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柳生比呂士VS真田弦一郎,真田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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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遞給亞美。
那是她下午下雨之後發給幸村的信息,上面就是簡簡單單的:神奈川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啊!你那邊下雨了嘛?
而幸村只回了她一個:嗯
“這有啥子狀態奇怪的?”亞美看了紗希的短信,疑惑的問:“你難道還想讓他回什麽親親寶貝開心果我這裏也下大雨了?”
那是最近女生最喜歡的漫畫裏的請節,亞美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說完之後,亞美自己都打了個寒顫,說真的,她根本無法想象幸村說這種話,有些惡心就算了,為什麽莫名其妙還有些可怕的感覺?
畫面太美,真的不敢想不敢想。
紗希略無語的看了亞美一眼:“你在說什麽嘛,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回答了。幸村要是真的那麽對我說話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紗希一邊說一邊收回了自己的手機,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雨景:“從下午開始,我就有些不好的預感,而在幸村回覆我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而且·····”
“而且我去查了東京的天氣,東京別說是下雨了,氣溫都要直逼35度了,我看到推特上都有人吐槽一會春天一會夏天都不知道要怎麽穿衣服了。”
好吧,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是想得太多不可理喻。
“崽崽你會不會是想的太多了?”亞美把傘撐起來,轉身看著紗希,有些沒好氣的說:“幸村君在醫院又沒有什麽小姐姐會試圖去勾搭他,何況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他也不會背著你出軌。”
紗希:????
這是,剛剛自己說了什麽能讓亞美理解成這樣,她有些奇奇怪怪看著亞美,亞美的表情有些覆雜,她好像有些無奈,拍了拍紗希的肩膀:“唉,真的要出軌了就我們姐妹過一輩子也挺好的。不要理那些狗男人了。”
“你在想一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紗希沈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把亞美的手從自己肩上拉開:“我只是為了說明我感覺他今天情緒不好,你想成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八點檔的愛恨情仇。”
“哦,小說和電視都是這麽演的嘛!”亞美有些不服氣:“不都是女主角從蛛絲馬跡之中看出渣男的不對,然後最後發現出軌的嘛!我剛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就和電視裏一樣一樣的!”
紗希也撐起自己的傘,走出屋檐之下,有些嫌棄的看看亞美:“你的閱讀理解能力可越來越好了。”
“那是!”
雖然嘴上說著太累了想回家躺著,但是最後亞美和紗希還是老老實實坐上了去東京的新幹線。紗希原本想讓亞美先回去,但是亞美因為覺得紗希獨自一人過去不太放心,還是陪著她一起過去了。
雖然只隔了十幾分鐘新幹線的車程,但是兩地的天氣真的完全不一樣,即使都下午四五點了,太陽依舊還沒落下,紗希只得把手中的還濕漉漉的雨傘撐起來遮陽。
她們晃蕩到了幸村病房,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們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了病房門外備著墻壁站著的穿著網球部隊服的幾個人,他們的表情有些陰沈,一向愛笑的切原和丸井的臉上也都毫無表情,真田的帽檐被他下拉的很低,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有些嚴肅也有些悲傷。
陽光從窗外照進走廊中,但是卻讓紗希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紗希走上前,從病房門口走過,站到們面前,轉頭問他們:“你們不進去嗎?還有,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沒有在任何渠道當中得到網球部戰敗的消息那也就是說明,真田他們並不是因為網球部在賽場上的失利而感到沮喪,紗希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看著面前聽了她的話而越發沮喪的幾個人,再一次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切原擡起頭,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哽咽:“學姐,部長他,可能再也打不了網球了。”
紗希後退了一步,她的背撞上了醫院的墻壁與玻璃,冰涼感不斷從她身後傳來,就如同她瞬間冰冷的心一樣。
幸村精市,再也打不了網球?
紗希有些無法想象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於她而言,她知道幸村在生活中溫柔的一面,但是她同時也知道他的夢想,甚至於有時候,紗希都能夠感覺出來,幸村的骨子裏是有一種執著與堅持。她明白,可能正是骨子裏的堅持與執著,才讓幸村能成為立於球場不敗的神之子。
她也說不出自己一開始為什麽會喜歡上幸村,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溫柔,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個資深的顏狗,但是當她和幸村在一起後,她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他是一個能讓你放心把後背交給他的人,也是一個能推著你一起前進的人,他對於勝利與榮譽的執著已經刻在了他溫柔的外表之下,但是正是由於那種執著,才是幸村精市內心的追求。
何況,這個人,昨天才和自己說過,他的執著就是網球。
而今天,卻才知道,自己可能以後再也打不了網球。
亞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擔憂的看著紗希,紗希繼續沒有說什麽,只是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正在這時候,病房裏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亞美無法形容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那就好像是失去希望之人的嘶吼,又好像是對看不清未來方向迷茫,就好像是被關進籠子的猛虎,絕望的對著外面的人嘶吼。
就好像是,已經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已經被逼著,看著自己的目標與自己之間,漸漸出現了一道深不可測的深淵。
亞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紗希說什麽
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他一定能重現站在球場之上,這些話誰都會說,可是當這種情況真實的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亞美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對面前明顯失落的紗希說。
但是這種沈默,真的是太令人難受了。
明明有光在,而現在的走廊卻好像比神奈川的天還要昏暗。昏昏沈沈的,一時之間壓得人喘不過氣。
