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就承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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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人成全。”李雲月又行了一禮。
按照道理來說，她此刻應該跪下的，但她本身不願意跪，或者縣太爺心裏有鬼，加上她身上不卑不亢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也就沒強行讓她跪下。
“大家都說，明爺是因為民女，而縱火燒了陳家布坊的，但真實情況是，民女根本不認識明爺。當然，民女一個人所說的話，自然不能成為證據，但是民女有人證。”
“證人是誰？傳上來！”
“正是在陳家布坊，與我同住的小麗，她可以給我作證，我不認識明爺這個人。”李雲月說道。
對小麗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相信小麗會在這裏，給自己作證。
很快，小麗就被帶上前來了，在李雲月身邊跪下，“拜見大人。”
“在陳家布坊時，你和李雲月同住一屋？她說她不認識明爺，這話可是真的？”
縣太爺問著，猛地一拍驚堂木，小麗的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
“是的，大人，民女可以作證，雲月姐完全不認識明爺這個人，我時常和雲月姐一起相處，從未在她身邊看見或者是聽見過明爺。”
小麗聲音雖然顫抖，但話還是說得很利索的。
“嗯……”縣太爺又拍了下驚堂木，乍然而起的聲音，讓小麗的小身板，再次顫抖了一下。
“公堂之上，不許撒謊！”縣太爺怒喝。
若是這個證據成立，那他們還查什麽案啊？直接宣布李雲月和此事毫無幹系不就結束了？
這可不是縣太爺要的結果，更不是秦軒要的結果。
小麗立即匍匐在地，“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撒謊！若有謊言，民女願遭天打五雷轟！”
這麽毒的誓言都出來了？舉眾嘩然！
縣太爺也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現場有瞬間的尷尬。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道：“小麗和李雲月關系極好，就像是親姐妹似的，小麗自然要護著李雲月了，大人，小麗的話，也不可全信啊！”
“就算小麗沒聽李雲月說起過明爺，誰知道這李雲月有沒有背著小麗去見明爺呢？那小麗能知道嗎？”
“是啊是啊，小麗肯定是在包庇李雲月，做了假證！”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起來。
“小麗，做假證可是犯罪，你可知道？”縣太爺怒喝。
“民女說的都是真的，請大人明察啊，民女絕對沒有故意做假證啊！”
眼看著小麗被嚇得瑟瑟發抖，李雲月上前一步，道：“大人，既然小麗的證言，不可成為證據，不如就先讓她退下？民女還有其他的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縣太爺終於認真起來，這個李雲月不是普通婦人那般，膽小怯懦還愚笨。
相反的，她不僅不膽小怯懦，而且還很有想法。
“你還有什麽辦法？”縣太爺示意，小麗可以被帶下去了。
李雲月道：“實不相瞞，大人，民女認識秦軒少爺。”
嗯？縣太爺更是一驚！
“陳老爺，以及在場的諸位，都可以作證，大人不妨將秦少爺請來，這個案件需要他的幫忙，就能調查出真相。”
縣太爺的腦門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目光再次看向師爺，師爺立即去了內堂，將李雲月的要求，說給秦軒聽。
秦軒在內堂，卻是將外邊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師爺去安排一下，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好的，秦少爺。不過，那個李雲月看著不像是好對付的，秦少爺還是小心些為好。”
“嗯，本少爺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好對付的，他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秦軒冷笑一記，這個李雲月，就算再厲害，這次也必須栽在他的手裏。
