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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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被外面霧氣沾濕，相澤消太緊緊盯著對面衣冠楚楚的男人。
“好啊，”安室透笑了，說：
“綠谷同學你做出選擇就好，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他拿起帽子，遲疑了一下，沒有戴上，而是拿在手裏對屋裏三人說：“看來就這麽定了？手續什麽的，我去跟校長說，請他幫忙”
“我已經和她的養父養母通過話，對方同意。”
“手續的事，我來辦。”
相澤消太的話讓銀發少女眼睫一抖。
“哦，那不是更好？”安室透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們跟她聊聊？做了半天惡人，我再待下去的話會被記恨吧！”
他在三人的註視中走出去。
相澤消太盯著他的背影，眼前迅速閃過早上的畫面：
從醫院回來，他到校長室報到時，安室透正好在裏面，門沒關；他往裏面看了看，見校長和安室透正在說話，就站在走廊上等。
過了一會兒，安室透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拿著帽子像現在這樣走出去；
或許是出於直覺，或許只是職業習慣，相澤消太進校長室前，下意識從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走出教學樓的安室透在霧氣中戴上了鴨舌帽——
門縫中側臉的角度、身形
還有壓低的帽檐；
瞬間和記憶裏的那個身影吻合。
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天在寵物店架子後面偷窺綠谷奈奈的人。
“竟然還有這種事。”白老鼠沈思良久，說：“我知道了，我馬上給綠谷久打電話說辦手續，他應該不在意監護權這種問題；至於綠谷太太，得麻煩相澤老師您走一趟，
現在學生們還在上課，我會叫歐爾麥特去拖延一下時間。”
白老鼠的豆豆眼看向他，說：
“考慮到敵聯盟、OFA還有歐爾麥特的身體，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那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綠谷同學，請原諒我擅自的提議。”關上門，重傷未愈的男人向奈奈鞠了一躬，說：“作為老師，要讓學生面臨這種不合理的選擇，還要被迫離開家，對不起。”
“我......”
“是的，太抱歉了綠谷少女！”八木俊典在沙發上彎下瘦削的脊背，保證：“我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的！請不要在意監護權之類的說法，綠谷家才是你的家。”
奈奈垂在身邊的雙手劇烈顫抖起來。
被拯救了啊，她
何德何能，才會被這樣好的人拯救
所以她為何深愛著英雄。
於是，銀發的少女也沖兩位英雄深深彎下腰：“作為學生，要讓老師為我這樣操心，對不起。”
“相澤老師，今後請您多多關照。”
————
長眼睛的人都知道，綠谷奈奈回來以後，臉色很差。
這種情況下，唯獨死魚眼海藻頭敢騷擾她。
下課了，心操人使把椅子拉到她旁邊，問出其他人想問卻不敢問的話：
“班長啊，你和A班轟焦凍在一起的照片暴露了哎”
“？”
奈奈飄忽的表情回籠，細細的眉皺起。
“我說你，被偷拍都不知道麽？”心操人使點出照片放大，把屏幕湊到她面前，說：“你倆真在一起了？”
“......嗯。”
看到照片裏的心上人，奈奈表情變得柔和，點頭。
“行吧。那你臉拉這麽長幹嘛，”心操人使托腮，問：“怎麽，老師剛才把你叫走，訓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臉色晴轉陰，奈奈轉開臉，指墻上的表。
放學的音樂響起。
“班長，有、有人找你！”傳話的同學聲音打顫，被爆豪勝己的反派臉嚇得要命。
心操人使看到綠谷奈奈起身，朝門口走去。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爆豪同學。”她問。
雙手插兜靠在門口，爆豪勝己臉色很不爽：
“沒事就不能找你？”
“......”
