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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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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斯內普覺得非常的冷。他在豬頭酒吧喝了杯黃油啤酒暖了下身子,手裏拿著幾份報紙希望能找出點有用的東西——《預言家日報》頭版上,烏姆裏奇那女人穿著她的粉色毛衣,在黑白的紙頁上惡心地沖著鏡頭微笑,旁邊的碩大標題是“魔法部加強對非巫師物種的管理限制”。下一版是辛克尼斯道貌岸然地對著群眾發表演講,他的助手珀西?韋斯萊畢恭畢敬地站在身後。斯內普皺了皺眉想:一個韋斯萊依然呆在魔法部,而且在一個中了奪魂咒的部長手下工作。亞瑟和莫麗難道沒想辦法做點什麽?斯內普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這份報紙放下來換了一份《唱唱反調》——《唱唱反調》是唯一一本到現在還依舊刊登真實信息的刊物,也是盧娜?洛夫古德在回家的火車上被抓走的原因。食死徒們把這姑娘扔進了馬爾福莊園的地牢裏——倒不是這小丫頭有多麽多麽重要,黑魔王遠沒有斯內普那樣重視霍格沃茨的新三人組——而是抓他的食死徒覺得幻影移形去阿茲卡班太遠,天氣還太冷。斯內普想到這無奈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道米勒娃如果聽到這個理由讓她的學生免於攝魂怪的親吻,是會慶幸還是鄙夷。他翻開了雜志,映入眼簾的是跟其他報刊一樣的波特的頭條通緝令。他有點吃驚,但想想這又在情理之中。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沒有比他女兒更重要的。他要是有孩子也會先保護自己的孩子的。孩子?斯內普苦笑了下,放下雜志準備離開。這時候,他看見酒吧的老板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斯在櫃臺的角落裏照一面破鏡子,鏡子裏邊閃出一雙綠眼睛,很快又消失了——眼睛出現的時間非常短,要不是因為太熟悉那雙眼睛他甚至都不會在意。他楞了一瞬間,告訴自己那絕對不可能是莉莉。他接著推想,很快就得到結論——那是波特,這東西大概就是雙面鏡。就在這時,阿不福斯回過神來。他註意到斯內普一直在看他,就一邊把鏡子收起來,一邊說“:校長大人,原來還是偷聽,現在該偷看了?真是進步了。”斯內普不打算跟他起沖突,什麽也沒說就走了。走的時候,斯內普心裏還想著:老頭的暗樁真是無處不在,怪不得消息這麽靈通呢。

接下來幾天,斯內普得了重感冒。靠著自己熬制的藥劑,他勉強支撐自己行動。生病對他來說是奢侈的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學生們需要他的保護,盡管他們都很恨他——假期之前金妮韋斯萊惹到了卡羅,卡羅威脅說開學之後要把她送給黑魔王,於是斯內普就直接在假期回家之前警告她別再出現在學校裏。老師們要是跟卡羅兄妹起了什麽沖突也是他來調停——海格帶著學生們搞聚會,大唱哈利波特是我們的王,卡羅兄妹出來抓人,結果被海格打了。要不是他威脅卡羅兩個要把這件事告訴黑魔王,海格恐怕又要進阿茲卡班了。好不容易他的感冒才好一點,波特那邊又出事了。那天,他在校長室坐著。菲尼亞斯又沖了進來,

“有波特的消息,菲尼亞斯?”他急切地問,頭還在一跳一跳地疼。

菲尼亞斯眨了眨眼,“如果我吵醒了您,校長先生,請千萬原諒我的莽撞。”

“你到底聽到了什麽,布萊克校長,請務必馬上告訴我!”他幾乎按捺不住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大概是要去解救沒能回家過聖誕的洛夫古德小姐,年輕人都很喜歡扮演英雄”

他媽的,他們千萬不要去馬爾福莊園或者阿茲卡班!斯內普暗自罵了一聲,舉起魔杖召來鬥篷。

“你聽到的原話是什麽?”保險起見,他追問了一句。

“我想是格蘭傑打開手包的時候疏忽了,我聽到她說‘洛夫古德先生想見的是你,哈利,你最好把隱形衣脫掉。’”菲尼亞斯沒再敷衍,直接答道。

他松了口氣,可隨即又懸了起來。“阿不思?”他沖旁邊的畫像問道,“洛夫古德的家在哪?”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跟韋斯萊家住得不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莊附近。”

