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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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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第二天早晨從房間出來時,發現哈利和羅恩正焦急地等在葛萊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羅恩在她下樓梯的時候就大步沖過來,“你去哪了?你一直都沒有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回來。我們一直在這等到了半夜!”

哈利謹慎地看著她。她知道他一定很像知道鄧布利多是否真的給了她一些他所沒有的信息或特權。她知道她應該同情;可憐的哈利,除了老巫師再也無人引導他,而他小心嫉妒地維護者他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系。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同情再分給別人。哈利可以自己解決他的嫉妒。他不知道她被要求做了什麽。她嘆了口氣,“對不起。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去是為了麻瓜縱橫字謎。他最近迷上了那個,並且認為我會很樂於幫助他。他也認為這會是個不錯的生日禮物。他讓我熬到了很晚,所以他用飛路粉送我回塔樓。我真是累壞了,沾枕就睡著了。”

事實上,真謝天謝地她昨晚回去的時候拉文德和帕瓦蒂已經睡著了,而赫敏卻徹夜未眠,一直在腦海回放在斯內普教授的房間裏度過的晚上,並盡力想出一個對於哈利和羅恩來說都足夠簡單又無趣的理由以至於他們可以輕易將此事忘記。她最終決定縱橫字謎有充分的學術性把他們嚇跑,又足夠的麻瓜勾不起他們興趣,同時又是鄧布利多絕對會喜歡的東西。淩晨三點鐘還是清醒著,她爬過走廊到了貓頭鷹處,給校長寄了信息告知了她編的故事。

哈利大笑著告訴他們鄧布利多和他在暑假去拜訪斯拉格霍恩的時候對針織品也感興趣,仿佛要顯示他自己也對校長不尋常的興趣有私密的了解。赫敏嘆息。至少他們對她的故事還是買賬了。========================================================

早飯過後,赫敏從鄧布利多那裏收到了貓頭鷹。她從貓頭鷹的腳上取下羊皮紙,把她的土司拿來犒賞它。她現在根本沒有胃口。

親愛的格蘭傑小姐,非常感謝昨晚給我關於縱橫字謎的幫助。少了你可真不行。我真該去研究研究你推薦的麻瓜作家歌德的作品,因為我真的十分喜歡字謎提示裏的那個線索引言,“根據浮士德作者的話,永恒之後方能解除的一項無限債務是什麽?——八個字母。”(謹防遺忘)光靠我自己的話,我永遠都不能想出答案。我欠你一份大人情,親愛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哈利在她肩頭讀著紙條。“是什麽意思?”他問。

“只是一句麻瓜名言。”赫敏說著轉過臉去,因為眼裏正泛著淚光。她眨眨眼隱藏回去。

“我從沒聽說過。答案是什麽?”

“婚姻。”她平靜地說。

“赫敏,你還好吧?”羅恩問,“你看起來很憔悴。”“我只是累了。這可真是個漫長的夜晚。”

“看來你不是唯一一個度過了漫長夜晚的人。斯內普看起來比往常更糟糕了。”哈利說著用叉子指了指教師餐桌。“那個男人難道沒有意識到他該洗個澡了嗎?”

她的胸膛燃起怒氣——他怎麽敢?——直到她記起她以前同樣對前魔藥教授充滿著憤怒。

“油膩膩的老蝙蝠”,羅恩說,“說起來,赫敏,既然你已經幫校長解決了他的作業,是不是也可以幫我看看我的防禦課論文?”========================================================

她夾在哈利和羅恩中間走進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她沒有擡眼看,溜到平常他倆中間的位置坐好,好長時間都假裝著在書包裏搜尋出一支筆。做著任何可以避免擡眼看到那個她昨晚猶豫著答應去保護的那個男人的臉,那個昨晚讓她到達峰頂卻不說一句建議或安慰的話就送她回去的男人。

“安靜。”他說著,課堂開始。

赫敏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如往常一樣,教室陷入寂靜;每一張臉都朝向斯內普,而她猶疑地也照做了。“鑒於你們大部分人都還不能施出無聲咒,我們花些時間在防禦咒上或許比較明智。”

教室裏保持著安靜,等待著。

“防禦咒最基本的類型是,當然,盔甲護身。但是,還有三種不同的變化。我並不期待你們當中有誰知道?”赫敏深呼吸了一口將手舉到空中。他想要一切如舊?他能得到一切如舊。

斯內普誇張地環視了教室一周,才嘆了口氣說:“很好。格蘭傑小姐?”