……
過了一會兒，本是在內堂的秦軒，卻在官兵的帶領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身穿一襲青色錦袍的他，看起來富貴儒雅。
走到公堂之上，他給縣太爺行了禮之後，轉而朝李雲月行了個禮。
“許久不見，李姑娘，沒想到再見你，會在這樣的地方，還真是……造化弄人啊。”秦軒說道。
“秦少爺認得我？”李雲月問。
秦軒一怔，旋即禮貌笑道：“是的，我認識你，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作證。”
原本李雲月就說認識秦軒，才將秦軒請到這兒來的，大家都不太明白，為何秦軒和她打招呼了，她卻反問一句，對方是否認識她。
“我們都可以作證，秦少爺和李雲月是相識的！”有人說道。
陳老爺也道：“李雲月是我布坊裏的女工，我也可以作證，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在我有事召見李雲月之時呢。”
“可是這個案子，和李雲月是否認識秦少爺，有什麽關系啊？”有人拋出了疑問。
現場誰也沒有註意到，安七墨悄悄離開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個案子，與李雲月和秦軒相識有什麽聯系。
現場很混亂，各種雜七雜八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縣太爺驚堂木拍了兩下，“肅靜！肅靜！！”
現場才再次安靜下來。
“李雲月，秦少爺本官也給你請來了，你接下來還有何話要說？莫要浪費了大家夥的時間！”縣太爺萬分嚴肅道。
時間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在摸自己的黃金，準備睡覺了，他可不能讓李雲月，浪費自己太多時間。
“半個月前、也就是六月初七晚上，民女曾被秦少爺擄走！秦少爺欲要逼迫民女行不軌之事，民女不肯，讓秦少爺顏面掃地，所以，秦少爺策劃了這一起縱火案！”李雲月道。
“縱火的明爺，也是秦少爺請來的，只為了敗壞民女的聲譽，讓民女無法繼續在夷州城內待下去！”
李雲月說得鏗鏘有力，有板有眼，容不得任何人懷疑！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之間，居然還有這等事兒！
秦軒渾身震住，他認為這件事，李雲月死也不會說出口的，這可關乎她的聲譽啊，沒想到她沒有任何掙紮，就都說了出來！
縣太爺看看秦軒，又看看李雲月，完全懵住了！
不行，他要保住秦軒，管李雲月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大膽刁民！竟敢這般詬病秦軒少爺！”縣太爺猛地拍下驚堂木。
圍觀的群眾，立即鴉雀無聲。
李雲月脊背卻是挺得更加筆直，半點沒有被嚇到。
“大人，民女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就必然是有證據的，大人先前已經說過，會給民女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相信大人不會言而無信的，是吧，大人？”
李雲月矮下身子，行禮問道。
縣太爺囁嚅了幾下嘴巴，強硬道：“本官的確是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但沒有讓你誣陷秦少爺！”
“民女是否能夠自證清白，和秦少爺有很大關系，既然大人已經給了民女機會，何不如讓民女自己調查下去呢？這件事民女是不是冤枉秦少爺，想必秦少爺自己心中有數！”
“李姑娘，我秦某向來尊重你，不知你為何要如此誣陷秦某？是否秦某之前做了何事，惹得李姑娘不開心了？那秦某這廂給李姑娘道歉了。”
秦軒說著，還真的作揖給李雲月彎腰道歉，那模樣看起來，別提有多儒雅了。
“哦，秦少爺這是不承認，六月初七晚上，將我擄去的事兒了嗎？秦少爺也不打算承認，你去醫館抓藥，逼迫我吃下的事情了嗎？”
秦軒的眼眸微微瞇起來，危險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雲月看。
他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李雲月，你不要臉了嗎？”
“和生命相比，區區臉面算什麽？況且，有時候臉面不是靠守的，而是要自己去爭取的。”秦軒果然料定，她不敢將此事說出來，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秦軒哼了聲，站正身體，道：“你這般汙蔑本少爺，你可拿得出證據來？”
