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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修煉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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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的劍氣太強太快,安傾冉拿出全部的力氣才勉強不讓自己受傷,這只是防守。

天啟打開一守的莫邪,劍向轉向安傾冉的位置,沒有停頓,手腕扭轉,劍被揮舞出幾圈,劍尖揮出的劍氣直撲安傾冉,這比安傾冉的氣勢強大多了,安傾冉的發都被這股氣勢吹的飛揚了起來。

這風大的安傾冉眼睛都快睜不開,劍的反光刺痛了安傾冉的眼,攻擊過來了,霜華急速往上一挑,右腳滑了出去,身子後倒,下巴揚起。

天啟劍身一側,往下再度砍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安傾冉心中緊張無比,右腳往左一踩,身子強行翻轉扭了出去。

一守的巨劍橫面而來,擦著安傾冉的墨發,削去了她的幾根頭發,掃向天啟的胸膛。

一攻未成,莫邪已經來到身前,天啟不得不防,腳步急退,手中劍再次打開莫邪。

天啟忘了,還有閻子墨,這邊閻子墨的驚天一斬已經蓄勢待發,被莫邪逼退的天啟正好和閻子墨劍落下的位置相符合位置,掃開莫邪之後,天啟雙手持劍一橫上擋,因為他感覺到了閻子墨的劍的氣勢強大。

“錚!”的一聲,就算天啟已經用雙手持劍,將抵禦的力量達到了最大,卻還是沒有抵禦住閻子墨的寒冰。

寒冰破開了他手裏劍的劍氣,直接斬斷了劍身,猶如刀切豆腐削掉了天啟的一條胳膊。

399恩怨了斷2

血瞬間噴灑了出來,斷臂和斷劍同時落在地上。

沒有停留,寒冰一轉橫向而去,同上一擊一般的力量疾馳飛向天啟的腰,勢要將天啟攔腰截斷。

本就已經失去劍和手臂的天啟毫無防禦之力,只能祭出盾,可那又有什麽用呢,天啟已經是強弩之末,這等防禦根本不可能接下閻子墨的這一擊。

劍過,盾破。

“你贏了!”天啟站在原地,嘴裏說出這三個字。

緊接著血從他的嘴裏湧出,肚子處漸漸分出裂痕,血色噴湧,身子被分成兩段,倒在了地上,血水和腸子流了一地,令人作嘔的惡心。

天啟的靈魂飄出了軀體,瞬間如散落的星辰,分化出無數,瞬間消失無蹤,隨風而散。

夜裏的風吹著,很涼,天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越來越大。

安傾冉擡頭看向天,雨水落在臉上,心中無比的輕松,這恩怨,在這裏了斷了,父君的仇也報了,魔君重樓也隨著天啟一起煙消雲散,一切恍若隔世。

閻子墨反手寒冰插在地上,人跌坐下來,臉色蒼白。

“你沒事吧?”安傾冉緊張的趕緊上前扶他,看閻子墨的臉色擔心不已,一下子就抓起了閻子墨的手為他診脈。

閻子墨按住安傾冉的手背,“沒事,剛才我用盡了所有的玄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是一招置死地而後生的招式,如果那招沒有打過天啟,那麽現在虛弱的閻子墨就猶如板上魚肉,只憑安傾冉和一守,是無法打贏天啟的。

幻淺走了上來,為閻子墨剛才那兩招驚嘆,“幹的不錯,你真是大膽。”

那種招式,幻淺不敢輕易嘗試,不僅佩服閻子墨的實力還佩服閻子墨的果敢。

“就你一個人來的嗎?如歌沒和你一起?”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聊聊了。

安傾冉將三人傳進了空間,九幽給幾人拿來幹凈的毛巾,備上熱茶和水果。

“如歌在萬妖宮,這一次瀚洋之鏡開的突然,本來如歌是要來的,只是她最近喜歡上了蝶妖的迷幻,跟蝶王切磋去了,我就沒有帶上她。”幻淺嘴角一勾,說的有些無奈和醋意。

細想之下,安傾冉好像聽出了些什麽,“蝶王是男的?”

“恩...”若不是男的,幻淺就不會那麽吃醋了不是?

“難怪,你也寬心了,如歌只是沒有見過這麽多新奇的事物,只不過是好奇罷了。”安傾冉點頭一笑,這如歌就像是剛認識這個世界的孩子,什麽事物她都還沒見過,對新鮮的事物產生興趣,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等如歌好奇勁過了,自然也就對那東西沒興趣了。

“話是這麽說...”幻淺也知道如歌只是對新鮮的事物感興趣而已,這個道理她也懂,但是還是會吃醋,她能有什麽辦法,魅惑的嗓音懶懶的說。

“怎麽,你還怕她跟蝶王跑了不成?”安傾冉見她的表情可不像能看的開的。

“那就看蝶王有沒有那個膽子了。”妖王的女人都幹搶,那蝶王就準備著被妖王撕成碎片的準備吧。

安傾冉勾著嘴角,“你就不能多穿點!好歹這裏雄性不少!”安傾冉撫著額頭,看見她的一群小魔獸們,眼光灼灼的盯著幻淺的大腿看。

400瀚洋之鏡“鏡”1

幻淺勾著豐滿的紅唇,眼睛看著自己的大腿,手指捏起大腿上的那層薄紗,“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薄紗一點點的被往上拉,就快看見大腿根部了,雄性魔獸們目光緊鎖,狂點著頭,大膽的看著幻淺的大腿,咽著口水望眼欲穿,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就在快要看見重點位置的時候,安傾冉一個爆栗敲在一守的頭上,“看什麽看,眼睛不想要了嗎?”

特別是青蒼,鼻血都流出來了,一守捂著腦袋,“是美麗的妖王大人自願給看的嘛,你是嫉妒是不是!”眼神在安傾冉身上上下掃。

這一聽,安親人笑了,指著自己,“我嫉妒?”

“難道不是嗎?妖王大人比你性感比你漂亮,不然你幹嘛不讓我們看。”說著一守的眼神又粘回了幻淺的大腿上。

幻淺右腿往左腿一疊,薄紗一揚,白花花的大腿就被遮蓋了去,“確實,如果你是看到了不該看的,那雙眼睛我就替你保管了。”笑的很有深意,一點都感覺不出危險,卻有著威脅的意味。

一守收回視線,看向安傾冉,“其實小主人的身材也很不錯的。”恍如剛才盯著幻淺大腿看的最仔細認真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德行.”安傾冉一翻白眼,懶得跟他多說。

一守一拍青蒼的大腦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走走走,老大帶你去看看我的珍藏。”

“沒想到你運氣不錯,前幾個月才得到妖丹,瀚洋之鏡就開啟了。這次進入可有想過要去搶奪一番?”幻淺這次進瀚洋之鏡也是為此而來,她有料想安傾冉他們會來,因為無論是重樓還是天啟,都想到得到此鏡中的某些東西,他們兩個在,安傾冉就一定會來。

“我們還真有東西必須要拿到。”那就是神女,她答應過厄老,要拿到神女石,給他重塑身軀的,所以這次的鏡,她必須進。

“看來這次我要沾你們的光了,這次我進瀚洋之鏡,就是為了鏡中的神女石,我還以為要白來一趟了呢。”幻淺露出喜色。

神女石,那不就是安傾冉要的東西嗎?安傾冉拿起桌上的滄瀾果一口咬下,“那就各憑本事吧。”這神女石,安傾冉是不會想讓的。

“你也要神女石?”這就難辦了,幻淺擰著眉,說實在的,幻淺一點都不想和這兩個人對上,無論是實力還是情誼,都不想。

“是的,勢在必得。”安傾冉也表現出了她要得到神女石的決心。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幻淺實在是不想和這兩個人對上,“我要神女石是有大用處的。”

