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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人!你只用說你敢不敢吧!”

灰崎嗤笑:“反正我最近也很閑,陪你玩玩兒也沒什麽不好的。五球,先進五球的為勝如何?”

“我一定會贏的!”黃瀨握拳。

青峰見狀,有些無奈,這小子看清形勢行不行,他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啊?他轉過頭問赤司:“不管管嗎?”

赤司在一旁自顧自地練習,一口無所謂的語氣:“讓黃瀨認識到自己很弱也好,免得他驕傲自大。氣焰是要壓一壓的。”

青峰一想也是,這小子居然看不起黑子,氣焰確實該被打壓了。於是跟紫原也玩兒起了一對一。

赤司投進了一個球,慢慢地跑過去撿起來。他的目光似乎有凍結一切的力量,灰崎祥吾,你就好好發揮餘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Q:欠債還錢

寧嵐覺得被逼瘋的一定是自己。赤司因為不認可這個完全不認識他的人是原,丟下一句如果她好了就自己來學校找他,然後便不再來醫院。而原時而清醒時而暈乎,一會兒會對她笑,說寧嵐你辛苦了,一會兒大哭,求她去找什麽素素。她不行了,她要瘋了。

趁原睡過去,寧嵐疲憊地掏出了手機,看著屏幕上最突出的“征十郎少爺”幾個字,卻不敢按下撥號鍵。她真的……要崩潰了。

醫生敲門進來進行例行檢查,寧嵐倚著椅子,很洩氣地問:“小姐究竟能好嗎?”

醫生認真地檢查了一會兒,說:“已經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了,沒感覺到她意識不清醒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嗎?”

寧嵐有立刻抱著醫生大腿哭的沖動:“太好了。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在病歷本上寫了什麽,醫生對她說:“再觀察一個星期,如果七天之內不再出現那種混亂的狀態就說明病情已經被控制住了,可以出院。”

這意味著她只用七天就可以擺脫這樣的困境了?寧嵐簡直要跳起來。

“謝謝醫生!小姐,你快點好起來吧,真的是害人害己啊!”寧嵐趕緊拿起電話給赤司報告。那頭的聲音沒什麽起伏,只聽赤司說:“那就好。”三個字搞定。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寧嵐的好心情,她歡歡喜喜地把要換掉的東西帶回赤司宅,準備再帶些新的來。哼著小曲離開醫院,沒想到前腳走後腳就出事了。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原處於恢覆狀態,腦子漸漸清明了,思緒卻依舊處於時不時短路的狀態。一覺醒來,她想起她要去向赤司請假,需要去一趟保健室。得把相關的事情處理好了,把自己剩餘的工作拜托給桃井——以為還是一個星期之前。

調動一貫的行動力,原穿好洗幹凈放在旁邊的校服,出了醫院。

學校什麽時候這麽大了,有這麽多人,這麽多車……醫院距離帝光中學並不遠,而且從醫院去帝光的路她走過,還有印象。雖然意識並不是很清楚,她卻憑著這種詭異的身體記憶,走到了距離帝光不遠的地方。

覺得有點累了,她疲憊地扶著墻站了會兒,正打算繼續前進,卻迎來了不速之客。她看著眼前的幾個陌生人,腦子打結了:“你們是誰?有事嗎?”穿的衣服並不是帝光的校服,但看起來也是學生的模樣,那大概就是外校的學生吧。可既然是外校的,圍著她幹什麽?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四十分,正是放學的時間,遇到學生很正常,可是看這幾個人的打扮就知道——歪歪扭扭系著的領帶,沒有好好扣上的襯衣扣子,外套也皺巴巴的,耳朵上還打著耳釘,再加上臉上痞痞的表情——是不良少年。他們打量了原幾眼,出口的話也輕浮得很:“看起來還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不過這樣是生病了嗎?要不要哥哥們送你去醫院啊?”

原下意識地皺皺眉,她退了一步:“我很好,請讓我過去。”

“既然沒事,那就更好了。我們請你唱K吧。”說罷不由分說地要去抓她的手腕。

原居然在他伸手之前就躲開了,她嫌惡地說:“請不要這樣,我對唱K沒什麽興趣,我還有事,請讓我離開!”