“證據？不知道你身邊的人，算不算證據？”李雲月問道。
秦軒眉頭緊皺，下一瞬，他的貼身小廝阿貴，就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像是被人甩進來的，直接跪趴在了地面上。
縣太爺已經有點審不下去這個案子了，得罪了秦軒，以後誰還給他這麽多黃金珠寶？
秦家家大業大，他就指望著秦家養活呢。
然而，當下這種局面，案子還沒有結束，又有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能直接喊退堂啊！
他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麽之前李雲月要求布坊的人，都來看審案，原來目的在這裏，就是不許他隨時喊退堂。
這個女人，心機真是夠深沈的！
“阿貴，你到這兒來幹什麽？”秦軒怒喝！
阿貴連頭也不敢擡，渾身在瑟瑟發抖！
“你趕緊離開這裏，大人正在審案，此地可是你一個下人可以隨便進來的？”秦軒不著痕跡地踢了阿貴一腳，總覺得他到這兒來，肯定會壞自己好事！
“少爺、少爺，您就承認、承認，您之前對李雲月的所作所為了吧，您愛慕李雲月許久，六月初七，的確將李雲月擄回家中，欲行不軌之事啊！”
阿貴哭著喊了出來。
秦軒面如菜色，“你這個下賤之人，在說什麽呢？本少爺才是你的主人，你膽敢出賣本少爺？”
秦軒毫不客氣地踢了他兩腳，他就是趴在地面上，不爬起來。
圍觀的人們，又議論開了。
縣太爺也沒想到，秦軒和李雲月之間，還有這一茬。
“少爺，您就承認了吧，這事兒您確實做過呀！”阿貴還在嚎著。
李雲月抿了抿唇，她就知道，這件事安七墨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她在堂內說要找秦軒，他在堂外，就將阿貴就制服了。
秦軒鐵青著臉，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還未來得及說話，外面又急急忙忙地進來一人，正是仁心醫館的老板。
“想必，六月初七晚，那碗藥秦少爺就是跟這位老板買的，對吧？”李雲月一見這老板，就知道肯定是安七墨的手筆。
藥不是秦軒買的，但秦軒的眉頭，已經緊緊地擰起來了。
阿貴則連連點頭，“就是在仁心醫館買的，賣藥給我的就是仁心醫館的廖老板。”
“是、是的，大人啊，六月初七那天晚上，秦府的下人阿貴，的確在草民那處買了一貼具有催情效果的藥。”廖老板也戰戰兢兢地道。
深怕說慢了，就會遇到什麽糟糕麻煩似的。
秦軒緊抿著唇，恨不得一腳將這老板給踢飛。
“廖老板、阿貴，你們兩個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這麽對待本少爺？”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少爺，事情咱們做了，就勇敢承認吧。”阿貴弱弱地道。
秦軒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猛地往地面上砸。
吭吭吭！
非常有節奏感！
阿貴就在他手下，不斷地哀嚎著！
看得人膽戰心驚！
很快，地面上就見了血。
李雲月開口道：“秦少爺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一句話，終於讓秦軒怔楞地松開了阿貴！
他冷笑，看向李雲月，道：“李雲月，那天晚上，本少爺可沒對你做什麽，就是讓你喝了那藥而已，最後你相公不是把你帶走了嗎？今天你又提起這事兒，是何用意？”
“秦少爺這是親口承認了，六月初七晚上，對我所做的事兒了，對吧？”李雲月再次確認。
秦軒昂著下巴看著她，沒有否認。
“秦少爺不說話，我就當秦少爺默認了，大家夥都在這兒看著呢，等會兒秦少爺可千萬別再否認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大家夥都沒有想到的！
縣太爺的驚堂木又響了！
“李雲月，你是不是扯得太遠了？你和秦少爺之間的糾葛，不在今日的案子之內，你這是想要轉移話題、擺脫罪名嗎？”
縣太爺喝道，還是趕緊將秦軒從這件事中拉出來，比較實際。
“多謝大人提醒，但其實民女沒有扯很遠，因為，明爺縱火燒毀布坊的事兒，和秦少爺是有關系的。”李雲月冷靜地道。
“李雲月，本少爺承認，你說的六月初七晚上的事兒，是真的，但是關於布坊被燒的事兒，你可別把臟水往本少爺身上潑！”