安傾冉搖頭,“這神女石,我是不會相讓的。”因為安傾冉沒有失信於人的習慣,答應了的事情,她一定要辦到,如果是爭奪不到而失信,那麽無話可說,斷沒有還未努力就拱手相讓的道理。

安傾冉可以猜到幻淺要用到神女石是為了誰,就算是這樣,安傾冉還是不會讓。

401瀚洋之鏡“鏡”2

協商無果,幻淺也只能夠作罷,是否能得到神女石,就要看她的運氣了。

在兩人都恢覆的差不多的時候,三人再次出了空間,外面的雨還在下,天啟的屍體被雨水沖洗的發白,一個活了幾十萬年的神,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何其可悲。

安傾冉沒有去尋找安定邦他們,直接向著幻淺指示的方向前往鏡的入口。

雨不知何時停了,他們也尋到了鏡的入口,在入口處,圍滿了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口,應當是從上位面的各個地方來的人。

“這是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啊,真是的,這雨下的真煩人。”

“不知道啊,這裏是鏡的入口,只能從這裏進,到時候我們跟著進去就行了。”

“怎麽還沒來,你們說,誰會有鑰匙?”

“這就不知道了...”

三人走進人群裏,就聽見人群裏的人抱怨著,看這一地的臟亂,這些人在這裏估摸著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

鏡的入口有些特別,似琉璃質地的大門上,像是自然形成的巧奪天工,像是篆刻著文明歷史的壁畫,卻不是畫上去的,更不是刻上去的。

門邊斜倒著幾根門前的柱子,被雨水沖刷的已經長出了青苔,地上藤類植物瘋長,整個畫面看起來像是被荒廢已久的遠古遺跡。

安傾冉走到門前,和幻淺一同拿出鑰匙,幻淺所持的鑰匙是一塊黑色的石頭,它單發著白色的光,它懸浮在幻淺的掌心,形狀是正四方型,與門上的凹痕正好對應。

雲方和妖丹一起,同時放進了門上的兩個凹槽,手離開後,毫無縫隙的門墻面出現兩個圓圈,圈以兩個鑰匙為中心,旋轉,一道橙紅色的紋路從地下往上,分支成更多條道,縱橫交錯。

最後橙紅色的紋路匯集進兩個鑰匙處,兩圈陷了下去,旋轉一周後,那紋路順著前面呈現的路線退回。

紋路消失,門發出“呲”的一聲,從門的底下,飄出一片的白煙從中間列出一條細縫,門向兩邊自動劃開。

門開以後,輕煙繚繞,從安傾冉所站的位置看進去,裏面五彩繽紛,加上有煙霧的效果,可比天宮更加有仙境的既視感。

“註意安全。”安傾冉見閻子墨要走在前面,出聲提醒,美麗的東西不一定就美好。

閻子墨點頭,走在了前面,這個單名鏡的稱謂可不是白叫的,閻子墨才走進去不久,安傾冉就看不見閻子墨的身影了,就想是憑空消失一般的,等安傾冉再回頭,身後的人也都不見了。

整個煙霧中就只有她一個人,周圍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只有煙,無盡的煙,白色占據她視線的所有,這是什麽,是幻境嗎?

安傾冉聽見一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誰?

那道聲音在不停的回響,安傾冉手裏不自覺的出現了一把匕首,安傾冉楞楞的看著手上的匕首,她的手不受控制?

安傾冉握緊了匕首,手在顫抖,是安傾冉在抗拒那被支配的感覺?

402瀚洋之鏡“鏡”3

什麽?是誰在抓這她的手?安傾冉想要掙開,但手腕好像有只大手在緊緊的抓住她,安傾冉越想掙脫,那個鉗制就越緊。

休想得逞!安傾冉一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去奮力掙脫抓著匕首的那只手。

“殺了他!殺了他!”那聲音又急又快,好似在命令安傾冉一樣,不停的重覆,無限循環。

可惡!可惡的幻境!那聲音瘋狂的響著,安傾冉都快被這道聲音所馴服的時候,空間裏傳來了水滴聲,“滴答...滴答...”雨來越快,越來越多。

一下子,整個空間下起來雨,一時間,安傾冉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入她眼簾的是閻子墨的俊臉,關切的問她,“你還好嗎?”

安傾冉喘著氣,低頭一看,匕首被她我在手裏,閻子墨正抓著她的手,“我剛才怎麽了?”

“你剛拿著匕首一下子朝我刺了過來,你剛才那個樣子嚇到我了。”閻子墨松了口氣,看她眼神清明,已是清醒便放開了安傾冉的手。

“...剛才,我好像被控制了...”比深陷幻境更好的比喻,她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做了一件不是自己意願要做的事情。

細思恐極,閻子墨把背後露給安傾冉,她卻一把匕首刺了過去,如果不是閻子墨閃的快,肯定就被她傷到了。

“沒事了。”閻子墨接過安傾冉手裏的匕首,將她擁進懷裏安慰道。

身後跟著進來的人有的甚至都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有的拿著武器在空中亂舞,不知是安傾冉一個人被控制,而他們三人之中,只有安傾冉被控制了,好在沒有傷到人。

他們接著繼續深入,這裏的煙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鋪滿了目光所及之處,白色的琉璃壁,猶如身處水晶宮,擡眼看,滴在身上的水滴來自於頭頂的鐘乳石。

安傾冉指尖抹起一滴手背上的水珠,放在鼻尖細嗅,原來不是錯覺,從剛才開始,安傾冉就若有似無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刺鼻,跟煙霧的味道有些相近,安傾冉一度以為那就是煙散發出來的,原來不是。

這氣味來源於這滴下來的水,分辨之下,安傾冉得出結論,這水裏有一種能夠滲透皮膚的少量毒性物質,慢慢累積,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喪命於這毒水之中。

“給,吃了它。”安傾冉拿出精良版的解百毒分給兩人,由於沒有專門克制這種毒素的解藥,安傾冉只有拿解百毒來解這毒的毒性。

剛服下解百毒,安傾冉就被一道強光晃花了眼睛,條件反射的拿手擋在眼前,看向光發出的位置。

在白色的水晶墻上,不同方向射出光柱,順著光柱的位置看去,正好照射在頭頂鐘乳石的位置,一道光一個鐘乳石,這是有什麽含義?

閻子墨望向人群聚集的位置,他們都堵在了那裏,前面已經沒有路可走,“那是開啟下一道門的題。”

安傾冉恍然,這光柱會有什麽意義,這又是要他們猜什麽?

數字?位置?卦位?

思索了一番,陷入了沈默...

