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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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查不出令媛的病因。”
雲淺又夢到她被父母帶著去全國各地醫院看病的事，沒有一個醫院能查出她經常性昏睡的原因，力竭便會昏睡，情緒不對勁會昏睡，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也會昏睡。
問她原因，她當時回的是：“我身體裏藏了個愛犯懶的小人，我打不過他的時候，就會開始睡覺。”
除了昏睡癥外，她另一癥狀則是容易產生性欲且會付諸行動。
好在這一病癥只針對顏值極高的人，於人群之中不易犯病。年長之後逐漸能夠控制，轉為“對美色不分男女的極度欣賞”。
輾轉多個醫院求醫無果，醫生建議他們可以去試試玄學法子。
請神婆、大仙之流，辦法都試過，沒有用。
雲淺昏睡前會有一定的反應時間，她父母和學校打過招呼後，她也能正常上學。只要不犯病，她都很正常，但犯了病後，她身邊朋友總會少上幾個。
雲淺在一所學校裏待的時間一久，便會被扣上兩頂帽子。
第一頂叫“懶”，第二頂叫“色”。
在學校裏和別人不一樣並非好事，學生喜歡把特殊的人排除在群體外。雲淺朋友越來越少，她長得漂亮沒用，說話好聽也沒用，只要別人知道她身患奇怪病癥，便很少靠近她。
人嘛，都是怕麻煩體。
“躲不動，真躲不動，雲淺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地上了啊！”
雲淺身下晃動得厲害，她睜眼，文思誠正扛著她繞公告欄狂跑。
他身後有一人緊咬不放。
那人長什麽樣雲淺就不知道了，看文思誠跑成這樣，八成是怪談。
怪談身後又是另一群人跟著跑。
這群人是王思慧、鄧鈡他們。
李偉基追不上文思誠這個跑速極快的胖胖，王思慧他們追不上移速同樣快的李偉基。
路燈此刻是舞臺的聚光燈，照著這三方的憨批行為。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抓到前面的人！
三方同時提速，近乎跑出殘影。
鄧鈡罵道：“文思誠這個死胖子違背人體基礎結構和重力條件了吧？胖子怎麽可能跑這麽快？”
文思誠扭頭罵道：“你mua的懂個屁，怪談都有的地方，還重力呢，魯迅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李偉基：“你們欺人太甚！”
文思誠：“你是人嗎？你是個蛋的人，誰欺你了？”
場面一度十分失控。
李偉基脖子上的爛肉因跑動搖搖欲墜，他扯下一塊爛肉向前投擲，腥臭味滿溢。
雲淺徹底被臭醒，再無困意，她問：“為什麽是魯迅而不是牛頓的棺材板呢？”
文思誠大喜：“你終於醒了！這怪談看見你跟看見骨頭似的猛追，別人理都不理，我可快跑不動了。”
雲淺：“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呀，反正就是掉些血的事……”
文思誠抱緊雲淺大駭：“那怎麽行，你昏睡不醒，萬一那怪談對你做點奇奇怪怪的事怎麽辦！”
他發現肩上的雲淺忽地笑個不停，連帶著身體抖動，“你是個好人。”
文思誠本就兩腿沈重如灌鉛，忽然的外力負擔使他直接往前一趴，肩上雲淺如炮彈沖了出去。
雲淺：“？”
雲淺：不就是發張好人卡，至於嗎？
文思誠重，他倒下帶起的動力，簡直就是噴氣機，雲淺根本沒法在空中控制身體的扭轉。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她逃走嗎？”李偉基冷笑，身形化作老舊電視的雪花狀，滋滋聲響過後，他出現在雲淺飛行的方向終點。
雲淺準確地紮進李偉基懷裏。
李偉基痛哼一聲，腰部向後弓，雙手緊扣飛來的女人，女人一個翻滾，滾進他臂彎裏。
李偉基心想終於抓到這個囂張的人類了，不僅在他面前睡覺，還在他面前表演雜技，膽敢這樣對待怪談的人，必須弄死！
他得意地抱住雲淺。
以公主抱的姿勢。
文思誠、鄧鈡、王思慧等人瞠目結舌。
如果李偉基不是渾身滴著血的怪談，周圍燈光也沒有如此陰森可怕的話，當前場面甚至有點唯美。
王思慧默默想：霸道怪談和他的落跑炮彈飛妻。
下一秒。
李偉基：“好、好沈。”
這就是生活無法承受之重嗎！
