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濕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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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寧點了燈起來一看，發現張淩滿手有著紅點，加之他撓起來一點不輕，有些地方已經被撓地一片血紅，立刻覺得不對，叮囑他不可再撓，自己翻箱倒櫃拿了藥油出來擦在張淩手上。
“可好點了？”
擦了藥油之後自覺清涼，張淩點頭應了一聲：“好舒服。”可是沒過半晌，又是反覆地癢起來，柳寧終是覺得不對勁了，立刻問他：“什麽時候開始癢的？”
張淩道：“就是晚上。”
“手上可是摸過什麽？”
張淩想了想卻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得搖了搖頭，片刻後又聽到柳寧問：“你可是打開水露過？”被這一提醒，張淩想起來說：“那水滲出來，濕了我的手了。”
柳寧一聽，就覺得水露作祟，按理說她家的水露不會有這種問題的，可是想到今晚聞到的不同於往常的味道，她立刻警覺地拿來張淩藏來的水露，打開一聞果然覺得這不是原來的那個味，又打開了家裏在用的水露聞聞，這一比更加確信兩者實非一樣。
“我就說，不會這麽順利的。”
柳寧著急地重新穿了衣裳，張淩不知何故心中也是擔心起來，可是見到柳寧只是和他打了招呼說“去找阿哥”後，就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中，張淩怕黑，只能守著燈等在家裏。
已是三更的天，四周一片寂靜，偶有幾聲犬吠，也是立刻便沒了，柳寧走到了柳慶桂花的屋外，發現屋內燈竟還亮著，知道是自己嫂子最近反常孕吐難受，想來這會子還不得安睡，立刻敲了門：“阿哥，是我，阿寧。”
裏頭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不多時柳慶就打開門來：“這麽晚還不睡，可是有什麽事？”
柳寧將水露之事告訴給了柳慶，柳慶覺得這未免邪祟拿來聞了聞怎地也聞不出異味：“想來是你多心了，這兩瓶沒甚區別來。”
柳寧只道是柳慶味覺不靈敏，桂花在裏頭聽到也是出來打算一聞，誰想桂花才剛開始聞便是立刻幹嘔起來，也是失了作用，只是想著以防萬一就說：“不管阿淩的手是不是因著這瓶仿冒的水露，今天賣了200瓶出去，即便有一瓶也可以叫我們名譽掃地了，你且陪著阿寧和阿淩去找吳大夫，一來治了阿淩，二來也可以叫吳大夫看看這水露是不是我們之前的配方。”
柳寧一聽覺得有理，嘆息道：“只能如此了，只是老師已經如此年紀，我們還常半夜去驚擾他，實在是我這個學生不孝。”
柳慶此刻已經換了衣服來，聽到柳寧的話說：“倒是忘了你是吳大夫學生，雖然你對醫理算不上登堂入室，可是這鼻子聞起來總是要比我們尋常人強，若水露果被人做了手腳，我們還得立刻想法補救才是，你立刻去叫了阿淩來，我們得再去麻煩一下你這位老師了。”
三人星夜趕路到了鎮上，濟世堂已經漆黑一片，柳慶用力地敲開了門，是學徒青兒，他朦朧著雙眼看到是柳家人立刻問：“請進，我去叫大夫。”
吳大夫從醫的人習慣了半夜被人喚起，故而並不熟睡立刻起身下了樓，見到柳寧說：“可真是想我，大半夜地來與我過節賞月不成，只是你未免來地早了些，月還未圓，人怎能齊？”
柳寧將張淩的手給吳大夫瞧：“老師，你給瞧瞧，這突然地是怎麽了？”
青兒將燈點了，吳大夫拿著張淩的手腕左右瞧了瞧，半晌後輕笑著說：“不妨事，只是濕疹，並不嚴重。”
柳寧瞧著也像濕疹，如今得到確認頓時松了口氣：“好端端地怎生了濕疹？”
吳大夫搖了搖頭說：“這我不知了，濕疹的來源可千奇百怪著，這幾顆藥你拿回去讓他一日兩次飯後半個時辰吃了，這是藥膏，可以止癢。”
