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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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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用羽毛筆沾了沾墨水,在本子第一頁寫上“八月十七日,周三,晴。”頓了頓,她看著黑色的墨水一點點像是滲入紙張裏一樣,緩緩地消失了。

過一會,一行字浮了出來“你好,不必害怕驚慌,我是湯姆裏德爾。”

來了,莉娜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年少的臉上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暑假剩下的時間好像都集結在一天,一轉眼就過去了。莉娜在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而第二天九點,教授帶著她幻影移行到了國王十字車站的隱蔽處,就讓她一個人去了。莉娜在國王十字車站等到了差一刻十一點,哈利和韋斯萊一家才匆匆忙忙跑進來,哈利停在她面前都喘不上氣。

莉娜只匆匆和韋斯萊夫人打了個招呼。“

珀西第一個。”韋斯萊夫人緊張地看著掛鐘說。他們必須在五分鐘內裝作漫不經心地穿墻而過。珀西快步走過去,消失了。韋斯萊先生跟著也過去了,接著是弗雷德和喬治。 “我帶著金妮,你們三個緊緊跟上。” 韋斯萊夫人對哈利和羅恩說完,抓住金妮的手走向前去,一轉眼就消失了。

莉娜雙手緊緊抓住推車把手,以至於指尖發白。

“咱倆一起過吧,只有一分鐘了。”羅恩說。“莉娜快點。”

莉娜胡亂點點頭,其實根本沒註意他說了什麽。

他們倆貓起腰,堅定地推著車子朝隔墻走去,逐漸加快步伐。

莉娜咬住了嘴唇。

離墻還有幾英尺時,他們跑了起來……莉娜微微睜大了眼睛——

兩輛車撞在隔墻上彈了回來!莉娜短促地尖叫了一聲。羅恩的箱子重重地砸到地上,哈利被撞倒了;海德薇的籠子彈到了光亮的地板上,滾到一邊;海德薇憤怒地尖叫著。

莉娜跑過去扶起哈利,羅恩則撿起海德薇,它還在那裏大吵大叫,使得許多圍觀的人說他們虐待動物。

“我們為什麽過不去?”哈利小聲問羅恩。“我不知道——”

羅恩焦急地看看四周,還有十幾個人好奇地註視著他們。“我們要誤車了,”羅恩小聲說,“我不懂通道為什麽自己封上了……”哈利擡頭看看大鐘,他有些眩暈,覺得仿佛要吐。十秒……九秒……他小心地把車子抵到墻邊,使出全身力氣一推,隔墻還是紋絲不動。

“完了,”羅恩呆呆地說,“火車開了。如果爸爸媽媽不能過來接我們怎麽辦?你身上帶著麻瓜的錢嗎?”

哈利幹笑了一聲,“德思禮一家六年沒給我零花錢了。”

莉娜也搖搖頭,“我沒有錢,我只有巫師的錢。”

羅恩洩氣地趴在柱子上,當然,他什麽也沒聽到,“完蛋了。車子一定已經開了,爸爸媽媽要是發現我們沒上車會怎麽辦呢?不知道到他們什麽時候才會來找我們。”

“汽車。”莉娜提醒說,“我們可以開車去霍格沃茨。羅恩不是開車去女貞路接過哈利嗎?”

哈利說:“是喬治開的車!”

“我也會開!”羅恩的眼睛瞬間亮了,“咱們被困住了,對吧?咱們必須趕回學校,是不是?在真正緊急的情況下,小巫師也可以使用魔法的。《限制條例》第十九款還是第幾款有規定……”

莉娜從來不知道羅恩對除了魁地奇以外的話題還能這麽滔滔不絕。哈利興奮起來,“酷!開車去學校!”

羅恩將推車調轉方向,向外走去,“快來!我們說不定還能趕上霍格沃茨特快。”

他們快步穿過好奇的人群,走出車站,回到停在輔路上的那輛老福特安格裏亞車旁邊。

莉娜的心都要飛起來了!這是多少哈迷心中的經典一幕!她何德何能、三生有幸能加入這一場非比尋常的旅程!興奮的她還跑在最前面,走差點錯了路。莉娜緊緊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和有些發緊的胃部,努力不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過於奇怪。

羅恩用魔杖連點幾下,打開了寬敞的行李箱。他們把箱子搬了進去,把海德薇放在後排座位上。

羅恩坐在駕駛座,哈利在副駕駛座,而莉娜坐在後排和海德薇在一起。

“看一眼有沒有人在註意我們。”羅恩說,又用魔杖一點,發動了汽車。哈利把頭伸出窗外:於道上有隆隆行駛的車輛,可他們這條街上空空蕩蕩的。

“沒人。”