“喲喲喲,能被哥哥們看上可是榮幸呢,怎麽能拒絕呢?既然是帝光的學生,尊重前輩之類的老師們也有教吧。”其中一個人上前幾步,巧妙地便堵住了原的退路。

“……而且,你也不會想在這裏就和哥哥們親熱吧?”一開始攔住原的男生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放開我!”原掙紮著,可是卻無法逃脫這樣牢的禁錮。覺得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原的腦子在變成一片漿糊之後,有些東西居然開始漸漸清明起來。

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依舊同她在原地拉扯,原討厭被這些人觸碰。她不可能打得過這群人,她回憶起,幾個月之前,也是這樣的情況,自己和……素素,就這樣被一群拿著棍棒手槍的人堵在路上,然後……

“嗷!——”突然有人發出了慘叫,原一用力,脫離了某個男生的控制範圍,可是這些人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

“我說,你們居然跑到帝光來鬧事,膽子真大啊。”說熟不熟,說陌生也不陌生的聲音響起。被限制住行動的原擡起頭,巷口處一個還算是高大的身影。

“灰……灰崎君?”她的腦子裏冒出這個人的名字。

灰崎找了個借口翹掉了訓練出來閑逛,沒想到逛到這邊就看到了糾紛。原本他是不打算管的,平白無故地惹禍上身的事他一向不會做。可是在聽到那聲“放開我”之後,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原向晚?她不是該待在醫院嗎?怎麽會到學校來?總之無論什麽原因,她在這裏,還被糾纏得脫身不得。灰崎覺得如果自己救了她,那和她的事情就兩清了。他扔下書包,活動了一下手臂,確認狀態良好之後,一拳就沖離巷口最近的那個男生揍了過去。對方是高中生,但是他有優勢,身高不錯,爆發力很好,有的是體力。

灰崎看了原一眼,又看向幾個男生:“餵,放了她,我可以放你們走。”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男生就笑了起來:“口氣不小啊,不過是個國中生,還是一個人,見義勇為?是傻到冒泡吧?還是這女生是你的女朋友?”

“她?”灰崎嗤笑一聲,他就算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都不會選這個女人當女朋友,“你們到底走不走?”

男生們哄笑起來:“走,當然走。”於是拉著原往巷子深處走去。

灰崎見狀,深吸一口氣,猛地一蹬長腿:“老子想放過你,是你自己不領情!”迅捷如疾風的拳頭打上拉著原的那個高中生。對方吃痛,又因為這一擊實在是太快,來不及反應就丟了手,灰崎眼疾手快地把原往自己身後一拉。

原被這麽一扯,痛倒是不覺得,只感到暈得厲害。她跌坐到地上,一時起不來。

灰崎擋在她面前,面對著一群被激怒的高中生,一副警惕的姿態。打架跟打籃球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比如打架不講求公平,不講求合作,只講求實力和勇氣。比起籃球,灰崎自認打架的能力更好。

“餵,你還走得動嗎?趕緊回學校去。”灰崎他挽起袖子,壓低了身體重心。

“……我頭暈。”原如實回答。

“切,真沒用。”灰崎叱了一聲,“在那兒別動,別給我拖後腿。”說罷就飛快地沖了過去。

與你對立相向的,都是敵人。這是打架的基本認知。對面的敵人們一擁而上,灰崎敏捷地躲過了正面的拳頭,把對方的手臂抓住,狠狠地一擰,把他作為擋箭牌,一腳又踢上從右邊沖過來的人。而這些人的怒意似乎被激發地更甚,原聽著他們的怒喝,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群人,拉著她和素素,一面與另一夥人爭鬥著,一面帶著她們倆登上一輛黑色的改裝車。有人架著她,刀抵住她的喉嚨,威脅對面的人不準靠近。素素被反綁住手腕,死死地給捂住了嘴。

“餵,原向晚!躲開啊!”灰崎一聲大喝把她又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她沒能反應,只看到眼前一黑,整個人猛地被撲到地上,被壓迫得有點不能呼吸了。

