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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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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盡量避免。

他們不熟。

真不熟。

那張結婚證再厲害,也沒辦法將這種不熟一下子磨掉。

“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秦九洲知道她在防備自己,也不戳穿,只閑閑的靠在那裏,坐姿很隨意,可氣勢依舊驚人:

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流露著的強勢;那鋼琴似的嗓音,也因為話題嚴肅,而顯得格外的嚴苛……

這種畫風,會芳華覺得,自己是犯了錯的學生,正接受校方調查,以致於平常很平易可親的老師,一下子就變得可怕起來。

她發現自己額頭已經生生逼出了細汗。

“在你想要離婚之前,我們先來討論一下你目前所面臨的麻煩。”

開出口來,這家夥依舊主導著話語權。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在語言上和氣場上制住的感覺,以前,她和韓啟政在一起來,好像都是她壓著他的,現在呢,報應來了,是這人在壓著她。

“秦先生,我……”

她想說,這是兩碼事,離婚和她面臨的麻煩,本質上是兩件事。

但秦九洲不給她機會:“你能先聽我說話嗎?我說完,你再說。OK?”

芳華能說不嗎?

好像不能。

這個男人看上去在工作環境當中有著絕對的領導意識,所以,光一個眼神,就能把她壓得死死的:

“好吧!你說。”

他見她終於服貼了,這才重新開始說話:

“這樣,我可以例舉兩個理由,讓你清楚的了解一下不離婚的好,還有離婚會帶來的不良的連鎖反應。

“首先,如果你還單身,你前男友還會來***擾你,會繼續不死心的糾纏你,其結果是,你前男友有可能會因此坐牢。

“反之,你卻能用已婚這層身份讓他徹底死心。免除這層後顧之憂。”

這的確能讓阿政死心: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優秀,是可以徹底摧毀阿政對她仍心存幻想。

這也是她前天會那麽爽快答應領證的主要原因。

結果,一時想岔了,害得自己陷入了兩難。

她心下嘆氣,問:“那第二個理由呢?”

117 ,誘~拐:芳華,你就沒想過接納我嗎?

秦九洲繼續往下說:

“其次,離婚的話,你會直接變成二婚,這與女人來說是一個掉身價的汙點。一旦被抹上,你就得背負一輩子。

“你都工作了,該知道的,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得結婚。在你和前男友分手之後,就算不嫁我,以後你也會嫁給別人的。

“既然總歸有一嫁,那你為什麽非得解決掉現在這段婚姻,然後再去尋找另一段婚姻呢?

“《後漢書·臧宮傳》說: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你就那麽確定,存在於未來的婚姻,就一定是合適你的?

“其實不管合不合適,你都得面臨這樣一個關鍵,那就是你得敞開心扉去了解,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重要的是,你得頂著一個二婚的身份再去找你那段婚姻。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再找到好對象的概率是多少?”

一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擅言之人,現在,她再一次深刻的領悟到他有多能說會道了。

最絕的是,還句句都言之有理。

是啊,她這一離婚,平白無故就是二婚了,想想真是有點虧。

這事,萬一要被爸媽知道,鐵定會被罵死的。

只要想想,她就怕死。

她捂了捂臉孔,氣結在心。

真心氣自己,怎麽就沒把戶口本帶了出來?

這戶口本要不在的手上,那該多好?

這家夥也變不出一本戶口本來,那他們的事就當場吹了。

只要當時沒領證,口頭上的約定,其實都可以不作數的。

比起拿婚姻來開玩笑,她更願意說話不算話——那樣的話,最多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呢,那關系可是實打實受法律保護的呀!

她越想,越心亂如麻。

秦九洲看著她在那裏苦惱,糾結,煩躁,表情那麽的多,卻是因為想將他推開,把他否決,想想也挺郁悶的。

他這是哪裏長得歪了,還是醜了,竟叫她如此排斥?

“芳華,你就沒想過接納我嗎?”

