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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修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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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初開之時便被割分成三大領域。神界居於九重天,仙界居於九重天下的昆侖眾仙境,兩者俯瞰蒼生,井然有序,謂為聖域;魔界與鬼界相鄰,隔著三途川,空間詭異扭曲,此為魔域;人界與妖界共存,天地靈氣多聚集於此,故為靈域。修仙道尊崇真神,是以大多修仙之地亦作聖域。

蜀山便是聖域其一。山中峰巒疊嶂,看不到盡頭。雲霧常年繚繞,似夢似幻。山內建築大氣磅礴,宏偉壯觀。自然界中鬼斧神工,奇株異草,靈獸寶藏數之不盡,盡顯仙境之風。

蔓錦葵站在山腳的石階往山上張望,曲折的長階看不到盡頭。她有些無力地問坐在靈獸背上,閉著眼睛休憩的華淩真人:“師尊,真的是這裏嗎?前面一片霧茫茫什麽都看不到。這長階是要走上去麽?”

“三師姐,你真笨。騎著靈獸還用得著走?修仙的地方不都是這般神神秘秘的地方麽?你再猶豫,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和白商弦在一起的沈陌朝蔓錦葵喊道,而白商弦則目不斜視地踏著的劍往石階遠處飛去。

伊素裳也後來居上:“師妹,你再磨蹭,一會兒迷了路可沒人幫你。喏,若是你第一個到達,師姐便賞你一兩銀子去買好吃的。”她丟下兩句話就緊跟著白商弦飛遠了。

蔓錦葵眼睛登時發光,擡腳就騎上靈獸,搖醒了華淩真人說:“師尊師尊,你快醒醒。叫小獅子馬上追過去,不然我要輸了。”

身下的靈獸似乎不樂意蔓錦葵這樣叫它,搖著頭嗷嗷地叫了幾聲,前爪向上甩了甩,沒差點把她從身上甩下去。

華淩真人慢慢地睜開眼睛,道:“這是龍猊,你要好好記住靈獸的名字才是。”

“我知道了,師尊。趕快追上他們吧。”蔓錦葵滿心都是那一兩銀子,敷衍地催促道。

“坐穩了。”華淩真人輕輕拍拍龍猊的脖子,龍猊長嘶一聲,又開始跑了起來。

騎在龍猊身上往下觀看,長長的石階像一條游走中的大龍,漸漸沒入雲霧間,不見龍首。越走越高時空氣開始稀薄,濕氣加重。蔓錦葵被山風吹得頭暈,龍猊就減緩了速度在石階盡頭慢慢停了下來。蔓錦葵跳下龍猊便看到一座宏偉的牌樓赫然立在眼前。幾何雕花盤龍柱,福祿壽全鳳頭檐,正中的牌匾用金漆寫了“蜀山”兩個楷書大字,大氣超然。

華淩真人也從龍猊跳下來,拍拍龍猊的前肢,龍猊眨眼就變成一團煙鉆入了華淩真人的懷裏。白商弦這時也到達了這裏,最後的是伊素裳。

伊素裳才剛收好劍,蔓錦葵跑到伊素裳面前伸手:“師姐,說好的一兩銀子呢?”

伊素裳嗔道:“小丫頭有銀子拿就不含糊了。給你給你,師姐願賭服輸。”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兩碎銀放到蔓錦葵手心。

“快走吧,不要再鬧了。”白商弦見華淩真人已經穿過牌樓往裏面走,對兩個人說道。蔓錦葵心虛得低著頭,和伊素裳並肩,與沈東陌跟著白商弦走。

穿過牌樓就是一個巨大的青石院子。院子中央有個巨型的祭壇,周圍或站或坐了許多人。他們之中有身穿和白商弦他們同色袍子的人;有身穿白衣,頭戴簪纓的人;有身穿鴉青色緊身長袍的人;也有身穿杏黃色鶴氅外衣,勁裝打扮的人。

蔓錦葵緊跟在伊素裳身後,好奇得東張西望。這些人難道都是蜀山中人麽?華淩真人在前面交待了白商弦幾句話後就一個人穿過祭壇大院,到裏面的大殿去了。

白商弦站在一群人中也非常顯眼,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他絲毫不在意。把伊素裳,蔓錦葵還有沈東陌叫到身邊說:“師尊先進去跟各位長老打招呼,我們就在這裏候著。”

除了白商弦,他們三個人都沒見過這麽大的排場,伊素裳不禁好奇道:“大師兄,這些人都是什麽來頭?”

白商弦思忖著跟他們說明一下用來打發打發時間也好,遂開口解說道:“與我們穿著同樣衣服的人不必我說,你們也該知道他們是聖心門的人。白衣的是宿劍宗,他們主要以劍修為主,丹修為輔;鴉青色緊身長袍的是隱香宮,與其名號相反,他們以煉毒而聞名,再以武修來輔導修為;而杏黃色衣服的那些人,是暗仙盟。”

沈東陌問道:“暗仙盟以修什麽為主?”

“他們大多以醫修為主,也有少數人樂修。功夫雖比起其它門派略遜,但卻被其它三個門派視為最接近神界的仙派。”

蔓錦葵表示不理解:“為何?”難道聖心門不厲害嗎?

