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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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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升環顧四周,今天只有超哥一個人在。

“他今天你早上請假了,Cyndi去吃早飯了,我們之後要去調查搶劫案,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江sir,問問他能不能早一些回來。”超哥的話讓逸升陷入沈思。

“江子山不在,不如先去找予桐把。”他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法醫部,但是緊閉的大門,讓逸升覺得非常反常,予桐從不遲到,更何況今天她應該上班。

“難道?”逸升來不及多思考,立刻拿出電話撥通了予桐的電話,可是那頭無法接通的聲音,讓逸升覺得不安起來,會不會出事了。

“接電話啊,予桐。”逸升一個人在走道上自言自語,他打了幾通電話都是一樣的結果,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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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啊,這個女人,嘿嘿,是誰啊。真漂亮。她來玩啊。”傻子叼著棒棒糖,口水一直不停流下來。指著地上的“女人”,一邊還不停地左右晃動,傻子就是傻子。

“別胡說,她怎麽可能來玩,她是來報仇的,聽著福仔,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這裏有個女人知道嗎?”男人粗狂的聲音低沈,但是非常令人作嘔。

“嘿嘿,好啊,好啊,偷偷的。”福仔跳躍起來,興奮的樣子讓人恐懼。

睡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予桐,她還在昏迷中。

“把他拖進去,放在廚房那裏。把門關起來,快點。”被喚作福仔名字的那個人,立刻按照指示做著,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指揮東指揮西的,他看上去非常的著急,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房間內就這兩個人,但是空氣卻緊張極了,予桐還沒醒,但是她也沒有完全昏迷,聽到了夢裏好像有聲音似的。

“爹地,都搞定了,嘿嘿,你獎勵我什麽?”福仔搖頭晃腦地走出來,手上都是灰塵,廚房已經廢棄很久了,那裏面的竈臺都積滿了灰塵。

“獎勵你一根棒棒糖,這個抽屜裏有,自己拿吧。記住只能拿一根啊。福仔你要聽話,知道嗎?”男人說話的時候,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好啊好啊。”福仔拍手,差點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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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阿琛,予桐有去你那邊嗎?”逸升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後就知道事情可能並不是這麽簡單,於是撥通了古澤琛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他語氣非常著急。

古澤琛自然是知道逸升的心情,憑借多年的心理學研讀,他大概知道了什麽。“不在我這裏,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古澤琛的問題讓逸升不知如何說,因為這是他的推測,一切還未證實。

“沒事,阿琛,如果予桐去了你那邊告訴我一聲。謝了。”逸升準備自己先去找一找予桐,剛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古澤琛說道。

“有事找我,自己小心點。”古澤琛這一句簡單的話,卻給了逸升十足的支持和鼓勵。

“拜拜。”掛了電話的逸升立刻想起了什麽,再次拿起電話。

“餵,爺爺,我想問你,予桐今天早上在你那裏嗎?”逸升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自己講錯了話。

“沒有啊,她昨天本來說好來的,可是今早沒來我以為她忘記了,不過她經常會因為案子來不了我這裏,所以我也見怪不怪了,你找她嗎?”爺爺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幽默和和藹,逸升便放下了心頭的擔子,生怕爺爺也在擔心,那就麻煩了。

“不是啦,予桐的手機忘記在我這裏了,所以我想問問她什麽時候去拿。”逸升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讓爺爺放心。

掛了電話,逸升這次真的確定了予桐出事這件事情,可是到底是在哪裏出事的,還有予桐為什麽會出事,他雖然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表示危險系數越大,他要采取措施。起碼要去找予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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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滋”予桐的電話震動起來,她似乎有一些感覺,模糊的視線讓她睜不開眼睛,可是漸漸適應了光線的予桐,終於掙開了眼睛。她感覺到褲子後側口袋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但是手腳被捆住的她無法伸手去揭開結,一點一點想要將繩子揭開的予桐,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麻了,被繩子綁住的地方生疼生疼的。但是不能放棄,因為她只有這樣才能拿到電話。

“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急促而又擾人心緒的盲音,好像暗示著什麽。徐飛立馬回撥給予桐,但是電話那頭已經轉接了語音信箱。

徐飛緊緊皺起了眉頭,原本黝黑的臉龐更為凝重。

“徐飛,你怎麽了”芊芊看見徐飛緊張的神情,大約能夠猜到電話那頭是誰。

徐飛掛了電話,好似完全沒有到旁邊的芊芊,徑直準備跑出門外。準備

“徐飛”芊芊快步上前張大雙臂,攔在徐飛身前。

“芊芊,你讓開,我現在有事情要出去,你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說完,徐飛拂開擋在身前的芊芊。

