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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是好氣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太太。

如此忙碌的侍候人,與他,是人生第一回;與她,必也是。

經驗是陌生的,感覺是刺激的,心情卻糾結又愉快的……

試問,如果她醒著,他哪還這些新婚福利可以享?

肯定沒有。

心懷著一片柔軟,他給她洗頭,洗臉,洗身子……把她全身上下全給擦遍了,然後套上他的睡袍,睡到讓幫傭阿姨清理過的床上,給她吹幹頭發……

整個過程,她一動不動,一直睡得沈,而他目不轉肯的盯著,什麽事都不想做了,想著,就此地老天荒也是不錯的。

洞房花燭夜,本該是一個讓人消魂蝕骨的美好夜晚。

不過,與秦九洲,可一點也不消魂。

新娘子完全沒有醒來的跡向,可憐的新郎倌,只能獨飲獨食。

不過,如果她真是清醒的,恐怕也不會是一個浪漫的夜晚,現在她睡著,他反而可以躺在床上,靜靜的欣賞她的睡姿,還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她……

其實這不能算福利。

簡直就是遭罪。

其結果是,他在拳擊室打了幾個小時的拳擊,直把自己打得徹底累倒了,這才洗了一個澡,鉆進有她的被窩,在淡淡的馨香中摟著她睡去。

這是很折磨人的。

但同時,他又是甘之若飴的。

清晨,生理時鐘喚他醒來時,她仍在沈睡。

扯開窗簾,沐浴在從窗外折射進來的晨光中,他坐在床頭,靜靜的守望,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還有幸福。

他的人生,從此不會再是黑白色了,因為有她,相信會變得很精彩。

為此,他無比期待。

113,芳華醒來,看到結婚證,徹底淩亂了

芳華這一睡,睡了足足有兩天兩夜。

一直沒醒來的結果是,秦九洲生了擔憂,直接給抽了血,叫阿中拿給荀酄找人去作化驗。

荀酄得到化驗單後,給他來了電話,沒說數據,而是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誰喝醉了?居然能讓你這麽上心?”

秦九洲雖然也愛喝酒,但他一向有酒品,酒量方面,很註意分寸:一,因為胃不是很好;二,他是醫生出身,本身又是一個相當相當理智的人,除了七年前不理智了一回之外,這些年,他的腦子一直是處在非常清醒的狀態。而和他有點交情的,都不是那種愛把自己喝得爛醉的人,自控能力都非常強大。

而從化驗單來看,那位顯然是喝高了。

“你只需要告訴我化驗結果。”

其他,他什麽都不想說。

“乙醇濃度超標,屬於嚴重醉酒。現在應該還睡著吧……沒什麽大事,看著點,只要不發生嘔吐、食道堵噎現象,就出不了大的問題……哎,不對啊,這些你比我在行啊……不需要我跟你說的吧……到底誰呀?醉個酒,就讓你差阿中跑這麽遠過來驗血?”

荀酄稀罕極了,好奇心那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你只需要告訴我超標多少,其他我自己可以判斷。”

荀酄給了一個數據,秦九洲立馬道了一句“謝謝”就掛了。

荀酄想不通啊,這什麽情況啊?又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猜怎麽著——關機了。

他瞪直眼:嘿,這老小子,反常啊,這也太太太反常了!

新任秦太太芳華醒來時,頭疼得就像要炸開似的,碰都碰不得。

這就是酗酒的下場。

當然,人家秦太太可一點都不知道這是吃酒吃的。

那一刻,渾身的酸疼,讓她難受,卻想不明白自己這是經歷了什麽事,整張小臉全擰到了一起。

哎喲餵,她這個小身板呀,這是遭受什麽輾壓事件了嗎?

