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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武瑉風說道

武師弟,你是好人,真的。

曲靈風一拍武瑉風後腦說道:“武師弟恁地糊塗,還沒喝就先醉了,師妹,幹了”

曲靈風的酒杯直接推到我眼前,我瞪著杯中的液體,幾乎瞪成鬥雞眼。

我不喝是有理由的,在前世,剛到單位的時侯,也跟著蹭過不少飯局的,那時候領導總是很和藹地問我

“小梅啊,會喝酒嗎”,我大手一揮“當然,那有什麽”,後來,某一次飯局後,我喝高了,記不得發生了什麽事。然後第二天,我看到領導頂著兩個熊貓眼,從我身邊走過,我剛擡手想和他打招呼,他就跟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了。後來的後來,一個關系還算要好的同事告訴我,那天我喝高了之後···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我腦海中立時浮現小報上常見的新聞標題--“xx公司女職員醉酒被迷X··”。

我驚恐地抓著衣領悲憤地看著天空:“怎麽會是這個樣子,這個社會是在是太黑暗了,還有沒有道德有沒有天理啊5555·····”。

“想什麽呢”同事白了我一眼,“哭得跟真的一樣,你那天喝醉了,然後把領導掀翻,摁在地上胖揍了一頓”

“哎,你確定我不是被掀翻摁到地上的那個”這是女人是不是女尊小說看多了,以為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女金剛啊!

“哼,那天三個男人都拉不住你,三個啊,誰能掀翻你啊,你要不信,親自問熊貓去”女同事激動地向我伸著三根手指,好像我是智障不識數一樣。

我當然不會相信,但我也沒膽去問熊貓,為了證明我不是怪力少女,當天我大放血,請同事到酒吧喝酒,結果我再次喝高,第二天,單位上最帥的那個男同事辭職了。據說我喝高了之後,把帥哥一把摁到了地上···自此以後,我滴酒不沾。

唉,往事不堪回首,讓過往隨風而去,而我早已淩亂在風中···

咳咳,將自己從文藝少女的軌道上拉回,我開始思考眼前這酒喝還是不喝,要是喝吧,等會只不定得怎麽丟臉,要是不喝吧,看這幾個家夥的樣子只怕不會善了。要說曲靈風他們都是練武的絕對吃不了什麽虧,而且我這不都換了個殼了嗎?喝一點,應該沒問題吧。可要是萬一···

我這還猶豫著,陸乘風直接搶過我的酒杯塞到我嘴邊:“是兄弟,就幹了它”這就由不得我接著猶豫了,我一閉眼,仰頭喝光了杯中酒。多久沒嘗過酒的滋味了,這味道,“真是美味啊。再來一杯”

我豪氣幹雲地吧酒杯往前一推。

“好,師妹真是女中豪傑,滿上”曲靈風說著,直接將酒杯換成了吃飯碗。

“對,滿上”我拍著桌子,接過酒碗,一口幹了砸到桌上,吼道“再來”

記不清我到底喝了多少碗,後來發生什麽事也忘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到了第二天,唉!

作者有話要說:

☆、宿醉

第二天醒來時腦袋昏昏沈沈的,似有一雙手努力使勁,想將我後腦勺掰成兩瓣,真真是頭痛欲裂。

喉中一股酸氣上湧,‘嘔??嘔??’一只手輕輕在我後背拍著,也不知是哪一位細心的師兄師弟,知道在這照顧我這個宿醉之人。估計是武瑉風那小子,他一向最賢惠而且對我也好。

腹中是在空得厲害,趴在床邊嘔了半天也只吐了幾口酸水。武師弟遞過來一條手絹,我接過擦了擦嘴,轉身還給他道:“多謝師弟了”

話剛說完我便楞住了,那手骨節分明,清瘦修長。不像是武瑉風的嫩白小手啊。我轉頭一看,坐在床邊的人那是什麽武師弟,那是黃藥師。

我驚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師父,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我臥室,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黃藥師說得理所當然。

神馬?這是黃藥師的房間,我再往四周一看,靠,這還真是黃藥師的房間。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還算整齊,不用對誰負責,也不用被誰負責。但,問題是,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只記得曲靈風和陸乘風兩個王八蛋激我喝酒,我受激不過,灌了些,至於到底喝了多少卻不記得了。後來的事更是記不清楚,好像是睡著了,做了夢,夢裏夢到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霓虹炫目,熒屏耀眼。似乎和朋友一起去唱K,唱了些什麽卻又不記得了,唱完之後好像還去洗了桑拿???。

