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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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老者第一次正眼瞧張淩，犀利的眼眸撞上去的那一刻，他徹底呆住了，就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都被吞了回去沒來得及說出口。
“我們無意冒犯寶地，也沒什麽人派我們來，我們真是僥幸路過，僅此而已。”老者的待客之道讓柳寧不太高興，“我們立刻離開便是，老人家何故這般動刀動劍？真要比較起來，老人家未必是我夫君的對手。”
“夫君，他是你夫君？”
“難道，不像嗎？”此話是張淩說的，而且為了宣示主權似的，下一刻就摟緊了柳寧的纖腰，朝著老者挑釁地挑了挑眉。嗯，他誤會了，誤會了這個老人家想要老牛吃嫩草。
誰想老者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下一刻，他就丟下了劍，一瘸一拐地沖了過來——不是朝著柳寧而是朝著張淩，眼眸裏的激動甚至可以用喜極而泣來代替了。
“像，太像了。”老者突變的態度讓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真的很像，太像了。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鬼？
這個時候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兒說的不是兩人有夫妻相了。
柳寧內心翻了個白眼，目光倒是投到了老者受傷的腿上，天知道這個瘸腿方才拿劍的時候怎麽來得那麽快？
“張，張淩。”
張淩也有些懵逼，求救地看向柳寧，他一點也不好這口的呀。
不過在這一點上，張淩和柳寧體現了一點都不默契的夫妻生活。柳寧見老者似乎變了態度，膽子也大了，遂好奇開口問道：
“老人家，就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老者轉過視線，被刀疤橫穿的左眼內眼皮和肉皮夾已經分不清，右眼卻還相當犀利，似乎是覺得自己嚇到了柳寧，老者立刻就從懷中拿出了眼罩將自己的左眼遮起來，聽到柳寧的問話，當下嘆了口氣，視線若有若無地望向遙遠的不可及之處：“已經不住在這裏了，只是偶爾過來一下。”
“已經？老人家以前住這裏？”
柳寧心想著這個老者會不會是這裏以前的主人，要不是瘸腿和嚇人的刀疤，就從武功和氣度來看，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老者意識到說錯了話，搖了搖頭：“只是曾經寄居過，那會兒還小甚是喜歡這棵樹上結的果子，如今雖然物是人非，卻還是不舍這梨樹也作古了，便時常過來看一眼，你們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在早些來，還能嘗嘗這棵樹上結下來的果子，這結出來的梨子還是很好吃的呢。”
“老人家真是念舊。”
不過暫住過，就對這裏的梨樹產生了這樣幾十年不離不棄的感情，倒真是純情。不過這話騙得了柳寧，卻騙不過張淩，只是這會兒張淩沒有揭穿罷了，依柳寧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稍微讓她起疑就該沒完沒了了。
老者幹笑了兩聲，嘴角雖然還殘留著笑意，可是眼底卻已經全然不見笑意，他望著這個方才讓自己完全失態的年輕人，可以說即便是現在依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動，很是隨意地問柳寧：“小女娃，瞧你的口音不像是上京人啊？”
柳寧點頭道：“我們是從開河府安平縣來的。”
“可這小子？”說著，老者拿眼瞧了瞧張淩。
“夫君本籍是上京，幼時隨著家人去了安平縣，所以口音還有些不倫不類吧。”
老者一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可真是遠了，你們不在外面繁華喧囂之處閑逛，來這等荒廢禁地作甚？”心裏卻漸漸地沈下了一顆石子。
“禁地？”此處雖然頹敗，可也沒有字兒寫著是“禁地”啊，再說是禁地的話，那這個老者豈不是也壞了規矩？
老者瞬間就讀懂了柳寧臉上的表情，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張淩，這才獨自攙著拐杖走到了旁邊的涼亭坐下，站久了加上方才動過身法，瘸了的左腿這會兒有些使不上力了。
柳寧見狀也跟了上去，不過在她坐下去的剎那，張淩率先替她撣去了灰塵。
“這裏可是大將軍府，你們沒聽說過嗎？”
柳寧和張淩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搖了搖頭，倒是不曾聽說過，老者琢磨著兩人的年紀估計也是不知，因而換了個問法：“可曾聽說過大炎史上叱咤風雲的虎狼軍？”說到虎狼軍，老者的眼眸裏隱隱散發著驕傲的精光。
“這我聽過。”一旦接觸了新事物，柳寧就跟個好奇懂事又愛表現的孩童一般，下意識就舉了手，不過很快就悻悻地放了下來，“我知道，這是一支靈獸組成的軍隊，曾帶領大炎王朝達到了最巔峰的時期，莫非……”
說著說著，柳寧突然想起了什麽來，瞪大了眼眸：“難道大將軍府就是周府？”
老者就知道還會有人記著大將軍，即便此事已經過去了十六七年，可曾經輝煌的歷史不是輕易掩蓋地了的，這會兒從一個小女娃口裏被如此驕傲地說起，老者不自覺地就渾濁了眼眶，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回答：“你知道的還不少。”
他的激動欣慰等覆雜的神情都被張淩看在了眼底，這可不是一個暫住之人在過了這麽久之後該有的神情。
被表揚了，柳寧也像個害羞的孩子似的，低著頭玩起了自己的手：“呵……也沒有啦，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不知這大將軍府，為何現在成這般光景了？”
老者聽到問話後想了很久，他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告訴這兩個小年輕，又在琢磨著若是說該要如何說才能做到既不有損大將軍的威名又不會有挑戰君權的危險，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十全十美的答案來，最終他決定就按著眾所周知的來告訴這兩人，畢竟若他心中猜測準確的話，他情願張淩對周府有著些許誤會，也絕不想讓他去冒危險了。
想來，這也是飛羽的苦衷吧，這才讓他什麽都不知道，如今都給大將軍娶了這樣一個可伶可俐的媳婦，他一定要去告訴大將軍，想來大將軍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吧。
