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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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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一樣,我還是沒能在第一次認出師父和師兄。界主也過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長得和阿彩差不多,還真是讓人驚訝。在風采臣的解釋下,界主沒多少猶豫就答應了讓我留在異界的事情。

這麽說我還真不用去時間盡頭了!

師父對著我的瓶子說,讓我留在異界,當個除魔者的記錄員,也就是相當於文員。當然,得讓我先有個形體。

如果是形體的話,就有點類似精靈一樣了,靈魂是元神,肉體什麽的都是浮雲。可我的靈魂在黑洞中被破壞了,所以一下子不能聚集起完整的形態。不過界主說,可以讓我的元神以另外一種姿態存在。他們幾個人篩選了好久,終於決定讓我成為一只蝴蝶。

很好,我從動物直接變成昆蟲了。

然後是形體,這次他們討論得更激烈了。

李小樂:“已經不是現世的人了,那就不老不死,一定不能馬虎。”

師父:“小孩吧,小孩多可愛,蘿莉什麽的最好不過了。”

阿彩:“可是如果外派到現世工作的話,小孩子的樣子太不方便了。”

界主:“健碩的男人如何?”

我……不要!界主你是基嗎,我又不是李狗蛋,幹嘛改我的性別!

明若道:“童顏巨乳。”

色鬼!

李小樂:“我是女孩子,聽我的。”

最後,在大家的幫助下,我得到了一個十八歲的形體。怎麽說呢,已經和越來不一樣了,很鄰家小妹的長相。

李小樂:“女孩子太漂亮不是什麽好事,關註容貌太膚淺了。我想安玨會喜歡的。”

不!我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請給我一個絕色美女的殼,鄰家小女孩什麽的太幼齒了!

我沒有決定的權利。沒過幾天,我就被放進了他們找到的那個身體裏面。之後,我好像睡著了一樣,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連夢也沒有做了。

時間流動,從未停息。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師父。

師父拿著一個游戲盤,第一句話就說:“安玨,你以後可以經常陪為師玩游戲了!”

你就一點也不管你徒弟變成啥樣了麽?我對這副身體的運用還不是很熟練,我撐著起身,機械地轉頭看了看。這是我曾經在異界讀書的房間吧,好像是的,在墻角的桌子上放了一些東西。我看過去。師父扶著我起身,對我說道:“你可知道,時間又過了一輪呢?”

誒?我想開口說話,但是說不出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還是陌生的,即使在黑洞的那五年,我經常翻出來想一想。

師父皺眉看著我,“看來你還是不怎麽會使用這個身體,沒關系,我們來玩游戲學習一下!”

我瞟了他一眼,師父還真是沒變啊,話說一樣的坑爹師父,為什麽阿彩那麽牛掰,而我就這麽廢材呢?我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可是能發出的只有嘶啞的聲音,不成調子,更不用說字了。

阿彩走進了我的房間,看見我醒來,高興地上前握住我的手:“安玨,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什麽不適應呢?還記得我嗎?”

看看,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我指著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我現在不能說話。

阿彩會意,責怪著一旁的師父:“師父,你怎麽也不幫幫安玨呢?”

師父縮著手,皺眉,“我哪知道她說不了話!”

我去……

又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風采臣,李小樂,還有讓我心跳加速的明若道。這個心跳加速跟那個動情沒啥關系,你想啊,你要是碰到一個說在過去很多時候都和你陷入愛河的人,你難道會不緊張嗎?因為這份緊張,讓我忍不住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明若道笑著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自戀地說:“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麽大,安玨都看呆了。”

我急忙避開我的眼神,看向了李小樂,對她笑了一下,用嘴型說了個謝謝。

李小樂懂了我的意思,說道:“能將你帶出來,風家族也出了不少的力氣。”

我又看向成年的風采臣,又說了個謝謝。

風采臣一如既往的面癱,只是輕輕地點頭算回禮了。

然後房間便出現了腦殘般的沈默。

我覺得這時候應該要有個人出來活躍一下氣氛才對,師父像感應到我的想法一樣,突然又拿起了游戲盤:“來來來,我們來玩一盤游戲冷靜一下!”