他砰地跪在地上，雲淺簡直是個重到不行的鐵塊，壓得他雙手失去知覺。
眾玩家見狀立即上前毆打怪談，趁他病，要他蛋！
李偉基嚎叫出聲，和被溫斯頓電著屁股鬼叫的源氏差不多，極為痛苦。
被眾人追逐許久的李偉基就這樣被制伏，雲淺不能離開怪談，她現在就和鎮妖石差不多，坐在怪談身上就能讓怪談動彈不得。
鄧鈡收起幾分對瑕疵玩家的輕視，他認為雲淺可能找到了能夠對付怪談的物品。
她方才昏睡在文思誠肩膀上，文思誠始終不將其放下，怪談又緊追不舍的事便找到了緣由。
這樣的好東西，一般找到的人都不願分享，鄧鈡以自己的心思揣度雲淺，看來要把這家夥收入隊中了麽。
其他玩家與鄧鈡持有差不多的看法。
文思誠：“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你先前怎麽不早點用出來？”
“我怎麽知道。”雲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鄧鈡決定解決該怪談後，再與雲淺商量她找到道具的事。
李偉基口風很緊，不管玩家如何逼問，他始終一聲不吭。
聽到鄧鈡說要殺死他，李偉基輕蔑道：“她早就告訴我會有人想要找到她，對付她，僅憑你們什麽都做不——嗷嗚！！”
“被人坐屁股底下，裝什麽大尾巴狼。”雲淺扭動臀部，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能壓著怪談還能對其造成痛苦，之前與蜘蛛女搏鬥時，也並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李偉基很痛苦，可他仍舊什麽都不願意交待。
腕表上的時間是淩晨三點半，天快亮了。
李偉基註意到天際邊一抹亮光，眼中閃過竊喜。
王思慧說：“我來試試。”
眾人看她，她說：“我請神。”
眾人一臉“打小怪你就請神之後開大打boss你可咋整”的震驚神情。
王思慧說她沒打算真的把神請來，只是想用召請神明時的“神光”對付李偉基，反正神明只會在看見真正末日因素的時候答應召請……
王思慧此番解釋讓雲淺他們恍然大悟。
懂了，神眷玩家石錘神明是工具神。
王思慧：“願將吾之身心送奉吾主，成吾主臨世間之體，觀萬物之眼……”她體表散發淡淡的金光。
金光離李偉基還有很遠，可他已經感受到萬蟲噬心的酷刑痛苦，他發出刺耳的尖叫，叫聲震破公告欄附近所有的路燈！
“停下，這是什麽，快停下！我告訴你們，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們！”
黑暗中唯有王思慧身上籠罩著微光，她容顏瞬間變得聖潔、高貴、不可侵犯。
雲淺看向亮光的方向，她嘴裏含著王思慧剛才念的話，“這樣隨便說點憨批話就能召請神明了嗎？神明太掉價了吧。”
文思誠蹲在她旁邊，認真道：“那得看說的人是誰。”
王思慧身上的光芒化作光球，消失在空氣中，數萬代表信徒請願的光點組成光河，飛向高不可及之處。
從下方辟出一道銀灰色的光，斬斷光河，蒼白修長的手抓起光河中的一個光球，光球裏有個女人在召請神明。
片段轉瞬即逝，光球倒映出來人的容貌，他臉上被光遮擋，只有繃緊線條流暢的下顎弧線，以及嘴角微微下垂顯得極度厭世的薄唇。
“…我的管轄地，什麽時候出現了這些人？王林。”
在其後方的花白發老者上前，“是突然出現的家夥，其他幾位神明地界也出現了這些人，或許和光明神殿有關系……您似乎已經找回了殺戮？”
“嗯。”
“您看起來並不高興，只要集齊剩下的欲望碎片，您便能達到自然神的地位，至高神一直很看好您，他會重用您的。”
“…我無法感應到懶惰和愛欲。”
“是這樣嗎…那本就是您的一部分，它們會像殺戮一樣，自動回到您的身邊。堺大人，您吸收夠了嗎，我們該換個地方，時間久了，光明神殿的家夥馬上就會趕來……”
被稱作堺的神明看向星星點點的光河，這是信仰之河，由信徒信仰之力組成的河流。
信仰之河會流過每一個擁有信徒的神明屋前，擁有信仰之力越多的神明，實力也會越強大。
信仰之河從未在他門前出現過。
什麽時候他才能擁有自己的信徒……
王林催促道：“堺大人，我們該走了。”
堺最後看了眼信仰之河，他腳步一頓，流動的光河中跳出一個光球，如同學習走路的小孩，步履蹣跚，顫顫巍巍地向他飛來。
王林老臉上滿是訝然。
堺受寵若驚地接住這個光芒微弱的光球，期待地聽著信徒的請願。
【這樣隨便說點憨批話就能召請神明了嗎？神明太掉價了吧。】
堺：“……”