“三種盔甲護身防禦咒是:簡單盔甲護身,恐懼盔甲護身和完全盔甲護身。”

他朝她簡單點點頭。這遠遠不及他通常的尖酸評論啊,她想著,而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感覺,她甚至覺得有些關心意味。他知道他們的行為必須不能比以往偏離半分——是他自己告訴她的,這混蛋。這難道不是她現在正坐在教室而不是宿舍房間裏舔舐傷口的原因嗎?她又舉起了手。

“什麽事?”他促聲問。

“我——我——”她的聲調裏摻入了些顫抖,“我想您也想知道它們每一個都有什麽作用。”“我向你保證,格蘭傑小姐,我非常了解它們各自有什麽作用。也許,我敢說,比只是簡單背誦課本定義的某人要了解。我非常感謝你還讓我來教授這堂課。”

對了。這就好些了。她的臉自然地紅了,一個對於他諷刺的正常反應。現在他們才走在正常的軌跡上。

“簡單盔甲護身咒”,斯內普說著,嘲諷地對著哈利,當然,他對此很在行。“是一種一次性咒語。它反抗朝它射過來的咒語並且消釋它,它對物理攻擊或者說是麻瓜攻擊也用持續性作用,但是你們應該沒有人愚蠢到會求助於拳頭,所以它的這方面用途是有限的。更有用的是其他兩種類型,恐懼盔甲護身和完全盔甲護身。”哈利的手舉在空中。赫敏眼角看著他,高興地發現他正生氣地捏住自己的魔杖。

“波特?”

“您還沒有說盔甲護身咒可以完全地抵禦一個咒語讓它反彈給施咒者。”哈利說。她知道哈利想起了和斯內普上大腦封閉術的糟糕記憶。

“我不認為那樣的事故性事件有必要成為課堂的一部分。”斯內普說,“我從沒聽說這咒語可以長久性地出現那樣的結果。”

“也許是你對它還不能運用自如。”哈利暗暗地喃喃。斯內普射過一個殺人的目光,赫敏知道他聽見了。

“那讓我們試試,波特?”他挑著眉問。哈利很快站起來,舉起魔杖就要施咒,而斯內普冷笑了一聲。“哦,不。你該不會認為我要讓你對我施咒吧?既然你對自己的盔甲護身如你所說的那麽自信,為什麽不讓我對你施咒?”

哈利點點頭,準備好防禦咒。

斯內普舉著魔杖指向哈利的方向,哈利大喊,“盔甲護身!”

突然哈利被升到空中。赫敏恐懼地看著他被懸空,一只腳被拎在空中,他的長袍翻到他的腰間。

“在你親身目睹了它的優勢之後,也許你今後應該對無聲咒更加重視?”斯內普嘲諷著。

謝天謝地他穿著褲子,赫敏想,舉高她的魔杖高喊,“金鐘落地!”她突然想起了在混血王子的魔藥書裏看到的咒語。哈利最近剛學會了這咒語。

“格蘭傑小姐!”斯內普大叫著。哈利毫無優雅地落到地上。

“先生?”她生氣地問。

“我不記得允許過你放波特下來。”

“我也不記得霍格沃茨校規裏允許對學生施咒。”她反駁。

“葛萊芬多扣五十分。”斯內普大發雷霆,“還有八點到我辦公室關禁閉。”(從昨天到現在活活扣掉了一百五十分……)

“因為釋放了眼中釘?”

“赫敏”,羅恩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輕聲說。突然,斯內普退縮了一下,一種奇怪的表情掠過他的面容。他交叉起手臂,將雙手伸入了長袍的褶皺裏。

“坐下,格蘭傑小姐,在你沒讓你們學院失去更多分數之前。”他命令著,隨即轉身朝教室前方大步走去。

剛才發生了什麽?她瞥了一眼羅恩,但是他沒有什麽異常。哈利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她旁邊的座位上。

“你還好吧?”她悄悄問。

他點點頭,直視前方。“抱歉讓你關禁閉了。”他帶著愧疚的語氣,她點點頭就像在說:“沒什麽。”她轉過頭去看斯內普,又浮現出平常那副生氣卻好奇的表情。

哦,天,禁閉。他想用什麽方式來折磨她,在他們如今的情形下?她盡力集中精力聽斯內普的授課,甚至做了一些盔甲護身咒的筆記,但是她的思緒早已飛到了地下室。========================================================