瞇開眼睛時,她捂著頭,努力回想。

映入眼簾的環境太陌生,處處精致的細節彰顯著它的高端大氣,陽剛十足的色調搭配,讓她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翻了個身,看到了另一個床頭櫃上的照片。

那照片上,神情平靜的年輕男子,正低頭看書,面前擱著一杯茶,澄澈的玻璃杯內,懸浮著一枚枚豎立著雀舌,陽光照在玻璃上閃出一道金光,遠處,海面上,海鷗飛著,滑浪者在翻轉……動中有靜,將男子的安逸、出塵淡然的一面,很絕妙的定格了下來。

那是——秦九洲。

一個正在享受陽光、享受生活,怡然自樂的秦九洲。

她輕輕敲了一下自己那混沌的腦袋,有點記起來了。

她昨兒個的確是和秦九洲跑來海邊小屋了。

可問題是,她怎麽會睡在這間擺著秦九洲照片的房間的呢?

按理說,她該睡在那間溫馨的客房才對啊!

她納悶極了,坐起,一摸衣服,不對勁,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一件絲滑絲滑的睡裙,大V領,露出了她那漂亮的鎖骨,款式非常好看,但是,她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這種睡衣。

並且,她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誰給換的?

誰呀?

她原本穿著的衣服呢?

芳華嚇到了,忙用被子捂住自己,心臟跟著狂跳了起來。

等一下,她聞到什麽了?

將被子往自己的鼻子面前一拉,一股子清幽的青草味便極其放肆的鉆進了鼻子裏……和秦九洲身上那味道,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這說明什麽?

芳華臉色赫然一白,不自覺的往自己身上直摸,又酸又疼,嘴唇有種腫疼的感覺,心就狂跳不止的緊張了起來:不會是……不會是給……

她從床上驚跳起,抱著雙臂,看到潔白的床單上沒有任何可疑的汙漬,也沒有其他讓人糾結的毛發,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她在男主人的床上醒來,那總歸是讓人接受不了的。

對,這肯定是秦九洲的床,因為照片邊上,另外還擱著一塊表,正是那個男人的,她記得,是那塊價格菲然的名表。

哎呀,這是什麽情況啊?

她亂了,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努力要想起一些什麽?

可,頭疼的完全沒法想。

她有點不知所措,找了一道門就沖進了進去,不想卻是一間衣帽間,很寬敞,一邊擺著男式的,一邊掛著女式的——女式的,全是帶吊牌的,一件件看著都精致無比,那是秦九洲給他亡妻買的嗎?

嘖,那家夥居然這麽情深?

太太都過世這麽多年了,還在為她買衣服?

感人是挺感人的,只是,現在她沒空感動,嘴裏喃喃告罪了一句:

“秦太太,我衣服不見了,借你一件衣服穿穿,回頭我會把錢捎給秦先生的,就當我買了……我就不請自拿了啊……那個,昨晚上我是怎麽睡了你們的床的,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你在天之靈,一定見諒,一定見諒啊……”

一邊嘴裏碎碎念著,一邊挑了一件衣服穿上,找了一雙鞋套上。

做賊似的打扮好出來,又嚇了一大跳。

“呀……”

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穿著黑襯衣的男人正在拉窗簾,溫暖的光線,從正南方的落地窗外斜瀉進來,把本來光線昏暗的房間照了一個通亮。

男人適時轉過了身,臉上舒展著和煦的笑容,明亮的陽光將他的笑容照得無比迷人。

“醒了?”

那嗓音更是如沐春風,動聽的不得了。

這種嗓音,要是去當播音員,肯定會迷死一大片。

“呃,醒了!”

芳華很局促的貼在墻壁上,神情很不自在——這可是他的房間啊!

秦九洲走了過來,目光不同以往,很是火辣的在她臉上身上打轉,這讓她別扭極了,很想提醒他:男女有別,麻煩別這麽看我。

“衣服合身嗎?”

哦,原來,他是在怪她動用了他太太的衣裳,怪不得表情看起來那麽的不對勁。

“合身是挺合身……真是想不到,我和您太太的身材居然差不多……那個,我只是借來穿穿,但是,穿了再還,好像有點大不敬,要不然這樣,衣服多少錢,回頭我給您打錢……呃,我覺得……我該上班去了。”

她低著頭,奪門欲走,可有人搶著攔住了她。

秦九洲臉上的笑,倏地收住,眼神變得詭異莫辨,高深莫測極了,那幽深的目光,看得她背上直發毛,腳底直發涼,太陽穴突突突直發疼。

“秦先生,我……我打擾你這麽久,真該回了……”

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點結巴,緊張的不得了。

“芳華,你是不是不記得前天你做過什麽事了?”

