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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修煉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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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人比他更有資格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得到想要的答案,虛一鳴很直接的就將兜兜遞給安傾冉,讓她抱走,面露嫌棄。

安傾冉急忙接過,幾個月不見,兜兜都重了不少,拍著兜兜的背,細心的哄著。

閻子墨笑意滿滿,“胡掌櫃,給小主子的師傅上五壇玉露瓊漿。”

胡掌櫃點頭,去拿酒去了。

轉而閻子墨又對虛一鳴說,“這是我們給您的見面禮,小小意思,以後還請虛前輩不吝教授。”

聽到閻子墨說到酒,吸引力早就被吸引了過去,應付的回應閻子墨,“這是當然。”

虛一鳴從來不收徒弟,現在有了收徒的意思,自然會傾囊相授,他此生只收一個弟子,如今遇到了,怎麽會不好好教導呢,閻子墨的交代是多餘的。

胡掌櫃很快就上來了,五壇玉露瓊漿擺在桌子上,打開了酒,濃濃清幽的酒香就彌漫在整個化雲樓內,虛一鳴還沒喝,光是聞,就知道這酒絕對上品,頓覺得以前喝的那些都是水。

“果然是絕品!”虛一鳴小心的喝了一口,生怕灑出一滴出來,都是浪費,舔了舔唇,回味著讚嘆道。

兜兜回到安傾冉懷裏,哭聲漸低,似乎是母子連心,感受到母親的氣息,情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開心的笑了起來,小手拍著安傾冉的脖子,似乎在表達自己對安傾冉的喜歡。

這可是柔化了安傾冉的心,安傾冉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裏,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才將兜兜轉給閻子墨抱。

安傾冉在虛一鳴桌邊,又列出了一列的大酒壇,足足十個十斤裝的大酒壇,“自家釀的果酒,送給前輩解解饞。”

就知道虛一鳴好這一口,所以安傾冉就投其所好,送的也很豪氣,將空間裏所剩的酒全給了虛一鳴。

虛一鳴站起來,打開了酒壇,打了一碗,一飲而下,“好酒。”雖然沒有玉露瓊漿那般美味,卻有不同的感覺,這種酒喝起來,不烈,不易醉,卻讓人會忍不住想嘗試第二碗,這都是虛一鳴沒有喝過的。

嘗過好酒以後,虛一鳴當然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直接將酒收進了戒指裏。

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胡掌櫃對閻子墨他們是言聽計從,“化雲樓是你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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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子墨含笑的眉眼看著虛一鳴,點頭。

又聽虛一鳴說,“你們是什麽人,江湖中從未傳出過化雲樓的背後是誰…”

“既然前輩問了,我也有必要跟您提前申明一點,之霽的身份不僅是化雲樓的小尊主,更是天宮的小太君,相信前輩應當知道天宮是何地方。”閻子墨的聲音漸冷,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氣氛瞬間變了,虛一鳴不禁背後一寒,一道駭人的寒意席卷了他全身,這是什麽感覺,就像大冬天的掉進一個冰窟窿,裏面全是冰水,他在水裏窒息,浮不上水面。

有一瞬間,那股感覺消失,就在虛一鳴覺得要窒息的時候,那如大石如寒冰的壓迫感消失了,汗水瞬間溢滿了他的額頭,背後衣衫濕了一片,虛一鳴有些狼狽的粗喘著氣。

閻子墨這叫先禮後兵,虛一鳴也不敢再造次,被閻子墨喊一聲前輩,頓覺的遍體生寒,他如何消受的起。

天宮虛一鳴如何不知,他修出來半神格為的不都是以上九天宮闕為目標嗎?

那個地方的小太君,那閻子墨的身份豈不就是…?虛一鳴想都不敢想,剛才他究竟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要天宮的小太君做他的徒弟?

“帝…帝…帝…”帝君…一個詞虛一鳴差點咬了舌頭,他收回他前面說的所有話還來得及嗎?雖然那小子天賦實在是讓他根本不可能願意放手,但是這小家夥還沒成為他的弟子,就要死在這男人手裏了嗎?

虛一鳴身子往後一靠,癱軟在後面,身上猶如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這可是天宮寒水池下埋的萬年玉露,還請你保護好之霽可行?”安傾冉走上前,給虛一鳴杯裏倒了一杯剛才送給他的玉露瓊漿。

“是…是…”安傾冉說的話不帶任何威脅,此時卻讓虛一鳴覺得心慌,連忙應道,絕非敷衍。

安傾冉將就被塞進虛一鳴的手裏,卻發現虛一鳴手抖的厲害,杯裏的酒都灑出來了,微微皺眉。

虛一鳴急忙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手腕,這才不怎麽抖了,暗惱自己不爭氣。

安傾冉有些無奈的拉了拉閻子墨的衣袖,“那之霽就拜托您了。”安傾冉禮貌從容的給虛一鳴施了一禮。

虛一鳴連忙站起來,“老頭定當竭盡全力。”側過身子不敢接下安傾冉這一禮,中規中矩極了。

如果早知道這小鬼頭是帝君帝後的孩子,他仍然會要收下閻之霽這小奶娃子做徒弟。

之所以剛才如此失態奇一是對他們的身份太過驚駭,二是方才閻子墨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是一種能將人從人間拉進萬丈深淵的極寒之地一般,那一瞬間,虛一鳴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揮舞著大刀朝他砍了下去,而他沒有一點點的反抗之力。

恢覆如常的閻子墨,風輕雲淡的用著不怎麽熟練的姿勢拍著趴在閻子墨肩頭已經昏昏欲睡的孩子的背,“我會給你迎神木助你修煉出神格,但前提是,我兒子學會你所有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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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一鳴照著安傾冉和閻子墨的要求,帶著閻之霽前往不歸山。

而兩夫妻的任務就是斬斷尾巴!

在虛一鳴帶有閻之霽的時候,緊隨身後的一撥人徹底被他們堵截斬殺,徹底斷了跟蹤虛一鳴的線索。

安傾冉給虛一鳴一顆無影丹,變換各種面容,每一顆的效果都不一樣。

而虛一鳴也照著安傾冉的要求不得收起他顯眼的大酒葫蘆。

只不過是換上了孩子罷了,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孩子到處跑怎麽看怎麽紮眼吧!

直護送到不歸山地境,安傾冉和閻子墨才停下了護送的腳步。

不歸山,人說,江湖中惡名名冠天下的各個惡人都棲息於不歸山,這裏是各個國家都不願意接管的地方,卻是各個惡人都會來的地方,在這裏,沒有官府沒有勢力,當然也都不好惹。

之所以讓他們進不歸山還有一個原因,化雲樓在不歸山有分壇,不歸山的規矩就是,誰敢在不歸山上動手,一致對外。

也因為如此,不歸山惡名同歸。

安傾冉把忘憂留給了虛一鳴,有個女孩子在一旁照顧著,總比虛一鳴一個大老爺們照顧的仔細。

忘憂兩年時間也拔長了身子,有點大姐姐的意思,雖然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但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聽說要她照顧小少爺,她可是高興極了。

就算是不歸山,她也不怕,說是小少爺都能去得,她如何不能?

天啟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以前殺了天珠,現在還想殺了閻之霽,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不過這後果可就得他自己承擔了。

這天啟做的事情,哪一件膽子小了去,一個被欲望支配蠢蠢不安的人,不甘屈於人下,天宗逝世,這天帝的位置依舊是沒輪到天啟的頭上,這可氣壞他了吧?

