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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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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心啊,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第一次出國耶。我在登機的時候,捏著護照的手都抖了起來。

“你不用這麽緊張啦。”五月笑瞇瞇地牽住我的手,柔聲安撫我。

我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終於冷靜下來了。“真是的,我第一次坐飛機嘛。”

五月無語地笑笑。“好了,綁好安全帶。”我仔細地按照說明做了。然後空中小姐開始講解逃生知識。

不過,機艙裏有不少的外國人呢。我覺得十分新奇,對著他們看了又看。五月吃味地戳了戳我的手臂。“等你到了法國,到處都是哦。”

“好啦。”他真是太容易吃醋了,我笑著答應。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之前大家都在,我不好意思問,現在倒是有空了。我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那個,五月,這一次要花不少錢吧。”

“恩,還好啦。這一次我拿了獎學金,有不少。然後呢,你也別擔心了啦。”說著他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包,遞給我。

我拉開拉鏈一看,是銀行卡。“這個……”我疑惑地說。

“傻啊,管家的不都是老婆大人嗎?”五月很自然地回答。

管家,老婆,我的臉都熱得冒蒸汽了。“不,我才不要拿著呢。”然後我頓了頓說。“記賬的事歸我,錢包你拿著,但是買什麽要和我報賬哦。”我才沒有那麽傻把管家的事推出去呢,畢竟,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麽久要過。

五月傻乎乎地笑著,將東西接了回來,好好放好。

法國,我只在書裏曾見過。在花都巴黎感受萬種風情,在普羅旺斯暢游田園風光,在藍色海岸揮灑本真自我,在博物館裏品味文藝魅力,在米其林餐廳鑒賞舌尖美味。真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奢侈啊。

第一站是巴黎。在戴高樂機場下飛機之後轉了兩次車,我們才終於到達了市中心,首先要去旅館將行李放下來。因為我們要在巴黎住一個禮拜所以我們租住了一個小公寓。公寓附帶了廚房和浴室,價格核算,而且出去不到10分鐘就是地鐵站,交通也很便利。

“我的同學家裏有在這裏的,所以我特意請他介紹了比較好的給我。聽說,這裏出去有一家法國餐廳很好吃哦。”五月一邊整理行李,一邊說道。

恩,美中不足地就是只有一個臥室。

但是五月立刻就對我說。“沒事的,客廳裏的沙發可以伸縮出床的。”我不太好意思地默認了。

“你等一下哦,我們理好就去吃飯吧。”五月把門鎖好了,只帶了相機和一個小包。我什麽也沒有帶。這個時候又沒有移動電話,就沒什麽好帶的了。

五月的同學介紹的餐廳店面不大,是個普通的鄉土氣息的小店。

我看了一下,餐單掛在那裏,可是我一個也看不懂。“五月,恩,我認不出來。”五月笑著給我報了一下菜單。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下可更不知道吃些什麽了。

“好吧,這個Cassoulet就是砂鍋豆悶肉。”五月解釋道。

“哦,就是那個吧。英法百年戰爭時期,法國小城卡斯特爾諾塔利由於英軍的包圍而擠滿饑腸轆轆的人們。為了重振士氣,拼死一搏,小城裏的人們收集了所有可用的食物,然後使用一個巨大的燉鍋進行烹調。吃了這頓飯後,人們就變得精神抖擻,繼而擊退了英軍,奪回了小城。是這個故事對嗎?”我記得我看到過,至今還記得的原因是它的配圖是一大鍋香噴噴的肉,看起來就好吃得令人流口水。

