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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塊的,就按粗棉的價格給你,至於這些個布頭子,這一堆給我兩個銅板子意思意思就成,棉線是不能送的,不過這些白線是可以送的,送大妹子一捆吧,縫兩三件衣服足夠的了。”

田月荷點點頭“這棉線也給我來一捆吧。”劉大娘一聽自是高興“成,我瞧著大妹子也是個痛快的就給我十個銅板子吧,別人少十二個銅板子都是不賣的,絕對是好貨。”田月荷自是道謝。掏錢的時候無意間瞧見櫃臺旁邊堆著的一匹粉紫色的布匹,瞧著樣子是被蟲蛀過的。

劉大娘自是瞧見了,眼珠子一轉,彎下身把布匹搬到櫃臺上道“大妹子,這雖然不是細棉,可你摸摸,這料子不刺啦人,穿著舒服,尤其是這顏色,可是染的正呢,就是被蟲子給咬了,大妹子你要是要,這一匹布,四丈,我也不多要,一尺就算你兩個銅板子,一共八十個銅板子,如何?”

田月荷雖然心動,但是一下子沒了八十個銅板子也確實多了些的,劉大娘見她猶豫,想著這就砸到自己手裏了,能少賠點就少賠點便張口“這樣吧,大妹子,我瞧著你買了這些東西,我劉大娘也想著交你這個朋友,別的不說了,八十個銅板子,我在送你三捆白線,如何?”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大娘,要不送我五捆白線吧,這布被蛀了這麽多個洞,補起來多費事,又是白線,瞧著自是不好看的。”劉大娘一咬牙道“成!我看妹子順眼,就給妹子五捆白線,不過妹子可不能說出去。”田月荷自是點頭應下,又要了一斤新棉花,花去五十個銅板子,加上細棉布頭,這一下子兩貫錢扔進去了,手裏只剩下十幾個銅板子了,便咬咬牙都買了彩線。又借用了劉大娘店後面的茅廁,把縫到衣服裏的一兩銀子掏了出來。

王大嬸見田月荷還要買東西,皺了皺眉頭想說幾句又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田月荷自是看出來王大嬸不太高興,便挽著王大嬸“嬸子,我也不是亂花銀子,可是我這肚子已經小五個月了,這次回去,等出月子都不會出來了,自是要把東西備齊了的。”王大嬸聽了也覺得在理,面上的神色也緩和多了。拍了拍田月荷的手“不是嬸子多管閑事,嬸子是怕你眼前花痛快了,可往後就該苦了。”田月荷連忙受教的點頭“我哪裏那麽不知好歹,自是知道嬸子您是為我想的。”

這回田月荷倒是沒有買別的,只是直接去了茶葉鋪,張嘴就是要茶葉沫子,那茶葉沫子是不值錢的,就算是沏茶用,滿嘴的沫子也沒法喝,一般都是扔掉的,聽到有人要,掌櫃子便讓夥計看有多少,結果扒拉出不到四斤,也就象征性的收了田月荷兩個銅板子。田月荷又拉著王大嬸逛了另兩家茶葉鋪,其中一家的掌櫃不在,夥計看著也是個心善的便白給了田月荷。

因為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的時候牛車上是做不了這麽人的了,田月荷的東西又是最多,加上她不能走著,便多出了兩個銅板子,王大嬸一家子自是不會說什麽,其他的兩個婆子見田月荷懷著娃,又多給了兩個銅板子便也沒說不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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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生出小包子

讓田月荷欣喜的是,這一匹布,最裏面的三層給有十來尺是沒有被蟲子蛀的,連忙剪下來收好,這能做四身衣服呢。至於其它的,先把最外面兩層蛀的嚴重的剪下來,挑好的剪成一個個的小圓片,再補到不算太嚴重的布料後面,補了幾個見坑坑窪窪的很死難看,瞧著那幾捆白線,田月荷琢磨了下,便準備在補的地方繡上白色的小雛菊,中間的花心用小圓布頭,這樣又結實,又美觀。

雖然想法不錯,但是田月荷手底下的功夫跟不上,便只好先放到一邊,用棉線先拼起細棉布來,自己現在還有的穿,得給孩子準備好,也當作練手了,對於那些小碎布,田月荷打算給孩子做成小棉襪,指定穿著舒服。