403瀚洋之鏡“鏡”4

越來越多的人註意到這光,也開始紛紛猜測這光柱的用意。

抱胸思考良久的閻子墨放開了胳膊,“都讓開。”

“你猜出來了!”安傾冉驚喜的問。

“長短。”

閻子墨說出的兩個字讓安傾冉茅塞頓開,原來,閻子墨是看出了這光柱的不同之處和相同之處。

安傾冉開始計算每條光柱的長短,驚喜的發現,只有兩條光柱從平面到鐘乳石的距離是一樣的,其他的都不相同。

若不是閻子墨提醒,安傾冉要猜到這裏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大家都讓到一邊,閻子墨兩道玄斬很精準的打在了兩個鐘乳石上,一時間鐘乳石掉了下來,壁上的光柱也頃刻間消失不見。

在人群盡頭,緩緩打開一道門,裏面的壁墻呈金黃色,走進去時,被巨大的壁墻所吸引,上面一只金色的龍在壁墻上游動,他肆意無比,整個通道回蕩著它的龍吟聲。

它時快時緩,“這又是下一個門的題?”安傾冉斜著腦袋看著壁上的金龍,這能看出個毛啊,走位亂七八糟,毫無規律可言,就沒有點被的提示?

“噗通。”一個物體到底的聲音。

這引起了安傾冉警覺,原來不是攻擊,而是意志力不強的人已經被這龍吟聲給弄的昏沈了,說起安傾冉自己也感覺到有些疲倦了。

閻子墨摸著下巴耐心的思考,似乎龍吟什麽的都聽不見。

安傾冉盯著墻上,問旁邊的幻淺,“你聽的懂它在叫什麽嗎?這聲音吵的煩死了。”

時間一久,這聲音就頓覺得厭煩了,而且煩的還有一點犯困,安傾冉掩嘴打了個哈欠。

“它在說,笨死了...”幻淺滿臉黑線,盯著在壁上的金龍,無數次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龍,但還是有點想捏死它。

“可以毀了它嗎?這個蠢龍。”安傾冉額角也隱隱井字浮現,這不是真的,居然被一只存在於壁畫上的龍嘲笑?是欺負她們聽不懂龍語嗎?

“恩,一會你就可以這麽做了。”閻子墨一手蓋上安傾冉的頭頂,示意她稍安勿躁,眼睛盯著龍的游動方向,不錯過任何細節。

閻子墨這麽說了,就說明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安傾冉憋著嘴,半磕著眼睛點頭,“那你快點。”她都有點困了。

不消一會,安傾冉還以為自己也要跟周圍的人一樣睡著的時候,閻子墨行動了,他手中兩個玄斬分別在壁墻上的左上和右下分別打出了一個印子。

龍吟漸漸消失,壁上的光也漸漸暗了下去。

就在安傾冉就要閉上眼睛的時候,閻子墨抓著安傾冉的雙肩,“醒醒。”

被這一搖,安傾冉才猛的清醒過來,“你解出來了!”

“恩,金龍游走的位置是一副迷宮,只需要找到迷宮的入口和出口,自然就破解了。”閻子墨勾著唇,笑的得意,因為他看見安傾冉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都想的到!”鬼知道那是迷宮啊,誰那麽變態想出這種設置,就一條龍在墻上到處亂跑,就算知道是迷宮,誰能記得住啊!眼中的小星星直冒崇拜之色。

404瀚洋之鏡“鏡”5

“傻瓜,那龍吟對我沒有影響。”閻子墨寵溺的一笑,手在安傾冉的頭頂揉了揉。

“就算沒有影響也很厲害。”安傾冉神情依舊,眼中滿滿的笑意,似吃了蜜。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當我不存在。”幻淺手撫了撫胳膊上的皮膚,假意打個冷戰。

安傾冉冷冷一撇,“你可以不看。”

...這要幻淺如何回應?唯有閉嘴,暗搓搓吃下這口狗糧。

“這鏡中共有多少關?”安傾冉看向裏頭煙霧繚繞之處,新開的大門,問。

“六關,分別為白黃紅紫藍青,之後就能進入雙子塔,只有進入雙子塔,才是真正的進入了鏡。”幻淺。

每一關都有新的危險,第一關是毒,第二關是催眠?這第三關是什麽?

踏進門,紅色,會是什麽新的危險?

一進門,安傾冉就開始觀察,頭頂,腳下,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

可以說這個房間是很幹凈,地上和頭頂什麽東西都沒有,就連壁墻,也只是發出淡淡的紅光,什麽提示也沒有給。

這到底是出的什麽題?但是能確定的是,這題目一定在這個區域內。

眼睛掃射著這個區域的各個角落,“真正的鏡?所以,神女石就在雙子塔之中了?”

“可以這麽說。”幻淺自然也沒閑著,一邊回應安傾冉的話,一邊一起尋找。

“啊!什麽東西!”跟面進來的人一聲驚叫。

安傾冉望過去,還沒聽他們說些什麽,腳踝一痛。

忙撩開裙擺,發現,咬她腳踝的是一只螞蟻,跟綠豆一般大,安傾冉將它捏了起來,放在眼前細細觀察。

它的腦袋跟它的腹部一樣的大,暗紅色的漂亮極了,只是它的兩個巨鉗在咬合,看起來不僅美麗而且兇殘。

“哎呀!快幫我拍掉它!”那個人在原地東拍西撓,在原地又跺腳又跳來跳去的。

在他旁邊的人哪顧的上他,自己也在拍身上跑上來的螞蟻。

安傾冉左腳換右腳離地,地上越來越多的紅蟻出現,“越來越多了,快看看是從哪鉆出來的。”

“可別被這種蟻纏上,它會將你啃的骨頭都不剩的。”幻淺手拍掉小腿上的紅蟻。

“上面也出現了!”人群中一個人大喊。

安傾冉聽見聲音也擡頭看。

這畫面,絕對的能令人毛骨悚然,從這區域的四條墻沿線上,湧出了大量的紅蟻,就像是給墻面蒙上了一層紗一樣的,這層紗,很快就從上方移了下來。

“啊!”

又被一聲淒慘的哀嚎,視線看過去,那個尖叫的人身子矮了下去,他躺在地上打滾。

他的身上被紅蟻圍滿,越來越多,變成一個紅蟻包裹的一堆,安傾冉看著不寒而栗。

紅蟻散開,露出來的只是零星的一點點碎布以及分明的白骨,連一絲的血都不曾留下。

腳下的紅蟻也不少,安傾冉手一攤,一罐油出現在了安傾冉的手裏,繞著閻子墨和幻淺走了一圈,油圍著較大的位置繞了一圈,沒有倒很多,只倒了一些。

火石一擦,火光落地,火焰瞬間串了起來。

安傾冉將身上的螞蟻拍幹凈,已經是一個一個的紅印子,遍布她細白的皮膚。

405瀚洋之鏡“鏡”6

有人見火有用,也紛紛效仿,甚至弄出了火把來防禦。

安傾冉掩著口鼻看向幻淺,“這火堅持不了多久的,我們來比比誰先找到蟻王如何?”

如果是什麽都不出現,那才會讓安傾冉覺得奇怪呢,現在出了紅蟻,那麽這題的題目會不會是就是蟻王?