“哦,恩,是有這麽一個故事。但是我想那大概是人們編的。英法百年戰爭是14和15世紀的事了,豆子起碼到16世紀才傳入歐洲啦。”五月仔仔細細地介紹說。

然後有一個老人似乎會一些日語,用生硬地日語插話進來。“孩子,人生在世,不必這麽認真啊。”雖然那發音真是慘不忍睹,但還是聽得出來的。

五月和氣地對他笑笑,並不反駁。

“哦,那就要這個吧。然後你在看著叫一些別的吧。”我覺得法國人真是浪漫啊。

“好。”然後五月用流利的法語要了一些東西。

上菜的速度很快。剛才討論了半天的Cassoulet就是正中間那個覆著一層金黃面□□的砂鍋。我挑開它,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經過長時間烹調而燉爛的白豆軟綿沙沙,入口即化,夾雜著芬芳的奶酪和肉香,真是好吃的停不下來。

“這個好吃吧。”剛剛搭話的老爺爺笑著走了過來。

我有點害羞地點了點頭。然後老爺爺不知道用法語和五月說了些什麽,五月十分高興地向他道了謝。我的法語水平也只限於這個了,雖然有和五月練習過,但是正經的法國人講的話,我就難以聽懂了。

“你聽不懂也很正常,因為其實和我們那的話和關西腔有所不同一樣,法語當然也有方言啦。”五月笑著為我在面包上塗上厚厚的果醬。

“哦,那他剛剛說了什麽呢?”我接過來,小心地咬了一口。這種面包還是軟軟的嘛,我聽說法棍是用鋸子切的,想想就可怕,還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呢。

五月重覆了一遍老爺爺的發音,然後解釋道。“你的女朋友很可愛。”我立刻害羞地低下頭。

“恩,他沒說錯啊。”五月笑得很燦爛,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壞了。

不過,法國菜真是好好吃啊。

那天晚上我就在異國,伴隨著奇妙的香氣,睡著了。就在我身旁不到三米的地方,睡著將陪伴我一生的人,五月。這麽想著,就覺得十分的安心。

第二天,在吐司和黃油的香氣中蘇醒。我揉了揉眼睛,天花板有些不太對勁啊。恩,是了,我和五月去了法國玩。法國!我猛地爬了起來,拉開簾子,類似於重生前的高樓大廈,若不是五月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我還以為我穿回去了呢。

“梨子醬,梨子醬,起來了嗎?”我隨口應了一聲,穿上衣服就打開了門。

“早上好,五月。”我看著五月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頓時覺得好溫馨啊。

“早上好,梨子醬。去洗漱吧。我做了早餐。希望你喜歡。”五月一邊將咖啡倒進小巧的杯子裏,一邊說。

我洗漱完出來,五月已經將食物都端上桌子了。吐司塗上黃油煎得香噴噴,還有玻璃罐裝著滿滿的果醬,荷包蛋單面煎,蛋黃亮晶晶的像是果凍一般的質感,還有幾片火腿都仔細地堆成了好看的形狀。

“哇,五月,你真會做菜啊。”我順著他拉開的椅子坐下。

五月遞了一大杯牛奶給我。“還有這個。”

我先在吐司上塗上果醬,然後咬了一大口,再灌下一大半的牛奶。“唔,真好吃。”

“荷包蛋要加醬油嗎?”五月笑著幫忙。

“恩。你也吃啊。咦,五月你要喝咖啡嗎?”我奇怪,我從沒有見過人喝咖啡,電視劇除外。

“恩。”五月是不是沒有睡好啊。我疑惑地問道。“你沒有睡好嗎,五月?”

“只是我在這邊已經習慣了早餐喝咖啡了。沒什麽。”五月你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啊。

“不過,喝太多咖啡可不好啊。”我有些擔憂地說。

五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柔和“我知道了。”

□□的享受了一頓早餐,因為行程排得很空,所以我們慢悠悠地出門了。乘15號地鐵到達了Abbesses站,從這裏去聖心教堂十分的近啊。這裏是巴黎蒙馬特高地的象征。從這裏可以俯瞰蓬皮杜藝術中心、巴黎聖母院、榮軍院等。這樣的景象是這個年代的巴黎啊。不可想象,在幾年前,我還是為了幾個零用錢,要偷偷地在被窩裏打手電數,生怕被媽媽交去。

