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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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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騰瞪著他老子,眼睛都紅了,帶著哭腔吼:“那是小鹿啊!你也下的去手?!”他擡起手向上指:“你上樓看看去,你都把他禍害成什麽樣兒了?!”

程廷禮坐在沙發上,擡頭看著面紅耳赤的兒子,神情界於饒有興味和哭笑不得之間:“小瑞,瘋了?”

程世騰站在他面前,白皙額頭上浮凸出了一道蜿蜒青筋:“我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現在你又來逼他——你身邊又不缺人,幹嘛就非盯上姓鹿的了?玩完老子玩兒子,你不知道他不樂意嗎?”

程廷禮望著程世騰,臉上是平靜的,然而心中卻是幸災樂禍。在兒子小的時候,他對這孩子也的確是懷有過父愛,可隨著小男孩變成了大男人,兩人中間又夾了個小鹿,程廷禮看他就不再只是個兒子了。

程廷禮不肯老,不服老。程世騰簡直是和他一個模子出來的,然而比他年輕了二十幾歲。所以在欲望面前,他像嫉妒何若龍一樣,也嫉妒兒子。

“不樂意?”他輕描淡寫的說話:“怎麽不樂意?他對你說他不樂意了?”

程世騰大喊一聲:“他連路都走不成了!”

程廷禮好脾氣的嘿嘿笑:“雛兒嘛!”

程世騰定定的瞪著父親,知道自己和他是講不清道理的。程廷禮是出了名的好色,而且早就開始垂涎小鹿,小鹿落到了他的手裏,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不能全身而退,留下半條命也行,於是他長嘆了一口氣,聲音低落了許多:“爸爸,那你以後放過小鹿吧,我剛才上樓去看他,他……”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他太可憐了。”

程廷禮笑了一下,隨即擡起頭,心平氣和的告訴他:“小瑞,以後小鹿就是我的人了,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然後向外揮了揮手,他向後一仰:“出去吧,今天早點兒休息。南京的情況,我明天再聽。”

程世騰看著他,看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他不是你的。”

程廷禮似笑非笑的一皺眉頭,然後從茶幾上收回了雙腳。將雙手拇指插在腰間的睡袍衣帶上,他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客廳角落的衣帽架前,從架子上摘下了一根筆直鋥亮的烏木手杖。握刀一般的握著手杖揮了揮,他轉過身,好整以暇的走向了程世騰。

程世騰眼睜睜的看著他越走越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咬緊牙關站住了,他硬是不肯後退。

於是程廷禮越走越近,直到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對著兒子高高舉起了手杖,他隨即惡狠狠的抽了下去:“不肖子!敢和你老子上頭上臉!”

堅硬手杖抽在了程世騰的肩膀上,當即打出了他一聲哀嚎。他是兒子,不能還手打老子,所以眼下只有兩條路,要麽忍,要麽逃。他疼極了,捂著肩膀貓著腰,下意識的想逃,可轉念一想到小鹿,他又決定不逃——今天逃了,往後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程廷禮打兒子是從不手軟,而且很會打,避開要害,專往那沒要緊的部位招呼,能把這墻高的大兒子打成鬼哭狼嚎。

今天他比往常更狠了一點,是想一次把兒子打老實。然而兒子今天忽然有了骨氣,雖然也躲也閃,但是始終不出聲,更沒有涕淚橫流。既然如此,他沒了收手的理由,索性由著性子打了個痛快。

打到最後,他把手杖往地上一扔。雙手插進睡袍口袋裏,他一腳踹上了兒子的胸腹。

他年紀不小了,然而保養得好,力氣很足,心中有怒火的時候,手腳更是格外的狠。眼看兒子蜷在地上起不來了,他才面無表情的一轉身,自顧自的出門上了三樓。

程廷禮進門時,小鹿站在窗前,正用雙手捧了杯子喝水。李國明站在一旁,手裏還拿著一瓶冰鎮汽水。見程廷禮來了,他很有眼色的抿嘴一笑,放下汽水瓶子就往外溜。程廷禮也沒理他,徑直走到了小鹿身邊,低聲問道:“怎麽又下床了?”