“比就比。”幻淺手一晃,一枚暗器被她捏在手裏。

這紅蟻大軍中,一團又一團的圍在一起,看似混亂不堪,實則盡然有序,不少人都遭到了紅蟻群的圍攻,只剩下森森白骨。

安傾冉手中銀針也已經蓄勢待發,視線在紅蟻群裏穿梭,一股凝聚成一個球的紅蟻團聚集在墻角。

安傾冉的目光緊鎖,終於蟻群散開來,安傾冉終於看到它們分散來開了。

一支飛針和一枚暗器安傾冉,幾乎同時紮在了那只蟻王身上,安傾冉看向幻淺,只見幻淺還保持這原來的姿勢,下巴上揚,別提有多得意了。

“平手。”安傾冉下巴微揚,絲毫沒有比別人弱了去。

蟻王說大不大,它只有黃豆大小,被安傾冉的銀針釘在了墻上,而身上更是被幻淺的暗器一分為二,墻上只有被釘在墻上的蟻王腦袋。

“這算是解了這題了嗎?”安傾冉開始看這四周的顏色,有沒有和上一關一樣失去顏色。

可是紅紅的壁墻始終沒有暗淡下去,這讓安傾冉疑惑了,難道這不是這一關的題目嗎?

“可能還有一只。”幻淺手中又出現了一枚暗器,開始在這四周觀察。

還有一只?是蟻後嗎?

“認真看看這些紅蟻的去向。”既然是要他們闖關,那就一定會有答案。

安傾冉開始觀察它們的走勢,發現,就算是蟻王已經被殺死,這些紅蟻也只是混亂了一瞬,很快又不再到處亂走。

“在後面。”洞察一切的閻子墨出聲。

安傾冉回頭,自然的看向閻子墨所看的方向,確實是在後面。

又有兩個人被紅蟻徹底吞噬,它們返回到路線皆是一個方向,都往有頂的那一個角落匯集。

只是並沒有看見與它們身材有所差異的紅蟻,它們鉆進了細縫之中,這個怎麽辦?

“把它逼出來!”幻淺盯著那個角落說道。

“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火攻絕攻不進那條細縫。

除了火攻,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安傾冉開始思考。

“小冉,火不行,我們試試加上水。”

“水?”安傾冉疑惑的看向閻子墨,怎麽才能用水將蟻後逼出來?

“你最擅長的不就是毒嗎?”閻子墨唇角上揚。

“你說錯了,我最擅長的是用藥。”閻子墨提醒,安傾冉就懂了。

安傾冉拿出一瓶不能稱的上是毒的毒,將它倒在了一塊布上,淋上油,用火點染,包裹在袖箭上,對準墻角的細縫。

只要袖箭的箭頭能插在那條細縫上,那麽濃煙就能灌進那條細縫之內,將蟻後逼出。

安傾冉的那瓶毒,是一種能讓物品燃起大量毒煙的一種,毒煙濃郁而刺激。

406瀚洋之鏡“鏡”7

袖箭如安傾冉所願,精準的插在了墻上的細縫之中,布條上的火燒了起來,在墻上的螞蟻唰唰的往下掉。

一下子大量的紅蟻從那個位置湧了出來。

布條很快就燒沒了,濃煙還在彌漫,不一會,他們就看見從細縫之中鉆出來一只肥碩如白玉的蟲子,眼疾手快的,安傾冉的銀針和幻淺的暗器就已經脫手而出。

果然,在蟻後被消滅蟻後,墻上的紅光暗了下去,失去蟻後的紅蟻們混亂不堪,甚至開始自相殘殺,大部分開始往墻縫裏鉆。

門開了,白煙從紫色的門裏湧了出來。

紅色這一關死了不少人,死去的都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一點掙紮之力都沒有。

在這一關,他們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傷,紅蟻的啃咬能力可以算是厲害的,被咬到的地方就是一個小小的血洞。

走進紫色的區域,能走的地方都是一個個的石柱,他們並沒有急著踩上那些石柱,這些石柱足有幾十米高,從邊上看下去,下面全被煙霧遮蓋住了,不知道煙霧底下還有多高,在底部又會有什麽樣的生物。

有一個大膽的先踩上了第一個柱子,他站在柱子上環望四周,然後驚喜的回頭,“快看,沒事。”

看著他驚喜的表情,其他的人卻沒有馬上嘗試的沖動。

前面的幾關經歷告訴他們,考驗不會那麽簡單,在第一關裏有些人沒有及時的解毒,就毒發死去了,第二關,沒守住心神睡過去的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第三關更不用說,死法殘忍的只剩下一堆的白骨,現在那裏會那麽簡單,只要照著柱子跳過去就行了?

“你們就是多心,你們看我這不就沒事嗎?”站在柱子上的人擺手,左看看右看看。

“那你再試試第二根柱子啊!”見他確實沒事,人群裏有人喊。

那人預算著腳下和另一個柱子的距離,預備好以後,腳下一蹬,人騰空而起,就在他腳離開石柱的那一刻,墻的兩邊出現兩個洞,飛射出兩根射箭,就是第二跟柱子的距離。

人群驚呼,那人腳還沒接觸到第二根柱子的時候,就被箭射中,偏離的位置,直接掉了下去。

他掉進了煙霧裏,伴隨著他驚呼的叫聲,足足有十秒的時間,才聽見一個沈悶的聲音。

這底下很深,人群中一時間安靜了,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

“這樣子的機關要怎麽過去,你剛才註意到沒有,那個人的腳才離開第一根柱子,墻上的機關就發動了.”安傾冉問閻子墨。

“恩,是需要好好想一想,而且我們只是知道了這第一根柱子和第二根柱子的機關,後面還有這麽多,有沒有機關,什麽機關,我們都還不清楚,下一次的機關還會跟這一次的機關一樣嗎?這也需要我們想想。”

“重量,如果第一根柱子上的重量失去,就會觸發第二根柱子的機關,以此類推的話,到對面的距離就有二十根,也就是二十步。”

407瀚洋之鏡“鏡”8

“這就得靠我了。”幻淺一邊的嘴角一勾,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

安傾冉白眼,“說說看。”

“我的武器,白渡。”幻淺抽出包裹在她身上的白綾。

安傾冉瞬間滿臉黑線,脫手而出一件白色披風包裹住了幻淺白花花的身子,“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這大庭廣眾的只剩下遮重點部位的裹胸,裹臀,也太沒羞沒躁了,安傾冉看著都臉紅,雖然幻淺的身材確實好的沒話說,豐臀**,但是好歹體諒一下身邊人的感受。

安傾冉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匯集了過來。

系好披風的帶子,幻淺給他們展示了她武器的特殊。

白渡從她手中飛射而出,延長至第一根柱子的地方,在柱子上繞了一圈繼續向第二根柱子延伸。

機關沒有觸發,繞過第二根柱子延伸到第三根柱子,依舊沒有動靜。

“你這武器能延長多少距離。”安傾冉無法想象,是誰制作出的這一件武器,確實是巧奪天工,短短的白綾居然可以延伸出這麽長。

“到對面綽綽有餘。”幻淺自信。

閻子墨對此還是不放心,“我上去試試,你別跟來。”

安傾冉點頭。

踩上白綾走到第一根柱子,繃直的白綾沒有任何的下沈,好像繃到了極致,失去了彈性。

接著,閻子墨從第一根柱子走向第二根柱子,在他離開第一根柱子的時候,第二根柱子的機關觸發,但等閻子墨走上第二根柱子,機關已經觸發過了,所以沒有再觸發。

閻子墨又嘗試著向第三根柱子方向走,腳離開第二根柱子的時候,第三根柱子觸發了機關,從斜面向第三根柱子的位置射出了三根箭。

箭射在白綾上卻沒給白綾造成任何傷害,閻子墨又向第四根柱子嘗試,從上方落下了數塊的巨石。

第五...第六...每個機關都不一樣,只有一點相同,那就是柱子上的重量消失,下一個柱子就會觸發機關攻擊。

“這對你的武器沒有損傷嗎?”安傾冉看到不少機關都打在了白綾上面。

“這是神器,這種普通的小東西沒那麽容易破壞它,除非機關能發出閻子墨全力一擊的力量,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幻淺自信的回答。

如果機關能發出閻子墨全力一擊的力量,那還不上天啊,這樣誰能過的去?