“你這個蠢女人到底在想什麽啊?!這個時候也能發呆?!”灰崎擡起頭,惡狠狠地吼她。他替她挨了一下,疼死了。早知道還不如就讓她受了這一下,反正她不知道疼。沒有給原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給灰崎足夠的後悔時間,他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給了攻擊他的這個人狠狠的一下,口水濺到他臉上,讓他惡心死了。

“右邊。”原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灰崎楞了楞,收拾正面沖來的人的同時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往那邊看去。並沒有什麽情況,可大概過了四五秒鐘的時間,一襲重拳從右邊朝他撲來。按理說他是無暇顧及那一拳的,可是經由原的提醒,他帶著她避開了。

“呀呵,算你運氣好。”灰崎笑,抹了把臉上的汗。對面的高中生也不必他好,雖然灰崎自己也挨了幾下,但是比起狼狽程度,對面有些人還要更勝一籌。

原反駁道:“不是運氣,是看見了。”

當然要看見了才能提醒他,灰崎沒有細想便又加入新一輪的混戰。他始終在原的周圍,保證她不會被威脅到的同時給予高中生們重擊,將他們各個擊破。他本身有實力,加上原時不時的提醒,那群人不一會兒就被全部打趴下了。

“哈哈,也不看誰是你灰崎大爺!”叉腰拽拽地目送那幾人落荒而逃,灰崎抹了抹臉上傷口,走回到原的面前。她靠著墻坐著,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灰崎看著她,不由產生了疑惑,他註意到了,原不是看到的,而該說是提前看到了。她在預測。把外套和書包撿起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問:“你還要不要走?”

原聽到了話,擡起了頭,看到她臉的一瞬間,灰崎楞住了:“我說你哭什麽?人都跑光了現在才想到哭?”

原搖頭,她擡手捂住眼睛,嘴唇翕動著。灰崎半天才聽清她說的話:“如果那時候他們也這樣沖過來就好了……”

那時候?他們?也?灰崎聽得一頭霧水。“你到底走不走啊?老子還要去上藥呢!”

原卻哭得更厲害了,重覆著:“如果他們過來就不會這樣了……他們也過來就不會這樣了……”

灰崎最煩的就是看到女生哭,他猛地站起來,沖著她大吼:“煩不煩啊原向晚!要哭對著赤司哭去!對著我幹什麽?!”按理說她會被自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但是……灰崎牙咬得疼,拿出電話撥通了因為常常偷懶請假而爛熟的號碼,等赤司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後立刻說:“赤司,過來接手這個女人,我受不了了,哭哭哭,哭個屁呀!”

那頭的赤司面無表情:“灰崎,你腦子壞了吧,籃球部可不是婦女救濟會。”

灰崎惱羞成怒的聲音險些刺破赤司的耳膜:“是原向晚!你愛管不管!”

“……你們在哪兒?”

灰崎吧啦吧啦地講清了地點,赤司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他到灰崎說的地方時,已經只有原一個人了,她扶著墻,低著頭,走得很慢。赤司上前去,一句話都沒說,卻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原反應了很久才擡起頭,她看著赤司,半晌,啞著聲音:“征十郎君……”

赤司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清醒了?”

原哆嗦著嘴唇,扶著墻的手指緩緩屈起,在墻上摳出了四道劃痕,她低下頭,問:“那個時候,他們,為什麽不沖過來呢?如果那樣,素素就不會死了……”一大滴眼淚滾下來,濺濕了灰巴巴的皮鞋。她想起了兩件事,她和素素是姐妹,素素死了。

赤司沒說話,他知道那個事情,卻知道得不全,他無權說什麽。

“你說,他們為什麽要眼睜睜地看著呢?!”她不知道疼痛,死亡對她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即便那時候她的脖子上架著刀,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她無所謂的!可他們為什麽不過來?如果他們過來了,素素,就不會死了,就不會眼睜睜地死在她的面前了!“征十郎君,你說為什麽?!”

