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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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片刻沒有逗留,直接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鑰匙和那個禮品袋,徑直走了出去。小剛有些奇怪,逸升今天你竟然提早走了,而且還帶著一個精美包裝的禮品袋,一定約了女孩子。
“予桐,不好意思,來晚了。”逸升看到正在看著手表的予桐,立刻跑到予桐身邊,打開車門,紳士地請予桐做到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則繞過車頭做到了駕駛座。
“沒事,我也剛剛到。”予桐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禮品袋,裏面當然是逸升那件已經幹洗好的毛衣。
“我們去哪裏吃晚飯?”予桐問道,轉過頭看著逸升專心開車的樣子,自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瞬間發現這車內的氣氛變得氤氳渾濁,自己立刻收回眼神,看向前方。
“我定了位子了,不知道你喜歡嗎?”逸升自信地笑了起來,這個笑容意味深長,因為他準備了一個驚喜給身邊的予桐,他不知道今晚的一切會不會對未來有所改變。
“到了哦,就在前面。”予桐聽到逸升的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餐廳,原來是Bamboo隱竹,這家日式料理店最出名的就是裝修風格,予桐前幾天還在雜志上看到介紹,本來還想說什麽時候來,結果今天逸升竟然預定了這家店。
“予桐,我前幾天買了雜志正巧看到這上面的介紹,而且我最近特別想吃日料,所以訂了這裏,你不介意吧。”逸升問道,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停好了車,正準備下車幫予桐開門。
“我也好久沒吃日本料理了,挺好的。”予桐滿意地笑了笑,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嗯,那就好。我們進去吧。”予桐下車之後跟著逸升走了進去。
果然這家餐廳的環境是一流的,從門口完全看不出餐廳的結構和布置,因為每一間都是獨立的包間。公共區域就是流水和竹子,每一個包間的裝修都是以竹子的風格呈現的,予桐喜歡綠色的裝修顏色,尤其是竹子翠綠的顏色正和她的口味,在這一片綠色裏吃飯,食欲一定大增。
“我看了一個心理雜志,上面說綠色是幫助消化的顏色,橙色可以刺激你的胃口,我們正好都有了。”逸升一邊坐下,一邊指了指桌子上擺好的甜橙,笑著看著予桐。
“嗯,是啊。”予桐也坐下來,兩個面對面在榻榻米上面坐著,由於是獨立的包間,所以服務員也是叫了才會進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氣氛瞬間變得說不清。
“服務員,點餐謝謝。”逸升看著菜單,叫來了服務生。
“一份刺身拼盤,一份章魚,一份壽喜鍋。還要茶碗蒸和手握壽司兩個。”逸升指著菜單點了很多東西,予桐看著菜單上面的玉子燒,一直沒說話,她喜歡吃蛋的事情逸升還記得吧,予桐心想。
“予桐,還需要什麽嗎?”逸升看向予桐,明亮的眼睛讓人無法直視。
“哦,對了還要一份玉子燒。”逸升突然想起予桐喜歡吃蛋,便加點了一份。
“可以了,我們點了很多了呢。”予桐合上菜單,笑著。
“先這些吧,給我們一壺玄米茶,謝謝”逸升合上菜單,看向予桐,臉上的不自然的表情,遮不住笑意。
“對了,逸升這個給你。”予桐拿起放在身邊的袋子,裏面的米色毛衣安靜地躺在袋子裏,雖然不是禮物但是還是精心的找了一個袋子,裝了起來之後看上去很好看。
“哦,你還拿去洗了?”逸升拿過衣服,看到了上面的幹洗吊牌,好奇地問。
“嗯,是啊,之前咖啡汙漬沾到了背後,所以送洗了,不好意思。”予桐有些歉意,畢竟是因為自己才會弄臟毛衣,她臉紅了起來。
“沒關系的,這件毛衣穿了幾年了,不過我挺喜歡這件衣服的,是我姑姑買給我的。”逸升放下衣服,伸手摸到了口袋裏一個硬硬的盒子,什麽時候送比較好呢?他心想。
“上次多虧你,替我解圍,謝謝你。”予桐客氣地道謝,讓逸升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盒子,就在此時服務員走進來上菜。
五分鐘之後,茶和菜都已經上齊了,逸升手上的盒子都捂熱了還沒拿上桌子。
“予桐,那個……”逸升將手伸出來,看到盒子之後的予桐表情先是驚訝,然後是呆滯。
“這個是?”予桐忍不住問道,因為這個盒子很眼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的予桐,她只能問出口。
“上次你看中的耳釘,我知道你很喜歡,所以買了送給你。”逸升遞過盒子,越過刺身拼盤的手放到了予桐面前,予桐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鉆石耳釘讓予桐心底暈開了一抹感到。
“逸升,你特地去買的?我上次去問店員,她說只有在銅鑼灣才有,你不會去銅鑼灣買了吧?”予桐沒有說下去,因為銅鑼灣可謂是跋山涉水,逸升真的是特地去買的嗎?
