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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青山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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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青鸞山下,一個打扮成農婦的妙齡女子正在山腳下徘徊。此女子正是這本小說的女主角,呂瀟。

呂瀟奉掌門之命,前往青鸞山,打探混輪教教主閉關修煉的情況。聽聞混輪教教徒經常在青鸞山下的城鎮出沒,呂瀟裝扮成走街串巷的小販,混在酒肆中想要探聽一二。

她沒想到,混輪教教徒的嘴是如此之嚴,即使醉眼朦朧,也不會談及教主分毫。一問三不知,不透漏任何的蛛絲馬跡。

但事實上,呂瀟真是高估混輪教的教徒了。

真實情況是,教徒們對岑空閉關的近況一無所知。沒有岑空的首肯,連左右護法都不敢輕易打擾他的修煉。

功法練到第幾重,何時出關,都無人知曉。

當今武林正統門派,以四大門派為尊。

呂瀟所在的青山派,便是四大門派之一,以青山劍法而聞名。呂瀟與她的師兄,也就是這本小說的男主角,宮駒仁,從小被青山派收養。

兩人從小相識,相互鼓勵、相互攙扶,共同成長。

青山派掌門霍布昌,對於他們來說既是師傅也是長輩,因此,對於掌門交給她的任務,呂瀟不想讓他失望,她不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

於是,接下來連續幾天,她都打扮成農婦的模樣,挑著扁擔在山底徘徊。

原文情節中,她本應在山腳“喜提”昏迷不醒的岑教主。然而,陰差陽錯下,她什麽都沒遇到,還引起了在山底守山門的,教徒們的註意力。

教徒發現這個農婦總是向山門裏張望,似乎總想和他們搭話。不敢善做主張,他們將此事稟報給了左護法木采采。

聽到山腳下探頭探腦的農婦,木采采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農婦應當是來找木嬈嬈的。木嬈嬈經常和山下的村民們打交道。今天買種子,明天請教栽種方法,隔三差五就去走一趟。

剛開始,村民們是懼怕的。

山上有斜教,練的是殺人的功法,是村裏人人皆知的事情。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他們幾乎不與斜教來往,混輪教秉承兔子不碰窩邊草,也從來不去找村民的麻煩,雙方和平相處這麽多年,都靠距離產生美。

木嬈嬈打破了這個距離,與木嬈嬈交易過幾次後,村民們發現,斜教也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可怕。

從不賒賬,態度也算和氣,村裏要是殺豬了,與其趕很遠的路賣到鎮子上,不如就近賣給混輪教,有時候都不用他們去送,木嬈嬈直接去村裏收,在村民們目瞪口呆的註視下,輕輕松松的扛半扇豬回去。

木嬈嬈還叮囑村民們,要是有什麽新的種子,歡迎隨時給她送過來,不用擔心她養不養得活。畢竟她現在看到的瓜果蔬菜的品種,兩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對於此事,左護法木采采是很不讚同的。

堂堂一斜教!總和農戶打交道算怎麽回事?!

木采采幹枯的手一擺,不耐煩的說道:“問問那農婦,是不是賣種子的,是的話,就把種子接過來,再讓她滾!不是的話,直接讓她滾蛋!”

不說斜教,就說名門正派。堵其他幫派門口的,不是來踢館,就是來叫囂的!哪有來賣糧食的?這像話嗎?!

他們是混輪斜教!又不是混輪農莊!

當呂瀟看到守門的兩個教徒向她兇神惡煞的走來時,她以為身份暴露了,面上的表情極力保持不變,冷汗順著後頸流下。若在斜教的山門口被識破,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大腦思緒一片混亂,就在她打算魚死網破的放手一搏之際,迎面走來的兩個斜教徒,其中一個頂著兇巴巴的臉,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是來賣種子的?”

另一個膀大腰圓的教徒接著道:“有番薯沒有?老子這兩天就想吃番薯。”

呂瀟:“……”

不是來抓她的?

兇臉教徒皺眉道:“問你呢,是不是,說話啊!”

呂瀟微微低頭,用陰影遮擋住塗黑的臉,壓低聲音回答道:“不是賣種子,也不賣番薯,賣、賣杏。”呂瀟放下筐,掀開筐裏的方巾,裏面是事先準備好的杏。

一筐杏跟她一起晃悠了幾天,小一半都軟爛了。

兇臉教徒伸手撥弄筐裏的杏,道“你這都不新鮮了,便宜點?”

呂瀟:“……行。”她沒想到真的能賣出去……

高大教徒從身後扯出一塊布:“用這個裝。”

給兩人裝杏的過程中,呂瀟狀似無意的說道:“聽村裏人說,教主大人要出關了?”

兇臉教徒眼睛一蹬,像他倆這樣守山門的,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平時都是從其他進出山的教徒口中聽說只言片語,他還是昨天聽說的,沒想到這個村姑比他都快!