不過不管怎麽說,新仇舊恨都還有個了斷了吧,安傾冉和閻子墨決定,主動去找天啟。

有化雲樓的消息網,加上一些別的渠道,天啟現在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前往妖族?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妖族出現了奇觀,而這奇觀很有可能就是瀚洋之境。

兩者相連就不難猜出天啟去往妖族的目的了。

只是天啟為什麽對瀚洋之境感興趣,魔君沒徹底死去的消息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魔族已敗,而且也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於天啟來說應當是已經沒有了什麽價值才是。

現在對瀚洋之境有多餘的關註,看來這個天啟知道魔君重樓沒有死,可能還幫他找了契合的身體奪舍,甚至,還給重樓養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還尋思著怎麽拔除這個隱患。

“怎麽了,皺著眉?”安傾冉坐到閻子墨身旁,手附上他的眉梢。

閻子墨的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麽,能讓他的眉頭皺起。

閻子墨擡手,握住安傾冉的柔夷,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爹爹他們來了,這個時候…”

安傾冉也跟著沈思,安定邦他們來了怎麽了?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閻子墨要說的猶豫不決,“爹爹他們在哪?”安傾冉有預感肯定是不想他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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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傾冉猜對了,安定邦他們一夥人真的出現在了一個他們不想他們出現的地方。

“據傳回來的消息說,跟隨天啟的後面,還有一群人,不是神族,實力不是很強,還畫了大致的畫像,其中就有他們。”閻子墨神色有點難看。

這讓安傾冉的心提了起來,什麽是跟隨在天啟後面?“他們現在還安全嗎?”便宜老爹是怎麽認識天啟的?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安全嗎?

太多的問題凝聚在安傾冉的心頭,閻子墨胳膊攔住她的肩膀,手抵在她的後腦,在額頭落下一個冰涼的吻,“別擔心,他們現在還算是安全的,只不過,天啟似乎想讓這些人做炮灰,我們得趕快才行。”

安傾冉眼睛灼灼的望著閻子墨那如深淵一般的墨瞳,看見了堅定,才有了一些勇氣,是啊,現在他們要盡快趕過去才是,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重重的點頭,心中禱告,“老頭,你們要平安的等我們趕上才行。”

自從魔族的出現就打亂了安傾冉的生活,一直在匆匆忙忙中往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乎沒有給安傾冉喘息的時間,她不能也不敢休息,她會是一個好母親,好女兒,好帝後,在父君離開後,她的肩上就又多了兩個重擔,照顧好母後,守護好天宮。

瀚洋之境,無盡之海裏的某一處,一別數月再見無盡之海,已經是兩個不一樣的世界。

五指遮於額頭,可以從指縫中看見陽光穿過指縫射在臉上的光影,不再是雷雲密布,天空浮絮依稀,陽光在水面上猶豫金色的鱗片鋪在海面上,刺眼卻美極。

從海岸邊上的痕跡來看,近些日子有很多人來到這個地方,地上的泥沙有些淩亂,而且人數還不少。

這瀚洋之境吸引了不少人,而且岸邊的泥沙還有一些大型物體移動的痕跡,很有可能就是船,畢竟厄老也不是誰都知道,誰都能搭上他的船的。

從他們身後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這什麽破地方,還要多久才到!本少爺受不了了!”

“唉喲,少爺,您再忍忍,這瀚洋之境可是好地方,這次家主派了這麽多人陪著您來,保護您的安全,如果能在瀚洋之境裏得到傳承,以後在青尢城誰敢跟您大聲說話呀!”一個聲音稍微沈啞一點的人在年輕前面旁邊帶著一點討好,一點諂媚的聲音哄著那個罵罵咧咧的年輕人。

“真的沒人敢大聲嗎?我爹也不敢嗎?”聽這話,年輕人問。

“當然了,您要是得到了傳承,家主寵你都還來不及,怎麽會對你大聲呢!”青年捧著笑臉應道。

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岸,年輕人左看看右看看,見海灘上站立著兩個人,其中少女看向她,少女就站在陽光底下,光輝映在她的臉上,墨發被風帶起,驚艷得年輕人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看得癡了。

“少爺,少爺?”

一只手在年輕人面前晃了好幾下,才勉強將他的視線和思緒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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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目光依舊沒有從少女身上移開,就算她已經回過頭,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嫌棄的撇了一眼旁邊的青年人,整理身上的衣服,立了立青灰色的領子,徑直的朝著少女走去。

閻子墨知道他們走過來了,眉頭微皺,將安傾冉一攬,撈進了懷裏,讓安傾冉矮了一截,霸道的扣住安傾冉的肩膀,宣告自己的占有權。

安傾冉含笑,眉眼彎彎頭微擡就看見閻子墨的下巴,繃著腮幫子,抿著唇。

真是拿他沒辦法,可是就是因為這樣,閻子墨吃醋的樣子真是讓安傾冉愛極了。

年輕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一大群人跟在他後面,尾隨在後,不難看出,隊伍裏也不乏有修為高的人。

“你們可是也要去往無盡之海的,我們有大船,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們同乘。”年輕人在安傾冉面前,微微紅了紅臉,急忙示意讓身邊的隨從把大船放出來。

在他身邊的隨從會意,走到遠處,從戒指裏弄出了大船,是黑鐵木做的,卻是很大,看起來很牢固。

在安傾冉說話前,閻子墨搶答道,“不用了。”冷著一張臉。

年輕人瞬間就尷尬了,摸摸鼻頭,這上前搭訕就已經很尷尬了,現在還碰一鼻子灰,似乎再呆下去會更尷尬。

身邊的隨從上前,欠著身子,“少爺,差不多該走了。”很適時的給了年輕人一個臺階下。

年輕人強硬的笑了笑,“我是青尢城的顧少鋒,希望後面還能見到你們。”年輕人禮貌的拱了拱手。

只得到閻子墨冷冷的嗯了一聲,目光沒再那麽冷了,才轉身離開。

安傾冉推了推閻子墨的胸口,氣笑了出來,剛才閻子墨的表現簡直幼稚到不行!心口卻是甜甜的,如飲蜂蜜。

安傾冉和閻子墨默默的看著他們一群人,三四十人的樣子,陸陸續續的上了船,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來的快去的快,他們的船才走,海面上就出現了那個憑空出現的大船。

在陽光下呈現出透明朦朧的灰白顏色,船頭厄老盤坐在上面,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船靠了岸,厄老站在船頭的木樁上,俯視著安傾冉和閻子墨。

閻子墨一擺手,“這次需要什麽要求才能上船?”想想清歌現在也不需要靠厄老收集故事來知道外面的事情,也許這些條件都會有所改變。

高冷如厄老,依舊是如第一次見一般,只是神情柔和很多,“海王如今已不再需要老夫為她收集故事,如今只想再出無盡之海,你們可有辦法,如果我能滿意,你們便可上船。”

這也就是說,厄老不想再只是保持魂體了,存世那麽多年,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可怕,在收集故事的時候,他何嘗不是也在用故事來排解寂寞,現在收集故事已經不是他的義務,他卻想得到更多,再活一次。

然而這個願望並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他被困與萬妖島和無盡之海之中,又如何去尋找適合他自己的軀體呢。