“本少爺當初看上你，那是不知道你有夫君！現在本少爺知道了，斷然不會做出破壞你們夫妻感情的事兒！ 你為何還要緊咬著本少爺不放？”
秦軒說得義正言辭，而又委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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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陳家布坊，與我同住的小麗，她可以給我作證，我不認識明爺這個人。”李雲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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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麗就被帶上前來了，在李雲月身邊跪下，“拜見大人。”
“在陳家布坊時，你和李雲月同住一屋？她說她不認識明爺，這話可是真的？”
縣太爺問著，猛地一拍驚堂木，小麗的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
“是的，大人，民女可以作證，雲月姐完全不認識明爺這個人，我時常和雲月姐一起相處，從未在她身邊看見或者是聽見過明爺。”
小麗聲音雖然顫抖，但話還是說得很利索的。
“嗯……”縣太爺又拍了下驚堂木，乍然而起的聲音，讓小麗的小身板，再次顫抖了一下。
“公堂之上，不許撒謊！”縣太爺怒喝。
若是這個證據成立，那他們還查什麽案啊？直接宣布李雲月和此事毫無幹系不就結束了？
這可不是縣太爺要的結果，更不是秦軒要的結果。
小麗立即匍匐在地，“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撒謊！若有謊言，民女願遭天打五雷轟！”
這麽毒的誓言都出來了？舉眾嘩然！
縣太爺也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現場有瞬間的尷尬。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道：“小麗和李雲月關系極好，就像是親姐妹似的，小麗自然要護著李雲月了，大人，小麗的話，也不可全信啊！”
“就算小麗沒聽李雲月說起過明爺，誰知道這李雲月有沒有背著小麗去見明爺呢？那小麗能知道嗎？”
“是啊是啊，小麗肯定是在包庇李雲月，做了假證！”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起來。
“小麗，做假證可是犯罪，你可知道？”縣太爺怒喝。
“民女說的都是真的，請大人明察啊，民女絕對沒有故意做假證啊！”
眼看著小麗被嚇得瑟瑟發抖，李雲月上前一步，道：“大人，既然小麗的證言，不可成為證據，不如就先讓她退下？民女還有其他的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縣太爺終於認真起來，這個李雲月不是普通婦人那般，膽小怯懦還愚笨。
相反的，她不僅不膽小怯懦，而且還很有想法。
“你還有什麽辦法？”縣太爺示意，小麗可以被帶下去了。
李雲月道：“實不相瞞，大人，民女認識秦軒少爺。”
嗯？縣太爺更是一驚！
“陳老爺，以及在場的諸位，都可以作證，大人不妨將秦少爺請來，這個案件需要他的幫忙，就能調查出真相。”
縣太爺的腦門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目光再次看向師爺，師爺立即去了內堂，將李雲月的要求，說給秦軒聽。
秦軒在內堂，卻是將外邊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師爺去安排一下，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好的，秦少爺。不過，那個李雲月看著不像是好對付的，秦少爺還是小心些為好。”
“嗯，本少爺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好對付的，他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秦軒冷笑一記，這個李雲月，就算再厲害，這次也必須栽在他的手裏。
……
過了一會兒，本是在內堂的秦軒，卻在官兵的帶領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身穿一襲青色錦袍的他，看起來富貴儒雅。