啊?

“前天?”

她有點懵:

“我……我居然睡了這麽久了嗎?”

“嗯,你是睡很久了。”

“哦,那我做過什麽了?”

她虛虛的笑問,有點不太敢接視人家那個眼神。

“你該好好想一想。”

他低低的提醒。

芳華只好回憶起來。

“我……我好像喝了瓶果汁……你說,那是酒……”

“嗯,還有呢……”

“還有……”

她撫額,頭太疼,一想更疼:“記不起來了。”

“那就慢慢想……”

“可我……上班要遲到了!”

“你忘了一件比上班重要很多的事,我認為想起來比去上班,對你的人生更有意義……”

那語氣絕對是強勢的。

“是嗎?”

她表示懷疑。

“如果你真不記得了,我可以給你提個醒。過來。”

秦九洲往床邊走去,以指紋打開抽屜鎖,從裏頭把紅本本取了出來,卻看到她仍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一副隨時隨地要逃走的模樣。

考慮到她真的有可能會腳底抹油,所以他極慎重的攔到門口,把門給合上了,在她一驚一乍的反應當中,把本本遞了過去:

“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

這人的結婚證拿來給她看什麽?

想證明他是一個多少深情的男人嗎?

沒那個必要吧!

但她還是翻開來看了。

可下一刻,等她看到那張合照,以及上面簽署的名字時,卻整個兒徹底淩亂了……

114,芳華追悔莫及:“那我和你離婚行嗎?”(要看哦)

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啊?

為什麽她會笑得那麽燦爛的和這個男人拍了照片,還被貼在了這上頭?

為什麽持證人一欄,寫著“芳華”兩個字?

難、不、成,他老婆也叫“芳華”,並且還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人才這麽關照她?

嗯,這倒是有可能。

在心理學上,這叫情感轉移。

可等看清楚登記日期時,她整個人就懵了。

是昨天。

結婚日期竟然是昨天。

可,為什麽會是昨天啊?

他不是結婚很多年了嗎?

空白的腦袋,有那麽一些時間,完全是繞不過來的。

可憐的新任秦太太沒辦法把照片上的人,跟自己完完全全的聯系到一起——酒精後遺癥還沒有完全消除呢!

她認為上面的人,絕絕對對不可能是自己,覺得這當中肯定是出了什麽誤會,而這日期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可偏偏,照片上那女子穿的衣服,分明就是她昨天穿的那件啊……

漸漸的,一些零星的畫面,就像那射進茂密樹蔭下的斑駁陽光,帶著一朵朵閃光的金色,拼湊成了一些不成型的對白,以及很模糊的畫面……

而她那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因為那些對白,那些畫面,一寸寸驚亂了,錯愕在眼底一層層濃重起來……

她的頭,很疼很疼,疼得她不得不閉了一下眼,擰了一下眉心……

於是,慢慢的,那混亂的記憶,被她一點點理順了,歸位了,一寸寸變得清晰可見了……

“現在,你能不能幫再我解決一個大麻煩。”

“你確定想讓我幫你?”

“對……”

“簡單,嫁我。”

“你這是想跟我上床,還是看上我了?”

“我看上你了……”

“那你會一輩子忠於我麽?”

“對於偷吃,我不感興趣。”

“好,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你確定,不後悔?”

“後悔是小狗。”

“芳華小姐,您好像喝了不少酒吧……現在這麽領證,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我就嫁他了。挺好,真的挺好。”

哦,見鬼的,誰說挺好的了?誰說沒問題了?誰想嫁給他了?

答應下來的那家夥根本就是一條吃醉了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糊塗蟲。

豆大的汗珠子,噌噌噌在冒出來。

悔青腸子了啊!

這可怎麽辦啊?

天吶,她怎麽就這麽稀裏糊塗把自己嫁了呢?

今年她是不是觸了什麽臟東西,怎麽一件件破事兒全都往她身上撞啊?

“想起來了?”

