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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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九明裏暗裏的意思柳寧一下就聽出來，嗤笑一聲道：“我和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心裏卻是詫異著，這傻小子就離開她這麽一會兒，怎麽就給她惹出這樣一朵桃花來，最可氣的還是，竟然要自己出面解決，而當事人卻還在睡大覺。
心事這麽快被戳中，姜雲九怪有些難為情，撇了撇嘴道：“我只是瞧他傻，替他感覺不公而已。”
“不公？”柳寧倒是從未見過這樣天真的小姑娘，“這世界上何來如此絕對公與不公？不如，先來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姜雲九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小臉嚇得一縮，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呀，她怎麽給忘記了，縱使柳寧和王媽媽串通做戲給傻小子看，可她呢，她可沒人保。
“你說，王媽媽應該是斷你的子孫根呢，還是，順勢收一個俊俏的小娼婦呢？”
姜雲九臉色猛然耷拉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此時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服軟，這個柳寧沒準還能替自己說個好話，若是她走了，金鳳樓裏的人可是軟硬不吃的，才不管她是誰呢。
而且，她的古爺爺也根本想不到來這裏找她呀！
“若不是因為你相公，他們可抓不到我。”
“你似乎，很關心我的相公？”
姜雲九甩過臉去不屑道：“我才不關心的相公，我只是關心我的林哥哥。”
“林哥哥？”
柳寧疑惑地望向王媽媽，王媽媽也是不解地聳了聳肩：“我這裏可沒有你的小情郎。”
“才不是我的小情郎。”被人當著面說是自己情郎，換做誰都是急了，即便是姜雲九。“再說，我林哥哥自然不會在這裏。”
王媽媽還要說，不過柳寧卻制止了她：“罷了，給她松綁罷，叫她進來說話。”轉身又對王媽媽小聲說：“這樣一個小姑娘，瞧著就是從大戶人家偷跑出來找人的，縱使我不管你逼良為娼，若是被她家裏人知曉，你這金鳳樓還要不要開？”
王媽媽被這一下瞬間就是把沒說的給憋回肚子裏去了：“只要不是那四大家，我才不怕。”
柳寧聽著她的小聲嘟噥，突然輕笑起來，皓齒輕啟道：“媽媽，大炎王朝可不止安平縣。”
王媽媽震驚道：“姑娘是說，這不是本縣人？”
柳寧無奈搖頭道：“難不成你連這麽明顯的京腔音都聽不出來了？”
王媽媽閱人無數，怎會聽不出京腔音，倒是方才實在是太在意姜雲九的俊俏臉蛋，若是她能來到金鳳樓，就可以和紫儀一道成為金鳳樓的頭號招牌，屆時兩花魁一出，那棲霞院再也沒可能與她一爭了。如今聽到柳寧提起來，她才恍然大悟：“她從上京來的？”
柳寧掃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你覺得呢？”
柳寧和王媽媽一前一後進了屋，姜雲九跟在後面，很不情願地被推了進去，然後兩個龜奴止步在屋外，關上了門。
珠簾帳內，張淩依舊熟睡中，柳寧坐了下來，沏了三杯茶，道：“說吧，你為何跟著我相公？”
姜雲九沒好氣地看了柳寧一眼道：“都說了，我才不稀罕你相公，我只是瞧見他與我林哥哥有幾分相似，才跟過來的。”
柳寧驚訝地“哦”了一聲，認真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少女，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裏看穿套路的謊言，不過這個少女太過幹凈，幹凈得眼神裏都是清澈的眸光：“他不會是你林哥哥。”
姜雲九也覺得不可能，只是方才張淩有時看過去真的實在太像了，像得她差點再次當了真：“是啊，他怎麽會是林哥哥呢？”
這會兒，王媽媽倒是好心起來：“你的林哥哥可到底叫什麽呢，若是真在安平縣，可沒有我或者柳姑娘尋不到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幫姑娘。”柳寧可不喜歡王媽媽這等替自己攬活的說辭，忙不樂意地瞪了她一眼，可王媽媽此刻凈是想著此女是上京來的，若是個大官家的，自己結了緣那自極好，可沒理會到柳寧的不快。