“是啊,我上次去也只剩下一對了,而且銅鑼灣的店員幫我留著,不然就沒有了,既然你喜歡就好,別的不重要。”逸升揮揮手,對予桐的話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值得一提,他完全沒有看出予桐驚訝的語氣。
“逸升,謝謝你,我很喜歡。”逸升聽到予桐這麽說,自然是高興極了,比任何的讚美都管用。
“喜歡就好。”逸升傻笑,他固然是希望予桐對自己不要再誤會了,他想起了之前跟予桐解釋去德國的事情,“予桐,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清楚。”
“嗯,什麽?”予桐看著耳釘,合上盒子之後放在了包包裏,擡起頭看著嚴肅的逸升變了神色。
“是關於我去德國的事情,其實我當時是有原因的,你還怪我嗎?”逸升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今晚就要告訴予桐一切的事情了,她會理解自己嗎。
“我為什麽會怪你?你說你有非走不可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事情?”逸升聽到予桐反問自己,便娓娓道來當時的不忍和生病的事情。
……
“那你現在還在治病嗎?醫生怎麽說?”予桐手扶著桌子,整個人前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逸升離開香港的前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現在還有在吃藥,不過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事了。”逸升看上去輕松的語氣,但是不知道當時吃了多大的苦頭,痛和傷只有自己知道。
“那就好,也就是說你是因為生病才離開這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我可以幫你啊,你為什麽要一個人承擔呢?”予桐著急地問,逸升被予桐的態度嚇到了,沒想到予桐沒有責怪自己的不信任和一走了之。
“對不起,當時我欠考慮了,被查出有病之後我慌了,整個人靈魂出竅一般,什麽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對不起予桐,我真的不應該這樣不負責任。”逸升低下頭去,後悔的口吻讓人聽出了他的失望和失落。
“好了,都過去了,而且你現在恢覆得不錯,那就好。我其實也沒有怪你,那YOYO呢?她陪你去之後,你們……”予桐突然想到了YOYO當時是在逸升身邊陪著他的,自然問道YOYO的時候,予桐顯得有些尷尬,氣氛也隨即變得沈默。
“YOYO給我介紹了很好的教授替我動手術,我很感謝她,至於其他的,我們並沒有進一步的關系。”逸升擡起頭,他內心有些不忍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他的確是受到了YOYO的照顧和關心。
“她對你很好逸升,你要好好對她啊。”予桐說出了這句話是讓逸升沒想到的,他瞪大眼睛看著予桐說完,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逸升,“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我們先吃飯吧。”逸升拿起筷子,夾起一片三文魚放進嘴裏,冰涼的感覺直刺心底,他不知道怎樣處理和予桐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予桐剛剛的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吃飯間兩個人沒有眼神交流,似乎跟剛剛送禮物的氣氛格格不入,兩個人各自吃著東西,沒有任何的眼神對視或者是話語。突然間,予桐和逸升被一陣漆黑嚇到,房間的燈突然暗了下來,門口的蠟燭和蛋糕被推了進來。
“小姐,這是這位先生為你準備的驚喜,希望你喜歡。”予桐看到蛋糕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看向逸升的時候,眼底被蠟燭點亮了,忽閃忽閃的睫毛和靈動的眼眸讓人陶醉。
“生日快樂,予桐。”逸升深情地看著予桐,眼神裏透露出了幸福的射線,在今晚他策劃了已久的驚喜,可是在這一刻他只想讓時間停止,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安靜地看著對面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人的臉。
“生日?”予桐一臉茫然,顯然只顧著工作的予桐完全不記得今天是她生日這件事情,但是一秒鐘之後,予桐才反應過來,表情非常吃驚,這一幕逸升全都收入眼底。
“謝謝你逸升,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予桐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準備吹滅蠟燭。
“我希望全家幸福,身邊的朋友都健康。還有一個願望……”予桐欲言又止,最後一個願望自然是要放在心裏的,予桐雙手合十,許願的樣子很美。
“呼”予桐吹滅了蠟燭,她最後一個願望希望快點找到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她的這個願望是整個警局都期盼的事,予桐皺起了眉頭,坐在她對面的逸升看著她表情變化,心裏特別想知道予桐到底許了什麽願望,和自己有關嗎?
“生日快樂,予桐。”逸升再次說了一遍祝福的話,他笑了笑,表情很溫暖。
“嗯,三十歲了,我也踏上了而立之年。”予桐無奈地笑著,雖然是開玩笑,但是聽得出她語氣中的遺憾和感嘆。
“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更何況三十歲正值最美的年華。逸升的話雖然聽上去很不經意,可是予桐倒是心裏一暖。
這個夜晚,一只簡單的蛋糕,一份新意十足的禮物,予桐感覺逸升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如果是以前可能他們會大肆地慶祝彼此的生日,但是物是人非的現在還是可以懷著虔誠和美好的心去祝福,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原來,你也在這裏
回到自己公寓的樓下,看到信箱裏面塞著一封信,厚厚一疊的內容,摸了摸信封的予桐感覺很奇怪。
沒有多想的她拿著信封回到了家裏,坐下來之後予桐感覺特別累,於是便在沙發上靠著,將包裏的耳釘和信都拿了出來。將耳釘放在了桌子上之後,就把註意力放在了信封上面,整個信封都是白色的,但是什麽內容都沒有,收件人和地址都沒有,予桐看著信封表情越來越遲疑,感覺有些異樣的她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信封,她心裏有一種推測但是還未證實,所以她不敢往下想。
“叮鈴鈴”江子山接起電話,Man看著江子山神情凝重,便走去洗手間沒有妨礙他。
“予桐,你說什麽?”江子山一臉的驚恐,他不相信電話那頭那個人所說的話,哪怕這個人是予桐。
“子山我明天早上就去警局找你,恐怕這個兇手有下一步計劃了。”予桐拿著信對著燈光,在明亮的光線下面隱隱約約看到了信封裏面的紙,好像是一張紅色的紙上面還有凹凹凸凸的手感,可能是兇手故意貼上去的。
“我看明天我還是接你上班吧,我猜兇手已經開始部署,我擔心你有危險。”江子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語氣和語調愈發響亮。
“不用了,我明天開車過去,你過來不順路,我們明天警局見,拜拜。”聽到予桐的婉拒,江子山立刻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徐飛,你明天早上去接予桐上班,我擔心兇手會有下一步的部署,所以……”江子山沒說下去,他知道徐飛一定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
“好的,江sir你放心,我會保護予桐的,一起交給我。”徐飛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他作為予桐的男朋友,這件事情義不容辭。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予桐,雖然他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甚至連見面都沒有很長的時間。