走到公堂之上，他給縣太爺行了禮之後，轉而朝李雲月行了個禮。
“許久不見，李姑娘，沒想到再見你，會在這樣的地方，還真是……造化弄人啊。”秦軒說道。
“秦少爺認得我？”李雲月問。
秦軒一怔，旋即禮貌笑道：“是的，我認識你，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作證。”
原本李雲月就說認識秦軒，才將秦軒請到這兒來的，大家都不太明白，為何秦軒和她打招呼了，她卻反問一句，對方是否認識她。
“我們都可以作證，秦少爺和李雲月是相識的！”有人說道。
陳老爺也道：“李雲月是我布坊裏的女工，我也可以作證，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在我有事召見李雲月之時呢。”
“可是這個案子，和李雲月是否認識秦少爺，有什麽關系啊？”有人拋出了疑問。
現場誰也沒有註意到，安七墨悄悄離開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個案子，與李雲月和秦軒相識有什麽聯系。
現場很混亂，各種雜七雜八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縣太爺驚堂木拍了兩下，“肅靜！肅靜！！”
現場才再次安靜下來。
“李雲月，秦少爺本官也給你請來了，你接下來還有何話要說？莫要浪費了大家夥的時間！”縣太爺萬分嚴肅道。
時間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在摸自己的黃金，準備睡覺了，他可不能讓李雲月，浪費自己太多時間。
“半個月前、也就是六月初七晚上，民女曾被秦少爺擄走！秦少爺欲要逼迫民女行不軌之事，民女不肯，讓秦少爺顏面掃地，所以，秦少爺策劃了這一起縱火案！”李雲月道。
“縱火的明爺，也是秦少爺請來的，只為了敗壞民女的聲譽，讓民女無法繼續在夷州城內待下去！”
李雲月說得鏗鏘有力，有板有眼，容不得任何人懷疑！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之間，居然還有這等事兒！
秦軒渾身震住，他認為這件事，李雲月死也不會說出口的，這可關乎她的聲譽啊，沒想到她沒有任何掙紮，就都說了出來！
縣太爺看看秦軒，又看看李雲月，完全懵住了！
不行，他要保住秦軒，管李雲月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大膽刁民！竟敢這般詬病秦軒少爺！”縣太爺猛地拍下驚堂木。
圍觀的群眾，立即鴉雀無聲。
李雲月脊背卻是挺得更加筆直，半點沒有被嚇到。
“大人，民女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就必然是有證據的，大人先前已經說過，會給民女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相信大人不會言而無信的，是吧，大人？”
李雲月矮下身子，行禮問道。
縣太爺囁嚅了幾下嘴巴，強硬道：“本官的確是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但沒有讓你誣陷秦少爺！”
“民女是否能夠自證清白，和秦少爺有很大關系，既然大人已經給了民女機會，何不如讓民女自己調查下去呢？這件事民女是不是冤枉秦少爺，想必秦少爺自己心中有數！”
“李姑娘，我秦某向來尊重你，不知你為何要如此誣陷秦某？是否秦某之前做了何事，惹得李姑娘不開心了？那秦某這廂給李姑娘道歉了。”
秦軒說著，還真的作揖給李雲月彎腰道歉，那模樣看起來，別提有多儒雅了。
“哦，秦少爺這是不承認，六月初七晚上，將我擄去的事兒了嗎？秦少爺也不打算承認，你去醫館抓藥，逼迫我吃下的事情了嗎？”
秦軒的眼眸微微瞇起來，危險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雲月看。
他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李雲月，你不要臉了嗎？”
“和生命相比，區區臉面算什麽？況且，有時候臉面不是靠守的，而是要自己去爭取的。”秦軒果然料定，她不敢將此事說出來，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秦軒哼了聲，站正身體，道：“你這般汙蔑本少爺，你可拿得出證據來？”
“證據？不知道你身邊的人，算不算證據？”李雲月問道。