可總還是空負了王媽媽一片熱情，姜雲九為難地低下頭來說：“其實，我也不確定林哥哥是不是在這裏。”她尋著機會就離開家隨著古爺爺四處奔走意圖尋人，這一次只不過古爺爺恰巧來了安平縣，又何來特意尋人之理。
這可讓王媽媽為難了：“若是如此，我們也不好尋了。”
姜雲九已經很感激王媽媽的提議了，這麽多年過去能不能找到也就聽天由命罷了：“十多年了，想來我和林哥哥也是沒緣了。”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個感慨，卻是讓柳寧和王媽媽齊齊一驚，柳寧仔仔細細瞧著姜雲九，看著也不過十六七的芳華，若是十多年前，她可才幾歲呢？
王媽媽不由搖頭道：“你那會兒還這麽小呢？”還以為是小情郎，如今卻是尋找夢中情人，現在的小年輕也不知怎麽回事，年紀小小地就論起感情來，實在是了不得。
姜雲九道：“嗯，快要十五六年了，我似乎都快忘記林哥哥的樣子了。”
王媽媽更是搖頭道：“姑娘，作為過來人還是勸你一勸，這都如此久的事情了，你那林哥哥早長開了，你怎能認得出？再說找到又如何，他都可能成家立業，你去做小不成？”
“你這說的什麽呢？”王媽媽一席話說地姜雲九羞愧不已，“林哥哥從小待我如親妹，當年離開時，正是他遭困境之際，我只想著幫他，如今他若真的成家立業我自然祝福他，只是擔心他過得不順心，或許我還能幫上一幫。豈有你這說的做小之意？”
“罷罷罷，是老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媽媽雖這麽說著，可怎麽瞧不出小女兒的心思，若不是芳心暗許，怎會離家如此之遠來尋人，相隔一個朝代的更替，這小姑娘倒是個專情的。
又是幾句話別，姜雲九離開了，天色逐漸暗下來，柳寧正擔心著張淩何時會起來之時，一個丫鬟正好來紫儀屋裏尋柳寧：“姑娘，姑爺醒了，喊著頭疼。”
柳寧聞言連忙出去，紫儀瞧著無事也一道跟了出去。
“阿淩，怎樣，還疼嗎？”
張淩幾乎都沒認出柳寧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抱著腦袋喊疼，柳寧無可奈何，所幸將他整個腦袋抱在了懷裏，心中焦亂不已，紫儀道：“姐姐，我點個安神的熏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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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這麽快被戳中，姜雲九怪有些難為情，撇了撇嘴道：“我只是瞧他傻，替他感覺不公而已。”
“不公？”柳寧倒是從未見過這樣天真的小姑娘，“這世界上何來如此絕對公與不公？不如，先來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姜雲九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小臉嚇得一縮，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呀，她怎麽給忘記了，縱使柳寧和王媽媽串通做戲給傻小子看，可她呢，她可沒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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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九臉色猛然耷拉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此時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服軟，這個柳寧沒準還能替自己說個好話，若是她走了，金鳳樓裏的人可是軟硬不吃的，才不管她是誰呢。
而且，她的古爺爺也根本想不到來這裏找她呀！
“若不是因為你相公，他們可抓不到我。”
“你似乎，很關心我的相公？”
姜雲九甩過臉去不屑道：“我才不關心的相公，我只是關心我的林哥哥。”
“林哥哥？”
柳寧疑惑地望向王媽媽，王媽媽也是不解地聳了聳肩：“我這裏可沒有你的小情郎。”
“才不是我的小情郎。”被人當著面說是自己情郎，換做誰都是急了，即便是姜雲九。“再說，我林哥哥自然不會在這裏。”
王媽媽還要說，不過柳寧卻制止了她：“罷了，給她松綁罷，叫她進來說話。”轉身又對王媽媽小聲說：“這樣一個小姑娘，瞧著就是從大戶人家偷跑出來找人的，縱使我不管你逼良為娼，若是被她家裏人知曉，你這金鳳樓還要不要開？”
