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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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喪禮
“姑母，我在丞相府也待了不少時日，可從來沒有機會能完成姑母的任務，辰琦還需要姑母幫忙。”程辰琦朝程氏跪了下來，道。
“你若是能聰明點，也不會處處要別人幫忙，真是無能！”程氏瞥了程辰琦一眼，道︰“你先回到相府去，喪妻之痛正是能讓容珩放輕戒備的時候，你爭氣一些，將生米煮成熟飯。”
“諾。”程辰琦紅了整張臉，微微握著手，臉上充滿堅定。
……
皇宮
容珩帶著一眾麒麟衛沖到未央宮，宮女太監都被推到在地上。容珩緩緩地從後面走了上來。
皇後看到容珩夠一楞，抓緊了手中的帕子，對著麒麟衛呵斥道︰“誰給你們膽子敢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後宮，內婦哪一個不是身嬌體鬼，若是沖撞了，你們吃罪得起嗎？！！”
“皇後娘娘不必指桑罵槐，本相在此，皇後娘娘有什麽話想說的盡管同我說便可。”容珩背著手，穿著官服，臉上表情冷漠得能結成冰霜，他瘦了不少，想來是受亡妻喪子之痛折磨。
皇後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道︰“本宮是後宮之主，丞相想要做什麽還需要好好想想才是。”
容珩並不答話，麒麟衛朝著未央宮一擁而入，皇後被推拉到一邊，回過神來時，人都已經不在。
“容珩，你大膽！”
“本相來領回妻兒屍身，攔者殺無赦！”
他眼神閃過一抹殺意，皇後一怔，閉上了嘴。
麒麟衛很快便擡著兩副擔架出來，一大一小，皆蓋著白布。
“主子，屍骨已清撿妥當，金釵首飾是夫人所有。”
容珩靜靜地看著蓋著白布的兩個擔架，看不出是在想些什麽。
皇後咬了咬牙，悄悄地站直了身子，去看屍身，在看到白布外露出的金步搖時才松了一口氣。
也許與紫容多少有些血緣關系，她竟不敢再去偏殿查看，獨孤家她的大哥和大嫂已經向宮裏傳了許多次話，說要進來見她，她一直避而不敢見。
“走吧，送夫人和小公子回府！”
容珩像是不願再看，轉過身大跨步離開。
麒麟衛跟在他後面，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後腳軟地癱在軟塌上，心裏的驚嚇還未消散。
“皇後娘娘，您還好嗎？”知秋趕緊過來，道。
皇後眼神帶著一股狠厲，道︰“人找到了嗎？”
知秋搖了搖頭，道︰“回皇後娘娘，側殿屍體燒得面目全非，全部辨識不得，那日過去的幾個宮女婆子全部失蹤，應當也是燒死在側殿，只可惜不知道哪個是冬菊。”
皇後坐了起來，道︰“給我找！死了便好，若是活著，那便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今日容珩的威脅讓她清醒地意識到，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僅僅是懷疑容珩便敢帶兵闖進她的宮殿，若是知道事實，她的性命應當保不住。
“諾！”知秋眼裏閃過一抹不忍，低頭應道。
……
獨孤府
上官氏楞楞地坐在桌邊，臉上的淚漬未幹，獨孤城煩躁地來回走動。
看著老妻一把年紀還哭成這樣，安慰道︰“別哭了，咱們女兒和小外孫還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在這裏哭到時候要是沒事，可不就瞎浪費眼淚了嗎？別哭了別哭了聽我的。”
上官氏哪裏去理會他，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心裏多少還是存著希望，希望她女兒和小外孫福大命大，能好好活下來。
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急得獨孤城不行。
“你這老娘們，怎麽哭起來跟個小姑娘一樣，眼淚這麽多！”
獨孤城伸手替上官氏擦著眼淚，手上常年握筆練出來的粗繭在上官氏臉上劃來劃去，讓上官氏煩不勝煩，一巴掌拍在獨孤城手上，怒道︰“什麽用都沒有，別在我面前晃悠！”
獨孤城一楞，手上火辣辣的疼，他的老妻居然說他“什麽用都沒有”……