師父,你的這個活法也是蠻拼的……

阿彩應該是這個房間內最靠譜的人了,他制止了師父,說道:“我想我們先應該解決一下安玨的問題吧。”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藍色的藥丸,又說,“這是界主給我的,說是如果安玨不適應,可以讓她服下。”

我吞下了他遞過來的藥丸,果然神奇,身上的那種違和感很快不見了。我試著發出了聲音,“啊,啊……我,能,說,話,了……”好吧,並不是很順暢。

所有人都露出了高興的神情。

李小樂說道:“也是奇怪了,一般人來說,進入時空黑洞的人並不會留下太多的記憶,沒想到安玨還記得我們。”

風采臣解釋:“因為付瑞斯做了太多的時空跳躍,使得安玨的靈魂和其他人不太一樣。那些百次重疊的記憶,應該使得她的靈魂密度比其他人厚一些。”

我習慣性地保持沈默,不過他們全都看著我,估計是想讓我說話吧。我問:“付,瑞,斯,現,在,怎,麽……”唉,說話太累了。

明若道解答:“他現在在魔界當他的魔王,已經是異界首號通緝犯了。”他突然笑著向前,“安玨,你現在擁有的是什麽記憶呢?”

我楞了一下,師父剛才好像說已經又過了一下輪回了。所以他們現在的記憶應該和我不一樣了。我慢慢地將我自己所記得的事情說了。在說的過程中,我慢慢適應了說話。

他們的記憶,明顯的和我不一樣。

他們的記憶中,沒有我的存在。大約是因為我的靈魂在時空黑洞中,所以就算付瑞斯做了時空穿越,也無法再見到我了。

因為在一些回歸時間盡頭的靈魂上發現了記憶上的奇異之處,死神們一起收集了關於我的記憶,才觸發了我的朋友們對我的記憶。不過他們所看到的記憶就覆雜多了,畢竟付瑞斯可是做了很多次的穿越啊。唉,可想而知,他們找到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我感激地看著房間裏的每一個人。

我看了一眼明若道,這個可能在過去的輪回中和我有千絲萬縷的死神,由於缺失的五年,我想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他也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便問:“我的爸媽呢?”

師父憂傷了,“他們不知道有你這個女兒。”

我難受了一下,又覺得好了。也好,這樣他們也就少了五年的難過和思念了。我擡起頭,對師父說道:“師父,我可以回去看他們一下嗎?”

師父點頭。

以另外一種形態回到現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在的世界變化太快,一眨眼的功夫,滄海桑田,空留感慨。

建築多了起來,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一樣了。大街上的廣告牌又換了一批陌生的面孔,每個人的臉上卻如我記憶中的繁忙。

我站到了我記憶中的家前,這是一棟普通的別墅,別墅的墻角下種著紫色的繡球花。我年輕的媽媽站在墻角下,拿著水管澆著院子裏的草地。她擡頭看見了我,對我輕輕微笑,走到門邊,隔著大門問我:“小姐,找人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激動,我問:“阿……阿姨,你過得好嗎?”

媽媽楞了一下,也許再想是在哪裏見過我。過一會兒,她笑道:“我過的很好,不過,小姐,我們認識嗎?”

我心裏堵得慌,趕緊轉身,掩藏了悲傷的表情,“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我快步走開,遠離了家裏的別墅,到了轉角的地方,我看見明若道抱著胸靠在墻角在等我,見到我的表情,他淡淡的問:“怎麽了?”

我沒回答他,只說:“阿彩呢?他哪裏去了?你怎麽來了?”

明若道撓撓眉心,不知所謂地說道:“阿彩說我對你的記憶比較多,所以讓我來接你。”

阿彩一直很溫柔的。

我劈頭問:“明若道,你喜歡我嗎?”