日子便是在田月荷縫縫補補中度過了,轉眼間已經入夏,肚子已經圓鼓鼓的成了一個球,每個見到的都說是男娃子,田月荷聽了也越來越覺得肚子裏的是個男孩子。田月荷也知道自己的預產期也就這幾日了,好在已經入夏了,太陽足的很,田月荷請王大嬸一塊幫忙,把屋裏的東西全部搬出去曬足了太陽,尤其是被子褥子的,全部拆洗一遍。

王大嬸雖然覺得田月荷有些個小題大做了,但也就是搭把手的事,便笑著應了。田月荷還親自準備了嶄新的剪刀和給奶娃子用的繈褓,都用煮開了的烈酒浸泡過,又在陽光底下暴曬過,想著應該是能殺菌的。

要說冷泉村裏會接生的婆子不少,但是最有本事的就屬村北頭的石婆子石桂枝了。王大嬸也是一早就去請了的,說好了日子,石婆子也知道就是這幾天,便應下不出門,隨時候著。田月荷也很是懂禮的先給石婆子的大孫子包了一個紅包,石婆子瞧著心裏也是舒坦的。

“哎呦,我的月娘啊,這幾天就別出來轉悠了,誰家小媳婦生娃子不都老老實實的在床上養著,就你新鮮,別怪嬸子嘮叨,眼瞅著就到日子了,萬事給小心些,每天瞧著你在院子裏溜達,俺這心也跟著跳上跳下的,就是怕你摔到,這摔跟頭可不是小事,老話講摔一跟頭臍帶繞一圈,到時候繞上孩子的脖子,那可是造孽了。”

田月荷笑了笑“嬸子您放心,我心裏有數。”王大嬸見她不聽,還在那挺著肚子溜達,心下有些不高興了,但也明白,這不是自家兒媳婦自是不能說太過的,嘆了口氣,老天保佑吧。回了自家院子看著老頭子正在敲打,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嘆了口氣“老頭子,你說月娘咋冷老漢走了後就像是變個人似的?這小主意一會一個。”

王大叔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你這老婆子管的那麽寬幹啥?自家的閨女沒兩月也要出門子了,你有那閑工夫多想想正事,月娘那邊,雖老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的,但也別把手伸的太長,自打咱家租了月娘的地,村裏戳脊梁骨還少啊?知道是咱們沒占啥便宜,不知道都說咱們欺負孤兒寡母,想占人家的地。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咋就是不聽?人家月娘需要咱的時候,你就去搭把手,至於別的,是人月娘自己的日子,你就別在那裏瞎摻和了!”

王大嬸聽王大叔這麽一說,心下便不樂意了,甩了甩袖子站了起來“俺咋瞎摻和了?俺可是把月娘當成親閨女照看著的,當初冷老漢活著的時候,沒少幫咱家使力氣,這人咋能忘本?這月娘又是沒經過事的,俺這過來人,幫一把,教一下的咋就成瞎操心了?一瞧著你就是沒良心的!”說完還呸了一口。

王大嬸舉著鋸子‘你…你…你’可一聲,也跟著站起來“沒法跟你這老婆子說話。”說完便不理王大嬸了。

田月荷回到自己屋裏,喝了口溫水。坐在土炕上,把已經準備好的小衣裳拿出來一個個瞧著,這可是都是自己這幾個月來辛辛苦苦的成品啊,要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少線,縫縫拆拆的,才做出這樣針腳細膩的。把小衣裳一件件的疊好,又仔細的包了起來。

站起身子,有些費力的從櫃子裏面頂上,拿出一件補的差不多的紫布,估摸著拿手掌量了量,在補半尺,差不多就能作件新衣裳了,瞧著那一朵朵的‘太陽花’田月荷別說多有成就感了,這要是拿到現代絕對是流行的田園碎花布。

次日田月荷一大早便起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與往常一樣跟肚子裏的孩子說了會話,便有些費力的翻身坐了起來,踏上鞋子,便出了屋門到院子裏的廚房,煮了碗棒子面菜粥。王大嬸踮著腳,手扶著兩家相隔但並不算高的土籬笆“月娘啊,給你一個蛋,煮著吃了有營養,今一大早老花下的。”