“別想了。”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原靠著他,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如果想不起來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不是沒網嗎,某紀就靠著手機在度日,順便看了好多文,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為毛大部分文都是日常,某紀寫的永遠都是這種奇葩呢?下一次一定要換個普通點兒的設定,我都快被自己雷倒了。

沒人說話,望天。

另: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黑籃那個DVD9的drama,一定要去聽可勁兒萌了,笑得要死。奇跡被赤黑坑了。真心好笑!

第23Q:縱橫棋局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有些無聊,後半部分直接改自官方小說,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了,保證!所以大家不要嫌棄我啊

接受了為期一個星期的觀察加心理治療,原重返學校,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班的學生了,她變成了赤司的鄰座。

“為什麽?需要問為什麽嗎,我以為這麽顯然的東西你會立刻明白。”面對原的詢問,赤司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這麽回答。

“誒?”

“真的不知道?”赤司拿好書包,示意她也快一點。原收好東西跟著他走出教室,赤司慢騰騰地解答她的疑惑:“看著你從而防止出意外這種事還是我親自來比較好。比起道歉不如少給我惹麻煩。”

“……我明白了。”

“對了,我要安排一場比賽,需要黃瀨和黑子一起去,帶隊經理安排成桃井,你去聯絡一下,越快越好。桃井不熟悉這些事情,你也要開始多教教她。”赤司吩咐說。

“誒?很急嗎?”原有點疑惑。

赤司微笑:“黃瀨和桃井他們沒有見過黑子的能力,黃瀨馬上會披上正式球衣,同時我也希望桃井能快一點接手你的工作。”

“可是征十郎君,黃瀨君才進一軍一個月不到而已……”桃井接手工作她能夠理解,憑她現在的狀況,赤司是不可能放心把那些事交給自己處理的,帝光籃球部的運轉不能出一點差錯。但是對於黃瀨作為正式球員這件事,“他的位置跟灰崎君重合,能力也需要提高,恐怕不能草率地換首發吧。”

“並不是換首發的問題,而是灰崎馬上就不會是籃球部的部員,黃瀨必須被培養出來。”赤司轉過頭看著原,“這也是你這一段時間需要關註的事情。”

“灰崎君出什麽事了?!”原回想了半天,最近他認真參加訓練了,練習賽也不缺席了,就是喜歡跟黃瀨挑事,除了這個什麽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啊。

兩人一同走下樓梯,赤司讓她走在內側,他說:“你難道沒有做發展曲線嗎?”

“最近都把這些事情轉手給桃井了。”她如實回答。

“黃瀨的天賦是灰崎不能比的,而且你最近不在,灰崎鬧出的事不少,前幾天還跟高中生鬧了一場。”

原抓緊了書包:“可是征十郎君,你說的跟高中生鬧事是不是我跑到學校的那一天?”

赤司點頭。

“不是灰崎君的錯,是我。灰崎君是為了救我才跟他們打起來的。”原低下頭。

“你說這個有意義嗎?你的事不過是個契機而已,只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就算是像你說的,可他鬥毆了就是事實。”赤司平靜地敘述了這個事實。

原猛地擡頭看著赤司,她覺得不對,哪裏不對說不出來。她抿抿唇:“可是能不能看在是他幫了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你是覺得愧疚?”赤司停下了腳步,看著原,“覺得是因為你他才會這麽早就成為棄子?哈,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現在的情況大致就是一樣的。你雖然沒有故意‘害’他,可是他確實因為你而即將被迫退部。”

原跟著他也停下來,盯著腳尖,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出來,他們是他的隊友,不是棋子啊。

赤司迫近了一些,一步一步地離她越來越近。原一步一步地後退著,直到背部抵到了樓梯轉角處冰涼的墻。赤司挑著嘴角,低聲地說:“所以說,以後離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遠一點。”……離除了我之外的人,遠一點。

擡起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雙瞳,原看不透那雙深邃的紅眸中傳遞的情緒。冰涼又溫暖,理智又任性,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原避開了他直勾勾的視線,垂下眼。

赤司突然輕笑了一聲,離開了她。他說:“實際上有沒有這檔子事我都會想辦法勸他退部,籃球部已經不需要他了,所以你也別在那裏亂想,記得我說的事,千萬別忘了。走吧。”

原沈默了一下,說:“不會忘的。”

拿著新的計劃表去找黃瀨,他又在跟青峰一對一。原叫他,黃瀨趕緊跑過去:“是小晚啊,找我什麽事啊?”

