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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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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日本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道的幸村精市,終於乘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了紐約。飛奔跑去醫院普通病房的幸村,打開病房門,就見他的青梅健康地在那吃蘋果。

相原菱子對著他笑,“喲,我的竹馬怎麽來的這麽快。”

見她還能說笑,幸村精市也揚唇而笑了,“青梅,你怎麽這麽久才醒來,我們等你等得很苦。”

幸村走到床邊坐下,摸摸相原菱子的發絲,眸光認真地詢問:“菱子,你怎麽會摔下樓梯,不是伊谷澈推你的,對不對?”

相原菱子立刻笑出聲,“你都用這麽肯定地口吻說了,還問我幹什麽呀!”

“我就知道不是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幸村緊緊追問,他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他已經被真相給折磨了三個月。

被他這麽一問,相原菱子也開始慢慢回憶那天的事情,在腦海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慢慢開口:“那天我值完日,就下樓梯回家,在樓梯口看見酒井法子警告伊谷澈不要靠近網球部,我看見酒井在欺負伊谷澈,我就上前阻擋啊,結果酒井那女人居然甩了我一巴掌,我生氣起來就跟她打了起來,伊谷澈就在旁邊勸架,接著,我就踩空梯摔下樓梯。摔下去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倉田譽一。”

“倉田君他說看見伊谷澈推你下樓梯的,並沒有提及過酒井法子,他為什麽要包庇酒井呢,還有,為什麽教學樓會有那麽大的石頭啊?”幸村精市還有一些疑團並未解開。

一提到這個,相原菱子就揚起大大的笑容,笑著說:“是伊谷桑的,她每天放學後都會抱著一塊大石頭跑樓梯的,她說要為了弦一郎去鍛煉好身體,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這麽一說,幸村也有點不是滋味,可他還是理智地整理好所有事情的經過來由,如果他沒有猜錯,伊谷澈自責以為是她害得菱子摔下樓梯,然後又撞到她搬來的石頭上,才會哭著說是她一手造成的,然後就失去了記憶。

幸村不由苦笑:“原來真相只是個意外。”可他因為這個意外,傷害了一個人,又愛上了一個人,真是一個戲劇性的意外。

相原菱子收斂了笑容,幸村眼底的落寞與懊悔讓她心驚,“精市,怎麽了嗎?在這三個月發生了什麽事?”

“菱子,我該怎麽辦,我傷害了我深愛的女孩,我該怎麽辦?”痛苦的懊悔迫使幸村精市流下了淚,他痛苦地垂頭抓著白色的被單,鳶紫色的眼眸此刻是深沈的苦楚。

第一次看見幸村落淚,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痛苦無助的相原菱子不由也心疼,她撫了撫他的發絲,安慰道:“精市,快回到那個女孩的身邊,除了用時間來償還,別無他法了。”

因為你再怎麽懊悔也好,時間也不可能倒回,除了用未來的時間來償還她,來深愛她,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可當幸村精市回到了日本,他的女孩消失了,幸村精市發瘋地跑去找真田弦一郎,可真田只告訴他小澈被伊谷羽接走了,卻不肯告訴他地址在哪裏,因為清水彎彎警告過真田,要是敢告訴幸村精市,就會帶著伊谷澈離開那裏。

發散了很多人去找的幸村,最終也是徒勞,幾夜幾乎沒睡過的幸村精市跑去真田本家,跪在真田一家面前,央求道:“真田爺爺,求求你們了,告訴我小澈在哪裏,我真的好想見到她。”

嘆了一口氣的真田爺爺,只能開解道:“精市,你和小澈已經不可能了,你就此作罷吧,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一聽此話,幸村就擡頭面向真田爺爺,紅色的血絲布滿了他的雙眼,他誠懇地說:“真田爺爺,我真的無法放棄伊谷澈,求你讓我知道她在哪,我只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現在過得很好,只要你不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會過得很好,精市,你回去吧,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真田爺爺也不忍再看他憔悴的面容,起身就回屋子裏去,他待如孫女的伊谷澈被他這麽傷害,真田爺爺也有隱忍著怒氣。

見好友如此,真田弦一郎壓下想要告訴他的沖動,走到他面前攙扶他起來,“精市,你回去吧,小澈她現在比之前好了很多。”

幸村捉住真田的衣服,追問:“弦一郎你肯定知道的,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真田的嘴唇蠕動了好一會,最終也只能嘆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精市,你真是太松懈了。”

害怕會忍不住告訴他的真田,也趕緊去練習劍道,來平覆他躁動的心情。可幸村精市依舊不折不撓,他跪在真田本家的門前,跪到直到他們說出伊谷澈的下落為止。

真田一家再三勸告都無用,只能任由幸村這樣了,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真田一家心中默念。

從白晝跪到黑夜的幸村,挺直著腰背地跪在那裏,雙腳早已無知覺了。同樣懲罰他過錯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還落井下石地下起了如針刺痛的雨水。

幹燥的地面很快就被雨水給打濕,在雨幕中的幸村還是不為所動,任由雨水打濕他的發絲和衣服。

冰涼的雨水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找不到一絲溫暖。

真田弦一郎拿著傘撐到他面前,擔憂地說:“精市,你回去吧。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那你告訴我,小澈她在哪?”幸村的聲音已經沙啞無力了,黑夜中他纖薄的身姿格外脆弱。

真田別過他懇求的眼神,“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那弦一郎你就不要來管我。”幸村依舊跪在那裏,“我會跪到你們告訴我為止的。”

一直在幸村精市背後跟蹤的乙羽清薈再也忍不住了,帶著怒氣跑到他面前,怒吼著:“幸村精市,你為什麽要變得這麽狼狽,伊谷澈她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

“清薈,這不關你的事情。”幸村精市的聲音經過雨水的沖刷,更為的冰冷。

乙羽清薈心疼地跪在他的對面,抓住他的肩膀使勁地搖晃,“精市,求你不要再這樣了,為什麽你看到的人始終都是她,為什麽要為了她放棄網球?”

