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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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命運
女媧知道哥哥風昊有心事，雖然不肯跟她講，她也能猜出幾分，擔心這個小小的人族部落以後不為眾神所容，擔心社谷找麻煩，這也是她的擔心。從小跟著母親受苦，看著母親每天為生存操勞，他們是神的後代，卻沒有過一天神的日子。他們跟風衍女華沒有兩樣，他們才是同一族類，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部落，完全可以憑借兩只手艱難的勞作創造自己的天地，他們不需要神，也不需要成為神。可是，人的力量太弱小了，在神面前就像一粒塵埃、一片羽毛那樣不值一提，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想做自己的主宰就要有神的能力，要反抗神就要成為神。
“哥哥，你走吧，去尋找恢覆神身的辦法，或許你應該去昆侖山”
風昊詫異地看著妹妹，笑道：“胥兒，去昆侖山是我的夢想，不過，現在我還不能走。”
“哥，我仔細想了一下，嚴燧不會把風衍他們怎麽樣，至少暫時不會，而且阿衍也沒做過壞事，沒有理由殺他們，殘害生靈是神的禁忌，可是以後怎麽樣就說不好了。現在正是個機會。”
“就算不殺他們，被囚禁起來，沒有自由，任他們自生自滅，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啊！而且我擔心的不是嚴燧，而是社谷，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社谷對我們滿懷敵意，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至少嚴燧首領對我們還算寬容，他社谷一時不敢怎麽樣。趁他們現在還猶豫，你要盡快擁有神身和法力，這樣以後我們至少可以有力量反抗。”女媧輕松笑道。
風昊看著妹妹，“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胥兒，神族高品級的大神都造不出有智慧的人偶來，最聰明的人偶也不過比獵犬聰明一點，可是看看阿衍和女華。我擔心，擔心他們打什麽主意。”
“我到沒想到，我這麽厲害，可是也沒妨礙什麽，大神們不高興，我以後不再做人偶就是了。哥哥你太過多心了，要是想對我做什麽，當時在華胥部落裏就做了。你就放心好了。而且，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更要趕快學領事，我們才不會像陷阱中的獵物。”
風昊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明白，但是他擔心妹妹，沒想到胥兒比他想的勇敢得多，“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胥兒，我見到父親了。”
女媧吃了一驚：“什麽？父親？他還活著？你在哪見到的？”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活著，他沒有形體，似乎很虛弱，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說什麽了？”
“他說……他沒有毀滅天地……胥兒，我想查清楚這件事。”
半晌，女媧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著光，
“哥，我想阿母了。”
44. 夜談
深夜，眾人都睡下後，風昊悄悄起來走到河邊，借著淡淡的月光跳上一塊巨石，用石子擺起了星圖，片刻間，上空又聚集起黑霧。
“是我找你！”風昊覺得“父親”兩個字叫不出口。
“何事？”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你能在暗中保護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女兒。”
“女兒？”黑霧湧動起來，“我還有女兒？”
風昊有些不解，“她就在部落裏，她和我一同出生，你既然感覺到我，難道沒感覺到她？”
黑霧突然聚集，瞬間將不遠處的幾間草屋包裹起來，停留片刻重又回到風昊頭頂。
“你母親的氣息，很微弱，我之前沒有感應到。”
“看來你遠遠沒有恢覆。”風昊不帶感情地說。
那黑霧似乎嘆息一聲：“好，我會保護你的妹妹，可是我只能在夜晚出現，白天我無能為力。”
風昊點頭：“已經足夠了”。那些邪惡的東西不會在白天出現，況且有無羈叔叔。
“你要去哪？”