奈奈轉身要往教室裏走，被暴躁幼馴染拉住胳膊：
“你跑什麽？”爆豪勝己手上發力，說：“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被拽到窗邊，奈奈掙開他的手：“有什麽話？你說，別拉著我。”
“...後天你生日對吧”，爆豪勝己語氣怪怪的，一只手背在身後。
“對，怎麽了？”奈奈狐疑地看他。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暴躁少年別扭到爆炸，呼啦一聲把背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惡狠狠地說：
“給，禮物。”
“噗”
奈奈被他扭曲的顏藝逗笑了。
“(#`O′)餵你笑毛線啊！要不要，不要走人！”爆豪勝己大怒。
她剛想接過那個深藍色小盒子，轉了轉眼睛，縮回手，說：“不對，爆豪同學，你怎麽突然想起來我生日？你要幹嘛”
爆豪勝己差點被她氣死：“我要幹嘛？我花錢買個炸彈炸死你！”
他嗖地把東西收回來：“不要我走了。”
“我開玩笑的。”奈奈敏捷地撈住盒子，沖幼馴染笑：
“謝謝。”
“哼！”
爆豪勝己抱臂，色厲內荏：“你...之前的事我不對，但貓我救的，禮物也收了，算扯平了吧？”他像是怕對方說什麽，不給她插話機會、連珠炮彈式強行挽尊：
“總之，我不計較你忘掉我生日！就這樣！”
奈奈：？？？
見他表情驕傲的要死，卻偷溜著眼神瞄自己，奈奈有點想笑。
憋著笑仔細想想，之前兩人之間確實有不少誤會，她了解爆豪勝己嗎？不是，她只是單方面討厭他；爆豪勝己了解她嗎？更不會了，奈奈想，若不是傷到她，心存愧疚，爆豪勝己怎麽會有現在的表現呢？
以他那麽驕傲的性格，能兩次說出道歉，簡直是天上下紅雨。
於是奈奈點點頭，露出了表示和解的微笑，說：
“好，我接受。”
“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情，尤其是之前返校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會被狐假虎威的人出賣。”奈奈提醒他：“你答應我。”
奶金發少年的眼中透出覆雜神色。
“我答應。”
“那就這樣？”銀發少女攤手，頭頂的呆毛跳了跳，她還想說什麽，卻和爆豪勝己一起聽到旁邊傳來清冷嗓音：
“奈奈。”
正牌男友轟焦凍站在走廊上，盯著他倆；
鴛鴦眼中暗色沈沈。
“...綠谷奈奈的事情暫時解決的話，你繼續查APTX4869，”電話那頭傳來直屬上司經過處理的聲音，安室透坐在沙發上，拆手表裏用完的竊聽器。
“雄英這邊還需要跟嗎？”打工過度的臥底說：“我是說，繼續做老師。”
“不用，ZERO你可以暫時休息。之後搞清楚黑衣組織藥的來路，當然，還有他們的BOSS。”
“冬木，他們的BOSS應該在冬木。”安室透說
“證據確鑿？”
“不一定，但根據我現在掌握的情況，唯二能聯系BOSS的人，朗姆和苦艾，頻繁往來冬木。”
“好，”金紅異瞳的[天帝之眼]說：“辛苦了，ZERO，先這樣。”
掛斷電話，赤司征十郎沈思片刻，撥通另一個號碼：
“福澤閣下，還有件事需要查證。”
“您聽說過黃昏別館嗎？對，就是那個人，請您在冬木的社員查一下”
“嗯。”
“您說看到活的人造人？！”非時院未來掌權人猛地坐起來，臉上烏雲密布：“...看來他們離重啟聖杯不遠了，我明白了，我們會做準備的。”
意大利，西西裏島。
彭格列殺手推開門，悄無聲息。
他棕發的愚蠢徒弟正背著桌子，鬼鬼祟祟地幹什麽。
“蠢綱，你在看什麽？”
被小嬰兒陰森森的語氣嚇得一抖，沢田綱吉握拳坐直，渾身僵硬：“沒，沒什麽，啊哈哈，Reborn你嚇到我了”
“什麽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小嬰兒跳到桌上，點點他握著的拳頭。
“......”沢田綱吉萬般不情願地，被強迫攤開手，一枚精美的紐扣靜靜地躺在掌心。
Reborn嗤笑一聲，說：“真是癡漢，蠢綱，別人是送扣子，你倒反過來拿女生的紐扣。”
沢田綱吉漲紅臉，沒有反駁。
磨得晶亮的紐扣因為被摩挲太多次，失去了主人的橙花香味，但那起碼是個睹物思人的線索，偷偷拆下第二顆紐扣的少年當時這樣想著；
——第二顆紐扣最靠近心臟，在霓虹的女生之間傳聞，畢業那天如果能得到心儀男生制服上的第二顆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愛