“嗯,那明天到警署再說。”江子山掛了電話,徐飛在電話那頭皺著眉,沈思。
第二天清晨,徐飛很早就起床準備起來,他煎了蛋熬了粥,裝在罐子裏然後撥通了予桐的電話。
“餵,予桐嗎?起床了嗎?”徐飛親昵的口吻讓予桐有些意外,因為一般平時這個時間,徐飛都還在床上。
“嗯,徐飛,你怎麽打來了?”予桐一邊在衣櫥裏拿衣服,一邊夾著電話聽著。
“等會兒我去接你,你等我。”徐飛說道,他非常擔心予桐。
“接我?我等會兒去警局,你今天上班嗎?”徐飛的話讓予桐很意外。
“江sir讓我今天加班,調查殺人案件。我過十分鐘出發去接你,到了給你電話。”徐飛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出門了,看到了桌上那個保溫壺心裏滿是期待。
不知道予桐看到自己準備的東西之後,會是什麽表情。徐飛心裏猜測予桐的表情,一邊開車向著予桐家裏駛去,到了予桐家裏樓下他看到予桐拿著公事包站在馬路邊,他靠邊停車之後就下車去。
“早啊予桐。”徐飛的樣子很開心,看到予桐滿臉笑意他自然心情更好了。
上了車之後的兩個人,並肩坐在車子裏,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根手指那麽長,但是似乎幾日不見,予桐和徐飛都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
“哦,對了予桐,這是我做的早飯給你帶了一些,你嘗嘗吧。”徐飛從後座拿出了那個保溫壺,裏面沈甸甸的,遞給予桐的時候看到予桐驚訝的表情,徐飛期待著。
“謝謝,可是我吃過了,你還是自己吃吧。”予桐將保溫壺放回了遠處,準過身去系安全帶,她回頭的時候沒有看到徐飛的表情,那個時候徐飛有些失落,他沒想到予桐跟自己竟然這麽客套,這是他第一次做早飯給予桐,可是……算了,予桐可能真的吃過了。徐飛發動車子,駛向了警署。
到了停車場之後,予桐沒有等徐飛一起上樓,獨自先乘電梯上了樓看到江子山已經在辦公室等候多時,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認真,予桐走進辦公室。
“予桐,你怎麽一個人?徐飛呢?”江子山一臉奇怪,他明明昨天吩咐徐飛,可是今天卻不見蹤影。
“徐飛在停車,我先上來了。子山是你讓徐飛來接我的?”予桐覺得奇怪,徐飛平日裏都是在警署接予桐下班,很少跟自己一起上班去,今天甚是難得。
“是啊,跟你打完電話,我就想到徐飛離你家近而且他正好休假,所以叫他來接你。不過今天恐怕要加班了。”江子山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還有手上幾個案子都推積在那邊,他心裏說不出的急迫感。
“是這樣啊,多謝你了。”予桐坐了下來,她從包裏掏出了那封保存完好的信封,江子山戴上手套看著信封,仔細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因為還未拆封,所以予桐也不知道裏面的內容。
“子山,我昨天在燈光下看了一下裏面的信紙,好像有一張紅色的信紙,但是不知道內容,還有凹凹凸凸的紙張像是被粘貼上去的。”予桐想起了昨天看信的細節,便告訴了子山。
“看來要找淑媛他們幫忙了。”江子山若有所思的樣子,皺眉的時候還念念有詞。
“江sir,我來晚了。”徐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江子山和予桐正準備離開。
“徐飛,你來的正好,等會兒Cyndi和超哥來了,你們一起負責一下旺角那邊的搶劫案,我現在和予桐去一下法證部。”江子山拍了拍徐飛的肩頭,信任地看了他一眼,便和予桐離開了重案組。
“淑媛,我有事找你幫忙。”江子山徑直走進法證部,大多數人還沒來,但是逸升和淑媛已經在辦公室了,江子山看到淑媛正在辦公室,便走了進去。予桐看到逸升,跟逸升點了點頭,也跟了進去。
“怎麽了?你親自過來。”淑媛放下手頭的工作,看到江子山的時候,心裏覺得非常奇怪,難得江子山親自到法證部,事情非同小可。
“予桐昨天收到一封信,還沒拆開,我懷疑是兇手寄過來的,你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可能保證信封的完整度,還可以將裏面的信紙取出來的?”江子山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法證部一定有辦法解決。
“咚咚咚”逸升站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了江子山說的一切,他主動走進來,表情淡定。
“淑媛,我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逸升看向江子山,他的表情告訴江子山,逸升十拿九穩。
“好,我們等你。”江子山將信封給逸升,逸升看著一邊的予桐,她著急的樣子,但是看著逸升的時候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肯定,她覺得逸升既然開口一定是有好辦法。
“放心吧予桐,等我好消息。”逸升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來到了化驗室的逸升一刻不停地翻閱資料,找到了英國研究所的研究報告,他印象中有一件類似的案子也是有這個問題,然後最後還解決了,他仿照了之前的方式,真的行得通。
“太好了。”逸升看著手中的信紙一點點的顯示出來,他心裏非常高興,終於有了突破,也許予桐的案子會有很大的進展。
江子山和予桐在門口等了好半天,終於逸升一臉笑容的出來,予桐和江子山都知道他成功了,拿著一張信紙的逸升交給江子山,並且還將信封拿給了江子山。
“子山,信紙上的字都是貼上去的,但是這幾個字明顯是出自艾普森的打印機,我化驗過了墨水是ATN137型號的,所以是老式的00年出廠的打印機,你們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查,至於信封我化驗出了三個人的指紋,其中一個是予桐的,但是還有兩個人比對庫裏面沒有資料,目前還未知。
“逸升謝謝你,這次多虧了你。”江子山點了點頭,這是關鍵的線索,看來真兇很快要浮出水面了。
“小意思。對了,予桐你昨天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有沒有沾到花粉之類的東西?”逸升突然想到了什麽。
“花粉?我家沒有花,而且拿到信之後我就放在了包裏,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我肯定。”予桐的回答相當肯定,語氣中帶著一份好奇。
“那就怪了,我在信封上面還檢驗出了花粉的成分,有可能是兇手沾到了,子山靠你了。”逸升將手放在江子山的肩上,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便離開了。得到了信紙的內容再加上逸升的化驗,江子山立刻回到了重案組,“予桐你先回去吧,我要先整理一下線索,有事我再通知你,隨時保持聯系。”江子山看到予桐擔心的神情,先說了一些安撫她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五分鐘之後,開會。”江子山沖進辦公室,他神色緊張嚴肅,行色匆匆的樣子,讓徐飛皺起眉頭,黝黑的皮膚加上凝重的表情,Cyndi忍不住上前問道。
“飛哥,江sir一早去哪兒了?”徐飛聽到Cyndi的問題。他擡頭看了一眼辦公室上的報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徐飛並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他擔心的是另一個人。
“根據法證部的初步驗證,信紙上的花粉是香港半山上的花粉,也就是說寄信的人很可能去過那裏,或者就住在那裏,Cyndi和超哥你們去半山查一查,看看有什麽線索。
“徐飛,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郵局看看是誰派送這封信的。”江子山說話的時候,徐飛猜想著兇手下一步的動作,會不會對予桐構成危險呢?
“餵,予桐,你在辦公室嗎?”逸升打給予桐,沒想到予桐很快拿起了電話,在辦公室發呆的予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嗯,在啊。你找我嗎?”予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逸升已經敲響門了。
“進來。”予桐看到逸升站在門口,便邀請他進來。
“在想什麽呢?”逸升笑了笑,他明知故問,只為了讓予桐更加放松,最近的她總是皺著眉,心事重重,因為那個恐嚇信嗎?還是案子的事情呢?