他轉身出了門。一路上各種限制——幻影移形被限制,飛路網被控制,門鑰匙被禁止,霍格莫德宵禁。這些限制有些甚至是他自己親自簽發的。他在內心咒罵著。等他終於幻影移形到了陋居附近,那個叫奧特裏-聖卡奇波爾的村莊,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刻鐘。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四處張望著尋找符合洛夫古德風格的村舍。幾次幻影移形後,他終於看見了,一個像是黑色圓柱體的建築矗立在山頂,藍天白雲慵懶地為它做著映襯。而同時,他也看見了,在空曠的天空裏,一道黑煙出現在視野的盡頭。斯內普本能地為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他剛一隱形,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裂轟鳴,洛夫古德的房子被炸得塌了半邊,兩個騎著掃帚戴著兜帽的食死徒停在房子外,正罵罵咧咧地往那堆斷磚碎瓦走去。

“我沒告訴過你不用著急嗎,特拉弗斯?”一個食死徒把一塊碎門板踢到一邊,踩著一個軟塌塌的飛艇李走了上去。“我沒告訴過你這個瘋子又在胡說嗎?”

西弗勒斯屏住呼吸靠得更近。這麽說,波特出於什麽目的來拜訪了老洛夫古德,而這老家夥為了救女兒,一秒鐘都沒耽擱就把波特轉手賣給了食死徒。可是現在他們人呢?他們離開了嗎?還在房子裏嗎?他們究竟來找洛夫古德做什麽?

“我發誓……我發誓……波特在樓上!”謝諾菲留斯聲嘶力竭的絕望喊聲傳了過來。斯內普攥緊了手中的魔杖,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音探進了門邊。更大的爆炸從天花板上方響起,他後退兩步,看見滿頭滿身都是灰塵的格蘭傑和波特從頭頂上方摔了下來。他的魔杖直指那兩個食死徒,企圖暗中施一個障礙咒之類為波特爭取時間。兩個食死徒怒吼著“波特!”沖了過去,格蘭傑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斯內普看到他們消失在了稀薄的空氣裏。兩個食死徒不甘心地追了出去,西弗勒斯抓住了這最後的機會。他一把拖過老洛夫古德,粗暴地念咒侵入了他的思想:他感到格蘭傑的那個遺忘咒語在他的腦子裏建起了一堵城墻,哦,沒錯,五十年來最出色的女學生,能把遺忘咒語用到這種程度可真是難得。他毫不留情地擊碎了那道堡壘,然後他看見了波特,韋斯萊和格蘭傑在跟洛夫古德談論的那個叫做“死神與三兄弟”的故事。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時間緊迫,他退出了洛夫古德的大腦,給正在因為疼痛而慢慢醒來的老頭施了一個遺忘咒,快速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斯內普都在想著死神與三兄弟的故事。他拿著一本老童話書仔細的琢磨,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波特他們冒著送命的危險就為了聽一個老瘋子講童話故事麽?顯然不是,這件事一定與魂器有關。可這個故事與魂器到底有什麽關系呢?老魔杖,隱形衣,魔法石,三樣他聽說過兩樣。隱形衣是波特隨身帶著的,魔法石在六年前就被鄧布利多帶走銷毀了,或許這個傳說是真的,老魔杖也是存在的。老魔杖?對,黑魔王最近在國外找對付波特的武器,甚至為此暫時放松了追捕波特。斯內普猜測他要找的就是老魔杖——黑魔王總是追求最強的力量,老魔杖非常符合他的要求。想到這裏,斯內普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如果老魔杖真的落入黑魔王的手中——太可怕了,他不敢繼續想下去,立刻去找鄧布利多商量這件事。老頭聽了他的話一點也沒有驚訝,甚至非常的無奈,好像他說的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斯內普意識到老頭見過老魔杖,並且生前作了安排,他這才放下心來。

黑魔標記又在灼燒,斯內普帶著卡羅兄妹站在霍格沃茨城堡大門下等著黑魔王的到來。黑魔王要求進入霍格沃茲。斯內普抽出魔杖,對著空氣劃出錯綜覆雜的蹤跡,口中喃喃地吟唱著古老的咒文。他感到一股神聖的、古老的魔力貫穿全身,那是一千多年的城堡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甚至屏蔽了門外那位等待著的巫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主人。”斯內普解除了霍格沃茨的防護之後,做了個手勢請黑魔王進去。卡羅兄妹也做了同樣的動作。黑魔王並未立刻回應他們,而是仰起頭,用近乎崇敬的目光打量著兩根石柱之間的空氣,仿佛他能夠看見一些其他的什麽東西。“西弗勒斯……”黑魔王緩緩地開口,斯內普立即將身體伏得更低。“……有時候,我會覺得非常羨慕你。這座城堡……這塊土地……它本身具有的魔法強大而令人敬畏,而你是這裏的守護者,就像鄧布利多,還有迪佩特……你瞧,這裏的僅僅一對石柱門,都蘊含如此魔力,強大而忠誠。”