——雖然是在女生間傳聞，但是反過來，應該也可以成立吧
沢田綱吉抱著小小的奢望。
送自己的紐扣什麽的，奈奈不會接受，畢竟她之前已經那樣委婉地拒絕了他。再說，她身邊有好多優秀的人，怎麽會看到懦弱又無能的自己。
“簡直蠢到不可救藥。”他聽到家庭教師嘆氣。
“起來，滾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回日本。”
“哦...啊啊啊？”沢田綱吉癡呆臉。
“你想死嗎？蠢貨，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殺手嬰兒飛起一腳踹到弟子身上：“不是想見奈奈？啊什麽啊？”
沢田綱吉猛地跳起來，沖進臥室收拾行李。
邊收拾，他想起什麽似的，問坐在窗臺上的殺手：“說起來，我發現Reborn意外地不排斥奈奈呢！”
小嬰兒面無表情：“我也不排斥笹川京子，有問題？”
“不一樣，”
經歷了爭奪戰、逐漸成長的棕發少年搖搖頭，眉目間隱約有了絲未來大空的影子：“笹川同學是了平的妹妹，不一樣的。再說，Reborn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跟我一樣，一直用奈奈來稱呼，”
“對與彭格列毫無關系的人這樣叫，在我看來，是Reborn很信任她的表現。”
察言觀色的合格推斷，讓嚴格的家庭教師心中不免產生：他成長了，之類的波瀾。
“哦。”
當然，黑心老師絕不會表現出來。
“毫無關系？”
新任十代目聽到老師不懷好意地反問，嘲笑道：
“蠢綱，你不是非她不可？哼，她可是未來的首領夫人。”
沢田綱吉難得睿智的表情被瞬間打回原形，還沒有維持兩秒。他漲紅臉，把自己埋到衣服堆裏，放棄般喊：
“啊啊啊Reborn你不要再那麽叫她啦！！！”
接著被重重踩了一腳，眼睛變成蚊香。
“閉嘴，給我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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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帽子，遲疑了一下，沒有戴上，而是拿在手裏對屋裏三人說：“看來就這麽定了？手續什麽的，我去跟校長說，請他幫忙”
“我已經和她的養父養母通過話，對方同意。”
“手續的事，我來辦。”
相澤消太的話讓銀發少女眼睫一抖。
“哦，那不是更好？”安室透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們跟她聊聊？做了半天惡人，我再待下去的話會被記恨吧！”
他在三人的註視中走出去。
相澤消太盯著他的背影，眼前迅速閃過早上的畫面：
從醫院回來，他到校長室報到時，安室透正好在裏面，門沒關；他往裏面看了看，見校長和安室透正在說話，就站在走廊上等。
過了一會兒，安室透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拿著帽子像現在這樣走出去；
或許是出於直覺，或許只是職業習慣，相澤消太進校長室前，下意識從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走出教學樓的安室透在霧氣中戴上了鴨舌帽——
門縫中側臉的角度、身形
還有壓低的帽檐；
瞬間和記憶裏的那個身影吻合。
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天在寵物店架子後面偷窺綠谷奈奈的人。
“竟然還有這種事。”白老鼠沈思良久，說：“我知道了，我馬上給綠谷久打電話說辦手續，他應該不在意監護權這種問題；至於綠谷太太，得麻煩相澤老師您走一趟，
現在學生們還在上課，我會叫歐爾麥特去拖延一下時間。”
白老鼠的豆豆眼看向他，說：
“考慮到敵聯盟、OFA還有歐爾麥特的身體，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那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綠谷同學，請原諒我擅自的提議。”關上門，重傷未愈的男人向奈奈鞠了一躬，說：“作為老師，要讓學生面臨這種不合理的選擇，還要被迫離開家，對不起。”
“我......”
