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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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開學了。基本流程和初中的差不多，只不過這次離開了清水，“美環花子”這個人並沒有引起多少人註意——除了榜上打頭的那個名字。然而開學典禮上的新生代表藤川和男更引人註目：據說他是鐮倉少年足球隊①的隊長，曾率領球隊打入了全日本少年足球大會②的半決賽，可說是鐮倉的小名人。曉樂對這個人稍有耳聞。要知道清水就是傳說中“日本的巴西”，整個城市對足球十分熱忱。之前三屆少年足球大會，清水就得了兩次優勝，另一次則是準優勝（第二名）。身為清水人，又是學生會會長，這些挨得上邊的消息她都會過一遍。而會記得藤川這麽個人，起因還是小丸子。小丸子告訴她小學同學長谷川健太③入選了清水隊，她本來是想拉自己一起去現場加油來著。她記得她因為集訓沖突沒有去，但是事後也寄去祝賀賀卡和禮物並收到了長谷川的感謝電話。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長谷川聊了幾句，聽到了藤川的名字。據說是個能踢出香蕉球的前鋒，跑動速度非常快。
“我是美環花子，畢業於清水三中，特長是劍道和游泳。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度過美好三年時光。”
鞠了一躬，曉樂帶著微笑走下講臺，在議論聲中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前，她對新同桌——就是那位藤川和男，微微頷首，算是再次打過招呼。
這個座位安排得很有“水平”：入學試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坐在了一起。沒錯，藤川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相反，這人成績非常不錯——他被選為新生代表在全校師生面前發言絕對當得起一句“實至名歸”。分班就是按照入學試成績來的，前四十名都被分在了一班④。
曉樂在腦子裏調出新同桌資料的同時，藤川也在偷偷打量她。看榜的時候他就註意到那個在自己名字上方的名字了。有些特別的姓氏，非常普通的名字。而本人麽……普通的長相，但身高特別突出，身形顯得有點魁梧……等等。藤川又瞥了一眼曉樂腰的位置。應該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點違和。
不過很快就要輪到他上臺了，他把困擾自己的問題暫時壓下，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上了講臺。
“我叫藤川和男，畢業於鐮倉一中，特長是足球，目標是稱霸全國！”特別熱血地吼完理想，藤川又恢覆成陽光男孩，“除了這些大家可能已經知道的，我還非常喜歡讀書，對日本史尤其感興趣。希望能有機會和大家一起探討。”
在教室內響起的熱烈的應和聲裏，曉樂突然有種穿越了少年動漫的即視感。偷偷抹了把汗：幸好這裏沒有湘北沒有陵南，藤川也不是打籃球的。呃，應該也沒有大空翼吧？眼皮一跳，她突然想到，如果有大空翼自己早就該知道了。還好還好。一個不時抽風的小丸子就足夠了，真的。
高中生的生活和初中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至少曉樂是這麽覺得的。對她一個縮水的成年人來說，在再次成年以前，每一次“升級”都是旁觀身邊的人逐漸成熟的過程。可惜她不是那個叫西什麽的小醜男，沒有收獲小果實的不良愛好，所以她一邊隨著年歲的增長更新角色卡，一邊努力充實自己。“生命不息學習不止”，這句話被曉樂貫徹得很徹底。所以換了個新環境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而已。
只是，有時候吧，總是會有些意外的。嗯，就是那句話，“生命中充滿了意外”。
喜歡研究日本史的藤川發現，自己的同桌非常有見識，對日本文化傳承比他懂得更多，甚至還能頭頭是道地講述其中國文化的源頭，偶爾還順便給他科普一下中國文化。於是，少年找到了知音。然後，曉樂多了個朋友。再然後，學校裏的其他人也風聞了這兩人十分融洽的關系。
“祝福你們。”