柳寧接過連連道謝，彼時柳慶將水露給到了吳大夫說：“吳大夫，實不相瞞，我們懷疑是因為這水露的緣故才引阿淩起濕疹的，而且起效甚快，只一個時辰就是發作了。”
吳大夫一聽到水露頗感驚訝，接過水露的時候還說：“可有用我給你們配方的其他花草？”
柳慶柳寧連連搖頭：“絕對沒有，完全按照吳大夫的配方所制。”
吳大夫聽了更加疑惑，打開僅僅一聞就變了臉色：“還說按我配方所制，我配方上何時寫了魚尾葵來？”
“魚尾葵？”柳寧知道魚尾葵，根莖入藥，可果實中漿液卻有微量毒性，碰觸可直接導致皮膚瘙癢，量多了便會引起濕疹。
吳大夫點頭道：“正是魚尾葵，你們家中可有誰不慎將魚尾葵給一並做了進去，這若是用來洗頭，輕則頭部濕疹，若用來大面積擦身，可就更加麻煩了。”
柳慶不知魚尾葵，更說不上來會不會是誰不慎給認錯做了花水進去，反倒是柳寧立刻搖頭駁道：“不可能，魚尾葵長在山坡或溝谷林中，頗具一定海拔，若非刻意為之，一般人如何能得到這魚尾葵。再說，現在已經過了魚尾葵花期，縱使還有果肉，卻也要刻意采摘，不可能是我家中人不小心用錯的。”
吳大夫再一點頭：“我也深知這個理，看來，是有人刻意針對你們了。”
柳慶一聽到有人在做手腳，立刻氣得咬緊了牙關緊握著拳頭就要沖出去：“李鄭財這個王八蛋，我不剁了他我不姓柳。”
柳寧不攔著，反倒被青兒攔住。
柳寧起哄道：“若你真有這骨氣，我們家早不如此了，又或者，你早不姓柳了。”
吳大夫連忙勸阻了兩人，說：“不管是誰做的，你們左右現在也尋不出證據來，無非落人口舌，我看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們的生意，不是說你們要轉賣水露嗎？可是賣了，若沒賣倒是還好，若是賣了可就了不得。”
柳寧聞言頓時苦臉了，張淩倒沒意識到事態嚴重性驕傲道：“賣了，生意可好了，賣出了有200瓶呢？”
吳大夫一聽驚訝道：“這麽多？”
柳慶也苦臉道：“正是這麽多，本以為銷量好，如今細想，定是暗中有人使計，想來明日一早，開門迎來的不是客人，而是衙門那些衙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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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點了？”
擦了藥油之後自覺清涼，張淩點頭應了一聲：“好舒服。”可是沒過半晌，又是反覆地癢起來，柳寧終是覺得不對勁了，立刻問他：“什麽時候開始癢的？”
張淩道：“就是晚上。”
“手上可是摸過什麽？”
張淩想了想卻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得搖了搖頭，片刻後又聽到柳寧問：“你可是打開水露過？”被這一提醒，張淩想起來說：“那水滲出來，濕了我的手了。”
柳寧一聽，就覺得水露作祟，按理說她家的水露不會有這種問題的，可是想到今晚聞到的不同於往常的味道，她立刻警覺地拿來張淩藏來的水露，打開一聞果然覺得這不是原來的那個味，又打開了家裏在用的水露聞聞，這一比更加確信兩者實非一樣。
“我就說，不會這麽順利的。”
柳寧著急地重新穿了衣裳，張淩不知何故心中也是擔心起來，可是見到柳寧只是和他打了招呼說“去找阿哥”後，就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中，張淩怕黑，只能守著燈等在家裏。
已是三更的天，四周一片寂靜，偶有幾聲犬吠，也是立刻便沒了，柳寧走到了柳慶桂花的屋外，發現屋內燈竟還亮著，知道是自己嫂子最近反常孕吐難受，想來這會子還不得安睡，立刻敲了門：“阿哥，是我，阿寧。”
裏頭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不多時柳慶就打開門來：“這麽晚還不睡，可是有什麽事？”