“是的，太抱歉了綠谷少女！”八木俊典在沙發上彎下瘦削的脊背，保證：“我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的！請不要在意監護權之類的說法，綠谷家才是你的家。”
奈奈垂在身邊的雙手劇烈顫抖起來。
被拯救了啊，她
何德何能，才會被這樣好的人拯救
所以她為何深愛著英雄。
於是，銀發的少女也沖兩位英雄深深彎下腰：“作為學生，要讓老師為我這樣操心，對不起。”
“相澤老師，今後請您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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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眼睛的人都知道，綠谷奈奈回來以後，臉色很差。
這種情況下，唯獨死魚眼海藻頭敢騷擾她。
下課了，心操人使把椅子拉到她旁邊，問出其他人想問卻不敢問的話：
“班長啊，你和A班轟焦凍在一起的照片暴露了哎”
“？”
奈奈飄忽的表情回籠，細細的眉皺起。
“我說你，被偷拍都不知道麽？”心操人使點出照片放大，把屏幕湊到她面前，說：“你倆真在一起了？”
“......嗯。”
看到照片裏的心上人，奈奈表情變得柔和，點頭。
“行吧。那你臉拉這麽長幹嘛，”心操人使托腮，問：“怎麽，老師剛才把你叫走，訓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臉色晴轉陰，奈奈轉開臉，指墻上的表。
放學的音樂響起。
“班長，有、有人找你！”傳話的同學聲音打顫，被爆豪勝己的反派臉嚇得要命。
心操人使看到綠谷奈奈起身，朝門口走去。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爆豪同學。”她問。
雙手插兜靠在門口，爆豪勝己臉色很不爽：
“沒事就不能找你？”
“......”
奈奈轉身要往教室裏走，被暴躁幼馴染拉住胳膊：
“你跑什麽？”爆豪勝己手上發力，說：“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被拽到窗邊，奈奈掙開他的手：“有什麽話？你說，別拉著我。”
“...後天你生日對吧”，爆豪勝己語氣怪怪的，一只手背在身後。
“對，怎麽了？”奈奈狐疑地看他。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暴躁少年別扭到爆炸，呼啦一聲把背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惡狠狠地說：
“給，禮物。”
“噗”
奈奈被他扭曲的顏藝逗笑了。
“(#`O′)餵你笑毛線啊！要不要，不要走人！”爆豪勝己大怒。
她剛想接過那個深藍色小盒子，轉了轉眼睛，縮回手，說：“不對，爆豪同學，你怎麽突然想起來我生日？你要幹嘛”
爆豪勝己差點被她氣死：“我要幹嘛？我花錢買個炸彈炸死你！”
他嗖地把東西收回來：“不要我走了。”
“我開玩笑的。”奈奈敏捷地撈住盒子，沖幼馴染笑：
“謝謝。”
“哼！”
爆豪勝己抱臂，色厲內荏：“你...之前的事我不對，但貓我救的，禮物也收了，算扯平了吧？”他像是怕對方說什麽，不給她插話機會、連珠炮彈式強行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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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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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笑仔細想想，之前兩人之間確實有不少誤會，她了解爆豪勝己嗎？不是，她只是單方面討厭他；爆豪勝己了解她嗎？更不會了，奈奈想，若不是傷到她，心存愧疚，爆豪勝己怎麽會有現在的表現呢？
以他那麽驕傲的性格，能兩次說出道歉，簡直是天上下紅雨。
於是奈奈點點頭，露出了表示和解的微笑，說：
“好，我接受。”