就算是找到了適合的,他又豈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奪舍別人的生命。

“你可以!”安傾冉給出的回答很直接。

看到安傾冉自信滿滿的模樣,厄老的目光被她吸引,緊鎖著安傾冉的臉,等她下一句話。

“厄老不過是想要一個軀體罷了,我們能給您!”安傾冉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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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瀚洋之境的了解中,其中有一塊神女石,加上安傾冉現有的神女木,剛好可以塑造出一個跟人一樣的軀體,靈魂住之,長久之下,神女木和神女石會漸漸融進靈魂,長出屬於自己的血肉之軀。

這讓安傾冉又想到,天啟進入瀚洋之境的目的,是為了神女石而去的嗎?重樓的靈魂遭到了重創,神女木無疑就是最好的養魂之物,神女木並非獨一無二,天啟擁有也屬於正常,要想給重樓塑造身軀,就必須要得到神女石。

這下,安傾冉明白過來,天啟的目的就是在此,這讓安傾冉更加的確定,重樓肯定也在其中。

“這次進入瀚洋之境,厄老可以一同前往,晚輩這有一截神女木,養魂之最,只要厄老願意委身屈於神女木,晚輩就可帶您走。”這就等於是讓厄老賭這一把,要麽以木為所,棲身神女木,出無盡海,永身屈於神女木,要麽安傾冉他們得到神女石與神女木融合,讓他養出身軀。

這個賭註怎麽賭,取決於厄老,是要繼續等待一個能全新以人類的血肉活著的身體還是就跟安傾冉賭一把,相信她能拿到神女石。

其實厄老可以選擇一個更為險妥的決定,那就是等安傾冉從瀚洋之境出來之後。

但是他並沒有這麽決定,厄老虛無的身影負手而立,“老夫信你這一回,棲身神女木。”這是厄老的決定。

說他著急嗎,是啊,厄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內心裏想要掙脫無盡之海的情緒蠢蠢欲動。

“多謝厄老的信任。”安傾冉笑意淺淺的點頭。

和閻子墨一起走上了厄老的船,這是厄老在這片海域上最後一次渡人了,他選擇坐於船頂,好好的看看這個他渡了萬年的無盡海。

海面很平靜,沒有大浪,沒有大風,可以感受出此時如歌的心是如何的美好,唯一不美好的是海獸,雷雲散去,海獸的行為更加肆意,進攻猛烈,有種勢要將船上的人吃進腹中的那種感覺。

於安傾冉和閻子墨來說,這點攻擊力可不怎麽夠看,海獸的血飄散了一路,被風吹散出滿腔的血腥味。

三天時間,可說是沒什麽休息,瀚洋之境在無盡之海的正中,正是上次雷域和晴空的分界之處。

海面上出現了刺眼的光,有些像是海市蜃樓,中間一座白色的七層塔立於海面,被光扭曲。

它就這麽孤零零的立在海面上,前面停著很多斑駁殘缺的船只,都是進入瀚洋之境的人留下的,整齊的停成了一排,在船前面,眼看去仍是海面,像是鏡子,照映著天上的陽光和雲朵。

最終厄老的船也停下,厄老站了起來,“到了。”

安傾冉從船沿上往下看,沒有岸。

再細看,才發現這其中的不同,在船的兩邊和前面的差別就是前面的海面似乎是鏡子,連一絲海水的波瀾都無。

走下船,安傾冉踩上了那片區域,和平時踩的地面沒有什麽不同,卻很奇妙,有種在海面上行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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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迷蒙的巨大船身瞬間消失在眼前,僅有的是厄老更加實體化模樣,安傾冉拿出神女木。

不用細說,厄老的身影已經鉆進了神女木消失不見。

安傾冉也不怕自己有空間的秘密被發現,直接將神女木放進了空間裏,“前輩不用覺得困惑,我的小家夥們會照顧好您的。”

高冷如厄老,現在的空間猶如與世隔絕的仙境,如此美妙之地厄老連讚嘆聲都未發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這讓安傾冉有些頓挫,果然還是姜老的辣,每次她進自己空間都覺得走錯了地方。

會說話的神女木一進空間就引起了很多小家夥的好奇,尤其是沒見過什麽世面的悠揚,湊在跟前嗅來嗅去,想用爪子上前翻動,就被一聲高喝,“別動。”給嚇的楞是沒了反應。

九幽這才甜甜的嗓音出聲,“前輩莫惱,悠揚還是個孩子,只是有些好奇,我們會照顧好你的。”自己還是個孩子的九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安傾冉已經交代要對厄老尊重,並且多加照顧,沒事還可以給厄老說說他們之間的趣事,給老人家解解悶。

看了看四周,一眼就能見到裏面最大的那艘船,雲棲木做的,不可畏是大手筆,在不遠處還停著一艘黑鐵木做的船,正是三天前他們見到的那一艘,船身已經殘破不堪,可見來的路上遭受到的攻擊可不小,不過安全抵達已經是萬幸,他們隊伍中的厲害角色也有不少。

更別說其他密密麻麻的船只,這次來到瀚洋之境的比安傾冉想像的要多。

那些人去了哪裏?這周圍一定有隱藏的結界,毫無方向的他們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走,既然這裏已經是可以行走的區域了,背著船只停靠的方向走。

不一會安傾冉就看見,閻子墨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果然有結界。

就像是有一層膜一樣的,安傾冉往前走了幾步,身子進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步之遙,兩個世界。

在結界之內,高山樹林,映入眼簾,連周身的空氣都顯得不一樣。

這裏的空氣明顯比較暖,而且沒有外面那種冰涼又潮濕的感覺,空氣中還帶著醒腦的清香。

樹林的分布基本圍繞著中間的高山環伺,山頂的一座白色小塔,是這座山唯一一個能被記進腦海裏並且影響深刻的。

就是他們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座白塔,雖然不能解釋為什麽在外面只能看到這座白塔,且被放射成就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感覺,這就涉及到一些特殊的氣候現象,也無從解釋。

可以猜到的是,這些前往此處的人,定都在遠處的這座山上,他們此行不就是為了這而來?

“老頭他們肯定在上面,我們加快速度吧!”安傾冉看著遠處的高山,恨不能有一雙司馬引羽做出來的飛行翅膀,直接飛到那處山頭。

“嗯。”閻子墨先行安傾冉幾步的距離。

是打算一切危險他先探尋的意思。

這讓安傾冉覺得閻子墨的身形拔高了好多,自己可以什麽都不用顧慮,只因有他在。

387傲嬌王

在這裏的生物都與外界的有很大的不同,也許是因為這裏是獨立的空間吧,這裏的魔獸多如牛毛,沒有捕殺和狩獵的空間,導致這裏的魔獸獨大,且也稱霸這個空間。

這裏魔獸的數量多到超乎他們的想象,一路行來已經斬殺無數,大樹盤根交錯,固若金湯,一眼望去,從大樹後探出一兩顆魔獸的腦袋,目如銅鈴,目露警惕和兇光,嘴角隱隱露出利齒,口水的光澤淫淫。

閻子墨一身的氣勢,手中的寒冰劍血還沒凝結,他每走一步,那些魔獸就警惕一分,它們不敢靠近這個殺神,在同伴慘死無數之後,它們不敢貿然上前,只能眼看著這個危險的男人從它們的視線地下走過去。

當然,在路上安傾冉他們也有看到其他的魔獸的屍體,不是一招致命,看的出來都是被隊伍多人所合力擊殺的,其中也有遇到一兩具的屍體,不知是那個隊伍的,同伴死了就這麽讓他們死在這種地方,任魔獸啃食,何其悲涼。

