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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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請神明時產生的神光，能夠對末日世界的末日因素產生傷害，不論末日因素是什麽類型。
李偉基在神光的作用下願意交待所有事情，他臉和脖子處的肉爛得更加厲害，整個鬼像是從水裏拎出來的，全是因疼痛而產生的汗水。
至少此時的怪談比起鬼怪，更像是擁有實體的怪物。
李偉基很虛弱，雲淺不需要再壓制他，她起身時，文思誠和王思慧的手同時伸至她面前。
尷尬。
王思慧立馬想收回手。
雲淺把雙手搭在兩人手上，“皇帝待遇，受歡迎真沒辦法。”惹得兩人投來無語眼神，成功化解尷尬氣氛。
鄧鈡：“你剛才說的‘他早就告訴我會有人想找到他’裏的‘他’是誰？”
李偉基從痛苦中緩神，他眼神渙散，答非所問。
“我們是怪談，只要人類中一直流傳著我們的信息，怪談就會一直存在。人類無法阻止怪談的壯大，這裏只是開始的地方……”
“她和其他首領會帶我們走向成功。”
怪談之中果然有首領，李偉基口中的他應該也是首領。
鄧鈡擡腳直接踹上李偉基腐爛的脖子，肉塊下陷，“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告訴我首領的名字！首領是什麽怪談！”
李偉基掀起眼皮，看著鄧鈡頭頂緩慢聚集的黑霧，他剛想笑，那頭王思慧再次念起召請語……喚起李偉基被那神秘光芒折磨的痛苦。
他說：“五大怪——”
黑霧猛地紮進李偉基的身體。
雲淺他們只看見李偉基突然張大嘴巴，極其痛苦，俯趴在地上的他腰部緊扣地面，手和腳卻不斷擡起，青灰色的皮膚飛快地流逝生命力，褪去青色，只剩下灰色，最後快速幹枯。
李偉基身體在皮膚變色的同時，當場對折！他背部與臀部、腿部緊貼，喉間發出嗬嗬的笑：“她生氣了。”
脖子頃刻扭轉數個三百六十度。
只餘眼白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們，眼下流出兩道血痕。
文思誠、王思慧、天行健等人幹嘔出聲，鄧鈡面色同樣不好看，他擡手捂嘴，移開目光，壓抑喉間湧上的嘔吐欲。
玩家各個精神值上下劇烈起伏，俗稱掉san，生命值小幅度下降。
除了雲淺。
雲淺淡定地到處給人順背，她只看見一團馬賽克，根本不知道場面之恐怖。
“五大怪什麽，五大怪談嗎？”
腕表上的時間跳動，04:15。
晨光熹微，隨著太陽光的出現，李偉基可怕的屍體如同被橡皮擦除，一點點消失。
失去李偉基這個線索，他們又要重新開始調查怪談。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鄧蘭蘭說：“如果有像度娘谷哥一樣能夠快速查怪談信息的網站就好了……”
鄧蘭蘭長得小家碧玉，但氣質成熟，聲音溫柔，充滿大姐姐的範兒，她從始至終都很安靜。
眾人沒主意都沈默時，她才開口說話。
這一說點醒雲淺。
雲淺擡頭：“不是有個能看怪談信息的論壇嗎？”
她將自己遭遇蜘蛛女怪談，憑借論壇帖子裏給出的怪談弱點，成功反殺逃脫的事情說出。
先前不告訴王思慧是先前的事，現在她又想說了。
雲淺某些時候極其任性，做事只看心情。
王思慧並未多想，她問：“我們不知道這個論壇，網址是什麽？”
雲淺剛想回答，卻想起她印象裏並未看到網址，只有一個地址欄被隱藏的頁面。
她說：“我需要問下當時和我一起的人，是他給我看的筆記本。”
文思誠：“小宋嗎？”
他簡要地說明關於宋行止的事，並未說他過去的經歷，只是說他目前在調查怪談，似乎還想找一起對付怪談的合作者。
從頭至尾，他都以“小宋”稱呼，沒有提及宋行止全名。
鄧鈡怒道：“這麽重要的人物，你們怎麽不早點過來告訴我們！”
雲淺和文思誠看向面前這個傻子。
鄧鈡也反應過來，他其實智商情商都不低，就是嘴欠性格差，他轉而道：“雲淺，你要加入我們隊伍嗎？”
雲淺：“？”
鄧鈡：“你有能夠克制怪談的道具，道具是你的，我不會搶，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隊伍，幫助我們……我為之前食堂說過的話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們這是在拯救世界啊！”
雲淺：“我身上沒有對付怪談的道具。”
鄧鈡點頭，表示理解，“沒關系，那你也可以加入我們隊伍。”
雲淺：“……”她真沒有。
鄧鈡說得誠懇，但他身上透露的態度並非如此，雲淺能夠覺察得出，這人以為她有金手指，這才想將她招攬入隊。
文思誠一聲不吭，雙手搭在肚子上，神情宛如等待命運判決的樹懶。
雲淺：“我有隊伍，隊友在那呢。”
文思誠“哎喲”一聲，翹著蘭花指戳向雲淺肩膀：“死樣，剛才沒白扛著你跑半天。”
雲淺被惡心的一個哆嗦，嫌棄地推開文思誠，沖鄧鈡說：“我可以幫你去問小宋，他了解怪談，有他的幫忙你們拯救世界應該會方便不少。”
雲淺打定主意做條鹹魚，跟著鄧鈡等人肯定要到處對付怪談，還是和文思誠在一起好，他沒有丟下自己。
鄧鈡說他們只要知道小宋名字就能找到他。