“現在進宮也進不得，究竟發生了什麽還不知道，你說這皇宮怎麽能莫名其妙地起火，何況還是在皇後娘娘的主殿旁邊，怎麽偏偏就讓我們容兒遇上了。”上官氏越哭便越覺得奇怪，道；“我們容兒帶著瀚軒進宮，皇後娘娘不在正殿招見，平白無故地跑到一個放雜物的偏殿去做什麽？”
“不對，這事不簡單，我得先去丞相府看看。”
“對對對，去找容珩！”獨孤城突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當大官的女婿啊，怎麽就把容珩給放一邊了。
“父親，母親。”獨孤塵在門口站了許久，發現實在是沒人註意到他，所以只能開口。
“塵兒，你怎麽來了？怎麽不去陪著蘇家大小姐？”上官氏看著獨孤塵道。
獨孤塵回道︰“淺萱與容兒曾在閨中時頗有交情，妹妹出事，她心裏也不好受，想四處去打探一下消息，我便讓君武先送她回蘇府了。”
“哦，對……我們容兒當初曾說過她，我倒是給忘了。”上官氏喃喃道︰“塵兒，我與你父親正要到相府去，你祖母那裏你便先照顧著，老人家年紀大了，容兒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讓她知曉才好。”
“我與父親、母親一同去吧，出了這麽大的事，祖母已然知曉。”獨孤塵頓了頓，道︰“容珩已經進宮運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屍體燒得焦黑，看不出身份，容兒現在生死不知，還是母親親眼去看一看，若不是，心裏也能安心，只是若辨別不出來，也只當真的那般傷心便可。”
上官氏踉蹌地後退兩步，被“一大一小兩具屍體”驚得差點暈厥，但她不是傻子，獨孤塵能這麽說，便說明屍體有可能不是紫容。
點了點頭，沈著臉道︰“我知曉了，你們盡管放心。”
你們便也包含容珩了。
獨孤塵知道上官氏已經懂了他的意思，便又看向在一旁默默抹淚的父親。
“父親，走吧。”
“哦，哦好，我們走。”獨孤城腳下一軟，差點摔倒，還是上官氏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上官氏十分無奈，微微用力向上托著獨孤城的身體，拖著他往外走。
女兒還沒出事，這老頭怎麽就聽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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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能聰明點，也不會處處要別人幫忙，真是無能！”程氏瞥了程辰琦一眼，道︰“你先回到相府去，喪妻之痛正是能讓容珩放輕戒備的時候，你爭氣一些，將生米煮成熟飯。”
“諾。”程辰琦紅了整張臉，微微握著手，臉上充滿堅定。
……
皇宮
容珩帶著一眾麒麟衛沖到未央宮，宮女太監都被推到在地上。容珩緩緩地從後面走了上來。
皇後看到容珩夠一楞，抓緊了手中的帕子，對著麒麟衛呵斥道︰“誰給你們膽子敢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後宮，內婦哪一個不是身嬌體鬼，若是沖撞了，你們吃罪得起嗎？！！”
“皇後娘娘不必指桑罵槐，本相在此，皇後娘娘有什麽話想說的盡管同我說便可。”容珩背著手，穿著官服，臉上表情冷漠得能結成冰霜，他瘦了不少，想來是受亡妻喪子之痛折磨。
皇後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道︰“本宮是後宮之主，丞相想要做什麽還需要好好想想才是。”
容珩並不答話，麒麟衛朝著未央宮一擁而入，皇後被推拉到一邊，回過神來時，人都已經不在。
“容珩，你大膽！”
“本相來領回妻兒屍身，攔者殺無赦！”
他眼神閃過一抹殺意，皇後一怔，閉上了嘴。
麒麟衛很快便擡著兩副擔架出來，一大一小，皆蓋著白布。
“主子，屍骨已清撿妥當，金釵首飾是夫人所有。”
容珩靜靜地看著蓋著白布的兩個擔架，看不出是在想些什麽。
皇後咬了咬牙，悄悄地站直了身子，去看屍身，在看到白布外露出的金步搖時才松了一口氣。
也許與紫容多少有些血緣關系，她竟不敢再去偏殿查看，獨孤家她的大哥和大嫂已經向宮裏傳了許多次話，說要進來見她，她一直避而不敢見。
“走吧，送夫人和小公子回府！”