在路上,他們遇見了一夥人,一眼看去還挺眼熟,他們正和一只魔**戰正憨,另一只魔獸眼看就要加入戰局,他們一隊卻沒有多加多少慌亂,錯開位置,保證了能與一只魔獸敵對的實力還能分出一些人對付另外一只魔獸。

這其中一個衣衫明顯不同的少年手持著雙劍,在隊伍同伴的掩護中,招式淩厲,幹凈利落。

看不出這小子眾星捧月的模樣,安傾冉還以為他只不過是花拳繡腿,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周身的氣勢跟前幾天見時判若兩人。

“我們上去幫幫他們吧。”這碰上了,順手的事兒,這一群人配合有序,打贏這兩只魔獸是遲早的事兒。

“不要。”閻子墨直言拒絕了,順著安傾冉的視線,閻子墨當然知道她是在看誰,現在還要他去幫忙,他才不呢。

哎喲,這個時候閻子墨居然還給安傾冉耍小性子,安傾冉勾唇一笑,“吶,你不幫忙,我可就上了哦。”

拿出霜華直接就沖了上去,加入戰局。

閻子墨臉色一黑,抿著唇,沖進人群,手中寒冰在掌中旋轉,劃出幾道藍光,寒冰飛射而出,直接沒進了一只魔獸的胸口。

那只魔獸的動作緩慢了下來,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抽搐著。

閻子墨上去將寒冰劍一拔,轉身一道華麗的劍影,一道巨大的藍光飛馳而出,直接陷進了另一只魔獸的皮肉,第二道藍光一出,伴隨著一聲清靈的鳳鳴,寒冰的刀刃直接第二次打在了前面的那一道傷口上,將那只魔獸的骨肉砍進了一半。

戰局就這樣塵埃落定,兩隊的人集合到一處,顧少鋒身邊的跟班給顧少鋒遞上了幹凈的錦帕。

顧少鋒隨手接過,擦拭手上的血跡,看向閻子墨,走到兩人面前,手一輯,“多謝兩位出手相助。”

閻子墨冷哼一聲,將頭轉向別處,一點都不想理會顧少鋒。

安傾冉一擺手,“沒事,順手的事。”

轉身面對閻子墨扭過頭的方向,討好的笑出聲,“吃醋了?”肯定是吃醋了。

“才沒有。”有時傲嬌如閻子墨,當然是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了。

雖然閻子墨說沒有,但是安傾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閻子墨就是吃醋了,這小性子,安傾冉都摸的透透的了。

388山頭傳來的巨響

顧少鋒尷尬的站在一旁,搭腔說話也不是,走開又不禮貌,站立在原地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選擇了閉嘴。

安傾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們速度這麽快,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如果安傾冉有厄老這個捷徑的話,三天時間就到達瀚洋之境沒什麽奇怪,可是顧少鋒這一行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自己行船在無盡海裏,是怎麽這麽快找到瀚洋之境的,在安傾冉到達之前,顧少鋒的船已經停靠在了這處秘境的岸邊。

顧少鋒聽此驕傲一笑,“這是我顧家的秘密,”顏色裏掩藏不住的驕傲。

她就說嘛,普通人肯定會迷失在這片無盡之海之中,就算他們能找到瀚洋之境,也絕不可能比在此行船幾十萬年的厄老快。

安傾冉能猜到一部分,顧家定是有什麽探測秘境的寶器亦或者有什麽能識別方向的器物,不過安傾冉怎麽也不會想到的是,顧少鋒一行人的絕密竟只是一個普通的磁石,不知安傾冉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一副表情。

但是顧少峰也覺得奇怪,這兩人在他們後面竟也這麽快的趕上來了,定也有什麽寶物,看這兩人也不是普通人,有點什麽稀奇的寶物也不奇怪。

“走了。”閻子墨擰著眉,走在前面,語氣冷冷的。

安傾冉真是拿閻子墨沒辦法,跟顧少峰點點頭,“先走一步。”

追上閻子墨身側,手拉住他的墨袖,只捏住袖子的一角,“還吃醋吶!”

“沒有。”閻子墨目視前方,任安傾冉這般扯著他。

“明明就有,還不承認。”安傾冉下巴一臺,得意洋洋,笑的燦爛。

又走了幾步,閻子墨一個轉身,安傾冉腳步沒收住,就撞在了閻子墨的胸口上。

大手扣住安傾冉的後腦,一個熱吻就印了上去。

這個吻很強勢,很有侵略性…

舌尖沖破了她的牙關,和她的舌頭纏在一起,再放開時,安傾冉的嘴唇已經是紅腫一片…

閻子墨半瞇著眼睛笑的滿足,舌尖在唇角舔舐,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安傾冉的味道,有種再親芳澤的感覺。

看著安傾冉有些游神的目光,“以後離他遠點,乖。”最好是不要跟顧少峰說話,因為他會吃醋!

在寵溺的目光下,閻子墨順安傾冉的墨發,哄騙著。

完全被閻子墨剛才那一個突擊搞的心臟砰砰加速跳動的安傾冉聲如蠅蚊的嗯了一聲,低著頭看著腳尖。

果然不能太嘚瑟,剛還逗弄著吃醋的閻子墨,這一會就被將軍了,奈何安傾冉對此毫無抵抗力。

得到滿意答覆的閻子墨更是心滿意足了,手牽住安傾冉的小手,十指相扣,帶著她走。

從遠方傳來撼天動地的聲響,聲音似乎是從山那邊傳來的,聽見響動的安傾冉頭瞬間擡了起來,“好像打起來了,我們得趕快過去看看…”

什麽旎旖的情緒一下子一掃而空,這時想起,他們來是為了找老頭他們的,如果現在打起來,他們就可能身處危險之中,失去誰,都不是安傾冉想得到的結果。

除此之外,安傾冉和閻子墨早就想和天啟算一算上世的仇和父君的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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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奔跑的速度很均衡,幾乎沒有因為魔獸而停下來,那些不長眼擋了道的,閻子墨自然也沒給它客氣,很輕易的送它們回爐重造。

一路跑到山腳下,這時已經離剛才那個響徹天際的響聲距離很久的時間了。

安傾冉慢下了步子,從她視線裏,漸漸映進的是一片擋住它們去路的巨樹,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路蜿蜒而上,皆是如此,這些樹的葉子翠綠盎然,勃勃生機,可見才倒下不久。

有可能就是前面他們聽見聲響的時候倒下的。

閻子墨彎腰,手指在樹幹的一道痕跡上撫過,拍拍手,“是天啟一行人的,這個痕跡我記得。”

說出來都覺得不太可行,可事實就是這樣,閻子墨和天啟也算是老相識了,天啟的寒刃閻子墨自然是認的出。

從這樹上的傷痕來看,就是天啟所用的招式,每個人使用同一種招式卻都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而天啟的,就算差之毫厘閻子墨也能辨認的出來。

“誰會跟他打起來?”天啟親自動手,對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安傾冉眼睛掃過眾多樹幹,才發現被巨樹的身軀掩藏之下的血跡,沒有屍體,但是可以確定有人受了傷。

順著一路癱倒的巨木,兩人在巨木上飛快的移動,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樹倒了一路,直到半山腰處才停了下來,期間有情況比較糟糕的,巨樹被截成了無數段,飛散在不同的地方,也有出現短距離的間隔。