黃藥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跟我說了句什麽,我也沒聽清,只隨口“嗯”了聲算是答應。低著頭,仍在記憶裏搜索我是如何到這來的。

“那姓龔的是誰?”黃藥師喝了一口茶問我道。

我從那被格式化的回憶裏擡起頭,看著黃藥師清俊的側臉,很是莫名其妙,“姓龔的,沒聽說過呀?”難道是什麽武林高手,還是酒還沒醒,出現幻聽。

“你昨晚一直在罵著龔殿菊這個人,你不記得了”

“我不認識這號人啊?”難道梅超風這體質太特殊,喝醉之後又被別人穿越了。

“他似乎是你仇人”黃藥師繼續幫我尋找失落的記憶。

“仇人?我唯一的仇人不就是將員外他老婆嗎?那也不姓龔啊”龔殿菊,這名字聽著就很搞笑,還殿菊呢。等等,龔殿菊,龔殿菊???我反覆念了幾次這名字,怎麽感覺有些耳熟。

“龔殿菊,龔殿菊???供電局,啊!!!”我驚訝地叫出聲來.

天,我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麽,怎麽連供電局都說出來了。

“想起來了?”黃藥師挑眉問道。

“嗯,不過是以前一個有過節的朋友,呵呵”算了,真要解釋起來,我得先解釋什麽是電,然後得從一個叫富蘭克林的高富帥說起,接著講完講完整個中學物理,就算黃藥師能聽得懂,我能記得那麽多嗎?他理解為仇人,就順著他說得了。

黃藥師看著我,目光如炬,不知是否看穿我的謊言。這氣壓太強大了,得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於是我向黃藥師問道:“對了師父,我怎麽在這呢?”

黃藥師聽聞此言,眉毛一挑,不閑不淡地道:“你不記得了?”

為什麽我覺得黃藥師那表情很委屈得好像我跟他借了錢卻不認賬一樣。

“師父,是不是我昨晚喝醉了之後跟你???”我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我在想,如果我沒跟他借錢,而我這樣一問,他要是順嘴誆我怎麽辦?是以便不再說下去。

黃藥師本在倒茶的手也是微微一頓,側頭看著我。似等我接著說,又似欲言又止。估計我真跟他借錢了。

也不怪他糾結,你說你一吃我的住我的大米蟲,沒能力還債還跟我借錢,你也太欠抽了,偏偏你還喝醉了酒,借口賴賬我也奈何你不得。據我猜測。這大概就是黃藥師此時的內心寫照吧。

借了錢不能賴賬,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我面容嚴整,也不怕他誆我,接著把剛剛的話說完:“師父,是不是我昨晚喝醉之後跟你借錢了”。

我話音剛落,黃藥師嘿地一聲冷笑:“裝瘋賣傻嗎?”

我都不怕你誆我了,怎麽還說我裝瘋賣傻,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黃藥師見我傻楞地站在那裏看著他不再說話,瞥了我一眼,嗤笑一聲道:“由得你去”。拿了玉簫,徑自出門,往綠竹林中去了。清風颯颯而過,撥得窗外竹濤陣陣。黃藥師的身影漸漸隱沒在竹林深處,幽幽的簫聲傳來,我不禁想,島上那麽多人,為何我非要找黃藥師借錢,借錢也買不到東西,我借錢幹什麽。算了,喝醉酒的思維,哪能用常理揣度。

我下床穿好鞋,直奔廚房端了些剩菜,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遠遠地便看見一個人站在我房間門口,走近一看,是武瑉風。他站在那裏,目光空洞,雙眼紅腫,像是哭了一夜,嘖嘖,也不知為了什麽事傷心成這樣。

“師弟,你怎麽了,眼睛腫得跟兩核桃似的,快去師父那兒找點藥擦擦”男兒有淚不輕彈,還是別揭穿他哭過的好。

武瑉風仿佛沒有聽見我的問話,直直地看著我說道:“師姐,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

???昨晚我又說什麽了?又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了?