“徐飛,你就這樣對待我嗎?我一心一意地為你,你現在身邊有了予桐,我已經接受了,我就只是想能夠留在你身邊的,哪怕只有一個小小的角落,做一個普通朋友,這樣也不行嗎?我準備了最愛吃的飯菜,等了你一個上午就只是想朋友一樣和你吃飯聊聊天,就這樣的機會你也不肯給我嗎?”芊芊看著徐飛堅定而又絕情的舉止,感覺到似乎有一把把尖銳的刀無情地朝自己紮來,深深地刺進自己的心中,又重重地拔起,再次刺進……

徐飛看著芊芊蜷縮在門口,單薄的身軀不停地發抖,手緊緊地攥住了了門把手,臉上沾滿了淚水,通紅的眼眶控訴徐飛殘忍的舉止。

“芊芊,你先冷靜一下,我是真的有事情,晚一點,如果我確認了予桐沒有事情,我就趕回來”徐飛一邊安撫著芊芊,心中擔憂著予桐,不知道予桐有沒有出事,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不要,你騙我,我知道,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芊芊仍舊攥住門把,不肯放手,眼眶含淚地看著徐飛哀求道。

徐飛看著芊芊的模樣,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上前,將哭的淒慘的芊芊輕輕地攬入懷中,“芊芊,對不起,我是一定要走的”徐飛趁芊芊不註意,迅速地拉向門把,準備離開。

誰知芊芊早已洞悉了徐飛的意圖,緊緊地扣住了徐飛的手臂,“你現在離開了,就不怕我出事嗎?”

“你已經用這個威脅過我一次了,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你的生命,那我也沒有辦法”徐飛聽著芊芊略帶威脅的語氣,不由得生氣地拂開了芊芊的雙手。

“砰”芊芊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吃痛了捂住了自己的腳腕,徐飛看了芊芊的表情,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想到予桐現在不知道是否安全,徐飛仍舊飛快地沖出了房門。

“你真的會後悔的,徐飛,你一定會後悔”芊芊看著徐飛的背影,用力地錘著地面宣洩自己心中的怒氣。

徐飛一出家門,一邊繼續打著予桐電話,一邊用力地敲擊著電梯的按鈕,“叮”一聲,電梯門剛打開,徐飛便沖進電梯。

“叮鈴鈴”手機傳來一陣聲響,徐飛以為是予桐的電話,連忙接起了電話。

電話的屏幕上面跳出了一幕幕驚人的畫面,芊芊……芊芊……

徐飛連忙按向電梯,沖回了家中。

“芊芊,芊芊,你怎麽了,你醒醒”徐飛扶起躺在血泊中的芊芊,一邊拍著芊芊的臉龐,試圖喚回芊芊的意識,一邊抓起旁邊的電話,撥出“999”

“這裏有人割腕自殺了,快點”徐飛對著電話那頭大喊道。

說完這句話,徐飛直接將手機摔向一旁,緊緊地摟住了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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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平時鐘愛瑜伽,所以予桐對於這種柔軟的手部動作,還是比較熟悉的,駕輕就熟地解開了自己手上的結,看到電話已經掛掉了,她有些失望,可是當她想看電話的時候,她聽到了門外的聲響。

“爹地,我想看看這個人,她不吃不喝要緊嗎?不如拿點東西給她吧。”福仔的聲音靠近了,予桐立刻閉上眼睛裝睡,而門被打開的時候,看到予桐還在昏迷的福仔突然大叫起來,

“爹地,爹地,她還沒醒,哈哈哈。”大笑起來的福仔看上去就是個孩子,一搖一擺的樣子有些恐怖。予桐瞇著眼睛假寐,從眼睛縫隙中看到了福仔的樣子,“這個人?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男孩嗎?”予桐心想。

“看著怎麽這麽眼熟,不像是會作案的人。但是一定是他們幹的,兇手一定是他們其中一個,不然怎麽會將自己捆在這裏?”“現在眼下重要的是,撥通電話,找人過來查一查。”予桐心裏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去破案的事情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什麽處境。

“福仔快點把門鎖上,叫你不要打開門,你是聾了嗎?這麽不聽話,以後不給你吃糖了。”福仔聽到男人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於是便立刻關上門。“嘭”的一聲,予桐的睫毛被揚起的灰塵拍打得忽閃忽閃,她偷偷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四周都是灰色的竈臺,於是便松了口氣。

立刻拿起電話的予桐,看到了電話上面無數個未接來電,心想這一睡也太熟了,連電話的震動都沒聽到,幸好沒被發現。不過多虧這一睡,自己好久沒有如此沈睡,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兇手呢?搖了搖頭,頭有些昏昏沈沈,畢竟是哥羅芳的魅力,予桐不敢小覷。

徐飛徐飛徐飛、逸升逸升逸升、徐飛……就這樣重覆的名字在電話未接來電的顯示上面,跳躍的名字就好像是無限循環小數一樣,但是予桐不知道該怎麽辦?