田月荷連忙推托不要,王大嬸見此便繞過土籬笆,直接進了田月荷的家,看著鍋裏熬得棒子面菜粥,皺了皺眉頭“聽嬸子的話,你這雙身子的,咋能就吃這些沒營養的?”見王大嬸幫著自己剝雞蛋皮,田月荷只好接了過去,小口的吃了起來,自打穿到了這,這王大嬸是隔三岔五的就會給自己拿個她家老母雞下的蛋,這年月,雞蛋可是金貴的物件,尤其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家裏有雞的都留著,舍不得用,辛辛苦苦攢到一籃子便到鎮上去換錢換物。暗自告訴自己,以後一定給報答王大嬸。

王大嬸笑呵呵的瞧著田月荷都吃了,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摸了摸這肚子“這淘氣小子,咋還賴在你娘肚子裏不出來?也不怕累到你娘?”王大嬸本就是一句玩笑話,但倒是巧了,話音一落,田月荷就感到了肚子有些往下墜,陣痛傳來。

不一會便是滿腦門子的汗水,王大嬸見她神色不對,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這不是真讓俺這遭老婆子說著了,要出來吧。”連忙沖著自己家大院子就喊“老頭子!老頭子!”王大叔嘬著旱煙便從屋裏走了出來“咋了?大清早的嚷嚷啥?”

“哎呦,月娘要生了,你趕快去請石婆子來。”又扯著脖子喊自家的規矩“妞子啊,趕快幫娘燒熱水,你嫂子要生了。”

田月荷被王大嬸扶到了土炕上,皺了皺眉頭強忍著讓王大嬸給補上自家先前準備的用烈酒消毒暴曬過的單子,王大嬸拗不過她,一邊嘮叨她窮講究,一邊給她鋪上。又從自家枕頭底下拿出早就消過毒的剪刀,讓王大嬸幫忙泡在新開封的烈酒裏面。

石婆子來的也算是快,想必是田月荷那個紅包起了一定作用,瞧了瞧便說道“還早著呢,羊水還沒破,先吃點東西,省的一會沒力氣生。”

王家妞子端著燒開了的熱水便要進來,王大嬸連忙從她手上接了過來“這屋子你可不能進,還沒出嫁的大姑娘,進來招事,你趕快去咱家把你爹昨個撈回來的魚給燉了,然後端過來,就放在外面桌子上,屋可是不能進的。”王家妞子連忙哎了一聲就出去忙活了。

石婆子坐在一旁跟王大嬸便嘮起嗑來“你家妞子好日子也近了吧。”

王大嬸看了眼閉著眼睛忍痛的田月荷,笑呵呵的點頭“可不,就下個月底,到時候您可給賞臉過來吃席。”

“這話的說得,咱這麽多年交情,我可是給討杯喜酒喝。”

“自是少不了的,應當的。”

石婆子又看了看田月荷,囑咐道“閨女,忍著點,現在疼咱咬著牙也不能叫嚷,這口才開了兩指頭,現在叫了到時候沒力氣可就壞了來,咱鄉下可沒有人參那種吊人氣的仙丹靈藥的,忍著啊,咱做女人的都給經歷這道鬼門關,闖過去就啥也不怕了。”

田月荷喘了喘氣感激的對石婆子笑了笑,算是應下了。

王婆子還是有些擔心“您瞧這,這娃正不正?”

石婆子點點頭“把心放肚子裏吧,剛才我是瞧了,這頭胎能這麽正就少。”王大嬸自是知道石婆子的本事,見她這麽說,心下也放了下來。

“月娘,把這魚湯給喝了,一會有力氣。”

田月荷忍著痛,咬著牙坐起身子,忍著魚腥味逼著自己吃了下去,王大嬸又拿了兩個兩個雞蛋“這也吃下去。”又給她倒了杯溫水。吃了東西的田月荷躺了下去,覺得疼痛感越來越強了,便是忍不住的小聲呻吟起來。

石婆子見此連忙站起身來,“羊水破了,閨女,聽俺的啊,俺喊用力,你就使勁,聽見了不?”