不能惹她反感,也不能生她氣。

秦九洲以一種溫柔的幾近稱得上是誘惑的嗓音,低低問起她:

“也許,你現在一時之間,還沒辦法認同這段婚姻,那是因為你對我還不了解。又或者,你覺得,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給我這種死太太的鰥夫,覺得委屈?”

“……”

她沒這個意思好不好。

“芳華,我二婚這件事,是改變不了的,但我對你有想法,想要你這個人,更想得到你的心。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嘗試一下呢?也許我們會很合適呢?”

“……”

好像也是。

都結了,現在的她又沒要嫁的人,只要那人不是韓啟政,嫁誰都得一個接受的過程。

“所以,芳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和我把這個婚姻經營下去,盲目離婚並不理智,也不合適……婚姻事實已經存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尋找一個雙贏的辦法,將我們以後的生活,往一個健康的正常模式去發展,那才是最恰當最正確的。你覺得呢?”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

剛剛組織好的思路全被打亂了,最終她吐出的居然是這樣一句。

她真是郁卒。

打爆自己頭的想法都有。

“可以,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的。只是,你想考慮多久?”

一步步,秦九洲這只老狐貍不動聲色的,就將這只想反抗他的小野貓給鎮~壓了,並且整個過程,還把她堵的說不上半句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一周。”

芳華吐兩個字:

“這段時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需要好好的冷靜的考慮。不想受到任何打擾。”

“一周時間太長。我等不了。三天。”

“不行。”

“那你我都退一步,四天。從今天開始算起。”

他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模樣,害她不同意都不行——

“好吧!”

“那行,周一中午,我會再去找你,一起吃個飯。”

他看了看腕表:“現在,我得回市區,公司有事我得去處理一下。你怎麽樣,是在這裏靜靜想一想,還是一同走?”

“一起走。”

主人都走了,她怎麽可能還留在這裏?

他這是拐著她想讓她有身為女主人的自覺嗎?

真是太雞賊了……

她在心頭嘆氣。

秦九洲對這個結果,卻是相當相當的滿意。

給她時間,只是不想逼她太緊。

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所以了,他得悠著點來。

“好,既然要走,那上樓再去挑一件外出的外套穿上,你之前穿來的衣服,前天嘔吐時弄得很臟,我處理不來,直接給扔了……”

“……”

她抽了抽唇角:這人,真會過日子。

唉!

她在心頭再嘆,隨即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衣服的風格她是喜歡的,那價格卻是她討厭的。

可現在,她沒其他選擇。

這麽想著,她站起身,往樓上走時想到了一個事,又轉過了頭,欲言而止,臉上還浮現了一層可疑的紅潮。

“你想說什麽?”秦九洲正在喝茶,看到了:“有話直說,不需要吞吞吐吐。”

芳華死死咬了一下那紅紅潤潤的唇,用很輕的聲音問: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衣服……是誰……誰給換的……”

“我!”他的回答,幹脆無比:“我是你先生,難道我還要讓別人來給你換衣裳麽?”

唰的,那張花似的臉孔,頓時漲成血紅血紅。

哦,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這麽的悔恨交悔——心下終於深刻無比的得到了這麽一個刻骨銘心的認知:酒,果然是個罪惡的東西。

秦九洲頓時被她那臊紅的扭捏給逗樂了,心情頓時大好,唇角一勾,還煞有其事的就某個事實評論了一句:

“對於你的身材,我很滿意……”

哦,去死。

這根本就是一個超級大流氓。

芳華將牙狠狠一咬,腳下一跺,眼睛那麽睜圓了一瞪,在男人越來越大的爽朗笑聲中,蹬蹬蹬跑了上去——那是落荒而逃的節奏。

樓下,秦九洲愉快極了,之前的郁悶盡數全消,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唯一可惜的是,新婚夜虛度了良宵……想想真是頗為遺憾啊……

118,“你這樣騙婚真的好嗎?”

生活似乎一點也沒改變,又好似已經徹底被改寫。

漂亮的聽風海苑,在陽光下靜靜的矗立著,和其他排屋一起有規律的並排在這處沙灘邊上的人工高地之上,以一種絕美的姿態,靜靜的融入海景,成為這個海灣上一道最搶眼的風景。

當然,那恐怕也是富人們身份地位的像征吧!