小鹿垂下眼簾,盯著杯口。杯中是加了冰塊的涼開水,冰塊還未融化,晶瑩剔透的飄在水面。

程廷禮背靠著窗臺,站在了小鹿的斜前方:“是不是躺得久了,嫌悶得慌?”

小鹿終於擡眼望向了他,像初相見一樣,他對著程廷禮看了又看,一時覺得他是個陌生人,一時又覺得他很熟悉。而程廷禮把雙臂環抱到胸前,先是迎著他的目光,探究的一歪頭,隨即又擡起一只手,滿頭滿臉的摸了摸。

“我老了。”他自嘲似的一笑,把手放了下來:“在你面前,有點兒心虛。”

然後他奪下了小鹿手中的杯子:“我不走了,陪你躺著。”

程廷禮把小鹿抱回了床上。

他自己靠著床頭坐了,同時攔腰抱著小鹿不肯放。低下頭望著小鹿的眼睛,他輕聲笑問:“親一下,好不好?”

小鹿一眨眼睛,沒回答。

程廷禮微笑著俯下身,在真正的親吻之前,他先用舌尖舔了舔小鹿的嘴唇。及至將嘴唇反覆的舔吮夠了,他才把舌頭擠進了小鹿的唇間。小鹿閉了眼睛,同時想起了何若龍——想起的不是何若龍這個人,而是他許多無法言說的特征與片段,比如舌頭的力量,比如皮膚的氣味,比如呼吸的熱度。

這樣的回憶讓他忽然很想找個對象,去瘋狂的填滿它再沖撞它,直到它爆炸破碎。於是緩緩的伸出了舌尖,他因為別無選擇,所以只能藉著親吻的機會,去侵略程廷禮的嘴。

他有一條細長靈活的舌頭,能夠蛇一般的游動深入。程廷禮立刻哆嗦了一下,隨即擡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而小鹿在察覺到了他的激動之後,心中卻是無端的一冷,因為對方不是何若龍。

何若龍辜負了他,背叛了他,甚至是出賣了他。他恨他的靈魂,然而在想起他的身體時,他依然存有迷戀的心。

慢慢的把舌頭收了回來,他仰著臉,不再回應。程廷禮擡起頭凝視著他,凝視了片刻,然後卻是掀起了他的上衣。

把臉埋到他的胸前,程廷禮開始沈迷的嗅,沈迷的吮。牙齒銜住乳尖輕輕拉扯著,他不讓小鹿再有一丁點的疼。一只手攬住小鹿的細腰,他想就算這是個冰人,自己今天也要舔化了他。

果然,程廷禮撩撥出了小鹿的一聲喘息,而他手裏的那一把細腰,也漸漸有了軟化的趨勢。一只手伸向下方,隔著薄薄的一層絲綢,他捏住了對方那根軟綿綿的小東西。手指抵住器官頂端揉著撚著,他逗出了絲綢表面一點淡淡的水跡。這回扭頭再去看小鹿的臉,他看見小鹿睜大了一雙黑洞洞的大眼睛,棱角分明的薄嘴唇也微微的張開了,整個人是個失了神的模樣。再往下看,睡衣下擺卷到鎖骨,胸膛上面殷紅的兩點也還殘留著水光。

所見的一切都讓程廷禮感覺萬分滿意。拉下小鹿的上衣,他像哄小孩子一樣俯身抱緊了對方:“睡吧,睡吧,小寶貝兒,你的罪已經受完了。等你養好了身體,幹爹一定讓你狠狠的快活一次。”

小鹿昏昏沈沈的閉了眼睛,程廷禮的確是有點手段,能讓他從身到心一起做癢。

只可惜,這癢無方可解,對他來講,既是誘惑,也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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