……這都第幾次了？曉樂抽抽著嘴角，目送女孩子嗚咽著跑遠。她和藤川之間一點暧昧都沒有，一班的人都能很正常地看待，反倒是那群遠觀著“霧裏看花”的家夥不甘寂寞地腦補出了N個版本，然後按照相應的腳本表現。比如說剛剛那個，就可以歸類於那種暗戀然後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忍痛承認曉樂配得上藤川後跑來用“主動退讓”刷存在感的。前兩天還有想找她麻煩的，那基本就是“我暗戀但是不允許有其他人明戀（隱藏含義：藤川是屬於大家的）”的類型。唔，還有八卦的……比較讓人煩躁的是，這些人她都不認識，想解釋都不好解釋。認識的人基本看得明白他們兩人的互動，八卦歸八卦，一般不會多事去問。對不認識的，難道她能拽住人家袖子說“你誤會了我和他沒那種關系”？曉樂也不是沒想過通過其他人“傳播”一下。有幾次還真有認識的人半開玩笑地問過，她也回答過，也說過自己有男朋友，可惜沒啥效果。認識的人聽過就算，旁邊不認識的也只當她在找借口，就沒幾個人把她的話當真——她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有男朋友！沒見過真人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們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戀愛氣息這種東西。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這個女生條件很不錯，減減肥絕對是美女，就可惜了她似乎還沒開竅。
曉樂可不知道別人是這麽看自己的。現在這種無語的情況讓她開始懷念起小學生活。盡管當時很多人都堅持認為自己對花輪一往情深，不過小孩子嘛，鬧一鬧就過了，會打趣的人也不多。哪像現在，似乎人人都處在“思-春-期”，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激動不已。尤其傳聞的另一方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曉樂其實低估了自己。目前這樣的情況也和她日漸增加的受矚目程度脫不了幹系。就算一開始她只是個入學試榜首，但對她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打聽一點那個八卦幾句，大家也就逐漸地把她的資料給拼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瞧，這不學生會的也在游泳社之後找上門來了？
再次婉拒，曉樂這次連自己過不久會去美國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可沒想到那位學生會副會長只是楞了一下，就直接擺擺手說不用在意。順便透露了她這麽熱心的原因：“我堂姐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幾次接觸下來我也覺得你很對胃口。我可是跟會長極力推薦你了的啊，幾個月麽，小意思，不用在意。”
再一問，那位堂姐就是清水三中的立川葵，可想而知，那個真正“讚不絕口”的會是誰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曉樂也不好再拒絕。或者說她本就是半推半就：她原來就打算從美國回來後進入學生會的。在學生會資源什麽的都會多很多，日後升大學也會有不少加分。為了以後鋪路，她有能力有時間，或許還有點興趣，那麽為什麽不？
“請替我謝謝立川學姐，至於另一個人，我自己會好好‘感謝’的。”親愛的前會長大人，看來他日子還是過得太舒坦了。
副會長立川“呀”了聲，立刻笑瞇瞇地表示收到：“難怪堂姐說你一定會猜到那個‘背後的人’呢。那就這麽說定了。下周的學生會選舉你記得出席。”
“不用填寫申請表嗎？”她剛剛才想起來，“不是已經截止了麽。”
“別擔心，都已經填好交上去……啊，呵呵，你什麽都沒聽到。”
“……”算了，反正都答應了。
見曉樂沒打算追究，這位立川副會長立刻就輕松了下來。一放松，她馬上想起了最新的八卦：“餵，你和那個藤川是不是真的……？嗯？”
“哈？”曉樂茫然，可這副表情落在立川眼裏就是十足的欲蓋彌彰。只見她暧昧地笑笑，把手放在唇邊：“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有男朋友。”
“藤川嗎？……不是吧，你說真的啊？”還想打趣的立川看到曉樂的表情頓悟，然後她驚到了：美環的表情不似作假。
“為什麽就沒人相信呢。”她也很無奈好不好。以前因為不習慣而沒有及時解釋自己有男朋友被誤解就算了，現在她差不多是第一時間報出男朋友的名號，怎麽還是不管用？