閻子墨走到了最後一個機關的位置,藍門開啟,閻子墨跳過去,站在邊上。

經過閻子墨以身涉險的試驗,確實能夠過去,這邊的人早就躍躍欲試。

安傾冉手臂一攔,“各位想過去?”

“那還用說嗎?他都過去了,我們肯定也能過去。”

“想過去當然可以,交出買路費,這自然就讓你們過。”安傾冉笑瞇瞇的看著眾人。

“憑什麽啊!?”

“就是啊,憑什麽要我們交買路費!”

“憑什麽?就憑辦法是我們想出來的,這路是我們造的。如果想過去,就交上買路費。”安傾冉聳肩,說的理所當然。

幻淺在一邊險些笑出來,這麽土匪的作風,幻淺還真真是想不到。

“我們就是要走這條路,看你能把我們怎麽樣!”

408瀚洋之鏡“鏡”9

安傾冉點頭,神色未變,看向遠處閻子墨所站的地方,“當然可以過去,看到沒有,對面那個人,只要你們沒有交過路費,我就會讓他將你們踹下去。”安傾冉腳步往旁邊移了一點,大大方方的讓出路口。

她面露微笑,為讓人寒意四起。

“我們這們多人,別怕她,我們走。”站在前面的一個人看安傾冉加上閻子墨和幻淺不過是兩個女人外加一個男人,能厲害到哪裏去。

那個人跳上第一個平臺,安傾冉很自然的沒有叫他下來,也沒有阻止。

後面的人猶豫了,該上還是不該上?

也有人在等,等為首的那第一個,如果那個人過去了,如果安然無恙,他們也跟著上去。

他們都還抱著僥幸的心態,更多的是不願意交出自己身上的寶物。

第一個人過了幾個平臺,發現後面的人都還站在那裏,沒有跟上來,氣怒的說,“你們這些膽小鬼,他們就才三個人,兩個女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一會我過去了,看他能把我怎麽樣!”

在邊上的人沒有因為他說的話動搖,而是開始討論。

“他是北荒白術派的弟子,聽說他的實力不俗,他真能過去也不一定。”

“我看這幾個人也不是善類,要不我們還是交個買路寶物吧。”

“他說的沒錯,我們憑什麽要交買路費啊,這路又不是他們開的,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打不過這幾個人嗎?”

“話不可以這麽說,你看前幾關不都是他們我們才能走到這裏的嗎?都走到這了,讓我回去,我是不會願意的。”

“你就是膽子小,我們跟他們拼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人群裏爭論不下,而那個白術派的弟子都已經走到最後一個臺子了。

他站在最後一個臺子,隔空對著閻子墨喊,“我過來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說話不是一般的囂張。

閻子墨看了安傾冉一眼,見她點頭,墨袍一揮,一道玄斬飛射出去。

白術派弟子趕忙防禦。

然並卵。

他的盾直接被閻子墨的玄斬破開,被打費出去,直接跌進了臺下。

站在這邊的寒毛一豎,那個人果然不是善茬,墨袍只是隨手一揮,就直接將那個人的盾給破了,並且打飛了出去。

而且...

在被打下去的時候,玄斬險些將那個人分成兩段,只差一點點就成了兩段。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空氣裏詭異的安靜。

安傾冉右手往臺子的方向一拜,做了個請的姿勢,卻沒有第二個人願意上去嘗試。

站在對面的閻子墨修為高深莫測,他們都是惜命的,企會再上去送死。

“我我...我交買路費,這是我身上最寶貝的東西了。”在人群邊上一個少年聲音弱弱的,擠出人群,手裏遞上一個白玉象牙。

安傾冉接過,並沒有認真細看是什麽東西,大拇指在上面摸了幾下,潤滑冰涼,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只是安傾冉還看不上,不過介於這個少年給他們帶了一個好頭,安傾冉道,“你可以過去了。”

那個少年在眾人的註視之下,跳上了臺子,回頭看安傾冉。

409瀚洋之鏡“鏡”10

安傾冉手裏拋了拋那個象牙,“放心,收了你的買路費自然不會將你丟下去的。”

那個少年放心了,才開始走。

一直走走停停,終於到了最後一個臺子。

閻子墨往後退了幾步,讓少年上去的意思,那少年才大著膽子跳上去。

直到結結實實的踩到了地面,少年才松了口氣,看向閻子墨,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理會他。

眾人看那個少年真的過去了,沒有被閻子墨打下去,又躍躍欲試的想要上臺子。

“我們交買路費,我們交。”一群人附和。

現在想交?安傾冉呵的一聲,“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交上來的東西要我滿意,如果沒有讓我滿意的話,抱歉,也不能過。”

“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嗎?!”

“就是啊!”

“現在我說了算,怎麽,你不滿意?你可以不過去,時間不早了,要過去的自己過來交上買路費。”這耽誤的也有一段時間了,安傾冉都有些不耐煩了。

都說女人的心思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然而他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接下來的時間裏,有一些人老老實實的交上寶物,安傾冉自然也就放他們過去了。

至於剩下的人,不得不說他們很貪心,甚至打起了安傾冉的主意。

可是安傾冉是好惹的人嗎?顯然不是啊!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想過去的都已經交了寶物,剩下的人還在猶豫不決,安傾冉也懶得等。

“我們也過去吧。”安傾冉跟幻淺說。

那剩下的人居然在安傾冉背後放暗箭,在安傾冉轉身的一瞬,拿著劍想要從後面偷襲安傾冉,一劍就這麽刺了過去。

預感到危險的安傾冉敏捷的一躲,一旁的幻淺手刀一劃,只用一招,那幾人瞬間一分為二。

身首異處。

安傾冉輕笑,膽子真是不小,“千萬不要小瞧女人,會要了你的命!”

踩上臺子,不再理會剩下的人。

還有幾個活著的猛退後了幾步,見安傾冉她們要走,急忙喊,“我們交,我們也交,讓我們過去。”

安傾冉才不理會他們,過時不候,這個道理他們應該都明白,明搶不成現在認慫?晚了!

安傾冉和幻淺都上了臺子,那些人看安傾冉不理他們,跟在她們後面也踩上了臺子。

“幻淺,將他們打下去!”安傾冉的聲音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上了臺子上的幾人背後一僵。

幻淺的攻擊已到,“彭彭”兩聲,那兩個人就被打飛了下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幻淺在安傾冉旁邊問,“你幹嘛要放這些人過去,多這麽多人,礙手礙腳的。”而且還多這麽多人搶寶物,少個人少點競爭不好嗎?

“誰知道後面會遇上什麽,多點人做墊腳石不好嗎,如果後面能拿到什麽那是他們的命,如果不小心丟了命那也是他們的命。”安傾冉聳肩,安傾冉可沒想那麽多,完完全全就是讓這些人做炮灰的。

“你真壞...”幻淺被安傾冉的理由驚呆了,還可以這麽玩。

410瀚洋之鏡“鏡”11

到了對面,幻淺手一抖,纏在柱子之間的白渡自動回收,飛回幻淺的手中。

白渡往身上一圍,又變成了裙子。

安傾冉在一旁掃了一眼,“你這武器還真方便。”可以殺人還可以遮羞...