“什麽真的假的,你能說清楚些嗎?師弟”我遲疑地問道,不知這回等待我的是幾級天雷。

武瑉風嘴唇動了動,卻不說話,如此反覆幾次,期間還有幾回還轉身走到回廊拐角又跑回來,只見他雙拳緊捏,想是鼓足勇氣,最後下定了決心地開口:“師姐,你昨晚說要和陳師兄私奔是真的嗎?”

什麽叫天雷滾滾,什麽叫晴天霹靂,這就是。

我昨晚究竟還說了什麽,尼瑪,能不能一次雷完呀,這樣很不利於身心健康啊!

我被雷得楞在原地,也忘了要回答武瑉風的問題,待我回過神來,武瑉風也學著黃藥師的樣子,正要袍袖一拂,大步走開。我連忙拉住他,如果就這麽讓他走了,我的正太養成計劃不就泡湯了。

“師弟留步,聽我說”被我拉住的武瑉風回過頭來,眼中淚光閃閃,泫然欲泣。不是傷心苦逼到極致,是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師姐昨晚喝醉了,說的都是醉話,不能當真的,你別四處亂說啊”我本想加一句,我的心裏只有你,後來一想,哄鬼去吧你。

武瑉風聽了,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但仍是不放心地問我:“你和陳師兄之間,當真沒什麽?”

“沒有,絕對沒有,要不要我對天發誓” 我舉起手指指向天,一副隨時準備宣誓的模樣。

他看我說得認真,擦了擦眼淚說道:“沒有就好,不用發誓”說完拿過我手裏的菜,“這菜都冷了,我給你熱熱去”

不過是句醉話,這小子怎麽那麽在意我和陳玄風的關系,難道真的暗戀我,也說不一定啊,穿越女的體質就是遭人惦記。就在我自戀自己終於完成瑪麗蘇的第一步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在得意什麽?”

我回頭一看,身後的人不是陳玄風是誰,“我在得意有人暗戀我唄”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這種表情最能糊弄人了。陳玄風聽後,哼了一聲,語氣生硬決絕地說道:“梅超風你給我聽好,我是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按理說,在一個女孩子被一個男孩子如此狠心地拒絕後,我應該一手捂臉,然後傷心地跑開才對。

但這人是誰啊,他是陳玄風啊!

我激動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師兄,此話當真”陳玄風厭惡地甩開我的手:“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說假話的嗎?”你說有哪個sb會像我一樣,被拒絕了還激動得感激涕零。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他這一句話,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像電視裏的梅超風一樣變成什麽狗屁鐵屍了,梅超風命運的第二個轉折點就是愛上陳玄風,然後私奔,然後瞎眼,然後被歐陽鋒像拍蒼蠅一樣地一掌拍死,一切的不幸皆源於此。

我當然不會跟他私奔,但我怕他被原著官配的設定掌控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硬要拖著我跑啊!

我不顧他的阻攔,再次抓起他的手,深情地說道:“師兄,你要說話算話啊!”

這情景很怪異,陳玄風是在狠心地拒絕追求者。而我則像剛被求婚的準新娘一樣,心情澎湃說著不許對方反悔的臺詞。

也許,我們都走錯劇組了。

陳玄風嘆了口氣說道:“師妹,雖然我們做不了夫妻,但我發誓,我會永遠待你好,就像我親妹妹一樣,你別傷心了”

我連忙點頭如搗蒜:“你要堅定立場,永不反悔啊!”

陳玄風抽出被我抓住的手,摸摸我的頭,說道:“瞧你這丫頭,都傷心得傻了,快進屋休息吧,我要練功去了”

陳玄風剛走不久,曲靈風就端了盤菜進屋來,彼時我正為陳玄風的拒絕而高興地哼著歌,喝著茶,好不愜意。曲靈風一進門,見我這樣子就來了句:“師妹又唱歌呢?”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前方有雷,且此雷不小。

“喲,你都忘記了啊!昨晚你唱得可歡了”曲靈風放下菜,後退一步,故作驚訝地看著我。

果然,還是酒精惹的禍。

“我都唱了些什麽,你可還記得?,哼兩句來聽聽唄”被雷得多了,人也就淡定了。穿越女唱歌是穿越小說的必備橋段,有毛好稀奇的。

“嘿嘿,我可沒這膽子,就是有這膽子也沒這臉子”那賊兮兮地,故作神秘的表情,真想一掌把他拍了飛出桃花島。可惜我武功太次,沒這能力。

“師妹啊,平時讓你哼兩個小曲你不肯,沒想到你這放嗓一唱,還真是一鳴驚人啊!大夥都被你唬的一楞一楞的,你沒見陸師弟那臉色,那叫一個青???”