那鋼琴似的嗓音,穿過那層層的濃霧,似在耳邊回蕩,明明是好聽的,卻刺得她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睜開眼時,她的眼裏寫滿了驚嚇,直直就往後退了兩步。

那一刻,她恨不得劈自己幾刀。

這才睡了一覺,怎麽就多出這麽一個活生生想要吃了她的丈夫來了呢?

“我……”

她啞然吐出一字,手足無措的絞著衣角,手心全是汗。

“記是記得……一點的,只是,這……怎麽能算數呢……”

聲音好輕好輕。

沒辦法,誰讓她沒底氣來了!

“不——算——數?”

秦九洲重覆著念這三個字,語氣很重,很不爽。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丫頭酒一醒就想賴賬了。

“我……我喝醉了!”

她躲著他咄咄迫人的註視,心虛極了

“你覺得法律承認的事,可以兒戲嗎?”

他淡淡反問,逼了過去。

芳華被壓迫著生生往後躲,那高高的個頭,太讓她有壓力感了,嘴裏則一徑念道:

“秦先生,我昨天喝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呢……”

“你的意思是說,一個人要是喝醉了,去把另一個人殺了,他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是不是?”

“不是!”

“很好,既然你也承認喝醉酒的人還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那麽你現在用‘喝醉’這個詞來搪塞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

出於道德本能,她被迫吐出了這三個字,但脫口後,她卻越發急了:

“那我和你離婚行嗎?”

這話可真是太太太不動聽了。

秦九洲眼神一瞇,步步緊逼,一下就將她逼到了窗口,逼得她躲無可躲,只能杵在那裏,任由心臟砰砰砰狂跳不止,面前,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害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離婚?哼,你倒真是說得出口?婚姻在你眼裏就這麽草率?嗯?”

最後一字,好危險好危險的。

其實,他從來就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只不過他待她挺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把那點對他的警惕心給解除了——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其實呢,這根本就是一頭隨時隨地準備將她吃掉的狼啊!

她在心裏在淚流滿面的追悔著:上當了,上當了!

“離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是嗎?”

陪著笑,她還是不要命的這麽說了。

但,下一刻,她看到他的臉一下冷了下來,陰沈沈之色,似暴風雨來的前兆,令她有點害怕。

這樣的秦九洲,無疑是讓人不適應的。

他還是溫柔的時候比較可愛,比較帥……

這般生氣的樣子,也太……可怕了點。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那不陰不陽的調調已經將答案表現出來了。

唉!

她嘆氣,心頭實在太亂了,事情也太突然了,她的腦袋瓜現在哪有足夠的空間來整理發生過的一切,自然也沒辦法想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只覺得頭疼越演越烈了,好半天才吱吱唔唔吐出一句:

“秦先生,我就是覺得,我們結這個婚,結得有點荒唐,你不覺得嗎?”

是挺荒唐的。

但這種不利於自己的認識,秦九洲當然不可能承認。

他只會揀好話說:“我好像和你說過的,我看上你了。所以,我是很誠心的。”

這話讓芳華一呆,繼而尷尬一笑,小心的辯駁道:

“可我……可我……可我從來沒把你當作男人看……”

“你說什麽?”

這家夥的眼神,一下變得尖利無比。

芳華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用詞不當:人家明明就是一個男人,他沒把人當男人,這不是對他的一種汙辱嘛!

下一秒,她連忙擺手糾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您當作是那種善於指點迷途羔羊的師長了……”

秦九洲頓時接不上話:“……”

無語極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在她眼裏居然是這樣一種存在?

他倆年紀相差很大嗎?

九歲。

好吧,是挺大的。

但,好像不是大到特別離譜吧!

“你這是在嫌我……老?”

這一問,問的可陰陽怪氣了,最後一個“老”字,怎麽聽怎麽都有一種嫌惡。

芳華楞住,他怎麽就有了這種聯想了呀,連忙再次擺手:

“不不不,您一點也不老。正相反,您可精神著呢,風華正茂就是專門用來形容您的……我想陳述的重點是,我倆……不合適……真不合適……所以……”

沒再往下說,她小心的望了他一眼,咬著下唇,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所以你就是想離婚?”