安傾冉和幻淺上岸,周圍的人自動離她們隔出一段距離,頗為忌憚。

果然不能小瞧女人,剛在他們在這裏看的真真的,對付那些人,這兩個女人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他們暗暗慶幸沒有變成和那些人一樣。

“真是調皮。”閻子墨走上前,將安傾冉摟緊懷裏,剛才他在這裏,遠遠的看見那些人拿著劍想要突襲安傾冉,那時候他的心都提起來了。

雖然知道他們想傷安傾冉並沒有那麽容易,但事事有萬一,他不能承受那個萬一。

幻淺將那些人殺了真是太便宜那些人了!

“這麽多人看著呢!”被這麽多人看著,安傾冉都有些臉紅了,這才剛出完風頭,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看呢。

“怕什麽,自己娘子還不能摟嗎?”閻子墨說的洋洋得意,眼睛掃過看過來的眾人。

接收到閻子墨的視線,皆是緊忙回避,扭過臉,不敢直視。

“都別在這站著了,我們去下一關了。”安傾冉手推開閻子墨的胸膛,臉更紅了。

在他們的背後,是一面藍色的琉璃墻,發著淡淡的藍色光暈。

“我剛看過了,有個機關,能打開這個門,只是需要三個人合力打開。”閻子墨走到墻角下的石臺。

石臺是一個三角狀的桌子,上面鑲嵌著三顆水晶球。

這是什麽意思?是需要輸入修為進去嗎?

不解的看向閻子墨。

“看了一下,這個桌子和這面墻相連,在這起重工一個水晶之中,我輸入了玄力,你看。”閻子墨手掌覆在一個水晶球上面,從桌子上延伸出藍色的光,至門上。

整個門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如果是輸入玄力,那就簡單了。”安傾冉一回頭,看向圍在身邊的眾人。

被安傾冉的眼神一掃,他們皆是往後退了一步。

知道了安傾冉的意圖,幻淺只能扶額,這時候的安傾冉簡直是比土匪還土匪,不將這一群人的最後一點價值用光,似乎她是不會罷休的。

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上了賊船了嗎?而且是沒有回頭路的。

“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的。”安傾冉面帶危險,猶如一只笑面虎。

“憑什麽啊,剛才我們要過來是我們有求於你們,現在你們要打開這個門,是你們有求於我們,你把剛才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我們就幫你們。”這些人裏,一個年輕的青年走出來,他擡著頭顱,透露著傲氣。

安傾冉盯著那個人,呵的一聲輕笑,“我以為你們很聰明。”

“他說的沒錯,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們,把寶物還給我們。”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

這些人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安傾冉這麽土匪的一個女漢子,會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嗎?顯然不會。

“你們,很好。”安傾冉冷笑一聲,轉過身,走在一個角。

411瀚洋之鏡“鏡”12

幻淺自然的默默走到另一個角,將手放在水晶球上面。

隱隱覺得安傾冉又要坑人了,畢竟他們三個人加起來的玄力值遠遠就超過了這一群人,哪真的需要他們的幫忙?

人群裏走出一個少年,正是剛才最識時務的那一個給她白玉象牙的少年,“我幫你們。”

“你別幫他們,他們打不開的,他們還不是要我們幫忙。”見少年上去幫忙,旁邊的人急忙拉住他。

少年掙開那個人的手,走到安傾冉身邊,臉色微微的紅,將手移到水晶球邊上。

“開始吧。”安傾冉運起玄力註入水晶球。

其他三人也開始運起玄力,淡白色的玄力從水晶球內直通整個石臺,傳到門上,開始泛起淡淡的藍光,越來越強,越來越亮,藍色也越來越濃郁。

最終,整個大門都被藍色鋪滿,發出耀眼奪目的藍光,猶如水晶被藍光照進,美麗極了。

圍在旁邊看的人都被這一幕震撼,甚至用手去擋散發出來的藍色強光。

在光亮到極致的時候整個光瞬間消失,變回了最初的樣子。

門從中間分開。

他們真的做到了,圍觀的人慌了神,剛才他們說的那麽絕對,沒想到這幾個人真的做到了,現在該怎麽辦?

安傾冉不急著進去,手一擺,站在門的正中央,“好了,現在來清理人數。”

什麽是清理人數?安傾冉手指著剛才站在她身邊的少年,“你可以進去。”

等少年走到安傾冉後面,安傾冉手指方向一轉,“你們排好隊,每個人交出保命費,如果沒有讓我滿意,那就別怪我將你們丟下去。”

這下他們真的慌了,他們怎麽就那麽不長記性了,難道忘記了這幾個人是殺人都不眨一下眼睛的人,剛他們作對,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現在安傾冉要他們交的可不是過路費而是保命費了。

幻淺在一旁露出果然的表情,她終於知道,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安傾冉,到底是多腹黑。

故意設個圈套讓這些人鉆,想到後面的路,幻淺就覺得不會這麽平靜下去,別寶物沒尋到,身上的東西先被安傾冉剝削個幹凈。

而自己還做了幫手,想她一妖之王,唉別提了,安傾冉還是帝後呢,坑起人來都沒手軟的。

“還需要殺雞儆猴嗎?動作快點。”安傾冉看這些人磨磨蹭蹭的,出言提醒,“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以後,剩下的人我會全丟下去。”

這才讓這些不情不願的人迅速的排好了隊伍。

在這期間,還是會有個別負隅頑抗的,安傾冉懶得給他廢話,閻子墨一招就將那人身首異處,踢下了那看不見的深淵。

這讓後面的人真真正正的老老實實不做掙紮的交出寶物。

收完東西以後,安傾冉滿足的走到一邊,“乖乖的多好,非要我們使用暴力。”心裏開始美滋滋的細數這一會得到了多少寶物。

惹得閻子墨寵溺的笑著直搖頭。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這群人乖了,沒有安傾冉幾個人的話,他們都不敢走在他們前面。

412瀚洋之鏡“鏡”13

這就是實力決定一切,被安傾冉他們控制,卻又沒有掙紮之力,好在安傾冉不是要他們身上所有的寶物,只是個別而已。

但是每人一件,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安傾冉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這叫搶嗎?不是,這可比搶容易多了。

至於出去以後會不會遭到這些人的報覆,安傾冉從來都不擔心這些問題,有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安傾冉做這些事情都完全沒有負擔,再說了,只要有本事,那就讓他們來吧,安傾冉遇到的麻煩還少嗎?