我昨晚是唱了些什麽啊!月亮之上,最炫民族風,還是愛情買賣?究竟是怎樣的神曲能把桃花島眾生雷成這樣!神啊!誰能告訴我昨晚醉酒之後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酒罷雷君三語(上)

九月初二這天晚上,東海特別地平靜,浪花有一茬沒一茬地拍著岸。岸邊的沙灘上,小螃蟹努力的想要直走兩步,卻不知該如何邁腳,在沙灘的不遠處有片布置古怪的桃花林,花香濃處,幾間精舍,其中一間亮著燈火。

眉毛似的月亮探頭往窗裏一瞅,裏面坐著四男一女,唔,挺邪惡的組合,很容易讓人往歪處想。

這五人自然是黃藥師與他的四個弟子。今天是他的生辰,難得這場小沒良心的徒弟會想起幫他祝壽,還各自準備了禮物。

玄風送的是湛盧劍和一本劍譜,劍是好劍,可你師父我已經有玉簫了,要劍幹嘛?這玩意只能扔庫房裏積灰了。隨手翻翻那劍譜,嘖,這招式橫劈直斫的,太粗俗了。不過倒是適合陳玄風的性子學,待自己把招式改得稍微風雅些再教他練。乘風送的是壇紹興陳釀,酒封一拍,醇厚的香氣撲鼻而來,但為什麽紹興老酒裏會夾雜著一絲汾酒的氣味,看來這小子被人騙了,這酒勁大著呢,待會得少喝。瑉風拿出見青色的袍子恭敬地獻上,看這針腳,工整細密得,用梅超風的話來說,就跟用縫紉機縫得一個樣。黃藥師嘆了口氣,這袍子做得是很好,只是這送袍子的人似乎有些不對,瑉風這孩子能不能別老這麽專註這些娘們玩意,他黃藥師自己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針線自然不再話下,可那不是因為島上沒女人,都得自己動手麽,什麽,你說梅超風,那家夥會個屁的針線,指望她還不如指望啞仆那些糙爺們。

根據黃藥師的經驗,這應該不會是最差勁的禮物,果然,當梅超風的絕句菜,帶著十萬驚雷,滾滾而來時,黃藥師已經無語凝噎了,倒不是嫌棄她的禮物太廉價,只是梅超風你這飯桶也太不用心了,“兩個黃鸝鳴翠柳 ”你把蛋黃雕成小鳥樣不行麽,“一行白鷺上青天”難道不會鋪片青菜葉子麽,算了,他已經不想吐槽這混蛋的不用心了。早上的時候她還好意思問自己有什麽是他想要而她能給的。笑話,這天底下有什麽是他黃藥師做不到得不到的,需要你一個小丫頭來給?沒有他得不到的,卻有她不想給的,揚州那副畫,明明畫的是自己,她為什麽要留著?既是留著為何不好好收著,怎地又弄丟了?

當黃藥師的思緒像白天那樣再次陷入無解困境時,曲靈風攜帶《韓熙載夜宴圖》震撼登場,瞧他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想必跑了不少地方,很是花了些心思,可惜!!!是副贗品。看這小子大吹特吹的樣子,估計還不知道吧。看那落款中的柳葉撇,看第三個人的戴的帽子,根本就不是顧老的手筆,這都看不出來。算了,先不戳穿他,等以後再教他些鑒別字畫真偽的功夫好了。

喝了幾杯酒後,黃藥師決定與其跟這群不省心的兔崽子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專研新創的掌法,有些招式的起承轉合處太過生硬,姿勢不太華麗,得回去查查書,好好改進一下。酒杯一擱,黃藥師便起身離開了。

不知道是男人的通病,還是女人生來便是男人的酒瘋助燃劑。但凡飯局上有雌性且又數量稀少,男人們幾杯下肚後,就喜歡對飯桌上的異xing勸酒,也不管這個雌的長成啥樣。曲靈風等人似乎就是出於這種心理,打了雞血似的灌梅超風。但他們很快就後悔了,真的真的不該激梅超風這混蛋喝酒的。