雲淺卻堅持道：“我會去問他，他同意之後我會帶著他來見你們。”
鄧鈡還想說什麽，王思慧站出來打和。
雲淺與他們約定見面地點，救世表建立隊伍合作關系，屆時直接通過救世表發送集合信號即可。
天亮，他們需要繼續扮演各自的角色。
校園裏的監控燈一亮不亮，文思誠吐槽道：“這監控裝了有什麽用，學校就沒人修一下監控嗎？”
雲淺：“晚上見。”
文思誠知道她要去找宋行止。
宋行止說想要找他有兩個地方，南小樹林和他們當時所在那棟樓的天臺，也就是7號樓。
雲淺上完上午的健美課後，先去了7號樓的天臺。
天臺上一對小情侶正在交換口水，雲淺看不清但能聽見那砸吧嘴的聲音，這裏沒有宋行止。
她又去了南小樹林。
她走得比較謹慎，畢竟是遇到教導主任怪談的地方。
怪談白天應該不會出現——李偉基在天亮的時候就消失了。
雲淺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她是個膽子只有核桃那麽大的人。
她走得像偷了東西的老鼠，時不時扭頭往周圍看一眼。
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就她目前這視力，看什麽都是看個寂寞。
南小樹林也沒有宋行止。
雲淺腳步一頓，有人在看她，肯定有人在看她，她直覺很少出錯。
她又一次左右觀望，最後視線定格在頭頂，天空處。
穿透白雲與水霧，水鏡上的人忽然擡眸，與他對上視線。
雙目含情，眼中霧氣彌漫，水汪汪的像桃花林中清澈水潭，悠悠晃動。
堺下意識伸臂撤去水鏡，意識到對方應該看不見他，他施法讓水鏡重現。
他將光球扔回信仰之河後，那光球又跟著他回到住處，死纏不放。
堺誕生身份特殊，他沒有信徒，這是唯一一個。
不好奇嗎？
那是違背本心。
堺：這是為了探查光明神殿的陰謀。
他重新看向水鏡中的景象，對方正在擦拭眼角沁出的淚珠。
他決定再給唯一的信徒一次機會，人類哭成那副模樣，一定是需要幫助，她之前的召請定有緣由。
堺閉上眼眸，傾聽信徒心聲。
……
雲淺擡起手指擦拭眼角淚水，近視眼玩多電子產品之後就是容易畏光，看點微弱的太陽光都覺得辣眼睛，眼淚直流。
怪談遇多之後的錯覺麽……
雲淺收回看天空的視線。
天上怎麽想都不可能躲著人，不對，說不定神明可以。
想象一下川建國長相的神明捏著孔雀指，躲在雲朵間偷偷瞄一眼，再偷偷瞄一眼。
雲淺：“……”
會偷窺的神明？嘖，掉價又變態。
兩坨鳥屎落在雲淺左右兩肩，她茫然擡頭，樹上未見任何鳥類的蹤影。
上完下午的課，雲淺又去了天臺，此時已經黃昏，天邊夕陽將雲彩染得艷麗十分，宋行止正坐在地上，翻看書籍。
他察覺有人來到天臺，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下。
看見是雲淺，他平日裏總是下垂的唇角高高揚起，笑顏展露。
很快他反應過來，“你們沒有離開嗎？”
雲淺在他旁邊坐下，“出不去，走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學校，碰到你說的那個教導主任，幸好運氣好，逃過一劫。”
宋行止的臉色跟隨雲淺的話幾番變化，聽到最後他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雲淺：“要是有事，我現在也不會坐在你旁邊。”
宋行止紅著臉淺笑不語，他摸向手上的木戒指，輕輕轉動。
雲淺說出鄧鈡、王思慧幾人尋找對付怪談的事。
宋行止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們需要我幫忙嗎？你的朋友需要我幫忙？”
他白凈肌膚在夕陽下渡上一層金光，特別像王思慧召請神明時身上發出的光芒。
雲淺伸手撫摸對方的小腦袋，“嗯。”
水鏡中少年被摸頭後露出驚喜又羞澀的神情，王林前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
少年有著一張長開後和堺一樣的臉。
他是堺的偏執欲。
王林並未詢問堺為什麽會去察看偏執欲，難道是因為那些和光明神殿有關的外來民嗎？
王林是神仆，他的任務是伺候神。
他躬身道：“您的偏執欲似乎還未到收回程度。”
堺冷淡的“嗯”了一聲。
他的偏執欲為什麽會和那個……
該死大膽惡意揣測還辱罵羞辱神明的混蛋信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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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基在神光的作用下願意交待所有事情，他臉和脖子處的肉爛得更加厲害，整個鬼像是從水裏拎出來的，全是因疼痛而產生的汗水。
至少此時的怪談比起鬼怪，更像是擁有實體的怪物。
李偉基很虛弱，雲淺不需要再壓制他，她起身時，文思誠和王思慧的手同時伸至她面前。
尷尬。
王思慧立馬想收回手。
雲淺把雙手搭在兩人手上，“皇帝待遇，受歡迎真沒辦法。”惹得兩人投來無語眼神，成功化解尷尬氣氛。
鄧鈡：“你剛才說的‘他早就告訴我會有人想找到他’裏的‘他’是誰？”