立川有點尷尬。她咳了咳：“其實吧，你的樣子真不像有男朋友……幾乎沒提過，就算提到他一點粉色的氣氛都沒有。”頓了頓，見曉樂沒有不高興，她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會說你和藤川，主要是看你們倆關系很好，我們都以為你們倆沒有開竅在著急呢……”當然，也有想看戲的緣故在，但這個不能明說。不過換句話說，就是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她和藤川之間並沒有真正男女朋友的那種親昵，只是聽著八卦，又覺得這兩人很暧昧，所以就熱心了起來。再說了，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曾經的游泳冠軍和立志要稱霸全國的男“人”，怎麽看都應該在一起啊！
“……你說出來了。”曉樂黑線，“那你怎麽不說身高不合。”
立川嚷嚷了起來：“怎麽能這麽說呢！藤川還是很帥的，而且男生的生長發育期還沒結束，你可不能這麽快下定論。退一萬步說，身高不是距離啊。”這也是她感到些許遺憾的地方，藤川什麽都好，身高在男生中也屬於中上，可在美環這種高出一般人的身高面前還是遜色了點。
“也就矮那麽幾公分，沒什麽啦。”
“……再沒什麽，我也有男朋友了。”曉樂無奈，怎麽一轉眼立川就忘記這件事了。
“呃。”立川本來還想加把勁再勸一勸，一聽這話就噎住了。尷尬半晌，立川呵呵地轉移了話題，“你該不會也是因為要去美國，才沒有競選班長的？”
曉樂點點頭，正欲答話，忽地從餘光中瞥見什麽，她立刻推開了立川。
“怎麽……”
“啊！”
立川被推開前還在詫異於曉樂凝重的臉色，下一秒她就被推開跌坐在了地上。然後，仿佛是慢動作般，她的眼瞳裏映著曉樂之後的一舉一動。只見美環利用推開她的反作用力，往後一躍躲開了從樓上砸下的什麽。
“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另一聲有些悶的落地聲，立川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曉樂警覺地看向樓上，卻只看見聽到動靜陸續從窗口探出的學生們。
曉樂忍住了低咒的沖動，放松了身體，站直。繞過地上碎掉的花盆，她站在了立川跟前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沒事吧？”
立川的眼睛還沒離開那堆碎片，她後怕地拍拍胸口：“幸好你把我推開了，要不……”打了個寒噤，她朝樓上喊了聲：“誰這麽不小心？”
良久，一個聲音從她們頭頂上的四樓傳出來：“學、學姐，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還不下來收拾幹凈？放學了來學生會一趟！”又看了看那堆碎片上幾乎完好的花，“去找個盆把花栽回去！”
“是！”
“真是的，也不小心一點。”立川低聲嘟囔著，伸手拉住曉樂，“剛才謝謝你了。”
曉樂搖搖頭，讓她不用介意。
不過害怕的情緒過了以後，立川想起剛剛曉樂的動作：“你剛剛躲開的那一個動作，”她比劃了一下，“好帥啊！有種電影裏高手⑤的味道！”
曉樂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她們已經離開了教學樓的範圍，立川呼出一口氣：“緊張死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啊！”
曉樂一驚，下意識地一閃，躲過了斜後方飛過來的物體。還在慶幸自己身手敏捷，她就感到身體的重心正在偏離自己的控制。
靠！她怎麽就忘記自己被立川拉住了呢？
這下，一拖二，立川也被曉樂給帶倒了。而且因為立川看到來球的時候很慌亂，她拉扯著曉樂想帶著她避開。偏偏兩人躲避的方向還不一致，結果就是兩人的腳絆在了一起，然後又一起磕到水泥人行道的邊緣，最後“啪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操場的邊緣。
“唔。”曉樂悶哼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①是根據②和部分對足球小將的記憶得來的。
②此大會開始於1977年，現在是1980年，已經舉行過三屆。前三屆清水隊獲得了兩次優勝，一次準優勝（第二名）。鐮倉麽，我還真沒在結果表裏看見，也就是說鐮倉並未打進過半決賽以上。
這裏是劇情需要就湊了一下。不過80年代確實是鐮高的足球全盛時代，輸出不少人才。