“滋滋滋滋。”電池電量低,予桐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又一道晴天霹靂給她。

“嘟嘟嘟嘟”片刻之後,予桐拿起電話,用僅有的機會來獲得最後的一絲希望。

“餵。予桐!“徐飛的聲音特別激動,他看到電話顯示的名字的時候,他就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心。

“徐飛,我知道誰是兇手了,可是我現在……”

“醫生,病人現在怎麽樣。”徐飛看到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芊芊被推了出來,他著急地走上去。

電話那頭的予桐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不知道徐飛到底在不在聽。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原來自己高估了這段感情。

“予桐,我現在在醫院,過會兒我再打過去。拜拜。”徐飛啪地一聲掛了電話,立刻跟著推車進了監護病房。

予桐聽到了徐飛無情地掛斷電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徹底死心了。她聽到了外面有動靜,便立刻放下電話。而此時電話也自動關機了。

“福仔快點跟我一起到鎮上去一趟。我來鎖門,快點走了。”予桐似乎感覺找到了希望,他們要離開,這就是一個大好時機。

原來,你也在這裏

逸升在桌子前寫了這幾天予桐的話,重點都圈了出來。看到了大田奧村的時候,逸升皺起眉頭,似乎在說話間予桐有暗示什麽,她到底說過什麽?

“對了,她說過桂花這個線索,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難道?”逸升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立刻下樓開車,前往大田奧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著急地加重了油門,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予桐,你千萬不要有事,不要有事。”逸升一路上就一直在心裏重覆這句話,他這才發現自己如此重視的人生死未蔔時,自己這麽緊張。過去這種感覺只有在父母離世時才出現過,還有一次是姑姑進醫院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天要塌下來,可是今天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了。予桐,我要你好好的。

終於到了大田奧村的逸升,將車子停在村口的時候,發現了予桐的車子就在附近的草叢邊。輪胎上看到完全沒有和灰塵,說明昨天晚上下雨時已經停在這裏了。“真的在這裏。予桐。”逸升心裏突然予桐就在附近,他明顯感覺到了予桐的心跳。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有看到過這個人嗎?”逸升走進村子,正好遇到了那對父子,父子見到逸升時有些慌張,可是福仔的表現吸引了逸升的眼光,狡猾的父親拿著逸升提供的予桐的照片,看了照片心裏便緊張起來了。

“沒,沒看過。你是誰?”老農的聲音不禁顫抖起來,可是逸升似乎被福仔完全吸引了,看著低智商的福仔的表現,他總覺得怪怪的。

“小朋友,你看到過這個人嗎?哥哥這裏有糖果,你回答哥哥的話,哥哥送給你。”逸升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融化的巧克力,他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人。

“啊,我喜歡這個糖糖,咦。這個人啊,我們家裏……”福仔被父親拖走了,“不好意思,村上有領取大米和油,我要急著去拿,不然去晚了就沒了。走了福仔。”那個老農如此慌張,被逸升逮個正著,可是他們是兇手嗎?剛剛那個男孩就要說出口的話,到底是見過予桐還是沒有呢?

“我幫你們拿吧,我看你的腿腳也不方便,我力氣大,陪你們去。”逸升上前走在老農邊上,拉著福仔。

“不用了,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吧,你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們一直自己拿的,沒事的。”老農看著逸升如此熱情,情況不妙,便萬言拒絕。

“沒事的,我反正也沒事。我是來看我姑媽的,她你們村的。走吧,我幫你們。”逸升一路緊跟著父子兩,老農沒辦法只能暫時讓逸升在一邊,他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半個小時後,逸升扛著米袋跟著老農回到家裏,進門的時候,福仔還興奮極了,邀請逸升進去坐。“誒,年輕人,我們這裏太小了,不方便招待你,你還是先回去吧。”想起家裏還有一個被綁著的予桐,老農臉色變了,他知道如果被這個男人知道了,一定會出事。更何況這個男人就是來找予桐的。