雖然她不怎麽關註房地產,但關於這邊這個聽風海苑的落成,當年可是一條舉足輕重的大新聞——本省最大的房地產商華夏集團,當年以白菜價買下這片海灘,歷時五年,將其建成了首批海邊排屋。多年之後,這些排屋成為富豪們的新寵,華夏集團則賺了一個滿缽滿盆,從此奠定了它在本市龍頭老大的地位……

坐在車裏,望著漸漸遠去的聽風海苑,芳華心頭滋味雜成——誰曾想過,她和這裏會結下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緣份。

“去哪?是公司,還是回你租的公寓?”

“去片場。”

她低低回答。

是的,芳華害怕回家,也害怕去公司,怕遇上韓啟政,怕那個男孩再給她平添煩惱——現在,她已經煩得不能再煩了,不想再遇上他,令自己煩上加煩。

她讓秦九洲在片場附近的商城停下,理由是自己要去給小菊買吃的。

其實是他的車太招搖。她不想被人說三道四。

秦九洲是知道她心思的,沖她笑了笑,卻沒有道破她心裏的小九九。

在她要準備下車時,秦九洲一把扣住她的手。

這人的手勁可大了,手心特別的暖,嚇得她一跳,驚警的就轉頭看,用無比戒備的眼神盯著,不知這個已經成為她法律上先生的男人想幹什麽。

“就四天,別讓我等久了。”

鋼琴似的聲音在耳邊流轉,依舊那麽好聽,可她卻想躲了。

“嗯。”

抽回手,她逃得急急忙忙,恨不得腳下抹油。

秦九洲挑眉看著,目光深深的。

眼下,她很需要時間來適應這樣一個身份上的轉變。

他不急,既然已經領證,未來的路,他們就得一起走。

慢慢的,她會適應的,這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調頭出來時,秦九洲撥了一通電話:

“阿中,訂11點的機票,香港那邊我得馬上過去處理一下。和比亞公司的計劃書帶上,我等一下要看。西部開發那份調查報告我看了,把資料做出來,我簽了字就能去申請……另外,半個小時後我能到公司,而後直飛香港,哪些需要簽字,你準備一下,我看一下就走……”

積壓的事務,一件件如吃大白菜似的給處理了,手機才有了空,就有電話進來,一看,是季北勳。

他愉快的接聽了。

“北勳,大忙人突然主動找,這是查到什麽了麽?”

另一頭,季北勳正在翻著資料,比對著數據:

“不太好的結果,你可能不太想聽,但必須得告訴你一聲。”

“說吧!”

他一邊註意著路況,一邊接話。

“家酒店負責韓啟政住過的那房間的保潔員,被撞死了。看上去像正常的車禍意外。”

季北勳先說了這事。

秦九洲一聽就擰眉:“這麽說,線索就這樣斷了?”

“也不能算完斷了。有些東西,我還沒核實。尚在處理當中。數據分析還欠缺一點。”

“那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那邊靜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我想和你說的事是,暗算韓啟政的人,和害死你太太的人,十有八~九是同一個人派出來的。”

這話,令秦九洲的目光莫名一深,將車子停到了路邊,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再度發問道:

“怎麽證明?”

“那個監控攝像頭,是同一個牌子不同型號。這肯定不是一個巧合。”

“可對方為什麽要留下這麽一個破綻?”

他問出了這麽一個質疑。

“顯然是故意的。”

“為什麽?”

“挑釁。”

這兩個字,令秦九洲不覺冷冷一笑,咬著字眼重覆了一遍:

“挑釁?”

“對,那個人***裸的就是在向我們宣告。因為他把那個保潔員的死亡安排的幾乎沒有紕漏。”

“還真是一個瘋子。”

“罪犯份子,都有一種變態心理。”

秦九洲把車窗打開了,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把心頭的壞情緒給壓下了才問:

“他想幹嘛?”