原把手中的紙遞給他:“這是針對你個人的最新的訓練計劃表,記得要遵照它執行。”

“針對我個人的?哇,小晚你對我真好!~”

青峰拿著籃球,一臉的黑線:“別高興得太早,小晚給每個隊員都制定了一份,大家永遠都只有哭的份。”

“其實不是我,是征十郎君把對你們能力的極限預估了出來,我再根據他的思路擬定的,要謝就謝征十郎君吧。”原笑著說。

青峰腹誹,誰要感謝赤司誰就有病。他自己就是計劃表最大的受害者。

黃瀨拿起計劃表一看,手都抖了起來:“難道所有人的都是這樣精確到分鐘的嗎?!”做完這些難道不會死嗎?!

青峰似乎知道他心思似的一下子勾住他的肩膀:“絕對死不了,只是在邊緣而已。”

“啥?!”

旁邊的黑子補充:“赤司君是不會讓我們做做不到的事情的。”

黃瀨依舊不能接受。

原抱著資料擡起頭:“如果想盡快提升能力,就務必按計劃表上的做。另外,這個周末有與外校的練習賽,主力隊伍是二軍,你和黑子君都要隨行。”

黃瀨的臉垮得更兇:“你說什麽?!隨行二軍的比賽,還是和這根豆芽菜?!”

紫原笑出聲,他仗著身高優勢摸著黑子的頭:“他說的豆芽菜是你哦。”

黑子依舊擺著撲克臉提醒:“請不要再摸了。”

原看了看那邊兩人的互動,轉過頭來糾正他:“黃瀨君,不要這麽不禮貌。”

他絲毫不顧這些,大叫道:“為什麽啊?!”

綠間一板一眼地說:“是為了保險。”

原看綠間已經知道這事了,知道只要他說,必定就非常清楚,自己也就不用管了,便回去了部室。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原有些頭暈地靠在沙發上。赤司今天表明的對灰崎的態度讓原產生了一個問題,赤司那樣子,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身邊的人當回事,而是只把生活看做了一盤棋,他所做的,就是在操縱棋子呢?如果是的話,自己又被擺到了什麽位置?是不是自己就不該奢望什麽,能像現在這樣留在他身邊已經很好了?說實話,赤司能留下她,她已經覺得是莫大的幸運了。人活在世上貴在知足,她也要學會知足才行。既然是決定了的事情,就不用再懷疑。無論是特殊的存在也好,還是就是普通的棋子也好,只要赤司能夠從中獲得快樂就無所謂。可是,操縱別人會很快樂嗎?一個人高高在上會快樂嗎?

這是些惱人的問題,原越想越覺得暈,最後幹脆閉上了眼睛。

“……小晚、小晚,你怎麽在這裏就睡著了?不怕感冒啊?訓練都結束了,快點起來回家去吧。”虹村的臉出現在視野中,他一臉無奈的表情,“難道是最近工作太多了?籃球部果真是在壓榨勞動力麽。”

聽到他這麽一說,原一下子就笑出來:“就算是被壓榨那也心甘情願啊。”她站起來,理了理裙擺,“我去找征十郎君了,資料就麻煩前輩放回去了。對了,我把那些計劃書備份了,前輩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拿去不用還回來了。”

虹村挑挑眉:“知道了,拜啦。”

“前輩明天見。”沖虹村行了禮,原匆匆地就去找赤司了。

度過一個還算是悠閑的周末,回到學校之後就發現黃瀨對黑子的態度發生了360°的變化。中午原陪著赤司在一館練球的時候,黑子似乎找了很久才找過來,專門匯報了一下情況

看到青峰和黑子兩人的時候,赤司問:“怎麽了?兩人一起”

“什麽怎麽了?!”對著好不容易找到的赤司,青峰沒好氣地說道,“你丫這邊跑跑那邊跑跑勤過頭了啊!”