良久之後,真田擡了擡帽子,轉身對著自己隊員說:“走吧。”網球部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動了,真田轉頭看看紗希,紗希沖他搖了搖頭,轉頭對亞美說:“亞美,你先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那你呢?”亞美反問道:“你一個人,讓我怎麽放心。”
“我沒事。”紗希搖搖頭說:“我就是想再留一會,而且明天是周末,只要九點半之前到家就可以了。”
看著紗希的樣子,亞美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勸得動她,亞美點點頭,明白了紗希的想法,然後向真田旁邊走了一步,真田看她們都說好了,然後轉身向紗希鞠了一個躬。
“幸村就,拜托了。”
紗希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麽,她沖他們點點頭,轉身敲了敲病房的門,聽到裏面的“請進”的聲音之後,走了進去。
病房裏,幸村坐在病床上一臉若無其事的沖她笑著,病房的窗簾被完全拉上來,只有幾絲微弱的光透露進來,房間裏靠著床頭的燈維持著視線的情緒。說實話,如果不說完全不會有人知道,剛剛那一聲嘶吼會是從這樣一位笑著的男生口中傳出。
“下午好,紗希。”
聽到幸村的問好,紗希沒有說什麽,她就只是走上去,隨手把自己的包丟在沙發上,然後順著床邊坐下,俯身抱住了幸村。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在這種時候,好像一切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抱的太突然,幸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楞了一下,手環上紗希的腰,然後把頭靠在紗希的肩上,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感受著這一刻的溫存。
“你都聽到了。”
良久之後,幸村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請個假w後天要回家準備實習了,明天還要開會幫老師幹事情收拾行李,事情太多了嗚
☆、蛻變
命運是如此的優待他,卻又是如此的對他不公。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紗希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抱緊了面前的少年。鼻腔之中,傳來少年身上微微的消毒水的味道,這種略有些刺鼻的味道,掩蓋住了他身上原有的氣味。紗希的手圈住了他的腰,幸村相對於之前瘦了很多,隔著衣服,紗希都能感覺到略有些堅硬的骨頭。
紗希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以往高度發達的語言系統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甚至都讓她感覺自己產生了一瞬間的疲憊。
這種疲憊感,來源於對幸村的心疼。
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經承受了別人難以承受的一切,他已經從他最愛的球場上下來,去坦然接受自己的疾病,卻又被迫面對,自己即將失去夢想的這件事情。
但是竹原紗希知道,如果幸村精市沒有網球,他就不是完整的幸村。
她心疼,心疼幸村要經歷這些事;也有些生氣與憤怒,憤怒命運的不公,她不知道自己該要去找誰發洩這種感情。說出來可能有些矯揉造作,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幸村在她面前,她可能直接自己就哭出來了。
但是現在在幸村面前,她只想給他屬於自己的堅強,她想要告訴他,無論他想去做什麽,無論他要去做什麽,她永遠會在他的身邊。
雖然對於網球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不願意幸村一人去承擔這一切。
無論未來還有什麽更加不公的艱難險阻。她也願意去和幸村並肩而行,一起去面對。
竹原紗希沈默了一會,從幸村的懷裏出來,她的手還放在幸村的腰上,眼眶也有些微紅,她擡頭看著幸村,幸村低頭看著她。
他們的視線一上一下,在空中交匯,幸村的表情有些沈悶,即使他還在努力的向紗希展示笑容,但是他渾身散發著的陰郁感,令紗希明白,這件事情,也許會成為幸村精市心中永遠的刺。
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他應該永遠將他的熱情揮灑在球場之上,而不是一點一點,將自己的熱情與希望被埋沒下來。
“你…”他們對視了一會,紗希開口問:“精市,你會放棄嗎?”
紗希其實甚至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時之間會脫口而出這麽失禮的話,她用手揮了揮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有些慌忙的解釋道:“啊不是說讓你放棄,呸也不是問你放不放棄,啊我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呸呸呸你還是不要理我好了。”紗希哀嚎一聲,試圖把自己裝成鴕鳥。
真·語言邏輯已經失常
幸村看著面前語言順序混亂甚至連敬語都用上了的紗希,忍不住莫名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他摸了摸紗希的頭,說:“沒關系,你慢慢說。”
紗希同學進來的時候就沒怎麽組織好語言,她原本以為剛剛自己擁抱的時候能想好自己要說什麽,結果,她想是想了,真的要和幸村開口說的時候,她卻感覺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即使現在幸村讓她慢慢說,她也一時間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說下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和你說什麽。”紗希猶豫了一會,擡頭對幸村說:“我想和你說沒關系,但是我知道在你心裏,網球比一切都重要。我感覺無論我說什麽,我甚至都沒有辦法在心裏說服我自己,更別說是對你說了。”
那些組織起來的安慰的句子,充滿著邏輯性,完全比之前紗希思路混亂時候亂七八遭組織起來的句子好很多。但是那些語句是蒼白無力,因為誰都不是幸村,誰都無法完全知道,這件事情對幸村的影響會有多大。
“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
“所以,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幸村沒有說什麽,他只是再一次用力的抱住了紗希,然後將臉埋在了她的肩膀處,他的呼吸打在紗希輕薄的夏季校服的布料上,再透過布料,呼吸的濕熱傳到她的皮膚之上。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而過了一會,紗希突然感覺自己皮膚與自己衣服的布料的交界處,有些潮濕感。
就像是一滴水,滴在了紗希的肩膀之上。
她知道,這是什麽
過了一會,幸村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他的語氣,又充滿了堅定。
“好。”
神奈川的雨依舊下著,只是相對於之前小了很多,而等亞美抵達的時候,雨已經淅淅瀝瀝的停了。
亞美擡頭,因為夏天太陽落下的晚,即使到了現在,太陽依舊還沒落下,她嘆了口氣,轉頭對身後明顯低沈的幾個人說:“你們後天還要打比賽吧?”
網球部的幾個人點點頭,亞美上去揉了揉看著已經萎了的小海帶的頭,對真田說:“紗希那邊有什麽消息的話,我都會通知你們的。”
旁觀者清,亞美知道,讓網球部的人抱著這種狀態去打比賽,應該不是幸村所希望的。
“好好加油吧,幸村也應該不想看你們這樣去打比賽。”她擡頭,再次看了眼天空,雨已經完全停了,除了地上濕漉漉的地面與空氣中的潮濕感,已經完全感覺不出今天下午的暴雨。
看著網球部的幾個人各自拍拍對方的肩膀,亞美心裏松了口氣。
看這天的樣子,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幸村松開紗希,低頭看著她
“紗希,你曾經說過我是神之子。而我想試試,神之子,究竟能不能與命運抗爭。”
神能否勝過自己的命運?