王媽媽被這一下瞬間就是把沒說的給憋回肚子裏去了：“只要不是那四大家，我才不怕。”
柳寧聽著她的小聲嘟噥，突然輕笑起來，皓齒輕啟道：“媽媽，大炎王朝可不止安平縣。”
王媽媽震驚道：“姑娘是說，這不是本縣人？”
柳寧無奈搖頭道：“難不成你連這麽明顯的京腔音都聽不出來了？”
王媽媽閱人無數，怎會聽不出京腔音，倒是方才實在是太在意姜雲九的俊俏臉蛋，若是她能來到金鳳樓，就可以和紫儀一道成為金鳳樓的頭號招牌，屆時兩花魁一出，那棲霞院再也沒可能與她一爭了。如今聽到柳寧提起來，她才恍然大悟：“她從上京來的？”
柳寧掃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你覺得呢？”
柳寧和王媽媽一前一後進了屋，姜雲九跟在後面，很不情願地被推了進去，然後兩個龜奴止步在屋外，關上了門。
珠簾帳內，張淩依舊熟睡中，柳寧坐了下來，沏了三杯茶，道：“說吧，你為何跟著我相公？”
姜雲九沒好氣地看了柳寧一眼道：“都說了，我才不稀罕你相公，我只是瞧見他與我林哥哥有幾分相似，才跟過來的。”
柳寧驚訝地“哦”了一聲，認真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少女，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裏看穿套路的謊言，不過這個少女太過幹凈，幹凈得眼神裏都是清澈的眸光：“他不會是你林哥哥。”
姜雲九也覺得不可能，只是方才張淩有時看過去真的實在太像了，像得她差點再次當了真：“是啊，他怎麽會是林哥哥呢？”
這會兒，王媽媽倒是好心起來：“你的林哥哥可到底叫什麽呢，若是真在安平縣，可沒有我或者柳姑娘尋不到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幫姑娘。”柳寧可不喜歡王媽媽這等替自己攬活的說辭，忙不樂意地瞪了她一眼，可王媽媽此刻凈是想著此女是上京來的，若是個大官家的，自己結了緣那自極好，可沒理會到柳寧的不快。
可總還是空負了王媽媽一片熱情，姜雲九為難地低下頭來說：“其實，我也不確定林哥哥是不是在這裏。”她尋著機會就離開家隨著古爺爺四處奔走意圖尋人，這一次只不過古爺爺恰巧來了安平縣，又何來特意尋人之理。
這可讓王媽媽為難了：“若是如此，我們也不好尋了。”
姜雲九已經很感激王媽媽的提議了，這麽多年過去能不能找到也就聽天由命罷了：“十多年了，想來我和林哥哥也是沒緣了。”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個感慨，卻是讓柳寧和王媽媽齊齊一驚，柳寧仔仔細細瞧著姜雲九，看著也不過十六七的芳華，若是十多年前，她可才幾歲呢？
王媽媽不由搖頭道：“你那會兒還這麽小呢？”還以為是小情郎，如今卻是尋找夢中情人，現在的小年輕也不知怎麽回事，年紀小小地就論起感情來，實在是了不得。
姜雲九道：“嗯，快要十五六年了，我似乎都快忘記林哥哥的樣子了。”
王媽媽更是搖頭道：“姑娘，作為過來人還是勸你一勸，這都如此久的事情了，你那林哥哥早長開了，你怎能認得出？再說找到又如何，他都可能成家立業，你去做小不成？”
“你這說的什麽呢？”王媽媽一席話說地姜雲九羞愧不已，“林哥哥從小待我如親妹，當年離開時，正是他遭困境之際，我只想著幫他，如今他若真的成家立業我自然祝福他，只是擔心他過得不順心，或許我還能幫上一幫。豈有你這說的做小之意？”
“罷罷罷，是老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媽媽雖這麽說著，可怎麽瞧不出小女兒的心思，若不是芳心暗許，怎會離家如此之遠來尋人，相隔一個朝代的更替，這小姑娘倒是個專情的。
又是幾句話別，姜雲九離開了，天色逐漸暗下來，柳寧正擔心著張淩何時會起來之時，一個丫鬟正好來紫儀屋裏尋柳寧：“姑娘，姑爺醒了，喊著頭疼。”
柳寧聞言連忙出去，紫儀瞧著無事也一道跟了出去。
“阿淩，怎樣，還疼嗎？”
張淩幾乎都沒認出柳寧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抱著腦袋喊疼，柳寧無可奈何，所幸將他整個腦袋抱在了懷裏，心中焦亂不已，紫儀道：“姐姐，我點個安神的熏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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