她準時在八點敲響了斯內普辦公室的房門。房門卻在她接觸門的時候自動敞開了。我的家和你的家合而為一,她感慨地想,大步踏入了房間。她不想私下在他面前顯得畏懼,雖然在眾人面前她不得不如此。

斯內普坐在堆滿了羊皮紙的書桌前。“晚上好。”他沒有擡眼。“先生。”她回答。

“我很抱歉昨晚對你的粗暴。”他說著,依舊沒有擡頭,“今天你演的很好。”

“謝謝,先生。雖然這談不上演戲。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哈利放下來的。”

“確實,格蘭傑小姐。如果你在任何一方面順從我的話,我反而感到……失望。我相信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堅持讓你出席課堂了?”“你讓我來禁閉是為了顯擺你的得意?”混蛋。

“當然不是。我讓你來禁閉就是讓你來禁閉。還有,因為一年級的坩堝需要整理。”

赫敏忍住了笑。至少他還是很誠實。“我知道了,那我可以用魔法嗎?”

“自然。”

赫敏開始清理坩堝。斯內普繼續批閱書桌上的羊皮紙。她註意到斯內普在工作時不時地發出哼哼聲,很好笑。與其說是不滿的哼哼,不如說是一種持續發聲的旋律。

有幾口坩堝幾乎都融化殆盡了。她憶起了一年級時候的納威,就算是最簡單的藥劑制造都能帶來可怕的結果。無聲地,她給最脆弱的坩堝施了一個加固咒,希望下周那些可憐的學生們可以過得輕松些。

“告訴我,你是加固了所有葛萊芬多的坩堝,還是只有隆巴頓的?”斯內普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她被嚇了一跳。當她帶著些愧意轉身面對他時,發現他正卷起最後一卷羊皮紙,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她懷疑他到底看了自己有多久。

“先生?”

“我很想知道韋斯萊的坩堝是怎麽逃過他上次嘗試做打嗝劑那一劫的。”

她笑了,回想著羅恩在加痢疾草之前加入了菟葵,讓藥劑變得極不穩定。當他再加入豪豬毛粉末時引起了一場可怕的爆炸事件。

“我記得你說過你和韋斯萊之間沒什麽。”斯內普往後靠著椅子說。

“確實沒有。”她回答。

“是嗎?”他不耐煩地說,“多數人在提到他們並不特別關心的人或事時,不會眼含喜愛的目視前方吧。”(教授,你這酸泛的……)

“我又沒說對他沒有特別的關心。羅恩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之一。我只是說我們之間並沒有……羅曼史。”

“撒謊。”(教授……乃太小心眼)

“就是沒有!還有,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在意。”

“如果你對我撒謊,我什麽要在意?因為我的生命在你手中!我必須可以信任你。”她幾乎沮喪地憤怒起來。“你可以相信我。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在意我和羅恩的關系!”

“因為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格蘭傑小姐。”

他的東西?“這是什麽意思?”

“當他在課上碰你的時候,我的戒指閃耀起來。”斯內普說,“可以看得到它,就那一會兒。我確信你已經意識到這戒指也施了防止不忠的咒語。任何觸碰你的人……如果帶有情愛之意……就會激發那咒語。”赫敏很吃驚。羅恩……對她有感覺?他帶著情愛之意觸碰她?她的心一時間跳到嗓子眼,轉瞬卻回落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已經沒什麽所謂了。這麽長時間幫他看作業,整理她的頭發,荒唐地和維克托克魯姆約會——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意義。她贏得了他的心,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可能擁有他。她翹起嘴揚起下顎,希望自己不要哭出來。“我不想對您撒謊,斯內普教授。羅恩和我之間什麽都沒有,也永遠不會有。我——好吧,在過去的幾年裏我確實對他有好感,但是他從未回應過我的感覺。就這樣。”

斯內普前傾身子,額頭的皺眉放松下來。一種似乎遺憾的表情在臉上閃了一下,轉瞬即逝,但是她想她捕捉到了它。

“很明顯,你錯了。”他平靜地說,“但是這讓事情覆雜起來。我們總不能讓韋斯萊每次給你遞黃油的時候都顯現出我的戒指吧。”

她點點頭。“我知道,先生。我會——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會對他煩人地嘮叨作業,然後拒絕為他修改論文。我還會貶低查德裏火炮隊——”(可憐的羅恩……)

斯內普的嘴角微微上揚,“恐怕不起作用。如果那男孩兒對你抱著愛意,他只會把這些看做是挑戰。不,你需要為他找個伴兒。”

“找個伴兒?”