為什麽她這麽愛他,他看不到,乙羽清薈在雨中哭泣著。

幸村精市落寞的容顏在黑夜更為醒目,他的聲音虛弱無力,“清薈,不要再喜歡我了。我除了伊谷澈,誰都不要。弦一郎,拜托你了,告訴我小澈在哪裏?”

再也忍不住的真田已經沖動地開口告訴他了,可身體再也經受不住疲憊的幸村精市虛弱地倒在了乙羽清薈的懷裏。

乙羽清薈慌張地大喊著:“真田你快背著他到門外,我家的司機就在外面。”真田著急地背起了幸村精市到外面的車子,一起去了醫院。

這一個夜,雨還是繼續地落,並未有任何的停頓。在環境優美的山上,有一棟白色的別墅聳立在山頂,在睡覺的伊谷澈做噩夢地驚醒,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她不安地按住胸口,額間滿是汗。

再也睡不著的伊谷澈倚在窗邊,靜靜地聆聽雨滴落下的悅耳聲,清風撲面而來,撩起了她的發絲。

這幾天,經過山上的平靜生活後,伊谷澈的心境也漸漸地平和,山間的空氣很清新,將她噩夢驚醒後的懼怕給驅逐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雨後,初日的朝霞更為美麗,給山上的秀麗風景蒙上嫵媚的色彩,伊谷澈拿著水壺澆花,日暉淡淡地披在她秀麗的身姿上。

“澈兒,可以吃早餐了。”圍著圍裙的俊秀男子一臉粲然地大喊著,聽到他的呼喊的伊谷澈,回頭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水壺就奔回屋子裏面去。

兩人在餐桌上言笑晏晏地結束早餐時間,伊谷羽見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他才下定決心把真田轉交到他手上的文件給了伊谷澈。

伊谷澈當看到文件裏面的內容,平靜的心湖又開始有種快要幹涸的前兆,她用力合起文件,沈聲地說:“這些財產是不屬於我的,羽哥哥你還是把文件拿回給你父親手上吧。”

她把這份沈重的文件移交到他的手裏,可伊谷羽卻按住她的手,眸光滿是歉意:“是你的,這些東西只屬於你一個人。對不起,澈兒,我父親這樣傷害了你。”

她搖頭,苦笑蔓延在她的臉上,“不是的,他只是說出事實而已。羽哥哥,其實你一早就知道這個真相的,對吧。謝謝你,這些年一直守護著我,不讓我受到傷害。”

可惜,到最後,她來到了另一個時空挖掘真相,導火線居然是那個人,一想起他傾城的容顏,伊谷澈的心就抽痛的厲害。

察覺到她難過的心情的伊谷澈輕輕地環住她,下巴在她的發頂摩挲,溫聲解釋:“真相並非像我父親說的那般殘忍,澈兒,大伯他有多疼愛你,你肯定是知道的。大伯他的確是開車撞到你的母親,可是,是你母親故意沖紅燈到公路的。”

他懷中的少女驚詫地擡頭仰望他,抓住他的衣襟,聲音抖動,“怎麽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啊!”

伊谷羽的手按在她蹙起的眉頭,繼續說:“我去過那間醫院查實過,你的母親是有胃癌末期,已經無藥可治了。聽護士說,你母親是未婚媽媽,也沒有任何親人來看望過她,之前也有過割腕自殺的前例。我看了那個路邊的錄像,你的母親是故意跑到大伯的車前自殺的。”

這個真相無疑又給伊谷澈一個重重的打擊,她的母親原來過得這麽苦,可是這樣的真相又能如何,她的心依舊是苦痛的。

“澈兒,原諒你已離去的父親,好不好?”

回想起曾經伊谷田正對她的疼愛記憶,伊谷澈就忍不住落淚,她哽咽地點頭應諾,“好,哥,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恨他,因為爸爸他對我真的很好,我根本就恨不了。”

伊谷羽疼惜地替她抹掉眼角的淚水,溫聲細語地說:“澈兒,為了你的父親,為了你的親生母親,好好地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不能幸福都不知道了,我無法忘記這3個月所帶給我的痛苦。”這三個月就是噩夢的牢籠,她始終被困在裏面。

不想強迫她的伊谷羽只能低聲地說:“沒關系,以後我會一直在澈兒的身邊的。”

本來想告訴她這份文件是幸村精市奪回來的,可看到她哀傷的淚水,他就開不了口。

可惜,一到了中午,幸村精市就已經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3個月雖短,可情卻磨練的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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