“讓你活在不安當中。”

“還真是閑得發慌。”

“接下去,可能還會利用芳華來傷害你。”

這令他眉心層層緊鎖起來。

“我的建議是,往後頭,你和她需保持距離。這對你對她都有好處。”

這建議,還真是讓他喜歡不上來。

“恐怕不行了!”

“什麽意思?”

季北勳凝神在問。

“兩天前,芳華已經正式成為我第二任太太……”

“……”

那邊一陣無言以對,隨即發出了一陣輕嘆:

“你的速度真是夠快的。”

“我也很意外。”

“很好奇,你是怎麽讓她答應的?那小姑娘不像是那種隨隨便便會變心的人?使詐了吧?”

果然是神探,一下就猜到了。

“她心情不好,喝醉了。”

“呵呵……”

季北勳很難得的在那邊笑:

“你這樣騙婚真的好嗎?”

“她自己答應的。”

“你家裏頭事情一大堆呢!真要讓老先生老太太知道你把這丫頭娶了,接下去,你怕是沒什麽好日子過的吧!”

“我一直獨立於韓家之外。”

“我知道,可你總不能一直不把人帶回家去見父母吧!難不成你還想瞞她一輩子?連婚禮都不舉行了?你總不可能讓她永遠不見光!,這麽不顧一切的得來,你舍得讓她受委屈?”

119,與他,未來任重而道遠;與她,未來噩夢連連

問題的確很多。

除了他這邊,芳華家裏可能也會有反對的呼聲。

一,他是二婚。

二,他是韓啟政的叔。

古板點的家庭肯定沒辦法接受這種女婿。

所以,未來與他是任重而道遠的。

季北勳是個少言的人,但也要看對象,今天他話這麽多,全是因為關心情切。

秦九洲淡淡道:“慢慢來,總會一步步處理好的。”

如果真的把所有問題解決了,再去追求,那他得等到什麽時候?

倒不如這樣來得爽快。

只要有證,其他事都好解決。

“就怕暗地裏那個人,不會讓你慢慢來。”

也是啊!

他瞇眼沈思,心裏實在想不通:

那人,以底是誰?

為何要這麽一再的對付他?

他自問從沒做過傷天害死之事,也未與人結下深仇大怨,那人,怎麽就一而再的要對付他呢?

從而害得蘇蘇早死,更毀了阿政的人生!

“敵在暗,我在明,為今之計,也只能步步為營了!”

秦九洲知道,在沒把那人揪出來之前,他腳下的路,並不好走。

既便如此,他也無悔。

至少,這一刻,看著那張紅本本,他的心是踏實的。

反之,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哪來的安全感?

之前芳華說的那句話:先斬後奏,他特別特別的喜歡。

芳華沒有馬上去片場,而是先去了附近的超市買零食。

整個人精神恍恍惚惚的,夢游似的。

她總覺得之前發生的這一切,只是自己在假想。

當她回來這座城市,當她重新回到自己所熟悉的生活中,當她面對那一大片和她一樣、愛逛超市、愛在超市裏淘寶的普通人群時,那種幻鏡感,就越來越強烈。

“您有新的短消息,請註意查收。”

這個陌生的鈴聲,讓她一怔。

方華左右張望了一眼,確信這條購物走廊上就只有自己一個,短信肯定是自己的。

所以呢……

她只得把包包裏的手機給抓出來,還真是呢……

不用說,肯定是秦九洲給設置。

出來的時候,她找不著手機,是他拿來給她的,還說,之前有人找她,他給接了——語氣那麽理直氣壯。

她很想問:秦先生,哪怕是夫妻,也該有隱私權吧!

唉!

這些都是馬後炮了。

她嘆著氣,點開短信,雙眼頓時瞪得大大的……

可惡啊,那家夥居然擅自把她電話簿裏“秦先生”這三個字,改成了“老公”。

看著那兩個字,她背上那是好一陣毛骨悚然。

她連韓啟政都沒叫過老公呢,他只是陌生人好不好,居然就這麽給自己定位了……也太太太不尊重人了。

最可惡的是什麽?