秦軒眉頭緊皺，下一瞬，他的貼身小廝阿貴，就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像是被人甩進來的，直接跪趴在了地面上。
縣太爺已經有點審不下去這個案子了，得罪了秦軒，以後誰還給他這麽多黃金珠寶？
秦家家大業大，他就指望著秦家養活呢。
然而，當下這種局面，案子還沒有結束，又有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能直接喊退堂啊！
他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麽之前李雲月要求布坊的人，都來看審案，原來目的在這裏，就是不許他隨時喊退堂。
這個女人，心機真是夠深沈的！
“阿貴，你到這兒來幹什麽？”秦軒怒喝！
阿貴連頭也不敢擡，渾身在瑟瑟發抖！
“你趕緊離開這裏，大人正在審案，此地可是你一個下人可以隨便進來的？”秦軒不著痕跡地踢了阿貴一腳，總覺得他到這兒來，肯定會壞自己好事！
“少爺、少爺，您就承認、承認，您之前對李雲月的所作所為了吧，您愛慕李雲月許久，六月初七，的確將李雲月擄回家中，欲行不軌之事啊！”
阿貴哭著喊了出來。
秦軒面如菜色，“你這個下賤之人，在說什麽呢？本少爺才是你的主人，你膽敢出賣本少爺？”
秦軒毫不客氣地踢了他兩腳，他就是趴在地面上，不爬起來。
圍觀的人們，又議論開了。
縣太爺也沒想到，秦軒和李雲月之間，還有這一茬。
“少爺，您就承認了吧，這事兒您確實做過呀！”阿貴還在嚎著。
李雲月抿了抿唇，她就知道，這件事安七墨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她在堂內說要找秦軒，他在堂外，就將阿貴就制服了。
秦軒鐵青著臉，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還未來得及說話，外面又急急忙忙地進來一人，正是仁心醫館的老板。
“想必，六月初七晚，那碗藥秦少爺就是跟這位老板買的，對吧？”李雲月一見這老板，就知道肯定是安七墨的手筆。
藥不是秦軒買的，但秦軒的眉頭，已經緊緊地擰起來了。
阿貴則連連點頭，“就是在仁心醫館買的，賣藥給我的就是仁心醫館的廖老板。”
“是、是的，大人啊，六月初七那天晚上，秦府的下人阿貴，的確在草民那處買了一貼具有催情效果的藥。”廖老板也戰戰兢兢地道。
深怕說慢了，就會遇到什麽糟糕麻煩似的。
秦軒緊抿著唇，恨不得一腳將這老板給踢飛。
“廖老板、阿貴，你們兩個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這麽對待本少爺？”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少爺，事情咱們做了，就勇敢承認吧。”阿貴弱弱地道。
秦軒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猛地往地面上砸。
吭吭吭！
非常有節奏感！
阿貴就在他手下，不斷地哀嚎著！
看得人膽戰心驚！
很快，地面上就見了血。
李雲月開口道：“秦少爺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一句話，終於讓秦軒怔楞地松開了阿貴！
他冷笑，看向李雲月，道：“李雲月，那天晚上，本少爺可沒對你做什麽，就是讓你喝了那藥而已，最後你相公不是把你帶走了嗎？今天你又提起這事兒，是何用意？”
“秦少爺這是親口承認了，六月初七晚上，對我所做的事兒了，對吧？”李雲月再次確認。
秦軒昂著下巴看著她，沒有否認。
“秦少爺不說話，我就當秦少爺默認了，大家夥都在這兒看著呢，等會兒秦少爺可千萬別再否認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大家夥都沒有想到的！
縣太爺的驚堂木又響了！
“李雲月，你是不是扯得太遠了？你和秦少爺之間的糾葛，不在今日的案子之內，你這是想要轉移話題、擺脫罪名嗎？”
縣太爺喝道，還是趕緊將秦軒從這件事中拉出來，比較實際。
“多謝大人提醒，但其實民女沒有扯很遠，因為，明爺縱火燒毀布坊的事兒，和秦少爺是有關系的。”李雲月冷靜地道。
“李雲月，本少爺承認，你說的六月初七晚上的事兒，是真的，但是關於布坊被燒的事兒，你可別把臟水往本少爺身上潑！”
“本少爺當初看上你，那是不知道你有夫君！現在本少爺知道了，斷然不會做出破壞你們夫妻感情的事兒！ 你為何還要緊咬著本少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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