赤司拿著籃球,好笑地看著他們。

黑子驚訝地看著赤司,見識了他午休時的忙碌程度,他對赤司居然還有精力練習籃球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赤司君也會做自主練習嗎?”

赤司露出和煦的微笑,一旁的原輕聲地反問:“看起來不像的樣子嗎?”赤司就是那樣一個人,明明已經很優秀了,卻仍舊比一般人都要努力。她其實挺擔心赤司會因為體力這些原因而倒下,畢竟他真的很辛苦。

赤司撫摸著手裏的球:“我是副隊長,球打得不像樣可不行。說起來你們兩個也是來練習的嗎?”

被這麽一問黑子才反應過來,被赤司的勤勉驚到,忘了來的目的了。黑子向赤司發問,早上赤司想對他說什麽卻又沒說完:“赤司君想要問我的究竟是什麽事?”

“啊~~那個啊。”赤司微笑的答道,“是關於黃瀨的事情。本來應該讓原去問的,結果忙起來就忘記了。昨天和黃瀨一起參加了二軍的練習賽,怎麽樣?”

黑子疑惑地反問:“怎麽樣是指……?”

“黃瀨的態度是不是變了?稍微變溫和點了吧?”

赤司的語氣就好像自己親眼看到了似的,這讓黑子倒吸了一口氣。

一旁的青峰歪著頭問道:“黃瀨幹了什麽嗎?不是說沒決勝負嗎?”

“青峰,我要問的不是幹了什麽,而是黃瀨對黑子的態度有沒有變柔和。”

赤司細心的解說總算讓青峰明白了,不過他搶先黑子一步說:“怎麽可能。那可是黃瀨啊?對阿哲一直擺架子的家夥怎麽會變柔和啊。”

“到底如何?黑子。”

赤司再度提問,黑子點了點頭:“正如赤司君所言,黃瀨君一下子對我態度大變讓我很困惑。”

“不會吧?!”青峰一臉納悶,但是對赤司來說似乎是早已預料到的事。

赤司點了點頭:“這樣啊。我就是想要跟你確認一下這個的。”

黑子如釋重負似的微笑著說道:“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而青峰則在一旁無奈地聳了聳肩。

原笑話兩人:“你們兜了這麽久,結果就為這點小事啊。”

赤司看了看原,又看了看面前的兩人:“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特意過來問我。”

赤司微笑地接過原遞來的校服外套,而黑子撓了撓臉頰:“對不起,因為實在太在意……”

——仿佛是早已計算好的似的,下午的預備鈴響了起來。

“糟了,我這節是體育課啊!哲、赤司,放學後見!”青峰慌忙飛奔出去。

“啊……”黑子還想要再說什麽,但是青峰跑得飛快早已無影無蹤。

赤司看他的模樣,把外套搭在手腕上問道:“忘了要對青峰說什麽了嗎?”

“想對青峰君道聲感謝的,沒能來得及……總是沒能說得出口。”

“總是,嗎?”

赤司露出了一個深沈的微笑,這讓黑子很在意地問道:“怎麽了?”

回答他的是偶爾才說一句話的原:“一直和青峰君距離得太近,所以反而說不出口了吧?”

黑子倒抽了一口氣——完全說中了。黑子一直有一些絕對要向青峰傳達的話語,那就是感謝。他打算放棄籃球的那一天、只有青峰相信著自己。進入一軍後的困頓期,青峰寧願和他一起降格也要庇護他,那麽的相信他。正因為有青峰的信賴,才有了現在還能每天打籃球的黑子。為了報答青峰的這份心,他每天都努力地應對著嚴酷的練習。即使如此,果然還是想當面對他說聲感謝。

當然,黑子想要道聲感謝的對象,不只有青峰一人。一起從體育館走向教室的途中,黑子不禁偷瞄了走在一旁的赤司和原幾眼。是赤司給了他希望和目標,是原鼓勵他,讓他找回了信心,還幫他制定了那麽詳盡的計劃。

“怎麽了?”赤司註意到了黑子的視線。

黑子沒能說出自己想要感謝的人不只有青峰,便立刻轉換話題:“……赤司君是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的?”