明若道看著我,搖頭,“自然是沒有的。”

我松了一口氣,“我也是沒有的,我的記憶和你們不一樣。我想,如果你們不是有能力的人,也會想爸媽一樣忘記我吧?”

明若道突然接著我說:“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也會忘了我的。不只是你,除了我的族人,所有人都會忘了我。所以,你不用感到悲傷。”

他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是特殊的一個。我搜尋著以往的記憶,我記得明若道似乎跟我說過這樣的問題。我是一個容易感傷的人,他的身份更加特殊,永生和不同的死亡交替……他是一個活在永遠中的人。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在我們面前打開了異界的門,我和他走了進去。

回去之後,明若道便走了。其餘的人,都有自己各自的職責和工作,因此和我說不了多久的話,便回去了。師父是異界的靈術教授,倒是經常折騰著我和他打游戲。

我果然當上了除魔者的公務員,每天處理著除魔者的事務。原來那些很牛X的同行們可以接到很多任務啊,而且不同的任務獲得的獎勵是不一樣的。像阿彩這種在國外工作的人,能夠碰到很多稀奇古怪的魔,而在國內工作的就比較傳統了。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個傳說中比師父還牛的前輩除魔者,他滿身傷地來向我領工傷保險。

“快給我單子!”他拿著大刀,站在我辦公的櫃臺前。

我見他渾身上下都是血,擔心地問:“額,前輩,你是不是應該先去治療一下啊?我們這裏有專門的治療師的!”

“說什麽屁話呢!”前輩明顯很焦躁,“我他媽沒錢怎麽治病!”

我猜他應該很少受傷所以不知道這裏的制度,“只要拿出除魔身份證明便可以免費治療了。”除魔的證明很簡單,每個人開天眼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印在身上的隱形徽章。

“媽的,早說!”罵了一句又轉身走了。

我急忙阻止,“前輩,治療師在這裏!”

我將他帶給了除魔治療師。在路上,他罵罵咧咧地說道:“幹,第一次變得這麽狼狽,下次碰到他我一定讓他菊|花殘!”

我嘴賤地問了一句:“是誰打傷了前輩呢?”

“他媽的問個屁!這需要問麽,大魔王付瑞斯!媽的,為什麽要將賞金設那麽高,這絕對是陰謀!”

我:“……”前輩,你打不過人家就這麽猜測不好吧……

不過也是,似乎最近被付瑞斯打傷的人還真是多啊。貌似的確是因為通緝的賞金變高了……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必有不怕死的人!

做完工作之後,我回到了師父的住處。師父已經下班,正在嗨游戲。

我坐到他身邊,拿起游戲柄,也不開玩,說:“師父,如果你幫我一個忙的話,我答應通宵陪你玩游戲。”

“不答應。”師父盯著屏幕,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前幾天打死你都不願意陪我,現在這種條件,絕對是來坑我的。”

“三天。”我加重了籌碼,“國服金裝副本一個星期。”

師父按游戲柄的速度變慢了,“那也不行……萬一真的是坑我的呢?”

我又說:“三天通宵,國服全套金裝,一個全屬性奶媽號。”開玩笑的,我以前不學無術的時候都是被你拖來玩游戲的,玩到我吐了,結果我就變成除魔界的廢材了。這些師父沒記憶,我可是很清楚吶。

師父終於放下了手柄,笑著看我,“成交!”

看吧,我就稀罕師父這麽沒節操的個性!

我說出了我的條件:“讓我成為除魔者吧。”

師父挑眉,“你的靈力貌似已經消失了吧,如果想要覆職,會很麻煩。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提出覆職?”

我說:“我想要去抓付瑞斯,我覺得我可以用美人計。”

“美人計……”師父做出了個無語的表情,“就你?”

所以我就說先前應該讓我成為絕色美女才對!我說出了我的計劃,“付瑞斯應該還不知道我覆活的消息吧?如果他知道安玨覆活了,而且願意跟他在一起,你說會是什麽結果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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