“他們知識淵博,上通天文下通地理,而且占星術非常了得,是眾多仙派中的佼佼者。”

“那聖心門就不厲害了?”看來伊素裳跟蔓錦葵的想法一致。

白商弦仍是淡淡道:“聖心門是一個雜修的仙派。我倒不知算不算得上厲害,兩者無可比性。”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總算對這裏的人有了大致了解。說完一番話後蔓錦葵覺得很無趣,想到處觀摩觀摩,又怕白商弦不許。正出神的時候,有三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女走了過來。

“白師兄,許久未見。”站在最前頭的漂亮女子抿唇笑著向白商弦打招呼。

白商弦客氣回應道:“蓉菁師妹,筵慶師弟,藍鵲師妹。”

站在蓉菁後面的一男一女也微微點頭回應了:“白師兄好。”

蓉菁與伊素裳的漂亮不同,她的漂亮如含羞的雪蓮花,清純動人。年紀跟蔓錦葵差不多,卻比蔓錦葵多了一份嬌柔。她粉嫩的臉色泛著桃紅色,笑道:“自上次一別已經五年不見,蓉菁還想讓白師兄多指導指導我呢。這幾位是?”說到最後她又羞澀一笑,才註意到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人。

“伊素裳,蔓錦葵,沈東陌,我的師妹師弟。”

蓉菁身上有著隱約的蓮花香氣,蔓錦葵覺得很好聞。難得遇到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蔓錦葵已經下意識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了。她上前一步大大方方道:“你以後叫我錦葵就好。”

蓉菁也笑著說:“嗯。白師兄,聽說這次緊急召集四大仙派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猜想是六月的仙修比試這件事。”

藍鵲也附和道:“蓉菁師姐成天盼著你能回聖心門指導,現在她終於能如願了。”說完還向蓉菁眨了眨眼睛。蓉菁的臉瞬間又通紅一片。

筵慶道:“哼,門中師兄弟眾多不找,天天盼著白師兄過來,你也不想想白師兄的感受。”

藍鵲踩了他一腳,嗔道:“你就是妒忌白師兄受歡迎。門中誰不知道,白師兄是個搶手貨?就是其它門派也有人覬覦著他呢,想跟他雙修……”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立刻捂住嘴退到後面去。

蔓錦葵很驚訝。像惡鬼一樣兇殘的大師兄居然有這麽多人搶著求他指導,真是大大的開了她的眼界。師尊說得對,出來見識見識果然是件好事。

伊素裳的手搭到白商弦肩膀上,對著蓉菁他們道:“大師兄,他們應該是現任掌門的弟子吧?”

白商弦一臉平靜,仿佛剛才他們討論的人不是他一般:“對,華燁師叔的弟子。”

伊素裳這麽親昵的動作惹得蓉菁心裏一陣泛酸,她強裝笑容道:“伊師姐,以後請多多指教。”

“指教倒不必了,我修為說不定還不如你呢。”伊素裳對這小姑娘蠻喜歡的,朗聲笑道。

白商弦卻不喜歡伊素裳這麽謙虛的說法:“門中弟子築基中期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之一。若有時間,不妨好好指導一下蓉菁師妹,她煉氣九層,怎麽也突破不了第十層。”

蓉菁有些困窘地反駁道:“白師兄,十層我已經突破了,現下在修第十一層。”

“喔,原來有進步了。”

聽出白商弦的讚賞之意,蓉菁又是心裏一甜。

看看,同樣的年紀,怎麽和蔓錦葵相差那麽多:“我那三師妹要跟你一樣好學,指不定也該到了煉氣十一層。三師妹……”白商弦正要拉蔓錦葵出來好好教育她一番,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人呢?”

“師弟剛才把她拉走了。”伊素裳聳肩道。

罷了,讓他們到處轉轉也好:“真是心性難訓。”他心裏這麽想,嘴上卻不依不饒道。

蓉菁怯怯地又問了一句:“錦葵她也是煉氣期?”

“……煉氣一層。”說到這個,白商弦清俊的臉上也黑得像炭火。

藍鵲沒忍住笑了出來。聖心門門中弟子數千人,煉氣一層的也只有那些剛開始修仙的家夥。看蔓錦葵的模樣怎麽也不像是剛接觸仙道,居然是煉氣一層,簡直笑死人了。

“藍鵲,你不要這樣。”讓白商弦的面子往哪放?不過煉氣一層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修仙首先要煉氣,過了煉氣期才能到築基期,到了築基期才算真正踏上修仙之路。師尊曾說過白商弦的修為已經去到了結丹中期,是聖心門百年不遇的奇才。沒想到這麽厲害的人的師妹竟然……

混在人群到處轉悠的蔓錦葵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在前面拉著她走的沈東陌停下腳步側身問:“師姐,你還好嗎?看你很想到處轉轉的樣子我才拉你走的。”

“最近不知道為什麽老是打噴嚏。沒事,我們繼續四處看看。”蔓錦葵揉了揉鼻子,笑道。在一堆打坐冥想或是站在一邊觀看景色,三五成群聊天的人之間,他們像猴子般躥來躥去引來了不少人註意。

兩個人也不在意,自娛自樂地圍著祭壇研究時就聽到離他們不遠處有爭吵聲。兩個人此時已然對祭壇失去了興致,看到有人湊熱鬧,也跟去圍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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