“你們年級裏,除了你,也該會有別的女生可憐他吧?”“我不知道,先生。我打聽看看。”

“去做吧。還有,格蘭傑小姐?”

“什麽事?”“要快些。長痛不如短痛。”

她看著他,臉上寫滿了驚奇。“你可以走了。”他簡單地說著,收起他的羊皮紙,從書桌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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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赫敏從肖像門爬出來時,看到哈利和羅恩又一次等在了公共休息室。雖然知道他們只是像往常一樣,不管他們三個其中一個

被斯內普關了禁閉都會同情地等在外面,她還是從心裏嘆了一口氣。

簡單地爬上通往她房間的樓梯,不必要留在那裏再多一個半小時可真是……向去天堂一樣美好。“他讓你做了什麽?”哈利在她加入他們的時候問。她壓住了一個不耐煩地微笑,他對我做了什麽,事實上?

“沒什麽可怕的。只是清理了一年級的坩堝。”

“可以還是不可以用魔法?”羅恩問。

“不可以,當然。”她說,“從那些坩堝看來,那些一年級新生在魔藥制作方面和納威一樣有天賦。或者說,更糟糕。”“我不能相信他!”哈利說,“把我吊在課堂半空——他早有預謀!他知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也讚同這不對。”赫敏說,“可是這也確實證實了他說的,無聲咒——可以讓施咒者占有瞬間的先機——”

“我知道!”哈利吼著,“你以為我不用無聲咒是因為我不在意嗎?我不會。”

“你可以的,哈利。”赫敏安慰地說,“你只是還沒有掌握,我們可以多練習。我甚至可以陪練。”“我也可以練習嗎?”羅恩問,赫敏真是不明白自己過去為什麽看不出來。羅恩韋斯萊,要求補習課程?多麽明顯是因為他喜歡她。這已經有多久了呢?她現在不得不轉移他的註意力。

“當然可以。”她說,“也許我會叫上——”就在這時,拉文德和帕瓦蒂走進公共休息室,伴隨著濃烈的香氣並瘋狂地咯咯直笑。

“我們剛從特勞妮教授那裏回來,”帕瓦蒂說著,“她預言拉文德將迷上一個英俊的魁地奇明星。”

哈利不適地看著她們,紅暈直到脖子根。(果然是個自大狂……)拉文德。這或許有作用。她很漂亮,很活潑,對學習同樣沒有興趣——當然除了占蔔學——就像羅恩自己。自然地,帕瓦蒂應該被排除。羅恩在四年級耶誕舞會上搞糟了和她姐姐帕德瑪的約會,這事讓帕瓦蒂一直絮叨到了現在。

“——拉文德!”

“什麽事?”金發女郎說著,用猜疑的眼神看著赫敏。

“哦,我只是想說兩個男生需要在無聲咒上多一些練習,我在想,也許你能和我們一起練習?”拉文德小心地看看哈利,又看看羅恩。她似乎記起特勞妮的“預言”,突然神色泛光。“當然!我自己也需要多練習!”

“好極了!”赫敏無視哈利和羅恩臉上的疑惑神情回答。

“我們正要上樓去。”帕瓦蒂說,很明顯是想盡快避開和羅恩一起在場。

“我和你一起去。”赫敏從座位上跳起來。她知道房間裏的每一個人一定滿臉都是同樣的不解神情,所以她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就慌忙走上去女生宿舍的樓梯。

“所以,出了什麽事,赫敏?”拉文德在她們來到房間時拙拙地問。

“沒什麽。只是想要擺脫他們。”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就像是在說哈利和羅恩是個多麽沈重的負擔一樣。帕瓦蒂輕哼了一聲表示讚同。抓住誘餌,拉文德,她想著。抓住它。

“哦,但我覺得你是多麽幸運。”拉文德說,“哈利和羅恩整天都圍著你轉。”

上鉤了!她勝利地想。“好了,如果我們是在約會就不是那樣了。”赫敏說,“事實上,他們不過是想讓我幫他們處理作業。”

拉文德同情地點點頭。然後問,“你有沒有……你知道的,有沒有喜歡他們其中的一個?”