“到這裏就消失了。”視線再往上看,巨樹完好,沒有任何招式對上的痕跡。

“他們人那麽多,想要找到他們很容易的。”閻子墨觀察地面上的痕跡,企圖猜測一行人是往哪個方向走了。

“你說的沒錯,想找到他們是挺容易的。”安傾冉環望四周,最終在其中一顆挺拔的樹幹上找到了一個不明顯的血跡,這棵樹在這個方向往內兩棵左右的距離,站在這棵樹的邊上,安傾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確定了方向,兩人就往這個方向前進,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再過不了幾分鐘,天邊最後一點亮光也會被黑暗帶走。

天空猶如一塊墨藍色的寶玉,上面被星辰裝點得奇幻,夜色漸濃,墨藍的顏色被漸漸掩去,黑色做板,閃亮的星辰一顆顆嵌在天空之上,像是離他們有著萬千之遙,又盡在咫尺的感覺。

這一方的星辰似乎就觸手可及,安傾冉還在夜觀星色,手裏啃著果腹的滄瀾果時,一陣打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打鬥聲才出現就吸引了安傾冉和閻子墨的註意,受驚一般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仔細聽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閻子墨一拉安傾冉的手,“走。”他已經知道,打鬥聲是從哪邊傳來的了。

跑了一段路,他們才找到聲音的來源,人很多,兩不相讓,戰的不可開交。

在打鬥的人群裏安傾冉在尋找,沒有任何猶豫的提劍加入了戰局,不同的是,安傾冉沒有痛下殺手,只不過是將他們打傷而已。

390

有了安傾冉和閻子墨的加入,兩方打的不可開交的人很快就輸贏立顯了。

“是妹妹。”安清河一見少女的背影,就認出了安傾冉,面上一喜,臉上血跡斑斑也難掩安清河此刻內心的喜悅。

安定邦聞言急忙擡頭望去,“真的是她。”

安定邦傷的不輕,他的手臂幾乎不能動彈了,現在只能左手提著他的戰魂槍,戰魂槍往地上一插。

艾玉蘭在安定邦的身側護著,看著外圍的情況,防止那些面目兇狠的家夥靠近,另一旁司馬博雲和百靈,安清河一共他們四個人將安定邦保護的很好。

閻子墨已經一劍將地打出了一條深邃的溝壑,也等同於劃開了分界線。

虎族巨齒獠牙,呲著嘴,一副想將眼前的人吃了一樣,他們身上的肌肉發達的像是磚塊一樣,一眼看去就是很強壯結實的感覺,古銅色的皮膚,他們的手手指甲已經變成了利爪,相信誰對上這樣的利爪都會被他們撕碎的。

他們虎視眈眈的緊盯著對面的人,而人族這邊的何嘗不是忌憚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地上有很多屍體,都是人族的無疑,這些人不過是被天啟利用騙來這裏當炮灰的罷了,但是安傾冉也沒打算多管他們的閑事。

安傾冉沿著閻子墨打出來的這條線走至兩隊人的中間。

轉過一側,面向虎族,“你們的王,幻淺也在這裏?”

這虎族本就是妖族下被譽為最有力量的一族,能調遣虎族的除了虎族的族王以及妖王,安傾冉實在想不出還有更好的人選。

“你是誰,怎麽能之言我族之王的名諱,簡直無理!”面上本就有些猙獰的面孔顯得更加的兇惡,儼然是一種外人對自家王不尊重的氣怒。

“不用這麽生氣,我跟你們的妖王幻淺是朋友,不然的話,你覺得我想幫人族的話,你們還會有命活著嗎?”安傾冉嫣然一笑,說的輕松。

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個虎妖眼神幾個閃爍,思考幾番覺得安傾冉說的確實有點道理的點點頭,擺出一個手勢,令他的其他部下也都消除了這緊張感。

虎妖手做了一輯,埋首問,“敢問兩位大名,我王現在正與人交手,妖臣們會知會妖王的。”

“神族帝君。”

虎妖抱手一點頭,頭望天空,“嗚~~”

眾多虎妖一齊發出嘯聲,虎嘯的聲音在林子上空盤旋,聲響直沖天際,那聲音不會刺穿人的耳膜,卻又讓人尤為的對這聲音產生吸引力,聲音在林子間穿梭,在這做山回蕩,在天空中回響。

有帝君在場,虎妖們自然也沒有再打算與這些人打起來,各自找了個樹下,背靠著樹休息。

而人族這邊受傷的可不少,都是和虎族的人交手打傷的,前面在來的路上,遇到了魔獸都沒有這受的傷多,更甚的還丟了性命。

有些人抱著自己的傷口抱怨後悔來到這個地方,有的還在傷感被殺死的兄弟,一起進來,現在卻只有他或者他們還活著。

安傾冉自然是先給自家的老頭先看傷了,不管其他的人傷勢如何,只要死不了,那就沒事。

391

“你們上來了怎麽不來找我們?”安傾冉質問的語氣問安清河,臉上的臉色也不太好,可以看出她的極度不高興。

“你別怪他...”安定邦擺手插話道。

“你閉嘴,我還沒說你呢!”安傾冉頭轉過去看安定邦,從小箱子裏拿出紗布和藥,“都多大人了,哥哥都沒受傷你倒是受傷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不是這樣的,爹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幫我擋了一下,不然也不會...”安定邦被念叨,安清河聽了就不得再說幾句了,安定邦的傷可是因為安清河自己實力不濟,險些受傷,安定邦才幫他擋的那一下,還好只是受傷,不然安清河那條胳膊都可能不在。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是怎麽保護老頭的啊,還讓他受傷?”安傾冉撕開安定邦胳膊處的袖子,露出裏面的傷口,拿出清水和棉花,準備給安定邦清理傷口。

現在安傾冉就是一個容易爆炸的炸藥,現在誰搭話都會免不了被一頓罵,其他人低著頭閉上了嘴,不打算現在撞安傾冉的槍口上。

其實安定邦跟安清河站在一起看起來都一般大,根本不會顯老,也只有安傾冉會叫他老頭,不過被這樣叫著安定邦卻覺得心裏暖暖的,他嘴角勾起笑意,低著頭看安傾冉手上沒有停下的為他處理傷口,都不覺得疼。

過了小一會,安傾冉都弄好了,氣也消了大半,其實安傾冉很少會這樣,只是這段時間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安傾冉又必須承受,先是兒子的事情讓他心驚不已,後又是老頭的事情讓她憂心忡忡,現在見到了人,平安無事,心頭上的大石也終於放下了,心頭那股氣也一時間噴發出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終於安傾冉松了口氣,坐在地上,有點興師問罪的看著他們。

司馬博雲和白靈坐到一旁,沒有吭聲,安清河和艾玉蘭在另外一邊坐下。

安傾冉先是把目光放在了司馬博雲的臉上,“司馬,我一直都覺得你很聰明,你怎麽會讓你們一群人進入這種地方?”語氣裏質問語氣明顯。

司馬博雲被安傾冉的話問住,他說不出推卸責任的話來做借口,“是我沒有預料到,他是你的敵人嗎?”