“主人,您知道我不會設置任何能夠阻擋您進入城堡的魔法。”西弗勒斯圓滑地說。

“你不會……但這所學校,它所賦予你的能力是無與倫比的。”黑魔王帶著一種真正的崇敬註視著遠方屹立的城堡,肅立著向它無言致敬。斯內普想了想,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黑魔王身後,跟他做了同樣的動作。

“卡羅,你們倆可以回去了。”良久,黑魔王從肅穆的沈思中回到了現實,瞥了一眼仍跪在面前的卡羅兄妹,輕描淡寫地吩咐。兩人輕微地松了口氣,站起來鞠了個躬,返身往回走去。

他這才回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西弗勒斯,露出滿意的神情。“西弗勒斯,陪我走回城堡吧。”

西弗勒斯順從地跟在黑魔王身後,兩人一路無言。他們從魁地奇球場邊繞過,觀眾席沈寂著,沒有風,旗子也不飄揚。黑魔王把目光投向了對側的黑湖。西弗勒斯心下一沈。他要發現海格的失蹤了。可是黑魔王開口說的卻是:“稍後我會在城堡裏和你會合,現在你去吧。”他的聲音高亢冷酷,聽不出什麽情緒。

他也鞠了個躬,沿著另一條小路返回城堡。起風了,他的袍子在身後飄揚。

“他說什麽了?”西弗勒斯一進校長室,早等在那裏的卡羅兄妹就迫不及待地問,兩人臉上都是擔心和恐怖的顏色。“他叫我先回來,等下他會過來跟我們會合。”西弗勒斯說著,變出了三把硬靠背椅子。卡羅兄妹心領神會地和他一起坐下,不再說一句話,等候著。

約過了20分鐘,校長室的門把手輕輕響了一下。三人立即起身,門開了,黑魔王瘦高的身形走了進來。

“請坐。”他堂皇地坐上了那張曾經屬於鄧布利多的椅子,兩只枯瘦的手搭在扶手上,轉了一圈。

“我最忠實的仆人們。”他說。

“主人。”西弗勒斯和卡羅兄妹都低聲回答。

“今天我貿然來探望你們,不會打攪你們的正常教學工作吧?”

“主人,不管學校是否放假,您的到來永遠是頭等大事。”西弗勒斯代三人回答道。

“你錯了,西弗勒斯,頭等大事是對這所學校的保護。我對這裏的禁制印象深刻,西弗勒斯,但仍舊,我希望它能夠更加嚴格,不僅對校外的……也對校內。”

卡羅兄妹的汗都快下來了,西弗勒斯知道他們是在擔心他把海格逃走的事情推到他們身上。

黑魔王輕蔑地笑了。“阿米庫斯,你再像一個小孩一樣做錯了事就流汗,我就把你扔到湖裏餵巨烏賊。”他像嚇唬小孩子一樣對卡羅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海格那個混血巨人不在學校裏?黑魔王無所不知——無所不知。”

阿米庫斯都快出溜到地上去了,阿萊克托也好不到哪去。西弗勒斯從椅子上站起來,跪了下去。

“是我放走了海格,主人,他當時掐著阿米庫斯的脖子。我……沒有辦法。”

他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可黑魔王並沒有這麽做。“哦,西弗勒斯,你做得對,一個像阿米庫斯一樣的純血食死徒,雖然有時候愚蠢得不可救藥,卻總比一個巨怪要有價值。”他似乎一改在城堡外面的冷酷,變得心情奇佳。“你們倆,”他接著對卡羅兄妹說,“加強對霍格莫德的禁制,請魔法部對霍格莫德的飛路網也一並監視。”卡羅兄妹領命而去。

“西弗勒斯,”黑魔王突然換上了一副興致勃勃的語調,“想聽聽我們最近取得了什麽進展嗎?”

西弗勒斯楞了一下,旋即了然地瞥了一眼黑魔王身後的畫像。“當然,主人,我迫不及待了。”

黑魔王學著鄧布利多的樣子,把手肘放在桌上,從交叉的指尖看著他。“波特的魔杖被毀掉了。”

“被毀掉了。”西弗勒斯重覆道,慢慢品味著這句話的意思。

“沒錯。就在前幾天,波特被格雷伯克誤打誤撞抓到了馬爾福莊園——”

西弗勒斯倒吸了一口氣:波特被抓到了?!