柳寧將水露之事告訴給了柳慶，柳慶覺得這未免邪祟拿來聞了聞怎地也聞不出異味：“想來是你多心了，這兩瓶沒甚區別來。”
柳寧只道是柳慶味覺不靈敏，桂花在裏頭聽到也是出來打算一聞，誰想桂花才剛開始聞便是立刻幹嘔起來，也是失了作用，只是想著以防萬一就說：“不管阿淩的手是不是因著這瓶仿冒的水露，今天賣了200瓶出去，即便有一瓶也可以叫我們名譽掃地了，你且陪著阿寧和阿淩去找吳大夫，一來治了阿淩，二來也可以叫吳大夫看看這水露是不是我們之前的配方。”
柳寧一聽覺得有理，嘆息道：“只能如此了，只是老師已經如此年紀，我們還常半夜去驚擾他，實在是我這個學生不孝。”
柳慶此刻已經換了衣服來，聽到柳寧的話說：“倒是忘了你是吳大夫學生，雖然你對醫理算不上登堂入室，可是這鼻子聞起來總是要比我們尋常人強，若水露果被人做了手腳，我們還得立刻想法補救才是，你立刻去叫了阿淩來，我們得再去麻煩一下你這位老師了。”
三人星夜趕路到了鎮上，濟世堂已經漆黑一片，柳慶用力地敲開了門，是學徒青兒，他朦朧著雙眼看到是柳家人立刻問：“請進，我去叫大夫。”
吳大夫從醫的人習慣了半夜被人喚起，故而並不熟睡立刻起身下了樓，見到柳寧說：“可真是想我，大半夜地來與我過節賞月不成，只是你未免來地早了些，月還未圓，人怎能齊？”
柳寧將張淩的手給吳大夫瞧：“老師，你給瞧瞧，這突然地是怎麽了？”
青兒將燈點了，吳大夫拿著張淩的手腕左右瞧了瞧，半晌後輕笑著說：“不妨事，只是濕疹，並不嚴重。”
柳寧瞧著也像濕疹，如今得到確認頓時松了口氣：“好端端地怎生了濕疹？”
吳大夫搖了搖頭說：“這我不知了，濕疹的來源可千奇百怪著，這幾顆藥你拿回去讓他一日兩次飯後半個時辰吃了，這是藥膏，可以止癢。”
柳寧接過連連道謝，彼時柳慶將水露給到了吳大夫說：“吳大夫，實不相瞞，我們懷疑是因為這水露的緣故才引阿淩起濕疹的，而且起效甚快，只一個時辰就是發作了。”
吳大夫一聽到水露頗感驚訝，接過水露的時候還說：“可有用我給你們配方的其他花草？”
柳慶柳寧連連搖頭：“絕對沒有，完全按照吳大夫的配方所制。”
吳大夫聽了更加疑惑，打開僅僅一聞就變了臉色：“還說按我配方所制，我配方上何時寫了魚尾葵來？”
“魚尾葵？”柳寧知道魚尾葵，根莖入藥，可果實中漿液卻有微量毒性，碰觸可直接導致皮膚瘙癢，量多了便會引起濕疹。
吳大夫點頭道：“正是魚尾葵，你們家中可有誰不慎將魚尾葵給一並做了進去，這若是用來洗頭，輕則頭部濕疹，若用來大面積擦身，可就更加麻煩了。”
柳慶不知魚尾葵，更說不上來會不會是誰不慎給認錯做了花水進去，反倒是柳寧立刻搖頭駁道：“不可能，魚尾葵長在山坡或溝谷林中，頗具一定海拔，若非刻意為之，一般人如何能得到這魚尾葵。再說，現在已經過了魚尾葵花期，縱使還有果肉，卻也要刻意采摘，不可能是我家中人不小心用錯的。”
吳大夫再一點頭：“我也深知這個理，看來，是有人刻意針對你們了。”
柳慶一聽到有人在做手腳，立刻氣得咬緊了牙關緊握著拳頭就要沖出去：“李鄭財這個王八蛋，我不剁了他我不姓柳。”
柳寧不攔著，反倒被青兒攔住。
柳寧起哄道：“若你真有這骨氣，我們家早不如此了，又或者，你早不姓柳了。”
吳大夫連忙勸阻了兩人，說：“不管是誰做的，你們左右現在也尋不出證據來，無非落人口舌，我看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們的生意，不是說你們要轉賣水露嗎？可是賣了，若沒賣倒是還好，若是賣了可就了不得。”
柳寧聞言頓時苦臉了，張淩倒沒意識到事態嚴重性驕傲道：“賣了，生意可好了，賣出了有200瓶呢？”
吳大夫一聽驚訝道：“這麽多？”
柳慶也苦臉道：“正是這麽多，本以為銷量好，如今細想，定是暗中有人使計，想來明日一早，開門迎來的不是客人，而是衙門那些衙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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