的呢。”
雲桑總算明白了，她眼前的兄長雖在情欲上已經偶有迷失可惜在情事上卻懵懂無知，或者說溫娘如清水他亦如清水，清水遇清水自然生不了什麽遐思。
反倒是這琴鶯濃墨重彩的一筆讓她這榆木腦袋的兄長暈了神魄。
她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外面傳來了柳兒的聲音。
“閣主，楊教主來了正在外院。”
南歌一聽柳兒的聲音自然知道琴鶯已經被“處理”了，雖然心中有些悵然但是相比之下他還沒有愚蠢到為了這件事情和雲桑反目。
雲桑聽見楊逍來了，嗯了一聲問道：“溫娘呢？溫娘來了沒有？”
柳兒嬌俏的聲音回答：“溫姑娘也來了，都在外院呢。”
雲桑又笑起來，溫娘啊溫娘，她這哥哥可是榆木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只是也不再提琴鶯的事情只讓南歌回去了，而她帶著柳兒去了別苑吩咐了下人讓他們把楊逍帶到別苑去。
二人穿過長廊後還要走上幾分鐘，自打閣主從內室裏出來南大總管走了後她就不見了笑容，對著她時也不再是以前那樣的神色，她知道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你可知錯了？”雲桑步履輕盈走在柳兒前面說。
“柳兒知錯了。”
“你錯在哪裏？”
“錯在不該心思不純讓他人鉆了空子。”
“錯。”
雲桑突然停下了腳步，柳兒一個剎住險些撞上了身前的女子，還在驚嘆還好還好的時候就聽見一聲“錯”響在耳邊。
她有些疑惑，她雖也屬十八釵之一可論心智論能力是在比不上其餘十七釵的任何一人，唯一能拿出來的便是忠貞不二致死衷心的品格，可如今她連這一項都拿不出手了。
“你不是錯在心思不純。”
柳兒只能看見閣主的背面，卻感覺她的氣勢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撲面而來，柳兒心尖兒微顫，隱約察覺到她話裏的意思。
“你錯在沒有拿捏住她就放任她企圖讓她自己出現錯誤好給你拿捏，這天底下莫非只有你柳兒一人是聰明的其他都是蠢人不成？”
雲桑又開始向前勻速走去，柳兒急忙跟上，離了不遠不近的距離道了一聲是，又聽見她說。
“你明知她心中有邪念，你應當做的是擺出你的身份而不是鉆研著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不要忘了，你是十八釵其一，你若不想做這十八釵，自然有人願意去學去做。”
柳兒一聽心中慌張連步伐也亂了幾拍，差點就撞上雲桑，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又聽見微微一聲嘆氣，好像眼前的女子已經有些疲乏。
她又緊張又急切，害怕閣主對她失望不說還要找人換下她，急忙說：“閣主，我我願意學的，柳兒願意去學去做的。”
雲桑嗯了一聲卻不表態，好像剛剛那句話不過過眼雲煙聽過就罷，柳兒還想再多說什麽二人卻已經穿過長廊走過那冰湖看到了別苑的廊檐。
她頓時噤了聲，她已經犯過一個錯誤了不能再犯第二個錯誤，已經到了別苑證明是要會客的時間，她不能再將這些內室裏發生的事情帶出來展現給外人看，所以她那怕心中焦急也忍住不再說話。
雲桑心裏對這個服侍了她快要三年的小丫頭還是多了一份仁慈之心，她總想著這丫頭雖然愚笨了一點可是也耐不住勤能補拙笨鳥先飛。
這些年來柳兒盡心盡力服侍她若說沒有一絲差錯是假話，可這丫頭也知所能改，她一向認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或許是因為柳兒還不曾體會過權勢帶來的好處吧，所以對琴鶯那樣的女子平白多了一分忌憚和提防，這又能怪誰呢，若不是南歌柳兒也不會這樣對待琴鶯。
若是換作其他十七釵，只怕早就將琴鶯剝皮拆骨吞下了肚裏。
一想到那十七個風情各異花樣年華的少女她的心裏多了幾分柔軟，這幾年她察覺自己心態好似出了些小問題，無人能使她動心了。