“去昆侖山，學法術，想辦法恢覆神籍。”還想查明你背後的真相，風昊話到嘴邊留了一半。
“昆侖山……你不是神族，又是罪神之子，那裏不會收你。”
風昊心中一沈，這是他最擔心的事。
“而且昆侖離此二千裏，要經過赤蟻玄蜂之地，你如何過去？你……可以去瑯寰。”
“瑯寰……？”
……
無羈驚訝道：“瑯寰？你怎麽知道的？那是博古天師弦元呆的地方。不過，那天師有點怪異，而且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還以為他已經寂滅了。”
風昊暗暗吃驚，“啊，我在部落時聽蓍老說起過。我想去學習神法。”
無羈沈默半晌，“我對那裏一無所知，不過你想去就去試試，讓絡絡陪你去。”
45. 隱秘
風昊要去學習神法的決定在鴻羲部落掀起一陣小小波瀾。
“首領離開了那以後部落怎麽辦？”
“首領什麽時候回來？”
風昊正要解釋，青簡一臉驚喜地搶上前一步，
“首領要去瑯寰？能不能帶我去？”
眾人都是一楞，青簡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不覺有些發窘。
風昊道：“路途遙遠，我對瑯寰又不熟悉，帶你太不方便了。”
青簡眼中黯淡下來，“我知道……那麽請首領幫我留意一下，如果看到一個叫《修靈圖譜》的典冊一定替我借出來，或者抄一份也行。”
“你要它做什麽？”
“聽我爺爺說，這圖譜關系我狐族族運，千年興衰。我也不瞞大家了，我本屬靈狐，一直住在青丘，千萬年來，夔狼為我族天敵，二十五年前，夔狼占據青丘，我族損傷大半，剩下的部眾星散各處。據說那圖譜中藏有除掉夔狼的秘密。奪回青丘是我們狐族最大的心願，請首領一定幫幫我們！” 青簡說著，幹脆跪下肯求。
眾人沒想到青簡還有這番來歷，風衍笑道：
“聽說青丘靈狐是九尾靈狐，我看你只有一條尾巴啊？”
青簡抿了下嘴角沒理風衍，肯切地望著風昊。風衍感覺氣氛不對，假咳了兩聲便不作聲了。風昊點點頭：
“好，我記得了，到了瑯寰我一定留心。”
風昊又叫過女媧，將金環拿出來放到女媧手中，
“這個金環你拿著，雖然我們不是神，不能使出它的威力，可是總還是有點防身用處的。”
“不，哥，還是你帶著，畢竟山遙路遠，什麽事都可能遇到，咱們部落這裏要比你路上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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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知道哥哥風昊有心事，雖然不肯跟她講，她也能猜出幾分，擔心這個小小的人族部落以後不為眾神所容，擔心社谷找麻煩，這也是她的擔心。從小跟著母親受苦，看著母親每天為生存操勞，他們是神的後代，卻沒有過一天神的日子。他們跟風衍女華沒有兩樣，他們才是同一族類，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部落，完全可以憑借兩只手艱難的勞作創造自己的天地，他們不需要神，也不需要成為神。可是，人的力量太弱小了，在神面前就像一粒塵埃、一片羽毛那樣不值一提，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想做自己的主宰就要有神的能力，要反抗神就要成為神。
“哥哥，你走吧，去尋找恢覆神身的辦法，或許你應該去昆侖山”
風昊詫異地看著妹妹，笑道：“胥兒，去昆侖山是我的夢想，不過，現在我還不能走。”
“哥，我仔細想了一下，嚴燧不會把風衍他們怎麽樣，至少暫時不會，而且阿衍也沒做過壞事，沒有理由殺他們，殘害生靈是神的禁忌，可是以後怎麽樣就說不好了。現在正是個機會。”
“就算不殺他們，被囚禁起來，沒有自由，任他們自生自滅，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啊！而且我擔心的不是嚴燧，而是社谷，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社谷對我們滿懷敵意，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至少嚴燧首領對我們還算寬容，他社谷一時不敢怎麽樣。趁他們現在還猶豫，你要盡快擁有神身和法力，這樣以後我們至少可以有力量反抗。”女媧輕松笑道。
風昊看著妹妹，“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胥兒，神族高品級的大神都造不出有智慧的人偶來，最聰明的人偶也不過比獵犬聰明一點，可是看看阿衍和女華。我擔心，擔心他們打什麽主意。”
“我到沒想到，我這麽厲害，可是也沒妨礙什麽，大神們不高興，我以後不再做人偶就是了。哥哥你太過多心了，要是想對我做什麽，當時在華胥部落裏就做了。你就放心好了。而且，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更要趕快學領事，我們才不會像陷阱中的獵物。”