“都寫在你臉上了。”

“……”黑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赤司見狀,輕聲笑道:“放心吧。一般人不會註意到的。我分析了一下黑子說的話就知道到了。”

“只是這樣就知道了嗎?”黑子嚇了一跳。

“偶爾會有那麽幾次的……還有,青峰是個很率直的家夥。所以不用費盡心思找時機,直接當著他的面直白地說出來就行了。”

“也是……對青峰君要感謝的地方太多了,已經到了光是口頭感謝還不夠的地步了。”黑子為難地撓了撓臉。

這下搞得赤司也手托下巴沈思起來。原在旁邊提了一句:“黑子君,帝光學園祭的時候你去參加謎題研究會的蓋章拉力賽怎麽樣?”

赤司也想了起來:“今年的獎品青峰應該會非常想要。”

“蓋章拉力賽嗎?”可是向晚同學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明明不是學生會的人啊。他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是……幫赤司做事了吧……

在赤司對黑子就蓋章拉力賽的說明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黑子的班級前,黑子向赤司和原鞠了一躬便進了教室。

目送黑子進了教室,兩人也朝他們的班級走去。

赤司低聲地說了一句:“那麽,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原疑惑:“怎麽了?”

赤司笑著說:“青峰和黑子的感情真好。”原表示讚同,但她還是不知道赤司的意思,只能等待下文。只聽接道:“重視友情也沒什麽不好。但是當出現和籃球部的理念相違的情況,他會怎麽做呢?”

“……會在預想之中嗎?”原有意無意地說。

赤司轉而盯著她的臉:“原,他們都說你的眼睛能看見未來,你覺得呢?”

第24Q:說聲再見

整理文件的時候看到了退部申請書,上面有虹村龍飛鳳舞的簽名以及教練的印章,原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灰崎君真的退部了啊。她直覺是赤司做了些什麽,否則憑灰崎最近欺負黃瀨的熱情,說什麽也不會放棄光明正大找茬兒的機會的。既然已經離開了籃球部,她也不應該再去過問他的事情,但是她還是想就前些天的事情向灰崎道謝以及……道歉。她果真如赤司所說的愧疚了,雖然赤司篤定地告訴自己,無論怎樣灰崎都是不可能被留下的,但有一絲僥幸依舊埋在心底,如果不是她跑到學校來,灰崎會不會不會那麽快就退部?

“小晚!”桃井破門而入。

被她嚇了一跳,原看向她:“桃井,女孩子不要這麽粗暴。”

桃井俏皮地一吐舌頭:“完全忘記了。嘛,先別管這些事情了,監督來了,宣布集合,你快過來。”

“可是有我們什麽事?”原覺得自己沒必要去參加部員大會呀。

“全中預選要開始了,監督會接手籃球部的日常訓練。而且阿大說監督的訓練計劃會有變化,我們也要去做準備工作呀……不過小晚你不知道嗎,我以為赤司君會告訴你的。”桃井一邊走一邊說。

原楞了楞:“啊……最近很少了。”

桃井回過頭抱怨:“我也感覺到了,我的工作量比起以前增加了好多,數據分析和情報整理的事原來都是你在做的,現在居然只有我一個人在管。”

“那是因為你比較適合嘛。”原笑著說,她其實也擺不脫這些事,她看的商業案例也大部分是投資融資一類,各種各樣的表都堆著呢。

白金監督原只見過一面,一是監督平時很少過問訓練的事情,二是她基本上待在部室,並不像桃井那樣跟在場邊。雖然白金監督常常會在二樓看著他們,原卻實打實地只見了他一次。

大家都已經列隊完成了,看到她們兩人過來,黃瀨笑嘻嘻地揮了揮手。回了一笑,她們邊站到了一旁。

監督看起來很和藹,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消失。她正想就此感嘆一句,桃井就湊到她的耳邊:“白金監督別看那麽和氣,其實大家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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