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壁，你以為我不敢嗎？”赫連禎拿起了地上的匕首，看著赫連禎禁閉的雙眼，直直的便照著心口紮了進去。

“撲”的一聲，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流了下來。赫連禎看著那心口的匕首，心跟著顫抖了起來：“你……你為什麽不躲，你……你以為你這樣我便會放過你嗎？不會，我不會……”腳步不停的後移，整個人便這樣跑了出去。

赫連壁看著赫連禎跑出去的身影，看著心口的傷口唇角掛起一絲淡然。他能做的都做了，結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杜佳緊貼著墻壁，捂著心口慢慢的走到了門口。看著地上的赫連壁，連聲音都帶著顫抖：“剛才，剛才你說，都是真的嗎？”

赫連壁看著杜佳的模樣，也不想在隱瞞她。點點頭：“是真的，既然你都聽見了也好，我也不必在藏著掖著的了。大哥就是因為我去的那封信，才……”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你，你是不是只因為想報覆連城才接近我的？”

杜佳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所謂的愛情，原來都是一場謊言。

赫連壁直視著杜佳的眼睛：“是，就是為了讓大哥難過，所以我才故意接近你的。”

“連壁，從頭到尾，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次，或者一點也好。”杜佳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摔落了一地。

赫連壁看著杜佳的模樣，他想說過有。可是張了張嘴，發出了暗啞的聲音：“以前看著你那樣明艷，也喜歡多看兩眼，覺得那想必就是愛吧。可是……”

“可是什麽？”杜佳的心跟著提了起來，明知道他的可是會讓自己難過，可她確想聽下去。

赫連壁的雙拳緊握，臉上確是掛起異樣的神色：“可是直到聽到了湘沅死而覆生的事，我去找了無塵，又偷偷看到她。從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後，我的眼睛便在也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也許開始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麽，直到那日軒轅澈的挑釁，我才知道她在我心裏有多重要。那種天黑盼著天亮的感覺，見到她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是我從來都沒有……”

“不要，不要說了。我求你別在說了……”杜佳就這樣直直的依著門框，看向了那排位上赫連城的名字，連聲音都帶著哽咽：“報應，這是我杜佳背棄婚約的報應啊！赫連城，你是不是在笑話我啊？多麽可笑啊，我這一生，就是一個笑話。”

杜佳就這樣強扶著門框站了起來，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的往外走去：“笑話……赫連壁，我詛咒你今生，今世，不得所愛。長生不死，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與別人恩愛生子。”

赫連壁看著杜佳的身影，突然覺得心裏有所酸楚，想站起身來追出去。可是事情終究是要解決，與其當斷不斷，不如就這樣快刀斬亂麻。

伸手拔出剛紮進肉皮的匕首，他知道赫連禎對自己終究還是有兄弟情義的。

站起身來，直直的奔向了房門。

走出後仍不忘了轉身將那朱紅的大門關閉，只留下一排的排位，與最下邊的赫連城的排位在搖曳，仿佛他正在看著這一切。

夜晚的微風，帶著一絲涼意。

顧湘沅感覺到臉頰一涼，下意識的像後一閃躲，隨即睜開雙眼。

“啊……嗯……”一雙猙獰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嚇的她驚慌的大叫出聲。

可是還未完全發出，便被軒轅澈一把捂住了嘴巴：“別怕，我就是來看看你。”

顧湘沅睜著無辜的大眼鏡看向軒轅澈，伸手想將他的手打開，確被軒轅澈給生生的控制在手心：“我松手，想必你該明白你叫出聲來會是什麽後果吧。”

“嗯……”顧湘沅不停的點著頭，她又如何不明白在這封建的古代，如果傳出此等醜聞會是如何。

軒轅澈慢慢的松開了顧湘沅的唇，她心猛的收緊，起身向後靠去：“你半夜三更的來這裏做什麽？我仿佛與你不是很熟悉吧！”

軒轅澈看著她向後移去的身體，確是又靠近了一步：“你……你是不是也害怕我這張臉，所以對我排斥啊？”

顧湘沅被他的問話一噎，他是半夜害怕他這張臉，但是從來不是因為這個排斥他。暗沈下臉眸，伸手一把將他推後了一步：“你這樣半夜闖進一個女孩子的閨閣，你說我害不害怕？至於排斥，我不覺得是與面貌有關。人天生就是不完美的，總會有缺陷。所以我抵觸你，只是因為不喜歡性格，而且我也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陌生人？”軒轅澈挑眉看向顧湘沅的臉頰：“難道你從開始對赫連壁就熟悉嗎？什麽與相貌沒有關系，不過都是虛話而已。”

顧湘沅看著軒轅澈暗淡下的眼眸，突然覺得他是那樣的孤寂。想必他這樣該是沒有朋友，所以才會生得如此落寂的性子吧。

看著他那雙鳳眸，善意的搖搖頭：“不是虛話，雖然臉上的疤痕很嚇人，但是看著你的鳳眸與這張臉頰，想必沒受傷之前一定也非常帥氣吧。”

軒轅澈：“帥氣？”

“是啊！”顧湘沅說完便輕笑起來，古代人哪知道帥氣是什麽意思啊。苦澀的搖著頭：“就是很漂亮，長得很好看的意思。”

軒轅澈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著那如花般讓人心神蕩漾的笑容，直覺砰然心動：“你笑起來真好看，我仿佛有好久沒看見人對我這樣發著真誠的笑容了。高高在上的人只有冷凝，巴結的人只有一臉僵硬，仿佛沒個人臉上都是捏造出來同樣的臉。”

“是啊！因為他們都逼不得已的需要迎和這個社會。喜歡不喜歡，都取決與這個時代而已。”顧湘沅仿佛也陷入到了沈思之中，在皇權集中的年代，連她的婚姻都無法自己決定。

軒轅澈看著她的臉，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多了。伸手想要摸一下那張真摯的臉頰，確被顧湘沅猛的拉住了大拇指：“你幹嘛？說話就說話，別用你的手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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