他發來的圖片,竟是他們倆的結、婚、證。

下面還附上了一句話:“怕你弄丟,原證就沒給你,照片發給你發一張,沒事多看看,好好適應已婚狀態,祝,好運連連……”

還好運?

好運個鳥。

只要一看到這照片,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咬著牙,急急忙忙就把短消息給關了,胸膛裏就像萬馬在奔騰,神情變得慌亂。

對,只要一想到,自己就這麽嫁人了,她就靜不下心來。

人生大事,就這麽被解決了?

太草率了。

實在是太太太草率了。

在她眼裏,婚姻莊重而神聖。

首先,它必須兩情相悅。

而後,她未來的丈夫,得由她帶著去見父母,並得到家裏人認可和祝福。

一旦談婚論嫁,那個將娶她的男人得向她求婚。

求完婚,兩家家長得坐到一起商量婚禮。

緊跟著,他們得忙著去裝修婚房,拍婚紗照,發請貼……

直到婚禮前,才會拿著戶口本一起歡歡喜喜的去民政廳,將兩個人的命運捆梆到一起……

結婚是人生大事,得一步一步來,得認認真真的來,得按著傳統來,而不是這樣,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一切全變了——她變成了人妻。

唉!

她的頭,真是要裂開來了。

原本以為,遇上秦九洲是她走了狗屎運,現在呢,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未來不再是艷陽天,而是噩夢連連。

城市的另一頭。

眼鏡男往機場接他的先生,見到人時,他極為敬業的在第一時間把消息給匯報了上去。

“先生,秦九洲已經在周二和芳華領證了……之前一直連系不上您,沒有立即向您浙江省匯報,真是抱歉。”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失職。”他的先生淡一笑:“是我有事。不怪你。”

“接下去,我們該怎麽辦?”他虔誠的請示著。

“等吧!先不要有動作了。讓他們的感情好好的升升溫,然後,就可以一道道下菜了……在之前,我想看看阿洲保護他老婆,怎麽得她的心。最好能早點得到,要不然游戲就不精彩了……又或者,我可以另外幫點小忙,讓他們發展得更順利點……”

男人笑著望了望當頭的太陽,露著一臉微笑,顯得那麽的純良無害,仿佛他便是世上最仁慈的人。

而事實上呢,心如蛇蠍,竟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阿洲,你一直說生活太無聊了不是嗎?

放心,我會讓你的生活波瀾起伏,充滿戲劇性,就看你怎麽應付自如,把日子舒舒服服過起來了……

當然,你要是應付不來,恐怕那會你的人間地獄。

120,“我被他拐著去領了證,你說,這算不算吃虧?”

帶著一顆淩亂的心,芳華來了片場。

這片場是一座影視城,名為“華夏古都”,裏頭各種街景都有,仿秦的,仿唐的,仿明的,仿清的……比不上橫店影視城,但也是一處非常有特色的影視基地。

此城落成於五年前,現在已成為寧市一處標志性建築。

重點,它和聽風海苑一樣,隸屬於華夏集團,並且還是華夏集團旗下相當賺錢的一個項目,每年能吸引大量游客來旅游,更有不少電視劇、電影在這裏取景,各路影視名星常常聚集在此。

菊珛見她過來探班,高興是高興,但高興之餘,神情卻是高深莫測的,在分發了她帶來的飲品之後,她就將她帶到無人的後花園,不出人意料的開始“嚴刑逼供”:

“哼哼,終於知道現身了?

“我還以為你這是人間蒸發了呢?

“說,這兩天你到底死哪去了?

“為什麽我找你的時候,是個男人接的?

“那人還說你在睡覺,回頭你醒了就讓你打過來,結果,我等了一天兩夜都沒等到。

“最後打你電話,你那手機是關機狀態……

“哎,這是什麽情況?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清楚啊!”

身為她最好的朋友,這兩天,菊珛可為她擔憂了,本來還想呢,今天晚上芳華要是再不現身,就去報警。

現在終於見到本尊了,她還是在擔憂,一雙眼睛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不等她說什麽,又喳喳喳逼問上了:

“最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到底是誰?