這個命題,其實是建立在神與命運獨立的情況之下,而其實紗希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是這一刻,她只想陪著面前的少年一起去抗爭。
與天鬥,與地搶。
絕望之中,總會孕育著希望,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的最後,留下的就是希望。
幸村撐了一把自己,讓自己站到地上,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落日的餘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手撐著窗沿,看著窗外,紗希走到他身邊,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幸村的手上。
“我不會放棄。”幸村看著窗戶說:“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放棄。”
這是他對自己說的,也是他對紗希說的
沒有經歷嚴冬,就不能體會春天的溫暖
幸村轉頭執起紗希的手,微微一笑說:“走吧,陪我去醫生那邊,我想問下手術的詳細情況。”
今晚值班的幸村的主治醫生,幸村和紗希走到醫生的辦公室之中,詢問自己的手術之後的情況和手術具體時間。
醫生的回答很中肯,但看著幸村認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告訴他,如果他想繼續打網球,他可能要付出常人難以接受的康覆訓練,而且即便如此,他也有一定的機率沒辦法繼續走上球場。
“能重新回到球場的機率,有多大?”紗希忍不住問
“百分之四十,具體還是要看他到時候具體的情況。”醫生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紗希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被幸村拉住了手,幸村朝紗希搖了搖頭
“沒事,只要能有百分之四十,也足夠了。”他沖著醫生點了點頭,道謝告辭。
不論是體力,還是靈活度,還是因為長期缺失訓練導致的熟練度下降………
他雖然已經墜入了仿若地獄的病魔之中,但他絕對不會屈服於現在,只要能有一點希望,他都會一點點,將自己失去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如果說病魔是他必將經歷的劫難,如果說這場病是命運對於他這個神之子的不滿。
那他也會掙脫過這場劫難,撕破這片滿是陰霾的天空,去與命運抗爭。
——最後,蛻變成神,立於不敗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紗希還要轉地鐵去坐新幹線,她送幸村病房,就打算先告辭離開,而幸村等坐在病床上,還沒等紗希說話,就先把在自己面前的紗希拉到了自己身邊。
等紗希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幸村旁邊的病床上。
幸村的唇來的措不及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幸村壓在了床頭。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幸村,腦內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幸村的睫毛真的好長這種奇怪的想法,她的唇上傳來一片柔軟,她甚至還來不及說不出來這具體是什麽感覺,幸村就已經離開。
這是輕輕一觸的吻。
雖然蜻蜓點水一般,但是紗希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些幸村的心情。
雖然可能還有些難受,但他好像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失落了。
幸村笑著揉揉紗希的頭說:“註意安全,一路順風。”
紗希看著幸村的笑,楞了楞,他的笑就好像釋然了什麽,也好像明朗了些什麽,但又好像充滿了一種看透命運的安排而決心它抗爭的自信。
這就是,幸村精市。
這就是,神之子。
嘛不過,
竹原紗希一路很順風的回神奈川了。
畢竟美人在前,她幾乎也是像阿飄一樣一路飄回去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把幸村他在xf那裏所失去的一切,都重新獻給他。
☆、回家
停止思考的竹原紗希同學飄回到了神奈川,而因為擔心紗希安全來車站接她的亞美看著紗希的呆呆的樣子,心裏突然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是你被吃了豆腐好不好啊!”亞美搖晃著紗希:“你給我醒醒,你現在一副自己良家婦女的嬌羞感回家就能被看出來!”
雖然家裏的父母都早就知道了,但是吧,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亞美決定拉著紗希去海邊吹海風冷靜一下。
夜不算太深,海邊還有游客和高校的學生在組織開篝火晚會,她們沿著海岸線光腳走著,手上拎著自己的書包和鞋子,海水時不時湧上來,沖刷著她們的腳踝,帶走她們腳邊的沙土。
“你和幸村都說什麽了?”亞美問:“看你這樣子,幸村應該心情好一些了?這麽快就能從這種打擊當中走出來,真的不愧是神之子。”
紗希搖了搖頭,她擡頭看著天上的星空,腳上隨意踢了踢湧上來的水,她沒有正面回答亞美的問題,而是轉頭問亞美說:“真正的強者,究竟是什麽樣的呢。”
“擁有一定的實力,去傲視群雄啊。”亞美想都沒想,理所當然的直接說了出來。
紗希笑了笑說:“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但是······”
相對於幸村來說,她曾經感覺現在的幸村,按照實力,肯定會比之前一直在訓練時而有所減弱。她也曾擔心幸村回到球場上,萬一輸了一場比賽,又會對他造成什麽樣的打擊。
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雖然現在生病的幸村在實力上可能沒有之前鼎盛時期那麽強,但是他依舊是強者。
“幸村他,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他生病與否,他都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不因幸運而固步自封,不因厄運而一蹶不振。
而在醫院之中,幸村坐在床上,手裏握著一顆網球,他沒有開日光燈,整間病房僅僅靠著床頭的白織燈照明,幸村將網球拋上,接住,拋上,接住。
他的臉隱藏在明暗交接之中,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從順境中尋找陰影,從逆境中找到光亮。
————
正如亞美所預料的一樣,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賴床賴到十點多的紗希好不容易爬起來,她打著哈氣揉揉自己的已經成雞窩一樣的腦袋,拉開窗簾,陽光一下子傾瀉到了她的房間中,她正想伸個懶腰,卻一下子整個人都呆滯了。
近處的天空是藍色的,偶爾還有幾片白雲漂浮在天空,但是遠處的天空卻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泛黑,就好像在原本晴朗的天空上,楞生生的加上了幾朵漆黑的烏雲。
那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紗希意識到不對,她沖到父母房間,把自己爸媽拉起來看外面的天空,而竹原龍平和藤子媽媽,聽了紗希說的話,趕忙起床去看外面的風景,但是在他們眼中,遠處的天空與近處的天空,並沒有什麽很強烈的區別。
“要不,我打個電話去問問爸和哥他們?”竹原爸爸猶豫了一下,建議道。
“可以。”藤子媽媽催促著他:“你快去問問。”
而只有紗希一個勁盯著遠處天空的黑氣,說實話,她總覺得那種感覺越來越熟悉,看看黑氣的方向,紗希好像突然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她匆匆沖進房間之中換好衣服洗漱好,一邊嘴上叼了個吐司一邊急急忙忙就給亞美打電話讓她出來一下,然後轉頭對自己父母說自己馬上就回來,讓她們不用擔心。
“知道那些玩意是什麽了?”竹原龍平拿著還沒撥通的電話,站在紗希身後,和藤子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
紗希踢踏著鞋子開門,轉身說:“我知道了,那可能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想去送送她。”
那個方向,是立海大附小的方向。
亞美就在自己家門口等紗希,紗希拉上亞美就順著天空的方向一路走著,她們順著天的深淺,走到黑氣最濃郁的地方,那是一戶叫淺井的人家,紗希和亞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敢直接上去打擾人家,而是站在圍墻外面,看著裏面。
這是最濃郁的一片天空,最中心的位置就在房子的頭上,濃得像是濃的要滴出墨水一樣,而以淺井家為中心,這股黑氣在天空中逐漸擴散開來。
紗希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就在她們趕到的著五分鐘內,黑氣已經聚集得越來越濃烈,與之相對應的,黑氣擴散的範圍也開始越來越廣,紗希逐漸感受到了初桃的氣息。
而在她一旁的亞美雖然看不到天上的情況,但是她直覺這地方讓她有些不舒服,她往後退了幾步,卻一不小心差點撞到一位中年的阿姨,她為了避免撞到,楞生生收住了力氣,自己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路過的阿姨和紗希趕快把她扶起來,阿姨還在向亞美道謝,而看到兩個女生站在淺井家門口,阿姨也有些對她們的到來感覺疑惑。
“你們兩個?難道認識這戶人家?”阿姨上下打量著她們兩個,眼裏有些懷疑的色彩:“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人來拜訪過他們一家了。”
亞美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紗希說:“她認識這家的孩子。”
隨後,她在暗中捏了捏紗希的手,示意她快點說些什麽。
“啊,你們認識悠太?”那個阿姨有些恍然大悟:“看你們的樣子也應該是立海大附中的學生,認識也難怪,今天是過來看阿杏的吧?自從悠太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附中的學生就一定會認識附小的學生,但是好心的阿姨既然已經自動幫她們找好了理由,她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紗希和亞美對視一眼,打算順著這個話接下去問問。
“悠太已經找到了嗎?”紗希有些疑惑的問,她沒有聽說在那間洗車廠下面有發現什麽東西,最多就是警方還在對不知名氣體進行排查,雖然據報紙上說最近的受害者人數已經開始減少,但是紗希一直以為是初桃做的。
好心的阿姨一拍大腿,有些哀嘆道:“這怎麽可能找的到呢,你認識悠太,應該知道那孩子其實有多麽可愛,都這麽久了,那孩子如果真的還在這世上,應該早就回來了。”
“我們都讓阿杏不要再等了,但是她就是不聽。”
好心的阿姨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淺井家,她指了指淺井家的門:“那扇大門,已經好久沒開了。”
傷感的氛圍即將醞釀成,好心的阿姨臉上流露出了想講故事的躍躍欲試。
而在這是,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阿姨:臉好疼
紗希與亞美:……
從裏面出來一位身形消瘦,臉色憔悴的女性。好心的阿姨尷尬的笑了笑,沖著女子揮揮手問:“阿杏,要不要待會一起去買菜?”