“沒,沒什麽。你找我嗎?”予桐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的逸升。
“哦對了,我姑姑做了一份泰式咖喱雞飯,下班之後跟我去拿吧,她特地給你和爺爺做的。”逸升說道,表情特別的認真。看著予桐沈思的樣子,自己心裏也糾結在一起。
“好的,麻煩你姑姑了。那我下班之後跟你一起去買點海產給你姑姑吧,你姑姑最拿手的不是鮑魚嗎?我們去唐記買一些。”予桐看到逸升看著自己,便不再慌神,聽到姑姑更是笑容滿面。
“這麽客氣幹嘛。”逸升笑著回答,他看了看手表。
“那我下班之後在停車場等你,不見不散哦。”逸升剛剛說話間,看到予桐耳朵上帶著自己送給她的耳釘,心裏一陣喜悅,臉上自然是灑滿了陽光。
“嗯,好的。”予桐點點頭,看著逸升離開,便開始了手頭的工作。
沒過多久,重案組收隊,江子山和徐飛收獲為零,而Cyndi那邊也是一點新的線索也沒有,一組人灰溜溜地回到西九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5點半了,下班了的警署人員稀少,聽到走道上來回的腳步聲,徐飛以為是予桐來了,誰知走進辦公室的是Man,來找江子山的。
“滴滴滴”予桐的電話響了起來,在車子上的逸升和予桐交流甚歡,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徐飛?”予桐接起電話,有些吃驚,但是回過頭想一想自己有些失禮了,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嗎,只是最近這一個月他們並沒有之前那麽熱烈了,講話不超過五句,而且都是圍繞案子進行的。
“予桐,我剛剛調查案子會警署,你下班了嗎?”予桐聽到徐飛的話,便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逸升。
“嗯,我下班了。你找我有事?”予桐不知道怎麽了,現在有一種不知所措和不知所雲的錯覺,又不是在偷情為什麽要這麽心虛?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在哪裏,確認你的安全。”徐飛擔心過頭的樣子,真是異於常態。
“嗯,我很好。你放心。”予桐轉頭看向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讓她有些出神。
“那沒事了,你回家當心,拜拜”徐飛掛了電話,感覺到了一絲疑慮,最近的他們到底是怎麽了?
“徐飛很關心你。”逸升突然打破了車子裏面的安靜。
“嗯,是啊。”予桐側頭看了逸升一眼,認真開車的樣子,很迷人。
“你最近好像心事很重,不要胡思亂想,我們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擔心。”逸升說到我們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遲疑,沒錯他自己也包括在這個龐大的隊伍中。
“逸升,其實我……我想到一個人,可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予桐皺眉思索那個口中的人,是不是應該說出來呢?
“誰?你是不是想起誰可能犯案了?”逸升雙手突然抓緊了方向盤,他急著想知道予桐所描述的那個人。
“就是以前村子裏的一個人,他的智商不高,但是我覺得一個傻子應該不可能寄信給我,所以應該是我想錯了。”予桐搖搖頭,重新思考線索,一邊的逸升並不是這麽想的,他覺得予桐可能說對了,但是他不敢追問下去,生怕予桐再次想起父母的慘案。
“予桐你怎麽不把那個傻子的資料給子山他們,讓他們去查一查再說。”逸升間接給予桐指點迷津,予桐轉頭看到逸升眉宇間的堅定,她覺得有道理。
“嗯,也是,我明天就跟子山說說吧。”予桐的話還沒說完,逸升就著急地說道。
“別等明天了,萬一他有什麽行動,越是拖一天越是危險,你現在就告訴子山吧,我相信這一定是個重要的線索。”逸升在間隙間看著予桐撥通了電話,心裏才放松下來。
“恩恩,麻煩你了,子山。有事再聯絡,拜拜。”予桐交代了那個村上的傻子之後,與江子山攀談稍許就掛了電話,正好此時逸升和予桐也到了姑姑家裏。
“姑姑,予桐來了。”逸升剛剛開門就說道,姑姑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予桐,臉上的歡喜不言而喻。
“予桐快坐啊,我馬上就好。逸升給予桐拿碗南瓜粥去,我下午剛剛做好的,你嘗嘗吧。”姑姑穿著圍裙的樣子,非常親切和藹。
“嗯,謝謝您。”予桐坐在沙發上,看到姑姑還是這麽熱情,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和逸升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星期三五天在姑姑家吃飯的。這麽久沒來,倒是很想念姑姑的菜,她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麽呢?予桐,快點趁熱喝吧。”逸升從廚房端出了南瓜粥,米色的小碗裝著金色的南瓜粥,予桐看到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拿起調羹喝了起來。
“這味道……,有一股桂花的味道,真特別。”等等,這個味道。予桐心裏想起了什麽,她皺起眉頭,說話間停止了動作,然後看著調羹不做聲。逸升看出了異樣的予桐,感覺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般,摸不透。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好吃?”逸升疑惑地看著予桐,靠近些的臉有些莫名地問道。
“沒……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我也有在哪裏吃過這個味道,桂花……”予桐想到了一些特別細節的片段,但是她並沒有說下去,因為似乎就是在心裏深處那個事情。
“是嘛?桂花樹的花這個時節正好豐收,所以很常見,有不少菜可以加入桂花。”逸升沒看到予桐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好像在……在老房子聞過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是村口那個老農家裏種的,逸升,這次的花粉是什麽花的?”予桐突然問道。
“是在半山的花,具體的種類好像保哥也說不上來。怎麽了?你們村裏也有嗎?”予桐聽到逸升的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眼睛閃過的猶豫和不肯定,被逸升抓住了。
“那個老農好像是花匠,所以我才會印象這麽深刻。可是我還是不確定,因為我之後就沒有在村裏遇到過他。可能他搬走了。”予桐猶豫的神情,讓逸升看著心疼起來。
“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個重要的線索,予桐不如明天跟子山一起回去看看,說不定能夠遇到他。”逸升的建議似乎很有建設性,予桐點頭。
“謝謝你逸升,我總是想不起來這個細節,沒想到今天終於找到了答案。”予桐笑了起來,殊不知她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原來,你也在這裏
第二天予桐特地請假沒去上班,一大早就開車到了大田奧村的老家,她雖然已經有十幾年沒回去了,可是村裏的路沒變,更何況上次他們剛剛回過別墅,所以予桐很快找到了村口的路。因為是幾十年的老村子,也沒有搬遷或是擴建,所以村口根本不能讓車子進去,予桐下車走進村口,看到了之前想的那個老農的家門口。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突然遠處走過來一個咬著棒棒糖的男人,看著也有三十幾歲了,走路瘋瘋癲癲,不像是個正常人。
予桐待男人走近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之前說的“傻子”,而他標志性的動作讓予桐更加肯定了答案,予桐剛剛想上前去,就被後面的大手掌捂住了嘴巴,不過三秒鐘時間,她感覺視線模糊了,一陣暈眩直沖腦門,她想要盡量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在打架怎麽都睜不開,就快要閉上的時候,她聽到男人粗狂的聲音,好像是很熟悉。
“福仔,快點幫爹地的忙,把這個女人拖進去。”男人說話時對著那個“傻子”,非常緊張的神色,看得出他對予桐很熟悉。
“大家,早啊。”逸升一早就到了重案組,等著予桐一起去大田奧村,但是予桐今天怎麽這麽晚還沒到?