“還有,你今天這衣服怎麽回事?

“那可是名牌,沒個上萬的,根本別想收編進自己的衣櫃……

“你哪來的?

“哎,你……該不會是被人包養了吧……”

不管是高中時代,還是大學時代,但凡認得芳華的人,都會在私底下這麽說:“芳小姐長著能讓人男人瞧見了恨不得包養的臉孔,以及一個性感的身材。”

雖然芳華很不喜歡,但最終還是被冠上了一個“花瓶美人”的稱號。

那些人,往往只看到她長得好看,而常常會忽視她的才華——她可是一個年年能拿獎學金的才女型美女。

韓啟政之所以會那麽緊張,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芳華的顏值實在太好,一顰一笑,盡皆嫵媚,不經意間就能招來一群蜂蜂蝶蝶的追求者。

所幸她夠潔身自好,從不和除韓啟政以外的男生單獨相處,一直行得正,坐得穩,才不至於受柄與他人。

這邊,芳華原本想要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和好友說一說的,聽得最後一句猜測,不由得橫眉豎目,沒好氣的叫了過去:“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這哪來的?”

菊珛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種人,但還是扯了扯她的衣服:

“你這種只愛買淘寶貨的小妞會舍得去買這種衣服?可能嗎?再說了,你也沒這麽錢去買吧……就你這一身行頭,沒一個十來萬,搭配不出來。”

這是大實話。

芳華對於穿著不講究,但菊珛對這方面很敏感,閑著沒事,除了看小說,就是看各種品牌,她先前賺的錢,也多敗在這上頭了,所以,會一眼看出來這衣服價格菲然,一點也不意外。

“哎呀,你別扯!”

芳華拍她手,撫了撫身上的衣服。

之前,她用手機掃了一下這個牌子,一件衣服就夠她打一年零工的了。

真心是貴的太離譜。

本來她還想把這穿過的買了,在發現自己根本就買不起之後,只得轉了念頭:

“借的,借的……你別亂扯,扯壞了,我賠不起,到時候我可就完了。”

“借的?”

菊珛瞇起了眼睛,表示非常非常的懷疑:

“你那社交圈,誰也買不起這種衣服,你怎麽借的?重點,那個聽你電話的男人是誰?趕緊的,把你這兩天遭遇的事,全給我交待清楚了……”

芳華直嘆氣。

這該怎麽說呢?

故事太長了。

但是再長也得說啊,她來找她,就是想來聽聽她的想法的。

“前天我到公司不是看到韓啟政在堵我麽?”

“嗯……我還給你打了電話來了!”

“我就躲開了。”

“然後呢……”

“就遇上了秦先生……”

“秦九洲?”

“對!”

“然後呢?”

“他說他想吃我做的飯菜,我想著還欠他人情,又沒地方可躲,就去了他家,給他做了飯……”

菊珛蹙了一下眉,臉上露出了憂色:

“然後呢?”

“我給他做了飯,他有公事處理上樓了。我就在客廳喝果汁,醉了,吐了滿身,才借了這衣裳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是果酒,酒勁很強的……”

避重就輕,芳華把重點先繞開,先把事情簡單陳述了一遍。

菊珛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狀:

“我記得你說過,這姓秦的沒老婆了是不是?是個鰥夫對不對。”

“對。”

“他老婆死了很多年了?”

“五年。”

“你是說,你穿的是他死去老婆的衣服?”

“呃……這是新的,我穿的時候,還沒剪標牌呢!”

“你的意思是說,他很愛他老婆。死了五年還給他老婆買這麽貴的衣服。而且尺碼還正好和你一樣?這麽巧?不太可能吧……我說,芳華,你是不是說漏什麽重點了?”

菊珛用很尖銳的眼神狠狠掃她,並一把抓住了她的胸襟:

“說,你喝醉了之後,是不是被他欺負了?”

受欺負了嗎?