名叫阿杏的女子搖了搖頭,她的臉色蒼白無力,瘦的臉上已經凹陷下去,但即使這樣,也還能看得出當年的風姿,她沖著好心的阿姨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只是突然感覺悠太好像回家了。”
聽了阿杏的話,好心的阿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頭對紗希說:“看到了吧,她一直在等悠太,我們完全勸不動。”
好心的阿姨轉頭看了看除了她們三個人之外空無一人的巷子,長嘆一口氣:“你們要是能勸,也勸勸吧,孩子走了,但是日子還長。她也不能一輩子都沈浸於過去。”
她搖搖頭,轉身離開。
亞美笑著送她離去,卻在轉身時看到紗希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子。
“她沒有說錯。”紗希沈默了一會說:“悠太確實回家了。”
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母子連心的原因,在阿杏開門時,紗希一眼就看到了裏面正在扭打在一起的鬼。
那是悠太和初桃,他們正廝打在一起,悠太這時候好像有些不敢直接和初桃正面打,但是他一直試圖找到初桃的漏洞,從漏洞之中鉆出去,而初桃一直死死的抱著悠太,試圖不讓他去與自己的父母動手。
他們扭打在一起,初桃原本梳好的發髻已經全部散亂下來,而她的整個下半身已經完全被黑氣環繞,已經看不清和服下擺上的花紋,她死死的拉著悠太,不讓他過去。而悠太的眼睛裏好像沁著血,面露兇狠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而阿杏好像也有所感覺,她疑惑的看了眼門口的兩個女孩子,然後轉身看著他們正在扭打的方向,眼裏漸漸含上了淚水。
阿杏整個人都開始有些顫抖起來,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她盯著空氣,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悠太,是你嗎?”
“悠太,你終於來看媽媽了嗎?"
每個字之間,都仿佛埋著內心最深處的悲傷。
悠太失蹤之後,她不敢離開家,擔心自己一離開,就會錯過悠太回家,而她想第一時間站在門口去迎接自己的孩子。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她辭掉了公司的工作,努力把家維持著悠太那天早上上學的模樣,就是擔心,如果他回來了,萬一看到自己的東西又被收起來,可能會覺得家裏很陌生。
日覆一日,家中的長輩看她這樣,也收了勸她的欲望,而丈夫覺得家裏待得壓抑,也不怎麽願意回家。久而久之,鄰居也逐漸不願意繼續和她來往,她們覺得,阿杏真的是又可悲,又可憐,她們會憐憫她,但是不會完全理解她。
雖然阿杏內心知道,悠太可能已經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作為他的母親,她願意一直等下去,直到自己等到他為止。
而現在,即使面前空無一人,阿杏還是覺得,自己還是等到了。
那是她作為母親的直覺。
當她懷上悠太,第一次感受到他在肚子裏踹自己,第一次感覺他在肚子裏翻身,阿杏就知道,所謂母子,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相連的。
“悠太,是你嗎?”阿杏哭著笑著舉起來手,她把手伸向悠太和初桃的方向,試圖想去抓住些什麽,但維有空氣,從她的指縫間穿過去,她好像什麽都沒抓到。
阿杏有些失落的收回手
而這時,亞美看到紗希突然走上前一步,對著阿杏說:“他在握著您。”
阿杏驚訝的轉頭看著紗希,紗希的眼眶有些微紅,但她的神情卻分外嚴肅,她對著阿杏鞠了一個躬,然後看著面前的阿杏,認真的說:
“悠太他,正在握著您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節日快樂!!
下一本開小排球的同人,大概十一月初開始寫!,求預收ing
《[主排球]轉學青城後,我努力從良》
轉學到青葉城西高校的第一天,早川理奈決定開始做一只乖乖女。
為了隱藏自己的屬性,她將頭發燙回黑長直,講話輕聲細語,吃飯細嚼慢咽,微笑時盡量只露出八顆牙齒。
逃課?打架?
理奈表示,這些都與她無關。
然而入學的第一天,早川理奈剛坐到新位置上,還沒來得及和同桌打招呼,就先收到了班裏女生集體羨慕嫉妒的目光。
雖然這眼刀子來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曾經的大姐頭早川理奈還是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然後……
——徒手掰斷了一支鉛筆
及川徹:???
同學:草,這和自我介紹不太一樣啊!
===
*努力從良的前不良少女X備受歡迎的大王者二傳手
*本文又名:《男朋友太受歡迎了怎麽辦?》;《今天的我也在努力從良》
☆、再見
“悠太他,現在真的在這裏嗎?”聽到紗希的話,阿杏轉過身子看著紗希,她說話好像有些小心翼翼,裏面帶著濃濃的懷疑和不敢置信。
而在阿杏身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悠太正在握著她的手,他擡頭看著阿杏,眼睛裏也隱隱含著淚光,他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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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下午下雨之後發給幸村的信息,上面就是簡簡單單的:神奈川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啊!你那邊下雨了嘛?