羅恩按下了一個銀色的按鈕,車子隱形了,他們也是。這和隱形衣很不一樣,你能感覺到所有東西和任何細微的響動,卻看不見它們,包括你自己。

“起飛。”羅恩的聲音在說。兩旁的地面和骯臟的建築物沈落下去,一會兒就看不見了。汽車越升越高,幾秒鐘後,整個倫敦城展現在他們下方,煙霧蒙蒙,微微地閃著亮光。突然噗的一聲,汽車、莉娜哈利和羅恩又重新顯現了。“唉呀,”羅恩捅著隱形助推器說,“這開關有毛病——”

他們一起猛敲那個按鈕。汽車消失了,但很快又閃閃爍爍地現了形。“坐好!”羅恩喊了一聲,猛踩油門,他們筆直射入低空棉絮狀的雲層裏,一切都暗淡模糊起來。

“現在怎麽辦?”哈利問,從四面壓過來的雲塊讓他感到有些晃眼。

莉娜才不在乎什麽霍格沃茨特快呢,她相信男孩們會把事情辦好。她在享受這接近於飛機,又比飛機更棒的路程。因為空間擴展咒,車裏非常的寬,就像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翺翔於天際一般。自由、舒適且暢快。

“我們需要看到火車才能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羅恩說。

“還是降下去——快——”

他們重新降到雲層下面,扭過身體瞇眼向地面搜尋。

“看到了!”哈利喊道,“就在前面——那兒!”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像一條紅蛇在他們下方疾馳。

“正北,”羅恩對了對儀表板上的羅盤說,“好,我們只要每半小時下來看一眼就行了。坐好……”汽車急速鉆入雲層。一分鐘後,他們就沖進了炫目的陽光中。

這是另一個世界。車輪掠著松軟的雲海飛行,在耀眼的白日映照下,天空一片明亮蔚藍,無邊無際。

“現在我們只要當心飛機就可以了。”羅恩說。

莉娜咯咯直笑:“要是飛機長看見飛機和汽車在一起飛行一定會下出心臟病的。”

哈利和羅恩也笑了。

莉娜大聲地唱著歌,哈利和羅恩也跟著哼哼,這就像一個和朋友之間一起的遠足。特別是當哈利問有什麽吃的時,莉娜拿出了牛肉三民治和果汁甚至是薯條,引得男孩們一陣歡呼。盡管如此,路程還是有些不愉快,天氣極熱,而因為隱形裝置時好時壞,他們只好飛在雲層之上,防止麻瓜們看到他們。這樣就使得太陽直射著車子,哈利和羅恩都脫掉了罩衣,可哈利的襯衫濕得貼在椅背上,眼鏡老往鼻尖上滑。莉娜也脫掉了外套,拿著課本扇風。

可惜,好景不長,就像原文中所說的,車子的引擎開始發出哀鳴。

“還能支撐多久?”莉娜第一時間問。

羅恩搖搖頭,“我不知道,可能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引擎而已嘛——我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

哈利聽了,默默抓住了把手,咽咽口水,目光死死盯住前方。

“也許它只是累了,”羅恩說,“它從來沒走過這麽遠……”

隨著天空越來越暗,哀鳴聲也越來越響,他們都假裝沒有註意。夜幕中亮起了點點繁星,哈利穿上罩衣,盡量裝作沒看見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在無力地擺動,好像是一種抗議。

“不遠了,”羅恩更像是對汽車而不是對哈利說,“現在不遠了。”他緊張地拍了拍儀表板。過了一會兒,他們又飛到雲層之下,瞇起眼在黑暗中尋找一個熟悉的地面目標。

“那兒!”哈利喊道,把羅恩和海德薇都嚇了一跳,“就在前面!”在黑暗的地平線上,在湖對面高高的懸崖頂端,聳立著霍格沃茨城堡的角樓和高塔的剪影。

莉娜將魔杖拿了出來,握在手裏。目光掃視著周圍,隨時準備著。

汽車開始顫抖並逐漸減速,到了最後就成了滑翔,羅恩抽出魔杖想用魔杖念咒控制這只,但是最後的結果也只是在羅恩的尖叫聲中一頭撞上了打人柳。

早在要撞上之前,莉娜就低下身子,貼著座椅,車翻了之後也只是撞在了椅背上。哈利的額頭撞上了擋風玻璃,鼓起一個大包,而羅恩再一邊絕望地呻、吟著,“我的魔杖——”

它幾乎斷成了兩截,上端搭拉下來,只有幾絲木片連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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