瞧她一開始喝酒那豪爽樣兒,陸乘風還以為她酒量很好很能喝,也跟著曲師兄一起灌,結果這娘們三杯馬尿下肚後,突然站起,伸手將桌子上的酒菜全都掃到地上,跳上桌子,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 如果說你要離開我,請誠實點來告訴我,要偷偷摸摸的走,像上次一樣等半年,如果說你真的要走,把我的相片還給我,在你身上也沒有用,我可以還給我媽媽 ,什麽天長地久,只是隨便說說,你愛我哪一點,你也說不出口 ,你認識了帥哥,就把我丟一旁,天氣熱的夏天,心像寒冷冬夜,想要買酒來澆憂愁,卻懶懶不想出去走,想要來一包長壽煙,發現我未滿十八歲,是不是我的十八歲,註定要為愛情流淚”

站在桌上的人雙頰泛紅,醉眼迷離,一曲唱罷高擡右手,五指虛握著左右揮動:“左邊的觀眾再來一首好不好,右邊的觀眾...”一個人站在桌子上自問自答,自言自語。曲靈風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已是被驚得沒了言語。且不說她醉酒發瘋發得偏離常理,只說這曲調怪異難聽的歌謠,這唱詞會不會太大膽太奔放了些?

未等曲靈風四人回過神來,那人早已跳下桌子,邊唱邊跳著向外奔去了。陸乘風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叫道:“不好,她在外邊大嚷大叫的,吵到師父我們都得跟著受罰,快追”。另外三人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一起往外追去。

怪異的曲調順著海風遠遠傳來,曲靈風等人見有個飄渺的背影上躥下跳,忽左忽右,看似滑稽,卻始終追不上。

“這混賬輕功到倒是好”陳玄風道。梅超風這混球文不成,武不就,練功懶散,讀書拖沓,整日價得就知道釣魚打鳥地瞎混,唯獨在輕功和內功上下了些功夫,在她看來,天大的事,天大的仇人,只要跑得快,他便追不上你,整天你打我殺的,太費力了,這人一跑,架就打不起來,仇也不至於積得太深,這對於構建和諧江湖是有重要意義的。至於內功,那是輕功的基礎,她不得不練,後來聽師父說內功駐顏有術後,她才更加上心了些。雖說她是個武學廢材,但四年的時光下來專攻一樣,自然比別人稍微好些,陳玄風等人一時竟追她不上。

“師兄別廢話,快上去逮住她才是要緊”陸乘風說完提了一口真氣,往前追去。

前面的身形晃晃悠悠,東倒西歪,嘴裏罵罵咧咧,跟一般醉漢無異,不時地停下踢兩腳石頭子兒,又發足一陣狂奔,饒是這樣速度仍是快極。曲靈風和陳玄風武功底子好,搶在前面,在距離那醉鬼不遠處喊道“師妹,站住,前面是師父的竹林,過去不得”。

那飄忽中的身形忽然定在蕭蕭竹畔,師妹?都這年頭了,居然還用這麽土的稱呼,這SB是誰啊?她轉過頭,打了個酒嗝看向來人:“小弟弟,我告訴你,這年頭不時興用這麽土的稱呼了,走,姐帶你K歌去,哈哈哈”說著扯上陳玄風風的手就往前走。

陳玄風一把甩開她的爪子,吼道:“梅超風,你發酒瘋發夠了沒有?別拿我尋開心”

那本在嘻嘻哈哈的人聽了‘梅超風’三字,頓住了腳,木木地呆了一會兒,抱著手臂委頓地蹲下,竟然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胡言亂語道:“我不是梅超風,嗚嗚嗚,我怎那麽倒黴啊我,我不要做梅超風,不要偷《九陰真經》,不要和陳玄風私奔,不要被江南七怪追殺啊,嗚嗚嗚...”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句。後來趕到武瑉風似被她的哭聲感染,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抹著自己的眼淚。

“師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超風’這名字,別哭了,改明兒讓師父再給你取個新的,別哭了啊!”陸乘風幫她檫著臉上的淚水,安慰著說道。