③小丸子裏有一集叫《足球少年健太》。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是前日本國家足球隊成員。
④不知道七八十年代是咋分班的，不過考慮到九十年代以後還有這種規矩，我就按這個來了。九十年代後的這種規矩——嗯，參考《惡作劇之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⑤日本也這麽說嗎？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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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美環花子，畢業於清水三中，特長是劍道和游泳。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度過美好三年時光。”
鞠了一躬，曉樂帶著微笑走下講臺，在議論聲中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前，她對新同桌——就是那位藤川和男，微微頷首，算是再次打過招呼。
這個座位安排得很有“水平”：入學試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坐在了一起。沒錯，藤川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相反，這人成績非常不錯——他被選為新生代表在全校師生面前發言絕對當得起一句“實至名歸”。分班就是按照入學試成績來的，前四十名都被分在了一班④。
曉樂在腦子裏調出新同桌資料的同時，藤川也在偷偷打量她。看榜的時候他就註意到那個在自己名字上方的名字了。有些特別的姓氏，非常普通的名字。而本人麽……普通的長相，但身高特別突出，身形顯得有點魁梧……等等。藤川又瞥了一眼曉樂腰的位置。應該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點違和。
不過很快就要輪到他上臺了，他把困擾自己的問題暫時壓下，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上了講臺。
“我叫藤川和男，畢業於鐮倉一中，特長是足球，目標是稱霸全國！”特別熱血地吼完理想，藤川又恢覆成陽光男孩，“除了這些大家可能已經知道的，我還非常喜歡讀書，對日本史尤其感興趣。希望能有機會和大家一起探討。”
在教室內響起的熱烈的應和聲裏，曉樂突然有種穿越了少年動漫的即視感。偷偷抹了把汗：幸好這裏沒有湘北沒有陵南，藤川也不是打籃球的。呃，應該也沒有大空翼吧？眼皮一跳，她突然想到，如果有大空翼自己早就該知道了。還好還好。一個不時抽風的小丸子就足夠了，真的。
高中生的生活和初中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至少曉樂是這麽覺得的。對她一個縮水的成年人來說，在再次成年以前，每一次“升級”都是旁觀身邊的人逐漸成熟的過程。可惜她不是那個叫西什麽的小醜男，沒有收獲小果實的不良愛好，所以她一邊隨著年歲的增長更新角色卡，一邊努力充實自己。“生命不息學習不止”，這句話被曉樂貫徹得很徹底。所以換了個新環境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而已。
只是，有時候吧，總是會有些意外的。嗯，就是那句話，“生命中充滿了意外”。
喜歡研究日本史的藤川發現，自己的同桌非常有見識，對日本文化傳承比他懂得更多，甚至還能頭頭是道地講述其中國文化的源頭，偶爾還順便給他科普一下中國文化。於是，少年找到了知音。然後，曉樂多了個朋友。再然後，學校裏的其他人也風聞了這兩人十分融洽的關系。
“祝福你們。”
……這都第幾次了？曉樂抽抽著嘴角，目送女孩子嗚咽著跑遠。她和藤川之間一點暧昧都沒有，一班的人都能很正常地看待，反倒是那群遠觀著“霧裏看花”的家夥不甘寂寞地腦補出了N個版本，然後按照相應的腳本表現。比如說剛剛那個，就可以歸類於那種暗戀然後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忍痛承認曉樂配得上藤川後跑來用“主動退讓”刷存在感的。前兩天還有想找她麻煩的，那基本就是“我暗戀但是不允許有其他人明戀（隱藏含義：藤川是屬於大家的）”的類型。唔，還有八卦的……比較讓人煩躁的是，這些人她都不認識，想解釋都不好解釋。