那個時候,她睡成了死豬,誰知道他有沒有非禮過她?

如果說,他好心給自己換衣服,算是一種欺負的話,那麽,她的的確確是受欺負了。

至於那個強吻,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欺負,但,人家理直氣壯啊……

“這個問題,這麽難解答嗎?馬上回答,不許想。”

菊珛見她這德性,心下就有了一種“壞了”的想法直冒上來。

芳華咬了咬唇片:“我……我睡了他的床……”

這話都沒說完,就被生生掐斷了:

“什麽?你真被他睡了?”

“我哪有被他睡了?”

芳華的臉一下就漲紅了,窘急的忙捂住了她驚悚的嗓音:

“沒有沒有沒有……噓,你輕點。”

這處後花園很偏,幾乎沒其他人出處,青草萋萋,蝴蝶翩翩的,她倆就坐在一處石椅上,柳樹拂動著,顯得異樣的寧靜。

“輕什麽點,這裏就我倆。”

菊珛忙將她的手給挪開了,急得也要出汗了:

“都要被你繞暈了,說重點,你吃虧了沒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芳華爬了爬自己那頭絲滑的秀發,想到那張結婚證,整個人就驚悚的回不過神來。

“哎,你倒是說呀,真是要急死我了……”

見芳華情緒這麽反常,菊珛真是恨不得將她的大腦直接剖開,好好看看裏頭到底裝了什麽。

“我……我被他拐著去領了證,你說,這算不算吃虧?”

她悶悶的,終於將這句重點給吐出來了。

有那麽一刻,菊珛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所以,她眨了一下眼,掏了一下耳朵,左右又環視了一圈,確定自己這是在片場,而不是夢裏,才指著她叫道:“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我醉得稀裏糊塗,和他去把結婚證給領了。現在,我成了秦太太,他老婆了……”

一字一眼,芳華把事實,用強調性的音調重新表述了一遍。

頓時就嚇壞菊寶寶了。

那一副我徹底懵了的模樣,絕對百年難得一見。

芳華直嘆氣,自己果然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蠢事。

121,離不離婚的關鍵在於,他人品有沒有問題

好半天,菊珛才結巴的不確信的又反問了一句:

“真……領了?”

“嗯!”

“證呢?”

菊珛伸了手來索要。

芳華悶聲不響將手機打開,翻出了那張照片,讓她看。

菊珛一看,果然是是紅紅本,她本以為芳華肯定是被強迫的,結果,結婚照上,她居然笑得這麽的燦爛生輝。

至於那位秦先生,長得倒真的很賞心悅目——那回在北市只是瞄了一眼,一臉淡寡寡的,看上去很不好親近,但結婚證上的他,笑了呢!

唇角微彎,唇色發亮,眉目之間隱隱生情,和芳華配在一起居然那麽的有夫妻相。

“為什麽只有照片?本本呢?”

“在他手上。”

“一張不是你的嗎?為什麽全在他手上?”

菊珛叫了起來。

“他說,怕我弄丟。”

而她覺得,他這是在防止她拿了結證婚去申請離婚。

菊珛瞪大了眼:“這你也由得他?”

“他的抽屜是指紋的,我拿不到。”

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她去研究過那個抽屜,只能說那男人家裏的設備太先進了。

菊珛再一瞪眼,沒法想像那個男人是什麽來頭了:“抽屜都是……指紋的?”

“嗯。”

“那他是什麽來歷,你現在總該知道了吧!”

關於秦九洲的背景,先頭,菊珛和芳華有在網上查過,沒查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按理說,能去參加韓家婚宴的人,不該是藉藉無名之輩才對。

現在,菊珛對於這個誘~拐了她好朋友的男人,自是越發好奇了。

芳華卻是虛虛一笑,直搖頭:

“不知道。”

“那他家裏有什麽人,知道嗎?”

“不知道。”

“子女呢?他可是二婚,家裏有沒有子女一事,你難道也沒問。”

“沒問。”

菊珛無語翻白眼,直直的就沖她翹起了大拇指:

“你對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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