“早啊,逸升你怎麽會來?”超哥看到逸升出現在辦公室,覺得奇怪,因為現在才剛剛八點半。
“是啊,我等子山一起出去找線索,他怎麽還沒來?難得拼命三郎會遲到的。”逸升看著手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難道予桐和子山先走了?”他心裏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嗎?今天江sir去澳門開會了,要下午才來,你有急事找他嗎?找什麽線索,是不是案子有進展?”超哥聽到線索的同時,上前問道。
“就是之前的連環殺手的案子,昨天予桐好像想起了什麽線索,我本來想跟子山分析一下的,沒想到他不在。其他人呢?徐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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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桐,不好意思,來晚了。”逸升看到正在看著手表的予桐,立刻跑到予桐身邊,打開車門,紳士地請予桐做到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則繞過車頭做到了駕駛座。
“沒事,我也剛剛到。”予桐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禮品袋,裏面當然是逸升那件已經幹洗好的毛衣。
“我們去哪裏吃晚飯?”予桐問道,轉過頭看著逸升專心開車的樣子,自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瞬間發現這車內的氣氛變得氤氳渾濁,自己立刻收回眼神,看向前方。
“我定了位子了,不知道你喜歡嗎?”逸升自信地笑了起來,這個笑容意味深長,因為他準備了一個驚喜給身邊的予桐,他不知道今晚的一切會不會對未來有所改變。
“到了哦,就在前面。”予桐聽到逸升的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餐廳,原來是Bamboo隱竹,這家日式料理店最出名的就是裝修風格,予桐前幾天還在雜志上看到介紹,本來還想說什麽時候來,結果今天逸升竟然預定了這家店。
“予桐,我前幾天買了雜志正巧看到這上面的介紹,而且我最近特別想吃日料,所以訂了這裏,你不介意吧。”逸升問道,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停好了車,正準備下車幫予桐開門。
“我也好久沒吃日本料理了,挺好的。”予桐滿意地笑了笑,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嗯,那就好。我們進去吧。”予桐下車之後跟著逸升走了進去。
果然這家餐廳的環境是一流的,從門口完全看不出餐廳的結構和布置,因為每一間都是獨立的包間。公共區域就是流水和竹子,每一個包間的裝修都是以竹子的風格呈現的,予桐喜歡綠色的裝修顏色,尤其是竹子翠綠的顏色正和她的口味,在這一片綠色裏吃飯,食欲一定大增。
“我看了一個心理雜志,上面說綠色是幫助消化的顏色,橙色可以刺激你的胃口,我們正好都有了。”逸升一邊坐下,一邊指了指桌子上擺好的甜橙,笑著看著予桐。
“嗯,是啊。”予桐也坐下來,兩個面對面在榻榻米上面坐著,由於是獨立的包間,所以服務員也是叫了才會進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氣氛瞬間變得說不清。
“服務員,點餐謝謝。”逸升看著菜單,叫來了服務生。
“一份刺身拼盤,一份章魚,一份壽喜鍋。還要茶碗蒸和手握壽司兩個。”逸升指著菜單點了很多東西,予桐看著菜單上面的玉子燒,一直沒說話,她喜歡吃蛋的事情逸升還記得吧,予桐心想。
“予桐,還需要什麽嗎?”逸升看向予桐,明亮的眼睛讓人無法直視。
“哦,對了還要一份玉子燒。”逸升突然想起予桐喜歡吃蛋,便加點了一份。
“可以了,我們點了很多了呢。”予桐合上菜單,笑著。
“先這些吧,給我們一壺玄米茶,謝謝”逸升合上菜單,看向予桐,臉上的不自然的表情,遮不住笑意。
“對了,逸升這個給你。”予桐拿起放在身邊的袋子,裏面的米色毛衣安靜地躺在袋子裏,雖然不是禮物但是還是精心的找了一個袋子,裝了起來之後看上去很好看。
“哦,你還拿去洗了?”逸升拿過衣服,看到了上面的幹洗吊牌,好奇地問。
“嗯,是啊,之前咖啡汙漬沾到了背後,所以送洗了,不好意思。”予桐有些歉意,畢竟是因為自己才會弄臟毛衣,她臉紅了起來。
“沒關系的,這件毛衣穿了幾年了,不過我挺喜歡這件衣服的,是我姑姑買給我的。”逸升放下衣服,伸手摸到了口袋裏一個硬硬的盒子,什麽時候送比較好呢?他心想。
“上次多虧你,替我解圍,謝謝你。”予桐客氣地道謝,讓逸升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盒子,就在此時服務員走進來上菜。
五分鐘之後,茶和菜都已經上齊了,逸升手上的盒子都捂熱了還沒拿上桌子。
“予桐,那個……”逸升將手伸出來,看到盒子之後的予桐表情先是驚訝,然後是呆滯。
“這個是?”予桐忍不住問道,因為這個盒子很眼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的予桐,她只能問出口。
“上次你看中的耳釘,我知道你很喜歡,所以買了送給你。”逸升遞過盒子,越過刺身拼盤的手放到了予桐面前,予桐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鉆石耳釘讓予桐心底暈開了一抹感到。
“逸升,你特地去買的?我上次去問店員,她說只有在銅鑼灣才有,你不會去銅鑼灣買了吧?”予桐沒有說下去,因為銅鑼灣可謂是跋山涉水,逸升真的是特地去買的嗎?
