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開棺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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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開棺驗屍
丞相府白布籠罩，丫鬟女仆個個披麻戴孝，朝中官員皆往來吊唁，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個個都面色冷凝，氣氛異常沈重。
二老見到這個場景，心便涼了半截，聲勢如此浩大，還有可能是假的嗎？
一大一小兩個棺木擺在大堂上，墨畫、清芷兩個丫鬟披著孝衣跪在靈前，他們的好女婿卻不知所蹤。
墨畫、清芷看到自己的老主子，忙迎了上來，墨畫眼楮已經哭腫，強忍著淚水朝著獨孤城和上官氏行了禮，道︰“拜見老爺、老夫人。”
上官氏心中一震，看了看四周，問道︰“百合呢？”
墨畫與清芷對看了一眼，眼中的悲切更重，道︰“回老夫人，百合姐姐同夫人一起進宮，恐怕也是生死未蔔，許是百合處在風口，都燒沒了。”
“父親、母親，走吧，送容兒最後一程。”獨孤塵道。
上官氏眼睜睜地看著兩具棺材，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暈了過去。
“夫人。”獨孤城扶住老妻，場面一時大亂。
丞相的岳母在女兒的葬禮上悲傷過度，暈倒在葬禮上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內室
獨孤城在墨畫的幫助下將上官氏安置好，便走了出去。
容珩站在外廳，靜靜恭候。
“岳父。”
獨孤城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器宇軒昂的女婿，長嘆了一口氣，招呼著他坐下。
“我聽說大火燒得屍體面目全非，你可曾分辨清楚？”頓了頓，忍住心中的悲傷，道︰“那真的是容兒和瀚軒嗎？”
容珩擡起頭，獨孤城看著他那張恒古不變的穩重臉，突然捂住胸口，喃喃道︰“你別說了，何必要再問一次呢？那一定是容兒啊……”
獨孤塵走了進來，看著自己悲痛欲絕的父親，先同容珩見了禮，再走進內室，將上官氏扶了出來。
“拜見岳母。”容珩恭敬地朝上官氏見禮。
上官氏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
正默默抹著淚的獨孤城看到自己昏迷不醒的老妻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面前，有一些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上官氏看了獨孤塵一眼，獨孤塵便回道︰“父親，三妹並未出事。”
“真的？”獨孤城半信半疑地看向容珩。
容珩臉上掛著淡笑，如實回道︰“瑾言已將容兒安置到別苑，至於恬兒和瀚軒皆交給上官老將軍。”
上官氏嘆了一口氣，道︰“送到上官家也好，我這裏是不能照顧的了。”
皇後跟著宇文育針對丞相府，若是再宣召讓她帶著孩子進宮，那也難以推拒，到將軍府也好，山高皇帝遠，就算宇文育和皇後再想做什麽，也有時間應對。
“如今大局突變，恐怕有人會對二老不利，此次借辦喪事請二老過來，就是想讓二老到別苑住一段時日。”寧弈抱拳對著獨孤城上官氏道。
獨孤城與上官氏對看了一眼，上官氏嘆道︰“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麽可求的，只要你們平安就好，在獨孤家生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皇後總歸是獨孤家的人，就算如何也不會拿我們兩個出氣，我們便不離開了。”
容珩這次請獨孤塵帶兩人過來，本來便是想接二老到別苑與紫容一起，他有大事在身，不能去看她，有上官氏在，紫容也不會那麽寂寞。既然這一切都遵從二老的意願，若是他們不願離開，他也會派人暗中保護。
“誒，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女兒沒事，為什麽方才還要暈倒？”獨孤城突然想起來，便問著一旁的上官氏。
為什麽感覺就他一個像是傻子。
“父親。”獨孤塵道︰“是我讓母親裝暈過來的。”
“那怎麽就知道紫容沒事呢？”獨孤城繼續不恥下問。