“不好意思,大叔,我口好渴,看在我幫你們的份上,能不能給我杯水喝?”逸升拼命找機會進入這個房子,幸好他靈機一動,找到了這個借口。老農無奈只能帶他進去,讓他在客廳待著。

“我去倒水,你等著。”老農小心地進入房間,他厭惡的眼神讓人害怕,逸升趁此機會趕快視察了房間的布局,尤其是客廳的昏黃的燈光,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掃過了。他們到底是不是住在這裏?逸升躡手躡腳地靠近走廊,看到走廊的兩側分別有兩間房間,但是門都是關著的。

“哥哥,巧克力。”福仔攤開手,逸升將自己剛剛褲子口袋裏的巧克力拿出來,正好趁此機會,他問道:“福仔,告訴哥哥,你們這裏是什麽房間。”

逸升打探地問道,聲音很輕,福仔聽了之後,走了幾步坐下。“這裏是廚房,噓!爹地不讓我告訴你,不過巧克力,裏面……”

剛要說到關鍵的地方,老農走出來,那種水杯的他立刻關上了房門,似乎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給你,喝完就離開吧。我們要休息了。”老農遞給逸升一杯水說道,他嚴肅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微笑或是挽留,冰冷的語氣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好的,不過大叔不好意思,我現在想去廁所,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逸升假裝做出尿急的樣子,他演得很想,但是其實他早就算好了自己接下來的事情。

“你真是麻煩,我帶你去。”老農一臉嫌棄,畢竟逸升待的越久,他們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高。他們還沒摸清楚逸升的來頭,可是感覺到了敵意。

“這間就是了,快點啊。”“嘭”地關上了門,逸升確定自己沒來錯地方,這個人家一定是做了什麽,即使跟予桐失蹤沒關系,也一定不是正常的一家人。

作為法證觀察現場的細節是他拿手的事情,看著廁所似乎有一扇窗正對著叢林,看到附近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便將頭探出窗戶,天色暗了下來,看到了窗花外面還有一扇灰色的玻璃窗,原來隔壁還有一間屋子。

“難道是逸升?”予桐從剛才就一直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很想站起來看看,可是生怕被發現,於是一直在假寐的予桐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逸升,他怎麽會來這裏?

“有人嗎?”逸升輕輕地對著另一扇窗戶問道,予桐聽到了逸升的話,立刻半蹲著露出了小半個臉,“逸升”予桐的聲音辨識度很高,逸升一下子就認出了,“予桐?”真的是你,逸升差點叫了出來,幸好他沒有。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逸升說話的時候很小聲,就怕驚動了主人。

“沒事。”逸升看不到予桐的臉,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回答。他額頭滲出了汗珠,現在找到了予桐卻不知道怎麽樣救出她。

“你好了嗎,這麽久。好了快點出來吧。”老農在門口敲門,他不知道逸升在搞什麽鬼,進去這麽久還沒有動靜。

“馬上好了,在等等,我肚子疼。啊啊啊。疼死我了。”逸升假裝叫著,他大腦想著各種方式去救予桐,可是予桐在另一個房間,該怎樣做呢?

“好了好了,我走了。打擾了。”逸升從廁所出來,立刻準備離開,他想著自己還是先離開,再偷偷地從窗戶進去。

“不送。”老農覺得逸升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似乎有端倪,他趕走了逸升,立刻來到了廚房,看到予桐還在昏迷,便叫了福仔準備。

“那一盆冷水來,睡了這麽久還沒醒,我要潑醒他。”老農惡狠狠地看著予桐睡著的樣子,予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聲音愈發熟悉,在哪裏聽過呢?

“嘭”一盆冷水潑到了予桐的臉上,予桐一下子清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老農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農腿上無數條凸起的靜脈,這條腿是……

她心裏害怕極了,感覺到無數的黑暗向自己逼近,老農突然看到予桐的手被解開了,立刻拿了一條很粗的鞭子,抽起來。予桐的腿被抽到了,一條紅色的印子一下子顯現出來,予桐還來不及叫,第二鞭立刻撲面而來。

“啊怕怕,害怕。”福仔蹲在角落顫抖,予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你就是當年殺死我爹地媽咪的兇手,當年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予桐斬釘截鐵的聲音,質問著那個老農,完全忘記了疼痛的予桐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起了當年。