隨後，一樁算不得秘辛的故事從老者口中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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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你夫君？”
“難道，不像嗎？”此話是張淩說的，而且為了宣示主權似的，下一刻就摟緊了柳寧的纖腰，朝著老者挑釁地挑了挑眉。嗯，他誤會了，誤會了這個老人家想要老牛吃嫩草。
誰想老者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下一刻，他就丟下了劍，一瘸一拐地沖了過來——不是朝著柳寧而是朝著張淩，眼眸裏的激動甚至可以用喜極而泣來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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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鬼？
這個時候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兒說的不是兩人有夫妻相了。
柳寧內心翻了個白眼，目光倒是投到了老者受傷的腿上，天知道這個瘸腿方才拿劍的時候怎麽來得那麽快？
“張，張淩。”
張淩也有些懵逼，求救地看向柳寧，他一點也不好這口的呀。
不過在這一點上，張淩和柳寧體現了一點都不默契的夫妻生活。柳寧見老者似乎變了態度，膽子也大了，遂好奇開口問道：
“老人家，就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老者轉過視線，被刀疤橫穿的左眼內眼皮和肉皮夾已經分不清，右眼卻還相當犀利，似乎是覺得自己嚇到了柳寧，老者立刻就從懷中拿出了眼罩將自己的左眼遮起來，聽到柳寧的問話，當下嘆了口氣，視線若有若無地望向遙遠的不可及之處：“已經不住在這裏了，只是偶爾過來一下。”
“已經？老人家以前住這裏？”
柳寧心想著這個老者會不會是這裏以前的主人，要不是瘸腿和嚇人的刀疤，就從武功和氣度來看，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老者意識到說錯了話，搖了搖頭：“只是曾經寄居過，那會兒還小甚是喜歡這棵樹上結的果子，如今雖然物是人非，卻還是不舍這梨樹也作古了，便時常過來看一眼，你們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在早些來，還能嘗嘗這棵樹上結下來的果子，這結出來的梨子還是很好吃的呢。”
“老人家真是念舊。”
不過暫住過，就對這裏的梨樹產生了這樣幾十年不離不棄的感情，倒真是純情。不過這話騙得了柳寧，卻騙不過張淩，只是這會兒張淩沒有揭穿罷了，依柳寧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稍微讓她起疑就該沒完沒了了。
老者幹笑了兩聲，嘴角雖然還殘留著笑意，可是眼底卻已經全然不見笑意，他望著這個方才讓自己完全失態的年輕人，可以說即便是現在依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動，很是隨意地問柳寧：“小女娃，瞧你的口音不像是上京人啊？”
柳寧點頭道：“我們是從開河府安平縣來的。”
“可這小子？”說著，老者拿眼瞧了瞧張淩。
“夫君本籍是上京，幼時隨著家人去了安平縣，所以口音還有些不倫不類吧。”
老者一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可真是遠了，你們不在外面繁華喧囂之處閑逛，來這等荒廢禁地作甚？”心裏卻漸漸地沈下了一顆石子。
“禁地？”此處雖然頹敗，可也沒有字兒寫著是“禁地”啊，再說是禁地的話，那這個老者豈不是也壞了規矩？
老者瞬間就讀懂了柳寧臉上的表情，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張淩，這才獨自攙著拐杖走到了旁邊的涼亭坐下，站久了加上方才動過身法，瘸了的左腿這會兒有些使不上力了。
柳寧見狀也跟了上去，不過在她坐下去的剎那，張淩率先替她撣去了灰塵。
“這裏可是大將軍府，你們沒聽說過嗎？”
柳寧和張淩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搖了搖頭，倒是不曾聽說過，老者琢磨著兩人的年紀估計也是不知，因而換了個問法：“可曾聽說過大炎史上叱咤風雲的虎狼軍？”說到虎狼軍，老者的眼眸裏隱隱散發著驕傲的精光。
“這我聽過。”一旦接觸了新事物，柳寧就跟個好奇懂事又愛表現的孩童一般，下意識就舉了手，不過很快就悻悻地放了下來，“我知道，這是一支靈獸組成的軍隊，曾帶領大炎王朝達到了最巔峰的時期，莫非……”
說著說著，柳寧突然想起了什麽來，瞪大了眼眸：“難道大將軍府就是周府？”
老者就知道還會有人記著大將軍，即便此事已經過去了十六七年，可曾經輝煌的歷史不是輕易掩蓋地了的，這會兒從一個小女娃口裏被如此驕傲地說起，老者不自覺地就渾濁了眼眶，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回答：“你知道的還不少。”
他的激動欣慰等覆雜的神情都被張淩看在了眼底，這可不是一個暫住之人在過了這麽久之後該有的神情。
被表揚了，柳寧也像個害羞的孩子似的，低著頭玩起了自己的手：“呵……也沒有啦，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不知這大將軍府，為何現在成這般光景了？”
老者聽到問話後想了很久，他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告訴這兩個小年輕，又在琢磨著若是說該要如何說才能做到既不有損大將軍的威名又不會有挑戰君權的危險，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十全十美的答案來，最終他決定就按著眾所周知的來告訴這兩人，畢竟若他心中猜測準確的話，他情願張淩對周府有著些許誤會，也絕不想讓他去冒危險了。
想來，這也是飛羽的苦衷吧，這才讓他什麽都不知道，如今都給大將軍娶了這樣一個可伶可俐的媳婦，他一定要去告訴大將軍，想來大將軍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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