在這一片迷霧之中,很安靜,迷霧也很濃郁,濃到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當安傾冉走進迷霧裏,煙霧漫過她的膝蓋,腳下松軟,是泥土。

迷霧帶起一陣泥土的味道,帶著花香還帶著一絲腥臭。

安傾冉停下腳步,這裏面有什麽東西,不敢保證,也不敢貿然闖入。

從迷霧中,飛出一只蝴蝶,接著,兩只...三只...接連的從迷霧中飛起。

蝴蝶身上色彩鮮艷,紋路鮮明,在煙霧上起起伏伏。

“那是織夢,別看它的翅膀。”幻淺看到那些蝴蝶就知道是什麽了。

“織夢一般都與腐化屍花同住,這底下,是一片的腐化屍花,一不小心,連骨頭都不剩。”安傾冉知道什麽是織夢蝶,織夢蝶與腐化屍花同存,在腐化屍花上,布滿鋒利的尖刺,只要被刺劃傷皮膚,刺上的腐蝕毒就能迅速的進入體內。

不消一刻鐘的功夫,毒性就能遍布全身,腐蝕的連渣都不剩,化為腐化屍花的養料。

而織夢蝶,翅膀上的紋路如同催眠,能讓人不自覺的進入夢境,不自主的走進腐化屍花群中,死於夢境,沒有痛苦。

“只要不受它翅膀影響,不被腐化屍花紮中,就沒事。”

“這題絕不只是過到對面那麽簡單。”安傾冉望著遠處青色的門,看不清門下是否還有機關,但是每一關都不一樣,她不能確定門下有什麽。

“這麽多人總能想到的。”幻淺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看向後面一群離他們有五步遠的人群。

“你也變壞了。”安傾冉露出壞笑,是啊,人這麽多,一起想總會想出好的辦法的。

閻子墨搖頭無奈,看向後面的人,“快想這題會是什麽,不然的話...”

不用閻子墨後面的話出來,眾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人說,“我們懂,我們現在就想。”

這些人是怕了啊,這三個人是一夥的,一樣土匪,且殺人不眨眼,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學不會識時務者為俊傑,那麽就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何況剛才他們也聽到了。

這一關,他們必須得過,後面是沒有回頭路的,他們只有前進。

“學聰明了啊!”安傾冉在旁邊笑的不懷好意。

眾人沈默,能不學聰明了嗎?再不聰明他們就得放血了,誰知道這個女魔頭又會以什麽理由明搶呢,為了自己的小命和自己的寶貝,他們只能認慫。

413瀚洋之鏡“鏡”14

經過了一陣時間的討論,還是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倒是那個少年,淡淡的走出人群。

一見又是這個少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那個...”少年低著頭,在眾人的目光下有點不自在。

又是他,這個白白凈凈,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大男孩,“你說。”

“我覺得,這道題的關鍵就在這蝴蝶的身上。”少年紅撲撲的臉蛋因為皮膚白皙的關系,很明顯,他因為安傾冉和幻淺兩個人的目光下而臉紅。

“為什麽?”他看出了什麽嗎?

“因為那每只蝴蝶身上的花紋都不一樣,結合前面幾關的經驗,我個人猜測,就是找到這裏面相同的紋路的蝴蝶。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少年說完,臉更低了。

“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安傾冉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第一關是兩個長短一樣的鐘乳石,第二關金龍迷宮,第三關紅蟻王後,第四關機關陣,其中三關皆為雙。

雙的含義就是兩個,又能理解為相同,在這裏,安傾冉也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如果是要找這兩只相同的織夢蝶,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這厚厚的煙霧,再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他們要怎麽抓到這兩只相同的織夢蝶。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一點小家夥幫忙。”驅散這些煙霧用火攻顯然是行不通的,那就只能借用風的力量來將這些煙霧吹散了。

好在安傾冉有個小家夥。

被安傾冉召喚出來的青蒼憨憨的站在安傾冉旁邊,巨大的腦袋想向安傾冉撒嬌,卻奈何長的太快,身高已經低頭都蹭不到安傾冉了。

安傾冉手摸摸他的翅膀,略帶嫌棄,“平時讓你少吃點吧。”但是又帶著點無奈的寵愛。

青蒼表示很委屈,拍動翅膀,“嘶嘶。”主人,我已經吃的很少了,平時人家都只吃果子的,連肉都很少吃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怪你,乖。”安傾冉急忙安撫它。

“也就你想的出來。”這辦法不錯,幻淺一看安傾冉喚出了青蝠魔獸,她就知道了安傾冉的用意,“運氣不錯啊,血脈覺醒的青蝠王,這都被你收入麾下了。”幻淺不知道,安傾冉還有這麽一只魔獸,上次在北荒戰場,幻淺有見過這只魔獸,只是當時並沒有什麽在意,不知道這只魔獸是誰家的。

沒想到是安傾冉的,這帝後的身份可不一般,身上的魔獸沒有一個可以小瞧。

“那是,這小家夥可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安傾冉拍了拍青蒼的翅膀,滿是得意。

閑談完了,安傾冉才道,“幫我將這片煙霧扇出去。”

青蒼乖乖照辦,所有人都退到門口處,讓出空間給青蒼展開翅膀。

青蒼長開翅膀,開始在原地扇動,風漸漸席卷進了裏面。

煙霧在裏面動蕩起來,被風帶動,風從外面被卷進,從裏面帶著煙霧而出。

裏面的織夢蝶也被風帶的到處亂飛,從腐化屍花總飛起,場面十分的壯觀。

數百只織夢蝶飛在一起,五顏六色,眼花繚亂。

底下的腐化屍花也露出了樣子,青灰色的葉子,暗黑色的根莖都透露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這土壤裏散發出來的腐臭味更加的明顯了。

414瀚洋之鏡“鏡”15

在這裏面的煙霧經過青蒼的翅膀一陣扇動之後,所剩無幾。

青蒼的任務完成,安傾冉將它召回了空間。

來到這土地面前,一片的腐化屍花,高度約到膝蓋處,縱橫交錯,一眼望去,沒有一處是空白的,在對面的青色門下,果然和安傾冉說的一樣,這不是想辦法過去到對面那麽簡單。

那麽就只能嘗試一下尋找相同的紋路織夢蝶了。

可是,不能認真去看織夢蝶的翅膀,又如何去辨認它們的翅膀是否相同呢?

這就有些考驗他們了。

眾人站在這一片腐化屍花面前,犯了難。

“這一個問題解決掉了,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這麽多的織夢蝶,我們要怎麽找啊。”

“而且這些織夢蝶還會到處飛動,這我們人多也找不到啊。”

“找不到也得找!”安傾冉拿著小藥鏟在地上刨啊刨,聽著這群人在抱怨。

“這東西太危險了,你別想帶回去。”閻子墨在一旁觸著眉頭,他不是不允許安傾冉將這東西帶進空間,只是這東西只要一不留神,就...

“你放心,我會小心再小心的。”有這麽好的毒藥就在眼前,安傾冉怎麽可能放過,別忘了,她可是很惜命的,但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好東西,這東西要是被她研做出來,那是殺人越貨,必備之物好吧。

正常人都不會想把這種東西待在身邊的,不管怎麽說,這東西太危險,別說殺死敵人,自己一不小心弄上了可就回爐重造了。

、安傾冉用著幾層的細布包裹著腐化屍花根部,將它裝進了一個盒子裏,放進空間,交代再三,讓空間裏的小家夥們千萬千萬不要靠近這個盒子。

等安傾冉再擡頭,那些織夢蝶有的已經飛下,在腐化屍花上停駐,還有很多在上頭飛著。

“小冉,你身上帶的引魂蝶有多少?”閻子墨看著眼前這一片,音色清冷。

“只有十只。”安傾冉皺眉,引魂蝶本家就是帶著防身的,她並沒有養育很多。

“這麽多只織夢蝶,單憑我們用眼力來找,肯定會消耗很多的精神和眼力,加上有些人的心智不堅,很容易會被織夢蝶帶進夢境。”閻子墨。

“引魂蝶能找?”安傾冉知道引魂蝶能追蹤,她也只用過一次,那就是追蹤釋迦兄弟時用過一次,對於織夢蝶,也能用上嗎?