“哼,你爹地媽咪就是賤人,指著福仔罵她,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他是我兒子,就算他是智障又怎麽樣?賤人就是賤人,你也是一樣,查案查到我家裏,信不信我抽死你。”老農的聲音越來越響,怒目圓睜的他背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是你殺了他們,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變態。”予桐想到當年你父母枉死的畫面,也有些失去理智,大吼大叫起來。“予桐抱著自己的頭,埋在胸前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我要殺了你。”老農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刀,向著予桐刺去。

“啊。”

“不要殺我,我怕,害怕。啊啊啊。”福仔的聲音隨著一聲“啊”也顫抖起來。

逸升從背後襲擊老農,老農倒在地上的時候,予桐順勢爬了起來,看到逸升沖進來拉住自己,予桐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快點跑。”予桐聽到逸升的話,立刻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可是在地上坐了太久,腳麻了,根本無法用力,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逸升,不行,我跑不動腳麻了。”予桐蹲了下來,她掙脫逸升的手,知道老農應該很快會追上來,可是她真的跑不動。

“予桐,我背你,來,快點,聽我的。”逸升立刻拉著予桐的手,上了逸升的背之後,逸升的腳步明顯比剛剛慢了很多。

“予桐,堅持一下我們出了這片林子就可以到公路上,那裏應該有車子。”

“逸升,對不起。”予桐將頭靠在逸升的背後,不停地顫抖的聲音。

“你們逃不掉的,這裏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你們想跑,哈哈。”老農窮追不舍,一邊還威脅道。

的確,在漆黑的林子裏,逸升也有些看不清遠處的路到底是什麽,但是他不能停下,停下就會被追上,他們都會有危險。現在那個男人已經瘋了,他完全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制服這個男人。

“逸升,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予桐似乎想要放棄了,她想自己可能是逃不過這裏了。

“予桐,你抓緊了,我們馬上到了。”逸升不放棄,他加快了步伐,雖然感覺腳步越來越重,但是他從未想過放棄。

“我好想看到了前面的燈光,快到了。”逸升擡頭看到了公路的路燈,似乎前面就是。

“你們快點出來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老農在黑暗中繼續追,嘴裏還是不同地說著難聽的話。

“予桐你看,這裏可以走出去。”逸升側頭看了看予桐,予桐擡眼,彼此的眸子相撞。

“啊。”逸升突然感覺腳一軟,從山坡上滾了下去。他們兩個人從半山坡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逸升死死拉著予桐的手,予桐感覺自己軟綿綿的,完全失去了力氣和理智,隨著坡度往下滾吧。

有一瞬間予桐想閉上眼睛,就這樣滾下去。

“抓住我,予桐。”逸升突然抓著一塊石頭,整個人趴著石頭上。一只手拉著予桐的逸升感覺到了肌肉撕拉的痛楚,但是他不能放手。

“逸升,快放手。”予桐用力掙脫逸升的手,她隨著自己的心滾了下去。

“滴!!~~~~”

“嘭”,汽車鳴笛和物物撞擊的聲音。

醒來的時候,逸升聞到了惡心的味道,醫院的消毒藥水和白色的床單充滿了整個眼睛。“你總算醒了。”姑姑看到逸升醒了,站了起來。

“姑姑?予桐呢?她在哪裏。”逸升第一句開口竟然是問予桐。

“這個……你先躺下吧,我去叫醫生檢查一下你的情況。”姑姑欲言又止,她不知如何告訴逸升其實予桐已經……

“不要,我想去看看予桐,她在哪裏,在隔壁嗎?”逸升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突然腳一軟倒在地上,為什麽自己站不起來?

“你的腳綁著石膏,你想去哪裏?”姑姑有些無奈,看著自己的侄子如此倔強,忍不住吼道。

“你這樣予桐怎麽會放心,你想看她,好啊,你去啊。你看了又怎麽樣?事情能挽回嗎?她就能醒來嗎?”姑姑泣不成聲,她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坐在地上的逸升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醒來?”予桐怎麽會醒不來呢?她應該好好的,她不可能不能醒來。

“她……予桐,我要去看予桐。”逸升的失落和絕望,讓姑姑不忍心再隱瞞下去,推著逸升來到了重癥病房的逸升,看到了裏面插滿了管子的予桐一動不動,安靜極了。

“予桐,我來了,你看看我好嗎?”逸升趴在玻璃上面,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他,一直看著予桐。

“醫生,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古澤琛和汀汀出現在病房門口,他們心系予桐的狀況。