“哦,沒有。沒有,我還和維克特在一起。”赫敏撒謊道。“我都不知道!”拉文德尖叫起來,“告訴我,他是不是像他看起來那樣陰郁而神秘?”維克特?陰郁而神秘?好吧,她想也許他看上去會讓那些沒有和他在一起六個月而掙紮地要理解他說的一句話的人們這樣想。

“是的,他非常……強大。”她說。“你真幸運!”拉文德又是一聲尖叫。赫敏向下看,輕輕的笑著,希望自己這樣看起來很謙虛。“是的,好吧,他確實讓我感覺很幸運。但是如果我不是和維克特一起的話,”她說,“我想羅恩是個很棒的選擇。”“羅恩?”帕瓦蒂說,“羅恩是個最不體貼的大呆瓜!在耶誕舞會上,他——”

“可那是好多年以前了,”赫敏打斷她,“他從那以後……成熟了很多……”她漸漸小聲下去,畢竟是在說著些明顯不是事實的話。

“真的?”拉文德說,“我倒覺得哈利——”

“不,不是哈利。”赫敏說,“哈利太心事重重了,你知道的。在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和魁地奇之間……總之,我並不認為他是個理想的男友。還有他有些矮了,你不覺得?(我笑噴了……)”她背叛朋友似的加了一句。“呃……”拉文德說,“這我以前倒是沒想過。不過他總是很拉風地出出進進的,不是嗎?羅恩就普通得多。”“是的。”赫敏表示同意,卻不明白拉文德怎麽會把一個人是不是很拉風作為一個考慮。

“謝謝,赫敏!”拉文德笑容洋溢,一邊脫下她的長袍。“你知道麽,如果你需要一些關於維克特的建議或其他什麽……”“你會第一個知道的。”赫敏說。

赫敏在她的四柱大床上坐下,腦海裏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把羅恩引到拉文德那裏了。似乎這也沒有她想象中令她刺痛,雖然她還不知道看到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到底怎麽感想。但是斯內普還是對的——最好果斷割掉它。可是當他向她暗示這件事的時候,那情景多麽奇怪。他看起來……多少有點……傷感,就像他很不容易才開口說出來一樣。你對他有點愧疚嗎,赫敏格蘭傑?她想著。在他對哈利施咒,又關你禁閉……別提了……好吧……可是他也並不是很壞,不是嗎?他甚至還和她開玩笑,用他的方式,告訴她關她禁閉是因為他自己不想清理那些坩堝。他對你很溫柔。她強烈地這樣想著,他對你很溫柔,是為了下次給你更大的打擊,你千萬不要讓他得逞。

她漸漸在糾纏不清的思緒中沈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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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回到他的房子,踱步在一個個房間裏。為什麽他要讓她臨近他家裏的這麽多地方?現在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坐著而不要被有關於她蒼白、靈巧的手和她溫暖、熱切的唇的回憶所侵擾。還有那蓬她稱之為頭發的茅草,他不壞好意地想。更不要提起她的一口皓齒。其實如果她連羅恩在追求她這件事都看不出來,那麽她可真不如每個人稱讚的那樣聰明。

他回想起關她緊閉的情景,試著說服自己已經扮演了一個如往常一樣黑心的魔藥大師。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他也不許她看穿了他。也許他應該對那女孩兒更尖刻些。想起在這些墻壁之中還有另一個人過著她的另一個人生,對他來說卻有些安慰。那個人,或許,是他可以相信的人。你不可以依賴她。她也許相信你,他堅定地告訴自己,但是她永遠也不會需要你,不管是為了友誼還是別的什麽。這對她來說無法想象。而這些在今天他們之間的談話裏已經很明顯了。她甚至沒有想起來問一問有沒有人也對他有興趣,也可能讓她的戒指閃耀起來。誰會愛西弗勒斯斯內普呢?如果自己提醒她的話,她一定會這麽想。沒有人。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可那又有什麽關系?不過就是還有幾個月的折磨,然後就是無垠的極樂寧靜。

他最終坐回到書桌前,又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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