“哎!”

芳華小心陪笑。

事實上,除了陪笑,她還能怎麽著。

秦九洲的眼神深深的,語氣淡淡的:“可我的詞典裏,沒有‘離婚’兩字。”

話音落下那一刻,他一把扣住了她的細腰肢,將她貼到了他身上,傾下了頭,說:

“芳華,你一醒來,想都沒想就要跟我離婚,你把我秦九洲當什麽了?

“……”

“這可不是玩過家家酒。”

“……”

“接下去,你該考慮的是怎麽做我太太,怎麽協調我們之間的關系,而不是挖空心思的想離婚。”

“……”

“又或者,我該盡早讓你適應秦太太這個身份才好……”

“……”

他的話,字字都帶著威懾力;他的眼神,則透著濃濃的震懾力;他的手勁,更傳遞著可怕的壓迫力……

她心驚膽戰的瞪著,正想著他要讓她怎麽盡早適應秦太太這個身份,眨眼間,他已然無比強勢的壓了過來,毫不猶豫就吻住了她……

115,宣告主權,這個男人太太太太無恥

柔軟的唇,帶著幾絲異樣清爽的薄荷味,侵犯了她的唇,在她大腦還懵懵的當口上,咬住了,搶走了她的呼吸,撞疼了她的鼻子,磕上了她牙齒,在她倒吸冷氣聲中,深深的探了進去,和她死命的糾纏……

纏得她雙耳嗡嗡作響,整個人砰的就爆炸了,滾燙了,頭腦空白了……

也,從頭到腳,震驚了,僵化了……

當她意識到自己被輕薄了之後,便驚恐萬狀的開始推他。

可,哪推得開。

他的手臂太有力量,越收越緊。

緊得她都要被他給勒死了,呼吸不暢都快憋死了,他才松了嘴,神情有點狂野的,氣息有點淩亂的,看著她大口的喘氣……

緊跟著,她想都不想,揚起手就搧了一個耳光過去,卻輕易被他給扣住。

是的,這個家夥,穩穩的就駕馭住了她。

“你……你怎麽可以……”

她怒目相對,心神仍處在一種急度癲狂的驚駭當中。

啊啊啊啊,他他他他,他居然強吻她——這個男人太太太太無恥了……

請原諒她真不會罵人,只能這麽形容了。

可這無恥之徒,卻扯了扯唇角,帶出了一抹笑,那眉目居然還很得意:

“怎麽不可以了?你是我太太。結婚證就在你手上拿著!”

眼神一挑,他示意她應該好好再看看手上那玩意。

芳華低頭看了一眼,現在不光唇片疼了,整個腦殼都疼了。

對,那活脫脫就是某人的上崗證。

那會兒,全是自己眉開眼笑的給了這個陌生人親近自己的權力。

並且,那不是口頭式的承諾,而是被賦予了圖章力量的具有法律性質的承諾。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醉了,還這麽引誘自己和他去結婚,這也太太太缺心眼了……

不,簡直就是壞到骨子裏了。

咬著唇,她敢怒不敢言。

“怎麽,真生氣了?”

偏偏無恥之徒說話可溫和了,臉上的笑容可愉快了,還故意湊了過來審視她,嚇得她轉身就要跑——

現在,她終於深刻的意識到他不是吃素的了,他也好色,且好她的色。

哎呀,這感覺太糟糕了。

可,到底沒能逃了去。

那條長臂一下子就纏住了她的腰,那麽一勾,就將她勾進懷,從背後抱住了她,她的背脊梁一下子就緊繃,耳邊則立刻鉆進了他那鋼琴似的嗓音:

“就算你生氣,我也不道歉。”

奶~奶的,他竟這麽的霸道……

最討厭的是,他還在她耳邊有意無意的吹,那氣息挑~逗著她的神經末梢。

“本來不想這麽快吻你的,但,你太沒做為秦太太的自覺了,我還沒人結婚的高興當中緩過神來呢,你倒好,一睜開,就給我當頭一盆冷水。枉廢我守了你兩天兩夜。”

這是情話嗎?