而幸村只回了她一個:嗯
“這有啥子狀態奇怪的?”亞美看了紗希的短信,疑惑的問:“你難道還想讓他回什麽親親寶貝開心果我這裏也下大雨了?”
那是最近女生最喜歡的漫畫裏的請節,亞美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說完之後,亞美自己都打了個寒顫,說真的,她根本無法想象幸村說這種話,有些惡心就算了,為什麽莫名其妙還有些可怕的感覺?
畫面太美,真的不敢想不敢想。
紗希略無語的看了亞美一眼:“你在說什麽嘛,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回答了。幸村要是真的那麽對我說話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紗希一邊說一邊收回了自己的手機,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雨景:“從下午開始,我就有些不好的預感,而在幸村回覆我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而且·····”
“而且我去查了東京的天氣,東京別說是下雨了,氣溫都要直逼35度了,我看到推特上都有人吐槽一會春天一會夏天都不知道要怎麽穿衣服了。”
好吧,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是想得太多不可理喻。
“崽崽你會不會是想的太多了?”亞美把傘撐起來,轉身看著紗希,有些沒好氣的說:“幸村君在醫院又沒有什麽小姐姐會試圖去勾搭他,何況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他也不會背著你出軌。”
紗希:????
這是,剛剛自己說了什麽能讓亞美理解成這樣,她有些奇奇怪怪看著亞美,亞美的表情有些覆雜,她好像有些無奈,拍了拍紗希的肩膀:“唉,真的要出軌了就我們姐妹過一輩子也挺好的。不要理那些狗男人了。”
“你在想一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紗希沈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把亞美的手從自己肩上拉開:“我只是為了說明我感覺他今天情緒不好,你想成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八點檔的愛恨情仇。”
“哦,小說和電視都是這麽演的嘛!”亞美有些不服氣:“不都是女主角從蛛絲馬跡之中看出渣男的不對,然後最後發現出軌的嘛!我剛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就和電視裏一樣一樣的!”
紗希也撐起自己的傘,走出屋檐之下,有些嫌棄的看看亞美:“你的閱讀理解能力可越來越好了。”
“那是!”
雖然嘴上說著太累了想回家躺著,但是最後亞美和紗希還是老老實實坐上了去東京的新幹線。紗希原本想讓亞美先回去,但是亞美因為覺得紗希獨自一人過去不太放心,還是陪著她一起過去了。
雖然只隔了十幾分鐘新幹線的車程,但是兩地的天氣真的完全不一樣,即使都下午四五點了,太陽依舊還沒落下,紗希只得把手中的還濕漉漉的雨傘撐起來遮陽。
她們晃蕩到了幸村病房,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們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了病房門外備著墻壁站著的穿著網球部隊服的幾個人,他們的表情有些陰沈,一向愛笑的切原和丸井的臉上也都毫無表情,真田的帽檐被他下拉的很低,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有些嚴肅也有些悲傷。
陽光從窗外照進走廊中,但是卻讓紗希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紗希走上前,從病房門口走過,站到們面前,轉頭問他們:“你們不進去嗎?還有,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沒有在任何渠道當中得到網球部戰敗的消息那也就是說明,真田他們並不是因為網球部在賽場上的失利而感到沮喪,紗希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看著面前聽了她的話而越發沮喪的幾個人,再一次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切原擡起頭,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哽咽:“學姐,部長他,可能再也打不了網球了。”
紗希後退了一步,她的背撞上了醫院的墻壁與玻璃,冰涼感不斷從她身後傳來,就如同她瞬間冰冷的心一樣。
幸村精市,再也打不了網球?
紗希有些無法想象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於她而言,她知道幸村在生活中溫柔的一面,但是她同時也知道他的夢想,甚至於有時候,紗希都能夠感覺出來,幸村的骨子裏是有一種執著與堅持。她明白,可能正是骨子裏的堅持與執著,才讓幸村能成為立於球場不敗的神之子。
她也說不出自己一開始為什麽會喜歡上幸村,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溫柔,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個資深的顏狗,但是當她和幸村在一起後,她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他是一個能讓你放心把後背交給他的人,也是一個能推著你一起前進的人,他對於勝利與榮譽的執著已經刻在了他溫柔的外表之下,但是正是由於那種執著,才是幸村精市內心的追求。
何況,這個人,昨天才和自己說過,他的執著就是網球。
而今天,卻才知道,自己可能以後再也打不了網球。
亞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擔憂的看著紗希,紗希繼續沒有說什麽,只是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正在這時候,病房裏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亞美無法形容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那就好像是失去希望之人的嘶吼,又好像是對看不清未來方向迷茫,就好像是被關進籠子的猛虎,絕望的對著外面的人嘶吼。
就好像是,已經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已經被逼著,看著自己的目標與自己之間,漸漸出現了一道深不可測的深淵。
亞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紗希說什麽
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他一定能重現站在球場之上,這些話誰都會說,可是當這種情況真實的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亞美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對面前明顯失落的紗希說。
但是這種沈默,真的是太令人難受了。
明明有光在,而現在的走廊卻好像比神奈川的天還要昏暗。昏昏沈沈的,一時之間壓得人喘不過氣。
良久之後,真田擡了擡帽子,轉身對著自己隊員說:“走吧。”網球部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動了,真田轉頭看看紗希,紗希沖他搖了搖頭,轉頭對亞美說:“亞美,你先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那你呢?”亞美反問道:“你一個人,讓我怎麽放心。”