風昊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明白，但是他擔心妹妹，沒想到胥兒比他想的勇敢得多，“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胥兒，我見到父親了。”
女媧吃了一驚：“什麽？父親？他還活著？你在哪見到的？”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活著，他沒有形體，似乎很虛弱，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說什麽了？”
“他說……他沒有毀滅天地……胥兒，我想查清楚這件事。”
半晌，女媧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著光，
“哥，我想阿母了。”
44. 夜談
深夜，眾人都睡下後，風昊悄悄起來走到河邊，借著淡淡的月光跳上一塊巨石，用石子擺起了星圖，片刻間，上空又聚集起黑霧。
“是我找你！”風昊覺得“父親”兩個字叫不出口。
“何事？”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你能在暗中保護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女兒。”
“女兒？”黑霧湧動起來，“我還有女兒？”
風昊有些不解，“她就在部落裏，她和我一同出生，你既然感覺到我，難道沒感覺到她？”
黑霧突然聚集，瞬間將不遠處的幾間草屋包裹起來，停留片刻重又回到風昊頭頂。
“你母親的氣息，很微弱，我之前沒有感應到。”
“看來你遠遠沒有恢覆。”風昊不帶感情地說。
那黑霧似乎嘆息一聲：“好，我會保護你的妹妹，可是我只能在夜晚出現，白天我無能為力。”
風昊點頭：“已經足夠了”。那些邪惡的東西不會在白天出現，況且有無羈叔叔。
“你要去哪？”
“去昆侖山，學法術，想辦法恢覆神籍。”還想查明你背後的真相，風昊話到嘴邊留了一半。
“昆侖山……你不是神族，又是罪神之子，那裏不會收你。”
風昊心中一沈，這是他最擔心的事。
“而且昆侖離此二千裏，要經過赤蟻玄蜂之地，你如何過去？你……可以去瑯寰。”
“瑯寰……？”
……
無羈驚訝道：“瑯寰？你怎麽知道的？那是博古天師弦元呆的地方。不過，那天師有點怪異，而且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還以為他已經寂滅了。”
風昊暗暗吃驚，“啊，我在部落時聽蓍老說起過。我想去學習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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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昊要去學習神法的決定在鴻羲部落掀起一陣小小波瀾。
“首領離開了那以後部落怎麽辦？”
“首領什麽時候回來？”
風昊正要解釋，青簡一臉驚喜地搶上前一步，
“首領要去瑯寰？能不能帶我去？”
眾人都是一楞，青簡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不覺有些發窘。
風昊道：“路途遙遠，我對瑯寰又不熟悉，帶你太不方便了。”
青簡眼中黯淡下來，“我知道……那麽請首領幫我留意一下，如果看到一個叫《修靈圖譜》的典冊一定替我借出來，或者抄一份也行。”
“你要它做什麽？”
“聽我爺爺說，這圖譜關系我狐族族運，千年興衰。我也不瞞大家了，我本屬靈狐，一直住在青丘，千萬年來，夔狼為我族天敵，二十五年前，夔狼占據青丘，我族損傷大半，剩下的部眾星散各處。據說那圖譜中藏有除掉夔狼的秘密。奪回青丘是我們狐族最大的心願，請首領一定幫幫我們！” 青簡說著，幹脆跪下肯求。
眾人沒想到青簡還有這番來歷，風衍笑道：
“聽說青丘靈狐是九尾靈狐，我看你只有一條尾巴啊？”
青簡抿了下嘴角沒理風衍，肯切地望著風昊。風衍感覺氣氛不對，假咳了兩聲便不作聲了。風昊點點頭：
“好，我記得了，到了瑯寰我一定留心。”
風昊又叫過女媧，將金環拿出來放到女媧手中，
“這個金環你拿著，雖然我們不是神，不能使出它的威力，可是總還是有點防身用處的。”
“不，哥，還是你帶著，畢竟山遙路遠，什麽事都可能遇到，咱們部落這裏要比你路上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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