她的心好像老木枯朽一般寂靜無聲，就像一片湖泊，而這些年來那湖泊已經如冬日結冰了的冰湖一樣起不了漣漪了，只有遇見那十七個少女時她才驚覺自己不過也是花兒一般的年紀。
她走進別苑，楊逍已經在裏面等候了。
那個身著銀色冬裝的男子背對著門口看著她從東邊挖來的銀杏樹微微出神，直到她走到他身邊了，楊逍才反應過來。
“你來了。”楊逍伸出手過一片銀杏葉子後說。
這銀杏樹上只剩下雙手可數的葉子了。
“楊教主在我這出神出的可久，可不像你了，你就不怕出神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嘛？”
雲桑接過楊逍遞過來的銀杏葉子半調笑半認真的和他說著話。
楊逍笑了笑，這江湖上最大門派的教主笑起來溫暖如春，雲桑不止一次想過楊逍如此俊朗為什麽她和從未有過動心的感覺，現在想來或許是他笑的時候實在是太傻了。
“難不成你也要把我擡出去？”楊逍用玩笑話回應了她。
雲桑樂得和他說些渾話，在外人面前二人都要繃著臉隱藏著性子，在這裏她至少可以換一個面具戴上，或許輕松一點。
“我可擡不動你，走吧，外面冷有什麽事情進去說。”
楊逍點點頭跟著雲桑走進了專門會客用的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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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表情倒讓雲桑的情緒沈澱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好像從剛剛的震怒變成了慍怒，這讓南歌更加奇怪了。
雲桑皺著眉頭拐著彎兒問道：“溫娘每次來找你是做什麽？”
南歌想了想說：“研磨，她替我研磨來著，還有那宣紙，都是她帶來的，上面的畫的是我畫的，多半是花草，別的我也不會了。”
雲桑一聽楞了半晌，研磨作畫？難不成是她會錯了意思？
溫娘實則只是想看南歌畫畫，想到這裏她都忍不住被自己逗笑，設身處地的想想難不成她會幫一個無感的人研磨，生日成日的看著他畫些無趣的花草？
見她一笑南歌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就是這樣，你讓她不來做什麽？她說要和我學畫的呢。”
雲桑總算明白了，她眼前的兄長雖在情欲上已經偶有迷失可惜在情事上卻懵懂無知，或者說溫娘如清水他亦如清水，清水遇清水自然生不了什麽遐思。
反倒是這琴鶯濃墨重彩的一筆讓她這榆木腦袋的兄長暈了神魄。
她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外面傳來了柳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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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一聽柳兒的聲音自然知道琴鶯已經被“處理”了，雖然心中有些悵然但是相比之下他還沒有愚蠢到為了這件事情和雲桑反目。
雲桑聽見楊逍來了，嗯了一聲問道：“溫娘呢？溫娘來了沒有？”
柳兒嬌俏的聲音回答：“溫姑娘也來了，都在外院呢。”
雲桑又笑起來，溫娘啊溫娘，她這哥哥可是榆木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只是也不再提琴鶯的事情只讓南歌回去了，而她帶著柳兒去了別苑吩咐了下人讓他們把楊逍帶到別苑去。
二人穿過長廊後還要走上幾分鐘，自打閣主從內室裏出來南大總管走了後她就不見了笑容，對著她時也不再是以前那樣的神色，她知道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你可知錯了？”雲桑步履輕盈走在柳兒前面說。
“柳兒知錯了。”
“你錯在哪裏？”