此時的田月荷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了,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曾經在微薄看過一段話,說如果把人類對疼痛的感知分為十個級別,那麽女人分娩便是十。此時的田月荷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即便石婆子開口說她的胎位正,能順產,但田月荷還是經歷整整三個時辰,才生下了孩子。

隨著孩子哇的一聲大哭,田月荷眼中的淚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滴在枕頭上。怪不得人家總說做母親是最偉大,最幸福的,原來真的當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出現在你面前,那種連心般的依賴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王大嬸高興的把孩子抱在田月荷面前“月娘,瞧瞧,是個大胖小子,掂量著給有七八斤重,石老漢右後了,他也能瞑目了。瞧瞧這孩子一生下來就白胖白胖的。”

一旁的石婆子接過田月荷事先就準備好的接生錢,笑呵呵的說道“可不是,老婆子我接生了半輩子了,頭一次瞧見長的這麽好的娃子,瞧瞧那頭發長的多黑亮密實,嗓門子也大。”

王大嬸把孩子放在田月荷枕頭旁,她伸出手,輕輕的點了點孩子的小臉蛋,軟軟的。王大嬸和石婆子見此相互瞅了眼,也都識趣的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母子兩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苑是很好養活的,親便收了小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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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想轍賺銀子

傍晚,王大嬸端著一碗泛著腥氣味的魚湯推門走了進來“咋樣,月娘?下奶了嗎?”田月荷搖了搖頭。

王大嬸把魚湯遞給她,又接過小包子,顛了顛“喔…喔…可憐的娃哦,讓奶奶瞧瞧。”又看了眼滿臉擔憂的田月荷“趁熱把魚湯給喝了,這玩意容易下奶。”又嘆了口氣“這娃娃太小,嗓子啥的沒有長開,是不能喝米糊糊的,最少給過了滿月,你可是給記得點。”

田月荷點點頭“謝謝嬸子,剛才煮了碗甜水給他喝,才不鬧騰。怪我是個不爭氣的,按您的法子擠了半天還是不出奶。”

王大嬸掀開田月荷的衣裳,見著她奶…頭都已經紅腫,瞧著就疼,連忙勸道“可是不能這樣玩命的擠奶…子,慢慢來,這村裏有幾個頭胎便能下奶的,當年俺生你大哥的時候,也是喝了個把月的魚湯才出了奶,還楞是不夠他吃的。”又見她手上還端著魚湯未喝,連忙說道“月娘,嬸子知道這魚湯腥氣不好喝,可咱們用不起那些名貴的藥材,只能這麽湊合著,嬸子當年也是遭過這罪的,可為了孩子,你還是聽話趁著熱乎喝了,別涼了,更是難下咽了”

田月荷皺了皺眉頭,也是知道王大嬸的好意,便感激的對她笑了笑,閉上眼睛一口便喝了下去。王大嬸瞧著滿意的點點頭,接過空碗。“俺讓你大叔明日下河撈魚時,仔細點,要是運氣好打上鱉來,就更好了。你踏實的養著,有事就喊兩嗓子,離著近,能聽到,雖說這日子頭夠毒,但是這月子還是給做,要不可是你一輩子的事,萬是不能大意了。”

“嬸子,您放心吧,我聽您的。”王大嬸笑呵呵的道“嬸子不會壞你,咱是過來人,你聽話就對了。”恰巧小包子醒了,吐了吐幾個小泡泡,王大嬸瞧著可是稀罕了。“這娃子一瞧就是有本事的,才出生沒兩時辰便能睜開眼了。”

田月荷見王大嬸把註意力放在小包子身上,松了口氣,心裏盤算著,怎麽讓她不註意的時候能洗個澡,哪怕擦一擦身子也是好的,生這個小冤家自己可是出了一身的汗,這單子都被沾濕了,雖然換了身幹凈的衣裳,但這身上的黏糊勁,實在是受不了的,況且這時候坐月子的法子,確實是不健康的,剛剛生完孩子,一個月不清洗,想一想田月荷就想打哆嗦,這給多容易得那‘婦科病’啊,對於這個年代的女人生命的玩強力,田月荷不禁打心眼裏佩服起來了。

“月娘啊,這娃子名字起好了嗎?”

王大嬸一邊逗著小包子,一邊問道,見半天沒有回音,轉過頭便看到田月荷在那發呆,拍了拍她的腿“月娘?想啥呢?”