這裏的他的意思是天啟,司馬博雲看著開始猜測天啟和安傾冉的關系,為什麽會讓她這麽生氣。

安傾冉也是神族不是嗎?天啟也是神族的人,就因為如此,當初天啟邀請他們一起進入這個世間罕見的神秘秘境的時候,司馬博雲才沒有阻止。

“是,不僅僅只是敵人那麽簡單。”安傾冉冷笑了一聲,他們和天啟之間的仇是算不完的,所以安傾冉聽到安定邦的他們跟著天啟的時候安傾冉才會那麽的擔心,要是被天啟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安傾冉的親人朋友,那個陰險的家夥還不知道怎麽利用安定邦一行人呢。

幸運的是,天啟還沒有發現這層關系,一切安傾冉想到的可怕的結果都沒有發生,真是萬幸。

392

“是我們沒考慮周全。”安清河應了安傾冉一聲,不敢多說,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從安傾冉生氣的態度就能知道這天啟和安傾冉的關系已經壞到了什麽程度。

“讓你操心了。”安定邦。

“算了,人沒事就好。”這便宜老爹都這麽說了,安傾冉自是再說不出什麽指責的話來。

安傾冉轉頭為其他人檢查傷勢,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閻子墨才坐在了安傾冉前面坐的位置上,眼光緊隨著安傾冉,“這幾天她都急壞了,雖然表面上沒有變現出來,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到,你們這次真的是太魯莽了。”

現在他的小妻子終於把心放下了,閻子墨心裏愉悅了起來,那些生氣擔心什麽的早忘了,在閻子墨的字典裏,沒有什麽比安傾冉更重要。

來到上位面,特別是接觸到了神族,又與各方英豪相處了這麽久,他們一群人多少對神族有了一些概念,而作為神族領袖的帝君,居然就是閻子墨,這個認知還是讓眾人心頭掀起驚濤駭浪,他們曾設想過閻子墨有多麽的不凡,但從為想過他就是神族的那個主宰。

司馬博雲面上還是一派冷靜,“可以的啊,沒想到你的身份這麽厲害呢。”

“怎麽,你嫉妒?”閻子墨斜斜的一撇司馬博雲,仍覺得這貨還是在他的黑名單之中,因為這貨是除了自己之外,安傾冉接觸最“深”的男人。

冷冷的語氣,淡漠的態度,司馬博雲早就習以為常,果然閻子墨變回正常以後,對他的態度是一點都沒變啊。

司馬博雲也不氣,因為閻子墨變了倒讓他有些許不習慣,猶記得上一次安傾冉挺著大肚子去見他們時,閻子墨那個樣子,真是讓司馬博雲不舒服了好久。

氣他心思單純,又氣他傻裏傻氣,固執的要死,不過不管怎麽看,還是這個冷冰冰的閻子墨讓司馬博雲更能接受。

“我嫉妒你有孩子了,除此之外,抱歉,沒有。”說起孩子,閻子墨確實讓司馬博雲嫉妒了,司馬博雲和白靈兩人可算是如膠似漆,水乳交融,就是造不出娃,這讓司馬博雲很是苦惱。

“呵,你是該嫉妒。”閻子墨嘴角一勾,有些得意。

“你們生的男孩女孩。”司馬博雲直問。

“對啊,孩子呢?”提起孩子,安定邦插了一句。

“是個小子。”閻子墨嘴角滿滿的自豪,看向安傾冉的方向,目光滿是柔情。

“沒想到我還沒年過半百,就已經有孫子了,這回出去了,你們可得讓我抱抱。”安定邦一聽,笑的眉眼都如開了花,心裏別提多美了,連著傷口都沒覺著疼了。

“你別得意,過不了幾年,我與靈兒定生個女兒纏著你兒子。”司馬博雲嘴角一蕩,手裏握著白靈的手,笑的有些壞。

白靈臉浮現起一絲緋紅,讓本就精致可人的她更加的光彩照人。

閑聊之餘,安傾冉給眾人逐一看過,也差不多了,回頭走到眾人面前,“我與子墨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們既然來了這裏,就去找找看有什麽奇遇吧,不過秘境中魔獸頗多,你們別走散了才是。”

閻子墨已經站起來,朝著安傾冉走了過去,“小冉說的沒錯,這秘境難得一見,說不得這就是你們的機緣,好好把握。”

“你放心去吧,我們會照顧好爹的。”安清河應道,其他人附和。

這幻淺也在秘境之中,與天啟交手的就是她,這時候安傾冉他們應當要去幫她的,在這裏時間也耽誤了那麽久,希望還能幫的上忙。

安傾冉和閻子墨敢在這裏耽誤的原因其一就是幻淺是妖王,自然是沒那麽容易被天啟輕易的打敗。

393

等安傾冉和閻子墨找到他們時,他們正交戰正酣,夜的黑沒有給他們任何的阻礙,山腰上,樹木倒下的聲音還在繼續,招式對上發出的碰撞,在這漆黑的夜裏宛若流星。

在這一路被擊倒的巨木之中,也有不少是被幻淺巨大的身形給撞倒的,一只藍色流光的鸞鳥沖上天際,帶著鳴叫聲直沖打鬥中的兩人。

正在和天啟交手的幻淺一驚,心中掀起狂喜,是神族帝君!!

剛才接到虎族的信息,說是神族帝君來到了瀚洋之鏡,現在看到這只鸞鳥幻淺才真正的相信,神族帝君,他來了!

不給天啟任何喘息的幾乎,就算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幻淺還是加快了進攻的速度,雖然這會使她本就已經力竭的身軀更加的不堪,可是她不在乎。

天啟的劍轉攻為守,在劍上擦出三道又三道的火光,從這樣的攻擊頻率和速度看來,幻淺的攻勢只能持續一小會,很快她就會體力不支,玄力耗竭。

鸞鳥帶著鳴啼俯沖而下,一道光從側放斜插過來,天啟只能更加的謹慎防守。

只要擋下這兩個人的同時攻擊,不消一會,妖王就不足為慮,他只需安心對付另一個即可。

“重樓,又見面了。”閻子墨飛射而出的寒冰被天啟擋住,閻子墨勾著嘴角。

安傾冉果然沒有猜過,重樓就在天啟身上,確切的說,在天啟的身體裏住著兩個靈魂。

“閻子墨,沒想到我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來送死!”天啟盯著閻子墨,除了不懷好意還帶著分明的仇恨。

一擊沒成,閻子墨手中寒冰劍鋒一轉,由上斜下配合著幻淺現在的攻擊,毫不浪費任何時間來打天啟。

前後受敵,這個時候天啟是該防前還是防後,幾乎沒有考慮的時間。

天啟能存活在世這麽久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麽千鈞一發的時刻,天啟一首持劍打開閻子墨的再次攻擊,將鸞鳥打飛上了天際,另一邊已經放了一個盾抵消的幻淺的一擊。

在和幻淺交戰的時候天啟也沒落著什麽好處,身上的衣服也被她劃出了好幾道缺口,只因兩人都沒有辦法將對付幹掉,才一直僵持不下。

“小冉,照顧好妖王,這裏交給我。”閻子墨腳下位置變換,墨袍搖曳,精準的將幻淺掃了出去。

幻淺成一條拋物線被閻子墨掃飛,落在了遠處,變換成了人型,安傾冉上前扶起來幻淺,給她身上細碎的傷口清理。

閻子墨這裏,天啟和他兩人面對面站著,目光都盯著對方。

“你以為你能打敗我?”天啟目光高傲,帶著對閻子墨的不屑,“我雖然受了傷,你想殺了我,還得看你的本事。”

“不信?你可以試試。”閻子墨寒冰橫在身前,鸞鳥的虛影在天上盤旋。

天啟自然是不信的,在之前,他想殺了閻子墨就猶如捏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就一年不見,閻子墨就想覆仇?簡直天方夜譚,可是他不知道,閻子墨的力量,蘇醒了,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他只是感覺到了閻子墨比以前強大了很多。

394

戰意一觸即發,寒冰的氣勢直撲天啟而去,一時間兩人交戰在一起。

“你們怎麽會來?”幻淺看著給她上藥的安傾冉,問。

“我們也是今天才到的,跟天啟的帳還沒算完,猜測到他來這的目的,所以就來了,你怎麽會跟他打起來?”