他把光球砸回信仰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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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又夢到她被父母帶著去全國各地醫院看病的事，沒有一個醫院能查出她經常性昏睡的原因，力竭便會昏睡，情緒不對勁會昏睡，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也會昏睡。
問她原因，她當時回的是：“我身體裏藏了個愛犯懶的小人，我打不過他的時候，就會開始睡覺。”
除了昏睡癥外，她另一癥狀則是容易產生性欲且會付諸行動。
好在這一病癥只針對顏值極高的人，於人群之中不易犯病。年長之後逐漸能夠控制，轉為“對美色不分男女的極度欣賞”。
輾轉多個醫院求醫無果，醫生建議他們可以去試試玄學法子。
請神婆、大仙之流，辦法都試過，沒有用。
雲淺昏睡前會有一定的反應時間，她父母和學校打過招呼後，她也能正常上學。只要不犯病，她都很正常，但犯了病後，她身邊朋友總會少上幾個。
雲淺在一所學校裏待的時間一久，便會被扣上兩頂帽子。
第一頂叫“懶”，第二頂叫“色”。
在學校裏和別人不一樣並非好事，學生喜歡把特殊的人排除在群體外。雲淺朋友越來越少，她長得漂亮沒用，說話好聽也沒用，只要別人知道她身患奇怪病癥，便很少靠近她。
人嘛，都是怕麻煩體。
“躲不動，真躲不動，雲淺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地上了啊！”
雲淺身下晃動得厲害，她睜眼，文思誠正扛著她繞公告欄狂跑。
他身後有一人緊咬不放。
那人長什麽樣雲淺就不知道了，看文思誠跑成這樣，八成是怪談。
怪談身後又是另一群人跟著跑。
這群人是王思慧、鄧鈡他們。
李偉基追不上文思誠這個跑速極快的胖胖，王思慧他們追不上移速同樣快的李偉基。
路燈此刻是舞臺的聚光燈，照著這三方的憨批行為。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抓到前面的人！
三方同時提速，近乎跑出殘影。
鄧鈡罵道：“文思誠這個死胖子違背人體基礎結構和重力條件了吧？胖子怎麽可能跑這麽快？”
文思誠扭頭罵道：“你mua的懂個屁，怪談都有的地方，還重力呢，魯迅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李偉基：“你們欺人太甚！”
文思誠：“你是人嗎？你是個蛋的人，誰欺你了？”
場面一度十分失控。
李偉基脖子上的爛肉因跑動搖搖欲墜，他扯下一塊爛肉向前投擲，腥臭味滿溢。
雲淺徹底被臭醒，再無困意，她問：“為什麽是魯迅而不是牛頓的棺材板呢？”
文思誠大喜：“你終於醒了！這怪談看見你跟看見骨頭似的猛追，別人理都不理，我可快跑不動了。”
雲淺：“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呀，反正就是掉些血的事……”
文思誠抱緊雲淺大駭：“那怎麽行，你昏睡不醒，萬一那怪談對你做點奇奇怪怪的事怎麽辦！”
他發現肩上的雲淺忽地笑個不停，連帶著身體抖動，“你是個好人。”
文思誠本就兩腿沈重如灌鉛，忽然的外力負擔使他直接往前一趴，肩上雲淺如炮彈沖了出去。
雲淺：“？”
雲淺：不就是發張好人卡，至於嗎？
文思誠重，他倒下帶起的動力，簡直就是噴氣機，雲淺根本沒法在空中控制身體的扭轉。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她逃走嗎？”李偉基冷笑，身形化作老舊電視的雪花狀，滋滋聲響過後，他出現在雲淺飛行的方向終點。
雲淺準確地紮進李偉基懷裏。
李偉基痛哼一聲，腰部向後弓，雙手緊扣飛來的女人，女人一個翻滾，滾進他臂彎裏。
李偉基心想終於抓到這個囂張的人類了，不僅在他面前睡覺，還在他面前表演雜技，膽敢這樣對待怪談的人，必須弄死！
他得意地抱住雲淺。
以公主抱的姿勢。
文思誠、鄧鈡、王思慧等人瞠目結舌。
如果李偉基不是渾身滴著血的怪談，周圍燈光也沒有如此陰森可怕的話，當前場面甚至有點唯美。
王思慧默默想：霸道怪談和他的落跑炮彈飛妻。
下一秒。
李偉基：“好、好沈。”
這就是生活無法承受之重嗎！
他砰地跪在地上，雲淺簡直是個重到不行的鐵塊，壓得他雙手失去知覺。