“錯在不該心思不純讓他人鉆了空子。”
“錯。”
雲桑突然停下了腳步，柳兒一個剎住險些撞上了身前的女子，還在驚嘆還好還好的時候就聽見一聲“錯”響在耳邊。
她有些疑惑，她雖也屬十八釵之一可論心智論能力是在比不上其餘十七釵的任何一人，唯一能拿出來的便是忠貞不二致死衷心的品格，可如今她連這一項都拿不出手了。
“你不是錯在心思不純。”
柳兒只能看見閣主的背面，卻感覺她的氣勢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撲面而來，柳兒心尖兒微顫，隱約察覺到她話裏的意思。
“你錯在沒有拿捏住她就放任她企圖讓她自己出現錯誤好給你拿捏，這天底下莫非只有你柳兒一人是聰明的其他都是蠢人不成？”
雲桑又開始向前勻速走去，柳兒急忙跟上，離了不遠不近的距離道了一聲是，又聽見她說。
“你明知她心中有邪念，你應當做的是擺出你的身份而不是鉆研著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不要忘了，你是十八釵其一，你若不想做這十八釵，自然有人願意去學去做。”
柳兒一聽心中慌張連步伐也亂了幾拍，差點就撞上雲桑，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又聽見微微一聲嘆氣，好像眼前的女子已經有些疲乏。
她又緊張又急切，害怕閣主對她失望不說還要找人換下她，急忙說：“閣主，我我願意學的，柳兒願意去學去做的。”
雲桑嗯了一聲卻不表態，好像剛剛那句話不過過眼雲煙聽過就罷，柳兒還想再多說什麽二人卻已經穿過長廊走過那冰湖看到了別苑的廊檐。
她頓時噤了聲，她已經犯過一個錯誤了不能再犯第二個錯誤，已經到了別苑證明是要會客的時間，她不能再將這些內室裏發生的事情帶出來展現給外人看，所以她那怕心中焦急也忍住不再說話。
雲桑心裏對這個服侍了她快要三年的小丫頭還是多了一份仁慈之心，她總想著這丫頭雖然愚笨了一點可是也耐不住勤能補拙笨鳥先飛。
這些年來柳兒盡心盡力服侍她若說沒有一絲差錯是假話，可這丫頭也知所能改，她一向認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或許是因為柳兒還不曾體會過權勢帶來的好處吧，所以對琴鶯那樣的女子平白多了一分忌憚和提防，這又能怪誰呢，若不是南歌柳兒也不會這樣對待琴鶯。
若是換作其他十七釵，只怕早就將琴鶯剝皮拆骨吞下了肚裏。
一想到那十七個風情各異花樣年華的少女她的心裏多了幾分柔軟，這幾年她察覺自己心態好似出了些小問題，無人能使她動心了。
她的心好像老木枯朽一般寂靜無聲，就像一片湖泊，而這些年來那湖泊已經如冬日結冰了的冰湖一樣起不了漣漪了，只有遇見那十七個少女時她才驚覺自己不過也是花兒一般的年紀。
她走進別苑，楊逍已經在裏面等候了。
那個身著銀色冬裝的男子背對著門口看著她從東邊挖來的銀杏樹微微出神，直到她走到他身邊了，楊逍才反應過來。
“你來了。”楊逍伸出手過一片銀杏葉子後說。
這銀杏樹上只剩下雙手可數的葉子了。
“楊教主在我這出神出的可久，可不像你了，你就不怕出神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嘛？”
雲桑接過楊逍遞過來的銀杏葉子半調笑半認真的和他說著話。
楊逍笑了笑，這江湖上最大門派的教主笑起來溫暖如春，雲桑不止一次想過楊逍如此俊朗為什麽她和從未有過動心的感覺，現在想來或許是他笑的時候實在是太傻了。
“難不成你也要把我擡出去？”楊逍用玩笑話回應了她。
雲桑樂得和他說些渾話，在外人面前二人都要繃著臉隱藏著性子，在這裏她至少可以換一個面具戴上，或許輕松一點。
“我可擡不動你，走吧，外面冷有什麽事情進去說。”
楊逍點點頭跟著雲桑走進了專門會客用的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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