“他身上有跟重樓一樣的味道,真是令人討厭。”幻淺和天啟對上的理由很簡單,先不說天啟和天宗兩人之間的事情,光是天啟身上有她聞到過的討厭的味道,這就已經足夠幻淺必須要幹掉天啟的了。

“真是厲害!”安傾冉不懂妖族的嗅覺是如何的敏銳,感知更是如何的敏捷,但是從天啟身上聞到重樓的味道,在安傾冉看來就是非常的厲害。

閻子墨和天啟兩人的對戰氣勢如虹,散發出來的餘威沒辦法讓兩人好好的聊天,閻子墨和天啟對戰,兩人不相上下,隱隱天啟還略高閻子墨一點,只不過天啟受了傷且經過那麽長的對戰,才會和閻子墨對戰時打成平手。

這麽持續打下去,天啟肯定會漸漸的處於弱勢,這一點,天啟很清楚,所以他現在在不繼續受傷的情況下,爭取拿下閻子墨。

前面因為小看了閻子墨被他傷了一劍,這讓天啟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對戰更加的謹慎。

觀戰的兩人時時刻刻盯著他們的對戰情況,漸漸的閻子墨受傷了,安傾冉才看出了一點不對。

“我去幫他!”幻淺也敏感的感覺到了什麽,恢覆了一點體力,就準備繼續戰鬥。

卻被安傾冉攔住,“我去!我跟他的仇還沒算呢!”

父君的仇,安傾冉想親自報,提起霜華飛奔加入戰鬥。

“呵,你也來了,那就一起吧,這次就要讓你們全死在這裏!”天啟笑的肆意。

安傾冉嘴角一勾,“你沒有機會的!”

有幫手不用可不是安傾冉的風格,直接放出了一守,一個背著巨劍的正太。

天啟的眼角都出現了猩紅的血色,定是重樓的魔性影響了天啟,才會讓他本該漸漸處於弱勢的反而傷了閻子墨。

一守一出現,閻子墨的寒冰才和天啟的劍撞擊開來,“真是熱鬧,打你?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有架打,一守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看是天啟更是興奮的不能自拔,沈積萬年的怨氣,這一天,一守也想了很久了!

黑色的莫邪頃刻間染上了橙光,似帶著熾熱的火焰,一個巨斬就朝著天啟疾馳而下,幾乎是話落時的瞬間就已經砍下。

安傾冉的霜華續一守的莫邪之後,天啟一劍接下了兩個人的劍,雙手緊握劍柄,奮力往上一揚。

另一邊閻子墨寒冰也緊隨而上,還附帶了一個招式淩厲的玄刃,天啟身子強扭開去,眼中腥紅更勝。

“想殺我,沒那麽容易!”天啟的音色變了,有些重音。

是重樓的那一魂,“沒想到,你居然吃掉他了。”閻子墨眼睛一瞇,目光清冷。

“沒用的家夥,居然會被你們打敗,只要能讓我變得更強,我才不在乎。”什麽盟友,天啟當然不放在眼裏,沒有利用價值,天啟更本不會將他放在眼裏。

395

曾經打成協議的盟友,在頃刻之間就可被利用的幹幹凈凈,這就是天啟的為人,在他眼裏,只有有沒有利用價值,沒有朋友。

“如此很好,也省得我們再費功夫怎麽消除重樓了。”雖然天啟因為吞噬了重樓的一魂,和他融成了一體,實力多出了很多,閻子墨話落,寒冰飛馳而出,劍尖直沖天啟面門。

但有一點,他們不用再擔心,那就是重樓逃了去。

天啟隨手一個盾,閻子墨的劍就被擋住了,另一邊一守的巨劍通身的橙光,揮舞至頭頂,斜斬而下。

轟的一聲,兩把劍撞在一起,天啟的劍的劍刃擦著莫邪的劍刃順滑下劍尖。

一守手腕一轉,兩劍位置互換,右臂奮力往上一提,一招化解了。

安傾冉可以感覺的到一守和天啟剛那一個碰撞散發出來的氣勢,隱形看不見的一股力量沖擊著她的感官,手上沒有遲疑,幾乎是沒有縫隙的貼這守回的莫邪劍身,猛刺出去。

安傾冉的攻擊而上,一守的莫邪在手腕上一轉,莫邪就在一守頭頂上幻化成一個巨輪,莫邪在轉,脫離了一守的掌心。

會飛的巨劍變成了一把收割刀,莫邪才飛過安傾冉頭頂,安傾冉的身子就一矮,霜華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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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麽樣!”天澤很少露出這麽冷漠的表情,有些生氣的模樣,卻不是很明顯,但又讓人能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氣。

這些日子,這小狐貍可謂是孜孜不倦的跟著天澤,大家都以為這是他養的小寵物,可惜這小狐貍會說話,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只狐妖。

小狐貍眼睛濕潤潤盯著天澤,這一招,她用了無數次,天澤都快免疫了。

“我只是想跟著你,你是不是討厭我...”小狐貍的眼睛好似會說話,裏面快要凝聚出淚水。

好吧,天澤被打敗了,被淚水打敗,每次跟她說話都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只是這次不一樣,天澤要回天宮了,他不可能讓帶只小狐貍回去吧?

“是,我是討厭你!說話永遠不會聽,動作又毛手毛腳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災難!”看著旁邊地上的碎盤子,天澤就頭疼。

這都是這只小狐貍來到這裏以後的第幾個盤子了,不是打翻了墨就是打翻了盤子,哪裏有她,就總會出先動靜。

聽到天澤如此肯定的回答,小狐貍的眼睛失去了些許光芒,就聽見她喃喃低語,“你也不喜歡我,都不喜歡我,家裏哥哥姐姐們也不喜歡我,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什麽?”

“你該回去了,你在這裏也玩了很久了。”天澤沒問她為什麽,直言。

“我不回去好不好,在那裏,我沒有快樂,每天的會被哥哥姐姐們欺負,我的實力不好,打不過他們,在那裏,我一點都不快樂,沒人陪我玩,沒人對我好。”小狐貍頭一擡,眼神再次看向天澤,只是這眼神中充滿了乞求。

“狐族才是你的家!你怎麽可以不回去,難道家裏就沒有值得你牽掛的嗎?”天澤的手蓋上她的小腦袋,給她順了順毛,耐心的問。

396紅菱

“值得牽掛嗎?”小狐貍失神的喃喃,陷入回憶,回憶中母妃的疼愛,父君的寵愛,平平淡淡,他們沒有對自己有特殊的關愛,當然也沒有對她不關愛。

母妃和父君給她的關愛跟她的哥哥姐姐們一樣,這也是她在那個家中唯一覺得有溫暖的,“有,但是我卻還是不想回去。”回去在度陷入那個惡性循環,每次父君或者母妃給了她的東西,還沒回到自己房裏,就被哥哥姐姐們搶去,她掙紮卻沒有用。