為什麽她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先生,您……您先放開我……”

人家說話那麽和氣和氣的,她好像也沒辦法對人家疾言厲色。

雖然他靠著自己的體力欺負了自己,可面對結婚證,她無力反擊。

大吵大鬧是不理智的行為,而現在,她需要的是理智解決事情。

“我們,必須,好好的,冷靜的,談一談……”

她咬牙,一字一頓的說話,並很努力的想將自己從他懷裏解放出來,雖然這樣做,沒什麽大的作用。

秦九洲心下很清楚,這個人是不可能輕易放棄離婚這個想法的,而他當然也不可能同意。

來自她肚子裏的那一陣咕咕聲,給了他理由,轉開了話題:

“行,但,得等一會兒……先下去吃飯!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別餓壞了……”

身為男人,就得有容人的大度,秦九洲從來是最能包容人的。

兩天前,在拐著她領下這張證的時,他就知道,他的第二段婚姻,不可能會順風順水的進入狀況。

當時他就明白:等她酒醒了,他們之間肯定得面對很多問題。

事實證明,這種預見,非常的有前瞻性。

他終於放開她。

主權宣告,他已經下達,接下去,想讓她接受這個事實,那得一步步來,絕絕對對不能把她嚇跑了。

芳華呢,怔了怔:她居然睡了這麽久?

正當怔忡,那個男人忽伸過手將那結婚證給抽了過去。

“餵,你幹嘛?”

“結婚證由我保管。”

他把那證扔進了床頭櫃,防賊似的上了鎖。

芳華張了張嘴,很想說,那是我的——聽說離婚是要有結婚證的。到底沒去要過來。

“還沒洗漱是不是?”他轉頭瞅著,眼神再不像先頭那般斯文客氣,放肆的讓她頭皮直發麻:“頭發也沒梳對吧……”

極度尷尬在她眼眸之間流轉開來。

可不是,她又沒洗臉又沒梳頭的,像一個瘋子似的站在他面前,這樣一個畫面,太太太奇怪了。

“洗手間在這邊。”

秦九洲往一道門那邊走了過去,推開,用下巴示意著:

“進去好好洗洗。我在樓下等你……”

芳華悶悶的,一句話也沒說。

事實上,現在的她,也的確很需要好好的沖洗沖洗那顆混亂的頭顱。

她走了過去,很小心謹慎的從他身邊側著身子潛入了那大得有點離譜的衛生間,有點楞神。

“洗漱用品是全新的,昨兒個剛給你備了的。”

她不想搭話。

“還有,我們現在住的這幢排屋,落成於三年前,裏面的衣服,全是你的尺碼。昨晚下午我讓人剛送過來。那邊另有一道門,可以直接進衣帽間……”

那會兒,她在他床上呼呼大睡,而他在幹嘛呢,在整理讓阿中去采購來的衣鞋,裏頭那些全是他親手整理放進去的,卻被她誤會那是他亡妻的,這個,他得解釋一下。

芳華則楞了楞,不由自主往那道內間瞅了瞅:這麽說,這全是她的衣服?

不對不對,她和他的關系,可不能將錯就錯,那些衣服自然也不能是她的。

她慌得厲害,下一刻,幹脆就直接把門給甩上了,而後背貼在門板上,頭疼的直抓頭皮。

巨大的鏡子前,她看到自己的唇,紅艷之極。

他吻她時的那份強悍的侵略性,真心讓她覺得可怕。

對,太可怕了!

居然就這麽被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給舌吻了?

她忙住了嘴,心臟砰砰砰,宛若擂鼓,臉上更浮現了又惱又羞又亂的紅暈。

頭疼極了!

怎麽辦呢?

怎麽辦呢?

怎麽辦呢?

她貌似惹到了一個她應付不了的家夥?

論體力,他強悍;論能力,他厲害;論資力,他深厚;論口才,他擅辯;論道理,他充分……

兩相比較,她完敗。

天吶,她該怎麽對付他呀?

難不成就這麽死死的被吃定了嗎?

門外頭,吃了癟的秦九洲,瞇著眼,靜靜的盯著那道門。

這壞丫頭,居然敢甩他門?