“——卻又僥幸逃走了。你永遠不能指望一個姓馬爾福的人有什麽作為,西弗勒斯,我現在算是才意識到這一點,連跟他們沾親帶故的也不行。我原本指望貝拉那個女人能夠起點作用,可是她只顧著折磨那個泥巴種格蘭傑……不過不是無用功,西弗勒斯,格蘭傑的魔杖被丟下了,我們檢查了它,正是這根魔杖所發射的爆破咒把波特那根戰無不勝的魔杖打斷了。”斯內普震驚地看著他。波特的魔杖不再能夠抵禦黑魔王了?那他要怎麽辦?豈不是他一碰到黑魔王就要被毫無懸念地解決掉?那他現在還有其他的魔杖嗎?他們現在在哪兒?

“你似乎並不高興,西弗勒斯。”黑魔王的聲音傳來,他頓時收斂心神。

“我的確不敢貿然高興起來,主人,”他謹慎地挑選詞句。“我記得您曾經更換過盧修斯的魔杖,但似乎您與波特之間的連結不僅僅在魔杖上。”

黑魔王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西弗勒斯,我們會解決。”他蒼白的嘴唇扭曲成一個弧度。“我註意到你限制了霍格莫德的幻影移形。”

“是的,主人,上次您吩咐要加強霍格沃茨周邊的防禦措施,我便擴大了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範圍,並且結合霍格莫德的禁宵令,兩種禁制魔法的疊合結果是限時性的反幻影移形。”

“你是個出色的巫師,西弗勒斯,我從來都欣賞你這一點。我決定教給你飛行。”

“什麽?”他脫口而出。這不可思議的饋贈,黑魔王絕不可能像當年那樣信任他,絕不會,他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轉身過去,西弗勒斯。”黑魔王笑了,站起了身。

他慢慢站起來,難道他懷疑是自己從馬爾福莊園救出了波特?梅林在上,這真不是他幹的。他克制著本能不要去摸自己的魔杖。如果黑魔王看出了他的背叛,他要殺他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他即使反抗也無濟於事。而如果他尚未被識破卻表現出了一點點猶豫——

一股沁涼從頭頂浸潤了他。他不知道這是某種物質還是魔法,它慢慢地順著他的身形均勻地滑了下來,從頭到腳把他包裹上了一層。他感到那股沁涼被他的體溫融匯,幾秒鐘後就消失了。

“如此你便可以不受到阻礙,即便你在任何隱匿的地方,你也能夠立即趕到我的身邊。”西弗勒斯回過頭去,黑魔王正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有空試試看,西弗勒斯,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黑魔王再次轉身看了看鄧布利多的畫像,把魔杖收回到了袖子裏。

這一次,斯內普認出來了——那是鄧布利多的魔杖。

黑魔王一走,斯內普就立刻回到了校長室。不出他所料,老頭果然已經在等著他了。

“:你都看到了,說吧,該怎麽辦?”他劈頭就問老頭。

“:沒關系,我們的湯姆就像收集戰利品的喜鵲。不過,是你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不走。”

“你的意思是任他拿去,反正不值一提?黑魔王剛才很高興,他確信他拿到的是能夠制止波特的武器——我想那就是你的魔杖。現在波特幾乎是空手等待著黑魔王找到他並殺了他。你確定他現在已經消滅完所有的魂器,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別這麽看著我,我知道了,沒錯,我早就猜出你的計劃了。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真的沒問題麽?我能幫波特做些什麽嗎?”

老頭緩了一會兒,說道“: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西弗勒斯。接下來你什麽都不用做了,你只要在這裏守著學校就好。西弗勒斯,一旦你頻繁地離開學校,湯姆就會察覺。我們萬萬不能引起他的懷疑。”鄧布利多加重了語氣,“我要你仍舊一無所知地呆在這兒。黑魔王被蒙蔽的時間越久,哈利的時間就越多。”

斯內普點點頭,“好吧。不過,我倒可以在城堡裏搜索一番,”斯內普征詢地看著老校長,“據我所知黑魔王對這所古老學校極具敬畏,說不定他會把其中一個魂器藏在這裏。”

“我對城堡的徹底搜查在我有生之年不下十次了,西弗勒斯,我確定,沒有。”鄧布利多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忽又亮起:“說起來,西弗勒斯,如果是你,你會把最珍貴的東西藏在哪兒?”“家裏,家裏放東西的地方”

鄧布利多突然想到了什麽,從畫框裏消失了。

斯內普不知道他的人生就要到盡頭了,他依舊守在他的學校裏。盡管學生們越來越少,盡管米勒娃麥格每天三次的為失蹤的學生聲討他,盡管老師們全都對他怒目相向,他是是固執的堅守著。他穿著一身黑袍在霍格沃茲到處巡邏,守護著每一個都恨他入骨的老師和學生。

作者有話要說: 本書進入最後的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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