“我馬上就要回天宮了,你不能繼續跟著我了...”天澤擰著眉,他不過是偶然帶回了這只小狐貍,這只小狐貍卻總愛跟著他,天澤也很無奈,勸不走,罵不動,說句重話都感覺自己十惡不赦,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你真的不能帶著我嗎?我可以給你當丫鬟,給你使喚。”小狐貍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天澤不讓她跟在身邊。

這段時間裏雖然天澤無數次的說要送她回去,她不願意,天澤也一只拿她沒有辦法,在天澤身邊,她體會到了在家裏體會不到的感覺,這個少年給她清洗皮毛,有時還會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頂,就算是闖了禍,這個少年也從不對她生氣,這種感覺,她想繼續維持下去。

為什麽一定要她離開,她寧願在外面流浪都不想回到那個家,哥哥姐姐只會搶她的東西,把她像猴一般的戲耍。

“天宮不缺丫頭...”天澤面露難色。

空間一時間靜了,陷入沈默。

“你能喊喊我的名字嗎?我叫紅菱。”小狐貍擡眼,目光直望進天澤眼底,充滿了渴望。

在族中,很多狐妖都不喊她的名字,都叫她小野種,甚至還說的更過分,就連家中的哥哥姐姐們有時也這麽逗她。

她真的是母妃和父君的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沒有遺傳到父母的紅毛,只有這通身勝雪的白,母妃無數次在她耳邊說,讓她不要多想,她就是他們的孩子,她是從母妃肚子裏出來的,不是什麽小野種,不會對她的愛比哥哥姐姐們少,就算是這樣,紅菱時常還是會為此難過。

“紅菱。”

“恩。”小狐貍心滿意足的應了一聲,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你為什麽不想回去可以說說嗎?”天澤不知道這只小狐貍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剛才他可以感覺的到紅菱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過和渴望。

竟然只是被人家喊一次名字,就可以這麽開心,雖然吵吵鬧鬧,紅菱跟在他身邊也這麽久了,多少算是個朋友,這時候,他有點想知道她的故事了。

“你是第一個聽我說的人...”紅菱當然願意說,她端正了坐姿,開始介紹起自己的身份,“我叫紅菱,是只狐妖。”

“我的父君是狐族之王,我是排行第六的老幺。”

“狐王是你父君?”天澤反口一問,驚楞了一下,懷疑的看著紅菱,他一直以為紅菱只是一只普通的狐妖而已,沒想到她居然是狐王的孩子,那她就是狐族的公主了?

397紅菱2

“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我狐妖一族,王族冠以紅色毛發為特征,而我卻是一身雪白,可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是我確實是母妃與父君所生。”紅菱自嘲的呵呵一笑。

“恩。”

“我雖是狐族的公主,卻被族人視為妖孽,他們都說我是族中的異類,家裏王兄王姐視我為外人,母妃待我親厚,母妃和父君是我在這個族中唯一不舍的,上次父君帶著族人支援前線,哥哥姐姐們也來了,我的實力弱小,母妃不讓我來,我跟在隊伍後面偷偷的跟了來。”

“難怪我說他們整隊回去時卻沒發現少了你呢,原來你是偷跑出來的。”天澤恍然,原來是這樣。

“我不想再回去了,繼續被王兄王姐欺負,不再回去被視為異類,你救了我,讓我覺得有存在感,你讓我跟著你吧...求你了...”紅菱眸光閃爍。

天澤手在紅菱的腦袋上一蓋,“行吧!既然不想回去就跟著我吧,負責我的飲食起居。”紅菱連求字都說了,天澤實在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真的!?太好了!”紅菱一喜,高興的原地打轉。

“不過先說好,如果你家人來找你,我是不會幫你的。”天澤無奈的看著她。

“嗯嗯嗯。”高興的不行的紅菱拼命的點頭應道,只要不讓她回去,什麽條件都可以,哥哥姐姐們才不管她的死活呢,說不定還巴不得她消失不見,少了紅氏一族的恥辱。

“剛才...我說話重了點,別忘心裏去。”剛才天澤是故意說她討厭,其實她不是真的很討厭,是為了讓紅菱回去才那麽說的。

“沒關系,你剛才不是說天宮不缺宮女嗎,為什麽還要我負責你的飲食起居?”這不是很矛盾嗎?前面才說了天宮不缺宮女,現在就要她負責他的飲食起居,那不是宮女該做的事嗎?

“你不是要跟著我嗎?”天宮是不缺宮女,只是缺一個天澤願意負責他生活的人,再加上這小狐貍這麽會搗亂,不放在身邊實在不怎麽放心。

“是呀。”紅菱不能理解。

卻見天澤笑意直達眼底,站起來走出營帳,“跟我走吧。”

天澤走在前面,心中煩躁一掃而空,既然決定要帶這只小狐貍回天宮,就不會再更改決定了,其實有時候小狐貍毛手毛腳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不知道他的侄兒如何了,母妃和姐姐也是許久未見,想念的緊,一顆心恨不能現在就飛回天宮。

而紅菱的心裏也因為天澤發生了巨變,在她的人生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少年,他的手是那麽的溫暖,似乎化開了她內心裏所有的寒冰,這個少年救起了她,還溫柔的給她擦拭身上的毛發,雖然她身為妖族不容易生病。

從在他的營帳中醒來時,紅菱就下定了決心,要跟在這個少年的身邊,就算這個少年如何的不耐煩,她都不會放棄,相比回去後繼續被哥哥姐姐們欺負,這個少年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整個世界。

398恩怨了斷1

莫邪形成的巨輪光圈飛快的旋轉,給它本來的攻速增加了一個速度,恍若巨大的流光,咻的從安傾冉頭上飛過。

霜華劍出,帶著淩白的劍氣,灼灼生輝,氣勢如虹。

同著莫邪同步而出,天啟目光一緊,手上的劍劍氣翻飛,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打出了好幾道的劍花,這些劍花直逼安傾冉的方向,而莫邪的巨輪,天啟手中劍身鍍上一層猩紅暗黑的顏色,看上去如套了一層防護罩。

它和莫邪碰撞在一起,旋轉中的莫邪和天啟的手中劍在不停的撞擊,劃出一道持續的花火,一守已經來到身前,大手一握,莫邪被他抓在手裏,一守向下施加壓力,天啟奮力抵禦。

劍花迎面而來,如果不躲閃,安傾冉就會被這劍氣所傷,不得不放棄攻擊該為防守,霜華一轉,強扭方向攻擊劍氣,這才免去了被劍花傷到。

“喝!”天啟喝的一聲,再次將一守的莫邪揚了出去。

一守手中幾個轉勢就又是幾個快招,他快天啟更快,楞是沒有一道攻擊能傷到天啟,皆是被天啟的劍給攔下。

這天啟剛入魔,魔性不強,莫邪除了攻擊力,自身對魔的影響力沒有被徹底的發揮出來,自由這麽一點魔性的天啟,並不懼怕一守的劍。

“我來了!”安傾冉大喊一聲,吸引天啟的註意力,手中霜華伴隨這玄氣呼嘯而至,猶如進攻的猛虎,隱隱有種白虎的形態。

“哼,裝模作樣,就讓我來解決你。”天啟冷哼一聲,並沒有將安傾冉放在眼裏,因為安傾冉的實力實在是跟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確實如此,剛才安傾冉對付天啟的那幾道劍花都覺著有些吃力,沒有其他的原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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