“是啊,我上次去也只剩下一對了,而且銅鑼灣的店員幫我留著,不然就沒有了,既然你喜歡就好,別的不重要。”逸升揮揮手,對予桐的話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值得一提,他完全沒有看出予桐驚訝的語氣。
“逸升,謝謝你,我很喜歡。”逸升聽到予桐這麽說,自然是高興極了,比任何的讚美都管用。
“喜歡就好。”逸升傻笑,他固然是希望予桐對自己不要再誤會了,他想起了之前跟予桐解釋去德國的事情,“予桐,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清楚。”
“嗯,什麽?”予桐看著耳釘,合上盒子之後放在了包包裏,擡起頭看著嚴肅的逸升變了神色。
“是關於我去德國的事情,其實我當時是有原因的,你還怪我嗎?”逸升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今晚就要告訴予桐一切的事情了,她會理解自己嗎。
“我為什麽會怪你?你說你有非走不可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事情?”逸升聽到予桐反問自己,便娓娓道來當時的不忍和生病的事情。
……
“那你現在還在治病嗎?醫生怎麽說?”予桐手扶著桌子,整個人前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逸升離開香港的前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現在還有在吃藥,不過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事了。”逸升看上去輕松的語氣,但是不知道當時吃了多大的苦頭,痛和傷只有自己知道。
“那就好,也就是說你是因為生病才離開這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我可以幫你啊,你為什麽要一個人承擔呢?”予桐著急地問,逸升被予桐的態度嚇到了,沒想到予桐沒有責怪自己的不信任和一走了之。
“對不起,當時我欠考慮了,被查出有病之後我慌了,整個人靈魂出竅一般,什麽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對不起予桐,我真的不應該這樣不負責任。”逸升低下頭去,後悔的口吻讓人聽出了他的失望和失落。
“好了,都過去了,而且你現在恢覆得不錯,那就好。我其實也沒有怪你,那YOYO呢?她陪你去之後,你們……”予桐突然想到了YOYO當時是在逸升身邊陪著他的,自然問道YOYO的時候,予桐顯得有些尷尬,氣氛也隨即變得沈默。
“YOYO給我介紹了很好的教授替我動手術,我很感謝她,至於其他的,我們並沒有進一步的關系。”逸升擡起頭,他內心有些不忍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他的確是受到了YOYO的照顧和關心。
“她對你很好逸升,你要好好對她啊。”予桐說出了這句話是讓逸升沒想到的,他瞪大眼睛看著予桐說完,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逸升,“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我們先吃飯吧。”逸升拿起筷子,夾起一片三文魚放進嘴裏,冰涼的感覺直刺心底,他不知道怎樣處理和予桐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予桐剛剛的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吃飯間兩個人沒有眼神交流,似乎跟剛剛送禮物的氣氛格格不入,兩個人各自吃著東西,沒有任何的眼神對視或者是話語。突然間,予桐和逸升被一陣漆黑嚇到,房間的燈突然暗了下來,門口的蠟燭和蛋糕被推了進來。
“小姐,這是這位先生為你準備的驚喜,希望你喜歡。”予桐看到蛋糕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看向逸升的時候,眼底被蠟燭點亮了,忽閃忽閃的睫毛和靈動的眼眸讓人陶醉。
“生日快樂,予桐。”逸升深情地看著予桐,眼神裏透露出了幸福的射線,在今晚他策劃了已久的驚喜,可是在這一刻他只想讓時間停止,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安靜地看著對面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人的臉。
“生日?”予桐一臉茫然,顯然只顧著工作的予桐完全不記得今天是她生日這件事情,但是一秒鐘之後,予桐才反應過來,表情非常吃驚,這一幕逸升全都收入眼底。
“謝謝你逸升,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予桐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準備吹滅蠟燭。
“我希望全家幸福,身邊的朋友都健康。還有一個願望……”予桐欲言又止,最後一個願望自然是要放在心裏的,予桐雙手合十,許願的樣子很美。
“呼”予桐吹滅了蠟燭,她最後一個願望希望快點找到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她的這個願望是整個警局都期盼的事,予桐皺起了眉頭,坐在她對面的逸升看著她表情變化,心裏特別想知道予桐到底許了什麽願望,和自己有關嗎?
“生日快樂,予桐。”逸升再次說了一遍祝福的話,他笑了笑,表情很溫暖。
“嗯,三十歲了,我也踏上了而立之年。”予桐無奈地笑著,雖然是開玩笑,但是聽得出她語氣中的遺憾和感嘆。
“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更何況三十歲正值最美的年華。逸升的話雖然聽上去很不經意,可是予桐倒是心裏一暖。
這個夜晚,一只簡單的蛋糕,一份新意十足的禮物,予桐感覺逸升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如果是以前可能他們會大肆地慶祝彼此的生日,但是物是人非的現在還是可以懷著虔誠和美好的心去祝福,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原來,你也在這裏
回到自己公寓的樓下,看到信箱裏面塞著一封信,厚厚一疊的內容,摸了摸信封的予桐感覺很奇怪。
沒有多想的她拿著信封回到了家裏,坐下來之後予桐感覺特別累,於是便在沙發上靠著,將包裏的耳釘和信都拿了出來。將耳釘放在了桌子上之後,就把註意力放在了信封上面,整個信封都是白色的,但是什麽內容都沒有,收件人和地址都沒有,予桐看著信封表情越來越遲疑,感覺有些異樣的她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信封,她心裏有一種推測但是還未證實,所以她不敢往下想。
“叮鈴鈴”江子山接起電話,Man看著江子山神情凝重,便走去洗手間沒有妨礙他。
“予桐,你說什麽?”江子山一臉的驚恐,他不相信電話那頭那個人所說的話,哪怕這個人是予桐。
“子山我明天早上就去警局找你,恐怕這個兇手有下一步計劃了。”予桐拿著信對著燈光,在明亮的光線下面隱隱約約看到了信封裏面的紙,好像是一張紅色的紙上面還有凹凹凸凸的手感,可能是兇手故意貼上去的。
“我看明天我還是接你上班吧,我猜兇手已經開始部署,我擔心你有危險。”江子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語氣和語調愈發響亮。
“不用了,我明天開車過去,你過來不順路,我們明天警局見,拜拜。”聽到予桐的婉拒,江子山立刻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徐飛,你明天早上去接予桐上班,我擔心兇手會有下一步的部署,所以……”江子山沒說下去,他知道徐飛一定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
“好的,江sir你放心,我會保護予桐的,一起交給我。”徐飛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他作為予桐的男朋友,這件事情義不容辭。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予桐,雖然他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甚至連見面都沒有很長的時間。
“嗯,那明天到警署再說。”江子山掛了電話,徐飛在電話那頭皺著眉,沈思。
第二天清晨,徐飛很早就起床準備起來,他煎了蛋熬了粥,裝在罐子裏然後撥通了予桐的電話。
“餵,予桐嗎?起床了嗎?”徐飛親昵的口吻讓予桐有些意外,因為一般平時這個時間,徐飛都還在床上。
“嗯,徐飛,你怎麽打來了?”予桐一邊在衣櫥裏拿衣服,一邊夾著電話聽著。
“等會兒我去接你,你等我。”徐飛說道,他非常擔心予桐。
“接我?我等會兒去警局,你今天上班嗎?”徐飛的話讓予桐很意外。
“江sir讓我今天加班,調查殺人案件。我過十分鐘出發去接你,到了給你電話。”徐飛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出門了,看到了桌上那個保溫壺心裏滿是期待。
不知道予桐看到自己準備的東西之後,會是什麽表情。徐飛心裏猜測予桐的表情,一邊開車向著予桐家裏駛去,到了予桐家裏樓下他看到予桐拿著公事包站在馬路邊,他靠邊停車之後就下車去。
“早啊予桐。”徐飛的樣子很開心,看到予桐滿臉笑意他自然心情更好了。
上了車之後的兩個人,並肩坐在車子裏,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根手指那麽長,但是似乎幾日不見,予桐和徐飛都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