“陸師弟說的是,不就是個名字嘛,多大點事啊,值得你哭成這樣,你喜歡什麽名字,說出來,大家替你向師父求情改了它”曲靈風偏頭想了想接著說道:“你看‘旋風’怎麽樣,比‘超風’好聽多了是不是,不僅聽著神氣,跟陳師弟的‘玄風’也諧音,你喜歡陳師弟,這不是正好相配麽”曲靈風說完,一拍她的肩膀,將她拖起來,向仍然蹲在地上的陸乘風努了努嘴,示意他快幫忙把這麻煩弄回去。待會驚擾了師父,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陸乘風會意,趕緊站起來,攙著醉鬼的另一只手,協同曲靈風扶著她往回走。可那人左搖右晃,還不時地回頭看,跟在身後的陳玄風既尷尬又別扭,一點也不老實。為了讓她安靜下來,陸乘風哄道:“師姐,我們知道你喜歡陳師兄,改明兒我們不單求師父給你改名字,也求師父給你做主,將你許配給陳師兄可好”陸乘風本想,她聽到能跟心上人在一起,總該安靜些了吧!誰成想身邊的人卻忽然掙開曲陸二人,驀地跳起,向後奔去。她暴起的太突然,曲靈風事先沒有提防,待醒悟過來時,哪裏還能再捉住她。看著那消失在綠竹叢中的身影,曲靈風想出聲提示,又怕驚擾到師父。陸乘風非常馬後炮地說道:“早知道這樣,不如直接點了她的昏睡穴拖回去”。

眼看著梅超風闖進竹林,並一腳踢開黃藥師的房門,曲靈風與陸乘風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二人對視一眼,無聲地交流著同一句話‘她死定了’。“現在怎麽辦?”武瑉風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水,抽噎著說道。

“比起超風獨自跑過去騷擾師父,如果讓師父知道我們在這而沒有阻止超風,我們會被罰得更重的”曲靈風從實際情況出發,權衡利弊,遞給三人一個眼神——死道友不死貧道,撤!

師妹/師姐,你自求多福吧! 四人在心中為她默禱著,各自回去洗洗睡了。

‘嘭’地一聲,黃藥師的門被一腳踢開,門口那醉漢雙目圓瞪:“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酒罷雷君三語(下)

窗外眉月初升,星光暗淡。窗內黃藥師卷書在手,一燈如豆。橘色的燭光搖曳著封皮上的五個字《集古錄跋尾》,而書頁之間,一首歐陽修的《望江南》字體瘦硬,墨跡新就。小案上,燭臺旁,另外放著兩本書一本《梅花易數》一本《般若掌》。《般若掌》是少林寺的絕學,為他早年所得,《梅花易數》是易學之作,黃藥師近來新創一套掌法,內中含有陰陽五行梅花數術,配以高深內力使將開來,端的是威力無窮。將陰陽五行梅花數術融入武學之中,這是想前人之所不敢想的首創之舉,出奇不易,自然勝算更大。但正是由於這新創,其中所要解決的矛盾,需要磨合銜接之處也是頗多,而且無前例可供參考,黃藥師為此不得不查閱相關書籍,以期改進。

這《般若掌》和《梅花易數》一個是武學掌法,一個是易學新作,對他新創的掌法都有所裨益,而這《集古錄跋尾》卻是嘉佑年間,歐陽修手書的一本金石考證匯編,跟武學易數沒有半點相幹。黃藥師手中的這卷《集古錄跋尾》卻又另有一翻曲折,這書在裝訂時給訂錯了封皮,外面寫的是《集古錄跋尾》,裏面的內容卻是《六一詞》,許是同為歐陽修所寫,那裝訂之人一時不察竟爾弄錯了。

黃藥師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書桌旁邊,援筆著墨,信筆而至,不加羈束,借以平覆心中紛繁的思緒。待到筆老墨秀,險韻書成,雪白的宣紙上寫的卻是方才那首《望江南》,江南柳,葉小未成蔭,十四五,閑抱琵琶尋,階上簸錢階下走,恁時相見已留心,何況到如今。

黃藥師看著紙上的字,字體遒勁,雋永俊逸。驀地將手中的筆擲出窗外,生生釘入樹幹,真正是入木三分,嚇得樹梢的夜鶯振翅而飛,抖落一樹繁花。寫字本為平覆思緒,如今看來不寫也罷。