眾玩家見狀立即上前毆打怪談，趁他病，要他蛋！
李偉基嚎叫出聲，和被溫斯頓電著屁股鬼叫的源氏差不多，極為痛苦。
被眾人追逐許久的李偉基就這樣被制伏，雲淺不能離開怪談，她現在就和鎮妖石差不多，坐在怪談身上就能讓怪談動彈不得。
鄧鈡收起幾分對瑕疵玩家的輕視，他認為雲淺可能找到了能夠對付怪談的物品。
她方才昏睡在文思誠肩膀上，文思誠始終不將其放下，怪談又緊追不舍的事便找到了緣由。
這樣的好東西，一般找到的人都不願分享，鄧鈡以自己的心思揣度雲淺，看來要把這家夥收入隊中了麽。
其他玩家與鄧鈡持有差不多的看法。
文思誠：“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你先前怎麽不早點用出來？”
“我怎麽知道。”雲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鄧鈡決定解決該怪談後，再與雲淺商量她找到道具的事。
李偉基口風很緊，不管玩家如何逼問，他始終一聲不吭。
聽到鄧鈡說要殺死他，李偉基輕蔑道：“她早就告訴我會有人想要找到她，對付她，僅憑你們什麽都做不——嗷嗚！！”
“被人坐屁股底下，裝什麽大尾巴狼。”雲淺扭動臀部，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能壓著怪談還能對其造成痛苦，之前與蜘蛛女搏鬥時，也並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李偉基很痛苦，可他仍舊什麽都不願意交待。
腕表上的時間是淩晨三點半，天快亮了。
李偉基註意到天際邊一抹亮光，眼中閃過竊喜。
王思慧說：“我來試試。”
眾人看她，她說：“我請神。”
眾人一臉“打小怪你就請神之後開大打boss你可咋整”的震驚神情。
王思慧說她沒打算真的把神請來，只是想用召請神明時的“神光”對付李偉基，反正神明只會在看見真正末日因素的時候答應召請……
王思慧此番解釋讓雲淺他們恍然大悟。
懂了，神眷玩家石錘神明是工具神。
王思慧：“願將吾之身心送奉吾主，成吾主臨世間之體，觀萬物之眼……”她體表散發淡淡的金光。
金光離李偉基還有很遠，可他已經感受到萬蟲噬心的酷刑痛苦，他發出刺耳的尖叫，叫聲震破公告欄附近所有的路燈！
“停下，這是什麽，快停下！我告訴你們，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們！”
黑暗中唯有王思慧身上籠罩著微光，她容顏瞬間變得聖潔、高貴、不可侵犯。
雲淺看向亮光的方向，她嘴裏含著王思慧剛才念的話，“這樣隨便說點憨批話就能召請神明了嗎？神明太掉價了吧。”
文思誠蹲在她旁邊，認真道：“那得看說的人是誰。”
王思慧身上的光芒化作光球，消失在空氣中，數萬代表信徒請願的光點組成光河，飛向高不可及之處。
從下方辟出一道銀灰色的光，斬斷光河，蒼白修長的手抓起光河中的一個光球，光球裏有個女人在召請神明。
片段轉瞬即逝，光球倒映出來人的容貌，他臉上被光遮擋，只有繃緊線條流暢的下顎弧線，以及嘴角微微下垂顯得極度厭世的薄唇。
“…我的管轄地，什麽時候出現了這些人？王林。”
在其後方的花白發老者上前，“是突然出現的家夥，其他幾位神明地界也出現了這些人，或許和光明神殿有關系……您似乎已經找回了殺戮？”
“嗯。”
“您看起來並不高興，只要集齊剩下的欲望碎片，您便能達到自然神的地位，至高神一直很看好您，他會重用您的。”
“…我無法感應到懶惰和愛欲。”
“是這樣嗎…那本就是您的一部分，它們會像殺戮一樣，自動回到您的身邊。堺大人，您吸收夠了嗎，我們該換個地方，時間久了，光明神殿的家夥馬上就會趕來……”
被稱作堺的神明看向星星點點的光河，這是信仰之河，由信徒信仰之力組成的河流。
信仰之河會流過每一個擁有信徒的神明屋前，擁有信仰之力越多的神明，實力也會越強大。
信仰之河從未在他門前出現過。
什麽時候他才能擁有自己的信徒……
王林催促道：“堺大人，我們該走了。”
堺最後看了眼信仰之河，他腳步一頓，流動的光河中跳出一個光球，如同學習走路的小孩，步履蹣跚，顫顫巍巍地向他飛來。
王林老臉上滿是訝然。
堺受寵若驚地接住這個光芒微弱的光球，期待地聽著信徒的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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