“我沒事。”紗希搖搖頭說:“我就是想再留一會,而且明天是周末,只要九點半之前到家就可以了。”
看著紗希的樣子,亞美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勸得動她,亞美點點頭,明白了紗希的想法,然後向真田旁邊走了一步,真田看她們都說好了,然後轉身向紗希鞠了一個躬。
“幸村就,拜托了。”
紗希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麽,她沖他們點點頭,轉身敲了敲病房的門,聽到裏面的“請進”的聲音之後,走了進去。
病房裏,幸村坐在病床上一臉若無其事的沖她笑著,病房的窗簾被完全拉上來,只有幾絲微弱的光透露進來,房間裏靠著床頭的燈維持著視線的情緒。說實話,如果不說完全不會有人知道,剛剛那一聲嘶吼會是從這樣一位笑著的男生口中傳出。
“下午好,紗希。”
聽到幸村的問好,紗希沒有說什麽,她就只是走上去,隨手把自己的包丟在沙發上,然後順著床邊坐下,俯身抱住了幸村。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在這種時候,好像一切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抱的太突然,幸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楞了一下,手環上紗希的腰,然後把頭靠在紗希的肩上,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感受著這一刻的溫存。
“你都聽到了。”
良久之後,幸村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請個假w後天要回家準備實習了,明天還要開會幫老師幹事情收拾行李,事情太多了嗚
☆、蛻變
命運是如此的優待他,卻又是如此的對他不公。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紗希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抱緊了面前的少年。鼻腔之中,傳來少年身上微微的消毒水的味道,這種略有些刺鼻的味道,掩蓋住了他身上原有的氣味。紗希的手圈住了他的腰,幸村相對於之前瘦了很多,隔著衣服,紗希都能感覺到略有些堅硬的骨頭。
紗希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以往高度發達的語言系統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甚至都讓她感覺自己產生了一瞬間的疲憊。
這種疲憊感,來源於對幸村的心疼。
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經承受了別人難以承受的一切,他已經從他最愛的球場上下來,去坦然接受自己的疾病,卻又被迫面對,自己即將失去夢想的這件事情。
但是竹原紗希知道,如果幸村精市沒有網球,他就不是完整的幸村。
她心疼,心疼幸村要經歷這些事;也有些生氣與憤怒,憤怒命運的不公,她不知道自己該要去找誰發洩這種感情。說出來可能有些矯揉造作,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幸村在她面前,她可能直接自己就哭出來了。
但是現在在幸村面前,她只想給他屬於自己的堅強,她想要告訴他,無論他想去做什麽,無論他要去做什麽,她永遠會在他的身邊。
雖然對於網球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不願意幸村一人去承擔這一切。
無論未來還有什麽更加不公的艱難險阻。她也願意去和幸村並肩而行,一起去面對。
竹原紗希沈默了一會,從幸村的懷裏出來,她的手還放在幸村的腰上,眼眶也有些微紅,她擡頭看著幸村,幸村低頭看著她。
他們的視線一上一下,在空中交匯,幸村的表情有些沈悶,即使他還在努力的向紗希展示笑容,但是他渾身散發著的陰郁感,令紗希明白,這件事情,也許會成為幸村精市心中永遠的刺。
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他應該永遠將他的熱情揮灑在球場之上,而不是一點一點,將自己的熱情與希望被埋沒下來。
“你…”他們對視了一會,紗希開口問:“精市,你會放棄嗎?”
紗希其實甚至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時之間會脫口而出這麽失禮的話,她用手揮了揮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有些慌忙的解釋道:“啊不是說讓你放棄,呸也不是問你放不放棄,啊我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呸呸呸你還是不要理我好了。”紗希哀嚎一聲,試圖把自己裝成鴕鳥。
真·語言邏輯已經失常
幸村看著面前語言順序混亂甚至連敬語都用上了的紗希,忍不住莫名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他摸了摸紗希的頭,說:“沒關系,你慢慢說。”
紗希同學進來的時候就沒怎麽組織好語言,她原本以為剛剛自己擁抱的時候能想好自己要說什麽,結果,她想是想了,真的要和幸村開口說的時候,她卻感覺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即使現在幸村讓她慢慢說,她也一時間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說下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和你說什麽。”紗希猶豫了一會,擡頭對幸村說:“我想和你說沒關系,但是我知道在你心裏,網球比一切都重要。我感覺無論我說什麽,我甚至都沒有辦法在心裏說服我自己,更別說是對你說了。”
那些組織起來的安慰的句子,充滿著邏輯性,完全比之前紗希思路混亂時候亂七八遭組織起來的句子好很多。但是那些語句是蒼白無力,因為誰都不是幸村,誰都無法完全知道,這件事情對幸村的影響會有多大。
“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
“所以,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幸村沒有說什麽,他只是再一次用力的抱住了紗希,然後將臉埋在了她的肩膀處,他的呼吸打在紗希輕薄的夏季校服的布料上,再透過布料,呼吸的濕熱傳到她的皮膚之上。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而過了一會,紗希突然感覺自己皮膚與自己衣服的布料的交界處,有些潮濕感。
就像是一滴水,滴在了紗希的肩膀之上。
她知道,這是什麽
過了一會,幸村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他的語氣,又充滿了堅定。
“好。”
神奈川的雨依舊下著,只是相對於之前小了很多,而等亞美抵達的時候,雨已經淅淅瀝瀝的停了。
亞美擡頭,因為夏天太陽落下的晚,即使到了現在,太陽依舊還沒落下,她嘆了口氣,轉頭對身後明顯低沈的幾個人說:“你們後天還要打比賽吧?”
網球部的幾個人點點頭,亞美上去揉了揉看著已經萎了的小海帶的頭,對真田說:“紗希那邊有什麽消息的話,我都會通知你們的。”
旁觀者清,亞美知道,讓網球部的人抱著這種狀態去打比賽,應該不是幸村所希望的。
“好好加油吧,幸村也應該不想看你們這樣去打比賽。”她擡頭,再次看了眼天空,雨已經完全停了,除了地上濕漉漉的地面與空氣中的潮濕感,已經完全感覺不出今天下午的暴雨。
看著網球部的幾個人各自拍拍對方的肩膀,亞美心裏松了口氣。
看這天的樣子,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幸村松開紗希,低頭看著她
“紗希,你曾經說過我是神之子。而我想試試,神之子,究竟能不能與命運抗爭。”
神能否勝過自己的命運?