這麽多年,可沒有人敢這麽給他臉色看的……

真是太太太自虐了……

對,他自虐死了,居然就娶了這樣一個拼命想甩掉他的可惡丫頭。

可偏偏,他居然還瞞期待這種被虐的人生……

呵呵,他這些年是不是真的有點把自己壓抑的太嚴重了,以至於生出了這樣一種不著調的情懷,竟會覺得:被虐也是一種幸福?

門內呢,芳華狠狠的刷了牙,洗了臉。

冰冷的水,讓她徹底清醒了,心下那個決定也就變得異常堅定了:

離婚!

這個婚,她一定得離。

對,她要和他談判,離婚勢在必行。

她當然不知道,人家秦九洲可是談判高手,想和那樣一只老狐貍較量,想從他手上拿回主控權,重獲自由,只能說,她委實太嫩了點……

116,秦九洲,舉例說明不離婚的好

清晨,溫暖的晨光,把藍色的大海,照耀得格外的明藍,金色的海灘上,偶爾有人在晨跑。

從人造臺階上來,近處,花園似的前庭,怒放的梔子花,一片雪白嬌美,將空氣浸潤的芬芳四溢。

景色迷人,心情煩人。

芳華在樓上,磨蹭了好一會兒,並已經確定今天距她吃醉酒那會兒,真的已經過去兩天兩夜——那天是周二,今天已經周四,肚子裏早消化的空空的,真是餓的慌。

打足了精神,她走下樓,來到餐廳,發現桌面上擺著各式早餐,非常豐盛,香味濃郁撲鼻,害得她肚子咕咕就叫了起來。

“吃吧!這是我讓人做的。”

“哦!”

暫時把骨氣放到了一邊,芳華覺得,餓著肚子商量無濟與事,不如先餵飽肚子,再想辦法吧!

秦九洲見她乖乖吃了起來,隨在餐桌抽屜內取出一遙控器,輕輕一按,就有清悠的音樂響起。

唉,這個男人啊,真的是太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了。

換而言之,他和她,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在金字塔的頂層;她,在金字塔的底層。

他對衣食住行都那麽的講究,吃最好的,住最好的,開最好的,穿最好的。

她呢,什麽都不在乎,只要日子過的舒服就行了。

這樣兩個人,走到一塊,住一起,睡一起,捆一輩子,怎麽可能?

老天一定是在開她玩笑。

一定是的。

芳華轉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他盛了一碗粥,裏頭有蔥花,還有各種肉沫,很香,只是離她有點遠,過去盛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悶聲不吭吃手邊上的豆腐花配煎餃。

誰知下一刻,他卻把那碗粥推了過來。

“剛熬的,味道很好……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哦,謝謝。”

芳華輕輕答應著接了過來,默默吃了起來。

的確很好吃,也不知怎麽做的。

要是沒那結婚的事在當中作梗,她肯定要問他一問,或者可以問他要他家廚師的號碼,和人家討教討教,但現在,實在不適合談這種家常話。

他自己也盛了一碗吃。

二個人默默的吃,誰也不說話,但各自都在心裏盤算。

等吃到差不多了,芳華肚子裏的話語組織的也七七八八了,擦了擦嘴巴後,她覺得應該和他正式談一談了。

“那個,我們再談談……”

“好,我也有這個想法……”

秦九洲指了指南邊那個方向:

“到客廳。”

“這邊呢?要收拾了一下嗎?”

芳華喜歡整潔,這麽一大攤擺著,不太好。

“先處理正事。”

他先走,泡了檸檬茶,她一杯,他也一杯,而後相對而坐。

“之前你喝太多酒了,喝點茶吧……”

“謝謝!”

她低聲道謝。

無疑的,這人在體貼人方面,是細致入微的。

“頭還疼嗎?”

秦九洲睇著她,之前她一直在按太陽穴。喝醉酒是怎麽一個感覺,他知道。

“還有點。”

“要不要我幫你按一按?我學過按摩。”

啊?

讓他給她按摩。

芳華嚇得直搖頭:

“不用不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必須和這個男人保持絕對安全的距離,任何沒必要的肢體接觸,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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