呂瀟被他瞪得心裏一驚,是她問的太直接了?她連忙補救道:“我是聽村裏人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兇臉教徒道:“教主是要出關了,你們消息很快啊!”

高大教徒在一邊吃杏,聞言問道:“為啥這時候出關?”他的消息比兇臉還不靈通。

兇臉也不知道,他胡編道:“為啥?為秋收唄!我去後山幹活時看了,那玉米長的,又大又黃!”

呂瀟:“……”她怎麽覺得,這兩人知道的還沒有她多。

稀裏糊塗的收了銅錢,呂瀟攥著賣杏的錢,恍恍惚惚的遠離了混輪教山門,高大教徒還笑著跟她說:“下次再來,帶點番薯!下次來直接到這,別去山正門,被別人瞅見,告訴左護法的話,就得讓你滾蛋了。”

最後,呂瀟只得到了兩個信息。

一是岑空要出關了,因為大豐收。

二是混輪教的左護法不喜歡小商小販。

呂瀟:混輪教,真是好邪門一教派……

青山派

青山派掌門霍布昌端坐於高塌之上,美髯飄飄,慈眉善目。

寬大的衣袖平鋪在膝蓋上,霍布昌雙目閉合,開口道:“駒仁行至何處了?”

屋內並無一人,從房梁上傳來回話道:“稟掌門,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還有兩三日的路程。”

霍布昌打坐調息,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後,慢慢睜開眼睛。已過知天命年紀的他,一絲老態也無,銳利的雙眼微斂,恢覆到一如往常的隨和模樣。

“可準備好了?”

黑影單膝跪在梁上,垂首回道:“掌門放心,都已準備妥當。”

霍布昌目露讚賞,笑著道:“當下,便只待那岑空小兒出關。”

這一天,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這世上能與滅聖心法一搏的,只有宮家祖傳的宮九式,為了得到宮九式,他不惜屠殺宮家滿門。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宮家的宮九式只有流淌著宮家血脈的人才能習得,因此他不得已留了宮駒仁一命。

如今宮駒仁長大成人,也該去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了。

他這些年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與壯年時不可相提並論,流逝的精力加重了他對力量的渴望,滅聖心法是他最後一線希望,是能助他成為武林第一人,還是成為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無人知曉。

混輪教後山

木嬈嬈帶著滴滴答答,不停滴水的岑空走進院子。

孩子們驚訝的看向他,岑空目不斜視,穿過孩子們,走進了屋內。

木嬈嬈路過瑩瑩的時候,小丫頭眨巴著眼睛,天真的問她:“白貓貓掉進茅廁了嗎?所以才要洗澡澡。”

木嬈嬈:“……”

“哢嚓!”屋內傳出一聲巨響,似是陶器碎裂的聲音。

“沒掉進去。”甩下一句話,木嬈嬈三步並兩步跑進屋,順手把門關上。

屋內,濕漉漉的岑教主坐在大炕上,身邊是碎裂的花瓶。

又不是小孩子,做什麽遷怒。

“教主,您換身衣服,我幫您把衣服曬幹。”你是想當人形小太陽,把衣服烘幹嗎?

從舊袍子裏挑出一件還算新的棗紅色長袍遞給岑空,木嬈嬈退出裏屋。

不到一刻鐘,岑空在屋內喚道:“進來。”

木嬈嬈推門進去,濡濕的衣服堆在炕尾,岑教主穿著不大合身的棗紅長袍,內襯都一並脫掉了,裏面什麽也沒穿,大片白花花的肌膚映入眼簾,以及斑駁錯落的傷痕。

由於年頭太久,有些傷痕已經褪色,看起來就像攏起的皮膚增生。

皮膚越是細嫩,對比起來就越是觸目驚心。

木嬈嬈的目光在他的皮膚上微微停留,沒過兩秒,鼻頭便開始發酸,眼圈漲紅。

她見不得別人受傷,尤其這種看起來慘兮兮的傷痕,淚腺直接就崩盤了。

岑空身上的傷痕太多了,有練功時受的皮外傷,也有年少時抵擋不住蝕骨疼痛的誤傷。

他本人從沒因為這些傷疤紅過眼眶,也沒人為他的傷疤掉過眼淚。

涼薄的眸子盯在木嬈嬈的臉上,岑空用譏諷的語調嗤笑道:“怎麽?可憐我?”

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木嬈嬈癟嘴道:“您,您可憐可憐我吧,快把被子,蓋,蓋身上!別讓我看見你身,身體!”

他這個打補丁般的身體,可太好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岑空:她是在心疼我?

木嬈嬈:我這是病……你別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啊,真是病!

為了給文中人物起名字,我翻找了《男女寶寶最受歡迎的五十個名字》

發現他們華麗的名字與我沙雕的文風非常不符

於是我就自己起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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