“當然,引魂蝶的作用就是追蹤,只要是生物,就有辦法追蹤,這裏織夢蝶若是要我們找雙子織夢蝶,我想,引魂蝶可以做到。”閻子墨。

“你是想用排除法?”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這總比滿屋子亂看靠譜的多了。

“正是這個意思。”

這確實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說幹就幹,安傾冉拿出十只竹筒,抓住十只的織夢蝶,在織夢蝶上放上追蹤粉,十只引魂蝶被安傾冉放出,“小家夥們,辛苦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十只引魂蝶飛進了織夢蝶群中,在其中飛舞,安傾冉他們站在原地觀察著。

415瀚洋之鏡“鏡”16

引魂蝶在其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幾乎轉便了這個屋子的每個角落,最後它們飛回安傾冉的身邊,在安傾冉身邊飛動。

“這是沒有的意思了?”毫不猶豫的被關進竹筒裏的十只織夢蝶,被安傾冉收了起來,地上出現第二排十個的竹筒。

他們不知道安傾冉為什麽帶這麽多竹筒在身上,更不知道安傾冉是有自帶空間的。

十只又十只,地上擺滿了竹筒,其中安傾冉收了一些帶進了空間,美名其約做研究,只有閻子墨知道,她是想要飼養它們。

眼看織夢蝶都已經被對照的只剩下一半不到,數量銳減,卻仍是沒有找到那個有相同的織夢蝶。

世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葉子,又怎麽會有兩個相同的蝴蝶呢?

引魂蝶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忙碌,有些沒了生機。

安傾冉沒辦法,拿出一些它們喜歡的花蜜,“小家夥們再堅持堅持,就快找到了。”

運氣好的話很快就能找到的,安傾冉用竹筒將這些織夢蝶裝在竹筒裏,沒有將它們殺死的原因就是預防這裏的題目不是尋找雙子蝶。

引魂蝶在忙,旁邊的這一群人也沒閑著,他們不敢偷懶,加上安傾冉用了引魂蝶,已經在漸漸的消減難度了,他們更加的不敢偷懶了,也不好意思偷懶。

當然也有人陷入了夢境,只是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才沒有被帶入腐化屍花群的危險。

不過她們的運氣還算不錯,在後面幾次以後,九只引魂蝶飛回安傾冉身邊,之後落在竹筒之上,意思是沒有尋找到。

還有一只卻遲遲沒有會來。

人群裏一個人叫到,“你們快看那。”

他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引魂蝶正繞著一只停留在腐化屍花上的織夢蝶飛動。

一圈又一圈。

這是找到了。

只是那只織夢蝶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有些遠,處於後方位置。安傾冉做出來的捕蝶網勾不著。

閻子墨話不多說,拿起一個竹筒,朝著那只織夢蝶的方向飛了過去。

卻沒有打中,不是閻子墨的準頭的不行,是不能讓它死。

那只織夢蝶被竹筒驚嚇,飛了起來,到處亂飛。

所有人的目光緊盯著那只織夢蝶,不敢看錯,他們可是花費了很多的心力才找到這只的,當然不能放過它。

安傾冉抓到這只織夢蝶以後,將它放進了那個沒有引魂蝶駐停的竹筒。

兩只織夢蝶裝在了一個竹筒裏以後,周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在腐化屍花叢中,消失了一部分,空出了一條路,對面青色的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真的是找雙子。

只是這題算不算變態,一關比一關難過。

安傾冉站在路口處,眾人心頭一顫,不會又是要他們交過路費吧?

果然他們的思緒剛出,就聽見安傾冉說,“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啊!”一片哀嚎。

安傾冉見眾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冷漠的臉瞬間一變,俏皮道,“跟你們開玩笑的,你們剛才都有幫忙,沒有人偷懶,我不會不讓你們過的。”

416瀚洋之鏡“鏡”17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眾人卻笑不出來。

他們的心臟很脆弱,沒事別開這種玩笑行不?

閻子墨帶頭,穿過這條小道,傳來的是聲聲入耳的‘桀桀’蛙鳴聲,還有水流流動的聲音。

走進這個青色的區域,正中間是一條小路,兩邊皆是大小不一的大石,石頭下,一朵朵蓮花的葉子飄在水面。

有的蓮葉上面趴著小小的小灰豆子,不細看真看不出那是蛙。

那個蛙只有大拇指指頭那麽大,顏色和石頭很相近,如果是趴在石頭上,很不容易被看出來。

這種蛙叫暗金桀桀蛙,個頭不大,聲音不小,在安傾冉所看到的書籍中記載的是,桀桀蛙中只有一只蛙王,它混於蛙群裏,與一般的桀桀蛙一樣的個頭,和它們生處一處。

只有在受到驚嚇活著被抓到以後,它就會變得僵硬,顏色恢覆成它本來的顏色,金色。

之所以稱它為暗金,也是這麽個由來。

它與人們熟知的金蟾又不同之處,它的僵硬只不過是進入假死,並不是真正的變成金子。

蛙鳴聲在耳邊‘桀桀’的叫著,聽得讓人覺得倍感煩悶。

特別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桀桀蛙都在一起叫,聲音參差不齊。

“後面這一關看似挺簡單的啊?”找蛙王嗎?安傾冉站在小橋中間。

“找找看不就知道了。”幻淺聳肩,“就算是找蛙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不說它們躲起來了有些根本發現不了,還有的就是它們的顏色和石頭上的顏色太相近了,不認真觀察真的很容易看漏。

“不用我說了吧?開始找吧!”安傾冉往後面的人群裏一探。

那些人很自覺的分散開來,開始找這些小東西。

“其實蛙王和普通的桀桀蛙還是有差別的。”閻子墨抓起一只小桀桀蛙放在掌心。

“有什麽不同?”書上並沒有記載它們之間還存在什麽不同啊,安傾冉疑惑。

“你仔細聽它們的聲音...”閻子墨將掌心的小桀桀蛙放在安傾冉耳邊。

安傾冉很認真的聽了,卻還是沒有聽出個所以然,疑惑的看著閻子墨。

“你聽,在這所有的蛙叫聲裏,有一只蛙叫聲是不同的。”閻子墨一手放在耳邊,讓自己聽的更清楚。

有這回事?安傾冉認真的聽所有蛙鳴聲的聲音,並沒有聽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皺著眉頭。

看安傾冉露出這樣一個表情,啞然失笑,也確實,這聲音要對聲音特別敏感的人才能聽出其中的不同,安傾冉這方面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聽不出來也不奇怪。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麽都特別厲害嗎?!”閻子墨簡直就是非人類好哇,她哪聽的出有什麽不一樣,越聽這些聲音就覺得越煩躁。

一直在耳邊叫個不停,照安傾冉的性子,這種東西,送她樣她都不要,煩都煩死了。

“你也很厲害。”見她嘟著個小嘴,可愛的不行,看的閻子墨覺得心都快化了。

誰說自己特別厲害了,閻子墨覺得,安傾冉才是最厲害的,無時無刻都能吸引自己的目光,不覺得的想要向她靠近,加上她的天賦以及對醫毒方面的造詣,根本沒有人可以比及。

417瀚洋之鏡“鏡”18

“我找到了!”一個踩在水裏找桀桀蛙的人喊了一聲,手掌攤開,一只金色的桀桀蛙直挺挺的倒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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