認識的人基本看得明白他們兩人的互動，八卦歸八卦，一般不會多事去問。對不認識的，難道她能拽住人家袖子說“你誤會了我和他沒那種關系”？曉樂也不是沒想過通過其他人“傳播”一下。有幾次還真有認識的人半開玩笑地問過，她也回答過，也說過自己有男朋友，可惜沒啥效果。認識的人聽過就算，旁邊不認識的也只當她在找借口，就沒幾個人把她的話當真——她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有男朋友！沒見過真人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們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戀愛氣息這種東西。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這個女生條件很不錯，減減肥絕對是美女，就可惜了她似乎還沒開竅。
曉樂可不知道別人是這麽看自己的。現在這種無語的情況讓她開始懷念起小學生活。盡管當時很多人都堅持認為自己對花輪一往情深，不過小孩子嘛，鬧一鬧就過了，會打趣的人也不多。哪像現在，似乎人人都處在“思-春-期”，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激動不已。尤其傳聞的另一方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曉樂其實低估了自己。目前這樣的情況也和她日漸增加的受矚目程度脫不了幹系。就算一開始她只是個入學試榜首，但對她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打聽一點那個八卦幾句，大家也就逐漸地把她的資料給拼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瞧，這不學生會的也在游泳社之後找上門來了？
再次婉拒，曉樂這次連自己過不久會去美國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可沒想到那位學生會副會長只是楞了一下，就直接擺擺手說不用在意。順便透露了她這麽熱心的原因：“我堂姐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幾次接觸下來我也覺得你很對胃口。我可是跟會長極力推薦你了的啊，幾個月麽，小意思，不用在意。”
再一問，那位堂姐就是清水三中的立川葵，可想而知，那個真正“讚不絕口”的會是誰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曉樂也不好再拒絕。或者說她本就是半推半就：她原來就打算從美國回來後進入學生會的。在學生會資源什麽的都會多很多，日後升大學也會有不少加分。為了以後鋪路，她有能力有時間，或許還有點興趣，那麽為什麽不？
“請替我謝謝立川學姐，至於另一個人，我自己會好好‘感謝’的。”親愛的前會長大人，看來他日子還是過得太舒坦了。
副會長立川“呀”了聲，立刻笑瞇瞇地表示收到：“難怪堂姐說你一定會猜到那個‘背後的人’呢。那就這麽說定了。下周的學生會選舉你記得出席。”
“不用填寫申請表嗎？”她剛剛才想起來，“不是已經截止了麽。”
“別擔心，都已經填好交上去……啊，呵呵，你什麽都沒聽到。”
“……”算了，反正都答應了。
見曉樂沒打算追究，這位立川副會長立刻就輕松了下來。一放松，她馬上想起了最新的八卦：“餵，你和那個藤川是不是真的……？嗯？”
“哈？”曉樂茫然，可這副表情落在立川眼裏就是十足的欲蓋彌彰。只見她暧昧地笑笑，把手放在唇邊：“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有男朋友。”
“藤川嗎？……不是吧，你說真的啊？”還想打趣的立川看到曉樂的表情頓悟，然後她驚到了：美環的表情不似作假。
“為什麽就沒人相信呢。”她也很無奈好不好。以前因為不習慣而沒有及時解釋自己有男朋友被誤解就算了，現在她差不多是第一時間報出男朋友的名號，怎麽還是不管用？
立川有點尷尬。她咳了咳：“其實吧，你的樣子真不像有男朋友……幾乎沒提過，就算提到他一點粉色的氣氛都沒有。”頓了頓，見曉樂沒有不高興，她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會說你和藤川，主要是看你們倆關系很好，我們都以為你們倆沒有開竅在著急呢……”當然，也有想看戲的緣故在，但這個不能明說。不過換句話說，就是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她和藤川之間並沒有真正男女朋友的那種親昵，只是聽著八卦，又覺得這兩人很暧昧，所以就熱心了起來。再說了，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曾經的游泳冠軍和立志要稱霸全國的男“人”，怎麽看都應該在一起啊！