“啊?”田月荷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沖著王大嬸笑了笑“沒想啥,嬸子,您剛才說啥?”王大嬸見田月荷不說,心裏就自主的認為她指定是想石老漢了,嘆了口氣,這月娘真是個命苦的。心裏就更是憐惜了,想著一定得給月娘找個好人家,畢竟當初是自己攔了人家的好事,雖說那冷寶貴不是啥好的,但家底可是這冷泉村的頭號,家裏又有親戚是當官的,自是平常百姓沒法比的,沒準以這月娘的品貌,嫁過去定是能過好的。不過轉念一想,以月娘這品貌,也定是能找到疼人的好漢子。

“沒啥,嬸子是問你,孩子名字想好了嗎?”

田月荷點點頭“早就想了,要是姑娘就叫知畫,小子便叫之書。”

王大嬸一聽就笑呵呵的說道“要不說,是董學問,識字的,俺這個大老粗聽著都覺得文鄒鄒的,指定是好名字。等往後你嫂子和你妹子生了娃,可是給幫嬸子取名字,跟嬸子講講啥意思?”

田月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這取得名字也是剽竊的“這知畫是知道的知。”還沒等她說完,王大嬸便搶著說“嬸子知道,這畫,是年畫的畫,對不?”

“恩恩,嬸子說得對。”

王大嬸聽田月荷確定,臉上便笑出了菊花“別瞧著你嬸子大字不識的,但也是見過些世面的,那鎮上書齋墻上的掛著的畫,瞧著就漂亮,可是精貴了,聽說那最便宜的都給一塊碎銀子。”

田月荷聽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麽貴?”

“可不是,咱村裏識字的一個巴掌能數的過來,要說寫得好的,更是沒有了,就連咱們鎮上,能畫上一幅畫的,那可是大學問的才有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能不貴嗎?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都是粗人,也欣賞不了,自是不會有誰花那份冤枉錢,不過那可是代表著身份,那冷寶貴家裏就有四幅畫,擺在屋子裏,誰家瞧了不羨慕眼紅的,哎,可惜咱沒那命,那,知書的書,就是讀書的書吧?”

田月荷腦子裏還琢磨著畫值錢的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是讀書的書,不過之是之乎者也的之。”

“啥玩意?之?之乎者也?”

王大嬸見她又有些發呆,“月娘,你這是咋了?今個怎老是發呆?是不是哪不舒坦?還是…”哎,嘆了口氣“冷老漢是個沒福氣的,你也別想了,這坐月子的女人最怕是傷身子了。”

田月荷笑了笑“嬸子,我沒想啥,那之乎者也算是個成語,形容人說話虛,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以後讀書別讀死書,別顧著那些虛的,講實。”

王大嬸笑著擺了擺手“這繞的我頭暈暈的,好名字,好名字!小名起了嗎?”不等田月荷說話王大嬸便說道“要嬸子說,這小名可是不能起那麽好的,給起賤名,這樣娃子不招老天恨,閻王爺聽了名字便也不稀罕,也就不收了,好養活。”

“這理我知道,這孩子一出來就逼著我天天喝腥氣的魚湯,我想著就叫小魚兒得了,也好記。”

王大嬸一聽拍了下手“這名字好,這水裏的魚最多,不是啥精貴物件,以後等小魚兒大了,也好跟他說,當年你為了養活他受的苦,他要是不孝順,指定老天都不容的。”想是王大嬸嗓子有點大,或者是咱們的小魚兒為自己辯白,自己是孝順的,吭嘰吭嘰兩聲便哇哇大哭起來。

田月荷有些心疼的從王大嬸手裏接過小魚兒,哄了哄,小魚兒像是感應到自己是在娘懷裏似的,拱了拱田月荷胸前的柔軟,一只小手還伸出來拍打了兩下,像是它不出奶,不給自己享受應有的福利似的。畢竟才生出來,折騰了一小會兒便在田月荷懷裏甜甜的入睡了。這幾番表現,惹得田月荷心裏軟軟的,暖暖的。

王大嬸一幫瞧著也是裂開了嘴“咱這小魚兒一瞧就是粘娘的,這樣好,你以後算是有指望了。”

田月荷也笑著點頭,那初為人母的自豪感不由的散發出來。王大嬸指了指門外示意自己先回去。

“那嬸子,您慢點。”

王大嬸擺了擺手“成了,你也早點睡啊,折騰一整天了。”