“哦,對了予桐,這是我做的早飯給你帶了一些,你嘗嘗吧。”徐飛從後座拿出了那個保溫壺,裏面沈甸甸的,遞給予桐的時候看到予桐驚訝的表情,徐飛期待著。
“謝謝,可是我吃過了,你還是自己吃吧。”予桐將保溫壺放回了遠處,準過身去系安全帶,她回頭的時候沒有看到徐飛的表情,那個時候徐飛有些失落,他沒想到予桐跟自己竟然這麽客套,這是他第一次做早飯給予桐,可是……算了,予桐可能真的吃過了。徐飛發動車子,駛向了警署。
到了停車場之後,予桐沒有等徐飛一起上樓,獨自先乘電梯上了樓看到江子山已經在辦公室等候多時,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認真,予桐走進辦公室。
“予桐,你怎麽一個人?徐飛呢?”江子山一臉奇怪,他明明昨天吩咐徐飛,可是今天卻不見蹤影。
“徐飛在停車,我先上來了。子山是你讓徐飛來接我的?”予桐覺得奇怪,徐飛平日裏都是在警署接予桐下班,很少跟自己一起上班去,今天甚是難得。
“是啊,跟你打完電話,我就想到徐飛離你家近而且他正好休假,所以叫他來接你。不過今天恐怕要加班了。”江子山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還有手上幾個案子都推積在那邊,他心裏說不出的急迫感。
“是這樣啊,多謝你了。”予桐坐了下來,她從包裏掏出了那封保存完好的信封,江子山戴上手套看著信封,仔細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因為還未拆封,所以予桐也不知道裏面的內容。
“子山,我昨天在燈光下看了一下裏面的信紙,好像有一張紅色的信紙,但是不知道內容,還有凹凹凸凸的紙張像是被粘貼上去的。”予桐想起了昨天看信的細節,便告訴了子山。
“看來要找淑媛他們幫忙了。”江子山若有所思的樣子,皺眉的時候還念念有詞。
“江sir,我來晚了。”徐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江子山和予桐正準備離開。
“徐飛,你來的正好,等會兒Cyndi和超哥來了,你們一起負責一下旺角那邊的搶劫案,我現在和予桐去一下法證部。”江子山拍了拍徐飛的肩頭,信任地看了他一眼,便和予桐離開了重案組。
“淑媛,我有事找你幫忙。”江子山徑直走進法證部,大多數人還沒來,但是逸升和淑媛已經在辦公室了,江子山看到淑媛正在辦公室,便走了進去。予桐看到逸升,跟逸升點了點頭,也跟了進去。
“怎麽了?你親自過來。”淑媛放下手頭的工作,看到江子山的時候,心裏覺得非常奇怪,難得江子山親自到法證部,事情非同小可。
“予桐昨天收到一封信,還沒拆開,我懷疑是兇手寄過來的,你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可能保證信封的完整度,還可以將裏面的信紙取出來的?”江子山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法證部一定有辦法解決。
“咚咚咚”逸升站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了江子山說的一切,他主動走進來,表情淡定。
“淑媛,我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逸升看向江子山,他的表情告訴江子山,逸升十拿九穩。
“好,我們等你。”江子山將信封給逸升,逸升看著一邊的予桐,她著急的樣子,但是看著逸升的時候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肯定,她覺得逸升既然開口一定是有好辦法。
“放心吧予桐,等我好消息。”逸升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來到了化驗室的逸升一刻不停地翻閱資料,找到了英國研究所的研究報告,他印象中有一件類似的案子也是有這個問題,然後最後還解決了,他仿照了之前的方式,真的行得通。
“太好了。”逸升看著手中的信紙一點點的顯示出來,他心裏非常高興,終於有了突破,也許予桐的案子會有很大的進展。
江子山和予桐在門口等了好半天,終於逸升一臉笑容的出來,予桐和江子山都知道他成功了,拿著一張信紙的逸升交給江子山,並且還將信封拿給了江子山。
“子山,信紙上的字都是貼上去的,但是這幾個字明顯是出自艾普森的打印機,我化驗過了墨水是ATN137型號的,所以是老式的00年出廠的打印機,你們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查,至於信封我化驗出了三個人的指紋,其中一個是予桐的,但是還有兩個人比對庫裏面沒有資料,目前還未知。
“逸升謝謝你,這次多虧了你。”江子山點了點頭,這是關鍵的線索,看來真兇很快要浮出水面了。
“小意思。對了,予桐你昨天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有沒有沾到花粉之類的東西?”逸升突然想到了什麽。
“花粉?我家沒有花,而且拿到信之後我就放在了包裏,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我肯定。”予桐的回答相當肯定,語氣中帶著一份好奇。
“那就怪了,我在信封上面還檢驗出了花粉的成分,有可能是兇手沾到了,子山靠你了。”逸升將手放在江子山的肩上,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便離開了。得到了信紙的內容再加上逸升的化驗,江子山立刻回到了重案組,“予桐你先回去吧,我要先整理一下線索,有事我再通知你,隨時保持聯系。”江子山看到予桐擔心的神情,先說了一些安撫她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五分鐘之後,開會。”江子山沖進辦公室,他神色緊張嚴肅,行色匆匆的樣子,讓徐飛皺起眉頭,黝黑的皮膚加上凝重的表情,Cyndi忍不住上前問道。
“飛哥,江sir一早去哪兒了?”徐飛聽到Cyndi的問題。他擡頭看了一眼辦公室上的報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徐飛並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他擔心的是另一個人。
“根據法證部的初步驗證,信紙上的花粉是香港半山上的花粉,也就是說寄信的人很可能去過那裏,或者就住在那裏,Cyndi和超哥你們去半山查一查,看看有什麽線索。
“徐飛,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郵局看看是誰派送這封信的。”江子山說話的時候,徐飛猜想著兇手下一步的動作,會不會對予桐構成危險呢?
“餵,予桐,你在辦公室嗎?”逸升打給予桐,沒想到予桐很快拿起了電話,在辦公室發呆的予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嗯,在啊。你找我嗎?”予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逸升已經敲響門了。
“進來。”予桐看到逸升站在門口,便邀請他進來。
“在想什麽呢?”逸升笑了笑,他明知故問,只為了讓予桐更加放松,最近的她總是皺著眉,心事重重,因為那個恐嚇信嗎?還是案子的事情呢?
“沒,沒什麽。你找我嗎?”予桐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的逸升。
“哦對了,我姑姑做了一份泰式咖喱雞飯,下班之後跟我去拿吧,她特地給你和爺爺做的。”逸升說道,表情特別的認真。看著予桐沈思的樣子,自己心裏也糾結在一起。
“好的,麻煩你姑姑了。那我下班之後跟你一起去買點海產給你姑姑吧,你姑姑最拿手的不是鮑魚嗎?我們去唐記買一些。”予桐看到逸升看著自己,便不再慌神,聽到姑姑更是笑容滿面。
“這麽客氣幹嘛。”逸升笑著回答,他看了看手表。
“那我下班之後在停車場等你,不見不散哦。”逸升剛剛說話間,看到予桐耳朵上帶著自己送給她的耳釘,心裏一陣喜悅,臉上自然是灑滿了陽光。
“嗯,好的。”予桐點點頭,看著逸升離開,便開始了手頭的工作。
沒過多久,重案組收隊,江子山和徐飛收獲為零,而Cyndi那邊也是一點新的線索也沒有,一組人灰溜溜地回到西九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5點半了,下班了的警署人員稀少,聽到走道上來回的腳步聲,徐飛以為是予桐來了,誰知走進辦公室的是Man,來找江子山的。
“滴滴滴”予桐的電話響了起來,在車子上的逸升和予桐交流甚歡,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徐飛?”予桐接起電話,有些吃驚,但是回過頭想一想自己有些失禮了,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嗎,只是最近這一個月他們並沒有之前那麽熱烈了,講話不超過五句,而且都是圍繞案子進行的。
“予桐,我剛剛調查案子會警署,你下班了嗎?”予桐聽到徐飛的話,便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逸升。
“嗯,我下班了。你找我有事?”予桐不知道怎麽了,現在有一種不知所措和不知所雲的錯覺,又不是在偷情為什麽要這麽心虛?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在哪裏,確認你的安全。”徐飛擔心過頭的樣子,真是異於常態。
“嗯,我很好。你放心。”予桐轉頭看向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讓她有些出神。
“那沒事了,你回家當心,拜拜”徐飛掛了電話,感覺到了一絲疑慮,最近的他們到底是怎麽了?