上官氏開口道︰“我方才看到那大堂上只有兩具棺木，百合這丫頭是從小就跟著容姐兒的，若是為主殞命，又怎麽會連屍體都找不到？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內情的都不知道，誰會去管一個丫鬟的死活？我在想，許是因著這點，所以瑾言才放任這樣的漏洞。”
“岳母英明。”容珩及時恭維，惹得上官氏心情頗好。
獨孤城不得不服，大男人嘛，他是沒有上官氏那麽細致。
一個麒麟衛悄悄落地，在寧弈耳邊說著話。
寧弈朝著容珩抱拳回道︰“主子，外頭有老百姓要來拜祭夫人和小主子，說是感謝夫人的施粥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容兒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獨孤塵轉過頭對著容珩道︰“我同你一起過去瞧瞧吧。”
這種煽動百姓的機會既然容珩已經送到他的面前，那他便有信心做好。
“有勞。”容珩回禮感謝。
寧弈臉上帶著猶豫，等容珩同獨孤塵說完話，這才上前對著容珩輕聲說了幾句。
獨孤塵看了看他們，道︰“你若是有事便先去處理，百姓那裏我自會做好。”
…………
大堂
墨畫和清芷攔在棺木前面，看著眼前的人，一臉堅定。
“容世子，我家夫人和小主子應當入土為安，還希望世子不要打擾，若是世子非要開棺，我們就算死也要同世子講講理。”
墨畫憤怒道，清芷讚同地點頭。
“滾開！”容染怒吼一聲，眼楮帶著紅血絲。
他發絲有些散亂，渾身帶著酒氣。
前來吊唁的官員個個面面相覷，這容世子同昭容郡主也就是丞相的夫人有什麽關系？膽子大的便站在兩旁看熱鬧，膽子小的上了三炷香之後便偷偷跑了。
“夫君！”
南宮雪身穿白衣，匆匆趕來，再看到大堂上那個背對著他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的男人，心中一痛。
“司琴姐姐……”清芷張了張口正要叫出來，卻被墨畫握了握手，將話咽了回去。
南宮雪狐疑地看著棺木，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人會這般輕而易舉地死去。心中有些悲涼，緩緩上前。
“元塵公主。”墨畫將點燃的香遞給南宮雪，南宮雪楞楞的，跪了下去，拜了拜，將香重新遞給墨畫。
南宮雪回頭看向容染，他鼻唇之間有些青色，想必已經有好些時日不曾回家了。
低頭苦笑，身為他的妻子，居然要在這種地方才能見到自己的夫君。夫人啊夫人，你就算不在了，可還是時時刻刻影響著別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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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白布籠罩，丫鬟女仆個個披麻戴孝，朝中官員皆往來吊唁，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個個都面色冷凝，氣氛異常沈重。
二老見到這個場景，心便涼了半截，聲勢如此浩大，還有可能是假的嗎？
一大一小兩個棺木擺在大堂上，墨畫、清芷兩個丫鬟披著孝衣跪在靈前，他們的好女婿卻不知所蹤。
墨畫、清芷看到自己的老主子，忙迎了上來，墨畫眼楮已經哭腫，強忍著淚水朝著獨孤城和上官氏行了禮，道︰“拜見老爺、老夫人。”
上官氏心中一震，看了看四周，問道︰“百合呢？”
墨畫與清芷對看了一眼，眼中的悲切更重，道︰“回老夫人，百合姐姐同夫人一起進宮，恐怕也是生死未蔔，許是百合處在風口，都燒沒了。”
“父親、母親，走吧，送容兒最後一程。”獨孤塵道。
上官氏眼睜睜地看著兩具棺材，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暈了過去。
“夫人。”獨孤城扶住老妻，場面一時大亂。
丞相的岳母在女兒的葬禮上悲傷過度，暈倒在葬禮上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內室
獨孤城在墨畫的幫助下將上官氏安置好，便走了出去。
容珩站在外廳，靜靜恭候。
“岳父。”
獨孤城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器宇軒昂的女婿，長嘆了一口氣，招呼著他坐下。
“我聽說大火燒得屍體面目全非，你可曾分辨清楚？”頓了頓，忍住心中的悲傷，道︰“那真的是容兒和瀚軒嗎？”
容珩擡起頭，獨孤城看著他那張恒古不變的穩重臉，突然捂住胸口，喃喃道︰“你別說了，何必要再問一次呢？那一定是容兒啊……”
獨孤塵走了進來，看著自己悲痛欲絕的父親，先同容珩見了禮，再走進內室，將上官氏扶了出來。
“拜見岳母。”容珩恭敬地朝上官氏見禮。