“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情，尤其是之前返校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會被狐假虎威的人出賣。”奈奈提醒他：“你答應我。”
奶金發少年的眼中透出覆雜神色。
“我答應。”
“那就這樣？”銀發少女攤手，頭頂的呆毛跳了跳，她還想說什麽，卻和爆豪勝己一起聽到旁邊傳來清冷嗓音：
“奈奈。”
正牌男友轟焦凍站在走廊上，盯著他倆；
鴛鴦眼中暗色沈沈。
“...綠谷奈奈的事情暫時解決的話，你繼續查APTX4869，”電話那頭傳來直屬上司經過處理的聲音，安室透坐在沙發上，拆手表裏用完的竊聽器。
“雄英這邊還需要跟嗎？”打工過度的臥底說：“我是說，繼續做老師。”
“不用，ZERO你可以暫時休息。之後搞清楚黑衣組織藥的來路，當然，還有他們的BOSS。”
“冬木，他們的BOSS應該在冬木。”安室透說
“證據確鑿？”
“不一定，但根據我現在掌握的情況，唯二能聯系BOSS的人，朗姆和苦艾，頻繁往來冬木。”
“好，”金紅異瞳的[天帝之眼]說：“辛苦了，ZERO，先這樣。”
掛斷電話，赤司征十郎沈思片刻，撥通另一個號碼：
“福澤閣下，還有件事需要查證。”
“您聽說過黃昏別館嗎？對，就是那個人，請您在冬木的社員查一下”
“嗯。”
“您說看到活的人造人？！”非時院未來掌權人猛地坐起來，臉上烏雲密布：“...看來他們離重啟聖杯不遠了，我明白了，我們會做準備的。”
意大利，西西裏島。
彭格列殺手推開門，悄無聲息。
他棕發的愚蠢徒弟正背著桌子，鬼鬼祟祟地幹什麽。
“蠢綱，你在看什麽？”
被小嬰兒陰森森的語氣嚇得一抖，沢田綱吉握拳坐直，渾身僵硬：“沒，沒什麽，啊哈哈，Reborn你嚇到我了”
“什麽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小嬰兒跳到桌上，點點他握著的拳頭。
“......”沢田綱吉萬般不情願地，被強迫攤開手，一枚精美的紐扣靜靜地躺在掌心。
Reborn嗤笑一聲，說：“真是癡漢，蠢綱，別人是送扣子，你倒反過來拿女生的紐扣。”
沢田綱吉漲紅臉，沒有反駁。
磨得晶亮的紐扣因為被摩挲太多次，失去了主人的橙花香味，但那起碼是個睹物思人的線索，偷偷拆下第二顆紐扣的少年當時這樣想著；
——第二顆紐扣最靠近心臟，在霓虹的女生之間傳聞，畢業那天如果能得到心儀男生制服上的第二顆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愛
——雖然是在女生間傳聞，但是反過來，應該也可以成立吧
沢田綱吉抱著小小的奢望。
送自己的紐扣什麽的，奈奈不會接受，畢竟她之前已經那樣委婉地拒絕了他。再說，她身邊有好多優秀的人，怎麽會看到懦弱又無能的自己。
“簡直蠢到不可救藥。”他聽到家庭教師嘆氣。
“起來，滾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回日本。”
“哦...啊啊啊？”沢田綱吉癡呆臉。
“你想死嗎？蠢貨，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殺手嬰兒飛起一腳踹到弟子身上：“不是想見奈奈？啊什麽啊？”
沢田綱吉猛地跳起來，沖進臥室收拾行李。
邊收拾，他想起什麽似的，問坐在窗臺上的殺手：“說起來，我發現Reborn意外地不排斥奈奈呢！”
小嬰兒面無表情：“我也不排斥笹川京子，有問題？”
“不一樣，”
經歷了爭奪戰、逐漸成長的棕發少年搖搖頭，眉目間隱約有了絲未來大空的影子：“笹川同學是了平的妹妹，不一樣的。再說，Reborn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跟我一樣，一直用奈奈來稱呼，”
“對與彭格列毫無關系的人這樣叫，在我看來，是Reborn很信任她的表現。”
察言觀色的合格推斷，讓嚴格的家庭教師心中不免產生：他成長了，之類的波瀾。
“哦。”
當然，黑心老師絕不會表現出來。
“毫無關系？”
新任十代目聽到老師不懷好意地反問，嘲笑道：
“蠢綱，你不是非她不可？哼，她可是未來的首領夫人。”
沢田綱吉難得睿智的表情被瞬間打回原形，還沒有維持兩秒。他漲紅臉，把自己埋到衣服堆裏，放棄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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