喚進啞仆打來熱水,黃藥師決定不去想那些羅唣事,還是洗個澡睡覺算了。

靠在浴桶上,溫熱的水讓人放松身心,那些惱人煩心之事,似乎隨著水流被帶出了體內。黃藥師正覺得愜意時,‘嘭’地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門口那醉漢雙目圓瞪:“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以黃藥師的內功修為,早已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但他以為那不過是啞仆過來加水,那些兔崽子們沒膽靠近這裏。只不過今天這個啞仆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不對勁,腳步虛浮好似喝醉了一般,是哪個啞仆這般大膽,喝醉了還敢往他跟前湊,不要命了麽這是?正疑惑著,房門就被‘嘭’地一腳踢開,站在門口哪裏是什麽啞仆,是梅超風那混蛋。

黃藥師額角青筋暴起,冷眼看著這個不知死活,不知廉恥的闖入者,殺氣激得周身的水隱隱波動。梅超風顯然沒有意識到此刻自己處在何種既尷尬又危險的境地,她充分發揮了色女們寡廉鮮恥的大無畏精神,瞪圓了眼,指著黃藥師說道:“好一副美男出浴圖”。黃藥師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嘎蹦’一聲--斷了。

虛扣的兩指突地一彈,一道水箭朝著某人的晴明穴射去,不明狀況的某人尤自在原地,歪斜著腳,自言自語“不對,還沒出浴呢,不能算美男出浴圖”,說著頭一偏一搖。否定自己之前的話,也好運地躲過了那道擊向晴明穴的水箭。

如果梅超風此刻是清醒的,在看到如此養眼香艷的‘黃藥師沐浴圖’後就應該惜命地爬開,默默地轉身,順手帶上門。可是,她清醒嗎?答案是否定的,她繼續邁著那不知死活的醉酒步伐,一晃三搖地向黃藥師走去,雙手撐著木桶邊緣,嘿嘿笑著搭訕道:“帥哥,叫什麽名字,告訴姐,姐帶你喝酒去”

“黃藥師”事已至此,黃藥師倒是冷靜多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還喝了酒,看就看了,她還能怎麽地?

“嘿,我問你名字呢?你告訴我職業幹嘛,不過我跟你說,前陣子我媽給我介紹一男的,是個醫生,跟你倒是同行,長得倒也不錯,就是人有些變態,不過話說回來,幹你們這一行的人都有點變態···”喝醉酒的人都有些話嘮,總喜歡逮著個人沒完沒了地訴說平日隱於胸中之事,或許是那種半清醒的狀態可以欺騙自己,以至心無所憂,無所顧忌。

“你到這兒來,所謂何事?”不能任由她一直說下去,浴桶中的水快涼了,得轉移下她的註意力。

嘮嗑中的梅某人擡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那古色古香的擺設,酒似乎醒了一半,忽地縱身起來,伏到桌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我怎麽知道?他麽的怎麽就穿越了呢?狗日的供電局,沒良心的供電局,你把老娘害慘了,多寬限幾天會死啊,嗚嗚嗚,我恨供電局···”

‘龔殿菊????’是個人嗎?怎麽叫這樣奇怪的名字?從她嘴裏冒出來的詞兒一個比一個奇怪,像那縫紉機,縱是他黃藥師聰明絕頂,博覽群書,至今也沒弄清楚這會做針線的雞是個什麽物種?

在梅超風打量房間的片刻,黃藥師已經從浴桶裏躍出,披上衣服,系好衣帶,動作一氣呵成。就這樣,梅某人錯過了真正的美男出浴圖,惋惜吧,誰叫你二呢!

錯過美男出浴的梅超風同志仍然毫無知覺伏在桌邊,說著黃藥師聽不懂的瘋話。絮絮叨叨地聲音漸漸低沈,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說著說著竟爾睡著了。

黃藥師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借酒壯膽的無恥之徒,此刻聽她酒後哭訴,心又不由軟了下來。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由想起初見她時,面黃肌瘦的一個小姑娘,抱著個木盆翻著白眼背誦《出師表》,神氣地聲稱自己只聽一遍就能記住。

過耳不忘嗎?那倒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瞧她那悄悄抿嘴的樣子,只聽一遍就記住雲雲的,只怕是有水分,說不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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