“病人現在還在昏迷,醒來的幾率很小,就算蘇醒她也看不到了。”醫生的話讓古澤琛很意外,一邊的汀汀更是意外地問道:“什麽叫看不到?醫生你說清楚點。”汀汀緊張的神態,讓古澤琛不得不拍拍她的肩頭,讓她收拾自己的情緒。

“她的要角膜在摔下山坡的時候已經受損,再加上她被車子撞到,整個眼角膜破裂,所以等於是失明了。”汀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醫生,她是個法醫,失明讓她怎麽辦。動手術,動手術可以覆原吧。”汀汀自己都不確定但是還是問了出來,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還可以做什麽。

“動手術但是沒有適合的眼角膜,我們也不能做什麽,況且病人現在這個狀況沒辦法進行手術,等她醒了才可以進行手術。抱歉。”逸升躲在走廊的角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淚流滿面的逸升背對整個世界,他恨不得自己去替予桐承受這一切。失明的是他就好了。

“阿琛,怎麽辦,予桐怎麽辦。”汀汀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無助的聲音讓古澤琛心疼,但是古澤琛此時也無能為力。

“我們要堅強些,予桐不想見到我門這樣。”阿琛拍著汀汀的肩頭,安撫汀汀的情緒,但是自己其實也很難過。

日覆一日的覆健,逸升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雖然腳還是會沒有力氣,但是通過一系列的治療逸升可以自己走去看予桐,予桐還是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管子一根沒有減少。很多人來看過予桐,也看過逸升。其中還包括徐飛,那天徐飛來的時候,逸升格外冷靜,雖然在出事前予桐還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事情都因為這個事件而變化了,徐飛不再是那個值得信任的好警察,而只是一個不負責任,拋下出事的女友不顧而去關心前女友的負心漢。

“逸升,我知道你一定沒話跟我說,我今天來看你就想跟你說一句話。”徐飛當時這個語氣是誠懇的,逸升還是認真聽了下去。

“予桐其實一直都忘不了你,我知道自己給不了她,你曾經給過她的幸福,但是我努力過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你,所以予桐一直沒有真的對我敞開心扉。對不起,沒有將予桐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對不起。”徐飛差點跪在地上,逸升聽後只說了一句:“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徐飛離開之後,逸升每天都去病房替予桐講故事,聊天,每天親力親為,沒有一天落下的。

半年的時間對於逸升來說很短,因為每一天他都有一個牽掛——看予桐。而予桐似乎感覺到了逸升的誠意,她漸漸好轉的身體可以說是一個醫學上的奇跡。但是眼睛上的奇跡在哪裏?

“醫生,你今天找我來,有事嗎?是不是予桐有事?”逸升坐在辦公室看著對面的主治醫生,表情凝重。

“是這樣的,這幾天我接到一個申請,是一個與予桐年紀相仿的女人的申請,說是要捐眼角膜,所以要征求你們的建議,是不是要進行手術?”逸升聽了醫生的話,突然眼睛亮了,他看到了希望,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當然,醫生你確定匹配嗎?”逸升從椅子上站起來,急著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我們做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和測試,是完全匹配的,所以隨時可以進行手術。”醫生點頭示意,他的話讓逸升感覺到了無限的希望。

“醫生,我想問這個捐贈者是什麽原因要捐獻?能不能告訴我?”

“抱歉,捐贈者唯一的要求就是對她的信息進行保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世界上原因做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她是個很有勇氣的人。”醫生微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逸升心裏非常感謝這位捐贈者,他似乎可以想象到予桐再次看到光明的樣子。

手術進行的時候,逸升比任何人都緊張,阿琛和汀汀陪在身邊,江子山和Man也來了,警署的所有人都等著手術成功的好消息,每個人都心系著予桐的安慰。曾經的予桐是那麽動人,她明媚的笑容給了很多人溫暖,現在他們集合起來祈求上蒼給予予桐光明。

手術結束的時間,逸升一輩子會記得——晚上10:00,這個時間是予桐重獲光明的片刻,予桐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逸升看到了予桐雙眼被紗布蒙著,看上去臉色蒼白,但是跟之前的予桐一樣,美極了。

“手術很成功,病人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拆掉紗布,而且不能一下子適應所以不要著急。”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逸升緊皺的眉頭,立刻上前說明解釋,放下了心裏的牽掛,所有人都笑了。

“予桐,你口渴嗎?要不要喝水?我幫你倒。”逸升坐在病房的窗前,看著予桐眼前蒙著的透明紗布,他好像看看紗布之下予桐明亮的眼眸。

“嗯,謝謝。對了逸升,今天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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