“啊,空氣真好啊。”我深吸了一口氣。

“是啊。”五月小心地牽著我的手,那麽地輕柔,令我不自覺地想起花朵。

如果有一天,有人像對待花朵一般對待我,我一定會深陷情網。

沿途的風景也很棒,我們不趕時間,也就隨心所欲地慢悠悠的逛著。沒一會兒,聖心教堂就徹底展現在了我倆面前。潔白的教堂有三扇拱形門。門頂兩側有兩座騎馬的雕像。五月介紹說一座是國王聖路易。另一座是法國的民族女英雄貞德。

五月簡直比導游還要敬業,對於教堂的歷史知之甚詳,就像是一本會動的百科全書。而我也看到過不少的書,只是完全沒有五月這麽的全面。

教堂裏面有許多浮雕、壁畫和馬賽克鑲嵌畫。不過,對我來說,最有趣的大概是前面的廣場吧。廣場上有許多的鴿子,都咕咕地叫著圍著人吃飼料,很是可愛。

那裏還有很多的畫家,還有一個人拉著我要為我畫速寫呢。五月微笑著拒絕了人家,還走出去很久以後,才告訴我他對我說了什麽。真是越來越壞了。

我們午飯吃了三明治,我都不知道裏面夾了什麽,但是那個醬什麽的可口,我吃了一個半。五月一口氣吃了兩個半。看來是運動量大的關系吧。很能吃什麽的,才不是我的錯。

我還喝了一大杯的鮮榨果汁,這邊的礦泉水其實都是蘇打水,我完全喝不習慣。五月倒是十分的習慣,但還是配合我喝了果汁。

“下午去哪玩呢?”我全心全意地交給了五月,就像是浮萍,任由波浪將我帶去世界的任何地方。

五月對著垃圾桶分類地扔掉了垃圾,才說。“在這附近有一個小型的私人博物館,要不要去呢?”

“好啊。”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聽上去很棒的樣子。博物館的主人是那個我們在餐廳遇見的老爺爺,他收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還看到了不少日本的古物。

“這個是……”看起來像是鍋子。不過十分的老舊了。

“哦,這是我從舊貨市場淘來的,很棒吧。不過,我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麽啊?是裝飾物嗎,洛裏安?”這是五月的法語名字,但是就發音來說,我念不好。

“不,是鍋子。”五月笑著說。

“怎麽會呢?”老人突然轉換了語言頻道,嘰裏咕嚕地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五月也這樣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說了一大通。

看著笑得傻乎乎的老人家,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家人,我那傻乎乎的爺爺。沒有給他們報平安,一定很擔心我吧。

我想著,直到被五月拍了一下。“怎麽了,梨子醬?”

“恩,五月,我想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我家報平安呢。”我知道這有點太強人所難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對五月提出來了,因為他總是無所不能的。

五月想了一會,然後對著老人家講了幾句,對方很開心地答應了。“好啊。跟我來。”

我才知道是五月拜托對方借電話給我們。當我手中的電話接通,媽媽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終於明白鄉音是多麽的令人感動的了。“媽。”

“哦,天哪,梨子,是你嗎?”然後立刻變得嘈雜起來,小丸子興奮的大叫,姐姐不甘示弱地打岔,爸爸也是醉醺醺的高歌,爺爺也一定是在一旁傻乎乎地問著什麽奇怪的問題,奶奶沒有出聲,但是我想她也一定就在電話附近。

家,是多麽溫暖的,熱鬧的詞啊。

我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這畢竟是別人家的電話。

“好了嗎?”五月笑著在一旁等我。

望著法國難得的陽光灑落在我心愛的少年肩上,明媚的陽光將他映照得仿若畫像上的神祗。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好了。接下來去哪呢?”

“去埃菲爾鐵塔怎麽樣,聽說夜景很不錯哦。”五月一邊笑著說,一邊向我伸出手。

我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溫暖的,巨大的,有力的,這是我未來的家。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啊,好安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不見的存稿箱君,因為作者君出門旅游了,恩,千辛萬苦地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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