“徐飛很關心你。”逸升突然打破了車子裏面的安靜。
“嗯,是啊。”予桐側頭看了逸升一眼,認真開車的樣子,很迷人。
“你最近好像心事很重,不要胡思亂想,我們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擔心。”逸升說到我們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遲疑,沒錯他自己也包括在這個龐大的隊伍中。
“逸升,其實我……我想到一個人,可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予桐皺眉思索那個口中的人,是不是應該說出來呢?
“誰?你是不是想起誰可能犯案了?”逸升雙手突然抓緊了方向盤,他急著想知道予桐所描述的那個人。
“就是以前村子裏的一個人,他的智商不高,但是我覺得一個傻子應該不可能寄信給我,所以應該是我想錯了。”予桐搖搖頭,重新思考線索,一邊的逸升並不是這麽想的,他覺得予桐可能說對了,但是他不敢追問下去,生怕予桐再次想起父母的慘案。
“予桐你怎麽不把那個傻子的資料給子山他們,讓他們去查一查再說。”逸升間接給予桐指點迷津,予桐轉頭看到逸升眉宇間的堅定,她覺得有道理。
“嗯,也是,我明天就跟子山說說吧。”予桐的話還沒說完,逸升就著急地說道。
“別等明天了,萬一他有什麽行動,越是拖一天越是危險,你現在就告訴子山吧,我相信這一定是個重要的線索。”逸升在間隙間看著予桐撥通了電話,心裏才放松下來。
“恩恩,麻煩你了,子山。有事再聯絡,拜拜。”予桐交代了那個村上的傻子之後,與江子山攀談稍許就掛了電話,正好此時逸升和予桐也到了姑姑家裏。
“姑姑,予桐來了。”逸升剛剛開門就說道,姑姑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予桐,臉上的歡喜不言而喻。
“予桐快坐啊,我馬上就好。逸升給予桐拿碗南瓜粥去,我下午剛剛做好的,你嘗嘗吧。”姑姑穿著圍裙的樣子,非常親切和藹。
“嗯,謝謝您。”予桐坐在沙發上,看到姑姑還是這麽熱情,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和逸升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星期三五天在姑姑家吃飯的。這麽久沒來,倒是很想念姑姑的菜,她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麽呢?予桐,快點趁熱喝吧。”逸升從廚房端出了南瓜粥,米色的小碗裝著金色的南瓜粥,予桐看到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拿起調羹喝了起來。
“這味道……,有一股桂花的味道,真特別。”等等,這個味道。予桐心裏想起了什麽,她皺起眉頭,說話間停止了動作,然後看著調羹不做聲。逸升看出了異樣的予桐,感覺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般,摸不透。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好吃?”逸升疑惑地看著予桐,靠近些的臉有些莫名地問道。
“沒……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我也有在哪裏吃過這個味道,桂花……”予桐想到了一些特別細節的片段,但是她並沒有說下去,因為似乎就是在心裏深處那個事情。
“是嘛?桂花樹的花這個時節正好豐收,所以很常見,有不少菜可以加入桂花。”逸升沒看到予桐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好像在……在老房子聞過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是村口那個老農家裏種的,逸升,這次的花粉是什麽花的?”予桐突然問道。
“是在半山的花,具體的種類好像保哥也說不上來。怎麽了?你們村裏也有嗎?”予桐聽到逸升的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眼睛閃過的猶豫和不肯定,被逸升抓住了。
“那個老農好像是花匠,所以我才會印象這麽深刻。可是我還是不確定,因為我之後就沒有在村裏遇到過他。可能他搬走了。”予桐猶豫的神情,讓逸升看著心疼起來。
“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個重要的線索,予桐不如明天跟子山一起回去看看,說不定能夠遇到他。”逸升的建議似乎很有建設性,予桐點頭。
“謝謝你逸升,我總是想不起來這個細節,沒想到今天終於找到了答案。”予桐笑了起來,殊不知她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原來,你也在這裏
第二天予桐特地請假沒去上班,一大早就開車到了大田奧村的老家,她雖然已經有十幾年沒回去了,可是村裏的路沒變,更何況上次他們剛剛回過別墅,所以予桐很快找到了村口的路。因為是幾十年的老村子,也沒有搬遷或是擴建,所以村口根本不能讓車子進去,予桐下車走進村口,看到了之前想的那個老農的家門口。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突然遠處走過來一個咬著棒棒糖的男人,看著也有三十幾歲了,走路瘋瘋癲癲,不像是個正常人。
予桐待男人走近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之前說的“傻子”,而他標志性的動作讓予桐更加肯定了答案,予桐剛剛想上前去,就被後面的大手掌捂住了嘴巴,不過三秒鐘時間,她感覺視線模糊了,一陣暈眩直沖腦門,她想要盡量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在打架怎麽都睜不開,就快要閉上的時候,她聽到男人粗狂的聲音,好像是很熟悉。
“福仔,快點幫爹地的忙,把這個女人拖進去。”男人說話時對著那個“傻子”,非常緊張的神色,看得出他對予桐很熟悉。
“大家,早啊。”逸升一早就到了重案組,等著予桐一起去大田奧村,但是予桐今天怎麽這麽晚還沒到?
“早啊,逸升你怎麽會來?”超哥看到逸升出現在辦公室,覺得奇怪,因為現在才剛剛八點半。
“是啊,我等子山一起出去找線索,他怎麽還沒來?難得拼命三郎會遲到的。”逸升看著手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難道予桐和子山先走了?”他心裏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嗎?今天江sir去澳門開會了,要下午才來,你有急事找他嗎?找什麽線索,是不是案子有進展?”超哥聽到線索的同時,上前問道。
“就是之前的連環殺手的案子,昨天予桐好像想起了什麽線索,我本來想跟子山分析一下的,沒想到他不在。其他人呢?徐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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