待王大嬸走後,田月荷抱著小魚兒,低頭琢磨了一番,這樣混吃等死的肯定是不成的,自己就算能熬著,孩子也是熬不住的。家裏就剩下600個銅板子了,給想點轍賺點銀子,這畫,寫意的筆墨畫自己是不成的,但是簡單的工筆畫自己倒是會畫些,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畫工筆畫需要的膠礬水,這要是自己做倒是知道方法,但是從來也沒嘗試過,這筆墨啥的又不是便宜的,區區600個銅板子還真是不夠自己折騰的,想到這便只好把這個法子放一放了,現在自己可不能想著花錢出去賺銀子了,給先用自己現有的去換銀子。

田月荷算是個急性子,想到了便會去做,小心翼翼的把小魚兒放到事先就給她準備的好的‘迷你小窩’頭固定在茶葉枕頭上。便輕輕的翻身下了床,打開櫃子,瞧著裏面的各種布頭子和那十來尺沒被蟲子蛀的好布,及自己已經剪了衣裳形的‘小碎花’布。一股腦的攤到床上。

看了一眼就差縫紉的‘小碎花’布,想到王大嬸家的妞子,下月底便是要出嫁的,想著這幾個月來王大嬸一家子對自己的照顧,便咬了咬牙,雖然有些不舍得,畢竟這是自己一針一線的補好的,效果又這麽好,哪裏看得出是被蟲蛀過的,像極了現代的田園碎花布了。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決定送給王家妞子,想著她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自己這幾天把衣服趕出來,再送過去吧。

又扒拉了幾塊布頭,卻是發現這布織的紋理卻是像現代十字繡布的樣子,當然要比十字繡布密實很多了。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就做些十字繡的荷包錢袋,反正家裏的彩線是足夠的,這些小塊的倒是可以剪成花朵的樣子,然後繡上一層十字繡,指定要比那些個碎布花好看。田月荷又仔細的琢磨了琢磨,越來越覺得有可實行性。

看著窗外的月色,又俯下身親了親小魚兒嫩嫩的小臉,閉上眼睛,總算是有些個盼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個這章節發重覆了,所以便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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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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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害羞的妞子

“你說的那隔壁村的漢子可是不成的,連地都沒有的黑戶,哪裏配得上月娘啊。”王大嬸話音剛落,林婆子便吧唧了下嘴巴“呦哎,咋地就不成配不上了?不是我說,這月娘再香那也是用過的二手貨,又帶著個拖油瓶子,你當著這親好找?好配?要不是你來跟我說,我還真不費這個心。”見王大嬸臉色有些不好,林婆子扇了扇扇子,左右瞧了瞧,拉著王大嬸的胳膊到了樹蔭下面。

放低了幾個音度“我這給你撂個底,這十裏八鄉的正經人家,月娘怕是找不得了。”說完便一副等著王大嬸上前問的樣子。

王大嬸一楞,隨即詢問道“這是為啥?月娘的摸樣在這十裏八鄉的可是能奪頭籌的,又是品性好的,不看別的光看她為了給冷老漢留個香火,拒了冷寶貴家的提親,就能看出來,是個重情義的好姑娘。”

林媒婆哼了一聲“就是因為拒了冷寶貴家,才會如此,冷寶貴家裏可是有貴戚的,再加上他家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可是首富!多少人靠著他家吃飯的?不管為啥,她拒了冷寶貴家,那就是給了人家一個大嘴巴子,人家心裏能不記恨著?沒出來使絆子就算是月娘她燒香拜佛的好運氣了,誰家願意頂著得罪冷寶貴家娶月娘?摸樣能當飯吃是啥啊?”

“要我說,那隔壁村的楚河是不錯的,二十六的年紀,也是沒娶妻的,家裏也沒有雙親,嫁過去自是不需要受婆婆罪的,雖然是個沒地的黑戶,但是人家年輕力壯的有一身子的力氣,知道嗎?就連老虎都是打過的,那可是個硬漢子,我瞧著兩人倒是相配,不過現在也是我說,你回去問問月娘,她要是點頭,我就看著她重情義的份上,跑個腿去幫著說說,成不成還是不一定的。”

王大嬸嘆了口氣,到了是自個耽誤了月娘了,仔細琢磨了一番,那楚河自己是見過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黑臉’村裏瞅著都躲遠遠的,一瞧著就是個煞神,月娘嫁給他,還不是羊入虎口?便搖了搖頭“您在幫忙給看看,那楚河長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懂得憐香惜玉的,況且…況且俺可是聽說過的,聽說那人身上滿是刀痕,鬧不好還是身上帶著人命,躲在咱們這窮鄉僻壤的溝溝裏的,別是那通緝犯。”

林婆子臉上有了些不耐,合著半天自己是白費吐沫星子了,撇了撇嘴“那再說吧。”說完便伸出了一只手,王大嬸嘆了口氣,從褲腰子裏面扣除五個銅板子,擱到她手裏“大妹子,您就幫忙多多費點心,怎麽著也給找個有地的,要不以後吃啥?”