李偉基從痛苦中緩神，他眼神渙散，答非所問。
“我們是怪談，只要人類中一直流傳著我們的信息，怪談就會一直存在。人類無法阻止怪談的壯大，這裏只是開始的地方……”
“她和其他首領會帶我們走向成功。”
怪談之中果然有首領，李偉基口中的他應該也是首領。
鄧鈡擡腳直接踹上李偉基腐爛的脖子，肉塊下陷，“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告訴我首領的名字！首領是什麽怪談！”
李偉基掀起眼皮，看著鄧鈡頭頂緩慢聚集的黑霧，他剛想笑，那頭王思慧再次念起召請語……喚起李偉基被那神秘光芒折磨的痛苦。
他說：“五大怪——”
黑霧猛地紮進李偉基的身體。
雲淺他們只看見李偉基突然張大嘴巴，極其痛苦，俯趴在地上的他腰部緊扣地面，手和腳卻不斷擡起，青灰色的皮膚飛快地流逝生命力，褪去青色，只剩下灰色，最後快速幹枯。
李偉基身體在皮膚變色的同時，當場對折！他背部與臀部、腿部緊貼，喉間發出嗬嗬的笑：“她生氣了。”
脖子頃刻扭轉數個三百六十度。
只餘眼白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們，眼下流出兩道血痕。
文思誠、王思慧、天行健等人幹嘔出聲，鄧鈡面色同樣不好看，他擡手捂嘴，移開目光，壓抑喉間湧上的嘔吐欲。
玩家各個精神值上下劇烈起伏，俗稱掉san，生命值小幅度下降。
除了雲淺。
雲淺淡定地到處給人順背，她只看見一團馬賽克，根本不知道場面之恐怖。
“五大怪什麽，五大怪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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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隨著太陽光的出現，李偉基可怕的屍體如同被橡皮擦除，一點點消失。
失去李偉基這個線索，他們又要重新開始調查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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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蘭蘭長得小家碧玉，但氣質成熟，聲音溫柔，充滿大姐姐的範兒，她從始至終都很安靜。
眾人沒主意都沈默時，她才開口說話。
這一說點醒雲淺。
雲淺擡頭：“不是有個能看怪談信息的論壇嗎？”
她將自己遭遇蜘蛛女怪談，憑借論壇帖子裏給出的怪談弱點，成功反殺逃脫的事情說出。
先前不告訴王思慧是先前的事，現在她又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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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慧並未多想，她問：“我們不知道這個論壇，網址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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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誠：“小宋嗎？”
他簡要地說明關於宋行止的事，並未說他過去的經歷，只是說他目前在調查怪談，似乎還想找一起對付怪談的合作者。
從頭至尾，他都以“小宋”稱呼，沒有提及宋行止全名。
鄧鈡怒道：“這麽重要的人物，你們怎麽不早點過來告訴我們！”
雲淺和文思誠看向面前這個傻子。
鄧鈡也反應過來，他其實智商情商都不低，就是嘴欠性格差，他轉而道：“雲淺，你要加入我們隊伍嗎？”
雲淺：“？”
鄧鈡：“你有能夠克制怪談的道具，道具是你的，我不會搶，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隊伍，幫助我們……我為之前食堂說過的話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們這是在拯救世界啊！”
雲淺：“我身上沒有對付怪談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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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鈡說得誠懇，但他身上透露的態度並非如此，雲淺能夠覺察得出，這人以為她有金手指，這才想將她招攬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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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我有隊伍，隊友在那呢。”