“……你說出來了。”曉樂黑線，“那你怎麽不說身高不合。”
立川嚷嚷了起來：“怎麽能這麽說呢！藤川還是很帥的，而且男生的生長發育期還沒結束，你可不能這麽快下定論。退一萬步說，身高不是距離啊。”這也是她感到些許遺憾的地方，藤川什麽都好，身高在男生中也屬於中上，可在美環這種高出一般人的身高面前還是遜色了點。
“也就矮那麽幾公分，沒什麽啦。”
“……再沒什麽，我也有男朋友了。”曉樂無奈，怎麽一轉眼立川就忘記這件事了。
“呃。”立川本來還想加把勁再勸一勸，一聽這話就噎住了。尷尬半晌，立川呵呵地轉移了話題，“你該不會也是因為要去美國，才沒有競選班長的？”
曉樂點點頭，正欲答話，忽地從餘光中瞥見什麽，她立刻推開了立川。
“怎麽……”
“啊！”
立川被推開前還在詫異於曉樂凝重的臉色，下一秒她就被推開跌坐在了地上。然後，仿佛是慢動作般，她的眼瞳裏映著曉樂之後的一舉一動。只見美環利用推開她的反作用力，往後一躍躲開了從樓上砸下的什麽。
“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另一聲有些悶的落地聲，立川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曉樂警覺地看向樓上，卻只看見聽到動靜陸續從窗口探出的學生們。
曉樂忍住了低咒的沖動，放松了身體，站直。繞過地上碎掉的花盆，她站在了立川跟前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沒事吧？”
立川的眼睛還沒離開那堆碎片，她後怕地拍拍胸口：“幸好你把我推開了，要不……”打了個寒噤，她朝樓上喊了聲：“誰這麽不小心？”
良久，一個聲音從她們頭頂上的四樓傳出來：“學、學姐，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還不下來收拾幹凈？放學了來學生會一趟！”又看了看那堆碎片上幾乎完好的花，“去找個盆把花栽回去！”
“是！”
“真是的，也不小心一點。”立川低聲嘟囔著，伸手拉住曉樂，“剛才謝謝你了。”
曉樂搖搖頭，讓她不用介意。
不過害怕的情緒過了以後，立川想起剛剛曉樂的動作：“你剛剛躲開的那一個動作，”她比劃了一下，“好帥啊！有種電影裏高手⑤的味道！”
曉樂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她們已經離開了教學樓的範圍，立川呼出一口氣：“緊張死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啊！”
曉樂一驚，下意識地一閃，躲過了斜後方飛過來的物體。還在慶幸自己身手敏捷，她就感到身體的重心正在偏離自己的控制。
靠！她怎麽就忘記自己被立川拉住了呢？
這下，一拖二，立川也被曉樂給帶倒了。而且因為立川看到來球的時候很慌亂，她拉扯著曉樂想帶著她避開。偏偏兩人躲避的方向還不一致，結果就是兩人的腳絆在了一起，然後又一起磕到水泥人行道的邊緣，最後“啪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操場的邊緣。
“唔。”曉樂悶哼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①是根據②和部分對足球小將的記憶得來的。
②此大會開始於1977年，現在是1980年，已經舉行過三屆。前三屆清水隊獲得了兩次優勝，一次準優勝（第二名）。鐮倉麽，我還真沒在結果表裏看見，也就是說鐮倉並未打進過半決賽以上。
這裏是劇情需要就湊了一下。不過80年代確實是鐮高的足球全盛時代，輸出不少人才。
③小丸子裏有一集叫《足球少年健太》。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是前日本國家足球隊成員。
④不知道七八十年代是咋分班的，不過考慮到九十年代以後還有這種規矩，我就按這個來了。九十年代後的這種規矩——嗯，參考《惡作劇之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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