林婆子掂量了幾下銅板子,恩了一聲,扭著大屁..股便走了,心裏還暗恨著王大嬸窮氣,說了半天才給了五個板子,倒是不想想自己,連腿都沒跑,事也沒盡心辦。

待王大嬸回到家裏,就坐在炕上愁苦著臉。王大叔瞧著便明白咋回事“俺就說了,那;林婆子認錢不認人的,你找她辦事,不是害了月娘嗎?”

王大嬸白了王大叔一眼“哪能咋地?整個村就那幾個媒婆子,別人那裏肯接這事?就是林媒婆,也是俺求爺爺告奶奶的,磨破了嘴皮子才應下幫著留意的,別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好話賴話都讓你這老不死的說了,有這功夫你倒是去你那幾個師兄弟那瞧瞧,有沒有合適月娘的。”

王大叔敲了敲煙桿子,又攆了一小撮煙葉子,嘬了兩口“俺那些個師兄弟的,都是有婆娘的,你讓俺咋說,還讓俺去拆姻緣是咋整?要說當初你就不該多事,跟月娘說那些個不該說的,得罪了冷寶貴家,日子還能有好?咱們家跟月娘走的近乎,這等著秋收的時候,能不能借到磨盤都是沒準的,這事你就先放著吧,俺是瞧著,那月娘也沒起改嫁的心思。”說完便蹲在一旁嘬煙桿子了,也不理王大嬸的嘮叨。

田月荷在家正專心的搗弄著‘十字繡’先是繡了一個簡單蘭花,效果瞧著雖然沒有刺繡的精致,但貴在新鮮,想著應該能換些個銀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看著一旁睡得正香甜的小魚兒,抿了抿嘴唇倒是覺得自己身上又有了勁頭。

看著手裏成型的兩對蘭花發釵,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瞟了眼床上疊的整齊的‘小碎花’衣裳,也就差牽線了,便拿起來仔細縫紉起來。期間餵了兩次小魚兒糖水喝,直到後半夜,蠟燭都快燃盡了,才揉了揉酸澀的不成的眼睛,咬斷了線。滿意的瞧著自己的作品。連忙換上試了試,大小很是合適,想著王家妞子可能穿著會有些大,不過也好,畢竟才十五歲,整不好還是會長個的,至於改小什麽的,就讓王大嬸他們費心吧。

第二天,天剛一亮,田月荷就被小魚兒的哭鬧聲吵醒了,打了個哈氣。摸了摸小家夥的屁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手上沾上的‘黃泥’之物。連忙從床頭拿了小包子的尿布,擦幹凈了手,又點了點還在哭鬧的小魚兒“你這個小屎娃,還好意思在這苦。”隨即便翻身下了床,從鍋裏舀上兩大勺熱水,兌上清水給小魚兒清理,又換上舒服舒適的新尿布,小魚兒吭嘰吭嘰兩聲便嘬著自己的小拇指入睡了。

田月荷見此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個貪睡的。看了看窗外,想著時辰也快餵他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幾盞茶的功夫,還不夠折騰的。便穿上了衣裳,彎下身吹了吹竈臺下面,扒拉了兩下添了兩塊柴,熬上了精米,雖然現在迷糊糊吃不了,但也總不能老喝糖水啊,喝點米湯子也算是營養均衡了,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柔軟,倒是覺得有些個脹痛了,想著這兩日便能下奶了。

出了屋門就見王家妞子在餵雞,田月荷招了招手“妞子,上嫂子這一趟。”王家妞子對於田月荷這個嫂子,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從心眼裏是想親近的,畢竟自己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有比嫂子好看的,想著就算是鎮上的千金小姐們,怕也就是如此了。便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就過來了。

有些局促的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手,田月荷招呼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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