這個命題,其實是建立在神與命運獨立的情況之下,而其實紗希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是這一刻,她只想陪著面前的少年一起去抗爭。
與天鬥,與地搶。
絕望之中,總會孕育著希望,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的最後,留下的就是希望。
幸村撐了一把自己,讓自己站到地上,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落日的餘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手撐著窗沿,看著窗外,紗希走到他身邊,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幸村的手上。
“我不會放棄。”幸村看著窗戶說:“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放棄。”
這是他對自己說的,也是他對紗希說的
沒有經歷嚴冬,就不能體會春天的溫暖
幸村轉頭執起紗希的手,微微一笑說:“走吧,陪我去醫生那邊,我想問下手術的詳細情況。”
今晚值班的幸村的主治醫生,幸村和紗希走到醫生的辦公室之中,詢問自己的手術之後的情況和手術具體時間。
醫生的回答很中肯,但看著幸村認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告訴他,如果他想繼續打網球,他可能要付出常人難以接受的康覆訓練,而且即便如此,他也有一定的機率沒辦法繼續走上球場。
“能重新回到球場的機率,有多大?”紗希忍不住問
“百分之四十,具體還是要看他到時候具體的情況。”醫生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紗希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被幸村拉住了手,幸村朝紗希搖了搖頭
“沒事,只要能有百分之四十,也足夠了。”他沖著醫生點了點頭,道謝告辭。
不論是體力,還是靈活度,還是因為長期缺失訓練導致的熟練度下降………
他雖然已經墜入了仿若地獄的病魔之中,但他絕對不會屈服於現在,只要能有一點希望,他都會一點點,將自己失去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如果說病魔是他必將經歷的劫難,如果說這場病是命運對於他這個神之子的不滿。
那他也會掙脫過這場劫難,撕破這片滿是陰霾的天空,去與命運抗爭。
——最後,蛻變成神,立於不敗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紗希還要轉地鐵去坐新幹線,她送幸村病房,就打算先告辭離開,而幸村等坐在病床上,還沒等紗希說話,就先把在自己面前的紗希拉到了自己身邊。
等紗希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幸村旁邊的病床上。
幸村的唇來的措不及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幸村壓在了床頭。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幸村,腦內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幸村的睫毛真的好長這種奇怪的想法,她的唇上傳來一片柔軟,她甚至還來不及說不出來這具體是什麽感覺,幸村就已經離開。
這是輕輕一觸的吻。
雖然蜻蜓點水一般,但是紗希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些幸村的心情。
雖然可能還有些難受,但他好像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失落了。
幸村笑著揉揉紗希的頭說:“註意安全,一路順風。”
紗希看著幸村的笑,楞了楞,他的笑就好像釋然了什麽,也好像明朗了些什麽,但又好像充滿了一種看透命運的安排而決心它抗爭的自信。
這就是,幸村精市。
這就是,神之子。
嘛不過,
竹原紗希一路很順風的回神奈川了。
畢竟美人在前,她幾乎也是像阿飄一樣一路飄回去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把幸村他在xf那裏所失去的一切,都重新獻給他。
☆、回家
停止思考的竹原紗希同學飄回到了神奈川,而因為擔心紗希安全來車站接她的亞美看著紗希的呆呆的樣子,心裏突然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是你被吃了豆腐好不好啊!”亞美搖晃著紗希:“你給我醒醒,你現在一副自己良家婦女的嬌羞感回家就能被看出來!”
雖然家裏的父母都早就知道了,但是吧,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亞美決定拉著紗希去海邊吹海風冷靜一下。
夜不算太深,海邊還有游客和高校的學生在組織開篝火晚會,她們沿著海岸線光腳走著,手上拎著自己的書包和鞋子,海水時不時湧上來,沖刷著她們的腳踝,帶走她們腳邊的沙土。
“你和幸村都說什麽了?”亞美問:“看你這樣子,幸村應該心情好一些了?這麽快就能從這種打擊當中走出來,真的不愧是神之子。”
紗希搖了搖頭,她擡頭看著天上的星空,腳上隨意踢了踢湧上來的水,她沒有正面回答亞美的問題,而是轉頭問亞美說:“真正的強者,究竟是什麽樣的呢。”
“擁有一定的實力,去傲視群雄啊。”亞美想都沒想,理所當然的直接說了出來。
紗希笑了笑說:“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但是······”
相對於幸村來說,她曾經感覺現在的幸村,按照實力,肯定會比之前一直在訓練時而有所減弱。她也曾擔心幸村回到球場上,萬一輸了一場比賽,又會對他造成什麽樣的打擊。
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雖然現在生病的幸村在實力上可能沒有之前鼎盛時期那麽強,但是他依舊是強者。
“幸村他,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他生病與否,他都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不因幸運而固步自封,不因厄運而一蹶不振。
而在醫院之中,幸村坐在床上,手裏握著一顆網球,他沒有開日光燈,整間病房僅僅靠著床頭的白織燈照明,幸村將網球拋上,接住,拋上,接住。
他的臉隱藏在明暗交接之中,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從順境中尋找陰影,從逆境中找到光亮。
————
正如亞美所預料的一樣,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賴床賴到十點多的紗希好不容易爬起來,她打著哈氣揉揉自己的已經成雞窩一樣的腦袋,拉開窗簾,陽光一下子傾瀉到了她的房間中,她正想伸個懶腰,卻一下子整個人都呆滯了。
近處的天空是藍色的,偶爾還有幾片白雲漂浮在天空,但是遠處的天空卻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泛黑,就好像在原本晴朗的天空上,楞生生的加上了幾朵漆黑的烏雲。
那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紗希意識到不對,她沖到父母房間,把自己爸媽拉起來看外面的天空,而竹原龍平和藤子媽媽,聽了紗希說的話,趕忙起床去看外面的風景,但是在他們眼中,遠處的天空與近處的天空,並沒有什麽很強烈的區別。
“要不,我打個電話去問問爸和哥他們?”竹原爸爸猶豫了一下,建議道。
“可以。”藤子媽媽催促著他:“你快去問問。”
而只有紗希一個勁盯著遠處天空的黑氣,說實話,她總覺得那種感覺越來越熟悉,看看黑氣的方向,紗希好像突然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她匆匆沖進房間之中換好衣服洗漱好,一邊嘴上叼了個吐司一邊急急忙忙就給亞美打電話讓她出來一下,然後轉頭對自己父母說自己馬上就回來,讓她們不用擔心。
“知道那些玩意是什麽了?”竹原龍平拿著還沒撥通的電話,站在紗希身後,和藤子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
紗希踢踏著鞋子開門,轉身說:“我知道了,那可能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想去送送她。”
那個方向,是立海大附小的方向。
亞美就在自己家門口等紗希,紗希拉上亞美就順著天空的方向一路走著,她們順著天的深淺,走到黑氣最濃郁的地方,那是一戶叫淺井的人家,紗希和亞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敢直接上去打擾人家,而是站在圍墻外面,看著裏面。
這是最濃郁的一片天空,最中心的位置就在房子的頭上,濃得像是濃的要滴出墨水一樣,而以淺井家為中心,這股黑氣在天空中逐漸擴散開來。
紗希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就在她們趕到的著五分鐘內,黑氣已經聚集得越來越濃烈,與之相對應的,黑氣擴散的範圍也開始越來越廣,紗希逐漸感受到了初桃的氣息。
而在她一旁的亞美雖然看不到天上的情況,但是她直覺這地方讓她有些不舒服,她往後退了幾步,卻一不小心差點撞到一位中年的阿姨,她為了避免撞到,楞生生收住了力氣,自己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路過的阿姨和紗希趕快把她扶起來,阿姨還在向亞美道謝,而看到兩個女生站在淺井家門口,阿姨也有些對她們的到來感覺疑惑。
“你們兩個?難道認識這戶人家?”阿姨上下打量著她們兩個,眼裏有些懷疑的色彩:“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人來拜訪過他們一家了。”
亞美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紗希說:“她認識這家的孩子。”
隨後,她在暗中捏了捏紗希的手,示意她快點說些什麽。
“啊,你們認識悠太?”那個阿姨有些恍然大悟:“看你們的樣子也應該是立海大附中的學生,認識也難怪,今天是過來看阿杏的吧?自從悠太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附中的學生就一定會認識附小的學生,但是好心的阿姨既然已經自動幫她們找好了理由,她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紗希和亞美對視一眼,打算順著這個話接下去問問。
“悠太已經找到了嗎?”紗希有些疑惑的問,她沒有聽說在那間洗車廠下面有發現什麽東西,最多就是警方還在對不知名氣體進行排查,雖然據報紙上說最近的受害者人數已經開始減少,但是紗希一直以為是初桃做的。
好心的阿姨一拍大腿,有些哀嘆道:“這怎麽可能找的到呢,你認識悠太,應該知道那孩子其實有多麽可愛,都這麽久了,那孩子如果真的還在這世上,應該早就回來了。”
“我們都讓阿杏不要再等了,但是她就是不聽。”
好心的阿姨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淺井家,她指了指淺井家的門:“那扇大門,已經好久沒開了。”
傷感的氛圍即將醞釀成,好心的阿姨臉上流露出了想講故事的躍躍欲試。
而在這是,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阿姨:臉好疼
紗希與亞美:……
從裏面出來一位身形消瘦,臉色憔悴的女性。好心的阿姨尷尬的笑了笑,沖著女子揮揮手問:“阿杏,要不要待會一起去買菜?”