上官氏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
正默默抹著淚的獨孤城看到自己昏迷不醒的老妻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面前，有一些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上官氏看了獨孤塵一眼，獨孤塵便回道︰“父親，三妹並未出事。”
“真的？”獨孤城半信半疑地看向容珩。
容珩臉上掛著淡笑，如實回道︰“瑾言已將容兒安置到別苑，至於恬兒和瀚軒皆交給上官老將軍。”
上官氏嘆了一口氣，道︰“送到上官家也好，我這裏是不能照顧的了。”
皇後跟著宇文育針對丞相府，若是再宣召讓她帶著孩子進宮，那也難以推拒，到將軍府也好，山高皇帝遠，就算宇文育和皇後再想做什麽，也有時間應對。
“如今大局突變，恐怕有人會對二老不利，此次借辦喪事請二老過來，就是想讓二老到別苑住一段時日。”寧弈抱拳對著獨孤城上官氏道。
獨孤城與上官氏對看了一眼，上官氏嘆道︰“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麽可求的，只要你們平安就好，在獨孤家生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皇後總歸是獨孤家的人，就算如何也不會拿我們兩個出氣，我們便不離開了。”
容珩這次請獨孤塵帶兩人過來，本來便是想接二老到別苑與紫容一起，他有大事在身，不能去看她，有上官氏在，紫容也不會那麽寂寞。既然這一切都遵從二老的意願，若是他們不願離開，他也會派人暗中保護。
“誒，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女兒沒事，為什麽方才還要暈倒？”獨孤城突然想起來，便問著一旁的上官氏。
為什麽感覺就他一個像是傻子。
“父親。”獨孤塵道︰“是我讓母親裝暈過來的。”
“那怎麽就知道紫容沒事呢？”獨孤城繼續不恥下問。
上官氏開口道︰“我方才看到那大堂上只有兩具棺木，百合這丫頭是從小就跟著容姐兒的，若是為主殞命，又怎麽會連屍體都找不到？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內情的都不知道，誰會去管一個丫鬟的死活？我在想，許是因著這點，所以瑾言才放任這樣的漏洞。”
“岳母英明。”容珩及時恭維，惹得上官氏心情頗好。
獨孤城不得不服，大男人嘛，他是沒有上官氏那麽細致。
一個麒麟衛悄悄落地，在寧弈耳邊說著話。
寧弈朝著容珩抱拳回道︰“主子，外頭有老百姓要來拜祭夫人和小主子，說是感謝夫人的施粥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容兒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獨孤塵轉過頭對著容珩道︰“我同你一起過去瞧瞧吧。”
這種煽動百姓的機會既然容珩已經送到他的面前，那他便有信心做好。
“有勞。”容珩回禮感謝。
寧弈臉上帶著猶豫，等容珩同獨孤塵說完話，這才上前對著容珩輕聲說了幾句。
獨孤塵看了看他們，道︰“你若是有事便先去處理，百姓那裏我自會做好。”
…………
大堂
墨畫和清芷攔在棺木前面，看著眼前的人，一臉堅定。
“容世子，我家夫人和小主子應當入土為安，還希望世子不要打擾，若是世子非要開棺，我們就算死也要同世子講講理。”
墨畫憤怒道，清芷讚同地點頭。
“滾開！”容染怒吼一聲，眼楮帶著紅血絲。
他發絲有些散亂，渾身帶著酒氣。
前來吊唁的官員個個面面相覷，這容世子同昭容郡主也就是丞相的夫人有什麽關系？膽子大的便站在兩旁看熱鬧，膽子小的上了三炷香之後便偷偷跑了。
“夫君！”
南宮雪身穿白衣，匆匆趕來，再看到大堂上那個背對著他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的男人，心中一痛。
“司琴姐姐……”清芷張了張口正要叫出來，卻被墨畫握了握手，將話咽了回去。
南宮雪狐疑地看著棺木，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人會這般輕而易舉地死去。心中有些悲涼，緩緩上前。
“元塵公主。”墨畫將點燃的香遞給南宮雪，南宮雪楞楞的，跪了下去，拜了拜，將香重新遞給墨畫。
南宮雪回頭看向容染，他鼻唇之間有些青色，想必已經有好些時日不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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