容珩像是不願再看，轉過身大跨步離開。
麒麟衛跟在他後面，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後腳軟地癱在軟塌上，心裏的驚嚇還未消散。
“皇後娘娘，您還好嗎？”知秋趕緊過來，道。
皇後眼神帶著一股狠厲，道︰“人找到了嗎？”
知秋搖了搖頭，道︰“回皇後娘娘，側殿屍體燒得面目全非，全部辨識不得，那日過去的幾個宮女婆子全部失蹤，應當也是燒死在側殿，只可惜不知道哪個是冬菊。”
皇後坐了起來，道︰“給我找！死了便好，若是活著，那便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今日容珩的威脅讓她清醒地意識到，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僅僅是懷疑容珩便敢帶兵闖進她的宮殿，若是知道事實，她的性命應當保不住。
“諾！”知秋眼裏閃過一抹不忍，低頭應道。
……
獨孤府
上官氏楞楞地坐在桌邊，臉上的淚漬未幹，獨孤城煩躁地來回走動。
看著老妻一把年紀還哭成這樣，安慰道︰“別哭了，咱們女兒和小外孫還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在這裏哭到時候要是沒事，可不就瞎浪費眼淚了嗎？別哭了別哭了聽我的。”
上官氏哪裏去理會他，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心裏多少還是存著希望，希望她女兒和小外孫福大命大，能好好活下來。
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急得獨孤城不行。
“你這老娘們，怎麽哭起來跟個小姑娘一樣，眼淚這麽多！”
獨孤城伸手替上官氏擦著眼淚，手上常年握筆練出來的粗繭在上官氏臉上劃來劃去，讓上官氏煩不勝煩，一巴掌拍在獨孤城手上，怒道︰“什麽用都沒有，別在我面前晃悠！”
獨孤城一楞，手上火辣辣的疼，他的老妻居然說他“什麽用都沒有”……
“現在進宮也進不得，究竟發生了什麽還不知道，你說這皇宮怎麽能莫名其妙地起火，何況還是在皇後娘娘的主殿旁邊，怎麽偏偏就讓我們容兒遇上了。”上官氏越哭便越覺得奇怪，道；“我們容兒帶著瀚軒進宮，皇後娘娘不在正殿招見，平白無故地跑到一個放雜物的偏殿去做什麽？”
“不對，這事不簡單，我得先去丞相府看看。”
“對對對，去找容珩！”獨孤城突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當大官的女婿啊，怎麽就把容珩給放一邊了。
“父親，母親。”獨孤塵在門口站了許久，發現實在是沒人註意到他，所以只能開口。
“塵兒，你怎麽來了？怎麽不去陪著蘇家大小姐？”上官氏看著獨孤塵道。
獨孤塵回道︰“淺萱與容兒曾在閨中時頗有交情，妹妹出事，她心裏也不好受，想四處去打探一下消息，我便讓君武先送她回蘇府了。”
“哦，對……我們容兒當初曾說過她，我倒是給忘了。”上官氏喃喃道︰“塵兒，我與你父親正要到相府去，你祖母那裏你便先照顧著，老人家年紀大了，容兒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讓她知曉才好。”
“我與父親、母親一同去吧，出了這麽大的事，祖母已然知曉。”獨孤塵頓了頓，道︰“容珩已經進宮運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屍體燒得焦黑，看不出身份，容兒現在生死不知，還是母親親眼去看一看，若不是，心裏也能安心，只是若辨別不出來，也只當真的那般傷心便可。”
上官氏踉蹌地後退兩步，被“一大一小兩具屍體”驚得差點暈厥，但她不是傻子，獨孤塵能這麽說，便說明屍體有可能不是紫容。
點了點頭，沈著臉道︰“我知曉了，你們盡管放心。”
你們便也包含容珩了。
獨孤塵知道上官氏已經懂了他的意思，便又看向在一旁默默抹淚的父親。
“父親，走吧。”
“哦，哦好，我們走。”獨孤城腳下一軟，差點摔倒，還是上官氏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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