名叫阿杏的女子搖了搖頭,她的臉色蒼白無力,瘦的臉上已經凹陷下去,但即使這樣,也還能看得出當年的風姿,她沖著好心的阿姨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只是突然感覺悠太好像回家了。”
聽了阿杏的話,好心的阿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頭對紗希說:“看到了吧,她一直在等悠太,我們完全勸不動。”
好心的阿姨轉頭看了看除了她們三個人之外空無一人的巷子,長嘆一口氣:“你們要是能勸,也勸勸吧,孩子走了,但是日子還長。她也不能一輩子都沈浸於過去。”
她搖搖頭,轉身離開。
亞美笑著送她離去,卻在轉身時看到紗希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子。
“她沒有說錯。”紗希沈默了一會說:“悠太確實回家了。”
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母子連心的原因,在阿杏開門時,紗希一眼就看到了裏面正在扭打在一起的鬼。
那是悠太和初桃,他們正廝打在一起,悠太這時候好像有些不敢直接和初桃正面打,但是他一直試圖找到初桃的漏洞,從漏洞之中鉆出去,而初桃一直死死的抱著悠太,試圖不讓他去與自己的父母動手。
他們扭打在一起,初桃原本梳好的發髻已經全部散亂下來,而她的整個下半身已經完全被黑氣環繞,已經看不清和服下擺上的花紋,她死死的拉著悠太,不讓他過去。而悠太的眼睛裏好像沁著血,面露兇狠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而阿杏好像也有所感覺,她疑惑的看了眼門口的兩個女孩子,然後轉身看著他們正在扭打的方向,眼裏漸漸含上了淚水。
阿杏整個人都開始有些顫抖起來,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她盯著空氣,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悠太,是你嗎?”
“悠太,你終於來看媽媽了嗎?"
每個字之間,都仿佛埋著內心最深處的悲傷。
悠太失蹤之後,她不敢離開家,擔心自己一離開,就會錯過悠太回家,而她想第一時間站在門口去迎接自己的孩子。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她辭掉了公司的工作,努力把家維持著悠太那天早上上學的模樣,就是擔心,如果他回來了,萬一看到自己的東西又被收起來,可能會覺得家裏很陌生。
日覆一日,家中的長輩看她這樣,也收了勸她的欲望,而丈夫覺得家裏待得壓抑,也不怎麽願意回家。久而久之,鄰居也逐漸不願意繼續和她來往,她們覺得,阿杏真的是又可悲,又可憐,她們會憐憫她,但是不會完全理解她。
雖然阿杏內心知道,悠太可能已經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作為他的母親,她願意一直等下去,直到自己等到他為止。
而現在,即使面前空無一人,阿杏還是覺得,自己還是等到了。
那是她作為母親的直覺。
當她懷上悠太,第一次感受到他在肚子裏踹自己,第一次感覺他在肚子裏翻身,阿杏就知道,所謂母子,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相連的。
“悠太,是你嗎?”阿杏哭著笑著舉起來手,她把手伸向悠太和初桃的方向,試圖想去抓住些什麽,但維有空氣,從她的指縫間穿過去,她好像什麽都沒抓到。
阿杏有些失落的收回手
而這時,亞美看到紗希突然走上前一步,對著阿杏說:“他在握著您。”
阿杏驚訝的轉頭看著紗希,紗希的眼眶有些微紅,但她的神情卻分外嚴肅,她對著阿杏鞠了一個躬,然後看著面前的阿杏,認真的說:
“悠太他,正在握著您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節日快樂!!
下一本開小排球的同人,大概十一月初開始寫!,求預收ing
《[主排球]轉學青城後,我努力從良》
轉學到青葉城西高校的第一天,早川理奈決定開始做一只乖乖女。
為了隱藏自己的屬性,她將頭發燙回黑長直,講話輕聲細語,吃飯細嚼慢咽,微笑時盡量只露出八顆牙齒。
逃課?打架?
理奈表示,這些都與她無關。
然而入學的第一天,早川理奈剛坐到新位置上,還沒來得及和同桌打招呼,就先收到了班裏女生集體羨慕嫉妒的目光。
雖然這眼刀子來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曾經的大姐頭早川理奈還是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然後……
——徒手掰斷了一支鉛筆
及川徹:???
同學:草,這和自我介紹不太一樣啊!
===
*努力從良的前不良少女X備受歡迎的大王者二傳手
*本文又名:《男朋友太受歡迎了怎麽辦?》;《今天的我也在努力從良》
☆、再見
“悠太他,現在真的在這裏嗎?”聽到紗希的話,阿杏轉過身子看著紗希,她說話好像有些小心翼翼,裏面帶著濃濃的懷疑和不敢置信。
而在阿杏身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悠太正在握著她的手,他擡頭看著阿杏,眼睛裏也隱隱含著淚光,他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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