文思誠“哎喲”一聲，翹著蘭花指戳向雲淺肩膀：“死樣，剛才沒白扛著你跑半天。”
雲淺被惡心的一個哆嗦，嫌棄地推開文思誠，沖鄧鈡說：“我可以幫你去問小宋，他了解怪談，有他的幫忙你們拯救世界應該會方便不少。”
雲淺打定主意做條鹹魚，跟著鄧鈡等人肯定要到處對付怪談，還是和文思誠在一起好，他沒有丟下自己。
鄧鈡說他們只要知道小宋名字就能找到他。
雲淺卻堅持道：“我會去問他，他同意之後我會帶著他來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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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裏的監控燈一亮不亮，文思誠吐槽道：“這監控裝了有什麽用，學校就沒人修一下監控嗎？”
雲淺：“晚上見。”
文思誠知道她要去找宋行止。
宋行止說想要找他有兩個地方，南小樹林和他們當時所在那棟樓的天臺，也就是7號樓。
雲淺上完上午的健美課後，先去了7號樓的天臺。
天臺上一對小情侶正在交換口水，雲淺看不清但能聽見那砸吧嘴的聲音，這裏沒有宋行止。
她又去了南小樹林。
她走得比較謹慎，畢竟是遇到教導主任怪談的地方。
怪談白天應該不會出現——李偉基在天亮的時候就消失了。
雲淺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她是個膽子只有核桃那麽大的人。
她走得像偷了東西的老鼠，時不時扭頭往周圍看一眼。
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就她目前這視力，看什麽都是看個寂寞。
南小樹林也沒有宋行止。
雲淺腳步一頓，有人在看她，肯定有人在看她，她直覺很少出錯。
她又一次左右觀望，最後視線定格在頭頂，天空處。
穿透白雲與水霧，水鏡上的人忽然擡眸，與他對上視線。
雙目含情，眼中霧氣彌漫，水汪汪的像桃花林中清澈水潭，悠悠晃動。
堺下意識伸臂撤去水鏡，意識到對方應該看不見他，他施法讓水鏡重現。
他將光球扔回信仰之河後，那光球又跟著他回到住處，死纏不放。
堺誕生身份特殊，他沒有信徒，這是唯一一個。
不好奇嗎？
那是違背本心。
堺：這是為了探查光明神殿的陰謀。
他重新看向水鏡中的景象，對方正在擦拭眼角沁出的淚珠。
他決定再給唯一的信徒一次機會，人類哭成那副模樣，一定是需要幫助，她之前的召請定有緣由。
堺閉上眼眸，傾聽信徒心聲。
……
雲淺擡起手指擦拭眼角淚水，近視眼玩多電子產品之後就是容易畏光，看點微弱的太陽光都覺得辣眼睛，眼淚直流。
怪談遇多之後的錯覺麽……
雲淺收回看天空的視線。
天上怎麽想都不可能躲著人，不對，說不定神明可以。
想象一下川建國長相的神明捏著孔雀指，躲在雲朵間偷偷瞄一眼，再偷偷瞄一眼。
雲淺：“……”
會偷窺的神明？嘖，掉價又變態。
兩坨鳥屎落在雲淺左右兩肩，她茫然擡頭，樹上未見任何鳥類的蹤影。
上完下午的課，雲淺又去了天臺，此時已經黃昏，天邊夕陽將雲彩染得艷麗十分，宋行止正坐在地上，翻看書籍。
他察覺有人來到天臺，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下。
看見是雲淺，他平日裏總是下垂的唇角高高揚起，笑顏展露。
很快他反應過來，“你們沒有離開嗎？”
雲淺在他旁邊坐下，“出不去，走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學校，碰到你說的那個教導主任，幸好運氣好，逃過一劫。”
宋行止的臉色跟隨雲淺的話幾番變化，聽到最後他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雲淺：“要是有事，我現在也不會坐在你旁邊。”
宋行止紅著臉淺笑不語，他摸向手上的木戒指，輕輕轉動。
雲淺說出鄧鈡、王思慧幾人尋找對付怪談的事。
宋行止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們需要我幫忙嗎？你的朋友需要我幫忙？”
他白凈肌膚在夕陽下渡上一層金光，特別像王思慧召請神明時身上發出的光芒。
雲淺伸手撫摸對方的小腦袋，“嗯。”
水鏡中少年被摸頭後露出驚喜又羞澀的神情，王林前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
少年有著一張長開後和堺一樣的臉。
他是堺的偏執欲。
王林並未詢問堺為什麽會去察看偏執欲，難道是因為那些和光明神殿有關的外來民嗎？
王林是神仆，他的任務是伺候神。
他躬身道：“您的偏執欲似乎還未到收回程度。”
堺冷淡的“嗯”了一聲。
他的偏執欲為什麽會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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